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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城 (番外3-4 全文完) 作者: 软糖糖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7-28 12:38 长篇小说 7120 ℃

【危城】(番外3-4 全文完)

作者: 软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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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上):反正,我这辈子,就耗在你身上了

距离裴清芷的20岁生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吃过晚饭,危承和裴清芷瘫在松软的沙发上看电视。

 见电视剧里的男主将戒指套上女主的无名指,裴清芷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终于happy ending了。”

 危承瞧了她一眼,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她没接,而是直接抱住了他的手臂,将眼泪蹭到了他的睡衣上。

 仰头,见他面无表情,她不解:“你不感动吗?”

 “嗯?”危承瞥了眼紧紧相拥的男女主,发现实在酝酿不出什么感情,便答,“还好。”

 “一点共情都没有。”

 “……”

 “你不是快过生日了吗?”他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不知道,”她身子柔软无骨地一歪,倚靠着他,“我什么都不缺,所以,暂时没什么想要的……如果你非要送我点东西,不如,送我钱啊。”

 她戏谑道,小手在他面前摊开,他睨了眼,看清了她掌心的纹路。

 “真想要钱?”他用指腹细细描摹着她的掌纹。

 裴清芷感觉手心痒痒的,像有蚂蚁在爬。

 她缩了缩手,“我开玩笑的……”

 危承却忽然握住她的手,拉下,放置在自己膝头。

 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柔声道:“送你一张信用卡的附属卡,怎样?”

 “嗯哼~”她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与他对视,“有人送我钱,我干嘛不要。”

 “不过……按照规定,附属卡,只有直系亲属才能办理。”他笑盈盈道,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也,将她拉近了自己蓄谋已久的圈套。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到他呼出的鼻息,轻柔地拂过她的发顶,“所以?”

 “所以,在办卡之前,你得先跟我去民政局扯证,成为我的直系亲属。”

 闻言,裴清芷鼓了鼓腮帮子,“不干。”

 “为什么?”他错愕,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拒绝了。

 “不想因为一张卡,把自己卖了。”

 “这怎么能叫‘卖’呢?我们这是两情相悦,通过合法手段结成配偶,承担由此关系产生的义务、权利,以及相关责任。”

 “但我现在不想结婚。”她直白道,忽然岔开双腿,主动骑上了他的腿,用一对藕臂勾着他的脖颈。

 他深谙她的一举一动意味着什么,十分配合地调整坐姿,用双手扶着她的腰,怕她摔了。

 他在吻她,吻如雨点逐一落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轻声细语:“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太早结婚。”她说着,轻车熟路地脱下了他的衣服。

 他热衷于健身,肩宽背阔,健硕的肌肉包覆着骨骼,触感坚硬。

 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揉捻他的乳头,他闷哼一声,乳头硬挺。

 “这样……”他那双孔武有力的手探入了她的睡裙中,带起了短至大腿根的裙摆。

 她今晚穿的是蕾丝丁字裤,两瓣微凉的臀肉暴露在外,挺翘的臀部和匀称莹润的大腿,交汇出两条漂亮的微笑线,极具诱惑力。

 “那……你想好什么时候跟我结婚,那就什么时候吧。反正,我这辈子,就耗在你身上了。”

 毕竟,从某种程度而言,他是个恋旧的懒人。

 如果已经遇到了合心意的东西,便懒得再寻所谓的“更好更喜欢”了。

 更何况,她就是他的“更好更喜欢”。

 他对她的爱意,与日俱增,永远没有最大值。

 他揉搓着她的蜜桃臀,手指暧昧地陷入臀缝中,摩擦细嫩的花唇,刺激她的敏感点。

 她喜欢他若有似无的撩拨,但更渴望他的直接侵犯。

 “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一定会跟你结婚啊?”

 她脱下肩上的吊带,睡裙瞬时滑落,柔软布料堆迭在腰间,裸露出两团白嫩的软肉。

 她直起上身,揉着自己的乳房,努力将饱满柔软的大奶子凑到他嘴边。

 危承看了她一眼,迷离醉人的桃花眼里,盛满了似水柔情和色欲。

 “除了你,还能有谁?”他莞尔一笑,低头,色气地探出软舌,来回挑逗那两粒硬挺的小红豆。

 “嗯~”她难耐地揉搓着自己的乳房,感觉自己似是身处火炉般,身体炙热,烧出了一股急不可耐的焦躁感。

 花穴酸痒,从深处淌出潺潺花液,濡湿了轻薄的蕾丝布料。

 “想要~”她嘟囔着,腰背酸软,渐渐塌下。

 她压着他的髋骨,腰臀扭动,前后研磨他逐渐发硬的下体。

 性器厮磨,却碍于层层布料的阻挠,让两人产生了一种隔靴搔痒的不痛快感。

 “宝贝,帮老公把裤子脱了。”他轻声诱哄她,手指钻进了她的内裤里,邪恶地拉扯底部的布带。

 他将布带搓成细绳,前后拉扯,细绳深深勒入花缝中,摩擦泥泞不堪的花唇,挑逗小巧红肿的花核。

 “啊~”她张开小嘴,毫不掩饰地发出一声声诱人娇喘,“老公,好舒服~”

 “小骚货……”他轻笑一声,桃花眼满含宠溺,对视一眼,便叫她沉醉其中,晕头转向。

 “我们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了?”他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一周前。”她记得清清楚楚。

 危承吻了吻她的额头,颇有些抱歉:“最近比较忙,害你一个人感到寂寞了……今晚,老公好好补偿你。”

 “怎么补偿?”裴清芷拉下了他的内裤,粗硬的大肉棒猛然弹出,恰好跳入她的胯下。

 “用精液灌满你的小穴,怎样?”他挑开她的内裤,一手扣住她的嫩臀,一手扶好龟头,对准羞涩翕张的花穴,“咕叽”一声,一举贯入。

 粗硬的大肉棒凶悍地扩开紧窄的花穴,抚平每一寸皱襞,龟头直顶紧闭的子宫颈口,她爽得身子一抖,两脚条件反射地蹬了一下。

 “好粗……你就不能……轻点嘛~”她娇滴滴地向他撒娇,小屁股向上扭了扭,肉茎稍稍撤出了一些。

 “你不就喜欢我干得又重又深吗?”他调笑,下腹上挺,大肉棒再次直挺挺地捅进了最深处。

 “哈啊!”她抱紧他,嫩乳被他的身体挤压得变形,“老公,轻点~”

