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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失控
“过来,臻臻。”沉其烨双手交迭,放在胸前。
他语气很平静,但是在陆臻臻听来却是大事不妙的信号!
她观望了一下,回想起曾经被打屁股的屈辱与疼痛,最终还是选择认怂。起身上前,刚走了一步,就男人被一把捞进怀里,坐到他大腿上。
“有没有想我,嗯?”沉其烨说着,一只温热的手掌隔着睡衣布料贴上她的膝盖,缓慢地往上抚摸游移……
“嗯……”陆臻臻发出一声低吟,她果然还是对这个男人一点反抗的骨气都没有,被他抚摸过的皮肤,就像密密麻麻的细小电流通过一样,酥酥痒痒的……
“想。”她如实回答道。
男人低下头,埋在她脖颈上轻微地磨蹭着颈侧以及她耳垂敏感的肌肤,“既然想,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的声音清冷低沉,呼吸却加重了不少,宣示着情欲苏醒的信号,色气,又性感得要命!
“我,我最近忙着申请社团的事情……哈啊……你,你别,别蹭了……痒……”她说着,侧过头闪躲了一下。
“你今天好像很敏感,嗯?”沉其烨低低地笑了一声。
随后另一只手,从睡衣的下摆滑了进来,手掌轻轻掐握住她的腰,往下一按!
“!”屁股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戳了一下,陆臻臻瞬间呆住,他,他怎么……这么快就硬起来了……
她抬头看了一下窗外,还是大白天,午后的光线强烈刺眼,外面秋蝉鸣叫声阵阵。
这,这就要开始做了?如果他晚上也要留下来的话……那她岂不是要死在床上?
想到这里,陆臻臻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沉医生,我有事情想要问你,是关于明天中午社团面试答辩的,可以吗?”
“嗯,好,你问。”
沉其烨应声,但是手上动作并没有停下来,握在她腰侧的那只手,反而一路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上滑动,最终停留在了乳量不甚慷慨的胸前。
“那个…沉医生,能不能,先放开我?不然,我不好……哈啊——!”不好提问。
话没说完,变成了一声喘息呻吟,她敏感的乳粒落入男人的掌控,被他用指节夹住,不轻不重地搓揉了一下。
“嗯?想让我放开你?”他的语气质疑中带着一丝丝危险的意味。
随后手上动作一重,频率也逐渐加快,胸前沦陷的草莓尖尖逐渐挺立起来……
“哈啊……”陆臻臻低下头,喘着气,“不,不用了……”
好没出息啊,呜呜呜,明明只是被沉其烨随意摸了几下,她就浑身发软,力气都没有了。
不仅如此,小腹更是热胀不已,随着男人手指上的动作加剧,穴口更是一泡接着一泡地吐出更多湿热的蜜液。
“你继续说,我在听。”
陆臻臻背对着沉其烨,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耳侧与脖颈尽是他温热的呼吸,她身体软得不行,于是试探性开口:“你,你知道晋省大通市的那个‘订婚强奸案’吗?”
“当然知道,怎么了?”
睡衣的第一颗扣子被男人解开。
“这是第一个问题。”
陆臻臻赶紧接着说:“为什么在司法鉴定的时候得出女方处女膜完整,没有新鲜破裂的事实依据下,法庭依旧认可强奸既遂?”
沉其烨听完,手上动作终于停顿了一下,“这个案件是你明天中午答辩的题目?”
“大概率是的,之前江楚帮我分析过社团部长的选题倾向,我认为她大概率会选择这个案件作为辩论主题。”
沉其烨点点头,“的确是个麻烦的题目。”
讨论到严肃内容之后,他的专业性严谨的态度就回归了,把手撤了回来,改为圈住怀中少女的腰。
“臻臻,其实医学上无法通过处女膜的形态来界定是否发生过性行为,一般只能作为辅助的参考依据。”
“是这样的吗?”陆臻臻又问:“然后呢?”
“如果男方动作轻柔,阴茎尺寸比较细小,或者女方发育完整,处女膜的功能性已经退化,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即使发生了实质性行为,都是不会发生新鲜破裂的。”
沉其烨说着,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还有就是,在过往既遂的强奸案中,处女膜发生新鲜破裂的比例只占30%-50%,所以,这个不能作为直接证据,顶多是辅助证据。”
“啊?是这样吗?”
陆臻臻听完懵了,追问:“那你上次说我受伤……还有之前在病房里问我的是怎么弄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沉其烨听完笑了一下,“臻臻,医学上无法界定,那是因为医学是严谨的。但是,我除了是医学生以外,还是个男人,第一次做的时候,我手指伸进去就感觉到,你已经弄破了,加之你并没有告诉我实情,所以,我才会误判,认为你不是第一次,不然进入的时候我不会这么粗鲁,你也不会痛得哭起来。另外,你自己不也说,自慰的时候没想太多,直接把小玩具用力推了进去?这么用力,会弄破,也是必然的。”
呃……陆臻臻有点尴尬,她的黑历史,这是被又被刨出来鞭尸了一轮?
她只觉得脸颊突然“轰——”地一下子热起来,连忙心虚地掩饰道:“你,你继续说……”
“即使破裂,这圈结缔组织依旧会围绕在阴道口,并不会消失的。”
说着,他的语气又沉了下来,带着一点愧疚,“至于上次,那是个意外,我当时并不轻柔,还有……你觉得我是尺寸细小的那种类型吗?嗯?”
男人说着,又握住她的腰往下按。
屁股又被戳了一下,陆臻臻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你……不不不,完全不是!”
然后再也不敢动轻举妄动……
她没说完的是,何止不细小!沉其烨那根东西,简直就是庞然巨物了啊!还是加长版的那种!要不是她天赋异禀,估计每次都被捅得哇哇大哭!
“很好。”沉其烨低笑了一声,“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说着,解开了她的第二颗和第三颗衣扣。
上衣总共就五颗衣扣,一下子被解开三颗,陆臻臻只觉得胸前陡然一凉。
她急忙拢住衣襟:“不是,不是一个问题解一颗衣扣吗?你怎么一下子解开两颗?”
“嗯?你刚才是问了两个不同的问题,对吧?”说着,沉其烨又解开了一颗扣子,“这是第四个问题了。”
不止如此,他的手上的其他动作也没闲下来,手掌从她后脖颈中滑了进去,一路推挤着衣料往她肩膀两移动,最终这层浅色的棉质的面料自肩膀滑脱,堆迭着垂在手肘间。
最后又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肩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湿热柔软的触感一路从肩膀一点一点地,移动到她颈侧……
“哈啊……”陆臻臻发出一声呻吟,只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好像被细小的电流击中一样,酥麻不已……
沉其烨贴在她耳边说:“你还有最后一个提问的机会。”
他的呼吸温热,喷洒在怀中少女的颈侧,说着修长的指节捏住最后一颗幸存的衣扣。
“解开这颗之后,学习时间,就结束了,臻臻。”
“等,等一下……”
陆臻臻微微喘着气,努力在男人上下其手中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为什么司法鉴定结果显示男方没有在女方体内留下生物样本,但是依旧认可强奸既遂?”
沉其烨笑了一声,他松开一只手,掏出手机,操作了几下之后,递到她面前来:“臻臻,你关注的重点的确很紧要,但是,你看这里。”
他指着官方公布的判决书上的一行文字说:“在婚房的床单上检出了两人的混合生物样本,这就证明,双方曾经发生过性接触,而女方体内之所以没有,法庭认为是她事后清洗过,生物样本丢失或者被污染,导致无法提取。”
说着,他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我没有选修过法律,只有基础的法律常识,而你是马哲学院的学生,向来政治与法律是不分家的,你觉得呢?”
最后一颗衣扣被解开。
陆臻臻陷入思考,恍然未觉,突然心灵光一闪,她脱口而出:“对哦!法律意义上的强奸不一定要发生实质性的完整性行为,只要有性器官接触,就可以认定为既遂,对强奸的定义更多体现在违背妇女意志上!”
“你说得不错,但是,学习时间到此为止了,现在,是课外活动时间了——”
陆臻臻完全没在听沉其烨说的是什么,萦绕心头的困惑终于被解开,她只顾着开心,回过头想要跟他分享,结果却变成了自投罗网。
“唔……呜呜呜……”
嘴唇瞬间沦陷,被男人牢牢吸住,并且颇具技巧地撬她的齿关,一路挺进。
他吮吻的动作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呼吸却异常地急切,唇舌勾住她的舌头不放,一边舔舐,一边呑吸。
津液随着深入的湿吻而流转其中,带着他身体上独有的清冷薄荷调的浅浅气息……
“唔……”
好,好舒服……
陆臻臻只觉得小腹像被人点燃了一下,这股火焰四处窜逃,将她身体的每一处都点燃。她浑身上下似乎都要融化了一下,绵软无力,所有力气都随着男人唇舌上的动作,被吸得一干二净。
紧紧抓在他胸前衣襟上的小手也因为脱离而滑落,下一秒却被男人捉住,包裹起来,一路引领着她的手,最终按在了他双腿间撑起一片的鼓包上……
“唔!呜呜呜!唔唔——”感受到手掌下传来火热坚硬的触感,陆臻臻大惊!她连忙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男人的胸口。
“呼……”沉其烨会意,放开了她的嘴唇,重重地喘了一口气,随即又转为一声低笑,“臻臻,你真是……”
真是让他无法戒断的违禁药品!
他想不明白,这具娇小柔软的身体为何有如此大的魔力,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之后每一次与她身体接触,他都会从自诩拥有高等智慧的生物链顶端,变成一个只有原始冲动的低级兽类!
他从来没有想过,骄傲如他,有一天竟然会心甘情愿地跟另一个男人共同竞争她的归属权,甚至向对方低头,只为了不被她厌烦。
也许秦深说的没错,他真的是疯了!明明头顶是一片大草原,却依旧舍不得逼迫她,更舍不得离开她,放开她!
陆臻臻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胸口上下起伏着,努力平复着呼吸:“我,我怎么了?”
“你很可爱。”男人的手掌跟着话音齐头并进,从裤腰滑了进来,“我很喜欢。”
他熟门熟路地分开她的双腿,手指轻轻一挑,剥开一层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一小片布料,探了进来。
“果然湿了,你太敏感了,臻臻。”说着,又张开嘴一口衔住怀中少女精巧可爱的耳垂。
“哈啊……痒…别,别咬那里……”
耳朵的皮肤太过敏感,被男人柔软的嘴唇吸住,她根本经受不住,只能偏过头,试图躲避逃离,可是男人的嘴唇却紧追不舍,又一口咬了上来。
沉其烨含糊道:“躲什么?嗯?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嗯啊……”
“你今天好像特别敏感……”他说着,手上动作也未停,指尖灵活地分开两片肉瓣,来回拨动揉碾着她敏感的花蒂,激起怀中少女止不住的呻吟,娇软的躯体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轻轻发颤。
“你在发抖,臻臻。是很舒服么?”
“好,好舒服——啊——”
陆臻臻仰起头,难耐地呻吟起来,沉其烨的手指就好像自带定位一样精准,每一下都能恰到好处的碾揉她最兴奋的神经上……
身体好像被包裹在温水中,暖洋洋的,快感也格外绵长细腻……
汩汩的热流自穴口涌出,又被男人作乱的手指蹭得到处都是水润湿滑……
自从上次被他抱在怀里抚摸到高潮之后,她好像解锁了隐藏技能一样,只要被他轻柔地抚摸,身体就会控制不住地回忆起那种极致的体验,哪怕再微小的刺激信号,也会被无限放大……
手指上传来异样的湿滑触感,沉其烨低笑了一声,“你怎么流了这么多出来,嗯?”
