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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澜愫渐起
中元节,襄州,四大胡同。陆致远和师姐并排在街上悠闲地走着,两边河道内,百姓放置的荷花灯连成一条线漂浮着,空中悬浮着许多天灯。
陆琅和夫人先去寺庙祈福了,陆致远就带着师姐来之前说的皮影戏馆看表演。但刚走到一半,就遇到了陆致远的两个狐朋狗友和他们的女伴,王谈和刘标。这俩货也是官宦之子,人称襄州三霸。只不过这几天陆致远忙着讨好师姐,没跟他俩鬼混到一起。
“致远老弟,这个就是你小子想勾搭的小娘子吧。”刘标先看到陆致远和背着身的师姐。
师姐听到刘标的话,眉头一皱,转过身来,淡淡的说:“你想死吗?”
杀意从师姐身上散开,陆致远赶忙劝道:“仙子莫生气,这俩货就俩嘴贱。”
同时对王谈和刘标使眼色,这俩货本来就被转过身来的师姐那清冷典雅的仙子气质吸引得目瞪口呆,瞬间觉得自己身边的女人就是胭脂俗粉,再注意到陆致远的眼色和师姐的武功,赶忙道歉。
王谈赔笑道:“刘兄口不择言,这样,老地方我请咱兄弟喝酒去。”
“不去了,我要和陆仙子看皮影戏去。”陆致远想拒绝。
“难得聚一聚,给大哥个面子,走。”说完不等陆致远同意,就勾住他脖子开始走,陆清澜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人以群分。
不一会,六人来到三霸常来的酒楼,掌柜的熟门熟路地端上了几坛好酒。
“老规矩,猜拳,输的人由女伴代酒。”刘标介绍着。
“嗯?”师姐看了眼陆致远,陆致远吓得赶紧说,“我这边我自己喝,不用代喝。”
“行吧,你小子能了。”刘标手上拆着酒坛,眼睛却一直在偷瞄师姐。师姐也不在意,自己一路来习惯了。
接着三人就开始玩起猜拳喝酒的游戏,陆致远本来在三人中酒量就一般,以前都要带个酒量好的女伴,这次自己直接上,不一会就醉醺醺的了。
师姐看他快喝的不省人事了,说道:“今日到此为止,陆致远醉了,我们回了。”说完也不理会其余四人,将陆致远一只手背着自己身上,搀着他艰难站起来。
王谈和刘标看到陆致远和师姐有肌肤之亲,羡慕不已。出了酒楼,师姐叫了辆马车,便让马夫将陆致远背进车厢,自己也跟了进去。
“小娘子,你家相公咋喝成这样?”车夫好心问道。
“知府府邸。”师姐也不和他争辩,说出目的地,车夫懂事的闭嘴了。
车厢里本就狭小,陆致远一身酒气让师姐十分不适,但看在他爹娘份上,师姐忍了。自到陆致远家拜见到中元节这中间两天,师姐几乎就是陪着陆致远爹娘过的。陆琅和夫人对师姐视如已出,而师姐也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父母和家的感觉。但唯一不好的是,二老观念比较正统,和师姐这样的江湖侠女不太相合,但耐不住夫人一直和师姐讲,渐渐也有点影响了师姐的想法,不过师姐自己没意识出来。
思索间,陆致远居然借着酒意把头靠在了师姐那修长却柔韧的小腿上,师姐本想震开他,但看他醉酒不醒的样子,想想忍了。
“陆仙子,我第一眼就喜欢你了,我想娶你为妻。”陆致远说着梦话,师姐听到这么直白的梦话,看了看腿上的陆致远,不置可否。
她拿起我的玉佩,安静的看着,而迷糊之中的陆致远,似乎也看到了仙子盯着自己胸前玉佩在发呆。
第二天,陆致远脑袋迷糊的睡起来,喝断片了。仙子呢?他赶紧走出房门,却看见师姐坐在花园的长廊上。
“仙子早呀。”他厚着脸皮,身上还带着一丝酒气。
“晌午了。”师姐淡淡地说。
“额,我醉了这么久。”他现在师姐面前,微微低头一看,恰好能看见师姐胸前的圆润双峰和中间的沟壑,以及沟壑中的那块玉佩。他想起来自己好像昨天看见师姐对着玉佩发呆,他猜想估计师姐有心上人,而这块玉佩就是心上人的。
陆致远渐渐感到一股醋意。“我等你醒了,就是和你说声,我今天要走了。你爹娘那我已经说过了。告辞了。”师姐留下一句话就欲离开。
“等等仙子,这么多天你对陆某就没一丝动情么?”陆致远壮着胆子问出来。
“痴人说梦,就凭你个纨绔浪荡子?”师姐轻蔑地说道。
陆致远感觉自己彻底被侮辱了,这么多天鞍前马后的,这女人一点情谊都不讲。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他忽然抓住师姐洁白如雪的细腕。
“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玉佩的主人?”
“放肆。”师姐真的生气了。
“我这几天鞍前马后伺候你,妞也不找,哥们也不找,连赌场都没去,你就这样走了?”陆致远很愤怒,他从那日第一眼就看上了师姐,想让师姐做他的女人。
于是他耐着性子靠近师姐,压抑了这么久没想到师姐无动于衷,而且还想着另一个男人,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泡妞经验白瞎了,以后没法混了。
“不装了吗?原形毕露了吗?演的累吗?”师姐更加看不起这个纨绔混世祖。
陆致远青筋暴露,怒目圆瞪,似乎想把师姐吃了。师姐刚准备震开他,就听见一声呵声从花园门口传来。
“逆子,给我住手。”夫人快速走过来,剥开陆致远的手,一个耳光招了上去。
“清澜,老身教子无方,看在老身面上,再饶他一次。你的马匹盘缠已在门口。”师姐对夫人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听见后面传来夫人怒吼:“跪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本以为你和清澜这几天改邪归正了,还想着如果老陆家祖宗保佑,能让你娶到清澜,让她好好管管你,没想到,哎。”
师姐出门骑上马,抽鞭离开,这里虽然让她感受到了短暂的家的温暖,但现在已与她无关了。离开襄州城不远,师姐渐渐放慢马速,因为她看到前面不远的岔路口,陆致远居然也坐在一匹马上等着。
师姐慢慢走上去,“何意?”师姐问道。“我娘说的对,把我打醒了,我不能没有你,陆家不能没有你。”陆致远盯着师姐说道。
“你的马挺快么?”师姐讽刺地回他,听起来根本不信他的话。
“我”陆致远刚要说话,忽然四个黑衣人从树上落下,二话不说,朝师姐袭来。
“别管那男的,杀女的。”
“你们是何人?”师姐边招架边问道。
“你不是一直打听本教消息么?”
“丹欲余孽。邱玉在何处?”师姐知道后,开始运功反击。
“什么邱玉,没听说过。”黑衣人围攻上来。
“嗯,想胡说扰乱我心智”。师姐将寒月诀调动起来,周身散发出蓝色微光,几个黑衣人明显修炼的是杂家内功,短时间竟破不开师姐的气阵。
“这女的功夫不错,变阵。”四个黑衣人叠成罗汉,一起向师姐刺来。
师娘连忙将真气汇聚在剑尖,然后划出一道弧形剑气,将上面三人武器打落,但最下面一人钻过剑气空挡,向师姐左胸刺来。
“清澜小心。啊。”师姐只看见陆致远挡在自己身前,这个纨绔子居然为自己挡了致命一剑。师姐反手一道将敌人的胳膊砍断,对手痛苦的呻吟倒地。
“滚蛋,杀了他们。”剩下三个黑衣人再次袭来,师姐为保护陆致远艰难抵挡。
这个时候,襄州官府的官兵赶了过来。黑衣人一看,说道:“扶起老四,现在还不能和兰朝官府作对,不能暴露,撤。”三人搀着受伤的同伴飞遁而去。
“陆致远,陆致远。”师姐摸着陆致远胸口的剑伤,急切不已。
陆致远血流不止,师姐暂时封住他的心脉。
“公子,公子。”前来接应的官兵领头连忙上来查看情况,原来一大早陆琅发现陆致远留下一封信,说是去追师姐,然后骑着府衙里最快的马出城了,陆琅担心有意外,就安排官兵沿着大路追了过来。
“先将公子送回府衙,在派两个人赶紧去找大夫。”师姐焦急地对领头说道。
众人火急火燎地将陆致远带回家放在床上,陆琅和陆夫人伤心欲绝,在一边焦急地等待,屋里大夫正全力医治陆致远的剑伤,但伤口过深,将心脏附近经脉割伤几根,被封住的心脉又重新向外流血。
大夫束手无策,连忙跑出去跟陆琅说:“小的无能,贵公子经脉受损太重,血流不止,恐即将失血而亡。”陆夫人听完,当即晕厥。
陆琅连忙扶住夫人,说道:“大夫,你再试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本府求你救救他。”“陆大人您是个好官,能救您公子老朽必然会救,但目前情况,非一般医术可救。”
屋内,师姐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陆致远,又看了看胸前的玉佩,忽然走到房门口,对陆琅及众人说:“请诸位远离此屋,我有方法可救陆致远。”
听师姐如此说,陆琅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将众人屏退,对着师姐作了下揖,缓缓离开。师姐将房门锁死,窗口锁死,走到陆致远床旁,思索片刻,便抬起双手,解开了腰前的青色丝结,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金缕缎裙脱下,将那雪白娇嫩,光滑柔细,修长高挑的躯体暴露的一览无余,白嫩的胸部和紧俏的臀部微微颤抖,显示出师姐此刻紧张的心情。
师姐聚集起丹田里的真气,运转寒月诀,不一会周身散发出浅蓝色的光晕。师姐从师娘处知道寒月诀有续脉疗伤之功效,当年要不是师父是由于腐腥毒过于霸道,师娘还有机会救一救师父。只是像陆致远受伤如此严重,师姐知道自己几乎需要将自身寒月诀提升至极点,才能为陆致远修复经脉。而处于极点迸发的寒月诀必须和救助之人裸体相对,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功效。
师姐难为情地将陆致远全身沾血的衣裤脱下来,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下体,师姐羞愧的眼睛都不敢直视,缓缓地躺在陆致远旁边,挤进他的怀中,然后紧闭双眼,开始艰难地为陆致远疗伤。
只见蓝色光晕缓缓地将二人包裹住,两具赤裸的男女躯体在蓝色光环中显得诡异而又平静。时间慢慢的流失,陆致远只觉得自己快进鬼门关了,又被一道道蓝色的光气往回拉,来来回回地折腾,忽然一阵剧烈地疼痛,将他从昏迷中疼到睁眼,转眼间又陷入昏迷,但这短短地数秒内,他似乎看到心心念念的陆仙子好像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怀里,那细腻温暖的肌肤触碰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就像碰到一匹丝滑的绸缎。
过了许久,外面人都一直焦急地远望着屋子,终于师姐疲惫地打开房门,对陆琅和夫人虚弱的说道:“可以了。”便倒在地上因精力消耗过大而昏了过去。
十、患难情深
襄州知府府邸,一间典雅静谧的房间内,一个女子安静的躺在一张宽大的雕花木床上,一条红色的棉被轻轻地盖在女子身上。师姐小巧的鼻子均匀地呼吸着,似乎正在做着美好的梦。
事实也是如此,在梦中,师姐梦到自己回到了天雪阁,自己正看着师弟练完武功,自己和师弟四目相对,甜蜜的微笑洋溢在两人脸上,两个青梅竹马的年轻男女不用说出来,也能明白相互的心意。
忽然,一把长剑从自己的脸庞飞过,直接插入师弟的胸口,师弟一手抓着剑柄,一手伸出,五指张开,似乎想拉住自己的手。
“赵埙,不要死。”陆清澜恐慌的从梦中惊醒,倏地坐起身来,大声喘着气,但立刻感到头晕气喘,浑身乏力,身体虚弱得向床上倒了下去。忽然,一个手臂接住了自己,将自己搂住,自己瞬间半躺在一个温泉的胸膛中。“仙子,你终于醒了。”
一个男声从头顶上后方传来,陆清澜微微抬头,原本将要闭上的双眼用力睁开,只见陆致远的焦急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陆清澜虚弱地说:“我怎么了?”