 “好,轻点。”他应她,孔武有力的双臂禁锢着她的身体,怕她乱动。

 他九浅一深地抽插着,阴茎颇具技巧地抽动。

 插入时,他的腹部碾着花唇下的小珍珠;拔出时,龟头屡次剐蹭到敏感的G点。

 他入得轻缓温柔,却又不失对敏感点的刺激。

 她颇为受用,私处传来一阵阵酥麻快意,却又不至于叫她爽得迷失心智。

 “老公,喜欢这样……”她享受地闭上眼,红润小嘴哼哼唧唧个不停。

 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插干着,见她眉头蹙起,他便晓得,她现在有点不满。

 “是不是想要更多?”他问她。

 她乍然睁眼,媚眼流转间,闪烁着潋滟水光。

 危承与她对视,恍然了悟何谓“无声胜有声”——她的引诱,悉数藏进了那双眸子里,勾得他鬼迷心窍,不可自拔。

 “妖精。”他下了判断,翘臀似加了马达般,猛地耸动起来。

 肉与肉撞击发出“啪啪啪”的肉搏声,混着她的娇喘,此起彼伏。

 “老公,用力~啊~”

 裴清芷兴奋地叫着,两只白嫩小手紧紧扒着他的肩头,浑圆饱满的乳房不住波动,和臀部荡起的一层层白浪相得映彰。

 她被他抛起,又随着他落下。

 “啊!~好爽,要被老公插到高潮了~”

 闻言,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大肉棒将淫液捣成细密的白沫,淫靡地糊在穴口,顺着肉茎沾上了他的阴囊。

 “啪!”他重重一插,龟头顶入最深处,捅得她肉穴猛然痉挛起来,达到了高潮。

 “啊!~”她眉头紧蹙,下体抖动着,朝他下腹部喷出了一大泡透亮的水液。

 激烈的快感让她头晕脑胀,险些忘了呼吸。

 见她眼神涣散,几欲昏厥,他放缓了速度,给她回神的空隙,免得她真晕过去,留他一人唱独角戏。

 “老公,累~”高潮退却后,她感觉身体像被掏空了般,身子软绵绵的,有些坐不住了。

 “想换姿势?”他柔声问她,两人心有灵犀。

 “嗯~虽然女上位很爽,但是我腿酸……”她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危承配合她,换了个姿势,让她跪在沙发上,他支着一根翘挺挺的大肉棒,掰开她的臀瓣,从后面插入湿漉漉的小穴。

 “嗯……”她上身匍匐在沙发上,乖乖在他身下承欢,被干得湿软的小穴贪婪地吸附着他的粗硬大屌,像是要将那东西吞了进去。

 “你夹太紧了,我动不了。”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目光幽幽地盯着两人交合的部位。

 “老公,快动一动~小骚屄好痒……”她回头看他,媚眼如丝,嘴角不知何时溢出了些微津液。

 他呼吸一顿,心脏怦然一跳,有什么东西迅速了盈满了他的身体,让他感到血脉偾张,兴奋无比。

 “乖宝贝,老公这就给你的小骚屄止痒……”

 他用大掌钳制住她的腰肢,发了狠地肏干她,把她那一头秀发干得凌乱,让她全身心都沉浸在他给予的极致快感中。

 裴清芷记不清和他干了几个回合,只记得她的小肚子被精液灌得饱胀,她随便动一下,淫靡的精液就会从她腿间滑出。

 他总是这样,不做则已,一做,定会做得她酥爽不堪,腰酸腿软,险些下不来床。

 见他事后那副一脸餍足、神清气爽的模样,她偶尔会忍不住气恼地捶他胸口。

 害他差点擦枪走火,又想把她摁在身下猛肏。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逝,危承或直接,或间接地跟她提过几次关于结婚的事,但她始终不肯松口。

 直到大三的暑假,她开始准备大四实习的事。

 是夜,两人躺在床上,裴清芷抱紧了危承的腰,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

 她做了个深呼吸,嗅到了织物洗涤剂的浅淡清香。

 她犹豫片刻,扭扭捏捏道:“危承,跟你说件事……”

 危承闭着眼,酝酿睡意,听到她说话,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我有一个从高中开始,就特别喜欢的作者,她签约的那个网文网站叫做……”

 裴清芷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才点明:“我想去松西市实习。”

 听她说到这儿,危承睁开眼看她,迷离醉人的桃花眸盛满了她的身影,他思索半晌,最终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的反应太过冷淡,反倒叫裴清芷有些慌神:“你不说点什么吗?”

 危承轻抚她的头顶,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想跳出舒适圈,去感受不一样的世界……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尊重我的任何决定,嗯……也包括离开你的决定吗?”她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心脏蓦然一沉。

 “嗯。”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不是你的枷锁和负累,不舍得,也不可能禁锢你一辈子。”

 裴清芷心里动容,眼眶发热,竟氤氲出了一层水雾。

 她把头埋进他怀里,缓了缓波动的情绪,又问:“你就不担心,我们异地恋的话,感情会出问题吗?”

 她可没少听说,异地恋的情侣,因第三人插足,导致感情破裂的。

 “比起担心这个,我更担心你被人欺负。孤身在外,你别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替人数钱。”

 “才不会……”她喃喃道。

 “乖,赶紧睡吧。”他柔声哄她入睡,熄了床头的壁灯。

 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危承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一室黑暗中,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其实,也没必要用眼睛去看。

 因为,哪怕闭着眼,他的大脑都能无比清晰地浮现出她的面容。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指尖的滑嫩触感,心情复杂。

 他知道,她在不断地成长;也知道,她本质上,是个追求新奇刺激的人。

 他早已预料到,有朝一日,她会产生离开这个地方,外出磨炼自己的想法。

 她因为自己憧憬的未来,而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但是,她不知道,和她在一起久了,他早已忘了,过去那么多年来,自己一个人是如何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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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中):金主

酷暑难耐。

 危承原本坚持送她去松西市的,却因为临时来了紧急病人,他不得不退让,让裴正送她一程。

 跟裴清芷在同一家公司实习的,还有两个来自外省的妹子,一个叫宁兰兰,一个叫纪暄,她们俩同校。

 她们三人被安排在同一个部门,也住在同一个宿舍——那是一套三房两厅的小区房,应有尽有,拎包入住。

 裴清芷刚到时,是纪暄给她开的门。

 彼时,她顶着一头短发,颈戴一条长长的骷髅头项链,身穿一件黑色夸张图文T恤,和一条哈伦裤,打扮很是新潮嘻哈。

 裴清芷乍一看,以为她是个男生,惊慌失措地核对了下门牌号,发现地址无误,她更加莫名其妙了。

 “你就是裴清芷?另一个实习生?”纪暄开口,不仅是容貌雌雄难辨,就连声音都模糊了性别。

 裴清芷讷讷回应,确定了身份后,分外警惕地跟着她进屋。

 屋子里弥漫着久未住人的复杂气味,和刚刚拖地后的淡淡水腥气。

 裴清芷扫了一眼,房子的墙壁略有裂痕,但还算干净。米白色的地板砖湿漉漉的,凝着水珠。房里的家具偏旧,看磨损程度,少说用了一两年。

 玄关右侧是一个客厅,跟阳台相通的玻璃门大开。

 一个穿着睡裙的女孩子坐在果绿色的沙发上,懒洋洋的敷着面膜,原本在看娱乐节目,听到声响,好奇地看向她。

 “你好,我叫裴清芷。”裴清芷客气地跟她打招呼。

 她懒懒地“嗯”了一声,收回上下打量她的视线,继续看电视。

 