借着这份水润,他逐渐扩大指尖的接触面积,将周遭所有敏感的神经一一掌控……
“哈啊——好,好舒服——要到了——”
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呻吟声也随之愈发激烈,频率加快。
所有感官都被这个男人一一把控,她的心跳、血压也随之他手指上的动作不停高低起伏,终于,快感累积到临界点,她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紧绷地往后仰倒,下一秒仿佛有电流通过颤动起来……
“呼……呼……”
极致的高潮体验过后,她身上绵软无力,躺靠在男人怀里,她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水雾弥漫,眼神也失去了焦距……
少女这幅不堪承受的娇弱无力,被沉其烨以身高差的优势尽收眼底,他眸光闪动,心下更是热血翻涌,躁动难安,胯间早已苏醒的欲望更是勃发到了极致,又紧又疼!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最终还是选择了屈从本能。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怀中少女的衣服尽皆褪去,随后拉开裤子拉链,把饱胀到极致的阴茎释放出来。
最后扶着性器,对准了湿润滑腻的入口,“想要吗?臻臻。”
“想要……快,快点进来……”
“好,如你所愿。”
男人说着,往上挺动了一下,待头部进入之后,一手握住少女柔软的腰身大力往下一按!
火热坚硬的性器迅速分开层层肉壁,一插到底!
“啊——”陆臻臻被插得发出一声惊叫,他……他顶得太深了……
“太,太深了…慢一点,沉医生……”
“太深了吗?”沉其烨开始动作,挺起腰臀大力地往上顶弄,“可是你很舒服,不是吗?”
“是,哈啊…但是,会……啊——”她被顶得尾音发颤,身体不受控制地绞紧收缩,排斥着在体内作乱的异物……
男人每一下都精准命中,不碾到她的敏感点绝不罢休,宫颈口反复被冲撞叩击,这酸麻饱胀的快感让她难以招架,只能跟着男人的动作,被顶得身体跟着上下起伏。
太过强烈的感官信号促使大脑本能地决策,做出更多应对措施,从而让身体深处分泌出更多湿热的水流。
这些异常的水分被体内作乱的性器官搅打得黏腻湿滑,顺着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渗漏出来。
男人的裤子湿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不断向周遭蔓延开来……
沉其烨气息不稳,“嘶——你吸得太紧了,臻臻。”
少女高潮时急剧收缩吸紧的甬道湿热紧窄,他深埋其中,只觉得好像被紧紧吸附住一样,插送间变得阻力非常。
可阻滞感越强,他大力破开顶上去的时候,感官刺激也会跟着呈指数增长,此时停下就是无尽空虚,进攻则是极致的快感。
这种予取予夺的绝对掌控,以及正态反馈的奖惩机制,让他根本停不下来,根本也不想停下来!
“唔呜呜呜……好深,太深了,我受不了了,求你……退,退出去一点……”
过分的生理刺激,逼得陆臻臻眼泪直流,果然,这个男人太了解她的身体了,她总是会在极短时间内被送上高潮,接着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被迫接受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极致快感。
“深吗?好像还不够深呢。”沉其烨说着,忽然笑了一声,的确不够深,不然她怎么会喜欢上别人?
思及此处,那略长的清亮双眸闪过几缕晦暗不明的情绪,默默地加大了向上顶弄的力度与频率,与此同时,还握住她的腰使劲往自己胯间按下去!
“不,不要——啊——”
太,太过分了,呜呜呜……陆臻臻尖叫着,被送上了从未有过的猛烈高潮,身体深处激射出好几股热烫的水流,随着男人抽出又顶入的动作溅射开来!
她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求你……哈啊——啊——停下——我,我不要了——呜呜呜……”
男人恍若未闻,只是动作不断,呼吸逐渐乱了起来……
救命啊——
沉其烨那根东西太长了,也太大了,本来这个女上位的姿势就能顶得极深了,可是他居然还抓着她往下按!
“呜呜呜,我错了——哈啊——啊——求你——,停一下——”
陆臻臻哭着求饶,想伸手去掰开沉其烨握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却发现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呜呜呜,她后悔了,后悔在暑假的那个夜晚,她就不应该好色答应沉其烨跟他做爱,更不应该一次次地在他的男色攻势下没有骨气地喜欢上他,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被操得死去活来!
眼前是泪光波动的朦胧光晕,还有强烈高潮带来的迷幻色彩,她意识逐渐模糊,听觉也慢慢被从身体中抽离出来……
就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陆臻臻瞬间大脑清醒过来,强烈的快感跟意识一同觉醒,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啊——不,不要——”
“不可以哦,臻臻。”沉其烨松口,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身下动作更是不断,死命地按住她的腰身的同时,还挺起腰胯大力地开凿顶弄。
少女圆润光滑的肩膀上多了一排深色的咬痕,跟周遭白皙细嫩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画面美极了,充斥着占有与情欲的暴力美学。
“唔——”许是视觉上的刺激加剧了生理性的快感,几下深重的顶弄之后,他闷哼一声,尽数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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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你太过分了……”
陆臻臻躺在沉其烨怀里,浑身上下都软得不像话,她想捏起拳头狠狠捶一顿这个刚刚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奈何条件不允许,只能转为声泪俱下的言语控诉。
“我都要晕过去了,你还要咬我一口,把我咬醒过来!”
“抱歉,臻臻。”沉其烨伸手拨开她脸上被汗水和泪水打湿的碎发,又低下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你太可爱了,让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何止是控制不住,他根本就不再控制了!自从经历过那次雨中车震的激烈性爱之后,他的自制力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每每想起这个娇小的少女,他只想变得原始又野蛮!
不过,这样失控的性爱是不可持续的,直觉告诉他,陆臻臻喜欢的,肯定不是失控的沉其烨。
他必须压制下来。
“原谅我这一次,可以吗?臻臻……”沉其烨捉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陆臻臻仰起头,看着这双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温柔又略带歉意地看着自己,直接被迷得晕头转向了,她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四十八)答辩面试、陈姿寒
第二天中午,陆臻臻专业课结束后骑上小电驴就往模联社的活动室赶。
她停好车,急忙推开门,好家伙!本来还算宽敞的活动室里已经黑压压地坐了好些人,她扫了一眼,熟面孔还不少,前排是张导师以及王导员,还有上次参加迎新活动的吴适、李暮歌一行人。
再往后,她一眼就认出了江楚,虽然他戴着口罩,可是这个男人长得分外好看,坐在人堆里就像会发光一样!她想不注意都难!
他身边还坐着上次迎新活动摊位上那几个摆弄机械的男生,其中戴着眼睛那个瘦瘦的男生她还记得,名字叫做周斯学。
不过,江楚左后方还坐了一个人,看起来也很好看,跟江楚简直可以说不分上下的好看,他个子很高,哪怕坐下也能看得出来身量修长,他双手很自然地交迭放在腿上,整个人自信又松弛感拉满,隔得有点远,加上室内光线有点暗,陆臻臻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他只是坐在那里,通身高贵清雅的书卷气就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可能气质,就是这么回事吧!
“你来了,陆臻臻同学。”
一个声音把陆臻臻从出神中拉了回来,她扭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戴着茶色眼镜的高个子小姐姐。陆臻臻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上次江楚给她看过照片的那个冷美人!
冷美人开口,“你好,我是模拟联合国社团的现任社团部长,我叫陈姿寒。”
陈姿寒说着,朝陆臻臻伸出手,“今天是你的最后一轮面试,将由我来负责考核。”
哇!这个小姐姐真好看哎,比江楚给她看的照片好看多了,她五官很端正秀丽,眉眼细长,又带着淡淡的冷感,加上这幅茶色边框的眼镜,看上去妥妥的高智商美人既视感!
陆臻臻连忙握住陈姿寒递过来的手,“你好,陈学姐,抱歉,我来晚了。”
“没有来晚,刚刚好。”
一番简单的寒暄客套之后,陆臻臻又向观众席的导师以及导员打了个招呼。
紧接着,她就被陈姿寒告知了一个非常突然的临时决议。
“什么?这场答辩面试要以直播的形式进行?”
陆臻臻瞬间从座位上“蹭——”地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挑的清冷美人,指着演讲台前面架起的两个摄像机位,发出疑问,“以往成员申请入社的最后一轮面试也需要直播吗?”
陈姿寒推了推茶色的圆框眼镜,微微一笑,“陆臻臻同学,你先别急。”
“以直播的形式进行最后一轮面试,你是第一个。”
陈姿寒长得很好看,明明不笑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冷淡,可是笑起来却有些莫名的亲和力。
“可是为什么呀?”陆臻臻虽不解,但是情绪却稳定了不少。
陈姿寒笑着说:“你之前被人发帖子造谣了,对吧?”
陆臻臻:“是这样的,没错。可是,这二者之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虽说造谣的人删帖并且道歉了,但是,不少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疑问,仍然在论坛质疑你,甚至质疑你跟江楚交往的事情。”
陈姿寒指了指下面观众席的江楚,“那你想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向那些误解你的人证明,你并不是那种人?想不想让他知道,你作为女性也有能力站到更高的位置上?甚至可以比江楚更优秀呢?”
陆臻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江楚正戴着口罩坐在观众席的靠后位置,至于为什么戴口罩……
想来是脸上的伤还没好全吧……
陆臻臻摇了摇头,又看向陈姿寒,“谢谢学姐为我着想,我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不过直播,我可以接受。”
陈姿寒微微一笑,点点头,“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你。”
说完按下遥控器,打开投影仪,又对着下面两个小助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好的,学姐。”小助手调试好摄像设备,冲陈姿寒点头,“可以了,学姐。”
“好,麻烦你们了。”说完,陈姿寒又看向陆臻臻,“那么,开始吧?”
“好的。”
陈姿寒按下遥控器,投影仪屏幕上的画面也随之变动,“这是我选择的题目,以及基础的信息,你可以先看看,看完了就告诉我,我会开始提问,由你来回答。”
陆臻臻抬头一看,果然,陈姿寒选的是“订婚强奸案”。
幸好她提前做了一些准备,前面几轮关于网上男方是否无罪争议的点,她都应答如流。
“我认为网上关于男方应该无罪的那些辩护言论,通通都是荒诞无稽,并且漠视法律的!即使男方没有实质性地性行为,甚至强奸未遂,二审判决也应该是改判罪名,而不是宣判无罪!他也并不无辜,监控视频里已经充分证实了,他有拖拽女方的行为,这就是强迫以及违背妇女意志的直接证据,甚至还有非法拘禁,没收手机切断女方与外界求救的人身威胁行为,这些种种加一起,三年,并不算重。”
“至于法庭在这其中的是否有程序问题。”陆臻臻话锋一转,“当然有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二审明明证据充分,且网络舆论爆发的情况下,没有加刑重判,把这个事情盖章认定,做成典型!这导致网络舆论二次发酵,乃至于不少网友都开始攻击公检法系统可信度。”
陈姿寒也很满意陆臻臻的回答,在她看来,这个学妹不仅仅是专业课修得好,而且对医学知识以及法律知识都有涉猎。
于是话题一转,来到了她的专业主场,“那么,陆臻臻同学,你认为引发这场案件的底层逻辑,是什么呢?”
这是个社会学上的问题,并不是陆臻臻的专业,但是她提前做过功课,于是直接回答道:“是男性对女性的物化。”
这个答案显然击中了陈姿寒的痛点,她从演讲台上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直视陆臻臻,“哦?请详细陈述并佐证你的观点。”
陆臻臻吸了一口气,“首先,这场事件没有赢家,双方都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其次也就是最重要的是,男方认为的性同意条件与女方认为的完全不同。”
她看向陈姿寒带着鼓励的点头,继续说道:“男方认为,订婚以及给予彩礼,女方则应该无条件同意他的性需求,而女方则认为,在法律意义上的结婚之前,都属于婚前,这明显违背了她不同意婚前性行为的想法。而男方认为订婚以及付过彩礼之后,就可以随意支配女方的身体,可以无底线地获得对方的性同意权,本质上还是男性对女性的一种物化,他们认为,只要有亲密关系存续,女性就是他们的私人物品,可以不经过物品的同意,就任意使用她们。”
陈姿寒点头,“不错,请提出佐证。”说完,她低下头在表格上画了个“?”。
陆臻臻拿出准备好的材料,“也许我的证据很片面,但是,很不幸,我只是随手一搜,就能找到这样的言论。”
她打开手机,通过蓝牙跟投影仪配对,共享了手机屏幕,她指着大屏幕上的内容说,“这是6月份的时候,苏省高考状元李雨涵的采访记录,下面是热评第一名。”
热评第一名说的是:“这种女的读书厉害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生孩子嫁人,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打扮一下自己,眼镜厚得跟啤酒瓶底一样,蓬头垢面的,这在我们村倒贴都没有人要!”
