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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欲 (完结番外 夫妻生活1-5 完) 作者:偷马头

[db:作者] 2025-07-07 15:21 长篇小说 1300 ℃

【馥欲】(完结番外 夫妻生活1-5)

作者:偷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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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番外 夫妻生活1

“宋持风你是流氓吧……”

宁馥一边笑一边侧着头去躲从他鼻腔呼出来的热气,“你做梦没做成醒了也要我负责?你这个霸权主义……”

“我霸权主义?”宋持风手已经从宁馥的睡裙边探了进去,指腹摩挲过细如凝脂的皮肤:“上次是谁梦和现实分不清楚,大晚上硬是把我闹醒了——是哪一位姓宁的小姐?”

那件事其实说起来,也是啼笑皆非。

当时宁馥是刚结束一场巡演回到庆城,累得刚回到家倒头就睡了,结果睡姿不好,噩梦连连,一会儿是在舞台上出现重大失误,一会儿是舞团遭遇经济危机,到最后竟然梦到宋持风被拍到和别人的亲密照,还上了微博热搜。

那段时间本来压力就大,梦里真是给宁馥憋屈坏了,半夜哭着就醒过来,虚攥着拳头就给宋持风打醒了。

宋持风这辈子也是头一遭这样被人叫醒,先是懵了一下,然后才哭笑不得地抱着被噩梦欺负了一顿的媳妇儿,想着安慰两句,又不知这从天而降的大锅到底要从何说起,只能一边笑一边拍她的背。

结果宁馥反倒是恶人先告状,气势汹汹地来了一句:“你跟别人拍照片了!”

“宁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宋持风都快笑死了,简直不知道宁馥腰杆儿怎么就这么硬,因为一个梦就理直气壮地来质问他。

然后宁馥才慢慢慢慢地回过神来,哽着语气哑哑地说:“我好像做了个梦……”

看看,就这么一号人,竟然好意思说他是霸权主义。

宋持风想起那天晚上难得哭哭啼啼的宁馥还觉得好笑,他手藏在那一层睡裙的薄棉布下,掌心覆在她的柔软山丘上,就好像握住了一团蓬松的面团一样,缓缓地碾压,推揉。

“我那是……”

宁馥还有点想狡辩两句,但剩下的话已经被宋持风的双唇封住,自觉地留在了喉咙深处。

宋持风直接抬手关了顶灯,在黑暗中与她双唇缠绵,舌尖悱恻。

前几天忙着搬家,虽然有搬家公司,但实际上收东西,扔东西,放东西,还得自己劳心劳力指挥,一天下来也不轻松,宋持风便每天都早早地抱着她睡觉。

今天本来宁爸宁妈是极力挽留他们在家里住的,但宁馥考虑到第二天还得去舞团排练,要是从庆城县开车过去,得五点多就起床,还是坚持回来了。

结果没想到,这波就属于是羊入虎口。

黑暗中,衣料摩擦的声音频频繁繁地跟着两个人逐渐开始升温的身体响起,两件棉质睡衣擦不起多大声响,就那一点平静的窸窣,却足比任何暧昧的呻吟都要旖旎百倍。

更何况很快,那种声音就演变为皮肤之间互相触碰干燥而柔和的声响,夹杂着两人唇舌纠缠的细碎水声,叫人窥不见画面只听声音也会不自觉脸红心跳。

“去戴套……”

宁馥也被挑起了情欲,声线泛起性感的沙状颗粒,甚至忍不住轻声催了一句:“快点。”

宋持风最爱她从不掩饰自己情欲的模样,那是不用开灯用眼睛去看,也能让他心肝发麻的性感。

他在黑暗中带上套,再回去压住她,从眉心到鼻尖,一寸一寸地往下吻,哪怕被困在那轻薄橡胶套中的性器已经勃发得令他不适,也依旧充满耐心地挑逗她每一寸快感神经。

直到宁馥先湿得受不了,侧过头去的时候脖子也不自觉抻长,门牙咬住下唇:“你故意的……宋持风!”

“想要就说两句好听的。”男人哑着声音打趣她:“在床上还直呼全名,宁小姐怎么这么没有情趣。”

情趣你个头!

宁馥双腿间那缝隙已经湿得不象样子,痒得钻心刺骨。

几乎不需要权衡,她只能软着声音妥协:“持风……你进来……”

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外放的性格,即便结了婚,也都没有过‘老公老婆’这种其他夫妻之间最普通的称呼,亲昵也不过就是去掉姓氏,叫对方的名字。

但宋持风每次被她这样叫上一声‘持风’,心窝后腰都一阵阵发麻,恨不得将自己身体里最后一滴都毫无保留地弄进她身体里去。

他说话算话,被宁馥嗲酥了骨头的同时,爽快地提起枪炮,猛地横干到底——

短暂的静默在两人之间炸开,宋持风和宁馥都没有动,也没有叫,昏昏沉沉的空气中只剩下两个人粗重绵长的喘息证明他们在嵌合的这一刻已经达到了一个快感的小高峰。

在此时此刻,已经不需要更多动作,仅仅是刚才插入的余韵就足以让他们消化一阵,宁馥眉头往中间收拢,眉峰却在颤抖,穴儿酥麻滚烫得不象话,已经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有一下没一下地吮着男人顶在最深处一动不动的龟头。

她很享受当下的瞬间,但宋持风却很快被吮得忍受不住,双手抱在她的臀瓣两侧,在黑暗中缓缓直起身,往外抽拔时龟头碾着水润肉壁,同时细腻声音也在碾着宁馥敏感的听觉神经。

“嗯……持风、哈啊……”