 裴清芷尴尬地保持着微笑,一时半会儿,不大适应。

 “她就是宁兰兰,跟我同校同专业。”纪暄说道,走进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裴清芷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手指忍不住抠弄坚硬的拉杆。

 她还没开始实习呢,就开始感到有些不自在了。

 “你住那间房吧。”纪暄指了指靠北的房间。

 “谢谢。”裴清芷应了一声,因为不好意思把人家刚拖的地弄脏,所以脱了鞋子,踩着冰凉的地板,走了过去。

 门一开,一股子污浊阴沉的霉气扑面而来。

 裴清芷怔了一下,房间里只有一套桌椅、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而已,门对面是一扇紧闭的窗户,没有窗帘。

 她定了定心神,把行李箱推进房间,开窗通风。

 转身,看着那张光秃秃的床——只有一块木板,没有枕头、被子,就连床垫都没。

 她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看着自己刚给危承发去的那条报平安的WX,心里莫名感到委屈。

 跳出舒适圈并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情,尽管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还是让她感到心力交瘁。

 她是上午十点才到这儿的,还没坐下来歇口气呢,就马不停蹄地出门张罗东西去了。

 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才凑齐了床上用品。她皮肤娇嫩,容易过敏,所以还得等枕套、床单洗干净了才能铺上。

 房间里的桌椅是坏的,她重新买了一套。

 至于那个衣柜,她打开一看,里面竟养了一窝蟑螂,见了光,蟑螂四处遁逃,吓得她上蹿下跳,厉声尖叫。

 宁兰兰正在午睡,听到她在鬼哭狼嚎,毫不客气地冲她骂了一句,叫她安静点。

 裴清芷忍着惊吓,向她道歉,赶忙去买了杀虫剂回来。

 她一直折腾到夜间十一点半,才勉强收拾好自己的房间。

 匆匆洗了个澡后,她疲惫不堪地坐在书桌旁,肚子突然传来一阵饥饿痛。

 她不适地皱了下眉,猛然想起自己今天只吃了一顿早餐。

 正在充电的手机响起悦耳的手机铃声,她拿起一看,是危承打来的电话。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明天是第一天上班吧,早点休息,要是迟到,可就不好了。”

 听到危承的声音的刹那,裴清芷心间一酸,眼眶一热,立马盈满了泪水。

 寂静中,危承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抽泣声,他不由皱眉,担忧道:“怎么不说话?”

 裴清芷捂着嘴,怕泄露了自己的委屈心酸,直到情绪缓过来了,才低哑地回了一句:“没事,我刚想睡,你就打电话过来了……你不会是刚下班吧?”

 她转移话题,尽量不提自己的事。

 两人聊了个十几分钟,裴清芷实在饿了,跟他挂断电话后,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冰箱除了几张面膜,空荡荡的,厨房柜子里的锅碗瓢盆满是灰尘和油污。

 裴清芷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又或许,她根本没睡着。

 第二天,为了掩盖黑眼圈,她化了个淡妆。

 问那两个室友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纪暄应了声“好”,可那宁兰兰却磨磨蹭蹭的。

 纪暄没好气地吐槽一句:“就别折腾你那张脸了,那瓶上脸能干到龟裂的粉底液,到现在还舍不得换啊?”

 宁兰兰哂笑:“你懂什么啊?男人婆。”

 纪暄白了她一眼,对裴清芷道:“算了,别管她,我们先走。”

 小区外的早餐店人来人往,墙壁上挂着的风扇“嘎吱嘎吱”来回转,吹出一阵阵热风。

 裴清芷跟纪暄面对面坐着,因为害怕迟到,所以裴清芷只点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纪暄“呲溜呲溜”地嗦粉,脸颊泛红,额角被热气熏出了一层汗。

 “我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希望你能做好跟宁兰兰当舍友的准备。”她口齿不清地说道。

 “啊?”裴清芷没听明白,但一想起宁兰兰的冷若冰霜和轻蔑傲气,她心里有了底。

 “怎么说呢……反正,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看好个人物品吧。”说罢,她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吞下一口口鲜咸汤汁。

 裴清芷、纪暄和宁兰兰被安排在同一个办公室,负责她们这三个实习编辑的主编,是一个叫做“汪复”的中年男人。

 办公室里除了他们四人外,还有一个工作了两年的编辑洪子美,和一个刚调入这部门没多久的编辑钟小星。

 那两个小姐姐见到她们这些新人,只是微笑颔首,简单地打个招呼,就继续浏览网页,忙着工作了。

 其实,网文责任编辑的工作没啥难度。但是事儿多,且内容繁杂,需要细心和耐心。

 “今天开会,走吧,去会议室。”汪复说道。

 他扶了扶架在塌鼻子上的那副黑框眼镜,一手抱着保温杯,一手拿着资料,腆着个肚子往外走去。

 钟小星匆匆收拾了一下,拿上水杯和笔记本,经过门口的时候,顺手关了灯。

 裴清芷这三只职场新鸟赶紧跟上节奏,拿好东西,出了门。

 洪子美最后才走,掩上办公室那扇木门后,对她们三人道:“等下开完会,我把办公室钥匙借给你们,你们去马路对面的那家店配钥匙吧。”

 裴清芷迷迷糊糊地随大家去到楼上的会议室,找了个地方坐下。

 一张厚重的长方形办公桌,围了十五个人,洪子美娴熟地从柜子里翻出茶叶,给大家沏茶。

 一个头发半白、坐在主位的公司领导接过她递来的茶水,镜框后的小眼睛扫过裴清芷一行人,笑容别有深意:“多跟子美学学,以后,这茶就得你们来沏了。”