陆臻臻又滑动屏幕,指向下一条,第二条评论是:“这么丑?果然女人还不应该读书太多,一点做女人的自觉都没有了!女人读书越多,就越反动,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分,现在胆子肥了,都还想上桌吃饭了!”
她指着这条回复,笑着说:“很明显,这是一个鲁省的网友,就算不截取IP,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
“哈哈哈哈……”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哄笑。
陆臻臻关闭屏幕共享,看向陈姿寒,“这就是我的佐证,在一些男性眼里,女性即使再优秀,也只是他们的性资源而已,他们可以通过恋爱关系,或者婚姻来购买女性的使用权,根本不必征求她们的意见。”
“你继续。”陈姿寒提起笔在表格上打下一个“?”。
“自从宋明理学兴起,女性就彻底变成了男性的附属品,她们的权益和人格被忽视了上千年。直到今天,仍有部分男性从未意识到女性已经解放、独立。他们依旧用父权社会的眼光来衡定测量一个女性的价值,认为她们最大的作用就是服务于男性,衡量一个女性是否优秀的标准,不是她是在社会上取得了多大的成就,也不是她的个人能力,甚至可以说不是她的性格以及个人魅力,而且她是否可以成为一个好妻子,贤内助,能照顾安排好他们的生活。甚至连打游戏,他们也要求女玩家选择辅助,跟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服务。”
“这就是典型的父权社会思想遗存,且对这种想法认同的男性不在少数。同理,话题回到之前的问题上。网络上为男方辩护的群体,他们的想法大多都是基于订婚=性同意,处女膜完好=未实施强奸。这点恰恰体现了他们对于女性的物化、对于女性尊严的漠视,以及生理知识的空缺,还有对法律的盲目和无知。现实生活中,大多数男性,在成长的过程中,都没有履行过家庭义务,他们没有生理常识,也没有走进家庭的意识,基础的家务都做不好。而女性在婚姻中常常处于默默承担家庭责任,付出却被忽视的一方,这部分男性甚至认为理所当然。这就导致了婚姻对于女性来说,生活质量会下降,需要额外承担另一个人的家务,而且还需要努力成为一个妈妈。而这些男性来说,无非是照顾已经生活的人从母亲变成了妻子而已,他们似乎并没有主动参与进来,主动学习如何成为丈夫,成为父亲的意识。就是这种不对称,让女性感觉非常不安,因而产生分歧。”
陆臻臻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当今女性最大的困境,不止如此,还有她们自我认知的偏差,她们从小被教育要跟男性公平竞争,但是长大后,为此做出的努力却不被认可!”
“当今社会已经不再是以家庭为单位的生产模式了,女性可以走出家庭,她们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也可以独立生活,实现经济自由。可是,很多男性却没有走进家庭的想法,他们觉得哪怕再优秀的女性,只要嫁给了他,就是他的私人物品,她就必须为他服务。对于年轻女性来说,结婚意味着失去自我,失去自由,她作为个人的存在会被抹杀,逐渐被妻子、妈妈这些角色所取代,她的生活质量会下降,而对于这些男性来说,结婚则是多了一个人来照顾他的生活,还能满足生理与心里的双重需求,生活质量反而会提升,所以大部分男性理解不了女性为什么不愿意结婚。这种信息不对称,是年轻女性的痛点,可是这些男性却不以为然,反而觉得她们是叛逆,他们因为择偶焦虑而攻击那些选择单身的女性,以及不愿意结婚,却想做母亲而选择通过人工授精成为单亲妈妈的女性群体。”
“加之某些落后地区家庭索要的高额彩礼,让男性的结婚成本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加剧了他们对女性的物化。”
“甚至一些都市女性则认为,这笔钱是保证她们婚后生活质量不下降的必要条件,所以也开始认同落后的婚嫁习俗。这背后的底层逻辑,还是人民对幸福生活的追求日益增长,他们开始注重个体的尊严与精神层面的需求。但是这种需求,却迟迟得不到满足。”
陆臻臻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社会资源的分配不均,导致这种焦虑的情绪在年轻群体中弥漫开来,男女之间的信任度也大大降低。”
最后,陆臻臻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当今男女对立的底层逻辑,也是网上为此争论不休的底层原因。”
“嗯,问题发现了,那么接下来,解决问题的方法呢?”陈姿寒说着,看向陆臻臻。
这是一个社会学问题,陆臻臻对社会学算不上了解,她只能通过自己的专业来佐证。
“解决问题的思路,说简单也简单,但是说难,也非常难。本质上,这背后的原因还是人民对生活的美好期望日益增长的,而社会资源的分配不均,导致这一需求长期被漠视,被忽视。这些问题来源于社会整体环境,而不在于个人。”
“所以,这个问题最终的解决方法,是纠正社会资源的倾斜,以及实现真正的‘全民脱产’,只有当不再为生存问题困扰之后,人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补足自己认知上的空缺以及短板。对幸福生活的追求才会不再停留在物质与繁衍上,这也是我辈为之奋斗的最大目标!”
“很好,陆臻臻同学。”陈姿寒说着,开始鼓掌,“欢迎你加入模联社。”
“……”台下也随之响起阵阵掌声。
陆臻臻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对陈姿寒微微鞠躬,“谢谢部长。”
陈姿寒走上前,社交性地抱了抱陆臻臻,借着身高的优势,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很可爱,陆臻臻同学,要不是你有男朋友了,我都忍不住想追你了。”
说完立即松开手,并且撤退了两步。
“什么?!”陆臻臻大惊,同时有疑惑,这个漂亮小姐姐刚才说什么?想追,追她?
她猛地看向眼前这个冲她微笑着鼓掌的高智感冷美人,瞬间一个想法脑海中闪过……
这个陈姿寒,她居然是——是女同!
(四十九)京圈太子爷
“喂,你这个小矮子,又在发什么呆?”江楚看着坐在餐桌对面发呆的陆臻臻,曲起指节就给她来了一个脑瓜崩。
“唔,痛啊!干嘛又打我脑袋!”陆臻臻回过神来,捂住脑袋控诉,“我本来就不算多聪明,你还天天打我脑袋?万一被你打傻了怎么办?”
江楚听完一笑,“傻了更好,最好傻到只认识我一个人!”
这样就不会去找那个沉医生了!
江楚叉了一小块牛里脊递到陆臻臻嘴边,“你今天怎么了?从模联社的活动室出来,就呆呆的,最后一轮不是很顺利吗?还是说,你有心事?”
陆臻臻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张嘴就吃,吃完又想起这是学校食堂!公共场合呢,这样互相喂食物的行为太亲昵了!
“没什么!”她拒绝了江楚递过来的第二块牛里脊,“我自己夹,你不要投喂我了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
“好好好,不喂就不喂,哼!”江楚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吃起来。
陆臻臻想起今天坐在江楚旁边那个男生,一边吃一边问,“哎,我说,今天坐在你左后方那个男的是谁?旁边还左右护法似地站着两个漂亮小姐姐,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你打听他干嘛?”江楚停下动作,“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啊?!”
陆臻臻诧异,江楚反应怎么这么大?
她又试探性开口,“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好人!”随着一道好听的清亮女声响起,桌子上突然多出来一个餐盘。
陆臻臻顺着餐盘看过去,发现居然是陈姿寒!
呃——怎么又——又撞上了?
“好巧啊,部长……”陆臻臻有点尴尬,还是硬着头皮打招呼。
陈姿寒非常自然地挨着陆臻臻坐下,“不巧,我看你坐在这里,特意过来的。”
随后又给了对面的江楚一个礼貌性的眼神,“哦,你也好,江楚同学。”
“嗯。”江楚嗯了一声,低头猛吃,没再继续说话。
陆臻臻这下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她才不管陈姿寒是不是女同了,直接开口,“部长,你认识今天坐在江楚后面那个男生?”
陈姿寒点点头,“当然认识,你应该听说过他吧,他就是上个学年当选的学生会主席,宋知行。”
她说着,一边夹起餐盘里食物,进食的动作也分外优雅,说不出的好看!
陆臻臻看呆了,虽然她是钢铁直女,但是这样头发丝都散发着香气的漂亮小姐姐,谁能不爱呢。
“宋知行?有点耳熟,上个学年的学生会主席?”
陆臻臻想起来了,之前在社团活动室的时候,江楚说过这个名字,还有造谣帖子里也有人提到过。
原来就是他?
陆臻臻接着又问:“部长,那为什么你们俩都说他不是好人?”
陈姿寒很快就吃完了,她掏出纸巾动作轻缓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他还有一个外号,也许你不知道,就是京圈太子爷!”
“啥?京圈太子爷?”这是什么鬼哦?陆臻臻满头问号。
陈姿寒把纸巾迭了一下放在餐盘旁,“他不是沪市人,反而是京市来的,奇怪吧?明明咱们人民大学的本校就在京市,他为什么反而要千里迢迢来沪市分校就读呢?”
“对哦,为什么呢?”陆臻臻点点头,但是脑袋上的问号却一点没少。
“因为他是京市政商界最出名的世家宋家出来的,之所以来沪市分校,是因为家族打算把他留在沪市发展,指望着他未来能凭借在沪市上学期间累积起来的人脉,扩大家族在南方的影响力。宋家在京市太有名了,他又是宋家这一辈的独苗苗,所以被称作京圈太子爷。”
陈姿寒看了一眼对面默不作声的江楚,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至于为什么说他不是好人,江楚同学,你应该最有发言权吧,哈哈……”说着,她居然直接笑出声来。
“哈?什么京圈太子爷?大清早亡了!”陆臻臻更疑惑了,她看向江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我越听越迷糊了!”
“很好笑吗?”江楚斜了一眼陈姿寒,放下筷子,“因为那个宋知行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其实是个喜欢玩弄女人的人渣!”
江楚面色不善,沉声把宋知行的所作为所为说了出来。
陆臻臻瞪了双眼!原来那个宋知行,居然是这种人?他不但玩弄爱慕他的女孩子,居然还会指使那些被玩弄的女孩,去接近江楚?完成主人的任务?
陈姿寒笑得不行,她看向陆臻臻,笑得花枝乱颤,全然没有了冷美人的既视感,“怎么样?陆臻臻同学,现在你知道,这个京圈太子爷是何许人物了吧?”
“知,知道了……”陆臻臻点点头,又接着说:“要我说,这算什么京圈太子爷啊,一点也不正宗,最正宗的京圈太子爷,应该是每天穿着黄马褂,一手提溜着鸟笼,一手拿着大烟袋,每日任务就是吃喝嫖赌,逢人就问‘吃了吗?您内?’遇到长辈还会很有礼貌地躬身请安‘您吉祥’,然后吃饱喝足对饭馆老板说‘今个儿爷身上没带钱,先记账上,回头去我府上支领’,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全然不顾老板在背后大喊‘哎,爷,爷,我的爷,咱这生意不是这样做的啊!’这种才是最正宗的京圈太子爷!还是正黄旗的呢!”
陆臻臻一番说学逗唱,讲相声一样蹩脚地模仿着京市口音,把陈姿寒逗乐了,她笑得猛捶桌子,毫无形象。
对面的江楚也是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突然背后头顶处响起一道温润的男声,“嗯?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吗?”
