修学旅行的第二天。

吃完早餐后，大家按照自己的意愿分组参加各自的活动。绫和我参加的是漂流活动，地点在酒店附近的一条上游河流。

我们乘坐一辆包租的小巴前往目的地。

从车窗外望去，看到的只有山路和森林。虽然依旧炎热，但比起市区的景色，这里显得凉爽些。

车身震动，小巴颠簸了一下。和昨天乘坐的观光巴士不同，这辆车非常颠簸。可能因为是上坡路，发动机的噪音也很大。

绫没有像昨天那样坐在我旁边。她坐在前排，和体育老师江藤聊着什么。

江藤老师大约四十多岁，是前橄榄球运动员，担任多个运动部的顾问。他也是绫所在的羽毛球部的顾问。大概是在讨论部活的事情吧？

绫看着江藤老师的脸，而江藤老师的视线却在她的身上游移，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喂，阿呆……”

旁边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是绫的男朋友时田。

我挺直身体和脖子向前看，而时田却深深地靠在座椅上，几乎要滑下去的样子。

“绫她……”

“绫怎么了？”

我立刻转向时田。

“绫从昨天开始就不回我短信……也没有已读。”

这也难怪，因为绫的手机现在在我这里。自早上以来，它一直在我口袋里震动。

“直接跟她说不就好了？”

“不，问她为什么无视我，挺尴尬的。”

即使我只是随口应付，时田也继续说下去。

“阿呆，绫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什么？”

“就是说，绫是不是跟你聊过什么？”

“为什么是我？”

“因为在中学的时候，也是你鼓励绫跟我交往的，不是吗？”

啊……？等一下。

确实，绫曾经几次向我咨询恋爱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能随口说了“交往试试看就知道了”之类的话。

“绫之前说，是因为你她才决定和我交往。虽然当时觉得有点微妙，但现在很感激你，真的。”

原来绫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答应时田的告白。我还以为有更深层次的理由呢。

不过，契机只是契机。交往之后，她逐渐发现了时田的优点，并慢慢喜欢上了他。

“所以，阿呆，你能帮我跟绫说一下吗？”

“……说什么？”

“告诉她我非常珍惜她。”

小巴猛地颠簸了一下。

“……你自己说不就好了？我传话，她会觉得奇怪的。”

“啊，是啊……好吧！今晚我会约绫见面，尽量和她和好。我会发短信告诉她见面的地方，阿呆，你能不能帮我传达一下我想和好？”

……以前的我可能会说“自己去说吧”，然后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样子。假装不关心，拒绝听不想听的信息。

但现在，神赐予的直觉告诉我，应该听时田的请求。多听听他的说法，多让他说点。

“……好吧，这个我可以。”

“哦，谢谢！”

时田开始玩手机。很快，口袋里的绫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发完了。绫会看手机吗？”

时田从座椅探出头，盯着前方。

“该死，又被江藤缠住了。”

时田缩回头。旅行期间允许携带手机，但禁止在用餐和户外活动时使用。如果现在被发现玩手机，会被没收。

“江藤老师有时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绫……绫挺害怕的，我必须保护她……”

原来如此。

我再次伸长脖子，看向绫和江藤老师。的确，江藤老师虽然面无表情地和绫说话，但他的视线在她的胸部和腰部游移。现在我对绫特别敏感，所以能注意到这些。

“她总是这样，表面上毫无防备，其实防守很严。上次我试图压倒她，她真的很反抗……”

时田像自言自语似地嘟囔。即使是时田，也不会平时对我这个青梅竹马说这些话。看来是神让他变得松口了。

“唉……真想摸她的胸啊。”

没错，这是神的安排。

听到时田的话，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手掌回忆起昨晚的柔软触感。我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动摇，回应道。

“怎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她今天穿得太诱人了……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简直太撩人了。”

时田语气有些烦躁，我问道。

“不是说要珍惜她吗？”

“是啊，我会珍惜她的。但她到底什么时候会让我得手呢……”

小巴的发动机声音很大，时田大胆地吐露心声。

“三班的山岸前几天也得手了，我们交往了四年多，还停留在亲吻阶段。阿呆，你怎么看？”

“……你要是得手了，能负责吗？”

“当然，我会非常珍惜她。”

“一辈子？”