 裴清芷心里发虚,微微点头。

 第一次开会,难免要让新人做自我介绍。

 裴清芷因为紧张,所以话比较少,那张笨嘴没宁兰兰来得舌灿莲花——

 她在一番精彩丰富的自我介绍后,还将公司和在座的领导们夸了一遍。

 大会议结束后,还有部门例会。

 汪复在和她们这些新人说明工作内容,和未来一周的工作安排。

 不知是不是裴清芷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目光时不时会刻意停留在她身上,让她感到如芒在背,战战兢兢。

 裴清芷抱着好好学习、提升自我的心态,对待工作很是认真。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汪复说要请他们吃饭,问他们想吃什么。

 裴清芷三人初来乍到,对周边不熟。

 钟小星一般都回家吃,自然也没什么可推荐的。

 正在大家茫然的时候,洪子美推荐了附近一家新开的日料店。

 她笑容灿烂,好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柔的光辉。

 裴清芷歆羡她的开朗大方和玲珑细致,暗自决定跟她学学怎么待人接物。

 这家新开的日料店,距离他们公司,步行不过十分钟。

 裴清芷挨着洪子美坐下,对面刚好坐着汪复。

 大家顺口谈天,裴清芷大多时候都是静静听着,鲜少发言。

 她缓缓喝着玄米茶,突然感觉有东西碰到了她的腿。

 她悄悄睨了一眼,那是男人的黑色西裤裤腿。

 汪复明面上正侃侃而谈,私下却轻缓地磨着她的腿,动作颇为暧昧。

 裴清芷的心猛然一紧,懊恼地猜测:他是故意的?这算是性骚扰了吧?

 她感觉自己像是吞了只苍蝇,恶心得厉害,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撤回自己的腿。

 然后发现,男人的裤腿一偏,蹭向宁兰兰短裙下的大白腿。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响起,裴清芷赶忙掏出手机一看,是危承打来的。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说完,她忙不迭地跑出日料店。

 接通电话,危承那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便如潺潺流水般,缓缓传来:“第一天工作,感觉怎样?”

 裴清芷回顾了一下自己刚刚度过的上午,嗫嗫嚅嚅道:“还行。”

 “还行?听你的语气,似乎没那么顺利啊……”

 “我,我一个初入社会的职场菜鸟,还不大习惯嘛……过两天,习惯了就好了。”

 “嗯……”危承沉吟半晌,语重心长道,“清芷,我会一直是你的后盾,所以,你就勇敢地往前走吧。”

 裴清芷怔愣,猛然想起他曾说过的那句话——努力克服这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恐惧,好好看看,外面的景色,到底有多美。

 他呀,一直都在给她加油呢。

 “我知道。”她莞尔,同他开玩笑,“要真出了事,比起找你,报警还更快些。”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听到他说他要准备进手术室了,裴清芷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再折回座位时,大家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看你这满面含春的,刚刚是跟谁打电话?”洪子美打趣道。

 裴清芷脸颊微红,尽显小女子娇态:“我男朋友。”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好奇地拉着裴清芷,让她聊聊她的男朋友。

 裴清芷羞赧,三两句话打发过去。

 实习的日子,是掰着手指头度过的——毕竟,实习生嘛,钱少事多离家远,位低权轻责任重。

 公司只包午餐,早晚餐让他们自己解决。

 裴清芷觉得天天出去吃不卫生,便琢磨着,把厨房清理干净,自己在宿舍里下厨。

 纪暄表示赞同,还愿意跟她一起出去买菜,回来做饭。

 宁兰兰嗅着那扑鼻的饭菜香,直愣愣地杵在厨房门口,见她们要端菜上桌了,阴阳怪气道:“看不出来啊,裴清芷,你居然会下厨。”

 “还好。”裴清芷温婉一笑,将菜摆在桌上,又折进厨房里,端另一道菜。

 纪暄则忙着布置碗筷,耳尖地听到宁兰兰闷声闷气道:“也不知道招呼一下别人,真没礼貌。”

 纪暄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宁兰兰,你是个乞丐吗?要饭要到我们这儿来了?”

 宁兰兰炸毛:“你胡说什么?狗嘴吐不出象牙。”

 在同一屋檐下住了个三五天,裴清芷知道她俩不对盘,经常发生口角,她夹在中间,颇为尴尬。

 她叹了口气,挑起和事佬的大梁,劝了几句,她俩才肯憋住火气,怄气地坐在桌旁吃饭。

 吃完,宁兰兰难得主动做家务,去厨房洗碗。

 然而,她洗完碗。裴清芷一看,连碗上漆着的干硬饭粒都没刷掉,只好自己重新洗了一遍。

 渐渐地,裴清芷总算明白,为什么纪暄让她做好跟宁兰兰做舍友的准备了——

 宁兰兰有公主病,而且还有点小偷小摸的毛病。

 好几次,她冻在厨房冰箱里的冰淇淋和巧克力,都被她拿去吃了。

 她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主要是看不惯宁兰兰那偷偷摸摸的动作。

 而且,那些冰淇淋和巧克力,都是危承给她的实习奖励。

 要是放在平时,危承最讨厌她吃冰的了,因为她吃冰的容易腹泻。

 裴清芷也不是没跟宁兰兰说过,但她只是撇撇嘴,阴阳怪气道:“你别诬赖我,谁稀罕吃你那点东西啊?”

 “你天天嚷着自己有男朋友,我怎么就没见你男朋友来找过你?每次你跟他打电话,都藏着掖着的……你那男朋友,该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她越讲越来劲,话也越说越离谱:“是你在假装谈恋爱,还是你那男朋友见不得人啊?他好像经常给你钱花,还送你东西,不会是包养你的金主吧?你既然有这路子,不如也帮我找个金主啊~”

 裴清芷忍了她许久,此时,她一句话瞬间燃了她的火药桶。

 “宁兰兰!你少胡说八道!我裴清芷就算山穷水尽,都不可能这么折辱作践自己!更何况,我还没到那地步……怎么可能有路子,认识什么金主?你要想找人包养,那你就自个儿找去!少在这里恶心人!”