陆臻臻猛地抬头,又把脑壳扭了一个方向,发现刚刚编的那个段子里的正主出现了!此刻就站在她身后!
是他!宋知行!
“哈哈哈,没,没什么……”一滴冷汗从她额头滑下来,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发现,她心虚不已。
江楚则语气不善,“滚远点。”
说完站起身,一把将陆臻臻拉起来,藏到身后,“这里不欢迎你。”
陈姿寒也站了起来,跟江楚并排,她面无表情地说:“宋知行同学,请你离开,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陆臻臻都跟着紧张不已,但是想到江楚说的话,和陈姿寒突然变脸的态度,意识到这个宋知行,也许……真的不简单!
她往江楚身后缩了缩,不敢说话。
宋知行则是微微一笑,“不欢迎我?可是我明明听见有人很好奇地打听我来着,与其从别人口中得到错误的信息,不如直接来问我本人,我随时欢迎。”
他说完,目光越过江楚和陈姿寒,直直地看着陆臻臻,“我等你来找我。”
说完,那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一抹荡漾人心的笑容,陆臻臻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这个男人像天上的神明一样好看!
不过想起江楚和陈姿寒说过的话,她赶紧甩甩头,把这个想法驱逐了出去。
陆臻臻梗起脖子,硬气地说:“抱歉啊,背后说你坏话,是我不对。但是,我对你有没兴趣,不用等我了。”
她讨厌这种自大又不尊重女性的男人,哪怕他再好看,条件再优越,人渣就是人渣!垃圾分类的时候都应该分到有害垃圾里!
宋知行听完不以为然,只是笑,“那么,是我冒昧了,我这就离开。”
说完转身离去,行动间颇有一些矜贵优雅的世家公子风范。
待宋知行走远之后,江楚拉着陆臻臻重新坐下来,但是却把她按在了自己坐的这边,“现在知道他是谁了吧?我告诉你,如果后面私下里撞见他,一定离得远远的。”
被晾在一旁的陈姿寒耸耸肩,无奈坐在了对面,她跟着说了一句:“江楚说的没错,他的确不是好人,今天过来,也许是一种示威。”
陆臻臻不解:“示威?”
陈姿寒点点头,“也许你不知道江楚跟他之间的恩怨,上个学年的选学生会主席的时候,江楚前两轮得票都遥遥领先,他为了拉票,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动员自己的粉头,就是京市来的唐家大小姐,唐悠宜去花钱拉票,江楚之所以最后一轮受伤没来,指不定其中也有他的推手。”
她说着,看向江楚,“知道宋知行本性的人不多,不过,大家都是这么猜的。”
江楚摇了摇头,“我受伤,的确不是他做的,当时滑板场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这是谁也无法预料,为了不撞上他,我只能选择滑出界了,不过还好,只是韧带拉伤而已,我本身对做学生会主席没多大兴趣,所以干脆借着受伤退选了。”
陆臻臻追问:“你之前在漫展上之所以受伤坐轮椅,也是因为这个?”
江楚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那次受伤是一年以前了,后面再次韧带拉伤应该是当时没恢复好吧。所以后面,我干脆退出了滑板社。”
“这样啊!”陆臻臻点了点头,又问陈姿寒,“那,那个宋知行,为什么会有粉头?我记得去年票选学生会主席,我就是被摊位上的抽奖活动吸引,才把票投给了他的。”
陈姿寒看了一眼江楚,还是选择了自己回答:“因为他除了是学生,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家族娱乐公司主推的偶像练习生,是个爱豆啊!今天跟在他身后那两个女生,个子高的那个就是唐悠宜,另外那个叫宋雾予,两个人是他的粉头,兼职生活助理。”
“啊?!”陆臻臻吃惊,“原来他还是个双料特工?手底下还有俩下线呢?”
“哈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陈姿寒听完又大笑起来,冷美人的形象瞬间崩坏!
笑完之后,陈姿寒点亮手机,递到陆臻臻面前,“加个绿泡泡吧,好歹今后我是你的社团部长了,有活动社团我会通知你的,顺便把你拉进群聊里。”
“好呀好呀!”陆臻臻连忙掏出手机扫了她的绿泡泡二维码。
虽说她还对陈姿寒是女同的事情感到震惊不已,但是经过这番相处下来,她发现,陈姿寒看着像冷美人,但是其实性格却非常外放,而且在宋知行过来的时候,陈姿寒还主动跟江楚站到一起,挡在她的身前,说明这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
跟这样的人做朋友,不应该因为对方的性取向而带着异样的眼光去对待,陆臻臻又在心里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她真是该死啊!
陈姿寒明明就是个温柔大姐姐加照顾后辈的可靠部长,她居然还因为人家的性取向,对她抱有警戒心!她真是不识好歹啊!
(五十)搬家
三人从食堂出来,陈姿寒说有事就先走了,留下江楚和陆臻臻两个人。
“你下午有课吗?”江楚问。
陆臻臻摇摇头,“没有,我开学之前为了配合兼职计划,选的课都集中在早上,怎么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来到了校门口的停车场。
江楚非常自然地打开副驾驶门,又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到了副驾驶座上,随后又从车头绕了半圈,坐进主驾驶。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啊?有吗?”陆臻臻很自觉地系好安全带,又挠挠头,“我忘记了什么?”
“你的手办啊!小傻子!”说着,江楚从后排捞过来一个手办盒子递了过来。
陆臻臻拍了拍脑袋,连忙接过,“对哦!上次急着去见谢佳佳,手办都忘记拿了!”
说到这个,陆臻臻突然又想起江楚给谢佳佳垫付的手术费,连忙掏出手机:“对了,上次你帮谢佳佳垫付的手术费我还没还给你呢,你给我个卡号吧,我等下就打给你。”
虽说沉其烨帮她绑定了这张卡,可是绿泡泡每天转账有限额的,她也只问江楚要卡号了。
江楚笑了,“这个不急,等她还钱的时候再说吧!”
说着,他又凑近:“不过我很好奇啊,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钱要还我,嗯?”
呃…这个……嘛……
陆臻臻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沉其烨给她这张卡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江楚听完以后,摸了摸她的头,“哼,他倒还算有良心。”
随后他掏出一张卡,递了过来,“拿着吧!”
“嗯?”陆臻臻疑惑,“这是做什么?”
“可能没有他的多,但是应该也不少了。”说着,江楚把卡塞进她手里,“这是我给你的赔偿。”
“赔偿?”
“对,赔偿。”
陆臻臻满头问号:“为什么要给我赔偿啊?”
江楚眸光闪动了一下,他视线转向挡风玻璃,看着前面,没有说话,显然是在回避问题。
他这是怎么了?陆臻臻更疑惑了,是沉其烨跟他说了什么吗?怎么今天怪怪的。
最终,江楚倾身,伸出手抱住一旁娇小的女孩,“因为,第一次做的时候,是我强迫了你。”
虽然那个沉医生很讨厌,但是他有一句话没有说错,那就是,第一次的时候,他的确骗了她,也强迫了她。
他现在仍然记得,当她被自己按在沙发上脱掉内裤的时候,那羞愤不已的模样。
以及她被绑住双手时的抵触和挣扎,还有当他扶着自己的阴茎磨蹭着她的下体时,她脸上那惊恐不已的神情。
虽说她事后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跟他来往。但是,他知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不应该害怕被拒绝,就选择绑住她的双手,然后强迫她。记住网站不丢失:qingyege.com
尤其是今天在模联社活动室里,听到她辩证地描述着,“在一些男性眼里,女性再优秀也只是性资源而已,他们会通过恋爱关系或者婚姻来购买女性的使用权,根本不必征求她们的同意”这样的观点的时候。
江楚心里的罪恶感达到了顶峰,他再也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他不想变成陆臻臻口中的“一些男性”里的其中一员。
“对不起,臻臻。是我太卑鄙了!”
说着,他眸间闪过一抹痛色,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诶?怎么突然说这种话?”陆臻臻更疑惑了,她把手办盒子以及卡放下,问:“江楚,你到底怎么了?”
江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紧了环抱住她的胳膊。
陆臻臻试着推了推他,但是没推开,于是干脆选择抱回去。
她贴在江楚耳边柔声说道:“江楚,你没有强迫我。你不要这样想,我喜欢你,其实,当时我也是想要的……我是自愿的……”
她没说完的是,她不仅是自愿的,甚至还想主动!
也许第一次只是单纯的因为好色而没有拒绝他,但是经过后面的相处,陆臻臻已经非常确定了,她就是喜欢江楚的!他好看,又优秀,虽说有时候脾气有点古怪,而且并没有像他说的那么不堪,他的底色是温柔又美好的。
“臻臻。”
江楚放开她,又撤回身体,拉开了一点距离。
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美少年,定定地看着自己,波光粼粼的瞳孔中还带着一丝丝犯错的无措,陆臻臻是彻底忍不住了!
她一把揪住江楚的衣领,把他拉了过来,随即倾身吻了上去。
“你……”
江楚显然没反应过来,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一下。
陆臻臻才不管他震惊不震惊,她现在只想用身体行动告诉这个男人,她喜欢他,她爱他!他不需要有这些患得患失的想法!
思及此处,她圈住男人的脖颈,努力抬起头,倾斜着身体,用嘴唇贴了上去,卖力地舔舐吸吮他漂亮柔软的嘴唇,吮吻间又主动伸出小舌头,探进他的口腔,不断勾弄卷起他的舌头,发出邀请的信号。
江楚被她的热情与主动刺激得又惊又喜,立即参与进来,试图夺回主动权。
两人唇舌交缠,吻得互不相让。
江楚一边吻,一边提起副驾驶上的小小少女,像拎小猫似地放到自己腿上。
他大力地回应着,压着怀中娇小的身体,肆意掠夺着对方唇舌间的甜美气息。
男人的唇舌火热,带着清浅的阳光柑橘调气息,随着深深的吮吻渡了过来。
“嗯……”陆臻臻迷醉其中,发出一声嘤咛。
下身更是被接吻带来的快感所刺激,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男人用力地环抱住她的身躯,亲吻的力道把她身体向后压,后腰撞到方向盘上,把汽车喇叭按出一串连续不断的刺耳声响。
这嘈杂的声音终于唤醒了沉迷在深吻中的两人。
陆臻臻喘着气,靠在江楚胸口上,“刚才的喇叭声把我吓了一跳。”
江楚也呼吸微乱,他手掌不停地摩挲着怀中娇软身躯的后背,“我也是。”
“都把我吓硬了!”他说着,拉过陆臻臻的手按在自己双腿间。
“臻臻,你之前说好的,‘两次’还差一次没还给我呢!”
“诶?诶诶诶诶诶?”陆臻臻瞪大眼睛,“后面你不是又射了一次吗?我已经还完了好不好!”
江楚哼了一声,“那个是我自己要的,不算!你主动你才算!”
说着又握按住陆臻臻的的腰,使劲往自己胯间怼了一下。
“诶,你!”屁股被硌了一下,陆臻臻惊叫了一下,她连忙转移话题:“你别这样,我下午还得搬家呢。”
“搬家?”说到这个,江楚放开了她,“你这么快就找到新住处了?”
可不是还得搬家,经过谢佳佳的描述以及跟江楚对账过后,她可算明白了,那个李超然简直是个人间之屑,吸毒下药、迷奸偷拍、恐吓勒索五毒俱全。
她可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所以昨天下午沉其烨离开以后,她火速敲定了新住处,是一个安保措施非常不错的社区。
“嗯,找到了,昨天就去看过了。”陆臻臻打开手机,给江楚看了新住处的信息,“时间紧急,我只能优先考虑安全问题了,所以,这个住处可能有一点大了,是三居室的,有点浪费了,租金还蛮贵的。等后面问题解决了,我再搬回去,或者重新换一个一居室好了。”
江楚摸了摸她的发顶,“浪费?这能有多贵?”
