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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夏风 (415-421)作者:古德涂西油

[db:作者] 2025-07-08 20:15 长篇小说 5610 ℃

【少年夏风】(415-421)

作者:古德涂西油

第二卷

  第415章 深入密林

  黑衣女子哪里想得到这是夏风刻意变换嗓音所致。

  说起来,夏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化劲出现分层之后,不但在与老者对决中得到运用,而且将凝聚一丝第三层次的罡劲于声带之时,居然把声音也完美地换成了中年人的嗓音。

  黑衣女子不知其中奥妙,她此刻却真的很想见一见蒙面人的真容。

  然而她克制住了这股冲动,按江湖规矩,对方如果不提,她本就不该主动相询。

  夏风也没料到不经意之间,竟引起了别人对他真实年龄的疑惑,他此刻正手脚麻利地为受伤的黑衣人治疗,随后又给他们喂下了止血补气的药丸。

  却再一次震惊满堂!

  黑衣女子更是又惊又喜,一个师弟明明手脚受了重伤,却在蒙面人神奇的治愈下重新站了起来,手上也恢复了至少七成的力道。

  至于另一个被刺了两剑的师弟,要不是身上的衣服留有破裂的痕迹,看起来就如同从未曾受过伤一般。

  美少妇怀抱着女儿,始终坐在不远的地方,但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周遭的一切。

  随着夏风展现出强大的医道,她的神色变得愈发放松起来,残留的戒备也在慢慢消散,眼中还不时会闪烁出异彩。

  夏风治愈好了黑衣女子的师弟后,想了想,忽然从袋中拿出三颗美颜药丸,递给她道:“如果信得过我,你可以分三个星期服用这些药丸,对你身上的疤痕会有所帮助。虽说不能完全去除,但此后若不仔细看的话,应当难以察觉。”

  黑衣女子闻言,罕见地霞映双颊,她明白蒙面人的赠药之举是源于目击了自己的赤裸身躯,无疑,那些最为羞耻、最为不堪的画面,也必然落入了他的眼中。

  见她半晌没回过神,一旁的琪妹两眼一亮,难以自控地惊叫道:“这,这是美颜药丸吗?我还一直盼着它被推向市场呢,你,你怎么会有,呃,这么多?”

  口里说着,那眼神中的艳羡无法掩饰。

  夏风自然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不过也很好奇她怎么会知道。

  一问才明白,美颜药丸的功效和外观,现已传得沸沸扬扬,而且不仅限于广南城了。

  不光是南境的世家名门,连许多普通女性都听说过,更是期盼着能尽快在市场买到。

  说到后来,琪妹满是感慨地总结道:“这‘芳菲阁’的女老板真是个商业奇才!美颜药丸还未推出市场,便通过各种方式造势。要知道,说的再如何天花乱坠,也及不上一个实实在在的成功案例,何况每一个曾试用过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夸赞呢?”

  夏风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暗自摇头,对于配置药丸他可以信手拈来,但要说起营销就一窍不通了。

  “这位姐姐,若你不想要,那,那可以让给我吗?我愿意出大价钱购买。”黑衣女子听得非常出神,一时忘了回应夏风。

  琪妹连忙又腆着脸索要,却不出所料地遭了冷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黑衣女子虽然性格豪迈,但并不代表她真的不在乎胸口和身体其他部位大大小小的伤疤。

  琪妹见其终是珍重收入囊中,目光黯淡了下来,却也不敢多说半句。

  早前在领跳艳舞的时候,她可没少故意使坏,现在遭冷眼也是怪不得他人。

  只是她心里仍是觉得很委屈,如果不是老家伙的淫威太过可怕,她又怎会不顾廉耻,在众目睽睽中脱的只剩下内衣裤,还表演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舞姿。

  平日里,她也仅仅是在自己的私人练舞厅里,将艳舞当成乐子偷偷自娱自乐而已。

  夏风在旁一直留意两女的一颦一笑,琪妹落寞加委屈的模样,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说起来,这女子助纣为虐极为可恨,但的确也在老家伙手上没少遭罪,早前的细节他了解得一清二楚,而其前后的转变也看在眼里。

  对于良心未泯之人,夏风向来包容,犹豫片刻后,还是又拿出了两颗,递给闷闷不乐的琪妹道:“见者有份吧,我这儿正好还有两颗,一颗给你,另一颗…”

  顿了顿,他边将其中一颗递给失落变狂喜的琪妹,边看向一旁的美少妇。

  美少妇此刻的心情早已发生了转变,早前听到蒙面人声称营救她母女二人只是随心而为,她当时有些嗤之以鼻,可观察一段时间后,已信了大半。

  蒙面人手法高超地救治了两位黑衣人,而取出美颜药丸时,其神情与语调无不透露出一种率性而为的豪迈,以及源自内心的诚挚与善良。

  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美少妇美丽的嘴角微微一扬,美眸中闪过一道不加掩饰的喜悦之光,颇有些俏皮地接过话道:“都说了人人有份,那我当然要笑纳了啊。”

  夏风闻言不由一愣,心中的感慨犹如井喷:女人的确是最善变的啊!

  不过他可没多嘴,顺手将药丸递到给她,同时和三女简单地介绍了服药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形以及正确的处理方式。

  这一段小插曲,倒是让林中压抑的气氛平缓了许多。

  十五分钟一到,心情大好的琪妹毫不耽搁,一股脑将她二哥所提供的地点告知众人。

  黑衣女子没有拔腿就走,竟是耐着性子,招呼两个师弟将四个精壮汉子和两名随从的尸体搬进面包车中,随后付之一炬。

  看着冲天的火光,她看了看夏风,似为他释疑,又似自言自语地道:“逝者已矣,恩怨情仇也一并带走了。任由着这些人暴尸郊野,别人怎么做我管不了,但对我而言,不合江湖道义。”

  这一番话让夏风感触良多,心中对黑衣女子的敬意也随之加深了更多。

  众人凑在一起商议了一番,黑衣女子最终决定让两位师弟先行离开,她不愿再让他们跟着自己冒险,而且能尽早跟已脱离险境的师弟汇合,也可以让那两人安心。

  原本黑衣女子还打算让抱着女儿的美少妇和两位师弟一起离开,哪知被对方一口回绝了。

  众人不解之时,美少妇指了指夏风,直言不讳地说道:“经历这次劫难,现在除了他,我谁都不相信…”

  说着,她直面黑衣女子,又坦诚地接着道:“我知道你也算是间接帮了我们母女二人,在此我深表感激,但只信他一人却是我心底的想法,无法昧着良心说谎,希望你不要介怀。”

  黑衣女子摆摆手,爽快一笑,不以为意地回道:“理解,如果换做是你,我也会和你有同样的想法。”

  对美少妇态度的改变,夏风心情舒畅了不少,而黑衣女子的爽性则让他深受感染。

  一时间,他豪气干云,朗声说道:“无论出于何种缘由,今晚能相遇在此地便是缘分,接下来情况未明,还请大家相互信任,共度难关!”

  掷地有声的言语令琪妹的心又一次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而看着他的眼神也已不再掩饰痴迷。

  黑衣女子重重地点了点头,美少妇则双眸一亮,秀靥上破天荒地浮起一抹嫣然笑意。

  而且,她毫不客气地将抱在手中的女儿递给夏风道:“这里就剩下你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了,山路难行,你得多担待些。”

  夏风当仁不让的接过,本能地垂首看向沉睡中的小女孩。

  殊不知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美少妇和黑衣女子居然默契地对视一眼,而眸中之意也如出一辙:蒙面人年龄有异!

  错过了这些的夏风,一马当先,领着众女踏入了幽深的夜幕之中。

  约莫经过一个小时的跋涉,几人终于抵达了一片葱郁的密林边缘。

  不远处,两株枝干扭曲、高耸入云的大树,呈现眼前,恰与琪妹从二哥口中得知的独特标志完全相符。

  “二哥说,地点就在这个密林正中,让他提供更具体的情况时,他却语焉不详,我追问过好几次,可他怎么也不肯说。”琪妹拍了拍酸痛的大长腿,气喘吁吁地指着前方说道,眼神里满是歉意。

  黑衣女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闻言冷笑道:“你就不担心你二哥故意使诈,给你完全虚假的信息?”

  琪妹一怔,随即坚定地摇头否定道:“不会的!我二哥虽然素来自私,遇事总是想着趋利避害,但要说能狠心到将亲妹妹推向死路,我绝不会相信!”

  两人说这话时,累得娇喘细细的美少妇才站定,便没来由地打了个激灵,顿时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在胸前,轻声嘀咕道:“这鬼地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连虫儿叫都听不到,真的好阴森、好压抑!”

  她的话与夏风的想法不谋而合,在抵达这片密林之前,他便察觉到了周遭的异常。

  此处汇聚的天地灵气异常精纯,可同时也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柔气息暗藏其中。

  他甚至思考过,如果修炼者的内力蕴含同样的阴柔之质,边修炼边吸收,无疑能成为一种如虎添翼的潜在机遇。

  可当他到了密林附近细细感知过一番后,发觉阴柔气息之中隐隐透着一丝邪意,完全不同于明月光华的皎洁清澈,对正宗武道中人来说,在此修炼也就会其害远大于其利了。

  而且有一点他已经可以断言,琪妹的二哥并没有在地点上使诈,而此处也必定是那老家伙用于修炼的场所。

  结合师傅夏青云昔日曾提到过的诸多武道心法,夏风能大胆推测到,老家伙之所以选择纯阴八字的女性修炼武功,或许正因为其内劲中暗含与阴邪之气相类似的特质。

  然而,这种气息显然不能任其在体内蔓延,必须要定期进行压制,才能确保处于受控的状态。

  与此同时,一旦这种阴邪之气过于稀薄,其武道修为便会大打折扣。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正思索着,黑衣女子已经停了和琪妹的口舌之争,转向夏风轻声问道。

  美少妇和琪妹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不知不觉中,他已被众女当成了主心骨。

  夏风收敛好心神,看向密林的目光有些凝重,想了想后才慎重回道:“前方密林是那老家伙的修炼场所,应该不会有错,按理他掳来的人也会在这儿,但我暂时感觉不到人气…”

  听了前一句黑衣女子还面露激动之色,可后一句又令她面色苍白。

  夏风连忙抬起手向下压了压,沉声道:“先别急,感觉不到人气有两种可能,一则是如你所想,或已被人转移,或已遭遇了不幸,但另一种可能也存在,那便是藏匿之处极为隐蔽,甚至…”

  “甚至什么?”黑衣女子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信心重新恢复了些许,但对方却没了下文,不由焦急地追问道。

  夏风没有继续回答,而是环视了众女一圈后,提议道:“我看不如这么办,你们就在这里安心等候,我独自一人去密林之中搜索,尽快赶…”

  “不!这次我专为师妹和她女儿而来,一刻也不能再等!不管密林之中有多凶险,我都要跟你一起去!”不等他说完,黑衣女子插言断然拒绝。

  夏风并非想表现所谓的个人英雄主义,而是那股若有若无的阴邪之气,令他感到不安。

  他能猜测得到,密林中这股气息会更强烈,或许他自身的化劲可以抵挡,实在不行也能全身撤出,但这几个女人能否办到,他心里没底。

  “你听我…”夏风连忙再劝,哪知黑衣女子径直抬起素手,又一次打断,英秀脸庞之上的神情变得更为坚定。

  夏风纠结了半秒后,不再坚持,他能理解,黑衣女子这是救师妹及其女儿心切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想着他转而看向美少妇和琪妹,目光十分凝重,随即带着不容质疑地口吻说道:“这密林之中暗含阴邪之气,没有足够的武道修为,无法抵御其侵蚀,对孩童尤为不利!你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我和她速去速回。”

  说完,他将手中沉睡的小女孩交还给美少妇,忽然探出一指,在琪妹身上一触即分。

  “呀……你,你,我的手?”琪妹只觉腰际一阵麻木,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揉,却惊愕地发现连指尖都无力抬起,不禁惊呼出声。

  夏风眼神微冷,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以防万一!等我回来,自会给你解除禁锢!”

  美貌少妇先是微微一怔,旋即露出领悟的神色,美眸之中掠过一抹赞赏的光芒。

  琪妹却两眼一黯,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再下一秒,已是扑簌簌地滑落至脸颊,但她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肯发出一丝呜咽声。

  夏风不为所动,他是历经艰险方才救了美少妇及其女儿,此刻却必须暂时离开。

  尽管琪妹的行为似乎透露出了悔改之意,然而人心叵测,他决不能容忍任何微小的疏漏再次发生。

  倒是黑衣女子突然心感不忍,举步走近琪妹身前,用手背为她擦干眼泪,破天荒地柔声劝慰道:“其实,姐姐已经不责怪你了。说起来,你我都是受害人。但一个人要彻底改变,又怎能期望在朝夕之间做到。试想一下,我们大可以用更简单粗暴的办法,永除后患,但他仅仅是在你身上加了些禁制而已,你不应该感到委屈,当感恩才对。”

  琪妹一听立时收了泪水,思索片刻后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只不过偷瞄蒙面人的红肿双眸中,却依旧充满了幽怨。

  一切安排妥当后,夏风告别美少妇和琪妹,领着黑衣女子直奔密林而去。

  美少妇怀抱着女儿,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两人渐行渐远的方向,直至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慢慢隐没于密林之中。

  她心中除了忧虑,也多了一丝淡淡的失落。

  琪妹同样驻足凝望,久久不愿挪开目光,双眸中的眼神如痴如醉,在那道伟岸身影即将从视线之中隐去的瞬间,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油然而生。

  只是这酸涩,已不再是先前的委屈与埋怨,而是挡不住的深切挂念。

  两女心境上的变化,夏风自然无从得知,此刻更是无暇顾及。

  和黑衣女子才踏入密林,他就有了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夜空中明月的光芒几乎全被一层层繁茂枝叶严严实实遮挡,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原本这对于五识强大的夏风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怪就怪在,这片密林中除了气息诡异,似乎还笼罩着一层薄雾。

  在不知不觉间,雾霭紧紧包裹住他的视觉与听觉,仿佛将他囚禁在了一个密闭的闷罐之中,让他有种难以重见光明的错觉。

  随着他进入密林更深处,起初还能清晰分辨错觉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恍惚之中,夏风开始认定自己就是被困在了一个暗无天日、腾挪艰难的牢笼。

  这令他内心焦灼烦闷,对黑暗他素来无所畏惧,然而若有人试图夺走他的自由天地,少年断不会答应!