宁馥微微眯起眼,双手抬起搁在脑袋两边,双乳乳肉被男人顶撞,整齐晃动,在如深海般的黑暗中摇曳出瑰丽的淫靡之色。

耳畔全是肉与水摩擦的粘腻声音,进出,开合,碾捣,每一下既不蛮横也不深重,但却仿佛是已经熟稔通往她灵魂深处的道路,叫她在情欲中迅速沦陷,溃败——

身下女人第一次高潮来得很快,宋持风往外拔的时候只觉得愈发不满足,又探出身去将床头的小夜灯打开。

柔黄的光在卧室一角铺开,将宁馥翻涌着情欲潮红的雪白皮肤,还有起伏的丰腴胸乳一并在黑夜中点亮。

宋持风回到床上,随手帮她把额角细汗揩去,再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小乳尖儿,重新将膨胀的硬物顶了回去。

“呜……”

小夜灯亮度很低,微弱的光只够在床边周围浅浅地晕开一圈。

女人身体一抖,双乳乳波晃动,仿若海中荧光时隐时现的水母,在宋持风面前晃了一眼,便又息落下去。

他俯下身,接着刚才被宁馥打断的位置,从她的锁骨,到乳肉,再张口含住她的乳尖儿,舌尖舔弄,打转,往里挤顶,以快感为饵轻易让她回过神来,哑哼一声。

“宋持风……你真梦到我了?”

不怪宁馥有所怀疑,宋持风也不是第一次不满足于一周三次的性爱频率,耍花招找借口把她摁在床上狠操一顿。

加上这人刚才说到关键时刻就断了线,给人感觉更像是为了把她吃干抹净临时胡编乱造。

“真的。”宋持风也知道他套路走多了,失去了小妻子在床笫之事上对他的信赖,只能极力在脑海中继续搜刮梦境的片段,往里抽插撞击的同时向她补充:“我还梦到你去我家,梦里宋星煜才四岁,一直拉着你玩,我完全加入不进去。”

快感汹涌而至,波涛沉浮间,宁馥发现有点想象不出宋持风被排挤的画面。

她放长呼吸,企图拉长放缓身体中快感的尖锐程度,嗓音却依旧妩媚:“那你加入不进来,所以在干嘛?”

宋持风回想起一些不是很高兴的事情,俯下身去吻她,双唇舌尖缠得格外紧密,贪婪夺取吞咽她的唾液,直到将她再一次推至意乱情迷的境地,才沉声回答:“我好像是在旁边看电视。”

宁馥意识都不太清醒,手脚攀上男人的肩腰,问出问题也像是半梦半醒厮磨间的呢喃:“什么电视?”

“宁小姐,做爱的时候要专心一点。”宋持风感觉自己真要把那块黄色海绵的名字说出来,估计在宁馥心里人设都要崩塌一大半,话音未落,便继续避重就轻地缠着她不断深吻。

他抬手扯过一个枕头,托起宁馥的腰垫在她的身下,捣弄的角度顿时变得无比刁钻,宁馥完全没有做好与快感对抗拉锯的准备,一个晃神的功夫,那种酥麻便再一次直冲头顶,难以招架。

梦里看电视的话题转眼被抛诸脑后,宁馥眼前浮起薄泪,将她睫毛打湿,粘在一起,一片模糊间只见宋持风劲瘦紧绷的腰身,皮肤下鼓胀凌厉的肌肉轮廓伴随动作张弛起伏。

兵荒马乱之间,宁馥的手指从男人的指缝间滑入,紧扣,颈窝肌肤被他亲吻舔舐,湿痒酥麻。

房间里,喘息与低吟合奏,床上纠缠的肉体交织在一起,在这情欲几乎灭顶而至的时刻,宋持风的心里更多的却是感慨与庆幸。

他回想起那天从梦中苏醒的一瞬,明明梦里的内容在不断褪色,但那种可以称得上是来路不明的巨大失落感依旧铺天盖地,让他难以消化。

还好,还好他最终还是追到了她,亲手将现实变成比梦境更美好的样子。

“馥馥——”

顶操的过程持续不知多久,宋持风拥着宁馥,胸中各种复杂情绪最终还是转化为一腔爱意,在射精的瞬间失了守。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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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番外 夫妻生活2

两人同时到达顶峰,宋持风抱着她,龟头不住抖动,在这样的时刻,他根本不确定她有没有在刚才那一瞬间听见那一声示爱。

直到宁馥主动拥住他,两人再次吻到一起,宁馥那一声含糊的“我也爱你”变得像是用舌尖当做针管,注入他口中的腻甜浓蜜,叫他刚刚得到释放的性物再一次膨胀勃发起来。

后半夜,重欲的宋某人终于吃饱喝足,抱着已经再没有一丝力气的宁馥进了浴室。

餮足后的宋持风简直将温柔体贴四字表现得淋漓尽致,帮洗澡陪泡澡不说,两个人一起躺在浴缸里的时候,还不忘帮她按揉酸疼的位置,缓解肌肉的紧张,企图让第二天少分泌一些乳酸出来,让她练舞的时候少受点苦。

穿衣服,吹头发,所有能做的,宋持风都帮她一步到位。

不过这对宁馥来说,就是大灰狼的善良,鳄鱼的眼泪。

“宋先生这么费劲服务还不如刚才少要一次。”小女人盘腿坐在床上,心安理得地享受宋持风的服务,同时还不忘吹他一口凉风,“本来说好一个星期三次的,你今天一晚上就三次了。”

“那我还是宁愿每天晚上给你服务。”宋持风把她最后一绺头发吹干,把吹风机往旁边随手一放,便拥住她:“宁小姐一年里有半年都在巡演,按照我们之前一周三次的约定,我应该在你回家的时候一周六次,才能弥补你不在的时候荒废的时间。”