“挺贵的了……”陆臻臻说了一个数字,她有点心虚,毕竟现在住的地方租金还不到新住处的五分之一。
江楚听完笑了,“这也叫贵?如果你嫌贵,那我直接给你买下来好了,以后你不住的时候,还可以租出去。”
“诶?”陆臻臻显然没料到江楚会这样说,她连忙摇头拒绝:“别,你千万别!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我就是租一段时间而已!”
江楚低下头,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好,都听你的。”
————
虽说是搬家,但好在陆臻臻本来就动手能力强,她本来以为昨天沉其烨会留下来过夜的,可是没想到他后来被一通电话叫走了,索性她也没事干,干脆提前先把大包小包打包好了。
加上有江楚帮忙,下午两个人搬搬扛扛,轻轻松松就搬空了这个小小的狗窝。
到了新家,打开门,江楚又在陆臻臻的指挥下帮忙把大包小包归置好,等把新家布置完毕,天也黑下来了。
这个新住处家具家电都配齐了,没有什么大件物品需要再添置了,这点倒是让陆臻臻挺满意的。
搞清楚之后,她累得瘫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她赶紧摸出手机给沉其烨发了个消息:“沉医生,你在吗?”
隔了一会儿,对面回复:“怎么了?臻臻?”
她敲击屏幕,先是告知了搬家的事情,以及新家的地址,然后又表示感谢:“谢谢你昨天给我科普的医学知识,今天刚好用上了!最后一轮答辩面试很顺利,我已经通过申请了!”
“不用谢,你本来就很棒,臻臻。”
隔了一会,聊天页面又跳出来一条信息:“如果你一定要谢,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顺便为搬新家庆祝一下?”
“嗯嗯,好呀!那你到楼下打我电话!”陆臻臻也早就想请他吃饭了,毕竟多亏了沉其烨的科普的知识,她才能在最初的提问中应答如流。
“哦?吃饭?”
手机屏幕前突然凑过来一张好看的面容。
江楚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一把捉住陆臻臻的手,“你约他吃饭,居然不约我?”
陆臻臻无奈,只好说实话:“他昨天给我科普了不少那个案件的相关知识,所以为了感谢,才要请他吃饭呀!”
江楚不开心了,“我帮你分析了陈姿寒的选题倾向,还帮你搬了家,你怎么不请我吃饭?居然还跑去请他?”
“不行,你要请,也得先请我吃饭!”他说着,双腿分开骑上来,一屁股坐在陆臻臻腿上,“不然,你就赔我点别的?正好,我硬了!”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陆臻臻的手按在他双腿间。
“喂,你搞什么啊!”陆臻臻被手里坚实火热的触感吓了一跳!
她有点无语,这个男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在发情啊!在车上的时候就算了,毕竟他们接吻了,可是现在,她明明都没有碰他一下!
“喂,你起来啊,你多重心里没点数吗?直接这样坐我大腿上,腿都要给你坐断了!”
她推了一下江楚,但是推不动。反而被他得寸进尺一样往沙发里顶,两只手腕也被他捉住,举过头顶,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这完全失去防备的姿态,让陆臻臻心里警铃大作!
她连忙挣扎起来,“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今天很累了……”
“累?正好,我也累了。”
江楚一手拉搞,按住陆臻臻两只手腕,一手解起她胸口的衣扣,“我们做吧?做一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我给你洗澡,再给你按摩!”
扣子一下就被解开两颗,陆臻臻大惊:“诶?你,你先别动手啊,先听我说……”
“不听!”江楚低下头,直接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嘴唇一下子被他吻住,身体又动弹不得。
男人骑跨在她大腿上,压制住她,她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的湿滑柔软的唇舌挺进口腔,被他予取予夺地入侵。
“唔……”
唇舌尽数沦陷,被男人缠绵柔情的技巧所俘获,口腔中那条作乱的舌头灵活得不行,一路细细地舔舐吸吮着她的唇齿舌尖,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一切挣扎都在这极致的深吻中,化作一声甜腻的娇吟。
下身更是汩汩热流不断,湿得不堪入目……
肩膀上陡然一凉,陆臻臻清醒了几分,她昨天被沉其烨咬的地方还有印子呢,这要是被江楚看见,指不定会被他操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她连忙抬起双腿挣扎,想要唤醒这个沉溺于爱欲中的男人。
“嘶——你干嘛拿腿顶我?很痛啊!”胯间传来一阵钝痛,江楚被她顶得痛哼出声,只能放开了她的嘴唇。
“啊?很痛?”陆臻臻有点懵,“顶到你哪里了?”
江楚脸色差极了,他退开了一点,拉过陆臻臻的手朝自己胯间按了上去,“顶到这里了!它都硬起来了,你还拿腿撞它,肯定会痛了!”
“还有这里!”说着,江楚又抓着她的手隔着衣服面料虚虚地握住自己最脆弱的两颗囊袋。
呃——原来是,顶到他的蛋蛋了?
陆臻臻有点心虚,她从前就听说过,男人如果被撞到这个位置会很痛,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想要我不生气也行,你快帮我检查一下,看它有没有被你撞坏!”
陆臻臻抬头看着江楚,疑惑地问:“检查?怎么检查?我又不是医生!”
江楚一笑,“当然是用你的小穴来检查啦!”说着就来扒陆臻臻的裤子。
陆臻臻急忙提住裤头,“你正经一点啊!”
“我现在做的就是正经事啊!”
两个人就这样一攻一守,滚作一团。
突然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陆臻臻伸长了手摸过手机,发现是沉其烨打来的,她刚想接,手机却被江楚一把夺了过去。
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之后,江楚脸色一沉,“还真是会挑时候!”
说完直接滑动到拒绝,又丢在了一边。
“你别这样,你怎么能挂我电话?”
江楚没说话,只是又欺身上来。
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与此同时,门外还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真是阴魂不散!”他低头骂了一句,放开了陆臻臻,起身去开门。
陆臻臻连忙坐好,整理好衣服,就看见沉其烨已经站在了在大门旁边。
他,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陆臻臻又急忙整理了一下头发,活像一个出轨被抓奸在床的妻子一样心虚不已。
沉其烨看着两人脸颊上不自然的红润,以及沙发上少女眼中水雾迷蒙的恍惚,还有她整理衣服头发的动作,顿时心下了然。
他看了一眼江楚,沉声说道:“你节制一点,她年纪还小,别太过分了。”
完了又看向沙发上的陆臻臻,柔声道:“不是说要出去吃饭吗?走吧。”
“哦,好。”陆臻臻更心虚了,她连抬头都不敢了,一把抓过手机和包包,走到大门口。
江楚本来想反驳几句,但是被沉其烨扫了一眼,他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他,所以只能低下头,摸了摸鼻子,也跟在了后面。
三人进了电梯,气氛又变得诡异起来……
陆臻臻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中爆发的修罗场了,直接开口:“对不起,沉医生……”
沉其烨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一笑,“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
随后神情迅速冷下来,扫了一眼江楚。
江楚扭过头,直接无视。
(五十一)三人床
可能是因为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太诡异,陆臻臻看着一桌子的菜,愣是没吃下几口,她时不时抬头看看沉其烨,又看看江楚,只觉得两个男人之间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针锋相对在里面,仿佛就像随时会喷发的休眠火山。
三人吃完饭,又一路无话地返回到陆臻臻的新住处。
气氛依旧诡异得不行……
陆臻臻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去冰箱拿了三瓶水,放到茶几上。
她看着两个男人,试探性地开口:“要不,先喝点水?”
“也好。”沉其烨拿拧开瓶盖,最先在沙发上坐下,他看了一眼江楚,开口打破沉默。
“你托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江楚连忙放下水瓶,问:“这么快?是谁?”
咦?他们这是在说啥?陆臻臻好奇得不行,头顶的小天线都立了起来,朝两人地投去求知的目光。
“别急,这里面的关系很复杂。”沉其烨停顿了一下,“你当初是直接把证据移交给了刑侦支队,而不是禁毒大队,是吧?”
江楚点点头:“没错。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在这里,我托了军方的关系去查看李超然的拘留通知书,上面的罪名是吸毒,而不是强奸罪。所以,他只在戒毒所待了一段时间,就被释放了。”
沉其烨说完,自己也陷入了思考。
江楚听了瞬间站起身来,“这不可能!我移交的证据里明明有他迷奸偷拍的视频以及照片作为证据,还有犯罪时间和受害者姓名我也注明了,只要刑侦的人跟着线索去找被害人查证,肯定会以强奸罪立案!”
陆臻臻没忍住插了进来:“你们,是在调查李超然的事?”
“对。”两人同声说道。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陆臻臻小声地说:“看你们这样为我的事情忙前忙后的,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沉其烨微笑:“臻臻,这不是你的事,而是我们三个人的事。”
说着,他又看向江楚,“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你把证据给了刑侦的人,但是刑侦的人最后却把李超然交给禁毒大队带走了,还把罪名压缩到了最小,这背后操控的人很聪明,他知道直接这样放了,肯定压不住,所以选了个最轻的罪名,至于你提交的那些影像资料证据,应该早就被销毁了。”
江楚皱起眉毛,陷入了思索,片刻后,他沉声说道:“证据我有备份,但是,替李超然背后奔走的人,到底是谁?”
沉其烨接着说:“在拘留通知书上签字的人,是禁毒大队的队长,也姓李,有可能是李超然的亲戚或者熟人,但是一个禁毒大队的队长,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吗?我又请求查看了刑侦队审讯室的监控视频,视频显示,在审讯的过程中,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随后李超然就被移交给了禁毒大队,而这通电话,来自市长秘书的办公室!而现任的沪市市长秘书,叫李建国。”
“市长秘书?想不到这个丑胖子的裙带关系还挺硬的?”江楚听完,直接捏起拳头捶了一下桌子,“难道就这么算了?他既然有这么硬的关系,后面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不对。”他想到什么,又追问:“你怎么能查到市长秘书办公室的通话记录?政府部门的通信记录都是严格保密的,连我都查不到。”
沉其烨交迭着双手,放在胸前:“我说了,我走的是军方的关系渠道,你要知道,在华国,军方的权限高于一切政府组织部门。”
陆臻臻又插了进来:“不对啊,如果说李超然是以吸毒的罪名被抓捕的,那为什么谢佳佳会说她中南财经的朋友告诉她,李超然不但吸毒还迷奸偷拍的?”
沉其烨也有点不解,看向江楚。
江楚哼了一声,语气有点不屑:“当然是因为我把证据移交给刑侦的同时,还给中南财经校长办公的邮箱以及学生会办公室的邮箱都抄送了一份啊!那个丑胖子会做这种事情,显然是家里人纵容的结果,而且公安机关立案之后,案情相关的内容就会对外保密,所以,让他社死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的老师和同学都好好地了解一下这个人渣。”
陆臻臻伸出大拇指,给江楚点了个赞:“不愧是你啊!”
说完又默默地替李超然点了根蜡,江楚还真是……睚眦必报啊,除了报警,居然还不忘给李超然来个社死套餐。
沉其烨则是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他摇摇头,微微一笑。
“怪不得他发了疯一样要找臻臻的麻烦,如果你没有抄送给他的学校揭露这件事,估计他真的就全身而退了,根本不会被学校开除。”
“是啊……”江楚心情复杂起来。
他看了一眼陆臻臻,又低下头:“对不起,臻臻。我可能给惹麻烦了!”
陆臻臻连忙握住他的手,“你说什么呢!这是为民除害好不好,哪怕没有我,你也应该这么做。”
“臻臻说的没错。”沉其烨的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
他只觉得被那双纤细小手握着的男性手掌,特别的碍眼!