 裴清芷鲜少跟别人吵架,嘴巴笨,词汇少,骂也骂不好。倒是自己先委屈得红了眼睛,五脏六腑都泛着酸疼感。

 纪暄听到裴清芷的吼叫,顾不上游戏,从房间走出,“怎么了?清芷。”

 宁兰兰见纪暄也来了,摸了摸鼻子,“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纪暄一头雾水。

 但见裴清芷都快气哭了,她也跟着恼了,正要骂回宁兰兰呢,裴清芷把眼泪一擦,大步流星地走回房间,“嘭”地一声甩上门,连窗户都震出了声儿。

 那天过后,裴清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除了在工作时,还会瞧宁兰兰两眼。其余时候,她压根懒得理会她。

 她要是来蹭吃蹭喝,别说纪暄针对她了,裴清芷直接用公筷拨了一半的菜给纪暄,剩下的,她就着菜盘子,盛了饭,自己慢慢吃。

 吃不下,那便倒了。

 久而久之,宁兰兰也没脸再来蹭饭。

 

 解决了一个宁兰兰,叫裴清芷更为头疼的,是她的上司——汪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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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下):老公,克制点

汪复结婚多年,膝下有两女一儿。

 听说他老婆还挺凶,曾因为汪复的风流情债,闹到了公司。

 不过,就算家里有只母老虎坐镇,也挡不住他觊觎年轻漂亮的女人。

 她们这群实习生刚来公司时,汪复还会人模人样地与大家保持上下属应有的距离。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言行举止愈发出格。

 不是拍拍女编辑们的肩膀,就是借机摸摸她们的小手。

 裴清芷没躲过,吃了几次亏,有一次,在挣扎中,小手都被他抓得发红了。

 可能是她抵触的情绪太明显,汪复比较少招惹她。

 倒是宁兰兰,每次被他吃豆腐时,她总是娇娇嗲嗲、欲拒还迎的,反而撩得他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欲令智昏,气血翻涌。

 不是裴清芷在搬弄是非,而是她起身去饮水机旁装水时,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汪复猥亵宁兰兰。

 彼时,宁兰兰坐在椅子上,汪复佯装指导她工作,用腿勾来一张凳子,坐在她身旁,肥硕庞大的身体将她包在了怀里。

 他一只手指着文件跟她讲解,另一只手却借着身体的遮挡,探进了她短至大腿正中的A字裙里。

 宁兰兰也没阻拦他,反而张开双腿,由他予取予夺,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扭动,屁股黏在椅子上前后磨蹭。

 男人包裹在黑色西裤的粗腿,和女人白皙光裸的大腿紧紧挨着,很是暧昧。

 裴清芷心中惊骇,迅速收敛了目光,装好水,直起身,握紧杯子回到了座位,不动声色地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

 这段时间,宁兰兰回寝的时间越来越晚。

 她回来时,满面红光,哼着小曲儿,心情似乎不错。

 她偶尔会带回一些宵夜,问裴清芷和纪暄要不要吃点。

 纪暄哂笑:“你发财了?居然这么大方?”

 宁兰兰轻慢地扬高了头颅,“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的声音嗲得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裴清芷打了一个寒颤,把衣服晾晒好后,打算回房。

 却被宁兰兰叫住:“裴清芷,吃不吃?”

 “不了。”裴清芷拒绝。

 虽然大家都没有点明,但是纪暄和裴清芷心知肚明,她这么晚回来,是出去干了什么。

有人说,男人不管到了多少岁,喜欢的都是年轻女人。

 还有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尽管宁兰兰这个小作精,已经被汪复吞吃入腹了,但是,他依旧贪婪地将目光投向裴清芷。

 裴清芷没招儿,只好想方设法地躲着。

 在松西市实习的第二个月,第三周的周六下午。

 纪暄每个周末都会外出兼职,而宁兰兰自早上出去,就没回来过。

 裴清芷趁着家里没人,开了直播——

 她觉得奚曼开直播还挺有意思的,便自己也弄了一个。

 不过奚曼是直播美妆内容,而她是直播网文的相关内容。

 直播接近尾声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她以为是宁兰兰回来,也没太在意,跟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聊了两句,准备下播了。

 偏偏这时,房间的门把手被人拧得“咔嚓”一声,她陡然一惊。

 一般情况下,宁兰兰和纪暄是不会进她房间的,有事顶多在门外吼一嗓子。

 她顿时紧张了起来,高声问道:“兰兰?是你吗?”

 “兰兰睡着了。”那人回答,走进了她的房间。

 一个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扑入眼帘。

 她错愕:“主编?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哪来的钥匙?!

 刚刚还说宁兰兰睡着了……是他拿了宁兰兰的钥匙,还是宁兰兰主动给他的?

 “我来这儿能做什么?听说你一个人在这儿,我这不是担心你出意外嘛,毕竟,你长得这么水灵,很容易招人惦记的。”汪复冠冕堂皇道。

 裴清芷艰涩地吞咽着唾沫,到底是谁在惦记她,她心里可谓一清二楚。

 她的大脑高速运转着,猛然发现自己还没关掉直播,连忙把摄像头对准了他。

 然后,笑语嫣然:“嗨喽!大家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现在是一名网文实习编辑吗?好巧,我的上司汪复主编来了,他从事这一行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博览群书,肯定有很多经验之谈,不如,就让我的主编跟大家聊聊?”

 “什么?!”汪复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如遭雷劈般杵在原地,懵圈地看着她的电脑。

 电脑显示器上的一个小框里,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

 裴清芷尴尬假笑,连忙迎上去,将他拉到自己的椅子边,让他坐下。

 甚至还眨巴着眼,鼓励他:“汪复主编,大家都知道我们公司签约了很多网文大神,他们都超级好奇这些大神和编辑的日常的,你就讲讲呗!”

 “还有,咱们网站最近不是还在收稿嘛,什么写作要点、过稿技巧,你也可以讲一讲。”她撺掇他,打算转移他的注意力后,叫纪暄赶紧回来。

 “……”汪复脸色黑沉,他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见直播间里上千名观众叫嚷着,让他讲两句,他忍住了想要将裴清芷臭骂一顿的冲动,装模作样地讲了一点。

 纪暄收到裴清芷的消息,立马请假回来。

 汪复知道自己的计划泡汤了,只得作罢。

 宁兰兰回来的时候,被裴清芷和纪暄逮着,狠狠地说了一通。

 她不爽,一是因为被她俩骂了,二是最近汪复待她态度没那么好了,她怕他不要她,不再给她钱花。

 翌日,周一上午。

 裴清正忙着作者签约的相关事项,危承突然打了一通电话过来,问她现在怎样,为什么被人欺负却不告诉他……

 他全然不复工作时的游刃有余、泰然自若,说话火急火燎的。

 裴清芷一时之间居然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反应过来后,就说自己其实没受到什么损害,而且,实习的工作还得继续。

 再说了,她不想让他太担心。

 听她这么说,危承明显不悦:“我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你们公司了……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学会‘报喜不报忧’那一套了?笨蛋,你越是不说,我越是担心。”

 既然她不说,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清晨结束手术后,看到你昨天的直播了。”

 “原来,你也看的么?”她有些羞赧。

 “你忙到清晨才结束工作,现在还开一两个小时的车过来……这么累……明明是你笨。”她委实心疼他。

 “没办法,我就是不放心你,想过去看看你,抱抱你。”

 闻言,裴清芷小脸发烫,“你也不嫌腻歪。”

 鉴于危承为了能来见她,还特地请了个假,裴清芷也跑去请假。

 因为她只是个实习生,所以请假还挺容易的。

 危承说过,他会亲自来公司接她,是以裴清芷就先在办公室等他。

 但没想到,危承居然会直接进他们办公室!