宁馥简直要笑死,不可思议地说:“你好像那种五毛钱都要计较的小学生哦。”

“实不相瞒,”宋持风一本正经地开始小学生发言:“我现在看见小学生,都特别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堂堂宋氏的掌舵人,竟开始理解小学生的心情。

宁馥一瞬间两条腿都没刚才那么酸了,新奇地转过身盯着一夜之间年轻了二十岁的宋先生,“你不是也经常来我巡演的地方找我吗,宋先生。”

虽然每次来得都匆忙,基本两个人一起吃个晚饭,就钻去酒店,然后第二天早晨宁馥还在床上睡得起不来,宋持风人已经又回庆城或直接去其他城市了。

“你哪里少做了,怎么这么贪心。”她捏住宋持风的脸,往外拉了拉,扯了扯,看他俊朗的五官微微变了形,非常自娱自乐地扬起嘴角,“年纪不小了,不能这么重欲了知道吗,要不然老得快,你看你眼角都有细纹了。”

“……”

宁馥自从和宋持风领了红本,那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

宋持风听得太阳穴一跳,没想到自己还没过三十这一关,就先被宁馥嫌了一把老,被老婆一句话搞出了容貌焦虑。

“宁馥,你好像还不是很困。”他无法反驳眼角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细纹,只得一把扣住宁馥的后腰,在她内收的紧致线条上拧了一把,随即直接将人在床上按倒,“要不然你再仔细看看,我到底老不老?”

“……我不是那个意思!”宁馥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状似无辜道:“哎呀,我好像看错了,那不是细纹,是影子,我们家持风正值壮年,怎么会老呢。”

只听宋持风哼笑一声,好似接下了她的糖衣炮弹:“那真是谢谢宁小姐慧眼如炬——”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宋持风压着宁馥的身体却依旧如同一座钢铁之躯,岿然不动。

短暂沉默过去,宋持风才终于话锋一转:

“但是为了避免下一次误会,我还是身体力行地证明一下吧。”

“……”

“等等!”

刚才两个人已经把主卧做到没眼看了,现在眼看又要糟蹋次卧,宁馥感觉再不阻止这位重欲的先生,可能两人晚上就要睡沙发了,“你先别冲动,想想如果把这张床也弄脏了,我们今晚睡哪里?”

闻言,宋持风还真的停下了动作,垂眸看着宁馥:“你提醒我了。”

宁馥顿时松一口气:“对吧,你要为……”

她话没说完,整个人身体便猛地一轻。

眼前一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宋持风抱出了卧室。

“那就换个地方吧,你喜欢沙发还是窗边?”

“…………”

两个小时后,宁馥今晚第三次从浴室出来,在脑海中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这样无穷无尽下去,到底是会先耗尽体力昏过去,还是会先洗脱一层皮。

第三次尝试入眠,宁馥已经没力气再小皮一下了,两个人躺在次卧的床上,宋持风怀里抱着昏昏欲睡的人,身体完全尽了兴,心中却依旧满是不舍。

他低下头,在宁馥眉心轻啄一口:“你过两天几点出发巡演,我先提前把时间安排一下。”

之前《双生》在国内口碑反响都很不错,前段时间微博很多关于《双生》展开的讨论,因舞剧剧本颇有深度,讨论起来极具争议,热度居高不下,宁馥作为主演之一,自然跟着舞剧一起爆了一波。

那段时间各种综艺、广告邀约纷至沓来,塞爆了宁馥的微博,后来宋持风索性给她找了个团队,专门管着这些社交帐号,省得她烦。

同时舞团也立刻趁热打铁,又推了一波上一部舞剧《江飞雁》,然后顺着热度,扩充细化剧本,准备展开二次巡演,这两天就又要出发。

“唔……”

宁馥的脑子已经完全累得僵住了,想了好几秒钟才勉强给出个答案:“上午……十点?”

两个人从晚上十点多,一路折腾到已经快要凌晨四点。

虽然中间洗澡洗头也花了不少时间,但宁馥的疲惫是肉眼可见的。

宋持风又被她呢哝的应声可爱了一把,心里正盘算着未来两天假要带她去哪里放松一下,就听怀里的人含含糊糊地问:“你酒会的衣服选好了吗?”

他过几天确实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酒会需要出席,本来想带宁馥一起,结果因为和巡演时间冲突,宋持风只能遗憾单独出席。

“谢谢宁小姐困成这样还在帮我操心。”他笑着拥紧了她:“我就准备穿你上次说觉得好看的那件西装了,烟灰色的,还记得吗?”

“……嗯。”

宁馥其实不记得了,但困意当前,她也懒得去想,便索性无脑夸夸:“可以,那件很帅。”

-

几天后,宁馥人又已经离开庆城,跟着舞团去到了其他城市。

“哎,你怎么哈欠连天的,不是才刚开始巡演吗?”

林诗筠在电话里对宁馥的疲倦状态感到相当不可思议,“上一次巡演结束都两三个月了吧,还没休息好呐?”

“……”

宁馥觉得林诗筠这问题问的,很对,但也不对。

对是对在这道理很对,不对是不对在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家庭情况。

“我觉得吧,我休息在家的时候,反而更累。”宁馥嘴上抱怨,嘴角却不自觉上翘:“而且林诗筠同学,你不跟我一样都是舞蹈专业吗,怎么会觉得人不巡演就是在休息啊?”