“多谢仙子救在下一命。仙子,你不记得了吗?那日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救了小生,后来你就一直昏迷到今天。”
陆清澜勉强回忆起来,那天自己强行调用寒月诀,极度透支了自己的精力,只记得给陆致远治疗完之后,自己丹田都接近枯竭,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内力。后来自己就昏倒在地了。
“你没事了?”陆清澜气若游丝地问道。
“没事了,有仙子帮我从鬼门关拉回来,阎王也收不走。”陆致远说道,其实那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挡了上去,想想就后怕,自己还没享受够日子呢,可不想死,其实自己中剑就后悔了,不过这些他可不会对人说,现在百姓都在夸自己舍已救人,自己乐的笑纳。而且自己救了仙子,仙子至少得感谢自己吧。
现在仙子身体虚弱,自己好好照顾好她,就凭自己搞过那么多女子,经验丰富,此时此刻对于打动陆清澜,陆致远又有自信了。
“仙子,你看,没事了,就这里留下个窟窿。”陆致远拉开自己胸前的左襟,露出了左胸心脏旁一个明显的脸窟窿。陆清澜右手撑在床上来支撑上半身,缓缓半转过身,抬起左手轻轻地碰了下伤口。
“你为什么挡剑?”师姐抬头看着陆致远的眼睛问道。
陆致远正回味着师姐手指传来的细腻,听到师姐的问题,立马眼光迎上去,深情地说道:“当时看到你有危险,我就下意识地挡了上去。仙子如果香消玉殒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陆致远感到自己说的太好了,一时间自己都分不清是真心多还是演戏多。陆清澜听到陆致远的回答,没有接话,而是重新转正身体,偎依在他胸前。
陆致远虽然没得到陆清澜什么语言表示,但看到仙子主动躺在自己怀里,脸上露出一起不易察觉的笑。
“仙子,赵埙是谁呀?”陆致远明知故问道。
“是我师弟。”
“那仙子你胸前的玉佩是他送的么?”陆致远边说边趁机看下师姐的胸前。
师姐偎依在他怀里,衣口正好敞开,师姐一对呼之欲出的丰盈酥胸毫无保留的出现在陆致远眼前,那两团可堪一握的美乳,被肚兜边缘紧紧包裹,挤压出一道深深地沟壑,随着她的呼吸,饱满的肉球也微微颤抖。那深藏在沟壑当中的玉佩,被两侧半圆的乳肉紧紧地夹着,惹得陆致远下体不由自主地挺起来。
“嗯,我下山时他送的。”
“来,仙子,把这碗补药喝了吧,娘专门请大夫开的,我亲自给你熬的。”陆致远转移话题,免得师姐睹物思人。
“你会熬药?”师姐微微露出一个不信的微笑,美丽的脸庞再次让陆致远痴醉。陆致远赶紧端起药碗,趁机扶着师姐的背部喂药。师姐喝完补药,感到身体舒适了很多。接着陆致远又开始和师姐讨话说,房间里把偶尔传出师姐短促低吟的笑声。
接着三天,陆致远都衣不解带的陪在师姐床边,喂药陪话,师姐渐渐对这个纨绔没那么大反感。陆致远也是下了血本,知道自己只有这几天有机会改变师姐对自己的印象,便使劲浑身解数讨好师姐。
期间陆琅和夫人也时常来看望师姐,看到陆致远小心照顾师姐的样子,觉得这个纨绔儿子迷途知返了。陆夫人对师姐非常疼爱和关心,好吃好喝的都给师姐送来,经常坐在床边,拉着师姐的手嘘寒问暖。
“清澜哪,好好休养,致远那混球要是照顾不周惹你生气,我来教训他。”陆致远躲在一旁看着陆夫人的训话,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夫人,他还好。”师姐自己也没觉得,自己竟然开始维护起陆致远来。
“呵呵嗯,年轻人的事儿,我老朽不懂喽。不过清澜哪,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你看看致远怎么样?”
师姐脸微微一红,她知道陆夫人的心意,但自己虽然现在没那么反感陆致远了,但要嫁给他,自己还没想过。
“你们两个人互相救了对方一命,也是有缘哪。致远这个孩子,我和他爹从小宽纵,没好好管教,长大和一帮狐朋狗友为非作歹,横行州里,我也是知道一点的。总想着以后找个好媳妇管管他,我和他爹走后也有个照顾。”说到深处,陆夫人竟哭泣起来,拿出手帕擦着泪。
陆致远都郁闷了,陆夫人这是把自己当成废物在数落,面子都挂不住了,直接走出门去。看到陆致远又出去,陆清澜也没办法,自己试着安慰陆夫人。
陆夫人摸干眼泪,又开始将她的人生阅历,三纲五常那套开始给师姐灌输,陆夫人认为自己教师姐的这些是正途,师姐那样在江湖行走的生活不能长久。师姐之前就听陆夫人将过,实在有些头疼,又不好拂她面子,只能附和着。
几天之后,师姐身体完全恢复了。她拿起佩剑,在花园里舞起剑来,一招一式,有如仙女献舞,优美却遒劲。另一边,陆致远和王谈、刘标襄州三霸正在一起喝酒吹牛。
“致远,这些天死哪去了?找你喝酒都找不到。”王谈调侃到。
“人家现在是英雄救美的大侠,这些天估计在家在小美人你侬我侬,哈哈。”刘标插浑打科道。
“滚滚,别他娘说了。老子都快憋坏了,天天在家被我老娘骂。”陆致远挥手说道,“还是咱哥三以前逍遥自在。”
“还不是你自己跑去泡妞了。”王谈说道。
“那女子,王谈,给你你不要么。你没机会而已。对了,致远,那个大美人你搞定没?你不是救了她一命么?”
“人家也救了我一命呀。”陆致远无奈道,“两位老哥,你们有啥好办法对付这种小妞么?”“我俩泡妞经验加起来都不如你,我们有啥办法。”陆致远无奈,说:“喝酒喝酒。搞不
定咱就继续咱逍遥的日子。”
师姐舞完剑,收剑入鞘。刚恢复,练完一套剑法,数滴香汗已悬挂在脸庞之上,重新换上自己的金缕缎裙,师姐感觉已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仙子功夫真好。”陆致远鼓着掌赞美道。
师姐转过身,看着陆致远慢步向自己走来。
“你出门了。”师姐问道,“刚夫人来问你在哪?”
“哦,刚出去遇到个朋友,喝了会酒。”陆致远撒谎说道,靠近师姐,从袖口拿出一块手卷,自然地帮师姐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
师姐蓦地愣住,没想到陆致远忽然给她擦汗。
陆致远擦完收起手卷,赞美道:“仙子你真美。”说完一把抱住师姐。
师姐再次愣住,陆致远今天怎么敢这么放肆。不过师姐想想近期对自己的照顾,又想到自己今天准备跟陆家告辞,便允许陆致远抱住自己。
陆致远见师姐没有推开自己,得寸进尺地说道:“仙子,你能抱我一下吗?”
师姐思索了一下,用两只白皙的手臂轻轻地抱住陆致远的背,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陆公子,我今日准备向令尊令堂告辞,启程离开襄州。”
“什么?这么快?”
陆致远估计到师姐会离开,但没想到恢复后第一天师姐就要走。他急的双手抓住师姐的双臂,“我爹娘知道吗?”
“正欲前往告知。”
“能明天再走吗?晚上我让爹娘给你做些爱吃的,明天再走吧。”
看着陆致远焦急地神色,“好吧,我明日离开。”师姐妥协地说道。
“谢谢仙子,今天我带仙子最后再游一次襄州。”
说完拉起师姐的手,便向外走去。
十一、澜愫付远
今天陆致远格外地安静,牵着师姐的手两人并排走在襄州街道上。师姐想着最后一天了,就任他牵着自己手没有甩开。陆致远虽然能牵着师姐的嫩手,非常享受,但一想到明天仙子就要离开,又不禁感到心痛失落。
不知不觉,走到了八大胡同,“仙子,之前中元节想带你看皮影戏,被那俩王八羔子打断了,今天带你看皮影戏。”
说完,牵着师姐的手走进店里,里面正演着《牛郎织女》,现场看戏的人已经有不少。陆致远带师姐坐到最后面的座位上,欣赏着表演。师姐还是第一次看皮影戏,感到十分新鲜,向陆致远请教着皮影戏的起源、曲目等,陆致远对这个自然如数家珍,引经据典手到擒来。师姐发现这个纨绔也不是一个脑子空空的纨绔。看完皮影戏,已经快黄昏了。
陆致远出了店对师姐说:“仙子,再请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师姐怀着好奇之心,没有反对。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陆致远牵着师姐来到郊外的树林中,七拐八拐地居然发现里面有一处小屋。陆致远轻轻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不大的床和一些木雕以及制作木雕的工具。
“这里是?”师姐望向陆致远问道。
“仙子,这是我的安静屋。爹娘晚来得子,我自小深受爹娘宠爱,衣食无忧,所有人都对我曲意逢迎。从小我就没什么真正的朋友,当我孤独的时候,我就来这儿,将自己关起来,学习做木雕。你看,这个木雕我按你的样子做了一半,本来准备送你的。”
师姐接过来,木雕刻着女子的半边脸庞,依稀有点自己的样子。
“后来长大了,别人知道我是知府儿子,更是对我溜须拍马,有时我感觉更加空虚,就更经常来这儿。只有在这儿,我的空虚寂寞才会得到缓息。”
师姐听着陆致远的自述,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共鸣。在我到天雪阁前,师姐都是一个人,师娘教她武功,供她生活,但对于情感没有细心的付出,毕竟要师娘那样的江湖仙子去花时间揣摩小孩心思太难为她了。
师姐在房间缓缓地走着步,感受着这个孤僻木屋的气息,时不时地拿起地上一些木雕,似乎是在感受着木雕上所散发的孤独。
陆致远触景生情,语气有些动容。黄昏的阳光金黄地从窗户门缝洒进木屋中,在这偏僻的树林中,似乎给木屋注进了灵魂,木屋中的年轻男女保持着近乎静止的站姿,从外面看仿佛一幅夕阳下的画卷。
陆致远继续说道:“但自从那日遇到陆仙子,小生顿感人生有了新的目标,生活有了新的意义。”
师姐依旧静静地听着,重新抚摸着那座按照自己容貌未雕完的木雕。
“陆仙子,小生真的喜欢你,想娶你为妻。”陆致远今日再次诉说着对师姐的爱意。师姐听见略有动容,但去意已决,未做表示。
忽然,陆致远伸出双手,从师姐腰间穿过,将师姐反抱在怀中,脸在师姐的三千青丝上摩挲。师姐本欲立马挣脱,但又想到今日最后一日,且白天已被抱过,便没有挣扎。
陆致远见师姐未做反抗,便继续搂紧师姐的细柳腰,在师姐耳边摩擦着,边吹气边继续小声说道:“陆仙子,你真美。”
师姐被这暧昧的氛围搞的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陆公子,别这样。”
师姐想通过言语劝陆致远放开自己的身体,可话刚说完,便被陆致远转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鼻子近乎贴在一起。
师姐第一次正面和男人离得如此接近,有点慌乱,陆致远也看出师姐的局促,二话不说,直接对着师姐的樱桃小嘴便亲了上去。师姐只觉得神识一片空白,双目睁开,自己的嘴唇和陆致陆致远的嘴唇紧紧贴着,而陆致远的舌头在死命地顶着自己的牙齿。
四唇相接,陆致远感觉师姐的檀口中传来一阵阵幽香,樱唇温润湿嫩,让自己刚一吻上便不舍得再放开。接着熟练的运用自己的舌吻技巧,直接将舌头顶着师姐的牙齿,想要撬开师姐的玉齿。
师姐渐渐反应过来,自己的初吻刚刚被赵致远这个纨绔突然袭击给夺走了,现在他不知道在干嘛,还在拼命的拿舌头顶着自己的牙齿。他已经亲了自己,这是还在干什么。师姐牙齿紧紧地咬住,坚持了一会,忽然自己那紧致陡峭的臀部被陆致远一把抓住上来就捏,下意识地松开牙齿想要斥责他。
但陆致远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的舌头刚觉察到牙齿之间松开的缝隙,便立刻如冲锋般的钻进了师姐的口腔深处,很快的发现了师姐想要躲藏的香舌,娴熟的勾缠住它,让它无论怎么再躲,都脱离不了自己舌头霸道的纠缠。
避让了一会,师姐发现自己的舌头怎么躲都会立刻被陆致远的大舌头缠上,心想反正躲不掉,我还能怕你不成。索性不再躲避,不服输地迎了上去。陆致远看师姐的香舌不再回避,心中暗喜,拿出自己泡妞无数的经验,开始引导她。