 他刚一走进来,身高腿长,器宇轩昂,俊逸如神祇下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帅哥!”宁兰兰控制不住,花痴地大叫了一声,近乎破音,有些刺耳。

 危承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目光锁定在裴清芷身上。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她跟前。

 裴清芷“噌”地站了起来,笑嘻嘻道:“你来啦。”

 “嗯,我来了。”危承笑容温和,桃花眸中是藏不住的宠溺。

 “这就是你的男朋友?”洪子美捂嘴偷笑,“百闻不如一见,长得还真帅,清芷,你眼光可真好。”

 裴清芷忸怩地红了脸,忽然见危承牵起了她的左手,将一个圆环套上了她的中指。

 “上一秒是男朋友,现在,是她的未婚夫了。”危承朗声道,拇指轻轻拂过求婚戒指上闪闪发光的钻石。

 裴清芷傻眼,久久回不了神。

 他就这么跟她求婚了?

 她就这么由着他给她戴上戒指了?

 没有她想象中的浪漫场景,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是……

 同事们已经开始哄闹起来了。

 要是她此时拂了他的面子,他一定会很受伤,很生气吧?

 而且,汪复还看着呢。

 她扬起甜甜的笑脸,“谢谢亲爱的~不过,你这也太破费了。”

 虽然她对钻戒没什么概念,但这颗钻石又大又闪,纯度挺高,肯定不便宜。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的。”危承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引得大家惊叫。

 “清芷,我发誓,会保护你、偏袒你、宠爱你一辈子,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他瞥了眼屋里唯一的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话语刚落,办公室骤然安静了一秒。

 汪复无端端打了个寒战,被他那精锐冷厉的眼神吓得差点忘了呼吸。

 纪暄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想缓和气氛:“清芷,早知道我就不吃早餐了,光你这狗粮,我就吃饱了。”

 裴清芷笑了笑,不想影响大家工作,拿起东西,随危承离开。

 刚一上车,她就迫不及待追究起来:“你是故意这时候求婚的。”

 她还单纯地以为他只是想来看看她而已,没想到他居然别有用心。

 “嗯哼。”他挑眉,嘴角缓缓勾起,有点浪荡不羁的意思。

 见她目不转睛地瞪着他,他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红润小嘴,“也就这个时候,你才肯乖乖接受我的求婚。”

 她要是拒绝了,保不齐那个老男人再对她生出非分之想。

 裴清芷娇娇地“哼”了一声,嘟囔着:“求婚是一回事,结婚是另一回事……”

 “什么意思?”危承调整坐姿,开车。

 他现在疲倦得很,打算先找个地方休息会儿。

 “你猜~”反正,只要她不肯结婚,他总不能把她绑到民政局吧?

 他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懂你在想些什么,治你,还不简单?”

 “略略略~”她冲他吐舌头,一看到他,就感觉自己积攒了这么久的负能量,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呵,”危承被她逗笑,“等我休息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带了点暧昧旖旎的味道。

 裴清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两人这么久没做,今天肯定是要翻云覆雨一番的。

 “那个,我先投诚求饶……你克制点。”她怕自己腰酸腿软,没法儿好好工作。

 “好,反正,答应求饶是一回事,反悔是另一回事。”

 她可以接受他的求婚,却不跟他结婚。

 那他也可以答应她的讨饶,却临时反悔。

 “混蛋~”裴清芷娇嗔。

 裴清芷陪危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然后两人就去酒店开房。

 她陪他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才醒,惺忪睡眼刚一睁开,就见他躺在她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指卷着她的头发玩。

 “终于醒了。”他慵懒道,笑容不怀好意。

 裴清芷吞了吞唾沫,他明明还没做什么呢,她就先软了腿。

 “危承……”她想说,吃个晚饭再来。

 可,当心爱的女人,缠绵缱绻地唤出自己的名字,有哪个男人受得了?

 危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吓得低呼一声,从他眼中,看出了翻涌的浓浓情欲。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只能哆哆嗦嗦地叫他克制点。

 小别胜新婚,他哪儿克制得了?

 光是一个吻,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粗莽霸道。

 当粗硬的肉茎深深插入湿滑的小穴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啊~危承~危承……”她随着他耸动,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欲泥沼。

 压抑许久的爱欲被他勾带着,一点一点漫出。

 最后汇聚成了惊涛骇浪,将她席卷、吞噬,再将她重重抛下,任由她堕入无底深渊。

 “呵,床笫之间,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公。”

 他说话带了气泡音,低声沙哑,听得她骨酥肉麻,大脑昏昏沉沉的。

 “老……公~啊~轻点……”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一张口,净是妩媚婉转的娇喘。

 他将她的双腿扛在肩头,盘满青筋的肉茎狠狠捣入最深处,粉嫩花穴被他肏得汁液飞溅,弄得两人下体都湿漉漉的。

 她在他身下泄了一次又一次,眼角湿了又干,干了再湿。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他才低吼着射了出来。

 那一晚,裴清芷被危承做狠了,第二天两腿打摆子,连步子都迈不开。

 纪暄见了,一直在打趣她。

 裴清芷瘪嘴:“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成不?”

 “哈哈……”纪暄爽朗大笑。

 止住笑意后,她左右张望,发现没人在附近,便偷偷附耳,跟她说了些私密事。

 “这样不好吧?”裴清芷说是这么说,眼中的兴奋却怎么也藏不住。

 过了没两天,汪复和宁兰兰齐齐请假。

 据小道消息说,不知是谁给汪复老婆发了个地址,那婆娘凶悍地拿了棍棒,去酒店抓奸,把汪复和宁兰兰抓了个现行。

 纪暄跟裴清芷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过了没几天,汪复“主动”辞职了。

 收拾东西,走出办公室前,还狠狠剜了裴清芷一眼。

 “是你未婚夫干的?”纪暄问她。

 裴清芷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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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老夫老妻交公粮

裴清芷最后还是离开松西市,进了《华恩日报》的新媒体部搞融媒体。

 她拍毕业照那天,危承一出现就引起了一众女生的尖叫和围观——长得好看的人,就算吃不着,看看也养眼啊!

 裴苏费力地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把手中的花束交给裴清芷,还不忘瞥危承一眼:“危教授,你就不能低调点?”