“哦……”林诗筠悟了:“所以你不巡演的时候,白天要去舞团排练,晚上还要在家里排练,劳模啊,小宁子。”

提起晚上在家里排练,宁馥就想起宋持风以做梦为由硬是要了一晚上,然后又顺势想起,自己那天做的那个梦。

对,就是那个大半夜把宋持风从床上打醒的那个梦。

两个人因为这离谱的事情笑成一团,宁馥点开微信,想问问宋持风今晚酒会怎么样了,就听电话里林诗筠大声叫嚷起来:“宁啊!宁你快看微博,微博热搜!”

宁馥愣了一下,还以为她新粉的小爱豆又塌房了,正想调侃她两句的时候,手已经快一步从微信退出来,点开了微博。

不用热搜,营销号已经直接把图片推到了她的首页,上面附上一行非常耸人听闻的文字:

???宋持风这是在干嘛?他不是结婚了吗?手往哪放呢?

宁馥点开图片,就看见宋持风穿着她钦点的那套烟灰色西装,身旁贴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而他被营销号点名批评的手就虚扶在那个女人婀娜的腰间。

这简直就是她梦里内容的重现。

宁馥立刻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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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番外 夫妻生活3

“抱歉诗筠,我得好好看看这个照片,我待会再回电话给你好吗?”

“好,你先忙,我不着急!”

挂了电话之后,宁馥又放大了这张照片,仔细地看了看。

背景虽然有点模糊,但是从灯光和墙壁能看得出应该是在酒会会场。

从照片上来看,女人对宋持风的态度还挺抗拒,虽然两人面对面,但她的身体微微朝旁边侧过去,双腿往后支撑,好似在躲避什么,手上拿着的酒杯已经空了,对应的,是宋持风胸口上一片酒渍。

光从照片中两个人的肢体语言呈现出的画面表现来看,不光是宋持风揩对方的油,甚至还有那么点强迫的意思了。

宁馥抱膝坐在床上,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就又仔细看了看女人身上的衣服。

正红的晚礼服,腰部有收腰,胸口大片白腻肌肤,丰满呼之欲出。

余晓枫原本是听着宁馥和朋友打电话的笑声进的浴室,结果洗完澡和头出来,外面已经一片寂静。

“宁馥啊,可以洗澡了。”

她以为是俩人正常地打完了电话,压根没当回事,手上还捏着厚实的浴巾擦拭头发,却听一旁宁馥语气平静地问:“今天团长是不是说,明天我们休息一天,后天再开始?”

“对,是说了来着!”

余晓枫回忆了一下,隐约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顿时兴致勃勃起来:“那我们明天去逛逛街吗,前阵子庆城一直下雨我休息都懒得出门。”

“你去吧,我有点事。”

“?”

余晓枫看着宁馥直接从床上起来,却不是去浴室,而是去换鞋子,整个人都傻了:

“你有什么事啊,你现在有事啊?大晚上的,你要走啊?去哪啊?”

面对余晓枫连珠炮似的问题,宁馥的表情依旧看起来很冷静。

语气亦然:“我回一趟庆城。”

“……啊?”

-

那头,原本在半小时内席卷微博的热搜与各种图片已经被撤干净。

从事发到现在,宋持风一直在忙着接打电话,甚至来不及换衣服,就穿着被泼上了一片酒渍的西装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

“不好意思,宋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确认了今晚的来宾名单,里面没有那位红衣服的女士,这是我们安保的失职,真的非常抱歉!”

酒会主办方负责人正在一旁不断鞠躬道歉,脑门儿都硬生生急出了汗。

“我们已经在查监控了,但是因为会场监控确实有点多,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宋氏每年的新品发布会基本分为两个季度,春季和秋季。

其中秋季发布会最为瞩目,也是同行们最喜欢拿来做文章的时间点,一个两个硬实力拼不过,就绞尽脑汁给宋持风身上添上点丑闻,借舆论之手行打压之实。

但像刚才那张照片那种程度的栽赃嫁祸,宋持风也确实是第一次见。

迎面相撞的时候镜头已经等在远处,就等着他在看着那个女人往后倒的时候礼貌性地扶上一把,然后发微博,登上早已买好的热搜位。

清白干净的事情在对方精心挑选的,叙事性极强的照片中立刻变了味道。

再由营销号用煽动性极强的文字把节奏一带,他撤不撤热搜都是错,不撤是千夫所指,撤了是畏罪心虚。

“好,那到时候麻烦你们有结果了通知我。”

宋持风别的倒无所谓,每年这些花样层出不穷,他们公司的公关部也不是吃干饭的。

现在他就怕宁馥看见会想多,毕竟她前阵子还做梦梦到这个,流着眼泪把他从梦里打醒,结果扭头就梦境照进现实,难免不让人多想。

万幸宁馥到现在还没给他来电话询问情况。

宋持风只能往好的方向,推测她没看见。

另一头,宁馥人已经到了候机大厅。

虽然只是半个小时昙花一现的热搜,但已经有很多人将那张照片保存,微博截屏,小范围地流传开来。

微信上零零星星有人过来问她有没有事,宁馥暂时没有回复的心情,便佯装已经睡了,一条也没回。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加上不是旅游旺季,候机大厅的人不多,宁馥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透过机场的落地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夜色出神。

“喂,宁宁。”

手机的震动将她唤醒,宁馥没看,先接起,就听见电话那头曾经熟悉,但现在已然陌生的声音。

“时慈?”宁馥有些意外,毕竟自上次敦煌一面,她把心里话说清楚之后,时慈也没再主动联系过她。

不过宁馥之前在宋持风他们朋友聚餐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说没想到时慈那个剑走偏锋的想法还真克服了技术难关,把无线充电底座的外形玩到飞起,在市场上虽说是毁誉参半也算是立住了脚跟,最近甚至开始和某动漫联动,做起了粉丝的生意。

“最近怎么样,”他声音轻柔,“你还好吗?”