师姐初次舌吻,完全没有经验,十分笨拙,但在陆致远这个花丛老手的富家公子的诱导以及自己强大的领悟力下,居然很快便掌握了诀窍。男子的气息,舌吻的刺激,身体渐起的反应,师姐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沉浸在和陆致远的舌吻战中,随着陆致远的节奏缓缓起舞,两人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相互交换着口中分泌的口液,陆致远贪婪的吞噬着师姐口中的蜜液,兴奋的吞入腹中,而师姐也不得不吃下陆致远的口液。
“啧啧啧”的水声长绵不绝,师姐虽然领悟很快,但和久经风月场的陆致远比,还是略显生疏。陆致远放在师姐翘臀上的魔爪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捏抓揉挤,手感极佳,师姐的臀部被他当成面团一般摆弄造型,有时那道股缝也成了魔爪逞凶的乐园。
两人热吻了许久,师姐渐渐坚持不住,终究是第一次舌吻,还被一个老手霸道贪婪的封住口腔索吻,琼鼻发出一阵阵闷声,双手不自觉的开始推开陆致远,陆致远明白师姐快到极限了,便从师姐口中退了出来,一条白色的透明丝线连接着二人的口腔,这条有两人唾液形成的丝线成弯形垂落在两人嘴巴中间,师姐头向后想扯断它,但却越拉越长,越拉越细,最终只能无奈的挥手切断它。
陆致远的手还覆盖在师姐的翘臀上,师姐清醒了过来,顿感不妥,随即向后离开了陆致远的控制。陆致远有些尴尬,原本想着还能和师姐再你侬我侬一会,看到师姐眼神渐渐清澈,知道没戏了。
“陆公子,我们回去吧。”师姐不愿多提,毕竟自己没有抗拒,对于刚才身体产生的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师姐虽有些许留恋回味,但终究由于羞耻,只能埋于内心深处。
夜里,知府府邸,陆琅和夫人安排做了一桌菜,给师姐饯行。陆夫人还是依然想让师姐做儿媳,但看到师姐去意已决,只当有福无份。
“要不是清澜,致远这孩子也不会有改变。”陆琅感谢道,儿子这阵子看起来正经许多,鬼混的也少了,他还是由心底高兴的。
“多谢陆伯父伯母照顾,清澜在此感谢,有缘来日再见。”在一片祥和中,饯行宴落下帷幕,师姐拒绝了陆致远请求花园散步的建议,她怕再有其他事发声,呆呆地看着刻着埙字的玉佩,师姐思绪万千。
翌日早晨,陆琅陆夫人二人并排站在门口给师姐送行,陆致远居然没有前来,二人十分惊奇,按理说自家儿子出于礼节也好,感情也罢,都应该送别师姐。夫人和陆琅关心地嘱咐了一会后,“大人,夫人,感谢款待关心,清澜告辞了。”言罢,师姐骑马快速离去。
此时,陆致远正和王谈刘标以及狗腿子们正在街上横行霸道,不停地找茬耍横,曾经的襄州三霸又回来了,百姓们才发现这个陆公子是狗改不了吃屎。
“停下,轿子放下,给我们少爷看看新娘子啥样。”狗腿子们拦下一对娶亲的队伍,新郎官一看是三个恶少,立马跑过来点头哈腰。
“三位公子少爷,行行好吧,小的这儿有些银两,请三位公子笑纳。”
“我们缺你这点银两么,我们要看新娘子。”王谈喊到。
新郎官立马跪在三人面前,磕头道:“三位公子放过我们吧。”
娶亲队伍都不敢动,三霸恶名远扬,没人敢触霉头。刘标自己上前,想直接掀开轿子布帘,里面新娘吓得叫了出来。
“算了吧,没意思,走了。”陆致远回头走开。
王谈刘标见状,恶狠狠地对新郎官说:“算你走运。”便追了上去。
“致远,咋了,不像你呀。怎么,跟陆仙子处了几天,心软了哈哈。”王谈打趣道。
“去去,就是觉得没意思。走,听曲找妞去。”三人向着青楼走去。
搅了半个襄州城一天不得安宁后,看到开始下雨了,便各自回家了。陆致远刚回到了家,“逆子,还敢回来。”陆琅在府衙就听到了属于的汇报,真是又急又气,一看到陆致远回来,就怒骂道。
“清澜一离开,你是旧病复发,一点收敛都没了。”夫人也批评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陆致远感觉自己脑袋都要被吵炸了。本来陆仙子离开,自己就很失落,他确认自己是真心爱上师姐了。但为了安慰自己,他又拼命和自己说,师姐走了,自己又能逍遥快活、花天酒地了,就喊了王谈刘标胡作非为,麻痹自己。此时被父母数落,他愈加难以忍受,冲出家门,骑上快马就跑了出去。
“老爷,少爷他。”“不用管这个逆子。”陆琅更加生气地说道。
回到白天,师姐在离开襄州后,有一丝丝失落。她沿着路让马儿随意的慢慢走着,走了一会,看见一处简陋的房屋。从窗子口看去,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女子正在织布,这时这家男主正好砍柴回来,放下前后悬着大捆木柴的肩担,走进房内,拿起一块干净的麻布,给女子的额头擦着汗,女子温柔地笑着,和丈夫在谈论着什么,画面祥和温馨。
师姐又沿路走了会,看到一群人围着,从马上看去,里面一个男人正站在人群中,指着旁边一个女子怒骂道:“各位乡亲评评理,我们全家好吃好喝的哄着这娘们,可这娘们居然还想着她在老家的老相好,看看,这就是那老相好给她的扳指。真是不要脸。”
女子在一旁嘤嘤啜泣,不敢说什么。“这女子咋这样。”“太不像话了。”“还好我家媳妇不是这样。”“这种女人以后也会偷汉子。”周围人群都开始指责有的甚至谩骂起女子来。
师姐看女子甚是可怜,刚想阻止,只见女子跪倒在男子面前说:“相公,妾身知道错了,你把这扳指随便扔掉,我以后全心全意伺候你。如有违反,天打雷劈。”
男子见状,也见好就收,停止了怒骂。人群看两人无事了,也就渐渐散去。师姐看着男女离去的背景,不置可否地继续上路了。
襄州郊外的一处隐蔽木屋内,陆致远正浑身湿透的拿着那个未完工的木雕刻着,就像个木偶一般,眼神凝聚,脑子回忆着陆仙子的容颜,仔细却又略显麻木地一刀刀雕刻着。外面风雨交加,木屋也吱吱地发着声响,但丝毫不影响陆致远的手中的动作。
吱悠一声,木屋门缓缓打开,似乎被风吹开了。一股寒气吹进屋里,陆致远只好放下手中活,起身准备把门给紧关起来。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他似乎看见陆仙子正打着伞站在门口。他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居然出现幻觉了,陆仙子现在都不知道离襄州多远了。他边走向门,边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可当他靠近门口,放下揉眼的双手时,发现陆仙子还是打着伞站在门口。
难道不是幻觉?陆致远走进,感受到门口仙子身上传来的香气,才确定这真的是陆仙子,她居然直接回到了这个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木屋。陆致远激动万分,将仙子引入屋内,反手将门锁好,防止冷风再吹入屋内。然后他将仙子手中的伞和剑取下,依次摆放倚靠在墙边。
他走近陆仙子,此时的师姐全身也被雨水略微打湿,三千青丝有的垂搭在额头,有的垂落至腰间,青丝上粘着一些雨滴;水灵灵的双眸清澈见底,瞳孔中映照着陆致远的身形,睫毛微微颤动,琼鼻挺立,双唇红润,几滴水珠从发丝沿着脸颊滴在锁骨又落至胸前那若隐若现的双峰沟壑中;一袭白色长裙滴着水珠,斜襟衣领处的口子,那肚兜勒紧的上半浑圆惹人垂涎。
陆致远按耐不住,直接搂住师姐,将自己的嘴唇覆盖在师姐的樱唇之上,这次没有任何阻碍,舌头直接触碰到了师姐的香气,两个肉舌像久别重逢的故友,纠缠搅动在一起。年轻男女昨日刚刚舌吻,今日轻车熟路地互相交换着唾液。陆致远的双手不停地在师姐被湿衣挡住的背部和臀部游荡,而师姐也双手搂着男人的背,微微抚摸。
两人舌吻的激烈程度远超昨日,师姐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走着走着就转身回到了襄州,而且预感陆致远不在府邸而在木屋,当她看到陆致远果然在木屋而且浑身湿透聚精会神地雕刻着自己的木雕时,她毅然地推开了屋门。而陆致远那六神无主难以置信的表现让师姐有一丝不忍,当陆致远将她引入屋内直接吻自己时,自己下意识地便主动跟他舌吻起来。
“嗯嗯”师姐鼻子发出了呼吸不畅地声音,陆致远收回肉舌,两人嘴巴间又连上了液丝。师姐刚想用手阻断,陆致远却抓住了师姐的手腕,让唾液丝继续连接着二。师姐羞愧地低头,不敢和陆致远对视,脸上红霞遍布,美的不可方物。
陆致远今天情绪大起大落,胸中积郁之气极盛,师姐的出现让他有了抒发的对象。他忽然霸道的将师姐从小腿处直接抱起,师姐轻若鸿毛的娇躯没有给他造成一点压力。师姐没有太多的反对,将头闷在男人胸前,手紧紧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陆致远看仙子没有反对,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确定仙子能容忍自己到什么地步。男人走到木床边,将身若无骨的师姐缓缓地放在木床上,随即便压了上去。
“哦”师姐暗暗地哼了下,自己的娇躯第一次承受着男人的体重。陆致远眼神灼热的看着身下自己垂涎已久的仙子,再次将樱唇含住,激烈索吻,师姐亦是灵舌回应,与之交缠痴绕,争渡津涎,二人吻得温柔缠绵,滋滋作响。有一阵激烈的舌吻后,陆致远将双手撑在师姐头两侧,再次欣赏着身下的美人。
仙子的白裙依旧湿淋淋的,优美的曲线在自己面前表露无疑,白色衣裙红色肚兜衬托着一对较为丰满的乳房,彷佛只是罩了一层沙,根本就掩饰不住其中的曲线,乳形暴露无疑。暴露在外的深深乳沟上面还挂着几滴刚刚垂落的雨水。
少女首次被男人贴近而产生的生理反应,导致红艳艳的乳头莫名的在胸部顶起,两个明显的凸起,乳头和乳肉完全突显出来。陆致远激动万分,虽然自己常年流连花丛,也算老手,但面对身下含羞待采的清纯少女仙子,还是双手有些颤抖。
他抖动着双手,缓缓地将白裙从师姐腰间向头顶卷去,师姐红着脸,双臂伸在头顶两侧,仍由他不费力地将自己有些淋湿的白裙脱离了娇躯。陆致远被眼前师姐白皙光滑充满少女气息的胴体完全吸引,呼吸急促而深重,直接将碍眼的亵衣一把扯下,师姐连忙用双手遮住胸前。
陆致远红着眼将师姐细嫩地双手拿开,一对大小合适的椒乳出现在他眼前。陆致远握住师姐胸前那对不算特别丰满,却挺立诱人的椒乳,一口亲吻了上去。
“哦,别。”师姐无力地推着陆致远的头,但这柔弱的推搡怎能撼动年轻男子那采谪的狂意。陆致远边亲着乳房边用右手快速的褪下了师姐亵裤。师姐发现自己下体的遮挡被脱去,想制止一下,却因为被陆致远压着身体而无法动弹。陆致远年轻躁动的身体让他无法忍耐,一手扶着自己已经肿胀的肉茎,一手找了师姐紧密肉缝中的小洞,对准洞口,便想将自己的肉茎塞进去。但仍是处子少女的师姐穴口太过紧小,陆致远虽常年流连青楼花丛,却没有真正为处子开过苞,一时竟有些尴尬。
“清澜,你放松一些,把腿再张开一点,臀部抬一些,我,我下面进不去。”陆致远无奈地说道。师姐听到陆致远的话,脸红的跟苹果一样,完全没有性爱经验的她,根本不知道陆致远所说的进不去是什么意思。只是爱郎让她这样做,她就张开腿,抬起玉臀。陆致远看位置差不多了,师姐放松过后也有了一些水润,便再次对准洞口,慢慢探了进去。
不一会玉茎前端便触碰到了那层柔软。陆致远并不意外,但第一次为处子开苞,还是师姐这样年轻仙子,他还是激动不已,说道:“清澜,我来了。”师姐紧张的两手抓住陆致远的手臂,她虽不知男女之事,但也知女子失去初夜后便成了男子的女人,两条玉腿崩的紧紧地,呼吸急促地将胸部顶的起起伏伏。
“啊”的一声从师姐口中发出,“好疼。”师姐说了一声,全身紧绷的搂着陆致远,十只脚趾蜷在紧紧地,陆致远也不敢动弹,只好将玉茎安静地放在师姐的小穴内,全身伏在师姐身上,让师姐抱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陆致远看师姐好像缓了过来,便试着慢慢抽动起来。师姐倒吸一口凉气,一股酸胀感袭来,却又那么美妙,感觉浑身都被身上的年轻男子占有了,他的每一次动作,自己全身都会立刻给与舒爽的回应。
陆致远看缓慢抽插师姐已经没有痛感了,便试着加快速度。师姐开始“嗯嗯啊啊”的急速呻吟起来,陆致远仿佛听到天籁一般,越战越勇,师姐情不自禁地将两条玉腿盘在陆致远腰后,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地冲击。
“致远,慢点,轻点。”师姐眉头一会展开一会微皱,体会着下体传来的一波波说不明道不清的快感。
“致远,致远。”师姐呼喊着陆致远的名字,陆致远边享用着师姐的处子小穴,边回应着。
“清澜,舒服吗?”