  一股暴戾之气在他体内如同杂草肆虐生长,迅速弥漫,直至天灵。

  第416章 暗黑魔性

  夏风处在异变之时,跟在身后的黑衣女子却早已沦陷在无尽的回忆漩涡之中。

  长期生活在艰苦环境中的她,起初也能维持一份平静。然而,无形雾霾笼罩住她的瞬间,她的心境和神志便彻底颠覆,没留下一丝反抗的空隙。

  如果有人能进入她的脑海,会发现黑衣女子所处的环境并非当前的密林,而是一个昏暗的孤儿院。

  她的身体也成了小女孩的模样,被一群比她还小的孩子围住,所有人都面黄肌瘦,衣衫破旧。

  现实中,她和夏风已经深入密林许多,月光已能穿透极细微的枝叶缝隙,斑斑点点地洒落在地上和树上。

  然而,在她眼中,树木变成了她在孤儿院的小伙伴,那不断浮动扭曲的轮廓,就是他们一次次遭压迫、遭欺凌的苦难场景。

  她的身影随夏风缓缓行进,但眼神与表情却如同风云变幻,时而流露出深深的痛苦,时而显露出无尽的凄凉,时而变得狰狞可怖,时而又充满了怒火。

  童年时期经历的艰辛,如同一幅幅残酷的画卷,在她脑海中反复播放,尤其是那些濒临饿死、累死、乃至被打死的惨痛回忆,历历在目,格外清晰。

  “咔吧!”一声枯枝破裂的响声在她脚下发出,黑衣女子忽地咬牙切齿,全身颤抖,只因她脑海中的场景赫然定格在大门紧闭的孤儿院门口。

  那年她十岁,孤儿院却倒闭关门,一群未成年的孩子随着她一起踏上了流浪之路,在街头巷尾乞讨度日,勉强维持生计。

  年岁稍长的她,也被孩子们称呼为“大姐大”。

  原因简单而悲壮,每逢困境降临,挺身而出、冲锋在前的是她;面临危急逃难之际,最后一个离开也是她。

  昔日岁月伴随着黑衣女子穿梭于幽深林径,而向前推进。

  当她拂开挡在眼前的繁枝茂叶,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身先士卒的激战场景,那些惨烈的瞬间让她赢得了弟妹们的敬意,同时也给她自己留下了满身的伤痕。

  诡异的密林让深入其中的两人看似走在一起,实则如处于不同的两个世界。

  夏风完全忽略了身后还跟着黑衣女子,他的全身充满了戾气,双手紧握成铁拳,眼中所见的巨树此刻成了一道坚固而令他怒火中烧的壁垒!

  然而,他的怒火并没有改变自身的窘迫,手脚反而愈发受到禁锢,但夏风没有放弃抵抗,因为他感觉到了体内化劲的巨变。

  雾霭笼罩之中,阴邪气息变得格外浓郁,自发在周身流转的化劲不仅不排斥,还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主动而贪恋地将其吸入体内。

  他看不见的是,黑雾缭绕的眼眸之中时不时会闪烁出诡异的金色光芒,而每当这种情形出现,体内会陡然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强大力量,令他神魂扭曲,索求无度。

  心智也逐步被莫名的贪欲所取代,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睥睨天地、傲视群雄,万千能人异士无不臣服于脚下,所有美女佳人都祈求他临幸。

  “哈哈哈……!”排山倒海的亢奋冲刷在夏风的神魂之上,他忽然止住脚步,仰天狂笑!

  身后的黑衣女子身子猛地僵住,脑海中的往昔画面被耳中传来的狂野笑声冲的七零八落。

  笑声停歇的瞬间,她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目光所及处是一片和现实极为相似的密林乱石岗。

  那年,她十二岁,正是在乱石岗上偶然发现了一名气息奄奄的濒死之人。

  出于质朴的同情心,她与弟妹们一道,艰辛地将那人搀扶回营地,用自己本就稀缺的水和食物,延续了他的生命,虽然这仅仅是让他多活了一晚。

  怎知这一份无心的善举,竟成了她命运的转折点。

  现实的密林中树影婆娑,阴风阵阵,黑衣女子看着夏风模糊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缅怀。

  她脑海中那人的影子正在晃动,却是在弥留之际,从怀中掏出一本心法口诀,一颗名为“洗髓丹”的丹药,以及一把形如玄月、见血封喉的利器 — 玄月刃。

  那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令她改名换姓,说这是其家族的传承之规。

  她爽快答应的声音随之也在脑中回荡,本就无名无姓,她又怎会在乎这些要求。

  本以为从此以后将随了那人的“罗”姓,却不曾料到对方摇头不肯,黯然神伤片刻后,言道:“语寒,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了‘罗’才是你真正的姓氏,但对外须留头去尾,以‘四’为姓。”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人生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姓名 — 四语寒!

  黑衣女子在回忆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时,夏风的异变也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如果有其他人在他身旁,而且头脑清醒,五识正常,会发现少年双眼中的黑雾已被淡淡的金色逐渐渗透,他紧握的铁拳也同样闪烁出金色光芒。

  此刻夏风的眼神完全没了以往的清澈和洁净,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疯魔之状!

  他高大健硕的身躯上,涌动着一条条诡异的气流,身上的衣裤也随之起起伏伏,仿佛下一秒便会破衣而出。

  “嗡~~!”

  化劲的狂躁让夏风失控一般,猛地挥出一记铁拳,空气撕裂般的沉闷响声在密林中久久回荡!

  一时间落叶缤纷,树枝晃动,却也把身后的黑衣女子带入了另一个往昔场景。

  正是在树林中,吊着最后一口气的那人将心法要义倾囊相授,也是在树林中,她在那人去世后,勤加练习,从不懈怠。

  回忆的画面一闪而过,最终定格在她二十六岁突破内劲期的那一年,随即又滚滚向前,来到她三十岁那年,她突破到了内劲期第二境,直至去年到达第三境的那一刻。

  在她修炼的同时,也将从心法中悟出的身法和刀法,传授给了一些脑袋瓜比较灵光的弟妹。

  但她没有涉及心法,并非受限于“罗”姓家规,而是那人临终之际,反复叮嘱,除非能获得“洗髓丹”并事先服用,否则修炼此心法只会招致祸害,而无一益处。

  对于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她来说,获得如此弥足珍贵的丹药不过是痴人说梦。

  不知不觉中,迷失的两人到了密林中一小片略显空旷的地方。

  饱吸了阴邪之气的夏风,化劲在体内迅疾流转,他全身上下如同到了鸡血一样,毛孔完全舒张,戾气冲天而起。

  “呼啦!”一声,他高高跃起,拳脚并用,一瞬间竟是打出数十招。

  班班点点的月光下,他的身形如鬼魅,劲风鼓荡之中夹杂着他魔怔一般的邪笑。

  黑衣女子只觉毛骨悚然,回忆的画面再次崩裂,不再循序渐进,而是豁然倒流至两年前。

  也是一条状若疯魔的人影,在师弟师妹的顽抗中穿梭来回,却被打得血流成河,毫无还手之力,她也不过是咬牙招架了十个回合不到,便被对方手指弹出的一根枯枝洞穿了上身,从此在胸口留下了无法消除的狰狞疤痕。

  夏风还不知道自己被黑衣女子当成了往日的恶魔,疯狂地发泄了近十分钟后,他身形一闪,“嗖”地窜上了一颗参天巨树。

  随着他的背影消失,黑衣女子眼神一滞,狂跳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脑海中的回忆画面如出一辙,就在她以为会和弟妹们暴尸荒野之时,那条状若疯魔的人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脑海中的场景随之变换,还能站起身的师弟师妹们背着奄奄一息的她逃走,之后好不容易凑足钱,却找不到愿意救治她的医生。

  一幕幕凄苦景象让现实中的黑衣女子脚一软,瘫倒在了地上,素手紧紧捂住胸口,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密林中忽然又一次刮起阴风,裹夹着阵阵呼啸声,钻入黑衣女子耳中,她眼前出现了痛哭失声的师弟师妹们,他们围在她血迹斑斑的身旁,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就在绝望几乎将所有人淹没,黑衣女子视野中出现了一条人影,正如当年的情景。

  “海生?是你吗?你怎么如此狠心抛下我和孩子,一个人走了?”她紧紧抱住那条人影,泣不成声。

  就是这个样貌普通,还跛着腿脚的中年男子,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一贯恩怨分明的她,在捡回一条命后,毫不犹豫地以身相许,与中年男子成了亲,在不久后也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现实中的人影自然是夏风,早前他体内化劲在各大小脉络中流转不息,全身上下好似要炸开一样,于是便有了那一番疯魔般的释放。

  他眼中的情景则是将禁锢他自由的坚壁砸得粉碎,但密林始终是个压抑的空间,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跃上巨树。

  只有拨开那层层叠叠的繁枝茂叶,他才感觉自己在畅快呼吸。

  被黑衣女子抱住的时候,他仍处在异常状态,眼中的金色雾气不淡反浓。

  随着一股馥郁的女人香夹杂着淡淡的汗酸飘入鼻中,他眼底开始涌出淫邪的欲念。

  黑衣女子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她紧紧抱住夏风,或者说她自认为是死而复生的丈夫,生怕一松手男人就会再次消失。

  男人不但没有离开,而且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大手一带一转,把两人的姿势变换成了前胸贴后背。

  “啊……!海生,你……哼嗯……”黑衣女子小蛮腰一紧,整个人被压成了一个直角,措不及防之下,她惊呼一声,素手连忙撑稳树干,下身豁然出现的凉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什么时候丈夫变得这么粗鲁,而且还用如此羞人的姿势了?

  她脑中才闪出这个念头,敏感的臀部已被两只有力的大手握住,男人的十根手指都深陷入了丰满的臀肉中。

  “嗯啊……海生,你,你轻点……”即使如此,“丈夫”似乎还不满足,开始变本加厉地手抓指捏,带给她一道道电流般的酥麻快感,也不时留下微微的胀痛。

  殊不知她的嗔恼不仅毫无用处,反而令入了魔的夏风征服欲膨胀!

  “啪!”

  他松开一只大手,照着眼前不停扭动的浑圆翘臀就是一巴掌,扇得淫靡肉浪一层层向上蔓延!

  奇怪的是,并没有留下丝毫指印。

  “呃啊……”黑衣女子也同样没有发出痛苦的哀鸣,反而是一声带着转音的媚叫!

  其实连夏风都想不到,掌心触碰对方臀肉的瞬间,异变的化劲突然自行转为一股暗劲,以触点为中心,如礼花绽放!

  而且听着响声虽大,实则挨了巴掌的黑衣女子根本没有丝毫痛感,只有四肢百骸都被过了电一般的麻痒。

  夏风被她那声充斥着浓浓媚意的呻吟激得热血沸腾,从未和“丈夫”有过如此情趣的黑衣女子两眼先是一冷,但瞬间蒙上一层水雾,结实修长得大腿也随之难耐地夹紧摩挲,腹下涌出一股无法自控的潮意。

  紧接着她感到腰身一沉,大长腿被迫着叉开,屁股向后高耸,将臀缝中夹着所有神秘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啊……海生,不要……这姿势……嗯啊……”

  羞耻至极的体位令黑衣女子面红耳赤,尖叫着扭臀抗拒,却再次吃了两记响亮的巴掌,滔天的快感一浪接着一浪在身体中翻涌,她紧绷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斑驳月光映射下,黑衣女子臀缝隙和大腿内侧隐隐闪烁着晶莹水光,夏风手指一扫而过,便粘了不少水液,一股宛如瓜果熟透了的腥香气味扑面而来。

  与空气中的阴邪气息骤然融合在一起,他体内的化劲变得更为狂野,眼中的金色薄雾也迅速扩散。

  一时间他像是被突然施了定身法一样,双手捧着黑衣女子的翘臀一动不动,头颅高仰着,感受体内的微妙变化。

  与早前不同的是,令他对狂猛力量的渴求尤在,但多了一分探索,少了一分贪婪。

  “丈夫”突然安静下来,黑衣女子心中生出的羞恼也慢慢散去。

  记忆的画卷再次在脑海中缓缓展开,时光倒流至孩子呱呱坠地不足半载,丈夫周海生被宿敌找到的不堪回首之日。

  为了不让她及师弟师妹遭受无谓的牵连,丈夫默默承担了一切,独自前往应对。

  当她得知消息,急匆匆地赶到现场时,却只见丈夫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生命的火花已然熄灭。

  从此,她与孩子只得孤苦伶仃,共度艰难时光。

  就在此时,黑衣女子忽然感到“丈夫”的一只手掌顺着她的臀沟而下,手指灵巧地拨开她充血肿胀的阴唇后,竟是“噗嗤”一声,径直插入她湿滑的肉穴之中。

  她浑身一颤,受了刺激的阴道顿时夹紧,内中嫩肉死死裹住异物,双手不由自主地撑实树干,两只秀足也紧张地直直踮起。

  丈夫死而复生后怎么变坏了?