最近事业小有进展,时慈也终于可以从无尽的研发任务中回过神来,喘一口气。

但好不容易能喘上一口气,接踵而至的就是对宁馥钻心刺骨的思念,他想她,想联系她,想和宋持风一样,等一个能趁虚而入的机会。

只是宋持风比他聪明,比他面面俱到,不像他以前那样愚蠢到敞开一个巨大的缝隙等着人走进去,将宁馥密不透风地保护在他的世界里,让他无机可趁。

“我挺好的。”宁馥的态度倒是坦然:“听说你也挺好的。”

“嗯,这边有了起色之后,我和家里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时慈说:“现在我家里的厂子在帮我生产,我只要负责更进图纸就可以了。”

之前家里的厂子被宋持风有意针对,腹背受敌险些倒闭,时慈那段时间又要帮家里找关系拉贷款缓解资金链,又要能在投资人阶段性汇报会议中能拿得出东西,简直焦头烂额。

但也多亏了那一段时光,让他在挫折中得到了质变级的成长,也终于明白宁馥在顶着压力前进的路上得不到理解是什么样的感觉。

所以他后来才开始摆正位置,收集宋持风背后的那些证据,并找到了敦煌,站到了宁馥面前。

只可惜,他的自省,他的后悔来得都太迟了。

在敦煌被宁馥再一次把话说开,彻底拒绝,时慈又消沉了一段时间才重新振作。

说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很贱的话,他就是在等,等宁馥能回头看他一眼,给他一个机会,至于他怎么样,会几岁结婚,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家里一双父母催得有多厉害,时慈已经不想再去管。

“那很好啊,恭喜你。”

宁馥心情不太好,也没办法为时慈献上多么真情实感的一声恭喜。

而她极其浅淡的语气对时慈而言,却好像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他举着电话犹豫了足足十余秒,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看见热搜了……”

“时慈。”

宁馥却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他。

“我和宋持风已经结婚了。”她语气很轻:“婚礼暂定在明年,等我现在这场巡演结束,到时候你有空可以带叔叔阿姨一起来。”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宁馥也没说话,直到头顶传来通知登机的广播,她从等候位上站起身,才听见电话里大男孩的吸了吸鼻子,故作坦然的声音。

“宁宁,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宋持风和我们也读了同一所高中,和我们一个年级,然后在梦里,你先喜欢上他了,当时醒来一瞬间特别庆幸,我想着还好是梦,然后……然后我想起来我们也分手了。”

只是他的坦然并没有持续太久,那种难以克制的颤抖哽咽便好像海水中逐渐密集的气泡一样,开始往海平面上翻涌。

“宁宁,如果这次宋持风真的犯了错,你回头看我一眼,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宁馥跟时慈认识这么多年来,他再怎么不抗压,也从来没掉过眼泪。

更别提像现在这样,短短两句话里就几乎成了一个泣不成声的状态。

“我也看见热搜了,所以准备回庆城一趟,当面问问是什么情况。”

只是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拿着手机走向安检的时候,只剩一声沉沉的叹息:

“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事,我会离婚,但是我就算离婚,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两码事。”

“对不起,时慈。”

时至今日,她能说的,想说的,也只剩这一句对不起。

挂断电话后,宁馥上了飞机,再落地,已经是后半夜了。

那头,宋持风回到家之后先给宁馥发了个微信没有回音,推测她可能已经睡了,便也进了浴室洗漱,准备休息。

晚上这点破事弄得他头昏脑涨,加上上午刚把宁馥送走,心里空得厉害,让宋持风入睡格外快。

他这一觉,梦里稀碎凌乱,以至于后半夜听见耳畔窸窣的声响,他都没反应过来是房间里真真切切的声响,直到手腕被人拽起来,用东西固定在床头,宋持风才稍稍清醒些许。

“宋持风。”

耳畔再次传来让他无比眷恋的熟悉声音,在黑暗中再一次模糊了现实与梦境的边界。

“……宁馥?”

他不敢确定这一声是真的来自于她,还是自己半天不见便已经开始疯长的思念,只能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下一秒,床头灯被‘啪’地一声按亮。

宋持风因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而侧过头去,余光却看熟悉人影在这个时候爬上床,直接坐在了他的小腹处。

真实的重量感仿佛将他漂浮起来的灵魂一并重新压回他身体里。

宋持风抬眸,正好对上宁馥那双清冷又精致的眼。

“你把照片的事情给我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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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番外 夫妻生活4

宋持风清醒得很快,但当他意识到宁馥真的出现在两人的卧室,就坐在他的身上说话的时候,依旧非常明显地怔愣了一下。

宁馥本来已经准备好拿出自己十成十的气势好好质问一下宋持风,刚才进了门确定卧室里没有其他女人之后,甚至不惜先绕到衣帽间取了一条他的皮带过来,趁宋持风还在睡觉把他的手捆在了床头,一副准备严刑拷问的模样。

就像现在,她垂眸用自诩最冷淡的目光睨着床上的丈夫,可半晌沉默过后,床上的男人却突然再一次侧过头去,笑了起来。

他们相处虽然是宋持风主动居多,但其实两人性格十分相似,都是属于情绪不怎么外露的类型,彼此都很少见到对方大哭或者大笑。

虽然这一刻宋持风的笑也并不是完全放开的那种,可即便是这个程度,也足见他这一刻有多么开心。

毕竟两个人从认识到结婚,两三年的时间里,宋持风都没见过宁馥吃起醋来是什么样子。

一方面固然是他们互相信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宋持风在这方面确实做到近乎无懈可击,尤其是婚后,洁身自好到所有有异性的场合都是多人场合,私底下基本不和异性过多接触。

他会好奇宁馥吃醋的样子,但更珍惜彼此之间那种无言的信任。

“你直接回来了?”