“什么？阿呆你是说那种……拿走初夜就结婚的？不，不，太沉重了吧，阿呆……女生会觉得沉重的。”

“是这样吗？”

但绫的情况可能有所不同。

“哎呀，阿呆你真好啊，完全没有这种恋爱烦恼。”

时田伸了个懒腰。

“是啊。”

我没有看时田，继续望向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

在布满大石头的狭窄河岸，我们听着男教练的讲解。集结的十四五个学生都显得有些不安地听着。绫站在最前排，离我最远的位置。

“——所以，回程时请在那边的更衣室换衣服。”

我们被要求在酒店换好泳衣，并在外面穿上T恤和短裤集合。漂流一定会全身湿透，结束后需要在更衣室换上自带的内衣和衣服。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女生的T恤和短裤下都是泳装。

绫穿着印有图案的白色T恤和粉色短裤。白皙健康的双腿令人眩目。她丰满的胸部依旧将T恤撑起。由于出汗，布料紧贴肌肤，隐约可见泳装的轮廓。领口处露出系在脖子后的浅蓝色带子，应该是那种挂脖比基尼。

我记得姐姐以前也有类似的泳装。

男生们一边听教练讲解，一边偷偷看女生。时田不仅盯着绫，还在打量其他女生的背影。

江藤老师用防水数码相机拍摄讲解的场景，但似乎拍绫的次数特别多。

“好了，大家现在按照刚才的说明穿上救生衣。”

穿上黄色救生衣后，男生们的目光才从绫身上移开。

我们练习了划桨和口号后，被分成两组，分别乘坐八人艇。绫、时田和我同在一艘艇上。教练坐在另一艘艇上带路。我们的艇上有持有河流向导资格的江藤老师，他负责指挥。

江藤老师指示我第一个上艇，坐在前头。回头一看，正好与准备上艇的绫对视。绫立刻移开目光，结果差点摔倒。

“哇！”

抓住她手的是时田。

“绫，来。”

时田拉着绫上了艇。

“谢谢。”

绫勉强笑了笑，随即松开了时田的手。她的表情和昨晚被我压倒时一样，充满恐惧。

“——一，二！一，二！”

我们跟着坐在最后面的江藤老师的口号一起划桨。水流比想象中急，很难调整方向。水花四溅，T恤和短裤全都湿透了。

“一，二！一，二！哦，避开！”

前方出现一块大岩石。尽管我们拼命划桨，但还是没能避开，艇的一边撞上了岩石。

“哇！”

“啊！”

听到尖叫，我立刻回头。艇倾斜向水面，大家都紧紧抓住边缘或旁边的人，只有绫的身体无防备地浮在空中。

——救她！

……救！

几乎在神的直觉叫喊的同时，我凭自己的意志跳入河中。

惊人的是，我比绫先落水。我在水中接住了落下的绫。

绫一直以来都不会游泳。

这是她众多缺点之一。她不会游泳，却总是随便跟人去游泳池、河里或海边。这次也是，漂流是时田提议的。时田明知道绫不会游泳。

绫自己还说，“有救生衣就没问题！”这种随便的话。

结果，现在绫在我怀里挣扎着，“咳咳咳”地呛水。

随着水流，我们渐渐靠近了调整好姿势的艇。

“抓住！”

江藤老师抛出一条绳索，我抓住绳索，把身体拉向艇。抓住递来的桨后，我用双手托起绫的腋下，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轻轻地把她的双脚抬上艇。

上艇后，绫被坐在旁边的朋友由香里搂住。由香里是绫的好朋友，留着半长的黑发，看起来很认真。她能照顾好绫。

绫咳嗽着，泪水和鼻涕弄湿了整个脸。

想起小学时在游泳池里救起溺水的绫，她当时也是这样。

回到酒店的房间时，其他人还没回来。看来漂流组是最早回来的。

我离开房间，径直走向绫朋友由香里的房间。绫住的八人间里，没有其他人参加漂流活动。一起参加的只有由香里。

觉得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安的绫，应该会去由香里的房间。即使不依靠神的直觉，我也能轻易想到这一点。

在走廊尽头，我正好看到由香里从房间出来的背影。

等她走远后，我敲了敲房门。

“请进。”

听到绫的声音，门开了。

“啊，阿呆……什么事？”

绫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我来还手机。”

“……嗯，给我吧。”

“我可以进去吗？”