  生前他从不会这样做,每次欢爱都像个腼腆的初哥一样,在黑灯瞎火里草草了事后,便会倒头大睡。

  黑衣女子脑中疑窦从生,但很快便被从未经历过的挑逗冲刷得干干净净。

  脑海里的回忆又一次涌现,让这一次却是定格在今晚的屈辱场景,她一丝不挂,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跳艳舞,连无数被她竭力想去遗忘的细节都一一呈现。

  算了,我一个失贞的女人又何必计较“丈夫”的异样,他想怎样作践自己,都由着他去吧。

  第417章 神奇母乳

  夏风还不知道黑衣女子的心态已然发生了转变,手指的不安分也并非真想糟践女人,自打空气中的阴邪气息和女人腥香融合之后,他明显感觉到化劲不仅疯狂吸收,而且还分出丝丝缕缕,藏于许多不知名的脉络之中。

  他也不清楚这对自身到底有利还是有害,但下意识地就想吸收更多,而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女人下体中的腥香变得更多、更浓郁。

  很快,在他手指的扣弄搅拌之下,不再抗拒的黑衣女子娇喘细细,双眼之中浮起无法化开的春意,俏脸上的英秀和坚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撩人的魅惑。

  她扭头看向玩弄自己下体的“丈夫”,银牙轻咬红唇,眸中水光盈盈,双颊上红潮密布。

  也不知是不是身上的温度太高,不知何时,她解开了劲衣领口的三枚钮扣,两团丰隆硕大的豪乳半露在外,连殷红的乳晕都半遮半掩,深邃的乳沟之中也染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随着空气中的腥香加汗酸愈发浓郁,夏风手指在黑衣女子阴道中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大,“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也变得清晰起来。

  “嗯……哼嗯……海生,你变坏了!哼……嗯嗯……”

  羞处第一次被“丈夫”的手指摩擦得火热收缩,分泌出的汩汩淫液,顺着异物的抽插被带出体外,意乱情迷的黑衣女子此刻完全没了抗拒之心,阴道中的空虚瘙痒让她几欲抓狂。

  就在“丈夫”撤出把玩良久的手指的霎那,她再难忍受,翘臀主动向后一挺,泥泞不堪的肉穴紧紧贴在了男人裤裆里撑开的帐篷上。

  脑海中也瞬间浮现出背靠二少爷跳艳舞的那一段羞耻画面。

  愧疚心顿时膨胀,她咬着银牙,满月似的圆臀夹紧“大帐篷”,没命价般隔衣上下滑动,只磨得“唧唧”声响成一片。

  夏风胯下雄根原本只是半硬,哪料到身前的女人忽然情潮汹涌,下意识地想撤后,却发现空气中的融合气息更为浓郁,以至于屁股才紧了紧,便不再动弹。

  只是这样一来,血气方刚又入了魔的他难以保持,下体腾地一下勃挺到极限。

  “啊……”黑衣女子只觉臀缝隙夹紧的帐篷又大了几圈,而且上下滑动的幅度只能描划出一半的轮廓,不由惊叫出声!

  脑中也闪过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怎么死而复生的“丈夫”不但下流了许多,连胯下阳具都粗长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

  这个念头令她突然感到很紧张,同时也生出异样的刺激,一时间她更为迷失,丰臀耸动的愈发迅疾,浑圆臀肉也不再只是上下滑动,间或还会前后挤撞,肉穴中的淫水不要钱似的向外喷洒,很快便把“丈夫”的衣裤给淋得透湿!

  “啪嗒!”

  就在黑衣女子彻底发情,夏风也肉欲澎拜之际,一声物体花落地面的轻响传来。

  夏风眼中印入一道冷冽的寒光,空气中的阴邪气息也骤然收缩,连笼罩在两人身上的无形雾霭都倏然散去。

  黑衣女子!利刃!密林!找寻失踪的母女!

  一连串被夏风早已遗忘的熟悉字眼在他脑中炸响!

  神志如海水倒灌而回,他使劲晃了晃脑袋,眼中的景象终于不再朦胧,他不由大惊失色!

  掉在地上的正是黑衣女子的玄月刃!

  她原本是连着刀鞘绑缚在腰间,随着身体的动作不断剧烈而松脱,最终滑落地面,一小截刀身也脱鞘而出。

  她没去理会这些变故,仍然在扭腰摆臀追寻即将到来的肉欲巅峰。

  但夏风已经从迷失中醒过神,他连忙后撤半步,将黑衣女子的身子转过来。

  却没有留意到,她的秀足恰好踩在了刀鞘之上,将那抹寒光彻底挡住。

  两面对面站立后,夏风迅速把黑衣女子堆积在脚踝的内裤和劲裤拉回原位,大手一把握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腕。

  黑衣女子春意盎然的眼中顿时浮起一抹幽怨,滚烫的身子却顺势贴了上来,一条欣长纤细的手臂也紧紧环住了“丈夫”的腰肢。

  头更是深埋在“丈夫”怀中,如泣如诉地嗔怪道:“海生,刚才你非要撩人家,现在又中途停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她的呓语令夏风心头猛颤,卷土重来的雾霭阴邪气息再次将两人包围。

  少年才归窍的清明,也在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衣女子忽然挣脱开被“丈夫”握住的手腕,两条手臂如水蛇一般缠绕而上,搂紧他的脖颈,脚尖高高踮起,也不管“丈夫”头上还带着头套,小嘴死死吻住了他的薄唇。

  成熟诱人的口脂幽香透过头套钻入夏风的口鼻之中,化劲再度出现微妙变化。

  眼中金色薄雾又一次浮现,他没有躲闪,反而邪邪一笑,任由着对方在他嘴上胡乱亲吻了一番后,才将她轻轻推开。

  黑衣女子又急又气,语带哽咽地质问道:“海生,你死而复生,就不再爱我了吗?”

  “唰”一声轻响,她忽然直接扯开衣襟,任由着两座高耸入云的乳峰跳跃而出。

  馥郁的奶香扑鼻而至,合着腥香和汗酸与空中弥散的阴邪气息混合在一起,夏风体内的化劲彻底失控,他眼中金光爆闪,肉欲之火铺天盖地涌入脑中。

  一层艳丽的桃红在黑衣女子裸露的肌肤上划过,她的身子骤然向后挺成弓形,整个人往后急坠。

  夏风下意识地揽住她的小蛮腰,不料黑衣女子勾住他脖颈的双臂突然爆发一股惊人的力量,竟然带着他也一同向后猛然跌落。

  眼看着黑衣女子背部即将砸落在地,入了魔的夏风脑中闪过一道清明,腰身一扭,生生地在空中旋转半圈。

  “砰!”

  最终换成他的背脊与大地亲密接触,溅起一大片碎草枯叶。

  紧接着他视线一黑,整个脑袋埋进了两团滑捋捋的饱硕软肉之中。

  那股熟透了的馥郁奶香,夹杂着淡淡的汗酸,再次透过头套,凶猛地灌入鼻中。

  “哈啊……”黑衣女子敏感胸部传来阵阵湿热的呼吸,难以名状的酥麻令她娇吟出声,全身的燥火再度如开水沸腾。

  即使她性格再如何率直坚毅,但毕竟是个仍处在哺乳期中的少妇,经历了生理压抑的六个月之后,欲望本就处于一触即发的阶段。

  早前被二少爷当众亵玩,她除了憎恶就是恨,可还是抵挡不住本能的生理反应,险些在精神几乎崩溃之下,沉沦在肉欲之中。

  而刚才更是被“丈夫”按在树上用手指挑逗羞处,生理反应已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哪里再经得住敏感乳房被“丈夫”的头脸剐蹭。

  “海生,爱我,我好难受!我也求求你,不要再抛下我和孩子。你不能这样狠心,让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的陪伴!你怎么能如此残忍,让我一个人独守孤灯!”黑衣女子被井喷的情欲冲击的全身滚烫,她一边趴在“丈夫”身上激烈地扭动身躯,一边语无伦次地痛哭。

  此刻的夏风脑中极度亢奋,化劲像发了疯似流转不停,不断将阴邪之气和女人香混合而成的气息吸入体内,如果说之前还在摸索,现在却开始转化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磅礴气流!

  这让他初见成效的魔性开始失控。

  或许是潜意识中对密林中蕴含的神秘既憎恶又总想深挖,或许是今晚虽然完成了救助美少妇母女的使命,但过程太过憋屈,又或许是与老家伙的一战中,他赢的并不轻松,对于这股近乎毁灭、令他颤栗的恐怖力量,夏风难以抗拒。

  他良善的初心逐渐被贪婪淹没,对黑衣女子的敬畏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此刻,他脑中除了对力量的渴求,再顾不上其他!

  夏风在魔性和理性沉浮之时,情欲彻底失控黑衣女子动了!

  她一把将“丈夫”的头套扯落,螓首垂落,紧闭双眸,火热的朱唇深深地印了上来。

  四唇甫一贴紧,她毫不犹豫地探出舌头,急切地推开“丈夫”的牙齿,像泥鳅一样钻了进去。

  成熟女人的口脂幽香,像一道道甘霖洒落在他本就处于极度兴奋的化劲之上,夏风脑中最后一丝微弱的清明消失了。

  带着对力量的饥渴,他张开嘴,将黑衣女子的丁香小舌迎入口中,大舌头强势出击,卷绕弹挑,拉扯含吮,像是要把她檀口中的香息收刮得一干二尽。

  如果黑衣女子此刻还保持着一份清醒,而且睁开眼的话,会发现与她激吻的男子两眼圆睁,金色雾气笼罩的星眸中开始闪烁出淡淡的红光,俊脸上的神情也状若疯魔。

  夏风没了理智,循着本能不断提升体内愈发凶猛的力量,化劲脱离了掌控,自发流转至两人缠绕吮吸在一起的唇舌,贪婪地汲取女人口中源源不绝的气息。

  黑衣女子自从丈夫死后,半年多来,她将无尽悲痛深藏心底,从不在师弟师妹面前流露出半点脆弱。

  然而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酸楚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她的心扉。

  如今,“丈夫”突然出现在眼前,那份痛楚和无助被无限放大。

  加之早前遭受了无尽的羞辱,精神一度处于崩溃的边缘,久违的依靠重新归来,她又如何能不沉溺于这如梦似幻的境地,而不愿自拔。

  尤其是死而复生的“丈夫”一改本性,热烈而花样百出地与她唇舌嬉戏,极尽缠绵!

  甚至连味道都与以往全然不同,那股浑雄的阳刚之气,令她神魂颠倒。

  “滋滋……啧啧……啾滋……”

  “唔嗯……哼……哼嗯……”

  一时间,激烈的舌吻声,湿腻的口水津唾搅拌声,女人急促的娇喘呻吟声,在幽暗而诡异的密林中此起彼伏。

  “呼呼……”

  良久后,黑衣女子感到窒息,猛地松开紧紧吮吸在“丈夫”嘴上的朱唇,双手撑着他胸膛将上身难耐地挺起,还牵连着几条晶莹丝线的小嘴大张着,短促而剧烈地呼吸起来。

  敞开的衣襟下,硕大的奶子随着上身挺耸,抖得像脱缰的野马,而且明显膨胀了一大圈,犹如两只汁水充盈的气球。

  红亮的乳头硬如紫葡萄,密密的汗珠顺着深邃乳沟向下滑落,拉出一道细长的银丝。

  除此之外,不知何时乳头上竟挂上了晶莹的“露珠”。

  夏风眼中赤茫大炽,两只大手迫不及待地各捉住黑衣女子一只颤巍巍的乳房,掌心贴紧丰腴温热的乳肉,水波一般运动起来。

  拇指和食指也配合着捏紧两颗硬如石子的红亮奶头,时而旋转,时而像扭麻花。

  “啊……啊……好舒服!呃呃……”

  黑衣女子也此时恰恰出现了双乳胀奶的痛感,以至于“丈夫”握住她浑圆硕乳的一刻,对男人及时雨般的呵护倍感欣慰,嘴里的轻吟化为愉悦的浪叫。

  尤其是“丈夫”不知从何处获得的高超技巧,让她感到格外舒服,全身的毛孔都急剧张开。

  鼻端飘来更为馥郁的奶香,女人的叫床声愈发响亮,夏风邪笑连连,抓握黑衣女子丰乳的大手开始变换方式,从乳根向乳尖一波波推送。

  两颗肿胀的乳头从亮红被摩擦到了深红,如同两颗熟透了的樱桃,“露珠”的颜色也由浅至深,最终变为白色,而且在乳尖成水滴状向外散开!