他本以为宁馥就算看见了那则热搜,也就给他打个电话,把事情问一下就作罢,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直接从巡演城市坐飞机回来。

现在再看她那双眸中的冷色,宋持风就不得不很多心地从其中参详出了一点别样情绪,顿时心情一片大好。

“因为那条热搜吗?”

宋持风从没意识到伴侣吃醋这件事,会让人如此愉悦。

恐怕现在宁馥直接趁他手被捆在床头打他一顿,他都会无比甘之如饴。

“对,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当面问清楚会比较好。”

宁馥的语气还算冷静,但脸上完全不带表情地看着他的时候,就如同入了冬的雪山,高傲孤寒。

“所以那个女人是谁,你们认识多久了?”

她刚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确实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一幕太过似曾相识了,虽然她早已忘了梦里那个和宋持风传出照片的人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裙子,但心理作用在不断暗示她,就是红色的裙子。

但后来在候机大厅,宁馥情绪稍微冷静下来,心里也开始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毕竟宋持风这种做什么事情都滴水不漏的性格,就算要出轨,也不可能在那种公共场合,还被拍下那么一张清晰无比的照片,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哦,这么说起来,还有那张照片也是。

一般记者就算跟拍,也不可能捕捉到那么清晰的照片。

就像是明星偶像被曝出什么地下恋情,那照片糊得能找到人头在哪都不错,怎么可能像宋持风这张照片一样,就差把‘你们快来看啊这男的是宋持风’送别人脸上了。

当时宁馥越想越觉得不对,但上了飞机点开那张照片,想再找到一些佐证自己猜测的蛛丝马迹,却在看见宋持风扶在别人腰上的那只手的时候,一口气哽了上来。

就算是陷害,难道宋持风就没有错吗?

手乱摸给别人抓把柄,活该。

“我不认识她。”

宋持风看着宁馥一脸不高兴,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太高兴,但情绪上来是真克制不住,以至于回答宁馥问题的时候,嘴角都上扬着,看起来一点儿不像不认识,倒像是早就熟识。

“骗人。”

果不其然,宁馥不信。

但她当然想过宋持风不会干脆承认,既然皮带都拿了,自然也没打算干巴巴地问,身子稍稍往前坐了两分,手就背到身后,隔着男人棉质的居家裤,准确地摸到了他的双腿间。

宋持风对如何取悦她的身体熟稔于心,宁馥又何尝不是,手隔着两层布料都硬让宋持风一下起了反应,脸上还笑着,呼吸已经不自觉地加重,放长:“没有,我真的不认识她。”

“不认识你把手往人家腰上放?”宁馥手隔着裤子揉了一会,便索性找到他腰间的缝隙将手探了进去,“你还不如说她就故意撞你怀里,你是为了扶她才碰她腰的。”

“……”

宋持风噎了一下——宁馥已经把他准备用来解释的话说完了。

现在这个局面,他不管顺着说逆着说,好像都不太对劲。

“宁馥……”

性器被女人握在手里,细腻的掌心覆盖在他的茎身上,轻揉慢压,而手指尖却已经如同食人花的花丝一样,缠住了他的顶端,从他龟头的棱上刮过,将他的快感轻而易举地攥紧。

酥麻感通过那一点迅速侵略至后腰,宋持风被快感驱使,本能地想要做点什么,但双手依旧被牢牢固定在床头,真皮皮带的金属扣系得很紧,让他完全挣脱不开,只能向宁馥示弱:“今天她撞过来的时候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当时只是本能的拉了她一把,如果不是那张照片我都不知道自己扶的是她的腰。”

宁馥垂眸睨着宋持风,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在确定他表情里再没有刚才那种游刃有余的笑意后,才终于缓缓松开手:“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主动跟我解释?”

“我想给你打,但是怕你睡了,就先给你发了一条微信。”宋持风这回也算是周到反被周到误,错过了宁馥那边的最佳解释期,现在只能靠深呼吸来缓解膨胀到直逼太阳穴的性欲,“但是你没回。”

宁馥确实没回,当时微信消息接二连三,她很烦,就一条也没点开看。

而且出于隐私考虑,她手机消息的推送都是不显示具体内容的,中间掺了一条宋持风的微信根本察觉不到。

得,这三两句话过去,宁馥自己倒开始有点站不住脚了。

她抿了抿唇,声线中炸起的刺终于软了下去:“是因为秋季发布会吗?”

“对。”宋持风也觉得宁馥跟他结婚后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深谙商场之道:“但是出这件事确实不应该,本来可以避免的,如果我当时身边还有别人,那张照片就完全没法用了。”

现在宋持风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本来他今晚是想带闲人大学生宋星煜去的,但宋星煜说不想去,他就没再多说。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把他强拉过来,没准那杯红酒现在就在宋星煜身上,还不会弄脏宁馥喜欢的那套西装。

“之后场上的监控录像会全部发到我们法务部,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过去的,别生气了。”

宋持风是很认真地在向妻子解释,希望得到谅解,解开误会。

但宁馥一开始还认认真真地听,听着听着,注意力就悄悄地被顶在她后臀的某根坚硬的柱状物吸引了过去。

“我看照片,她身材还挺好的。”

宁馥手再一次往后背,拉着宋持风宽松的睡裤松紧,明晃晃地将那根庞然大物放了出来。

宋持风只觉下身猛地一晃,听出她言外之意,语气近乎无奈:“馥馥,你别闹我了,特地回来一趟,都不让我抱抱你吗?”