他眸光一闪,又把这份情绪压制下来,“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动用军方的关系,介入这场调查,一旦军方加入进来,李超然背后的势力肯定就会放弃他,这是釜底抽薪,一劳永逸的最优解。”
“这样没问题吗?”江楚问。
“不行!”陆臻臻直接站了起来,“不可以!如果利用更大的关系与权势去压制李超然背后的势力,那我们跟李超然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以权压人?这不是我想要的程序正义!”
“程序正义?”沉其烨一手托住下巴,低下头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个词语。
江楚也不理解,但是却没有反对,反而看向陆臻臻。
“你想怎么做?”
两个男人将目光转到她身上。
陆臻臻拉过小凳子靠近,“我们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提起公诉!”
说着,她看向江楚。
“你不是说知道受害人的姓名吗?我们可以说服受害者去报警,这样警方就会直接立案,只要以刑事罪名立案了,那个李超然就没这么容易被包庇了。”
沉其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臻臻,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也想过了,但是,这很难,首先,这个受害者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报警,肯定是被威逼利诱了,你不一定能说动她站出来,其次,这需要花的时间太久了,长则生变,我们都担心你会出事。”
“他说得对,一切以你的安全为主。”
看着眼前两个气场不合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安全而选择统一战线,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不想躲在背后受人保护,她觉得自己有能力做一些事情。
“我可以先试试,先接触一下受害人看看。”
最终,在三个人一致商议够决定,先接触一下受害人试试。
这个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面临了一个新的问题!
江楚冲沉其烨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该走了吧?不是明天还要上班吗?”
“谢谢关心,不过,应该走的人,是你。”沉其烨岿然不动,依旧交迭着双手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神色从容。
陆臻臻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顿时又脑壳子嗡嗡地,头发都要愁没了!
她直接坐在两人中间,一手按住一个。
“别吵了,别吵了!要么都走,要么就一起留下来,反正有三个房间,三个人也睡得下的!”
“好,都听你的。”
两个男人终于达成一致。
————
晚上,陆臻臻洗完澡躺在床上。
她看了看牢牢抱住她左边胳膊的江楚,又看了一眼紧紧抓住她右手的沉其烨。
然后猛地一下坐起身,甩开两个男人。
“喂,我说的三个人也睡得下,是指咱们三个人每人一个房间,不是说我的床可以睡得下三个人阿喂!”
江楚:“可是客房是空的,没有被子呢。”
他说着,又一把揽过她的左边胳膊,抱在怀里。
“次卧还没打扫过,灰尘太重了,我睡不习惯。”沉其烨也坐起身,又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卧槽?!这是什么死亡三人行啊,她只想好好睡个觉……
“停停停,你们能不能撒开手,这样我睡不着。要不你们两个睡主卧,我去睡沙发好了!”
江楚:“不行,要睡沙发也应该是他去!”
沉其烨:“只要跟臻臻一起,睡沙发也是不错的选择。
“好了,别吵了,我真的很困了!睡觉!你们爱上哪睡就去哪睡,我不管了!”
陆臻臻伸手把灯关掉,拉过被单,直接把自己卷了起来,今天搬了一下午的家伙事,她早就累得不行了,不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
房间里几乎没有光线,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几缕银白的月光照在床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楚翻了个身,睡得迷迷糊糊,他突然得有点冷,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被挤到了床角,于是一把捞过身侧娇小的少女,拥进怀里,重新进入了睡眠。
又过了一会,黑暗中,沉其烨突然睁开眼,神情无比清醒,根本没有一丝倦意。
借着黯淡的月光,他侧头凝视着身旁熟睡的两人,眼里的眸光闪动,情绪翻涌。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
随后伸出手,从江楚怀中夺过少女的归属权,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昏暗的光线下,少女皱了皱眉毛,却依旧没醒来的意思。
沉其烨无奈一笑,就这样跟两个人男人一起躺在床上,她居然还能睡得着?
该说她心大,还是说她太过信任身旁的两人了?
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这样放下骄傲去尝试跟另一个男人和平共处,对他来说,的确是利益最大化的办法,可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谋算之外,他又隐隐觉得不甘!
怀中少女娇软的身体温热,胸口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着,他伸出手,指腹慢慢从少女光洁的额头一路往下滑动,最后移动到纤细的脖颈上。
指腹逐渐用力,少女扭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哼。
沉其烨自嘲似的发出一声轻笑,最后却还是从收紧手指的动作,变成了轻柔的触摸。
陆臻臻睡得沉,完全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的拉锯,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羽毛球,一晚上被两个球拍打过来,打过去,一会又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大面团,被两双手滚来滚去……
(五十二)失算、遇险、宋知行
时间又来到了周末。
经过协商之后,陆臻臻跟江楚一同来到受害人的住所,她敲了敲门,不一会,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目光上下打量着门外的两个年轻人,语气冷淡地问:“你们找谁?”
她半边身体藏在门后,双手还紧紧地握住门把手,做出一副警惕的防御姿态。
陆臻臻见状,急忙摆出招牌的甜甜微笑,“阿姨您好,我们找孙可筠,我们是她以前同学,这次来看看她。”
中年女人闻之脸色大变,“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说完就要关门,江楚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拉住门把手,又撑在门框上,“阿姨,我们不是坏人,今天就是为了您女儿的事情来的。”
说巧不巧,这时门里面传来一声温柔的年轻女孩声音:“妈,是谁呀?”
中年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神色更加紧张起来。
她猛地一把拉过大门,随后“嘭——”地一声关上。
“靠!搞什么?”江楚猝不及防,差点被夹到手。
陆臻臻侧耳贴过去,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但是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她们怎么这样?”
江楚他气上心头,抬起手就要继续拍门,却陆臻臻一手按了下来。
“好了。”陆臻臻冲江楚摇摇头。
果然,沉其烨说的没错,受害人显然是被威逼利诱了,否则态度不会这么抗拒。
按照江楚调查到的事件经过,这个叫孙可筠的女孩在一年前被李超然以迷奸视频威胁,不断被他性勒索,导致她因此患上了抑郁症,被迫退学,甚至还有过自杀倾向。
而刚刚她听见门里传来的女孩声音,语气却非常轻快,还带着一丝对陌生人来访的好奇。
莫非孙可筠的抑郁症已经治好了!还是暂时性地缓解了?这样贸然地揭开受害者已经快要愈合的伤疤,真的好吗?
想到这里,陆臻臻沉默了……
她果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沉其烨早就料到了她会在这里碰壁,却依旧给她分析了可能遇到的状况,还给她制定了相应的话术和沟通技巧。
可惜,她一个也没用上,连受害者的面都没见到!
今天出师不利,两人都有点挫败,一路沉默着走出了孙可筠居住的社区,全然没有注意到拐角探出一个身影,把两人的行动轨迹尽数拍摄了下来。
江楚送她到家门口之后,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回到新家,陆臻臻按照惯例洗澡换衣服,随后瘫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冲浪。
她点亮屏幕,发现谢佳佳几分钟前给她打了一个绿泡泡的语音电话,她看了一下时间,当时自己是在洗澡,难怪没听到。
她正打算拨回去问问谢佳佳有什么急事,但是对方先一步打了过来。
陆臻臻连忙接起:“喂,怎么了突然给我打语音电话?”
“哎呀,陆臻臻同学,就是上次多谢你帮忙了,我刚看到BoBo奶茶又跟《女武神厨房》联动了,你不是很喜欢看这个番吗?就给你也点了一杯,外卖员刚送到你家门口了,但是敲门没有人在家,你现在在哪里呢?外卖小哥还等着呢!”
对面谢佳佳那边的信号似乎不太好,声音听起来夹杂着微弱的电流声。
陆臻臻没多想,就告知了新家地址。
谢佳佳说已经转告给骑手了,晚点到了会打她电话,然后就挂断了。
过了十多分钟,电话响了,是一个低沉的男声:“陆女士是吧,你的外卖,我现在在小区门口,保安不让进,你能出来拿一下吗?”
这么快就到了?说起来这个社区虽然安保措施做得好,但是唯一不的好一点,就是外卖无法送上门,保安不让进,陆臻臻以前自己送外卖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还是很体谅外卖骑手的。
“好,你等两分钟,我马上就出去。”
她挂断电话,随便抓了一条裙子套上,就往小区外面赶。
到了门口,就看到马路边有个骑手撑着电瓶车在打电话,她急忙打开门禁走出去。
门禁打开的时候,刚好进来一个人。
她没多想,小跑着走到马路边上,“你好,我来拿外卖。”
骑手是个年轻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陆臻臻,是吧?”
陆臻臻点头,“是我。”
骑手扭过身,从外卖箱里拿出一杯奶茶,递了过来,“你的外卖!”
骑手戴着手套,握着这杯表面凝结了一层水雾的奶茶,陆臻臻有点疑惑:“没有联动的手提袋就算了,怎么连普通袋子都没有?”
她疑惑的同时,还是下意识接了过来。
“我怎么知道?取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骑手好像很不耐烦,说完一拧油门,就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陆臻臻满心疑惑,这杯奶茶是她最爱的酸甜口味果类茶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瞬间又不敢喝了。
还是先给谢佳佳打个电话问问吧?
她想着,一边往回走,一边点开屏幕。
天气有点热,她握着手机,单手不好操作,于把顺手就奶茶杯子放到贴到脖子和肩膀之间夹住,还能顺便给自己降温。
谢佳佳的绿泡泡电话打不通,她又试了几次,发现还是没人接听,奇怪了?
随着气温逐渐上升,杯子上的冷凝水越来越多,最后浸湿了联动印刷的杯套以及便签,紧贴在她颈部皮肤上。
————
另一边,病房里。
谢佳佳在病床和床头柜翻找起来,“奶奶,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
“没有呀!”老人从午睡中醒来,头上还缠着纱布,半靠在病床上,“囡囡别急,奶奶帮你找找看。”
说着,也帮忙四下翻找起来。
祖孙俩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谢佳佳急得不行,刚医生来说要找她沟通病人的恢复情况,她想着反正奶奶在,就把在床头柜上充电了,结果回来手机就不见了,只剩下一根充电线孤零零地耷拉在床头柜上。
“真是无语,难道病房里也有人偷东西?”
她吐槽了一句,又掏出奶奶的老人机试着拨打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可是怎么都打不通!语音提示无人接听。
她握着老人机,一边打自己电话,一边走向护士站,想让护士帮忙查看监控,突然听见熟悉的铃声从护士站收费柜台里响了起来。
现在是午休时间,护士都去食堂吃饭了,护士站一个人都没有,谢佳佳循着声音,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奇怪?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道她记错了?手机没放在床头柜充电?而且自己带了过来?是签字的时候又忘在这里了?
她点开屏幕看了一下,又翻看了手机背面,确认完好没有磕碰,就回了病房。
————
陆臻臻走到单元门口楼下,刚打开门禁,又突然想起还有快递没有拿,于是又转头去了驿站方向,她回过头的瞬间,一个高大微胖的身形跟她擦肩而过,停顿了一下,又迅速闪身进入门禁里面。
取快递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有点头晕,视线也有点不对焦了,好奇怪,难道是中暑了吗?
她对着取件码找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快递。
往回走的路上,这种眩晕伴随着视觉错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脚底好像踩在软绵绵的橡胶上一样,飘忽不定。
同时身体里还热得不行,就像在烈日下走了好几个小时一样,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喉咙里更是干渴难耐。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奶茶,喉咙咕嘟滑动了一下,最终没敢喝,只能拿着快递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上了电梯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这种感觉,不像中暑……
眼前的视觉色彩越来越浓烈,听觉好像也被无限放大,电梯运转的轻微嗡嗡声响,突然也变得尖锐刺耳起来……
与此同时,身体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着火了一样由内而外烧起来……
陆臻臻扶着墙壁,走出电梯,刚迈开两步就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手里的东西也一个没拿稳,“啪——”地掉在地上。
她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想要联系沉其烨,但是手抖得不像话,按了好几次都对不准唤醒按键。
电梯正前方就是自己新家的大门,她几乎用爬的,攀上了自家大门,她吃力地推开密码锁保护外壳,正要输入密码,却通过智能门锁面板的镜面反光,看到身后有一个高大微胖的男性身影慢慢靠朝她靠近!