  那画面撩人至极,竟让邪意深重的少年精神恍惚,手上的动作不禁停顿了下来。

  “啊……啊……海生,不要停……啊啊啊~~”

  黑衣女子胸口的胀痛在“丈夫”手中逐渐缓解,如何能忍受突然的停滞,她又羞又急地尖叫起来,鼻中喷出的喘息灼热无比,亮晶晶的汗水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了小腹。

  喘息平缓下来后,她重新垂低螓首,迷茫的双眼忽然闪出一丝微弱的光芒,情欲横溢的眼神不知为何变得飘忽起来,时而痛苦,时而疑惑,时而淡漠,时而温暖。

  夏风与她四目相对,脑中的混沌随着她眼神的变换飘飘荡荡,定格在温暖的瞬间,一个女人的身影骤然浮现。

  他连忙瞪大双眼,想看清女人的长相,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办到。

  这种情形似曾相识,前几日在琳姨静修小院沦陷在暗黑状态时,夏风记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幻境,当时的他变成了一个小婴儿,有一位女子在他眼前晃动,还哼过小曲,但同样的,也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却赫然发现手脚纤细,白里透粉,不知何时又变成了婴童。

  夏风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但那声音也如同幼儿咿呀学语的细碎音符,混乱而童稚。

  下一秒,看不清样貌的女子将他抱在怀中,将一团雪莹莹的丝滑软肉塞进了他嘴里,馥郁的奶香瞬间盈满口腔和鼻腔。

  他本能地两手捧住眼前的浑圆乳球,小嘴紧紧包裹住软肉中一颗韧性十足的肉粒,用力嘬吸起来。

  一道香浓的汁液激射而出,他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大口大口的吞咽,发出阵阵“咕噜咕噜”地响声。

  甜蜜之中夹杂着微微的奶香气息,却不可思议地让夏风暴躁的心归于平静,对获取巨大力量的扭曲渴望也随之渐渐淡去。

  体内的失控化劲,原本犹如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束缚,如今却变得异常驯顺,仿佛意识到自己过错的孩童,流转也变得温和而舒缓。

  第418章 走出迷失

  夏风仿佛回到孩提时代之际,黑衣女子脑海中的回忆场景同时急剧转变,丈夫的影子莫名消失,年仅半岁的孩子赫然出现在她怀中,正闭着眼睛吮吸着她的乳汁。

  幽深的密林沉寂了下来,只有偶尔响起的细微吞咽声。

  如果此时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对眼前的情景感到诧异:满是枯枝和落叶的草地上,两个成年男女并头躺在上面,女子身着黑色劲衣,上衣衣襟向外敞开,傲人硕乳全然不设防。

  男子蜷缩在地上,两眼紧闭,头依偎在女子胸前,嘴里含着她一只饱满大奶的前端,双腮微微收缩,显然在吮吸着什么。

  女子双眸迷离,眼神却十分温柔,她脸上残还留着一抹淡淡的红霞。

  虽然时不时会因为乳房被男子嘬吸得酸痛而轻蹙英眉,她的神情却始终保持着平和与从容,嘴角轻轻上扬的曲线,透露出她作为母亲的骄傲和对孩子深深的宠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成年人如同真的化身成为母子,待到含在夏风嘴里吮吸的乳房没了胀痛感,黑衣女子又将另一只盈满奶浆的大奶塞进“孩子”嘴里。

  夏风也自然而然地一口噙住,美美地纵情嘬吸。

  胀鼓鼓的双峰很快变得柔软起来,黑衣女子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满是慈爱的笑容。

  吸着奶水的夏风大舌头忽然动了动,不经意间在黑衣女子微微隆起的殷红乳晕上扫了一圈,顿时引起对方身子的一阵颤栗。

  “莹莹,不许乱舔!”黑衣女子随即抬起在“孩子”头上抚摸的素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呓语般地嗔道。

  哪知就这一下,却将夏风从迷失中唤醒,他紧闭的星目猛然睁开。

  说来也巧,他身上的化劲归于平静之后,不再一味吸收阴邪之气和女人香融合而成的气息,开始逐步去芜存菁。

  因此,他眼中闪烁的赤色光芒渐渐熄灭,头脑中的金色迷雾也逐层消散。

  原本幻境也会随之散去,但夏风贪恋躺在看不清样貌的女子怀中吮吸乳汁的感觉,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安和平静,让他不愿自拔。

  可神志还是无可阻挡地归窍,潜意识中开始提醒他此行的目的,就在他流连忘返之际,看不清面貌的女子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喂饱他之后,又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显然在告诫他不能忘了正事。

  黑衣女子不经意间做出的举动,与夏风脑中的幻境场景不谋而合,让他迅速回过神来,而且这一次是彻底清醒。

  怎么会这样!我又犯了浑,做出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吗?

  夏风舍了口中那份香甜,一边自责,一边顺手将被黑衣女子扔在一旁的头套重新戴好,将他脸颊和嘴角的奶水湿痕掩盖住。

  感觉到背上传来的膈应,他顺手摸出来一看,是黑衣女子的利刃,见刀鞘上连着一根带子,便想也不想地绑在了她腰间。

  随手又帮她将衣襟匆匆扣好。

  整个过程中,黑衣女子眼神飘忽,如同没了知觉。

  夏风不知道的是,她脑子仍旧沉浸在为孩子哺乳的母女情深之中。

  而胸脯上突然出现的空虚感,让她下意识地伸出素手,想再次把“女儿”的头按回怀中。

  夏风哪敢继续造次,眼疾手快地握住她手腕,原本只是想着稍加约束,怎知至柔化劲竟是自发地从指尖外放,直透入黑衣女子体内。

  这让他颇感惊异,然而更令人费解的事发生了!

  外放的内劲在对方体内迅速流转一周后,又再一次自发地外放而出!

  而这一次,化劲中带上了一股清新而透彻的凉意。

  “嗯……”黑衣女子滚烫的身体瞬间从头顶凉至脚尖,不禁舒服得朱唇微张,轻吟一声,接着又长长地吐出一口压在心头的浊气。

  浑浑噩噩的脑海之中总算多了一抹清明,手腕上顿时传来异样,让她触电似地抽出手,只看了眼前男子一个大概轮廓,便低声呵斥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脑子又是一片模糊,眼中才浮现出微弱神采再次消散一空。

  夏风一直留意着黑衣女子的神情变化,见她眸光刚凝聚一丝又再度涣散,连忙又握住她的素手。

  为了不让对方轻易挣脱,她索性与黑衣女子十指相扣,化劲自发透过掌心,源源不断地给她送去凉意。

  不出所料,黑衣女子很快恢复了些许神智,黑暗中隐约见到自己居然和别人十指紧扣,不禁羞恼万分,一边挣脱,一边大声呵斥。

  夏风却不敢松手,急声劝阻:“别误会!此地诡异,能轻易让人迷失自我,我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情急之下,他居然忘了控制声带,浑厚的男中音也顿时恢复成了年轻的嗓音。

  迷失?

  眼前的人难道不是丈夫吗?可为什么声音不对?

  不对,丈夫已经离开了,明明是孩子在身边,莹莹呢?怎么她不见了?

  头好痛!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

  黑衣女子呆呆地看着夏风,脑中思绪万千,素手也忘了继续挣脱。

  “呃,露馅了!总之,这位姐姐,请你相信我。之前我就察觉到这地方不对劲,进入林中更加邪门,你我刚才都迷失了自我,险些深陷幻境无法自拔。握着你的手,我可以帮你暂时抵御。”夏风见她一脸茫然,忙详加解释,也不再劳神去控制嗓音了。

  黑衣女子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额头,眼中有了些神采。

  脑中涌出的一大堆疑问,在她理智回归后,自行找出了答案。

  丈夫早已去世,又怎会真的死而复生!

  孩子还在家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密林中,抱着她喂奶之事更是荒唐至极!

  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

  理清头绪后,黑衣女子自觉好笑,刚打算开口回应蒙面人的话,对方变化的嗓音,后知后觉地重新在耳边回响。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错愕或紧张,心情反而莫名地放松了许多。

  或许是早有疑问,现在终于得到了印证,又或许是听嗓音就是个少年人的蒙面男子,对她那声“姐姐”的称呼自然而真挚。

  她不由凝神看向夏风,赫然发现即使在昏暗中,也能看清对方的双眼,明亮清澈,如同两颗夜明珠。

  只是流露着焦急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尴尬,这不禁让她又好笑又好气!

  许是从迷失中清醒后,心情有了变化,一时间她忘了对方是个武道高深莫测之人,像教训小孩子一样,低声嗔道:“明明是个大男孩,非要从嗓子里挤出那么老气的声音,我真服了你了!”

  夏风一怔,忽然想起她性情性子,也不争辩,挠了挠头,讪笑着说道:“姐…”

  “先打住,我都有孩子了,还叫姐,叫我寒姨!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黑衣女子果断插言,先纠正对她的称呼,英雄不问出处的江湖规矩都抛到了脑后。

  只不过话刚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如果说在确认蒙面人年龄之前,心中多的是敬畏,而现在,敬意犹在,畏惧却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想都兴奋的别样亲近感。

  “呃…好吧,寒姨,你叫我小风就行了,掩饰嗓音不过是权宜之计。”对于黑衣女子,夏风始终心存敬意,加上早前似乎没少占人便宜,他从善如流,果断改了口。

  “这还差不多!”黑衣女子柳眉舒展,又自言自语地轻声呼唤了两遍“小风”,仿佛要将这个仅仅是符号的称谓,烙印在心灵深处。

  不知不觉中,两人好似变成了一对相识多年的长辈和晚辈,对话都少了许多拘束。

  趁着黑衣女子没去追问密林中发生的事,有些心虚的夏风连忙转移话题,指着前方道:“寒姨,密林正中就在那儿,好像是一片墓地。之前我曾有过大胆的猜测,但没有明说,现在看来,可能性极大 — 真正的地点可能在地底下!”

  黑衣女子不置可否,瞪圆了两眼,循着他的手指看了老半天,疑惑的嘟囔道:“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你怎么知道的?”

  夏风刚准备解释,心念急转,意识到会越描越黑,索性拉着她的手向前,边走边答非所问地道:“寒姨,咱们走近一些,你就能看清楚了。”

  黑衣女子也没纠结,注意力逐渐集中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

  丝丝凉意不时透过手心手背传入脑中,纷繁复杂的各种想法如烟消云散,理智和感知彻底归位。

  身上的异样让她下意识地低头扫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

  上衣衣襟几乎完全敞开,少了约束后,两只半掩半露的乳房随着身体的移动晃颤起伏,乳晕乳头还会时不时从衣襟中跳出。

  而最令她既羞耻又不解的是,两颗红亮的乳头很不安分,硬梆梆的翘如婴儿尾指,上面还闪烁着些许水光。

  她眉头一皱,心中才涌出不好的预感,鼻中便飘入一股熟悉的奶腥味。

  难不成我在迷失中胀过奶?

  只是胸脯怎么没了以往的胀痛感呢?

  黑衣女子想着,脑中骤然浮现出怀抱女儿哺乳的画面,历历在目,如同就发生在片刻之前。

  不过她很快将其抛到脑后,暗道这密林果然如小风所言,太过诡异,迷失了自我不说,还生出种种荒谬臆想!

  她不是闺阁里长大的女子,不会因为无意中暴露身体去忸怩作态,要死要活,更何况早前被老家伙要挟时,全身上下肯定已经被身旁的少年看光了,此时再去纠结没有丝毫意义。

  匆匆系好衣扣之际,她不由撇了少年一眼,见他正目视前方,眼神凝重,不禁暗赞:好一个正气凌然的少年郎!

  心中也不由好奇,这少年的真容到底会是如何呢?

  夏风早就听到了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这让他心虚不已,感觉到寒姨正看向自己,自然是故作镇定,目不斜视。

  同时,他也很是自责:早前给寒姨系纽扣的时候,太过马虎大意,结果对方稍稍一动就又松开了。

  逃过一劫的夏风生怕再多生枝节,赶紧加快了步伐。

  走了数十步后,他向斜前方一指,低声道:“寒姨,你看那儿!”

  说话的同时从掌心外放出一道至罡化劲。

  一片及腰高度的野草剧烈晃动起来,黑衣女子也终于看到了掩藏在草中的不少坟堆和一些残缺的墓碑。

  幽暗的密林、漆黑的夜幕、死寂的空气、浓重的阴霾、荒芜的乱坟,这一切交织而成的可怖氛围,即便她性格坚韧,历经无数腥风血雨,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惊胆寒,脊梁都跟着一阵发冷!

  夏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紧扣她素手的掌心加了一层至罡化劲,除了令她保持清醒的凉意,又多了一份温暖。

  黑衣女子却极为震惊,她原以为少年的内劲阴柔,然而此刻从素手渗入体内的气流除了冰凉还兼具暖意,显然是双重属性!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冷暖并行不悖,层次分明地各司其职!

  她不由好奇心大作,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寒姨,如果我没猜错,中间那座最大的坟,应该是入口所在。你看,我们是否去确认一下。”夏风哪里知道黑衣女子的心中已掀起悍然大波,细细扫视了一圈后,他在一处发现了端倪,连忙用商量的口吻告知。

  黑衣女子闻言面露惊喜,迅速收敛好心神,沉声回道:“当然要去!”

  两人保持着十指相扣,小心翼翼地来到最中间的那座坟前,摸索片刻后,黑衣女子很快找到了入口。

  夏风有些诧异于如此顺利,黑衣女子却好似读懂了他脑中所想,轻声解释道:“你是不是觉得入口这么好找?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首先,这地方估计没人敢进来。再者,老家伙在此修炼,心里怕是已经憋屈到极点了,以他的武道修为,大夏国能与之匹敌的人应该寥寥无几!加之性格又是不可一世,怎会再自降身份,去布置诸多机关。”

  夏风顿时恍然,道了声谢后,将入口的枯枝烂叶拂开。

  他没有急着入内,而是细细感知了一番。

  似乎没有人气!