“不让,我坐了两三个小时的飞机特地回来找你算账,所以今天晚上不讲道理。”

两个人从恋爱到结婚,在性爱中哪怕宁馥占据上位,也依旧被宋持风的小把戏牵着走,今天看他手被捆着,完全陷入被动境地,低眉顺眼地解释今晚发生的一切,意外地让她有点兴奋起来了。

宁馥就像她说的那样,毫不讲道理地再一次握住他的坚硬,手指灵巧撩动情欲,在城市高空的万籁俱寂之中,将丈夫难耐的粗喘当作了唯一的调剂。

一般宋持风喘的时候宁馥自己也又喘又叫的,将男人的喘息好像变成了一首三声部乐曲中的低声部,只沉沉地铺在最底下,难以被捕捉到。

现在单独将低声部抽离出来,宁馥才发现这人喘起来是真好听,如同在耳道中平地拔起一座座延绵起伏的山峦,上面每一棵树,每一根枝,每一片叶,都在刮擦你的鼓膜,让整个后脑都陷入一片难以言喻的酥麻。

“宁馥——”

宋持风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竟然还会有被捆在床上,被人用手挑逗到情难自禁的一天。

奈何宁馥手上功夫确实了得,他哪怕内心还存有抵触,身体却已然沦陷,躺在床上脑袋情不自禁后仰,脖颈线条抻开,让喉结凸起的棱角更为清晰凌厉。

“你不要太用力挣扎哦。”对比起宋持风紧绷的沉沦,宁馥的状态只能用游刃有余优哉游哉来形容,她非常‘好心好意’地提醒宋总:“要不然明天手腕上两道印子,我怕被人看见有损你个人形象。”

只不过这人嘴上劝宋持风不要用力挣扎,实际上右手拇指却准确压在他的马眼上,左手握住他根部的囊袋。

这一瞬,宋持风感觉身体里的快感就像是从鲸鱼体内喷射而出的水柱,挟持着他的身体往高空抛起——

男人被捆绑在床头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皮带被手腕带动,紧勒的过程中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响。

但就在一切只差临门一脚的前一刻,宁馥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叫他如同从最高空,突然失去托举的力量,忽然垂直下落。

宋持风从情欲中艰难地挣扎出来,抬眸就看宁馥也正垂眸看着他。

表情是与做法截然相悖的清纯无辜。

“我怎么感觉你还挺喜欢被捆着的。”她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恶趣味找理由:“要不然……今天就这样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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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番外 夫妻生活5

宋持风闻言,花了三秒钟端详宁馥神色,发现她确实是认真的,顿时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仰了仰头:“原来你还喜欢玩捆绑。”

“在今天之前我可能还没有喜欢。”宁馥也很坦诚地剖析了一下这一刻自己的心理活动:“但是看你这么被动,我感觉还挺新鲜的。”

还挺新鲜的。

宋持风刚才被玩了一把射精控制,说新鲜倒也确实新鲜,难受也是真的难受。

他认命地将头深深后仰过去,喉结顶在喉间,说话间又情难自禁地上下一滚。

“哪里学的?”

只是他比起今晚之后会发生什么,更好奇这个。

“来的时候,心烦就搜了一下怎么折腾折腾你。”宁馥顶着无比单纯的表情歪了歪头,披在后脑的黑直长发几绺滑至身前,一只手又背回身后,握住他的阴茎,轻轻将他身体中的快意托举回去。

“我刚已经在飞机上想好了,如果卧室里有两个人,我就直接收拾东西走,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就把你像现在这样捆住,问问清楚。”

“……”

同时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就顶着男人似有若无,如同漂浮在空气中的火苗一般的目光,轻巧地掀起了套在身上的贴肉线衫。

宋持风现在是真明白宁馥今晚属于有备而来了。

他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笑,看着她把自己的衣服拉起来,细白的腰肢与紧托着胸口丰腴的藕粉色内衣逐渐映入眼帘,顺从地问:“那宁大人对拷问结果还算满意吗?”

宁馥将衣服拉至胸口上方,不多不少,正好酥胸半露,隐约能从内衣与线衫的夹缝中看见一道抿紧沟壑,眼神因居高临下而显出几分格外的高傲:“还行吧,但是在你提交视频证据之前在我这儿还是嫌犯。”

说完,她又淡淡地补了一句:“哦对了,我这里讲的是疑罪从有原则。”

她手在说话的时候也没停过,握着他的命脉上下撸动,叫他身体中勃发的快意也跟着一并浮沉。

宋持风一边觉得这样的宁馥也有一种别样可爱,但另一边又被快感裹挟笑不出来,只能往上扬了扬嘴角,声线几乎只剩磁性的气息:“好,今晚随你玩,你开心就好,行了吧,宁大人。”

闻言,宁馥只是轻哼一声,面上完全不为他的糖衣炮弹所动,胸前一双浑圆的雄峰伴随着坐姿的调整微微颤动,被包裹在半杯式的内衣中,明明尚且犹抱琵琶半遮面,却好像下一秒就要呼之欲出。

她垂眸注视着宋持风的目光,感觉敞露出的那小块皮肤上温度不断迭加飙升,半晌,才大发慈悲般地又将衣服往上拉了两分。

在内衣聚拢效果的加持下,她的胸口更是饱满到近乎夸张的地步,尤其宁馥好像还嫌这样不够让他血脉偾张,用手帮他手淫的同时,甚至还佯装出女上位的模样,轻轻扭起了腰臀。

雪白的乳浪近在咫尺,要放在平时,宋持风大手一上去,连内衣一块儿给她揉坏估计都还嫌不过瘾,但现在他除了看着,耐着手痒,竟真的什么也不能做。

“好不好看?”她还很过分地问。

“好看。”宋持风认命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凑过来让我亲一下。”

堂堂宋氏总裁,在床上认错道歉只为求老婆一个亲亲。

这话说出去估计才是真正的人设崩塌。

宁馥今晚格外喜欢看宋持风低三下四的模样,内心的欲望被满足后,便大方地俯下身,在他嘴角啄了一口,趁还没被缠住的时候,迅速侧过去,在他耳畔吹了口气,又快速直起身,朝他狡黠地笑。

毫不夸张地说,宋持风就因为这一口气,半边儿身子麻了足足五秒才回过劲来。

他感觉自己可能真要疯在床上,只能哑着声音问她:“我斗胆问一句,宁大人准备什么时候用我?”