“我快不能吸气了。”师姐喘着气。
陆致远听罢,直接亲吻住师姐的樱唇,帮助师姐呼气。陆致远只觉得师姐的小穴太紧,自己每一次进出都得挤开师姐美穴内紧致的嫩肉,方可一探深处的究竟。“啊清澜,我要来了。”师姐的处子穴过于美妙,陆致远不一会便缴械投降,将白浆射入了师姐的甬道内。
师姐第一次被男子射精,滚烫的精液让师姐的小穴不停地收缩又扩张,酥麻快感直冲头顶,让师姐只能紧紧抱着陆致远,承受了数道子孙液的冲击后,师姐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清澜,嫁给我吧。”陆致远温柔的看着师姐说道。
“嗯。”师姐娇羞地答应了一声。“那我去提亲。”陆致远说道。师姐想到我还在天雪阁里,师娘可能会答应,但我怎么办。
师姐想了会,说:“不用提亲了。”陆致远高兴极了,又开始和师姐舌吻起来。
木屋外风雨交加,而屋内却春色弥漫。
一对少男少女正在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少女生涩地坐在少男的身上,神秘的洞穴正含着少男的玉茎不断上下吞吐着,生疏的动作证明着少女还不善于男女之事,而少男的循循善诱以及眼神中那炙热贪婪的目光,都表明少男对在自己胯间上下起伏着的少女美妙胴体的强烈占有欲。
夜还很长,今晚注定是少女正式成为女人的日子,从明天起,她将是身下男子的女人,不久后就是男子的妻子,开始为男子传宗接代。
十二、兖州之行(三)
付州是整个大兰富余的州郡,仅次于明京和兰灵派所在的晖州。
经过十天的行程,酉时我和师娘进入了付州地界。经过了一天的奔波,我们准备在刚到的柳宁县住宿一晚。师娘和我找了家客栈,对于客栈所有人齐刷刷看师娘的情况,我已经有所预料见怪不怪了。
“掌柜的,两间客房。”我跟掌柜的说道。
“好咧,客官,两间客房。小的给客官一个建议,这位小娘子晚上不要出去,门窗关紧。”
“为何?”我好奇地问道。
“唉,最近县里出现了个淫贼,刘辟刘老爷家的独女就被淫贼掳走了。真惨,一大把年纪了。”
“官府不管吗?”我问道。
“官府抓不住人哪,刘老爷已经悬赏,有人能找到他女儿,报酬白银五百两。”掌柜地回道。
“我最恨淫贼了。师娘是吧?明儿我去看看。行侠仗义,义不容辞。”
“嗯。”师娘轻回了声,用过晚膳后我们便上楼休息了。
翌日辰时,我和师娘沿着掌柜指的路向刘老爷的家走去。
“师娘,大兰这么多江湖高手,就没人来能来抓住淫贼吗?”我问道。
“埙儿,因为你本身身在江湖,又是天雪阁的人,江湖中有地位的武林人士都乐意交识你,你才会觉得武林人士多。但整个武林,相较于大兰一京十一州的百兆百姓而言,依旧微不足道。因此像这样的边县,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武林人士过来。”师娘缓缓说道。
“明白了。”
“所以遇到恶人恶势,就应除强扶弱,救助百姓。”
“百姓,百兆百姓。”我思考着。
不一会走到了刘辟家门口。门口两尊石狮怒目圆睁,仿佛在审视一切意图不轨的生人。旁边摆着一个悬赏状,几个家丁期盼地看着来往的路人,希望有人能撕下悬赏状。
我上前问道:“昨日在客栈听闻刘老爷家变故,在下略懂武功,特来相助。”
家丁一看我和师娘的装束,看出不像是骗子,赶紧说:“是的,少侠。请进屋,我家老爷跟您详说。”我和师娘跟着家丁走进刘辟府邸。
看得出老刘老爷家境殷实,朱漆大门缓缓开启,门楣上悬着“积善余庆”的匾额,落款是付州知府王玄进。
“我家老爷去年捐了五千两给州府修缮河堤,知府大人亲笔提写该匾。”下人看到我在看牌匾说道。
穿过门洞,一阵馥郁花香扑面而来,眼前竟是一片园林,奇花异草间点缀着玲珑假山,一弯碧水蜿蜒其中,九曲回廊如蛟龙盘绕,远处亭台楼阁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前行,路旁栽种着罕见的绿色牡丹,花蕊中居然泛着淡淡的金色。
几个丫鬟手持银壶正在浇花,见到我和师娘立即退到路边行礼,动作整齐得像是演练过千百次。转过一道云纹影壁,眼前豁然开朗。五间开阔的正房一字排开,檐下悬挂着十二盏琉璃宫灯,将廊柱上精美的雕花映照得纤毫毕现。阶前摆着两口青花瓷缸,水面浮着几朵睡莲,隐约可见几尾锦鲤游弋其中。
“少侠,这儿是正厅。我家老爷马上过来。”家丁将我和师娘引到正厅后,便离去。
约莫一盏茶功夫,一个头带方巾、身穿圆领袍、脚穿锦缎靴的老伯在家丁的搀扶下来到正厅,“二位侠士,老朽身体抱恙,未能远迎,还望见谅。”
我赶紧回道:“老伯快快坐下歇息。”和刘辟寒暄一阵后,刘辟开始说起事情的经过。
刘辟有一女儿刘月娥,五年前招婿成婚,结果没到两年女婿病故。县里传闻刘月娥克夫,因此未能再寻一门亲事,刘月娥一直守寡。三个月前的一晚,刘月娥在三楼闺房内睡觉,结果半夜一淫贼通过窗户爬进闺房将月娥玷污。
刘辟想要报官,但被刘月娥阻止,言自己已被讹传克夫,若在由外人知道自己被淫贼玷污,那就无颜苟活于世了。因此刘辟就将此事严令府上不许外扬后便作罢。
两个月前的一日,刘辟发现女儿不见了,开始只以为女儿去县里玩伴处游玩,但几日后仍未见返,遂去访问才知刘月娥未去任何玩伴家,赶紧报官,经官府勘察闺房,官府认为刘月娥被淫贼掳走,但至今官府仍未发现淫贼和刘月娥下落。
我和师娘听完刘辟的讲述,很同情眼前这个老伯,独女被淫贼掳走,这对他是多大的打击。“老伯,您且宽心,只要淫贼还在柳宁县,我一定想办法帮您女儿救回来。”我和师娘最痛恨淫贼了,当年师父就是死在苟全苟雄这对淫贼恶霸父子手上。
跟刘辟告辞之后,我和师娘回到客栈。
“师娘,两个月前的事儿,我也想不到该怎么查线索。”
“既然是淫贼,如果还在这里,应该还有其他女子受其凌辱。”
“但掌柜只说了刘老伯,这还是因为老伯报官了,就怕其他女子未敢报官。”
“去县衙问问吧,也许有线索呢。”
“官府不一定理我呀。”我说道。
知县又不认识我,我一个武林人士,跟官府也没啥关系。
“给。”师娘拿出一块红色的玉牌给我。我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兰灵”二字。
“这是几年前我和清澜去兰灵派时,兰掌门给的。兰朝百官见它如见兰长公主,放你这里,以后也好便宜行事。”
“好嘞,师娘,那我去县衙了。”
风尘仆仆地赶到县衙后,果然一开始知县对我这个武林中人毫不客气,甚至有一丝敌视,但当我拿出令牌时,他立马跪着行礼,对我就客气多了。
“王典史,本案情况你与这位少侠详说。”知县说道。
“是。少侠,请跟我来。”王典史说道。“这些是当时我们从刘小姐房内搜集的。少侠自行查辨。”
“多谢王大人。”我看着箱子里的证据。
“这是。”我看到一些红色的香料,心里立刻想到:“丹欲教。”此淫贼居然是丹欲教的人。
“王大人,这些泥土是?”我看到一些黄色粘稠的土粒。
“这是窗栏上淫贼留下的,据我推断,可能是淫贼胁迫刘小姐从窗户离开时,他脚踩到留下的。”
“明白了,王大人。”我拿起一个香囊。
“这是我在窗户下捡到的,想来是刘小姐从窗户被掳走时不慎留下的。”
“看来是淫贼将刘小姐迷晕,然后从窗户将刘小姐掳走了。”我说道。
“是的,少侠,我们也这么认为。但实在找不到具体位置,衙役们找了一月有余,确实没办法了。”
“王大人,在下知道了,不知这个香囊是否可以暂借于我?”