  但没有亲眼证实,夏风不愿轻言放弃,便极力保持住镇定,转头看向在一旁神色焦虑的黑衣女子。

  “里面没有人,对吗?”他的一举一动,黑衣女子都看在了眼里,心中虽然在打鼓,但还是用最平静的语调问道。

  夏风先是摇摇头,但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接着又道:“寒姨,我只是暂时感知不到而已,但没有亲眼见证,仅凭感觉就下定论有些草率!”

  黑衣女子闻言眼眶一红,黯然的眼神重回坚定,她重重地点头应道:“你说的对,小风!我们现在就下去看看!你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寒姨都能承受!如果真有人,哪怕不是我的师妹和女儿,只要能挽救一条生命,都不虚此行!”

  夏风眸中闪过异彩,心中对黑衣女子的敬意又加深了一层。

  两人默契地保持沉默,没有松开紧扣在一起的手指,毅然决然地从入口钻了进去。

  内中设计很巧妙,不时会有斑斑点点的月光透入,虽然昏暗但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刚走了几步,便出现了一扇石门,夏风用眼神和黑衣女子确认后,用力推开。

  第419章 丧尽天良

  浓郁至极的阴邪之气扑面而来,夏风历时明白这应该是密林气息的源头所在,化劲自发地冲出丹田,在体内迅速流转,竟是呈现出一副如临大敌的状态。

  穿过一个狭窄的通道,阴邪之气陡然汇聚,不再是围绕在两人身周,而是如潮水一般涌来。

  空气中的波动,夏风瞬间感知到了,化劲破体而出,转瞬之间形成一道坚实的气墙,将阴邪激流牢牢地挡在体外。

  然而,变故发生的过于突然,以至于连自保之举都只是化劲主动而本能的反应,遑论守护他人周全。

  黑衣女子与他扣在一起的五指瞬间绷紧,头颅高高仰起,扎成马尾的黑发甩出一道长长的弧线,两眼也猛地睁圆,眸中的神采转瞬间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重的黑雾,朱唇也跟着张开,喘息急促,如同要窒息了一般。

  不好!寒姨伤了元气!

  夏风眼角的余光看到黑衣女子脸色苍白,神情委顿,全身紧绷的肌肉忽地松弛下来,不由大惊失色!

  他脑子急转,迅速否定了带她出去的想法,照目前情形来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随即,他抛开顾忌,一把扯下头套,将黑衣女子揽入怀中,两瓣薄唇将她大张的小嘴紧紧包复住。

  自发外放的化劲好似明白了主人的担忧,迅速扩张,直到把两人一同笼罩在气墙之中。

  夏风用嘴包住寒姨的朱唇后,先将她檀口中不断向外流逝诱的元气摄入自己体内,混合一丝至罡化劲之后,再反哺而回。

  两人就这样四唇相贴,由夏风引领着黑衣女子一呼一吸近百个回合。

  “唔……”良久后,黑衣女子终于闷哼一声,眸中的黑雾迅速散去,人也如同从噩梦之中惊醒。

  又过了一会儿,黑衣女子两眼重现神采。

  她忽觉呼吸有些艰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正被两瓣温软的肉片包裹住。

  目光的焦点逐渐汇聚,印入眼帘的是那双熟悉的明亮星眸,眼神清澈而洁净,一丝焦虑仍残留其中,还未完全散去。

  夏风一直在留意黑衣女子神情的变化,见她眼中光彩重现,赶紧松开嘴唇,垂首歉声道:“寒姨,刚才情况太过危急,我只得采用这种应急之策。”

  等了一小会儿,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下一紧,鼓足勇气抬头再看,却发现黑衣女子眼睛瞪得溜圆,神情却有些恍惚。

  呃,不会吧,难道唐婉的悲剧又要重演?

  夏风想继续解释,到了嘴里的话,还是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上次在唐婉那儿经历的误解依然历历在目,他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说再多也显得苍白。

  只是这黑衣女子脸上的神情怎么如此怪异,好像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和冷漠,更多的却是惊讶和迷茫?

  这恰恰是黑衣女子此刻的心情,她曾偷偷揣测过蒙面人的真容,尤其在确认了对方的年纪之后,脑中更是浮现出许多少年的模样。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眼前的这一位仪表竟会比想象中的还要令人叹为观止:剑眉如画,星目璀璨,鼻梁挺拔,唇线分明,五官宛若天工雕琢,精致而充满了阳刚之气。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张朝气蓬勃的俊朗面庞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份自然霸气,让她几乎可以瞬间断定,此子静时若处子,动时如脱兔,既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又充满了年轻人的活力。

  “寒姨,我…”夏风被她盯得有些发毛,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该沉默,应该主动解释,可话才出口,黑衣女子忽然抬起素手,挡在他的薄唇之前。

  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小风,不必解释,寒姨能明白。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

  夏风闻言,心里松了口气,他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紧接着,他正色地说道:“寒姨,此地比密林还要怪异,不宜久留!这样,还是你带着这个头套,注意尽量保持呼吸轻缓,也尽可能靠我近一些。”

  黑衣女子毫不犹豫地接过头套戴好,一阵清新爽洁的阳刚之气立时飘入鼻端,她悄悄抿了抿嘴唇,相似的气息,但更为浑雄。

  咦,怎么好像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奶腥味!

  黑衣女子暗自思忖,难道自己迷失在幻境时,真的胀过奶,还把奶水沾到了小风的头套上?

  夏风递给她头套的时候,也心知坏了,眼看着寒姨眼中流露出疑惑,他心如鹿撞,用尽所有意志才强行做到了面不改色。

  好在寒姨的眼神很快便恢复原样,这让他大呼侥幸!

  黑衣女子的确有过一丝怀疑,但如之前一样,最终还是认为太过荒谬。

  她哪里知道,如果真的质问,眼前的少年可能不会隐瞒,告知她一切!

  不但她曾胀过奶,而且还把夏风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硬把奶水四溢的乳头塞进了他嘴里,任由着同样迷失的少年美美地吮吸一空。

  重新调整好心情后,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格外的小心翼翼,夏风也保持住化劲外放,绝不再让半分阴邪之气渗入寒姨体内。

  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身处在密林中时,化劲似乎并不抗拒这股气息,怎么深入地道之后,却变得戒备森严起来了呢。

  不过正事要紧,他也只是想想便将这个疑惑放在一旁。

  在湿润而昏暗的狭窄地道中行了约莫百步,通道忽变开阔,透出的光线也明亮了许多。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步伐,又前行了约莫十米,终于到了一处足以容纳数十人的宽敞洞穴。

  夏风迅速扫了一眼,心道难怪光线强了许多,洞顶之上有五个圆孔,皎洁的月光穿透而下,投射的位置,是位于洞穴正中一个半人高的石台。

  不用猜他都可以断定,此地是老者修炼之处没错。

  正当此时,几缕细不可闻的女性呻吟声飘入耳中,夏风顿时感到振奋!

  同时他也确认了一点,在入口处感知不到人气并不奇怪,一来洞穴藏在深处,二来被掳来的人不是关在石壁之内,就是囚禁在地下。

  屏气凝神又仔细聆听了片刻,夏风有了结论,他靠近黑衣女子,指了指前方,在她耳旁轻声道:“寒姨,我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应该在那座石台之下。”

  此时此刻,黑衣女子早已无条件信任眼前的少年,她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即目光如炬地看着石台,紧接着满是自信地回道:“小风,老家伙是个心高气傲、武道高深莫测的人,如果不出所料,开关就在那座石台附近。”

  黑衣女子丰富的江湖阅历,早已令夏风折服,自然不会质疑她的话,闻言后立时拉着她缓步走上前。

  果然,在背对洞穴入口处,两人看到了一个的圆环。

  黑衣女子二话不说,素手探出,握紧圆环用力一拉。

  只听“咔咔”声响起,整个石台一分为二,豁然露出一条地下通道的石板入口!

  女人虚弱的呻吟声开始变得清晰可闻,但很快声音声音嘎然而止,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一般。

  夏风甚至感知到对方把呼吸也压得极低。

  黑衣女子刚把石板拉开,一股浓烈的酸腥气味扑鼻而至,夏风赶紧屏住呼吸,黑衣女子反应不急,干呕一声才用力捂住口鼻。

  精神高度集中之下,她却忽略了一事:绑在腰间的玄月刃在刀鞘中微微颤了颤。

  两人都没有急于行动,待到刺鼻气味几乎散尽,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之后,这才肩并肩,迈着沉重的步伐沿着地道深入。

  正当此时,本还洒落在入口处的月光忽地消失,也不知是不是被云朵遮住。

  黑衣女子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心没来由地揪紧。

  黑暗对于五识强大的夏风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他眼光所及之处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散乱着破损的女人和孩子的衣裙裤袜,上面满是或淡黄或白浊的硬痕,有些甚至还黏糊糊的没完全干透。

  不过这些细节并不是他关注的焦点,地道两侧的情形才是,而且仅看一眼,无名怒火便冲天而起,戾气更是无法抑制地暴涨!

  他的星眸瞬间被浓重的金色雾气笼罩,仔细看的话,其中还闪烁着淡淡的赤芒。

  他的骤然魔化,全因所见实在惨不忍睹!

  左右各三只铁锈斑驳的牢笼陈设在地道两侧,其上锁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在幽暗的环境中宛如数座冷冰冰的墓穴。

  笼内或躺着悄无声息的尸体,或蜷缩着气息奄奄的濒死之人。

  共同点在于,铁笼之中都关着一对赤身露体的母女,成年女性形容枯槁,面色苍白如纸,全身的皮肤松弛而且布满瘀伤,双乳和下体残败不堪;而女童们的情况更为悲惨,除了身在最靠内一间牢笼中的尚存一线生机,其余皆已枯瘦如柴,状似僵尸。

  黑衣女子只是隐约看到一些轮廓,忽觉少年握着自己的大手微微颤抖起来,心中顿生不祥之感。

  正待开口询问,她已被拉着向前走了两步。

  身旁的少年显然怒气冲天,只见他大手挥动,“哗啦”声随之响起,似乎抓住了一条铁链。

  下一秒,黑衣女子只觉一道道红光闪过,她也看清了前方竟是个铁笼,少年手握之物确实是条铁锁。

  “咔啦”声中,腕口粗的铁锁瞬间崩开,“哗啦啦”地滑落在地上。

  借着少年手上炽热未消的光芒,不明所以的她终于看清了铁笼中的骇然景象,也立时明白少年为什么会突然暴走!

  她相信,只要是任何良心未泯之人,看到那对母女的惨死之状,都会情绪失控。

  和夏风一样,黑衣女子目眦尽裂,竟是奋力挣脱开少年的大手,下意识地从腰间的刀鞘中摸出了玄月刃。

  魔性大发的夏风感觉到了刀锋上寒意,本能地扣住她握刀的皓腕,至罡化劲透体而入。

  “嗡……!”

  惊人的一幕出现!

  随着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刀鸣破空响起,顷刻间,一道光华映亮了整个通道,寒光夺目,耀眼生辉,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璀璨明灯!

  黑衣女子目瞪口呆,夏风也感觉那到了脑门的戾气,如海水退潮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惊魂未定之际,右侧最后方的铁笼中传出一个虚弱的颤音,透着难以掩饰的惊喜:“师,师姐?”

  黑衣女子回过神,连忙循声看去,只见笼中那正挣扎着抬起头,形容枯槁,气若游丝的赤裸女子,不是苦苦找寻的师妹,又是谁!

  “师妹!”她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玄月刃上的光芒陡然消失,转瞬间却又再次亮起。

  她不明所以,也无心顾及,素手一扬,随着光芒落下,“嘶”的一声,仿如热刀划过黄油,粗大的铁链从中断裂,“哗啦啦”的滑落在了地上。

  黑衣女子与师妹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之时,夏风却有些分神。

  当利刃首次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他立时察觉到异样,那股始终被化劲阻隔在外的阴邪之气忽然溃散,仿佛瞬间失去了原有的敌意。

  至于黑衣女子掌中的利刃之所以熠熠生辉,并非本身之特质所致,反而与他的化劲息息相关。

  起初,夏风还对此浑然不觉,直到那抹光辉骤然隐去,他脑中灵光一闪,将至罡化劲毫不犹豫地外放而出,直击黑影女子手中利刃!

  果不其然,耀眼光华再次绽放,却也令他深感诧异。

  “小风,快,快来帮帮我师妹和侄女…”一声焦急的呼喊将夏风拉回神,他身形一闪冲入笼中,只见黑衣女子正泪如雨下,紧紧抱着她师妹泣声呼唤。

  而她师妹也同样泪痕满面,呼吸虽然微弱到几乎停滞,嘴角却残留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夏风迅速伸出两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触碰的皮肤不但发皱而且一片冰冷,从指间传来的生命律动,更是弱不可察。

  外放出一缕至柔化劲,在她体内细细绕行一周,夏风感知到此女的五脏六腑机能几乎消失殆尽,而之所以还没咽气,全靠最后一丝微弱但极为精纯的元阴。

  但即便如此,这最后一丝也在逐渐消逝,最终香消玉殒,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夏风忽然记起黑衣女子曾提到过一事,她师妹和侄女是近几日才被老家伙掳走。

  或许正因如此,才没被人将元阴彻底采撷干净,从而留下了一线生机。

  可问题也来了!