 危承无辜地耸肩摊手——他也不想的。

 “清芷,奚曼呢?我叫了摄影师过来,咱们几个一起拍照啊~”裴苏兴致盎然道。

 “嗯,我刚刚发消息给她了,她说她正在赶过来。”

 “趁现在,多拍点好看的照片……毕竟,以后要见面,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裴苏颇有感慨。

 毕业总是伤感的,饶是曾经再怎么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人,也不得不分道扬镳。

 经年再见,因彼此的经历不同,连共同话题都少了。

 

 奚曼出现的时候,裴清芷怎么看,都觉得她好像有点儿不大一样。

 问她,她大大方方地说,为了上镜更好看,她去打了瘦脸针。

 可她已经够漂亮了。裴清芷心里唏嘘,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清芷,”奚曼帮她理了理毕业服,“我遇到了一个人……他不介意我的遗传病,也愿意不生孩子……”

 “这不是很好吗?”裴清芷问她。

 不懂她明明是笑着的,为什么反而让人感觉特别难过?

 “我拒绝了,因为他影响我当海王,哈哈……”她笑着,表情僵硬。

 “……”裴清芷更宁愿她哭出来,比强颜欢笑好看多了。

 忙了一天,裴清芷疲惫不堪地随危承去了他家,她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等危承给她倒水。

 “毕业证也快拿到了,那你有没有兴趣,再多拿一个国家级证书?嗯?”

 裴清芷接住危承递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道:“你又在给我下套了。”总是花式哄着她领证。

 危承在她身旁坐下,道:“不以结婚为目的地谈恋爱,就是耍流氓……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爱情曝尸荒野吧?”

 他不担心两人的感情会出现裂缝,却害怕这段没有法律保障的爱情,会让她感到不安。

 “我进公司的时候,答应人家这两年都不结婚生子的……难不成,你家里人催你结婚了?”

 “……不是。”他父母不管他们这一辈人的事,怎么可能会催婚?

 

 裴清芷幽幽叹气,放下杯子,双臂熟稔地环上了他的腰,小脑袋抵着他的手臂。

 “危承,不管结不结婚,只要我们相爱,就够了,不是吗?两年而已……你等等我。”

 不知他是否察觉到,在这件事上,她藏了点小心思。

 这么早结婚,她一没阅历,二没积蓄,要是以后跟他闹掰了,她该怎么办?

 “嗯……”他沉思半晌,终是点头应下了,“都依你。”

 就像他曾经说的那样,他尊重她的任何决定。

 说是两年,就是两年。

 裴清芷没让危承等太久,在24岁这年,跟他领了结婚证。

 他们分别在国内、国外办了两场不同风格的婚礼,还来了一次幸福悠闲的蜜月旅行。

 他们有过同居经历,也有各自的工作和社交圈子。他们的生活既交叉,又相对独立。所以两人婚后的日子过得还算顺利。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

 婚后第二年,裴清芷跟危承因为一件事,闹了起来。

 “你真的想要孩子?”危承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我们是合法夫妻,你也说可以做复通手术,我们怎么就不能要个孩子?而且,我都26岁了,这个岁数,要孩子很正常啊。”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要孩子。

 “想跟自己心爱的人,有一个爱的结晶,这种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危承见她这么执着,耐心同她说了一遍怀孕和生产后会出现的身心变化,以及需要承担的风险,希望她能考虑清楚。

 在他的思想观念里,没有“继承香火”一说。所以,他对于有没有孩子这件事,并不怎么在乎。

 总而言之,他只在乎她。

 “可我还是想要个孩子……虽然有孩子会辛苦一些,但是……小孩子多可爱啊……”

 她冲他眨巴着眼,爱一个人爱到极致,就像飞蛾扑火般,愿意为对方做任何事。

 她喜欢他对自己的温柔呵护,也喜欢他给她的陪伴和鼓励。

 她爱他,他亦爱着他,这该是最好的状态了。

 由爱生性,她情难自已,伸出手臂缠上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颅,与她接吻。

 她吻了吻他的嘴角,而后探出软舌舔舐他的薄唇,滑入他口中,勾着他的软舌又舔又吸。

 寂静的房间,传开了暧昧的啧啧水声。

 她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双腿岔开,骑在他身上。

 她一边拉扯他的睡衣,一边亲吻他的身体。

 “宝贝,你这是打算色诱我啊?”他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如绸缎般顺滑的长发间穿梭。

 一根根青丝自他指间缓缓滑落,他看着,有一瞬晃神。

 他回想起和她共同经历的种种往事,想起她的温顺、羞怯、执拗、挣扎……

 他曾说——“不管你怎样,清纯天真,还是淫荡下贱,我都很喜欢……”

 呵,岂止是清纯天真、淫荡下贱,只要不触碰到底线,她就算使性子,跟他闹脾气,他都觉得她无比可爱。 

 爱情,让人盲目。

 盲目到眼中只剩她一人。

 盲目到爱屋及乌,但凡是她所中意的,他都觉得顺眼。

 “裴清芷……”他低语呢喃,神思被她上下起伏的动作搅得一团乱。

 “嗯?”她双手撑着他的小腹,星眸被情欲侵占,呼吸火热急促,脸颊晕开娇艳的潮红。

 曼妙婀娜的玉体不住耸动,湿软的肉穴与硬挺的男根撞击出“噗嗤噗嗤”的暧昧水声。

 “啊~突然……想起,嗯……你这周……没交公粮。”

 她娇喘不断,话说得不利索,体内的酸麻感在一次次激烈的抽插中退去,变成了销魂快感。

 “嗯……”他呼吸粗重,见那两团白嫩的椒乳荡漾着诱人乳波,他一手一个地握住,爱不释手地揉搓,挑逗顶端的红艳乳尖。

 “前两天,是我在忙,你没好意思打扰我。这两天,我见你在忙,自然也没好意思打扰你。”

 他解释道,明知她不在意这些,却还是想和她多说说话。

 “啊~”这么多年过去,无数个痴缠狂乱的夜晚,她在一次次实践中,学会了怎么取悦自己。

 她一边颇有技巧地抽插,一边玩弄自己的阴蒂,特别容易就达到了高潮,喷出一股股清透的春潮。

 高潮过后,是绵绵不断的酸软,她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他怀里。

 “不行了……”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宛若一朵沾着清露、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你的体力,最近差了好多。”他掐着她的小腰,腰胯向上一顶,将她的身体抛了起来。

 她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沉沉坠下,龟头直直撞入最深处,爽得她大叫起来。

 耻骨相撞,她的软,他的硬,相得映彰。

 “哼嗯~你倒是……啊!厉害……”

 她话音刚落,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地紧紧相拥,深色阴茎狠狠肏干着泥泞不堪的肉穴,拔出来时,擦过阴蒂,磨出一阵阵快意。

 “不然,怎么能喂饱你?”他勾唇浅笑,嘴角噙着一丝丝邪气,宛若勾魂摄魄的鬼魅。

 “危承……啊!”强烈的性快感让人缺氧,她扒着他的肩胛骨,修剪圆润的指甲在布满细密汗珠的坚硬肌肤上,划出了一道道红痕。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哑声道:“想要高潮吗?”