‘用’这个字就相当精髓。

宁馥被他对自己的精准定位逗笑,却还不放弃使坏:“你求求我我就用你咯。”

“求你。”宋持风已经完全没有包袱了,“求求我们家馥馥,好不好?”

这回宁馥是气也解了,醋也过了,心情飞也似地好了起来。

她轻轻骂了一声“出息”,便大方地将身上的线衫先脱了下去。

霎时间,床头灯的柔光遍布她玲珑有致的身体,用自然的明暗关系勾勒出起伏的线条,丰满的乳,劲瘦的腰,腹部影绰的肌肉轮廓,无一处不让人感叹造物主的过分偏爱。

两人从恋爱到结婚,宋持风最喜欢看她的身体,也不仅仅是情欲,更多的只是人类最本能的,对美的追求。

所以他很喜欢和宁馥一起洗澡,也喜欢看她换衣服,哪怕被宁馥骂了好几次变态也死不悔改,无论多少次看都依旧怦然心动。

就像现在,目光在接触到她皮肤的一瞬,血液便更加汹涌地往下半身流走,被脱到只剩内衣裤的宁馥重新握住的阳具比刚才更加坚硬硕大,灼烫她的手心。

宁馥也湿得厉害,内裤紧紧地贴着双腿间的肉缝,被那翕动的小口吸着吮着,几乎陷进那小小的缝隙之中去。

“好吧。”

她收回手,垂眸看了一眼掌心指腹处的濡湿痕迹,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舔,身后的硬物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轻轻顶住了她的股缝,发出一声无声的催促。

宁馥懒得再从宋持风身上下去,把内裤脱了再坐回来,索性抬起腰臀,一手扶着宋持风的肉棒,另一手将内裤往旁边一拨,就这么缓缓地坐了下去——

“嗯……”

熟悉的饱胀感带来的快感却是常看常新,那一腔敏感的嫩肉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差之毫厘便是谬以千里,无论是轻插慢捣,亦或者是狂操猛插,都极富让人沉迷的魔力。

宁馥爽得情不自禁地眯起眼,手解开宋持风的开襟睡衣,撑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腰扭臀动,几下浅浅的戳刺便是意乱情迷。

卧室里,一时之间除了肉与肉摩擦的声响,便只剩两人喘息声。

情欲浮动间,宁馥本能地垂眸,与宋持风的目光在空中纠缠,在昏暗到极尽暧昧的光线中,尽情地释放出欲望的荷尔蒙。

宁馥逐渐失去了控制,在本能的趋势下,下坐得愈发深沉,激烈,迅速。

彼此双方的私处一次一次紧密嵌合,在她的带动下抽插,碾磨,快感在两个人的身体中迸溅、绽放成绚丽的烟花。

“馥馥,内衣脱掉。”

她下意识地听从,手背到身后去解内衣扣的时候,指尖滑脱几次才将那两块金属搭扣错开——

瞬间,圆乳脱离束缚,弹跳而出,雪白的丰满莹润极具视觉冲击力,仿佛带着一阵风,将馥郁乳香裹挟扑面而来。

宁馥只觉手下男人块垒的肌肉猛地收紧,下一秒,原本还显出一股温驯的性物在她下坐的当口狠狠地贯穿了进来!

“啊……”

恍惚间,她好像乘上了一匹马,一匹驰骋草原无敌手的烈马,她在马上颠簸,晃动,却完全无法将其驯服。

它毫不留情,似乎打定主意要将她的魂魄都一股脑顶出身体,却又好像带几分缱绻,不忍将她从自己的马背上飞甩出去。

快感来得迅猛而激烈,宁馥却已然错过停下的时机,只能伏在马背上,任由它将自己带进汹涌浩荡的肉欲洪流之中,再无挣扎还手之力。

酣畅淋漓过后,宁馥总算帮宋持风把捆住他的皮带解开,看着男人手腕,陷入沉思:“你要么明天戴手套去公司吧。”

感觉位置有点靠下,光靠衬衣的长袖可能都遮不住。

“你现在开始想这件事了。”宋持风从没觉得手能获得自由是这么好的一件事情,他先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臂,然后才躺回去搂住宁馥,“不过我看就这个程度,戴手套的话得戴半个多月吧。”

“我记得医药箱里有活血化瘀的药膏来着……”

宁馥这一晚上过得堪称心满意足,现在看着宋持风手腕那各占半边的圆形红痕,总算良心发现,准备披个睡裙给他找药。

但还没等她从床上爬起来,男人的小臂便环上了她的腰,将她搂了回去。

“晚点再说吧,先让我抱抱。”

“你这个人……”

宁馥本来想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恋爱脑”,结果一低头,撞进男人柔情缱绻的眼眸中,到了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她依进宋持风怀里,用手揉他的手腕:“会疼吗?”

“如果我说不会你是不是就不给我揉了?”宋持风问。

宁馥是真笑了:“我突然发现你好会撒娇哎,宋持风。”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宋持风侧过头在她眉心亲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撒娇男人最好命。”

“……”

【夫妻生活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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