  要在其随时可能断气的情况下救治,除非手头上有补阴的上品丹药,否则就只能反其道而行之,通过以阳补阴之法了。

  “小风,我师妹是不是生命垂危?她还有救吗?”黑衣女子努力遏制住即将滑落的泪水,看着脸色愈发凝重的夏风问道。

  “寒姨,你师妹被那老贼采阴过度,生命力已近油尽灯枯,除非,除非能让她丈夫在十五分钟内赶到此地,否则…”夏风没做隐瞒,直言回道。

  虽然他的话没说完,黑衣女子却完全空白了。

  不过对于找师妹丈夫过来,她很是不解,急声追问道:“找她丈夫来,就能救她一命了吗?”

  夏风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回道:“确实如此,你师妹急需补充阳气,我会全力以赴,助她充足汲取,并引导至心脉之中,确保她生机不至过快枯竭。”

  见黑衣女子一脸茫然,他接着详细解释道:“她元气丧尽,体内也仅剩一丝元阴,而且大有自我放弃的迹象。在她摄入阳气后,我会运功激发她的元阴,使其与阳气交融,以维持体内阴阳平衡。待她恢复一定生机,身体会自主修复,补充耗损过度的阴元。”

  黑衣女子闻言却苦笑一声道:“我师妹和我同病相怜,守寡都快两年了,到哪去找她的男人…”

  说到一半她猛地顿住,“男人”二字如惊雷在她耳边炸响,随即瞪着夏风斥责道:“你不就是现成的男人吗,哼!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故意装模作样,还明知故问!”

  夏风大呼冤枉,他当然想到了,可做不来啊,他又不是见到母的就能胡乱发情的野兽。

  黑衣女子见他反应如此强烈,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

  先不说帮不帮本就是对方的自由,就师妹现在这个状态,肌肤暗青,面如死灰的模样,换成任何男人怕是都提不起兴致,只得换个方式软语哀求道:“小风,算寒姨求求你,帮帮我师妹吧。她是个苦命的人,从小就无父无母,体弱多病,好几次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愣是咬牙坚持活了下来!只要这次能让她起死回生,寒姨给你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嘴里说着,脑海里浮现出想过往发生的一幕幕悲情场景,黑衣女子眼中的泪水再难控制,如同断线的珍珠,扑簌簌地滑落。

  但她还是深深地吸了吸鼻子,用力抹去泪花,将怀中的师妹轻轻放在地上后,面朝夏风,双膝毅然决然地向下跪倒。

  “寒姨,使不得!”夏风哪能受得起如此大礼,他连忙微抬双手。

  黑衣女子只觉一股柔力在膝头拂过,非但没跪倒,反而稳稳地站直了身子。

  正欲再次尝试,却被夏风坚决地一挥手阻拦,他俊朗的面庞上表情更迭不已,最后凝成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怪异神色。

  黑衣女子微微愣神,心中却在想,这少年从现身到此刻,从来都是正气凌然,初心良善啊,为何在救助师妹之事上会如此犹豫不决呢?

  她心中焦急万分,也颇为不解,可该说的都说了,连人生中第一次下跪求人的事都尝试去做了,对方依旧不愿,那么再勉强,便显得无理取闹了。

  如果伤者是她自己,她宁愿死也不会低头,可换成是师妹,她实在狠不下这个心来。

  “呃,寒姨,那个,麻烦你转一下身…”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身旁的少年忽然出声了,只是支支吾吾地,俊脸上也充满了尴尬。

  黑衣女子心中一喜,又没来由地一沉,却也不便多问,而是直接转过身。

  眼角的余光恰好能扫到绽放光芒的刀面,少年的人影此时正印射其上。

  第420章 铁笼惊情

  只见他默默地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师妹,随后一脸无奈地抬起头,又闭上双眼,有力的大手却微微颤抖。

  “咔吧”皮带扣解开的响声传来,少年犹豫了片刻后,似乎先咬了咬牙,才拉着裤子向下褪去。

  黑衣女子心中惊喜交织,暗道自己果然没猜错,这少年不但善良正气,而且具有侠义心胸!

  怎知接下来的一幕,惊得她脑子一空,两眼瞬间圆睁,要不是极力克制,怕是已经叫出声来了!

  老天爷,男子的下体可以这么大,这么长吗?

  而且白白净净,没有一丝毛发,透着淡淡的红色,简直与少年的俊朗相得益彰!

  黑衣女子可以对天发誓,自己从没有盯着一个男人的胯下看得如此出神,然而才生出一丝矜持,提醒她应该回避,就被那浩瀚雄风带来的震撼给淹没了。

  她叹为观止之时,殊不知夏风却苦不堪言!

  这还是他人生中头一遭用自慰的方式勃起直到射精,而且还是对着一个被人折磨到面目全非,形如干尸般的女人。

  说起来他曾经在袁思琪急需阳气救治时,也做过类似的权宜之举,可那时候无论环境,还是病人,至少都不会让他感到不适,更别提心生无法自控的强烈抗拒。

  而且,那一次还有个仙子般的楚丹琳在场,在他的怂恿下,甚至旖旎互动了一番。

  唉!悲催啊!

  拥有这么个异于常人的大家伙,难道真的要经历如此多的囧事,来证明老天爷的公平吗!

  夏风啼笑皆非,郁闷不已,但还是耐着性子,想着该把谁作为意淫的对象。

  不过,他也暗自思忖:不管是哪位红颜知己,我夏风先在此道歉了,对你们意淫实属大大的不敬,但人命关天,只能出此下策了。

  该死的老家伙!千万别让我碰上,否则拼了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为这些死去的无辜母女报仇,也为今日之憋屈逃回公道!

  一时间,他时而暗暗自责,时而咬牙切齿,脑子倒也没停摆,也开始挑选意淫对象。

  就在他迟迟下不定决心之时,一只不失柔软细腻,却带着硬茧的素手轻抚在了他天赋异禀的大肉棒上。

  “寒,寒姨…”夏风两眼圆睁,连忙垂首弓腰,想用双手遮挡胯部。

  却听到黑衣女子“嘘”了一声,随后直接蹲下身,一边继续在他平常状态下都粗长到惊人的阳具上温柔抚摸,一边带着歉意地说道:“小风,寒姨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对男女之事了解有限。我到现在才明白,我这急性子却让你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的语调极为诚恳,也的确发自内心。设身处地去想,连她自己都不一定放得开手脚,更何况一个气质非凡、堪称人中翘楚的俊美少年郎!

  这也是为什么她毅然决然地放下羞耻心,主动用手为一个今晚才见到的陌生男子服务。

  夏风内心划过一股暖流,黑衣女子的举动,确实为他卸下了沉重的负担。

  “寒姨,你不必…嘶……”但他依旧感到几分良心不安,才出言阻止,下体却忽然被两只柔软的素手同时握住,上下滑动时,硬茧与棒身上的细皮嫩肉刮蹭出异样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衣女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看似镇定,其实素手触碰到少年那惊世骇俗的下体瞬间,便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热流传遍全身。

  而她之所以蹲下身子,一半是为了便于给少年服务,另一半则是双腿忍不住发颤,软得有些难以站稳。

  她的脸颊也悄然涨红,不过幸好有头套,掩饰了这份尴尬。

  只是她却忽略了情不自禁咽口水时发出的轻响,和眼神中闪烁的迷茫。

  随着她十指的不断套弄,少年的阳具明显开始硬胀起来。

  好大!好强悍!

  还未完全勃起,那粗度和长度就已经令她惊为天人,逐渐撑开的龟头壮硕如鹅蛋,一环环不断在棒身上隆起的青筋宛如盘绕的蛟龙,在白里透红的表皮上,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便会自由翱翔。

  这算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又如此清晰地看着男子的下体,连过往和丈夫恩爱之时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在黑夜中直来直去,简单利索。

  她不敢想象自己居然会恬不知耻地紧盯着手中的巨物,完全不愿挪开目光。

  最令她既难堪又兴奋的是,被头套掩盖的鼻子也不受控地耸动起来,将少年大肉棒上散发出的浑雄阳刚之气偷偷吸入。

  那夹杂其中的丝丝缕缕药草异香,更是如同阵阵撩人的春风,吹皱了在性事上她通常能保持平淡的心湖。

  随着手中巨物愈加坚挺,不由自主地,她十指的套弄动作也变得粗旷起来。

  但不知是真的想尽早完成救治师妹的心愿,还是想亲眼见证如此强悍巨根在充分勃起时,将展现出怎样的绝世雄风!

  然而,她忽略了一事,素手撸棒的确能带给男人刺激,可架不住她常年握刀之下,手上的硬茧可不少,而夏风的肉棒可以坚硬如铁,却始终不是真铁啊!

  “嘶……轻,轻点,寒姨,有,有点痛……”敏感的棒身在黑衣女子手上硬茧的激烈刮蹭下,开始生出阵阵刺痛,夏风才被勉强调动起来的一丝情欲顿时淡了下去,眼看着对方越来越不知轻重,他不得不呲牙咧嘴地低声喊痛。

  黑衣女子顿时愣住,手上的动作也嘎然而止。

  夏风只觉下体上那股刺痛随之消失,不禁悄悄松了口气。

  无法明说原因,他只得找了个蹩脚的理由道:“寒姨,谢谢你的好意,我,我那个,自己来可能更快些…”

  黑衣女子倒是松了手,心中却非常纳闷,开始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叫痛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少年有变软趋势的雄根,又扫了一眼自己的双手,顿时恍然大悟!

  她心中暗暗自责,口中却决然说道:“不行,此事起自寒姨,怎么可以让你为救人却备受委屈…”

  “寒姨,没事,我不…”黑衣女子一番好意,却反而让夏风心生焦虑,情不自禁地便想开口阻拦。

  黑衣女子哪里不明白他的紧张,心中又羞愧又气恼,两眼上挑与他四目相对,竟是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嗔怪道:“寒姨知道不小心弄痛你了,对不起还不行吗…”

  顿了顿,她眼神忽然躲闪起来,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头也立时垂下,声如蚊吟般地嘀咕道:“时间紧迫,你,你现在闭上眼睛,不许乱看!”

  什么情况?

  怎么语调突然变得如此怪异?

  夏风心中刚涌出一丝困惑,头便向后微仰,随之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沉呻吟。

  他哪里想得到寒姨不但语意坚决,行动竟也果断到如此程度!

  除了两只别具一格的素手抓握在了下体上,龟头已被含入一个又湿又暖的密室,那条在敏感表皮上不停触碰的滑嫩软肉,显得既凌乱又慌张,但没有半点退却之意。

  可恰是这份青涩,而且还来自于一个气质英秀、性格刚毅的成熟女人,夏风感觉所有的神经被瞬间调动起来,胯下巨根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片刻之间便已勃挺如钢枪!

  不经意间的急剧膨胀之下,大肉棒直接贯穿黑衣女子的口腔,硕大的龟头狠狠地顶在了她娇嫩的喉咙上。

  黑衣女子“唔”的一声低吟,滑嫩的小舌头受了惊吓,胡乱地又推又搡,却如同在大龟头上按摩一般,也把马眼中丝丝缕缕的雄性腺液扫走。

  炽热的阳刚气息令她心一阵阵乱跳,脸颊上迅速染上一层艳丽的酡红,眸中肉眼可见地浮起水意,眉梢眼角上开始挂上春情,香津更是从嘴角溢出,顺着尖俏的下巴缓缓滑落。

  这些变化和夏风脑中的印象实在相差太大,直把他刺激得连打了个好几个激灵。

  暗道了声不妙,他赶紧后撤腰胯,将愈发不安分的大肉棒抽出,怎知黑衣女子的小嘴像是舍不得巨根离开似的,忽然抿紧,敏感棒身顿时被两排贝齿刮擦出一道道电流般的快感,夹杂的刺痛宛如时不时炸裂的欲望火花。

  大肉棒抽出的霎那,黑衣女子只觉满满当当的檀口压力骤减,心跳却因为无法抗拒的失落而跳动得更为猛烈。

  唇齿在少年雄根上刮下的一层油脂,入口即化,甘甜中透着丝丝药草清香,令她如饮甘霖,散至四肢百骸,无比感到舒爽顺畅。

  一时间,她完全忘了矜持,竟是素手难以自控地再次握住水光粼粼的大肉棒,上下撸动的同时,高挺的鼻子如饥似渴般闻嗅起来。

  手中感受着炽热和坚硬,眼中看着盘虬在棒身上的青筋阳刚而有活力,她眸中的春雾浓得几乎难以化开!