“可以的。此事拜托少侠了。”王典史说道。
回到客栈,我跟师娘说了这些发现。
“居然跟丹欲教有关。”师娘说道。
“师娘,我刻意看了这种泥土,这很像是我们来之前路过的许家村那边的泥土。”
“哦,这埙儿也能看出来。”师娘打趣道。
“我也不是很确定,泥土区别难以完全分辨,也许其他地方也有,但我想我们可以先去许家村试试,而且有此香囊味道,以师娘您的修为,如果刘小姐在真附近,您应该可以感知一二吧?”我分析道。
“嗯,事不宜迟,动身去看看。淫贼,人人得而诛之。”说完,我和师娘下楼上马向来路返回去许家村。
———
许家村大约一百多户,白天刚刚路过,此时返回,已是酉时。
刚到村头,我下马查看地上的泥土,果然和府衙的一样的。
“师娘,您看看能循香辨位吗?”师娘闭着眼睛,试了会,摇摇头。
我不死心,看到有几户人还在屋外,便走上去询问:“大哥,我想跟您问个事儿?近来您见过这样一位女子吗?”
我将刘月娥外形讲述了一下,这种村子如果有外人来,应该比较明显。问了几户人家,都没有印象了。
正当我快放弃之时,一个女人想起来了:“这个女的一个月前走了,当时和一个男的在村最里面住了几天,看着像俩夫妻。”
“走了,那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我焦急地问道。
“当时好像听那女的说准备去付州府了。”女人回道。
“听那女的说?那女的当时没有反抗或求救吗?”我奇怪的问道。
“好像没有。”女人说。
“也许被胁迫不敢吧。”师娘说道。
“应该是。”我说道,
“师娘,那我们回客栈吧。明日和知县还有刘老伯讲下,让他们也可以派人去付州府找找,我们明日也上路。”
第二日告知县衙和刘辟最新的消息后,刘辟为表感谢,先给了我五百两,并说如果我能在付州府解救刘月娥的话,再给我五百两。
“师娘,这刘老爷挺大方的,这就给了五百两。”
“嗯。”师娘随意的应和一声。
师娘果然还是对银两毫无概念,我估计师娘连五百两能买多少东西都不知道。算了,反正师娘或者阁里有什么支出,师娘直接给我提就行了。
“也不知道刘月娥在淫贼手里怎么样了,真可怜。”我说道。
“尽力救她。”我和师娘赶了七天的路程,总算在黄昏时赶到了付州府付州府不愧是富裕州郡的首府,繁华远胜必州府。
一踏进付州府城墙大门,青石板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沿街店铺鳞次栉比,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绣着“太白楼”“聚仙阁”的幌子高低错落,似要卷入低垂的晚霞。绸缎庄的朱漆柜台摆满蜀锦吴绫,掌柜摇着折扇与客人讨价还价,彩线流苏垂落的织机旁,绣娘指尖翻飞,银针如蝶穿梭。
街角糖画摊前挤满孩童,老人手腕轻转,琥珀色的糖稀在青石板上勾勒出腾云的龙、展翅的凤,甜香混着烤羊肉的焦香,引得路人频频驻足。杂耍艺人赤膊表演胸口碎大石,铜锣声、叫好声与茶馆里的说书声此起彼伏,二楼雅座的文人墨客凭栏指点,折扇敲在檀木栏杆上,惊起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暮色渐浓时,灯笼次第亮起,绛红纱笼罩的光晕里,卖花灯的小贩挑着竹筐穿梭,莲花灯、兔子灯摇曳生姿。桥下画舫缓缓驶过,丝竹声自雕花木窗飘出,歌女婉转的唱腔混着夜市的喧嚣,在河面上荡开层层涟漪,将整座城池都染成了流动的人间烟火。
“师娘,这儿比咱必州漂亮多了。”
“嗯,明日你去付州府衙打听下有无消息。”
“好的,师娘。”说完我和师娘正走着,忽然师娘看到一个首饰店停下了。
“怎么了师娘?”我好奇地问道。
“当年你师父和我在去兖州除掉苟全苟雄父子的路上,路过付州时,你师父就是在这家首饰店买了这块玉佩送给我。”师娘触景生情地说道,“你师父当时还说,等我们除掉苟氏父子为民除害后,回天雪阁时,再在这家首饰店给我买件更贵重的首饰当聘礼补偿给我。”
“师娘,您要进去看看吗?”我也伤心地问道。
“不去了,去找客栈吧。”师娘落寞地向前走着。
第二天,我拿着兰灵玉牌找到了付州知府王玄进,王玄进明确回答说付州府近一个月没有收到淫贼出现的报案,我也只好回客栈跟师娘汇报。
“我知道了。幸好付州离明京不远,我飞鸽传书给顾念慈,让九信司在付州的分舵主来见我。”师娘听完我的回答说道。
没有办法,我和师娘在付州府等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夜里,我和师娘正在说话,忽然一个男子在门外说话。
“敢问屋内是凝霜仙子吗?在下九信司付州分舵舵主祈青,奉代司首之命,前来见凝霜仙子。”
师娘点了下头,我前去开门,门外是一个中年男子,玄色劲装外罩暗纹云纹披风,腰间悬着鎏金错银腰牌,腰牌上半隐半现的九信纹样暗藏杀机。面容冷峻刚毅,眉骨高耸。为方便行动,将长发束成低马尾,发间别着精钢打造的暗器筒。靴底镶嵌薄铁片,既能悄无声息掠过瓦片,又能在必要时踩出威慑性的铿锵声响,一看就是个行家。
“请进,祈舵主。”
“多谢。”祈青进了门,低头作揖道:“参见凝霜仙子。”
“免礼。”师娘淡淡地说道。
“仙子,祈某。”祈青说着,刚抬头,看到正坐在圆凳上喝茶的师娘,一下子被惊艳到忘记说话了。
我一看,唉,习惯了,要是有哪个男人看到师娘面容没这种反应的我反而倒奇怪了。
“祈舵主,祈舵主。”我提醒道。
祈青反应过来,羞愧地说道:“在下孟浪了,实在是仙子过于,过于。。。”
“说正事吧。”师娘也不理会,说道。
“仙子,顾司首已跟祈某说了仙子的目的,祈某特来跟仙子禀报。”
“祈舵主请坐,慢慢说。”我说道。
“这位少侠是?”祈青问道。
“在下赵埙,凝霜仙子是我师娘。”
“见过赵少侠。”祈青客气的说道,随后坐下讲了起来。
“仙子差少侠去找王玄进,那厮搪塞少侠是意料之中的,他是太尉褚原的人,看到少侠拿着兰灵派的令牌,肯定不会配合你的。”祈青说道。
“怪不得,他和我说话一直充满敌意。”我恍然道。
“其实这些年,九信司在付州的差事也不好做,处处受到州府的束缚,有时还和州府官兵起冲突。关于仙子说的淫贼一事,我问了手下,是见过一个和仙子讲的差不多的女子,地址在这儿,请仙子过目。”
我拿过一看,递给师娘。“
付州有丹欲教的消息吗?”师娘问道。
“仙子消息灵通,祈某也隐隐察觉到付州有丹欲教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但州府衙门指责我们这样做,影响邻国商人在付州的正常生意,因此一直阻止我们。不仅丹欲教,仙子给兰掌门信里说的凌霄坛,祈某也留意,但一直未能找到确切线索。祈某隐隐觉得,这二者或许并无直接联系,但都是为了搞乱我大兰。”
“我知道了,你继续查,我和埙儿先去除掉淫贼。”师娘说道。
“是。仙子。”祈青站起来了告辞。
到了夜晚,根据祈青给的地址,我和师娘准备前去解救刘月娥。
“师娘,你为什么不告诉祈舵主,淫贼是丹欲教的呀?”
“目前也只是猜测。”师娘说道。
“好吧,”我说道。
我和师娘跟着地址来到了付州府西边的一处宅子前。
“师娘,按祈舵主给的地址,应该就是这儿了。”我说道。
“嗯,小心从事。”师娘吩咐了下,我和师娘便用轻功跨过围墙,进入了宅中。宅子不是很大,但一个人也没看见。
“师娘,外面没人,我们去内宅看看。”我说道。
师娘轻点了一下头,我们便小心翼翼地往内宅走去。刚走进内宅,便看到一个屋子闪着微弱的烛光,我和师娘缓缓靠近。
“好舒服,刘哥,快,狠狠地干我,干月娥的小穴。”一阵阵女人的欢愉声传来,我听得面红耳赤,对于我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童子而言,这叫声着实过于放浪了。
师娘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我听出师娘的呼吸也有点急促。
“淫贼正在凌辱刘月娥。”我说道。
“趁淫贼不备,动手。”说完师娘展开禁制,防止淫贼从密道之类逃走,我一脚踹开房门,和师娘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一女子正赤身裸体地跨坐在一个独臂男子身上,身体上下不停地耸动着,嘴里不停地呻吟着。听到我们的踢门声,二人都吓得赶紧拿被子将自己遮起来。
我赶紧用手将眼睛遮住,虽然几乎能确定是刘月娥,但我还是问道:“你是刘月娥吗?”
“妾身是刘月娥。”刘月娥不明所以地回道。
“你爹请我们来救你。”我说道。
“我。。。”刘月娥刚准备说话,就看见师娘抬起手中的宝剑,赶紧挡在旁边男子身前:“女侠,不要杀他。”
师娘奇怪地问道:“淫贼毁你清白,玷污你的名声,不杀他?”
“女侠,容妾身穿衣细说。”刘月娥看我依然用手遮着眼睛,便起来快速地穿上了衣裤,而男子却依然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少侠,妾身衣服穿好了,你不用遮着眼睛了。”
我拿开手,站在师娘旁边问道:“你为何要护着淫贼?”
刘月娥回道:“女侠,少侠,其实第一天妾身刚被他玷污欺辱,是想杀他然后自杀的,但与他交欢让妾身十分欢愉。接着几天他再来,妾身越来越享受与他欢好时的快乐。后来县衙缉捕他,他问我愿不愿跟他走,是我自愿,和他私奔的。”
师娘听了明显不悦,说道:“贪图淫欲,抛弃养育之恩。”
“女侠说的对,但女侠应该知道,我夫君过逝多年,县里也无人愿意娶我。无数个夜晚妾身独自在床,辗转难眠,也渴望男子的照顾和宠幸。而他给了我身为女人的快乐。”刘月娥悲伤地说道。
“一派胡言。本阁也丧夫多年,守节至今,从未想过需要男子。”师娘显然被刘月娥的说法惹生气了,说道“真乃淫妇。”
刘月娥凄惨地一笑,接着说:“女侠说我是淫妇就是淫妇吧,难道女侠这么多年的夜晚真的从未想过有一男子陪伴吗?”