“嗯……由香里在这里。”

“我刚刚看到她出去了。”

“她只是去买饮料，很快就会回来。”

我们在门口僵持着。尽管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影，但绫仍然警惕。

“只聊一会儿，等由香里回来就行。”

“……不会做奇怪的事吧？”

“她很快就回来，不是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绫叹了口气。

她想拿回手机，但又担心会再次被我欺负。害怕。但她觉得应该感谢我昨晚的帮助。

这些心情在绫心中交织，我一清二楚。

“……那只待一会儿。”

说着，绫让我进了房间。

房间和我的一样是洋室。走过短短的走廊，里面并排放着四张床。

门轻轻关上了。我回头看去，绫站在门口不动。

她用充满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绫穿着薄薄的黑色短袖连帽衫和灰色的短裤，是刚从漂流活动换下来的衣服。她依然喜欢这种少年般的装扮。

“这是你的手机。我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我走到门边，把手机递给绫。

“哦，嗯……”

绫接过手机，开始点着屏幕，无言地滑动。

“对了，时田说今晚有话想跟你说。”

“我正看他的短信。”

“他想和你和好。”

“短信上写了。”

“那我走了。”

“……”

绫沉默地盯着我。

“你不开门吗？”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绫，你不会游泳却去漂流，有点冒险了吧？”

我像平时那样对她笑了笑。

绫不由自主地笑了。

“因为有救生衣嘛，而且到了紧急时刻，阿呆你会……”

“是阿呆吗？”

——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对绫来说，我永远是那个可靠的青梅竹马。在她困扰的时候给予帮助，即使她懒散依赖我，我也会包容她。就是这样一个可靠的朋友角色。

绫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氛，没有再说什么，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我比绫转动门把手更快地靠近了她。

“不行！”

我抓住绫伸出的双手，把她推到门上。

“好痛，阿呆……”

昨晚的事情浮现在她脑海里，绫有些颤抖地低下头。

“绫，你要叫我多久阿呆？我说过，希望你叫我隆司。”

“阿呆就是阿呆……”

绫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泪水，她固执地坚持认为我还是以前那个阿呆，不会对她做这种可怕的事情。

我放开右手，迅速将手伸进她的黑色连帽衫里。她的连帽衫下还穿了一件内衣。当我掀起内衣触碰到她的腹部时，感觉有些凉，大概是因为掉进河里身体变冷了。

“不，不行，阿呆，住手……”

绫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我，拼命摇头哀求。她用左手紧紧抓住我的右臂，试图把我推开。

我不顾她的反抗，手在她内衣下游走，摸到她柔软的腹部后继续上移，碰到了她的胸罩。这次的胸罩比昨晚的质地更粗糙。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胸罩下缘，向上推。

“不，不要了……求你了……”

绫握紧拳头，用力打我的手臂和胸口。与此同时，我的右手在她的裸胸上揉捏，柔软的触感依旧令人惊讶，手指陷入其中。像昨晚一样，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已经开始变硬的乳头，感觉到它的柔软和弹性。

“呜，啊……嗯……”

绫的拳头抵在我的胸口，她努力不倒向我，身子微微前倾，试图抵抗我的抚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钥匙掉落的声音。

“啊，真是的。”

门外传来了由香里的声音。看来她试图开门时不小心把钥匙掉了。这也是神赐的好运。

绫再次抬头看着我。

——由香里回来了，别再继续了。

她泪眼汪汪地恳求。

我轻轻地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抓住绫的右手，向走廊深处走去。

“啊，等一下——”

绫慌乱的声音传来。我进入寝室后，立即打开左边的门。里面是洗手间和浴室，浴室门是折叠的。

我把绫拉进浴室，几乎同时，由香里进入了房间。我急忙关上折叠门。

“由香里——呜！”

绫试图呼唤由香里，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如果由香里和时田知道我们在浴室里做这种事，会很糟糕的。”

我快速低语。听到“时田”这个名字，绫的身体一震。

我把绫抱起来，轻轻放进空的浴缸里。我也跟着进去，打开了淋浴的水龙头。

水哗哗地流下来，迅速变成温水。

全身湿透的绫瞪着我。

“阿呆，你个骗子！”

“骗子？”

“你说过不做奇怪的事……”

“我可从没说过不做。”

在淋浴的水流下，我把手伸向绫的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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