  还不等少年做出反应,她贝齿轻咬着下唇,用力将挺如钢枪似的大肉棒板正,将鹅蛋大小的龟头又一次对住自己的小嘴儿,探出小舌头,忘情地舔舐马眼中不断溢出的晶莹黏液。

  一阵阵浓厚的雄性气息萦绕在口腔和鼻腔,却让生不起一丝不适,反而全身的细胞都在愉悦舒张。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手抚舌舔的巨物不是男子的下体,而是一件绝世无双的圣物。

  与此同时,她身体里热血沸腾,饱硕乳房又热又胀,两颗乳头在心里刺激中硬如石子,腿心中的私密桃源都流出温热的黏滑汁液,沾得大腿内侧一片濡湿。

  “嗯……哼嗯……哼……”强烈的生理反应让她忍不住闷哼连连,口中的香津和龟头上来不及吮吸干净的腺液不断滑落。

  她无师自通地将手中整条巨根涂抹得油光发亮,如同朝圣一般,再次从棒根一直细细闻嗅至大龟头。

  随后,她一只素手在大肉棒根部温柔撸动,柔软唇舌从龟头开始,沿着龙精虎猛的硕壮棒身向下舔舐,到了棒根才向上吮吻着回到大龟头处。

  小嘴紧接着张大,再次将圆头包裹在口中,小舌头在光滑表皮上卷绕打转,套弄吮吸出“滋滋啧啧”的呜咽声,而另一只素手也轻轻握住一颗拳头大小的睾丸,缓缓揉捏。

  女人一旦迷失在肉欲漩涡之中,服侍男人的本领似乎也能自发地提升。

  夏风心中感慨,没再扭捏作态,他睁开双眼,看着情动如潮的英秀女子,此刻却如同化身为了饥渴淫娃,那种强烈反差带来的刺激,令他精神都好一阵恍惚。

  黑衣女子柔软小舌头和坚硬贝齿不断与大龟头的敏感肉沟亲密接触,睾丸又被素手忽轻忽重地搓弄,他渐渐沉沦于舒麻快感之中,又一次忘了时间和空间。

  “唰!”一声轻响,黑衣女子忽地将上衣扯开,身子也跟着站直,两只胀鼓鼓的白嫩乳房晃得夏风眼冒红光。

  “唔嗯……好胀,好难受……”她全身滚烫,迷茫的双眼里春意深浓,整个人紧贴着夏风扭动不已,像是要揉进他怀中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早前看了太多的淫靡场面,迷失中又经历了香艳春宫,夏风一直积压在体内的欲火,终于无法自控地猛烈喷发。

  他本能地循着那股萦绕在鼻端的馥郁奶香而去,两颗充血肿胀的红亮乳头才印入眼帘,便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颗含入嘴里,一只大手也情不自禁地抓握在另一只豪乳的根部,五指叉开用力揉捏。

  “呃……”

  黑衣女子浑身剧颤,感受着坚硬的牙齿和娇嫩敏感的乳头纠缠在一起,浑圆乳球被少年火热的脸庞压成了一团白皙奶饼!

  “呃……!”硬如石子的乳头上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吮吸之力,不知何时又充满了奶水的乳房顿时压力骤减,她从喉咙中蠕动出一声透着浓浓解脱的呻吟。

  夏风像个贪婪的小婴儿一样,不等奶水咽入腹中,便开始左右扭着脑袋,大口在两颗奶水四溢的乳头上拼命裹吸起来,大手也一手一只握着饱满的乳球,时而压成雪饼,时而捏成葫芦,那模样就像生怕漏了半滴甘甜爽口的乳汁一样。

  黑衣女子情欲被完全挑起,全身的酥麻让她抖若筛糠,奶水喷溅的同时,腿心羞处也不甘寂寞,不断涌出一注接着一注的温热黏汁,把内裤浇打得透湿,不少沿着光滑的大腿向下滑落。

  啧啧嗦嗦的靡靡之音,夹杂着黑衣女子婉转娇吟,在冰冷的铁笼中荡起一圈圈炽热的情欲涟漪。

  无尽的空虚裹夹着极度酥痒从黑衣女子阴道深处蹭蹭窜出,把她的七魂六魄冲刷得摇摇欲坠。

  深陷肉欲而无法自拔的她再次作出惊人的举动,素手拉着自己的裤腰用力一扒拉,结实的小蛮腰微微一扭,外裤连着内裤顿时滑落在她脚踝处。

  两条矫健的嫩白长腿交错之间,她的下身已是光洁溜溜,只剩下了鞋袜。

  夏风还在捧着她两只大奶子贪婪吮吸,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胯下坚挺如钢的大肉棒就被一只熟悉的小手捉住,腰臀上也缠上了一条结实有力的长腿。

  紧接着,他感觉下体抵在了一团泥泞不堪的丰隆软肉之上,随着怀中女子身子不断向下沉落,大龟头挤开了两瓣紧致而温热的褶肉,很快陷入了一条湿漉漉的润泽沟壑之中。

  被分开的褶肉突然又从后裹夹而至,一股无形的吸扯力道,拉着他的整条巨根开始向前突进,直到被一张婴儿小嘴似的紧窄销魂洞紧紧咬住。

  “滋!”

  可下一秒,那水汪汪的小口居然自发地松开,夏风闷哼一声,只觉半个鹅蛋大的龟头被拉拽着,挤进了一条温暖泥泞的细嫩甬道中。

  强烈的挤胀感,让黑衣女子呜咽着头向后微扬,羞处仿佛燃起了一大团炽热的火焰,空虚和骚痒却也因此缓解了几分。

  她情不自禁地绷紧圆臀,肉穴口也随之剧烈收缩,一开一合之间,分泌出大量的淫水,这股顺滑也将少年整颗壮硕的大龟头终是吞入了阴道之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席卷周身,但瞬间又化作难以言喻的舒爽,她感觉四肢百骸一片舒畅,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震颤雀跃,浑身的毛孔也尽数张开。

  “唔啊……好大……”黑衣女子完全沉沦在肉欲漩涡之中,她伸出两条纤长的手臂,像水蛇一样紧紧缠绕住夏风的脖颈,小嘴哼唧出痛并快乐的吟哦,脸上的英秀气质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流露出的竟是小女人怀春时的娇羞媚态。

  结实的小蛮腰也不再为了生存或战斗而扭动,妖娆的挺耸只为满足她此刻将壮硕雄根纳入身体深处的渴望。

  夏风同样沉溺于她成熟媚浪的风情,尤其是龟头被层层湿润的嫩肉包裹吮吸,令他酸爽难当。

  “呼呼……!”他喘了几口粗气,猛地收回外放的化劲,蓄力于紧绷的健硕腰臀,随即向后微撤,屁股绷紧,就要直捣黄龙,追寻那无尽的销魂!

  就在此时,玄月刃上的光芒骤然逝去,两人眼前也忽然变得一片黑暗。

  蓄势待发的夏风浑身一僵,迷离的星眸中却闪过一道精光,理智在千钧一发之际重新归了窍。

  不好,怎么又没管住自己下身,险些酿成大错,还误了大事!

  他惊出一声冷汗,连忙抬高黑衣女子缠绕在腰间的长腿,旋即一咬牙,将胯下蠢蠢欲动的巨根狠心抽了出来,那“啵!”的一声脆响,彰显出对方肉穴咬合之力的强大。

  虽在黑暗之中,他依然看到两人下体分离之时,溅起的一大片水花。

  难言的充实感豁然消失,黑衣女子满怀期待的心猛地沉落,这种失落,让她喘息急促,难以忍受。

  “唔嗯……不要走……”她疯狂地扭动着肥美圆臀,极力想找回那根带给她又爱又怕的火热巨物,以填补阴道中蜂拥而至的空虚。

  “寒姨,快醒醒,你师妹危在旦夕了!”夏风一边扭动下身闪避,一边焦急地提醒,手指顺势在她胡乱扭摆的小蛮腰上轻轻一戳。

  黑衣女子所有的动作嘎然而止,一丝凉意渗透她滚烫的肌肤,一直窜上脑门,春意盎然的双眼瞬间圆睁,人也像触电了一般,猛地松开了搂着夏风脖颈的手臂。

  “哒哒……”她向后趔趄了一大步,紧接着黑暗中响起一记清脆的耳光,和一阵阵满是悔恨的低泣。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不知羞耻,而此刻在少年眼中,她已被看作淫娃荡妇了吧。

  夏风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在黑暗中挣扎了片刻,终是克制住去安慰寒姨的冲动。

  一来他认定现在说对不起毫无意义,二来救寒姨师妹已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刻!

  他不敢再耽搁,半跪于地,轻轻将奄奄一息的女人上身扶起,单手托稳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完全张开。

  道了声“得罪了”,用巧力将硬如钢枪的大肉棒塞了进去。

  “噗……噗……噗……”

  地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在羞耻和悔意中哭泣的黑衣女子看不清夏风在做什么,只听到些许沉闷而有力的可疑响声。

  刚才两人一番带着肉欲的互动之下,夏风已有释放之意,也因此肉棒插入的瞬间,精关也随之打开,但他只射了三注,便强行锁紧。

  随后,他握住黑衣女子师妹的手腕,输入两道刚柔并济的化劲,一道引导她腹中扩散的阳气护住心脉和五脏六腑,另一道催动阳气进入她子宫花房之内,滋补最后那丝稀薄却精纯至极的元阴。

  渐渐的,对方的身体机能开始趋于稳定,并且进入了自行封闭调整的状态。

  夏风这才站起身整理好衣裤,手指轻弹,朝跌落在地的利刃再度外放出一道至罡化劲。

  “嗡”的低鸣声响起,赤芒闪耀之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内重现光明。

  黑衣女子已在夏风着手救治师妹的时候穿好衣裤,但她的神情依旧失魂落魄,此时正瘫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眸中泪水盈盈,红肿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五道清晰的指痕。

  再如何杀伐果断,终究是个女人。

  夏风心中涌出莫名的感慨。

  今晚自从进了这个密林,他发觉自己不但屡屡陷入幻境,神智似乎也很反常。

  这地方确实太过诡异,还是尽早脱身才妙!

  第421章 大计初定

  脑中想着,夏风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黑衣女子身边,用最平和的语调说道:“寒姨,不必担忧,你师妹已无大碍,她的身体自我封闭,现处于调整恢复之中…”

  见她泪水满眶的眼中多了一丝神采,忙接着又道:“寒姨,这地方很容易让人迷失心智,我们需要尽早离开。”

  说完,他鼓起勇气,向黑衣女子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无论是他的言语,还是他的行动,都犹如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黑衣女子羞愧与自责交加的心房。

  她仅仅沉默了两秒钟,便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双颊,又用坚定的手背拭去了眼中的泪珠。

  “啪!”的一声响起,她紧紧握住夏风伸出的宽大手掌,借势一挺身,稳稳地站直了身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黑衣女性强压下纷繁复杂的思绪,再次显露出她那干练利落、果敢坚决的特质。

  她先找了些还算干净的衣服给师妹和侄女穿好,又领着夏风将那些不幸惨死的母女都一一安葬,为她们竖了块无字碑。

  随后她抱着侄女,安排夏风抱着她师妹,按原路返回。

  在此过程中,夏风却另有两个发现,其一自然是黑衣女子手中利刃,在他的至罡化劲作用下,不但能发出赤红色的光芒,而且可以驱散密林中的阴邪气息。

  他没有隐瞒,直言不讳地告诉了本就为此事深感疑惑的黑衣女子,而且还提到,这把利刃可能另有奥妙,让她平时使用时多留意。

  其二则是在安葬那些离世的母女之际,他偶然瞥见了一方破损的墓碑,碑上文字已斑驳不堪,但“罗氏”二字仍依稀可辨。

  这个发现他没有想着主动透露,仅在低声自语之时,不期然被身旁的黑衣女子听到了。

  夏风明显察觉到她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露出片刻的异样,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临出密林时,黑衣女子忽然顿住身形,夏风也跟着停了下来。

  “小风,把头套带上吧。我看得出你不是本地人。你不想让人看到你的真容,应该是有所顾虑。”黑衣女子将头套扯落,边递给他,边幽幽地说道。

  夏风点头接过,配戴之时,留意到她垂首低眉,脸色略显黯淡,眸中不时掠过不易察觉的不舍之意。

  或许在短暂的时光里,两人之间却历经了太多的故事,又或许在幻境的诱惑下,那些香艳互动虽然让人羞耻,却也深深烙印在了黑衣女子心中。

  夏风读懂了她的心境,内心莫名激荡,也不知是不是黑衣女子身上所散发的江湖豪情,又或者说他也对走出这片密林之时,便是离别一刻的感怀,竟是坦率开口,不再做任何隐瞒:“寒姨,我叫夏风,夏天的夏,风云的风。这次从外地过来,是专程来看望我的一个好姐姐的。”

  黑衣女子猛地抬起头,眸中闪出异彩,朱唇动了动,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夏风”这个名字,旋即同样坦诚相告道:“小风,我叫四语寒,四季的四,语言的语,寒冬的寒…”

  顿了顿,她的声音忽然低落了下来,眼眶也跟着一红,叹息着又道:“经过这次磨难,我想我和师弟师妹们不能留在深西城了,出了这片密林,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也不知能否有缘再见。”

  夏风立刻明白了她的顾忌,且不提今晚与之恶战过一场的老家伙,单是那位二少爷和他妹妹,如果不出所料,定然出身于本地显赫的世家望族。

  此次引发了如此轩然大波,又死了不少人,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寒姨,你们有多少人,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呢?”脑海中忽然闪现几许灵感,然而他不确定四语寒和师弟师妹的真实处境,因此并未急于提出,而是先试探性地问及其他。

  四语寒看了看怀中的侄女,满怀惆怅地回道:“连同孩子在内,我们共有十二个人,大的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一起长大,小的现在也没了父亲。原以为在这大夏国之中,我们身处最底层,生活虽然艰难,但勉强也能熬过去。却不料,师妹和侄女竟然遭他人觊觎!直到今晚,我才知道,对方是我们根本无法撼动的大山!至于去哪儿…”

  言及此处,她微微侧目,看向密林之外,紧咬着银牙,坚韧地续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这么多人相互扶持,抱团取暖,总是能在这大夏国找到一方容身之地。”

  她的话印证了夏风的猜想,早前生出的念头变得更为强烈!

  他深深凝视着四语寒,与她仍残留着一丝黯然神伤的目光相对,一字一顿地说道:“寒姨,也许我这话会显得唐突,但如果你信得过,我愿意为你们找一处安身之地。”

  四语寒听罢,略感惊讶,她不禁望着少年仔细打量。

  只见他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而非想象中的怜悯之色,便直言相问:“我们不过是初次相识,今晚得你仗义相救,我和我的师弟师妹们才能转危为安,为何你还要不吝援手?”