“住口,本阁念你父一片爱女之心,不与你计较。让开。”
刘月娥再次站起身来挡在床前面,师娘冷笑一声,一抬手,刘月娥便被禁锢在原地,嘴巴也无法张开。
“埙儿,把那个淫贼拖出来。”师娘冷冷地说道。
“好的。”我走上前,一把拉开男人身上的被子,里面的男人立马喊着“饶命”。我听到这声音似乎有点印象,再一看独臂男人的脸。
“是你。”我瞬间气血上涌,这张脸,即使当年只看到半张脸,我也依然记忆犹新。
“怎么了?”师娘刚问完,看到男人的脸,也想起来了:“居然是你,当年放你回去,让你禀告你的主子,将邱玉送回,看来你没照我说的做。”师娘冷酷地说道。
“仙子,少侠,饶命啊。当年我手被仙子砍断,我也不敢回去找少主。回去必死啊。”男子磕头求饶道。
“当年你对我下杀手怎么没想我饶过我?”我愤怒地吼道。
“少侠,这些年我知错了,我没再伤人性命。”男子继续磕着头。
“那你怎么还有丹欲教的香?”我问道。“我这些年没敢露面,少主也以为我死了。付州丹欲教分舵舵主刘广青是我老乡,我从他那搞的香。”
“付州丹欲教分舵在哪?”我问道。
“这。。。”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我和师娘,颤巍巍说道:“在金通钱庄。我已经说了,少侠饶我一命吧。”
我看他交代完了,准备了结了他,傲陨剑都出鞘了,却看到刘月娥眼中流露出悲伤和乞求,她在为这个淫贼求情。
我有点犹豫了,师娘看出我的挣扎,不由分说,一道剑光下去,男子脖子上便出现一道剑痕,一声没哼的断气了。
师娘解开刘月娥的禁制,刘月娥立刻扑在男人身上,哭泣道:“刘哥,刘哥。仙子你好狠的心啊,二话不说就杀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呜呜呜。”
师娘冷酷地说道:“淫贼人人得而诛之。看你是个女子,再多言休怪本阁无情。”
刘月娥知道师娘的厉害,不敢再说话,只能抽泣着。我看着有一丝不忍,但想到这个男子曾经是凶手之一,也觉得他罪有应得。
“埙儿,带她走,明日你送她回去,我在客栈等你,本阁不想再多看这个淫妇一眼。”说罢师娘转身便走。
我尴尬地看着刘月娥,说道:“刘小姐,走吧,我会让官府来处理尸体的。”刘月娥哭了半天不肯走,我也没办法,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带回客栈。
第二天早晨,我借了辆马车,送刘月娥回去,估摸着一来一回得一个月了,“唉,五百两银子不好挣。”我心里嘀咕着。
走了两天了,刘月娥倒很安静,安静地可怕,一句话也不说,感觉人的魂都没了。我也不会劝,只能偶尔说几句看来,并告诉她她的刘哥当年屠杀我全家的事儿,刘月娥这才开始跟我讲讲话。
“赵公子,刘哥当真如此恶毒吗?”刘月娥显然只知道她是个淫贼,不知道他是个凶手。
“当年要不是师娘,我已经死在你的刘哥刀下了。”我说道。
“看来我错怪你师娘了。”
“我师父也是死在淫贼之手,所以师娘对淫贼对恶徒特别痛恨。”
“我懂了。”
“刘小姐,你爹这么很担心你。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有个好爹。我爹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清了。”
我和刘月娥走了十几天路,回到了刘家。刘辟信守承诺,还多给了我五百两,看着一千两的银票,我心里觉得值了,够天雪阁用度很久了,当然只要师娘不忽然提一些奇怪地要求。
前些日子在路上,师娘在书铺中看上了一本古籍,我一问价格两千两的真品,师娘直接说买,我心想两千两买本书,店主估计以为我是傻子。但师娘发话,我也只好给钱,师娘只管拿着去看了,完全不管两千两是多少。
“唉,有这些银子,可以买些礼物给师姐了,祈愿师娘别在看上什么了。”我回马向付州府奔去。
七天后,我推开了师娘的房门,师娘正在看那本价值两千两的书籍。
“师娘,我回来了。”我说道。
“嗯。我这些天已经去金通钱庄了解了下。”
“师娘,有我娘的消息吗?”我急切问道。
“没有。刘广青不知道南周山的情况,只有总舵舵主李兴可能知道消息。”师娘说道。
“那他知道李兴在哪吗?”
“都是李兴来找他们。”
“可恶。那师娘,刘广青怎么样了?”我想着别又被一剑杀了。
“给他施了道禁制,这个人色厉内荏,以后或许用得着。”师娘说道。
“师娘说的是。”我赞同道。
“明天继续上路,后面该到明京了,到明京后随我去拜访九信司司首水映真人。”师娘说道。
“好的师娘。”我告辞回房休息去了。
十三、兖州之行(四)
此时,明京议事大殿。
“水映真人,这都七年了,九信司也该有个结果了吧。”说话的正是褚原,他原想在大皇子遇刺之后,撺掇着皇帝撤掉陈纲,趁机削弱下兰灵派,然后两国开战,他坐收渔翁之利,但皇帝一直拖着。
褚原数次率领百官要求皇帝处理陈纲,均不允,自己又不能明说兰灵派可能参与此事,这水映真人就是拖着,他猜想兰灵派肯定知道刺杀之人,因此在查清真相之前采用拖延战术。但兰灵派实在强大,自己没有把握强行构陷成功。
而真相在自己这儿,凶手在厉国,水映真人这么多年查不到也正常。今天难得水映真人代表九信司汇报进展,褚原趁机发难。
“九信司已查得重要线索,下朝后单独启奏陛下。”水映真人轻轻地一句话,把褚原顶了回去。
褚原上前扫了几眼身着常服的水映真人,心想这修行的女人真是不一样,都四十几了,还看起来跟三十岁一样,前凸后翘的,老骚货。褚原只敢心里骂骂再顺便意淫下。
“厉国皇帝达纳戈烈已明言,我朝既然这么多年都无法查清真相,他愿意率兵来明京协助调查。”褚原说道。
“赤裸裸的威胁。”兰俊窜紧了拳头说道,“退朝,九信司水映真人留下。”
褚原恨恨地领着一帮阿谀谄媚的大臣离去。登基七年了,兰俊却始终无法摆脱褚原的控制。
“水映真人,你真有消息吗?”兰俊急切地问。
“陛下,确有消息。但我需要亲自前往厉国查证。”水映回答道。
“真人要去厉国?太危险了。”兰俊连忙阻止道。
“陛下勿忧,这是我请示掌门之后,掌门决定的,而且我们也需要了解厉国近来情况。这些年我朝在厉朝情报打听挫折甚大,掌门命我一道加强九信司在厉国的情报力量。”
“好,既然姑姑也同意,那有劳真人了。”
“届时我走之后,陛下有事可通知本派顾念慈长老,掌门已命顾长老临时接替司首一职;或者召九信司潘巧儿,此女忠诚可靠,能力优异。”
“朕记下了,真人保重。”兰俊关切地说道。
赶了近一个月路,师娘和我来到了京师明京。
京师的繁华让我大开眼界,不过师娘似乎并不愿意在明京作过多停留,说是京城人员太杂,我提出想玩两天,师娘都直接回绝了,按照和水映真人的约定,我和师娘来到了九信司一处地方。门口潘巧儿正等着,看到我们到了,立刻迎了上来。
“潘巧儿见过凝霜仙子,赵公子。”
我回了下礼,和师娘跟着潘巧儿进了门。一进门,便看见一个相貌上等的成熟美丽女人出现在屋中间,气质和师娘有几分相似。
“凝霜仙子,多年未见,仙子依然这么美丽不可方物。”水映真人先说道。
“真人说笑了,真人才是风采依旧,光彩照人。”师娘回道。
我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真是大饱眼福,水映真人如果不是和师娘比,也算是倾国倾城了。
“这就是玉儿的儿子赵埙吧?”水映真人看着我说道。
“小侄见过真人。”我赶紧回道。
“嗯,少年英武,不愧是你爹娘的儿子。天雪阁有你这样的后辈,凝霜仙子有福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师娘淡淡地说:“埙儿还差的远,跟你的三个弟子还有差距。”
水映真人笑道:“说正事吧。仙子写得信我也看到了,凌霄坛的情况我也略知一二,已经派了人手赴凌国进一步调查。大兰境内,九信司也掌握了一些线索,正在跟踪。”
师娘说道:“有劳水映真人了。”
水映真人说道:“听仙子说此次下山是追查到杀夫凶手,前去手刃仇人,果能如此,也是为江湖除一害。”
师娘回道:“凝霜追查此恶贼多年,此次定要取其首级,祭奠亡夫。”
“我一个月前已请示掌门和陛下,过几日便去趟厉国。”水映真人说道。
“真人去厉国定有重要事情。”师娘说道。
“嗯,一是实地调查厉国如今国内情况,二是看能否找到玉儿消息。”
我听到水映真人提到娘,赶紧说道,“真人我娘在厉国?”
水映真人说道:“还未确认,此次我去,若确认玉儿在厉国,定会派人通知你。”
我感激地说道:“多谢真人。”
和水映真人又交谈一会后,我和师娘回了客栈。
“师娘,水映真人挺好看的。”我说道。
“水映真人都可以做你奶奶了。”师娘笑道。
“啊,看不出来。”我说道:“不过我觉得没有师娘好看。”
师娘看了我一眼,说道:“君子不以色议。”
我低下头说道:“师娘我知道错了。”
第二日,我和师娘早早启程。
“埙儿,接下来路过鄂州,你要回去看看吗?”师娘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我想回去看眼。”
当年爹连尸首都没有留下,我又直接跟师娘回了天雪阁,因此连个衣冠冢都没有。师娘几年前托人回寄傲镖局看了下,已是一片荒草。经过两个月的路程,我和师娘来到了鄂州东灵湖,很远我就看见了那一片废墟。
“师娘,我记得小时候,我娘经常带我在东灵湖上泛舟,我爹就在湖边钓鱼,晚上就烧鱼给我吃。”我悲伤地对师娘说道,师娘只是默默地听着。
推开镖局那扇被岁月啃噬的雕花木门时,腐木特有的酸臭味裹挟着霉尘扑面而来。门框上的鎏金福字只剩剥落的残片,露出底下暗红底漆,像是干涸的血迹。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惊起梁上三两只灰扑扑的蝙蝠,它们扑棱棱掠过布满蛛网的灯笼架,震落的灰絮在空中悬浮成朦胧的雾。穿过垂落蛛网的回廊,脚下青砖早已龟裂,缝隙里钻出的蕨类植物攀附在廊柱上。
斑驳的朱漆廊柱爬满黑色霉斑,蛀虫蛀出的孔洞密密麻麻,轻触便簌簌掉落木屑。檐角的铜铃锈成暗绿色,被风掀起时发出喑哑的嗡鸣,混着远处枯树的呜咽,像是某种古老咒语的残章。厅堂中央的供桌上,褪色的祖宗牌位东倒西歪,香灰凝结成灰黑色硬块,几只潮虫正从裂开的香炉缝隙爬出。褪色的幔帐在穿堂风中诡异地翻卷,露出背后墙面上的壁画——本该慈眉善目的菩萨像,不知何时被剥落的墙皮撕出狰狞缺口,露出底下暗红底色,仿佛被剜去了眼睛。
二楼楼梯的腐朽程度更触目惊心,第三级台阶已彻底塌陷,露出黑洞洞的内部。扶手上缠绕的藤蔓穿透了腐朽的木质,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推开主卧雕花木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尸臭混着腐木气息扑面而来——雕花床帐里垂落的丝绸早已腐烂成絮,床榻上散落着几缕枯黄长发,与破碎的枕套缠结在一起。
最深处的闺房里,梳妆镜蒙着厚厚一层灰,镜面却突兀地露出巴掌大的清晰区域,像是有人刻意擦拭过。镜前木凳上摆着半支干枯的红烛,烛泪凝结成暗红色的钟乳石状,烛芯早已碳化。墙角的樟木箱半开着,箱内整齐叠放的绸缎全部化作灰黑色碎布,唯独箱底压着半张泛黄的婚书,墨迹晕染得只剩"囍"字依稀可辨。
后宅的天井积满雨水,水面漂浮着腐烂的落叶,形成墨绿色的黏稠浮沫。井沿的石兽不知何时断了头,露出的断口处长满黑色苔藓,像极了咧嘴狞笑的嘴角。夜风掠过残破的飞檐,发出凄厉的尖啸,远处传来野猫交配时的哀嚎,与镖局梁柱因腐朽发出的细微呻吟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曲。我回忆着当年和爹娘在这些房间内的快乐时光,也明白为何无人敢接近这个发生过屠杀的镖局。
师娘说道:“走吧,埙儿,此地虽曾为你家,但如今阴气过重,不宜久留。”
我对着牌位磕了几个头,和师娘离开。没走几里路,便看见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子,蹲在河边,正准备将一个婴儿放在一个篮子中。我刚准备制止她,便听到一声“住手”。
原来是师娘已经喊了出来,看起来非常急迫。师娘瞬间轻功点到女子身边,将女子禁制住,然后从她手中将孩子抱了过来,将襁褓轻轻托在臂弯,眉眼弯成一汪春水。指尖抚过宝宝粉嫩的脸颊时,动作比触碰晨露还要轻柔,发梢垂落的碎发被呼吸带起,划出柔软的弧线。看到婴儿发出细微的哼唧,师娘立刻将孩子贴近心口,脖颈处的玉佩随着晃动轻碰,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怕惊醒这份静谧。
当宝宝的小手无意识地攥住师娘一缕发丝,她非但不恼,反而笑意更浓,低头看着那肉乎乎的手背。又看到怀中的小人儿绽开无齿的笑,师娘的瞳孔里便像盛住整片星河。没想到师娘居然这么喜欢小孩子,可惜师父没有和师娘留下一男半女,也许正是如此,师娘才会看到小孩时如此温柔。
“你为何将婴儿丢弃?”师娘厉声斥责女子,同时解开了女子的禁制。
女子看到师娘的仙容和装束,知道师娘一定来者不凡,抽泣地说道:“仙子,非是奴家心狠,这婴儿乃是奴家,乃是奴家被恶人奸淫后所生。”
师娘听到女子的话,心知一二,语气和善了点,说道:“纵是如此,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怀胎十月将他生下,又怎可狠心抛弃。”
女子无言以对。师娘继续劝道:“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天大的幸事,是上天赐予的厚礼,如今抛弃,将来定后悔莫及。”
女子哭诉道:“奴家也不想,奈何奴家一人养不起。为了生他,我已被家里赶出。现身无分文,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养育他。”
师娘对我说道:“埙儿,把刘辟给的银子给她。”
“好的,师娘,给多少?”我也认为若给些银两给女子可以救助这对母子的话,无疑一件善事。
“全给了。”师娘直接说。
“好的,全给了。什么?全给了。师娘,全给了?”我惊愕道,小声对师娘说:“师娘,一个女子有如此多的银两,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师娘看了我一眼:“你有很多银两吗?”