危险靠近的警觉,让她大脑瞬间清醒!如果这个时候打开门,无异于自寻死路,独身女性一旦跟歹徒一起进入私密空间,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所幸她现在也没多少力气了,于是佯装脱力顺着门框滑了下来,坐在地上。
“啧,我还以为你还有力气开门呢?”
高大的年轻男人靠近,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陆臻臻,“说吧,密码多少?我帮你开好了。”
陆臻臻靠着墙壁,抬起头,眼前的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加之身体上的反应愈来愈严重,她的视觉逐渐扭曲迷幻,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脸。
但是濒临危险的警惕,促使她的听觉变得无比的敏锐,这个声音,除了李超然,还能是谁呢?
好在这个社区的安保措施很好,每层楼都有监控,她笃定李超然不敢在监控之下在对她动粗。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里可是有监控的!”
李超然一笑,“我当然知道这里有监控,所以,说吧,大门密码是多少?”
对方没有直接动手,这让陆臻臻心里安定了不少。
她昂起头,“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不说也没关系。这是个指纹锁,你应该录过指纹了吧?”
说着,李超然抓起她的手,贴到了指纹识别面板上,把她两只手的每个手指头都试了一遍,却都识别失败。
“指纹验证失败!请稍后再试!”
这个举动让陆臻臻笑出声来,“别试了,没用的,这房子是租的,你觉得房东会让我录指纹吗?”
刚租下来的时候,她还觉得房东特别鸡贼,不愿意给她录指纹就算了,门锁密码还要每个月一换的,只有她定期交了房租,才能从房东哪里得到新密码,否则她连自己家门都进不去。
可是现在想来,多亏了房东的精明,不然她估计早就被李超然拖进去了。
“租的?”李超然一把甩开她的手,“你的金主还真是抠门死了,居然连一处房产都舍不得给你买?”
他蹲下身,一把捏住陆臻臻的肩膀,“早知道这样,你当初还不如跟我,起码一处房产我还是送得起的。”
“嗯……”肩膀手传来的力道,让陆臻臻哼了一声,声音甜腻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身体好像有火在烧,一波接着一波的热浪涌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她生理性地抗拒和反胃,但是身体却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此时激怒他不是明智的选择,陆臻臻选择了迂回自救,她强忍着恶心,摆出笑脸,“是啊,你说得对……我后悔了……”
李超然似乎很开心,他放开陆臻臻站了起来,“所以说,你现在跟我也还来得及。”
“可是,我不喜欢被强迫。”
“你喜不喜欢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喜欢!”李超然接着逼问:“密码多少,快说!”
“我,我脑子有点不清楚,一时想不起来……”
陆臻臻听见电梯运转的声音,她用尽力气,仔细甄别,发现电梯顶部的楼层数字在慢慢减小,这说明,此时有人从高层下来。
“你扶我起来,我试试……”她强忍着恶心,对李超然伸出手。
李超然一把提起她,“切,早知道你会这么乖顺,我也不至于花大力气从洋人手里拿这么贵的货用到你身上!”
就是现在!
陆臻臻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痛觉让她清醒了不少,她猛地甩开李超然,朝电梯扑过去,迅速按下上楼和下楼的两个按钮。
“臭婊子!”
头皮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被李超然大力扯了回来,又一把推到在地上。
随后领口一重,衣领被对方揪着提了起来。
头皮上传来的痛觉反而让陆臻臻清醒了不少,“李超然,电梯里有人!楼道里有监控,你确定要对我动手?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确定市长秘书能在证据确凿的前提下保全你?”
“你的金主能耐挺大啊!还能查到这个?”
李超然松了手。
她浑身好像火烧一样燥热难耐,却极力忍耐着。抬起头与这个恶心的男人对视,“你伪造了谢佳佳的语音通话,对吧?这也是证据!”
“好好好,你别后悔!”李超然咬了咬牙,松开了她,站起来掏出手机,操作了几下。
“就算我今天得不了手,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禁毒大队的人马上就来,你也尝尝被学校开除的滋味吧!”
禁毒大队?为什么禁毒大队会来?
陆臻臻心下疑惑,却没有表露出来:“你还敢报警?吸毒的是你,可不是我!”
李超然把手机放回口袋,“不,你说错了!现在吸毒的人是你!”
陆臻臻佯装镇定,“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可没有喝那杯奶茶!”
“蠢货,谁告诉你一定要入口才算吸毒?”
怪不得奶茶没有包装袋,原来他早就算好了?
真是失算,她还是太嫩了,对这些纨绔子弟的手段一点清晰的认知都没有。
可是,药物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进入她体内被吸收的呢?
她张嘴想问,但是来不及了。
“叮咚——”电梯门开了。
李超然处在电梯内视野的盲区,他迅速打开安全通道的门,逃离了现场。
是谁都好!请一定要帮帮我!陆臻臻把视线转移到电梯内。
“你好,请帮帮我……”她声音软得像水一样,语调带着上扬婉转的颤音。
电梯内的人走了出来。
“哦,这么巧?陆臻臻同学?”
一双男性的腿,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个温润如玉的声音……
她吃力地抬起头,发现眼前人身材高大修长,他戴着口罩和帽子,还有墨镜,根本看不清面容,可是这通身清雅矜贵的书卷气却让陆臻臻分外警醒起来!
是他,怎么会是他?宋知行!
陆臻臻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她果然运气很差,才走了李超然,却来了宋知行,都是她最讨厌的类型。
“怎么趴在地上?不凉吗?”随着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靠近,她的身体被搀扶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很红,呼吸也很急促。”
下一秒,一只手贴上她的额头,这股体温相比自己火烧一样燥热的身躯,简直就像沙漠里的冰淇淋一样及时!
“嗯,好舒服……”她甚至控制不住往这只手掌上蹭。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不可以!
陆臻臻狠狠地咬了一口口腔里的嫩肉,才找回几分理智,“先离开,这里……”
李超然刚说了,禁毒大队的人马上就会来,不能留在这里……
“你这是?”宋知行迟疑了,眼前这个女孩身上烫得不像话,而且表现也非常反常。
他逐渐退开了一点距离,也松开了扶住陆臻臻的手。
“算我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反正不要在这里……”
她强忍着生理性的不适,一把抓住宋知行企图撤离的手臂,“求你!宋知行!”
宋知行一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女士的请求,我向来不会拒绝。”
他走过来,陆臻臻看见掉在地上的那杯奶茶,李超然走得很急,连最重要的罪证都没来得及带走。她连忙加了一句:“把那杯饮料也带上,放我包里。小心点,别用手去碰!”
宋知行不解,但是却照做了,他摘下口罩,包裹住奶茶,随后放进陆臻臻的包里,同时还不忘把地上的快递袋子也捡了起来。
他一把抱起陆臻臻,转身走进了安全通道。
药效好像又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她手上逐渐开始恢复了力气,可是同时,身体里那股燥热难耐也陡然攀上了新的高度。
身侧贴靠着的这具身体,就好像一个行走的大冰块一样,让她止不住贴过去,蹭过去,甚至想把手从他的衣服里伸进去!想获得更多的凉爽……
身体深处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股热流,一汪又一汪的热液比过往每一次性爱的时候都要来的汹涌。
她下意识伸手,用手背蹭了一下臀部,发现屁股那一块好像坐进水里一样,湿得一塌糊涂。
明明是面对着最讨厌的那种男人……她居然也会产生这种反应吗?
眼前视线逐渐清晰,陆臻臻发现这是宋知行这是抱着她在上楼梯。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宋知行迈开长腿,又跨过一个台阶平台,“我家。”
“你家住这里?”陆臻臻有点疑惑,陈姿寒说过,他很有钱,有钱人不是应该像沉其烨那样,住独栋大别墅吗?
她顺嘴说出了疑问。
宋知行笑了,“江楚和陈姿寒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还有一个身份是公众人物,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有时候隐私比舒适更重要。”
是啊,陆臻臻突然想起,她当初也是被这个社区的安保措施评分吸引,才会选择租住进来的。
“到了。”宋知行单手托住她的身体,随后用指纹验证打开大门。
身体被放到柔软的沙发上,男人起身离开,过了一会又折返回来。
“喝点水?”一个一次性纸杯碰上陆臻臻的嘴唇。
本能告诉她,也许不应该喝,可是,转念一想,她都这样了,难道对方还要给她下新的药吗?
她索性放弃思考,就着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中,体内的灼热缓解了不少。
“谢谢。”她掏出手机,想要联系江楚,但是手指头却使不上力气,按了好几次都无法点亮屏幕。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她把目光转向宋知行,语气带着试探,“帮我联系一下江楚。”
“可以。”男人接过手机,点亮屏幕。
“没有密码吗?”
“没有。”
宋知行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随后在通讯录找到备注为江楚的号码,拨了过去,随后打开免提,递到陆臻臻面前。
好热!刚刚喝了冰水才压制下去的那股热潮又翻涌上来,仿佛是为了报复刚才的打压一样,在身体里四处拱火,作乱……
“唔……难受……”陆臻臻昂起头,发出一声娇吟。
随着燥热翻涌,身体身处也逐渐变得空虚不已,她此刻无比地想要做爱!想要自慰!想要快感!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把手伸到进内裤里,好好抚慰一下自己空虚的身体……
她把手放到胸口,一路向下滑……
不,不可以!至少,不能在宋知行面前!
她拼尽理智,停下手上的动作。
“喂,小矮子?”电话接通。
“江楚,我,出事了,嗯……快,来,我在……”
这里是哪里?她把目光看向宋知行。
宋知行拿过手机,“江楚同学,陆臻臻同学好像生病了,现在正在我家里,对了,就在她家楼上1403号。”
“宋知行?是你!”电话里江楚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对她做了什么?”
宋知行握着手机,视线转向沙发上的陆臻臻。
只见这个娇小的少女此刻全身皮肤微微泛红,目光已经失去了焦距,小嘴更是微微张开着,从中溢出一声声甜腻的低吟……
他突然笑了,“我没有对她做什么,你如果想救她,就抓紧时间吧。”
宋知行挂断电话,重新放回女孩包里。
一只火热纤细的手掌却攀上了他的臂膀。
“你是谁?”女孩目光游离,呼吸灼热。
“哦?已经认不清人了吗?”宋知行低声一笑,“有趣。”
下一秒男人却轻轻挥开这只娇弱的手臂,并且退开了一段距离。
他可能的确不算好人,也的确对这个看起来外表平平无奇的女孩非常感兴趣,更是好奇江楚为什么会喜欢她。但是趁人之危这种事情,他是不屑于做的。
就算是他喜欢玩一些有趣的游戏,可是前提是要你情我愿,如果一定要品尝一下别人女友的滋味,也应该是在对方清醒的时候,看对方清醒地叫着自己主人,跪在脚边渴求他的宠爱,这才是最大的乐趣!
(五十三)抚慰
医院。
已经是午休时间,接诊完最后一个病人,沉其烨关闭了叫号器。
他按照习惯,先掏出手机打开卫星定位查看小猎物的移动轨迹,却发现顶栏弹窗了一个黄色警告图标。
他赶紧点开一看,警告内容提示:请注意!目标生命体征波动极大,当前血压为145-95mmHg,心率为125次/分,且呈逐渐提高的趋势!请及时确认目标生存状况!
是的,那个猫咪造型的耳夹,除了是一个卫星定位器,同时还兼具着生命体征实时监测功能,他留了私心,并没有把这部分权限开放给江楚。
可是,目前这个数值不正常!波动值太大了,她可能出事了!