  夏风沉吟片刻后,轻声回道:“寒姨,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不知父母是何人,从小若不是被师傅捡到,又在深山中抚养长大,可能这世上早没了我这号人。你,相信吗?”

  四语寒震惊当场,双眼瞪得溜圆,再次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又深吸了口长气,才回应道:“如果你不说,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我相信你!只是,这很重要吗?”

  夏风松了口气,随即朗声一笑,回道:“寒姨,你相信我便是关键。不瞒你说,我是在两个多月前,才从山中出来,目前暂居广南城。我的真心朋友不多,但总算上天垂怜,让我结识了几个对我爱护有加的好姐姐…”

  也不知是不是眼前少年最初称呼过自己为“姐姐”,后面又发生了不少意想不到的旖旎之事,四语寒脑子里突然有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的面颊也没来由地泛起一抹红晕,记忆更是如潮水般涌出。

  少年那令她神魂俱颤的雄性特征,吮吸她乳汁时的迷醉和痴狂,在迷失中她自己如同摇身一变成了荡妇,奉献出许多羞于启齿的人生第一次。

  一切的一切,将她卷入欲望风暴的中心,可结束后又在她心底留下一片再难消失的涟漪。

  好不容易才收敛好心神,她暗啐一口,心中自责不已,忙努力抛开脑中无尽的回味,凝神倾听少年接下来的话语。

  “…尽管在这纷繁复杂的现实世界只生活了两月有余,我也能深切感受到平凡百姓的艰辛与无奈。曾有人向我建议,在大夏国权贵当道的大环境下,想要守护身边的人,仅凭武力无疑是缘木求鱼。唯有构筑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实力雄厚的家族,才能真正令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不敢轻易侵犯,甚至望而却步!”

  这番话其实在夏风心中酝酿过许久,究其缘由,是他细细思索过沐欣彤曾给过他的建议。

  只是万事开头难,他自己诸事缠身,难以面面俱到,而环顾四周,虽然身边的人社会阅历不缺,但没有一个是真正的武道中人。

  说服她们放弃现有的地位与工作,却和他一起从零开始,他狠不下心,同时也觉得这样的想法太过不切实际。

  四语寒却给了他不同得感觉,甚至说令他眼前一亮:为了师弟师妹,她可以牺牲一切!

  他们虽然身处大夏国社会的最底层,却一直保持着人性中最善良的一面。

  就比如不久前,四语寒在师妹和侄女获救后,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耐心地将那些不幸离世的母女妥善安葬。

  与此同时,她和师弟们的武道修为也有可圈可点之处,夏风相信,只要自己仔细研究一番,帮助他们把q刀阵完善,那么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个极具战斗力的队伍。

  殊不知夏风这番激荡心灵的慷慨陈词,让四语寒呆呆地看着他,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如果今晚没有见识过夏风卓绝的身手和高超的医道,她只会以为眼前的少年失心疯发作了。

  “寒姨,寒姨,寒姨……”直到连着三声呼唤在她耳边响起,她才如梦方醒,颤声回应道:“小风,你,你是认真的?”

  夏风简洁而正色地回道:“千真万确!”

  “可是小风,要建立一个家族,除了自身的本领和决心,还需要人脉,资金也必不可少啊!”四语寒无法否认她此刻的心情是澎湃激昂的,然而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更深知不能因一时兴起而丧失必要的冷静。

  “寒姨,你说的很对!不过你不必担忧资金问题,在广南城生活的这些日子里,我已积累了一些,想来应该足以支撑启动。至于人脉资源,我也算结识了几位朋友,但能否转化为助力,仍需时间来验证。”四语寒的冷静,让夏风心中更有了底,他也不隐瞒,将整体情况大致描述了一下。

  四语寒闻言,柳眉仍旧蹙紧,她的脸上并未显露出预期的喜悦,这并非因为对夏风的信任有所动摇,而是这一切美好的如同梦境,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夏风却读懂了她的心思,主动解释道:“寒姨,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可思议,甚至疑惑为什么我会选择你…”

  见她朱唇微张,欲言又止,然而眼中分明出现一丝波动,夏风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道:“或许你我之间真的有缘。我第一次远行便遭遇母女被绑架的意外,而你我也因此不期而遇了。在整个过程中,我们似乎有着一种微妙的默契。但这并非最令我触动之处,真正让我敬佩的,是寒姨你那份坚韧不拔的勇气,对江湖道义的坚守,以及对身边之人甘愿付出一切的精神。”

  不等四语寒开口回应,他语气突然变得格外郑重,沉声又道:“寒姨,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衷心期盼你能答应。我相信,只要你我相互扶持,扬长避短,一定能有所成就,让彼此所关心爱护之人,能在这弱肉强食的大夏国里享受自由而快乐的生活!”

  字字落地有声,尤其是最后那句话,如同闪电击中了四语寒内心最柔软处!

  多年来,她从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女,引领着一群年幼于她的孩童,历经冷漠的旁观与无情的嘲笑,受尽世态炎凉。

  然而,她始终勇于担当,身先士卒,将所有的血与泪深藏于心底。

  如此不惜代价为了什么,不正是因为心中始终留有一份信念,让跟随她的弟妹们能活出个人样来吗?

  这一次,她果断摒弃了犹豫,坚定地一点头,双指并拢竖起,神情肃然地说道:“好,小风,我答应了,也代表师弟师妹们衷心感谢你。我四语寒在此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无论刀山火海,忠贞不渝、永不背叛,若有违此誓,必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

  她的重誓刚出口,夏风便想阻止,然而对方神色之庄严,令他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恍然醒悟到,此时此刻多说半句,都将是对四语寒神圣诺言的亵渎。

  誓言一了,两人四目相对,默契地伸出手掌连击三次,随即紧紧握在了一起。

  走出密林的途中,夏风跟四语寒阐述了几点初步构想,后者或颔首以示赞同,或对疑惑提问,偶尔还会添上自己的见解。

  没想到在这短暂的交流中,竟然迅速确定了不少方案,这让两人都感到振奋。

  “呀,他们回来了!”才返回来时的地方,一声惊呼便从一个偏僻处响起,紧接着琪妹耷拉着双臂,摇摇摆摆地冲了出来。

  还隔着一段距离,夏风手指微微一弹,琪妹身子猛地顿住,随即抬起两条恢复如初的纤细手臂,忍不住湿了眼眶。

  美少妇抱着女儿妮妮迎上前,虽然没有说话,夏风却留意到她秀眉舒展,唇角也勾起一丝浅笑。

  当看清他们手中抱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美少妇不由加快步伐,站定后,关切地问道:“找到了?她们母女还好吗?”

  四语寒点点头,又摇摇头,愤然道:“她们正是我要找的师妹和侄女,此前饱受摧残,幸得这位侠义之士相助,才能侥幸逃过一死。”

  美少妇仔细看了母女两几眼,见她们气若游丝,形容枯槁,尤其是黑衣女子的师妹,只从皮肤上残留的痕迹,就能猜测到没少被那老家伙糟蹋,深表同情的同时,也不由感到阵阵心悸。

  对眼前这位蒙面人挺身相救的义举再无丝毫质疑,感激之情也变得无以复加。

  听闻他们的对话后,琪妹本还兴奋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来。

  心中也很忐忑,悄悄垂首低眉站在一旁,根本不敢插半句嘴,生怕矛头最终会指向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自己能隐形才好。

  不过担忧之事并没有发生,而且其他几人似乎对她的兴趣并不大。

  四语寒之前就说过不再责怪她的话,另一个受害者美少妇也没有追究之意,夏风自然不会自作主张,施加更多的责罚。

  “走吧,时间已晚,这片密林极为邪气,不宜在此久留。”寒暄了几句后,夏风主动提议,声音保持中年人的嗓音。

  四语寒点点头,英秀的面颊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淡淡红晕,她急忙垂下眼帘,抢前一步踏出离开的步伐。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可那些让她既羞愧却又震颤心灵的香艳画面,却像刻在了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

  殊不知这细微的一瞬被美少妇捕捉到了,后者眼波流转,悄无声息地向蒙面人投去一瞥,只见男子黑曜石般的眸中荡起一丝涟漪,不禁心道:这两人在密林中只怕有过不同寻常的际遇。

  琪妹偷偷松了口气,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众人,虽然不与他们同行更能免除异变,可此时此地,她哪里敢一个人独行。

  其实不只是她,另外两女在经历了今晚的数番变故后,对蒙面人都有了深深的依赖感。

  下山没再有什么波折,除了一个小插曲。

  夏风见美少妇身心疲惫,怀抱孩子颇为艰难,便主动揽了过来,以至于他下山这一路,背上背着四语寒的师妹,手中还抱着妮妮。

  这份善举在三位女子心中激起了三种迥异的思绪。

  美少妇自是深受感动,四语寒更加庆幸自己未曾婉拒夏风的邀请,而琪妹则感慨万千,既为强者的纯善所动容,又因即将来临的离别而黯然神伤。

  到了山下,夏风才意识到一点,这么晚了上哪儿叫车呢?

  徒步返回市区,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也是他打算做的。

  然而,几位女性不可能承受这份艰辛,特别是琪妹,两条腿不住地打颤。

  她倒也倔强,一直紧咬牙关没吭声。

  就在美少妇也生出同感之时,四语寒忽地自言自语道:“应该快到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夏风耳朵微动,听到有车正从远处朝他们所处的方向驶来,不由指着道路拐角处,看着寒姨惊讶地问道:“有车来了,是你安排的?”

  四语寒点头回道:“你听到响动了吗?我让两位师弟返回的时候,特意叮嘱过他们,务必在三个小时内安排好接应的人和车。”

  夏风心中默赞,凡能成就一番事业者,往往对细微之处倍加留心,看来选择四语寒确实是明智之举。

  很快,一辆小面包车从拐角转出,向他们驶来。

  四语寒冲美少妇和琪妹麻利地说道:“需要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到了市区后,再找个地方把你们放下。”

  美少妇点头致谢,琪妹却摇摇头轻声婉拒道:“谢谢,但不用了。下山的时候,我已联系好了人来接我…”

  说到一半,她身子猛地僵住,眼中露出一抹紧张之色,指着美少妇,急声补充道:“二哥驾车离开时,不仅将包还给了她,还把我的手机交到了我手中。直到十五分钟之前,我,我才用手机发了个信息给朋友的。”

  “你不必解释,今晚我母女两人的磨难也许上天早已注定!还望你以后好自为之。”美少妇听得出琪妹的话中之意,她明白要真正做到彻底宽恕,自己无法办到。

  但不原谅又能如何?

  难道要去求黑衣女子或是蒙面人去结束对方的生命吗?

  就算真狠下心来去哭求,黑衣女子肯定不会照办,毕竟她曾说过不再追究,而蒙面人呢,表面强悍果断,实则心地纯善,对方与他并没有深仇大恨,行凶杀人的事又怎么会去做!

  在四语寒的师弟忙碌于安置伤者之际,夏风从背包里取出两粒药丸,递到她手中,叮嘱待其师妹与侄女醒来后,让她们服下,以助尽快康复。

  此外,他和四语寒交换了联络方式,并问她要了银行卡信息。

  四语寒极为爽快地一一照办,两人其实有一个显着的相似之处,那就是一旦下定决心做出了选择,便不再质疑地坚持走下去。

  “寒姨,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坐车了,我有些事要办,一会儿自行返回市区。”交代妥当后,夏风目送四语寒等人上了车,在他们复杂而不舍的眼神中挥手告别。

  他刚转过身,已经点火启动的小面包车车窗突然被拉开,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大哥,请稍等?”

  夏风心里正琢磨着步行去市区需要多长时间,一时半会竟忘了自己假扮成中年人,闻声也没回头,而是继续缓步向前。

  就在此时,声音再次传来,明显焦急了几分:“喂,蒙面人,请留步!”

  夏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过身,发现是美少妇从车窗探出头来,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颇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叫我?”

  他倒没忘了保持中年人的音调,只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眼神透着不解的光芒,行为举止更是与年龄很是不符,美少妇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所有人里只有你一个蒙着面,不是叫你,还会叫谁?”

  “哦,咳咳……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吗?”夏风猛然惊醒,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他赶紧稳住心神,清了清嗓子应道。

  对他的年龄,美少妇早有怀疑,现在可以说更加肯定。

  但也知道如果直接开口问,就显得太过唐突了,只得闷在心里。

  她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突然从车窗伸出手,葱白手指间夹着一张纸条。

  夏风随手接过,快速扫了一眼,发现美少妇在纸条下留下了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大恩不言谢,有缘再见时,希望能允许我聊表心意。”美少妇幽幽地说完,小面包车快速驶出,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夏风在心中默念了两声“蓝慕妍”,随手将美少妇的名字和联系号码记录在了手机通讯录中。

  思索片刻后,他转了一千万华夏币到四语寒的银行卡中作为前期启动资金,并发了个信息告知。

  不到半分钟,他便收到了回信:小风,感谢你毫无保留的信任!回住所稍作整理后,我便会带领所有师弟师妹和家人们迁去广南城。

  夏风看不到的是,四语寒一收到信息,震惊于如此天文数字的同时,热泪也瞬间盈满眼眶。

  感恩、感激、感动交织如锦,让她心跳如鼓、热血涌动,不知应放声大哭一场,还是该大笑三声,然而有一点她已不会再否认:苦尽真的可以甘来。

  “傻小风,才初次相逢啊,就这样相信寒姨了吗。”她口中呢喃自语,也痛下决心,只为这份重如高山的信赖,就应当竭尽全力,倾尽所能,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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