 “要~”她软糯回答,换来他低沉的笑声。

 高潮强势袭来的片刻,她恍惚听到他说:“过段时间吧,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要孩子。”

 次日醒来时,裴清芷感到腰酸背痛。

 就像危承说的,她最近没怎么运动过,体力差了好多,就算昨晚只做了两次,她都觉得累。

 看样子,工作之余,她得抽时间好好锻炼锻炼了。

 她掀开被子,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满是红红紫紫的恩爱痕迹。

 尤其是胸部,两粒蓓蕾被他吸得红肿胀痛,轻轻碰一下,都疼得她皱眉。

 下体也是惨不忍睹,她随便动一下,两人的混合体液就会从腿心流出,在她的大腿上蜿蜒。

 她恼羞成怒:“混蛋,每次都射在里面……又不帮我弄出来……”

 她只是埋怨一下,不承想危承刚好进了屋。

 见她羞恼,他忍俊不禁:“想让我帮你弄出来啊,早说嘛~”

 “嗯?!”她猛一抬头,登时对上他那双满含戏谑的桃花眼。

 他在用免洗手消毒液进行手部消毒,她看着,心咯噔一跳,怂巴巴:“你,你别过来……”

 “刚刚不还抱怨我不够体贴,不知道要帮你清理干净么?”危承笑眯眯道,迷离醉人的桃花眼里波涛暗涌。

 “别,我腿软了……真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后退至角落。

 可他仍一步步向她逼近,像是一头冷眼看困兽挣扎的雄狮。

 “刚好我们今天都不用上班,而我上上周的公粮,好像也还没交……要不……”

 “老公,我,我不行,公粮什么的,算了吧。”她嚷嚷着,不料手下一空,整个人向后翻仰。

 “啊!”她吓得呼吸凝滞,大脑放空,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危承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了怀里。

 “呜~”裴清芷怕得不行,死死攥着他的衣襟,惊魂未定。

 “傻兔子,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他附耳低语,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她的情绪。

 “还不是因为你吓唬我。”她别扭地在他怀里挣了一下。

 他没松开手臂,手指沿着她微微凸起的脊椎骨游移滑动,燃起一簇簇火花。

 “晨练吧。”他提议。

 她哼唧了两声,认了。

 裴清芷对孩子的执着,超乎他的预料。

 虽然可以做输精管复通手术,但是,难保手术不会出现副作用。

 裴清芷知道后,开始犹豫了——她不想让他出意外。

 不过,好在危承早在结扎前冷冻了精子,给自己留了后手。

 “我那会儿当真是年轻力壮,不抽烟不喝酒。”危承感慨万分。

 “如果那个时候,可以遇到成年后的你……”说到这儿,他暧昧不明地笑了笑,视线扫过她高耸的两座雪峰。

 裴清芷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腰,别说那时候了,哪怕是现在,她都受不了。

 她做了人工授精,终于跟他有了一个孩子。

 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后来出现了妊娠反应,她真切地体会到孕吐有多难受,禁欲有多难过。

 怀孕期间,受激素影响,性欲会增强。

 她一个平时耐得住寂寞的女人,如今一看到危承洗完澡,裸着上身出来,就会被他那一身精壮的腱子肉,勾得春心荡漾。

 偏偏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看着他,过过眼瘾。

 危承的定力比她好太多。

 她感到纳闷,不安地问他:“你不想做吗?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他意味深长道,将她搂入怀中。

 两人耳鬓厮磨,一记深吻,叫她气息紊乱,身体燥热难耐。

 他轻车熟路地褪下她的衣服,亲吻她雪白娇软的玉体,她不过怀孕六周,肚子尚且平坦。

 他把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揶揄道:“要不是顾忌你的肚子,我能把你做得下不了床。”

 “你个大流氓~”她娇嗔道,“可别把孩子教成了小流氓。”

 闻言,危承不禁笑了:“那你满脑子黄色废料,不也教坏小孩子?”

 “……”可她控制不住嘛。

 两人没法儿真枪实弹地打一炮,他拉开了她闭合的双腿,把头埋在她腿间,亲吻白玉馒头般的阴阜。

 “嗯~”他给予的快感如一湾潺潺流水,流经她的四肢百骸,叫她忍不住舒服地发出一声声娇软轻叹,“舒服……”

 他温柔地舔舐着肥厚的贝肉,舌尖一点点深入,往更深处侵蚀。

 当湿软的舌尖缠上硬挺的小肉核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双腿不经意间颤了颤。

 “危承~你别这样……”

 她曾偏爱狂风骤雨般激烈的性爱,后来才知道,一点一点的撩拨和挑逗,才是最让人抓心挠肝、欲罢不能的。

 他也最爱这么逗着她玩。

 “呵……”他不依不饶,按照自己的节奏,将自己所有的爱意慢慢传递给她。

 饶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后不过是甘于平淡、相濡以沫的日常生活。

 他何其幸运,能遇到一个愿意陪伴他一生的人。

 她何其可爱,能让他的每一天都倍感温馨愉悦。

 他喜欢她慵懒地窝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些日常琐事;

 喜欢她看向他时,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独独倒映出他的身影;

 喜欢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嗯……也喜欢和她水乳交融时,灵肉合一的欢快。

 “裴、清、芷……”他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唤着她的名字,将她的神识从极致的高潮中拉了回来。

 她低头睨了他一眼,嫣然一笑:“干嘛?”

 “没什么。”他收敛了自己汹涌彭湃的情思,帮她清理干净。然后,躺在她身侧,把头埋进了她柔软的胸口。

 “你顶着我的腿了。”她揉乱了他的头发,大腿内侧被他下面的硬肉棍抵着。

 “嗯……那你也帮我弄弄。”他嗓音沙哑。

 “你想怎么弄?”她反问他。

 “随你。”

 “这么随便?”

 他抬头看她,剑眉一挑,“老夫老妻了,这种事,还没点默契?”

 “好吧~”默契还是有的,毕竟,都老夫老妻了嘛。

 嗯,老夫老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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