算了,跟师娘讲银两纯粹是对牛弹琴。我给了些银两给了女子,足够她带着孩子生活,然后和师娘走了。师娘将婴儿交还给女子时,还依依不舍地看着婴儿。
“师娘,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啊?”我问道。
师娘没有回答,只是说:“赶路吧。”
厉国都城宁京,皇宫大殿内一个头发曲长蓬松,脸上络腮长胡的,毛发像头狮子一样的长得一张国字脸的高大男人站立在大殿中央。他就是厉国广武皇帝达纳戈烈。
只见他双目如炬地盯着两边的文臣武将说道:“达纳休颜,朕听闻近来丹欲教又开始兴风作浪,可有此事?”达纳戈烈一向不喜魔教,但对于兰朝不经他同意就擅自大军进入厉国除灭丹欲教就是另一回事了。
“父皇,儿臣未收到明确线报。”一个长相略像达纳戈烈的年轻人回应道。
“虽说你哥哥不幸死在兰朝,朕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但你若真把朕当老糊涂了,朕不介意另寻他法。”达纳戈烈双目紧盯着达纳休颜。“
儿臣明白,儿臣这就去查。”
“朕对他们容忍是有限度的。”
落下最后一句话,达纳戈烈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殿。
宁京城中心的四海客栈内,人生鼎沸,作为宁京数一数二的高端客栈,来京各路人士经常首选该客栈落脚,顺便打听各自所需消息。三楼最里端的房间内,水映真人换上了厉朝人的装束,一身青澜杉朴素不失优雅。
经过两个月的行程,水映真人到达宁京后便四处了解厉朝最新政局形势、江湖近况,了解了几天后便召唤了九信司驻宁京分舵的现任领事,即宁京分舵舵主,同时也提领整个厉国九信司的事务。也就是现在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当地小有名气的商人许逸。
面对着水映真人,许逸大气不敢出,他可是听说过司首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恐怖实力,能当上兰灵派长老的女人可不会是什么善茬,在明京直接秘密处死当朝太傅那不守王法的孙子以及其他不法官员,想捏死自己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现在本司在厉国真正还有多少成员?本真人根本不信你说的一千多人。”水映真人浅浅地抿了口水,眼神都不曾扫过许逸一眼,淡淡地问道。
“回司首,这些年人手确实损耗较大,而且现在厉国五公司查的甚紧,人手补充不及。”许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两侧滚下,生怕一个不慎自己小命不保。
“那你为何给总部汇报的名单几乎未变,吃空饷么?”水映真人直视着许逸,“看着我回话。”
“司首,小人错了。”许逸眼光躲闪地看着水映真人,只见水映真人乌黑的长发挽至头顶,一张倾倒万生的绝色花容上带着冷漠与寒气,眸光幽切,刚刚饮茶的唇瓣如含苞吐蕊,娇嫩欲滴,雪白的脖颈傲然笔挺,香肩宛若鬼斧神工,莹润光滑,唯美的半弧锁骨衬托着更为诱人。胸前两团高耸的美乳巨硕无比,浑圆天成,如此规模的雪乳却没有丝毫下垂,高高耸立,将青澜杉顶起一个夸张地曲线。
许逸咽了口口水,早听闻司首身材火辣,今日一见,果然合名。
“赌博居然敢动用拨款,你胆子很大。”
“司首,饶命啊。”许逸赶紧跪下求饶。
“原本按照司规,应当将你立即斩杀,念你三年前紧急受命至今,也有苦劳,暂饶你一命。限你一个月之内,补齐挪用之拨款,否则的话。。。”水映真人语气中带有杀意的说道。
“谢司首饶命,小人遵命。”许逸磕着头痛哭流涕地谢道。
“一个月前安排你打听的消息如何了?”水映重新喝起了茶水。
“回司首,小人打听到,当年大皇子遇刺一事,确如司首所言,乃二皇子达纳休颜指示丹欲教余孽黄钰所为,而。。。”
“但说无妨。”
“是,而将大皇子骗至遇刺地点的正是邱玉玉仙子。”
“什么,预料到了。”水映放下茶杯,“邱玉现在何处?”
“听说要么在二皇子府邸,要么被在南周山,亦或是皇宫内。”
“知道了,没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许逸赶紧退了出来,这个女人给自己威压太大。“一个月补齐,我去哪儿搞那么多银子啊,唉。”许逸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看来我得找机会亲自去调查下证据。玉儿,你究竟怎么了。你的师父很挂念你啊。”水映真人呐呐自语道。
———
明京九信司内,顾念慈坐在原本是水映真人坐的椅子上。
“汐月这把椅子不错。巧儿,你也坐下吧。”
“汐月?”潘巧儿听到这个名字很莫名。
“傻丫头,你不会连你准师父名字都不知道吧,水映的本名就是楚汐月呀。只怪她当年水映湖一战,太过出名,武林都喊她水映真人,她的名字都快没人提了。”
“楚汐月,原来司首叫楚汐月,巧儿还当真从未听司首提过。”潘巧儿笑着回应。
“不提了,她自己都不提了。我听汐月说,大皇子遇刺一事她认为和太尉褚原有关?”
“是的,顾长老。司首一直认为褚原有牵系,但因太尉府那边都认识司首,所以司首一直未能取得证据。”
“那本长老就来会会他,一个小小的太尉,本长老还不放在眼里。”兰灵派长老气魄好大,潘巧儿心里默默赞道,自己要是有她们这么高的修行多好。
看看顾长老,虽比司首年纪小一些,却也四十出头,可由于修为高,内功精湛,容貌也就像三十不到,娥脸杏眉,身材修长娇美,纤腰盈盈细滑,肌肤雪嫩如玉,双眸深邃有神,加上那傲然高耸的一对怒挺雪乳,其火辣之极的身材,成熟丰美的姿容体态不知迷倒多少男人,浑身透着高贵的气质,彷佛一朵怒放的雪莲花,正是女性最有魅力最迷人的时刻。
“顾长老还是小心,褚原此人,生性狡诈阴毒。当年他为了权利,连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都敢杀。也许上天报应,直到现在他也没再有一个孩子,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的人才会不择手段,歇斯底里。”顾念慈说道,“没有顾忌,就没有后顾之忧。不过再怎么也是一界凡夫俗子,本长老自有应对。”
“嗯,巧儿把太尉府的布局和褚原的几个秘密地点告知长老,长老您可以找机会瓮中捉鳖。”
十四、兖州之行(五)
过了一个半月,我和师娘来到了兖州,马不停歇地就来到了苍狼派,让门外弟子告知张少广。
不一会,张少广走出门来,见到师娘和我,爽朗地说道:“弟妹到了,快请进。”
我们跟着张少广进了苍狼派,踏过宽阔的榆木大门,“苍狼门”的匾额悬于门楣,边缘包浆厚实,镌刻的“苍狼”二字被历代弟子摸得发亮。踏入馆内,迎面便是占地半亩的“苍狼演武场”,夯土地面嵌着青石板,中央立着一尊三人高的石锁,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掌印与剑痕。
场边十八般兵器架上,朴刀泛着冷光,狼牙棒缠着红缨,角落的沙包随风轻晃,隐隐传出皮革与砂砾摩擦的沙沙声,演武场上的众弟子看到跟在张少广身后的师娘,都无一例外地停止了练习,痴痴地看向师娘。
随着张少广穿过演武场,青砖灰瓦的“聚义堂”豁然眼前。堂内八仙桌配榆木长凳,墙上挂着“止戈为武”的鎏金匾额,两侧陈列着历届门派高手的兵器——断刃的唐横刀、弯曲的镔铁锏,诉说着昔日江湖恩怨。
堂后设有“论剑台”,铺着粗麻地毯,台上悬挂的牛皮灯将光影投在墙上,形成无数兵器残影,可见预见每日武师们在此切磋招式、指点后辈。
师娘说道:“这么多年布局倒是没变。”
张少广说:“是啊。”
西侧仍是淬体房,三间木屋连通:第一间堆满草药木桶,蒸汽裹挟着艾草、红花的气息扑面而来,供弟子泡澡疗伤;第二间架着炭火铜鼎,鼎边码放着淬体丹的瓷瓶;第三间则是沙袋与木桩阵,墙壁嵌着铁砂掌专用的砂砾箱,箱内红砂泛着暗红,似是浸过药汁。东侧藏书阁看似普通民宅,实则暗设机关。
推开暗门,木架上整齐摆放着《五虎断门刀谱》《开山拳要诀》等武学典籍,二层更藏有门派镇馆的《苍狼枪诀》精要。阁中常年燃着线香,角落摆着笔墨纸砚,供弟子抄写心得。后院一间低矮的柴房,实则是门派的“惩戒室”,铁窗、木枷尘封着不守规矩弟子的悔过记忆,而隔壁的庆功堂则挂满锦旗,估计每逢弟子在江湖扬名,便在此摆宴庆贺,酒香与欢笑声,让苍狼派既有武林的肃杀,也有人间的温度。
来到正厅,师娘直接问道:“张大哥还请速告狗贼下落。”
张少广说道:“弟妹莫急。他此刻正在凉州,靠当地官员庇护,躲在凉州。这些年据我所知依然暗地里为非作歹,敛财伤人。”
我说道:“恶贼终究是恶贼。”
张少广说道:“这位就是弟妹信中说的同行的赵埙吧,果然一表人才,难怪义弟过世之前收为徒。”
我作揖说道:“张门主,此次我定要将苟雄这个贼人首级带回去,祭奠师父。”
张少广说道:“好好。不过也不急于一时,那贼人在凉州黑白两道混的风生水起,暂时不会离开。赵埙,你要不要跟我的弟子们切磋切磋去。”
我一听赶紧说道:“好啊,我这就去。”说完便走向演武场。
“张大哥,你把赵埙支开,是有什么要说么?”师娘问道。
张少广探口气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弟妹。这些年愚兄不是不想去天雪阁祭拜义弟,可一想到义弟为助我而死,让弟妹独自一人,我就无颜去弟妹那。”
师娘淡淡地说道:“这是他的命,七年过去了,我只想为他报仇。”
张少广看着师娘那倾城倾国的容颜,说道:“七年过去,但弟妹风华依旧,不像我已然老了。”
师娘说道:“张大哥说笑了,你孩儿都几岁了吧。”
张少广说道:“不瞒弟妹,愚兄还未娶妻。”
师娘略有吃惊地看向张少广:“那是为何?无女子能入张大哥眼吗?”