沉其烨迅速脱下白大褂搭到椅子上,随后推门就往停车场走。
路上不忘给陆臻臻打去电话,可是对面却提示正在通话中。
他坐进驾驶座里,单手启动车子,随后拨通江楚的电话,提示也在通话中。
他又退出拨号页面,返回到卫星定位页面内,却看见那只白色猫咪的行动轨迹有在原地重迭的痕迹,于是点击展开3D卫星视图,这才发现,陆臻臻居然在不是在自己家里,而且在楼上!位置还是楼上的室内!
大事不好!
他放下手机,加了一脚油门。
————
“求你,摸摸我……”
陆臻臻扭动着,朝着宋知行的方向挣扎爬行……
“哦?看来是个主动型的小宠物呢?”
男人退开一步,观察着她的表现。
好奇怪,明明声音的那边就有个超大的冰块,明明下一秒就可以抱住了,为什么她就是碰不到?
“求你了,抱抱我……我好像要死了……”
体内的热浪波涛汹涌地拍打着陆臻臻的受体神经,她才不管声音的主人是谁,她只想要对方靠过来,抚摸她,安慰她……
下一秒,脸颊两侧突然一凉。
“仔细看,你的眼睛还是挺漂亮的嘛!”
宋知行用手掌虎口掐住陆臻臻的脸颊,将她的头抬起。
少女的眼睛很漂亮,是干净清澈的琥珀色,宋知行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没有戴隐形眼镜,这应该是她原本的瞳色。
此时这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对焦,视线飘忽地看着他,失神的瞳孔,红润白皙的脸颊,搭配上指尖传导过来少女肌肤上独有的滑腻触感。
宋知行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江楚为什么会喜欢她了。
既然长相不是很出色的那种,那么,身体一定很迷人吧?
他视线往下,少女双腿间已经晕开了一大片水渍。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求我?”男人虎口逐渐收紧。
“你是谁?”
陆臻臻歪着脑袋,眨了眨眼。
你是谁啊……谁啊?是谁……
是谁都不要紧了,快点,抱抱我好吗……?
贴在脸上的东西凉凉的,是雪糕吗?
她歪过头,蹭了蹭,好凉,好舒服……
一定也很好吃吧?她侧过头,张嘴含住。
唔,不太好吃,再嘬嘬?
“嘶……”手指突然被少女湿热的口腔吸住,宋知行打了个激灵,他立即松手甩开了对方。
“别走,求你了!”少女紧追不舍。
看着少女欲求不满的模样,宋知行笑了一声,“不可以哦,想要奖励的话,就要乖乖坐好!”
“坐好?好呀好呀!”少女停下爬行,像小猫一样双手支撑着,趴坐在沙发上。
宋知行随手拿过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抵住少女的下颌。
“很好,你很乖,不过,宠物是不会说人话的,只能回答‘汪’!”
“汪?”陆臻臻歪着脑袋,“汪汪汪汪!”快,快摸摸我!
“好乖,乖狗狗!”
遥控器离开少女的下颌,一路从脖颈往下游移,最后停留在胸口。
宋知行皱了下眉毛,这个陆臻臻的胸也太平了吧?她真的成年了吗?身体纤细得就像个未成年人一样,真是扫兴。
他把遥控器丢到一旁,下一秒门口传来“嘭嘭——”地大力拍门声。
宋知行起身,打开门。
江楚脸色不虞,“她人呢?”
宋知行让开身,指了指客厅沙发,“在那儿呢。”
江楚扫了他一眼,迅速跻身进入。
“喂,我说,你叫门的时候能不能动静小点,搞得好像捉奸在床一样。”
宋知行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面带微笑。
江楚不语,只是一把抱起陆臻臻,就快速往外走。
经过宋知行的时候,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我只是乐于助人而已。”
电梯来到一楼,门打开之后,沉其烨正好撞上抱着陆臻臻的江楚。
“她怎么了?”沉其烨走上前,用手探了探她颈侧大动脉,发现脉搏快得厉害!
江楚看了一眼怀中浑身滚烫的少女,“我也不知道,她突然被宋知行带到家里去了,然后宋知行用她的手机联系我,叫我过来。”
“宋知行?”沉其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属于男性的名字。
转瞬,他又把想要询问的想法压制下来,“先上车再说,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沉其烨的车就停在门禁外面,他按下车钥匙,随后打开后座车门,“把她抱上来。”
“嗯。”江楚点头,抱着陆臻臻坐进去。
汽车启动,江楚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问:“去哪里?不报警吗?”
“先去医院,她的情况很不好,必须先抽血化验排查身体异常的原因。”沉其烨打了下方向盘,车子拐弯汇入主路。
沉其烨抬头,通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下陆臻臻的反应,“最坏的可能是,她接触了一些违禁药品。如果下药的人没有基础的药学知识,使用的剂量过大,可能会危及她的生命。”
江楚一听,急了,“那怎么办?”
陆臻臻悠悠转醒,口鼻间传来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放松下来。
“江楚?是你……吗?”她一开口,声音都开始发颤。
江楚拨开贴在她脸颊上的碎发,“是我,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难受?”
随着意识复苏,身体深处一阵阵的热浪也翻涌起来。
“唔…我好难受……热……”
她努力睁开眼,发现开车的是沉其烨。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前面是十字路口的红灯,沉其烨停下来,“去医院,你可能有生命危险!”
“医院?”陆臻臻猛地警醒过来,“不行,不可以去医院!”
江楚连忙按住她,“你怎么了?”
陆臻臻抓住江楚的衣袖,“是李超然,他说我吸毒了,他还报了警,禁毒大队的人会找过来……不能去,医院……”
“可是……”江楚把目光转向沉其烨,“这个情况有点麻烦了,接下来怎么做?”
沉其烨也沉默了,这个情况太糟糕了,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陆臻臻就这样被禁毒的人带走,那么她的未来就全毁了!可是如果不去医院……
还有一个选择!
他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随后猛打方向盘调转了一个方向,“我们可以去林氏医院。”
“林氏医院?”江楚急了,“那不还是医院吗?”
沉其烨加快了速度,“那是私人医院,可以不登记患者姓名直接入院,这样禁毒的人就无法通过身份证记录找过来了,而且,医院里有我的熟人。”
“嗯…江楚,我好难受……摸摸我,快……”
陆臻臻攀上江楚的脖颈,骑跨在他大腿上,不停地用下体来回磨蹭。
好,好舒服…凉凉的……
“哈啊……”她仰起头呻吟,小穴一下吐出一大口蜜液……
“臻臻,你……”大腿上传来的湿意让江楚僵直了身体,“你冷静一点,臻臻。”
“我不要,我不要冷静,求你了,快点摸摸,快插进来,我好难受……呜呜呜……我快死了……”
她一把抓过男人的手掌,送到自己腿心。
“快给我,求你了……”
“喂,沉其烨,她怎么会这样?”江楚一手按住陆臻臻,将目光头向开车的男人,“这可不是吸食了违禁药物会有的反应。”
沉其烨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后座上的少女面色通红,目光呆滞,不停地缠上身旁的男人,渴求着对方的爱抚。
太糟糕了!她中的药物可能还混合了某种肮脏下流的催情成分。
“她应该还中了促进性亢奋的催情药物。”他眸色一暗,抓着方向盘的力道都重了几分,“给她快感,应该可以缓解她身体上的痛苦。”
“可是…”江楚犹豫了,如果只有他跟陆臻臻两个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亲密接触她,可是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羞辱。
“没有可是了!”沉其烨沉声喝道,“情况紧急,一切以她为重!”
“好,我知道了。”
江楚伸出手,挑开那层早已湿得可以滴出水来的薄薄布料,手指探进去之后,他才知道陆臻臻的情况有多糟糕,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湿滑,甚至手指迎上去,就立即被她穴口吞了进去,紧紧地吸附住。
“唔,好舒服……快,快动一下……”
陆臻臻目光涣散,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快点用力,插进来,还不够……想要更多……
“对不起,臻臻。”
江楚拔出手指,迅速拉开裤子的拉链。
“别走,快插回来……求你了……”
唯一能给自己带来快感的手指从身体中被抽离,陆臻臻哭喊起来,“不要走,给我……”
“好好,我不走。”江楚扶着性器,对准那个一片狼藉的入口。
“啊——好舒服……快点,进来……”她一边叫着,一边使劲往江楚胯间蹭。
甬道里湿滑不已,一点阻碍都没有,她扭着腰,直接一坐到底!
“哈啊——好爽——啊,要,要到了——”
早已空虚难耐的身体在吞入性器的一瞬间,直接就抵达了高潮。
她浑身颤抖着,趴在男人胸口上,“还要,快给我,再多一点……”
“唔,嘶——”江楚猝不及防,根本没料到只是插入就能让她瞬间高潮,他被陆臻臻不断收缩绞紧的层层肉壁箍得喘了一口大气,差点直接就射出来!
他调整了呼吸,一手扶住少女的臀部,大力地往上顶弄抽送起来。
“好舒服——好厉害——要飞了,哈啊——”身体终于被男人巨大的尺寸填满,陆臻臻快慰得不行,她放声大喊起来。
一时间黏腻湿滑的水声伴着少女高昂激烈的叫喊充斥着汽车内狭小的空间,甜腻淫靡的气味也随之蔓延开来。
沉其烨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后视镜,可是陆臻臻的叫声太过激烈,听觉嗅觉都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他可爱的小猎物,此刻正被另一个男人狠狠地插入,抚慰,被另一个男人带来的快感送上了高潮。
他明明应该气愤,应该出声制止,可是胯间逐渐饱胀坚硬的欲望却出卖了他,他甚至想把车子停在路边,然后加入进去!
沉其烨最终还是选择了屈从本能,他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少女白嫩的臀瓣被分开,男人的手掌扶住雪白的臀肉,不断向上耸动着腰胯,她被进出其中的男性器官顶得失声尖叫,汁水横流。
他眸色一暗,长出了一口气,才把这份躁动不安压制下来。
“唔,臻臻……”江楚仰起喘息着,挺起腰胯,大力顶弄。
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特别的敏感紧致,他深埋在其中,每动一下,都能引起她一阵高潮,层层火热的穴肉迎着他的阴茎吸附包裹上来,自动吮吸着头部最敏感的神经地带,他被吸得舒爽不已,头皮都为之发麻!
要不是极力控制着,他早就被吸射了!
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哈啊——好舒服——飞起来了——飞咯——”
持续不断的高潮让陆臻臻放声大叫,什么羞耻节操,通通都被抛之脑后。
“嗯……”江楚被绞得脊椎酥麻,再也控制不住,在她身体深处强烈的吸吮绞缠下,射得一塌糊涂。
“好烫,好舒服……”
身体得到了渴望许久的抚慰,那股燥热似乎消退了一点,猛烈的高潮过后,生理和心理都得到极致的舒缓,陆臻臻直接陷入了昏睡。
“到了,你们收拾一下。”沉其烨踩下刹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他抓过搭在副驾驶的外套,递给江楚,“把她罩住,避开监控,上电梯以后直接去顶层。”
说完又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打开车门下了车。
江楚接过,收拾好两人的交融的痕迹之后,用外套罩住陆臻臻,抱起她跟在沉其烨身后。
沉其烨按下电梯的同时,电话也接通了,“喂,师姐,是我!我在林氏医院,有急事,人命关天。”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被江楚抱住的陆臻臻,“病人是我的女朋友,她可能被人下了一些违禁药品,现在情况很糟糕。好,我知道了,谢谢师姐。”
他挂断电话,电梯门也刚好打开了。
三人进入电梯。
“怎么样了?你那个熟人可靠吗?”江楚赶紧问。
沉其烨沉声道:“这家医院的实际管理人是我师姐,她也认识臻臻,很可靠。”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被包裹在外套里的那张粉嫩小脸,此刻她已经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满足与慰藉,舒服得昏睡在男人怀中。
他本该放松下来的,可心下却是一痛。是他把她亲手交给了其他男人,让其他男人插入她,抚慰她。
也许从今天之后,一切都会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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