张少广双目盯着师娘,缓缓说道:“愚兄自知下面话不该说,但义弟已逝,今日愚兄斗胆开言。自七年前义弟和弟妹来兖州,愚兄就被弟妹你深深折服,心中只感叹义弟福厚,也知世间再无女子能动我心。”
师娘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淡然说道:“张大哥,说点其他的吧。”
张少广见状,叹了一口气,与师娘说起其他来。
“张大哥,兖州可曾听闻一个叫凌霄坛的组织?”师娘问道。
“不曾听说。”张少广想了一会说道。
“还请张大哥多打听着些,此组织可能对大兰朝廷和武林有危害。”
张少广听师娘说的如此郑重,点头答应下来。
“张大哥,明日我就和埙儿赶赴凉州取苟雄首级,就不在兖州多劳烦了。”师娘说道。
“弟妹走这么急吗?多年不见,为兄还欲款待弟妹,多待几日可否?”张少广期待地看着师娘。
师娘叹了口气说道:“张大哥,何必为凝霜徒耗年华。有如意的女子就娶了吧,不繁衍子嗣岂不是愧对先祖。”
张少广气馁地说道:“弟妹,为兄刚才所言非虚,实在是天下女子和你比,犹如萤火之于日月,让为兄看待不上。”
师娘见此,也不适合再多言,更加确定地说道:“张大哥,我们明日即走,给陆郎早一日报仇。”
张少广明白师娘意思,知道师娘定下的事不会改变,也不再多作挽留,只道今日和师娘多多相处。
———
厉朝宁京。
四海客栈密室里,楚汐月坐在中间,许逸站在身侧。两边站着八个形色各异的男女。
“诸位都是九信司在各州分舵的舵主,今日将诸位召来,也是形势紧急。”
“司首此次亲自来厉朝,大家好好做事,有谁敢阳奉阴违,就是跟我许逸过不去。”许逸赶紧拍马屁到。
楚汐月瞥了他一眼,“许大人能在一月之内补齐亏空,让本真人刮目相看。”
许逸听得出楚汐月在奚落自己,赶忙说道:“多谢司首给属下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
“安州分舵舵主何在?”楚汐月问道。
“属下在。”一个身材矮小佝偻的中年男子回答道,“属下何钦,参见司首。”
何钦双眼直溜溜在楚汐月身上扫荡,厉国女子既不似西域女子异域风情,又不似兰朝女子温婉可人,多以粗犷彪悍为主,像楚汐月这样丰乳肥臀的极品女子平日不多见。
“南周山在安州境内,丹欲教可有情报最近的情报?”
“这。。。禀司首,安州分舵近年来一直受到厉国朝廷和丹欲教的压制,分舵薄弱,连我在,只有三人,所以。。。”
“这是在跟我诉苦吗?”楚汐月犀利的看着何钦。
“属下不敢,只是据实回话。”
“哼,许逸,尽快帮安州分舵重新建立起来。”
“属下遵命。”
“肃州分舵舵主何在?”
“属下李沐谨,参见司首。”
“李舵主。”楚汐月看着李沐谨说道,“其他人跟许舵主下去取经费,李舵主留下。”
“遵命。”其余人鱼贯而出,一会密室就剩下楚汐月和李沐谨。
“沐谨,我来的路上,大将军专门跟我提起你。”
“大将军,大将军还记得我么?”李沐谨听到楚汐月提到陈纲,眼神一亮又瞬间暗淡下去。
“前西凤军副统领,因得罪太尉褚原而被罢官流放,后得大将军解救,潜伏厉朝,为国尽忠。这等英雄,大将军当然记得。”
“但我愧对大将军。”李沐谨略带哽咽的回道。
“当年之事不怪你。褚原借厉国之手杀害大将军之子,你已经尽力去通风报信了。”
“但我还是晚了一步,如果我在快点,少将军就不会死了。”
“当年之事大将军从未怪罪过你,不用自责。我此次前来,一为取得七年前大皇子遇刺一事证据;二来,看能否策动楼烦、龟斯等国复国;三是调查丹欲教实情。”
“司首,当前之事,属下虽身在厉国,却也有所耳闻。属下几乎可以肯定,此事必有二皇子参与。达纳戈烈就两个儿子,大皇子一死,皇位必然是二皇子的。不过确实很难找到证据。”
“找到证据,就可以证明此事是厉国内部恩怨,与我大兰无关。达纳戈烈就没有理由陈兵数十万于边境,大将军和忠毅军就可以抽回京城,就能加强陛下的军事实力。”
“属下明白。听说现在京师西凤军、御林军、三大营和京城兵马司全都是褚原的人。”李沐谨问道。
“是啊,要不是有掌门,估计褚原早就逼宫了。”
“司首,楼烦,龟斯等国被灭后,均并入了肃州。属下和他们的皇族有些往来,可以为司首引荐。”
“太好了,大将军果然没看错你。”楚汐月夸奖道。
“属下也是觉得这些人或许有朝一日能为我大兰所用,就去结交了他们。”
“丹欲教有消息么?”
“属下不知。许舵主一向不喜欢分舵之间互相插手事务,所以安州地界之事,不甚清楚。”
“好,沐谨,明日随我先赴肃州,见见他们。”
“属下得令。”
“对了。许逸此人你觉得如何?”
“许舵主虽贪财好色,但这些年厉国一切事务却也是他在操持。”沐谨如实说道。
“唉,当年张舵主忽然病逝,我紧急之下,让他接管一切事务。现如今,令我失望。”楚汐月有点懊恼地说。
“司首,如今分舵主大多是许舵主提拔,关系密切。。。”
“我有分寸。我再找其他人了解其他州情况,你去准备下吧。”
“属下告退。”李沐谨拜别离开。
十五、凉州惊变
凉州城的一座客栈上房内。我推开房门,见师娘正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一手拿着本书卷,一手拿着个精致的茶碗,双目聚精会神地看着书卷,性感的双唇微微张开,正欲酌饮杯中之水。见我回来,问道:“如何?”
我赶紧坐下,跟师娘汇报道:“情况和张叔说的差不多,这苟雄躲在凉州城。我打探了几天才发现他的踪迹,又监视了他的府宅几日。这厮深居简出,狡兔三窟,但徒儿发现,这狗贼每五日酉时必偷摸一个人去往城外的一处山洞中,亥时才回城。”
“嗯,这是个机会。”师娘叮嘱,不想引起太多的动静,所以让我盯紧看有没有苟雄落单的时候。
“明日是第五日,这畜牲肯定要去。师娘,动手吧。”
“陆郎,明日我就能替你报仇了,等着我提他的头回去祭奠你。”师娘轻声地自言自语道。我看着师娘深沉的脸庞,我知道,这个狗贼已经是个死人了。
第二日酉时,师娘和我提前埋伏在城外山洞中。
天已渐黑,等了半个时辰,远远看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我明显感觉师娘看到他,握住剑柄的手都更紧了。时隔多年,师娘再次亲眼看到了这个杀夫仇人。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身形魁梧如铁牛,花岗岩般的肌肉在袴褶下隆起,脖颈与肩膀的线条连成一道厚重的弧线,仿佛能扛起千斤重。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剑痕遗留的伤疤以及茂盛的体毛,宽阔的背部如熊一样,贲张的胸肌随呼吸起伏,手臂上盘踞的青筋如老树虬根,肩膀如两座陡峭的山崖,阴狠毒辣的面庞配上下颌坚硬的胡茬,整个人跟座山一样。
他的脸像被斧头劈凿过一般棱角分明,下颌骨的线条像是随时会刺破那张古铜色的糙皮。左眉骨上一道蜈蚣似的疤痕斜插进发际线,把原本就稀疏的眉毛咬成两截。葱油鼻的鼻梁梁像是被人打断后重新接歪的,在油光发亮的皮肤上隆起一道崎岖的山脊。而那双黄褐色的眼珠子总嵌在阴影里,眼皮像生锈的铁闸门似的半耷拉着,可瞳孔里烧着的凶光却能突然刺出来,真是相由心生。
当师娘看到他脸上和身体上的疤痕时,更确定那就是自己多年前留下的剑伤疤痕。杀夫仇人就在眼前,师娘反而愈发冷静,这些年随着师娘的修为达到仙人境后期,几乎不会有什么事会引起师娘的情绪波动,毕竟在师娘看来,一切都是凡人间的俗事,自己真想要不管不顾的话,任何人消失都是弹指一挥间。
“埙儿,我改变想法了,我们把他带到你师父坟前,当着你师父的面砍下他的头。”
“好的,师娘,这样更好。”当着师父的面,斩杀这个狗贼,是对师父更好的祭奠。
不一会,苟雄走近了山洞,只见他从洞中一个隐蔽的草堆中取出一个瓶子,好像在说什么“五天才做这么点”“不知道这次怎么样”之类的。
“师娘,我去擒他。您在旁边看着,别让他脏了您的手。”我对师娘说道,这样的恶霸畜牲,不值得师娘出手。
“好。”师娘想了想,有自己在旁边,有情况自己及时出手,埙儿没什么危险,而且自己也不想碰这个畜牲,所以就答应了我的想法。
我提起剑,悄无声息地向苟雄靠近,观察了一会,见苟雄弯腰准备去放下手中的瓶子,我立马跳出去,飞身向苟雄背后袭去,“狗贼,拿命来。”眨眼间,我便进攻到了苟雄的背后。
苟雄大惊失色,在我喊话的一瞬间便翻滚在地,滚了几圈,想要站起身来。看来这狗贼知道想杀他的人很多,本能的保命反应及其灵敏。我不给他站起来的机会,脚底踩住石洞墙壁,改变方向,再次进攻。
苟雄见我招招杀机,顿感不妙,从地上随意抓起一把泥土,连带着泥土里的石子向我甩过来。这么多年过去,苟雄知道自己仇家很多,因此也一直练武防身。这一把灰尘带着几分力道,我将傲陨剑划出一道剑气,挡住泥土。苟雄见我速度减缓,连忙捡起放下的瓶子,并从旁边一处石头裂隙中取出一把巨剑。我估摸着这巨剑,至少三四十斤,也就苟雄这样粗犷魁梧的人有可能使得动。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你来这儿,就别想走了。”说完,甩着巨剑,呼呼地向我袭来。远远地我就感觉一股狂风,连带着地面的灰尘向我吹来。我将耀阳神功调转至周身,“破。”同样从傲陨剑射出一道剑气,将狂风打散。
“好小子,有点本事。”
“你爷爷我本事大了。”我将傲陨剑放在面前,旋转身体,身体四周出现数道剑影,“万剑追心。”
我这些天已经渐渐回忆并领悟了以前爹的招式,虽然没有寄傲神诀搭配,但推动耀阳神功,威力也不遑多让。一道道剑影向苟雄杀去,苟雄用巨剑左右横挡,渐渐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挡住这么多剑影。
他大喝一声,身上的衣服被震碎,直接持巨剑顶着剑影向我冲过来,我不屑地看着他。越靠近我,我身前的剑影只会越密集,只会自寻死路。看着苟雄冲到离我前方十几步,再靠近将被剑影吞噬时,他停下来,奸笑了下,忽然从裤袋中拿出瓶子,直接扔向了我。
瓶子碰到剑影瞬间化为碎片,而瓶中的红色粉雾立刻将我包围。我瞬间感到这些红色雾状东西从全身开始钻进我的身体,我的经脉在被折断,我的肺腑在被侵蚀,我难以呼吸,眼前渐渐黑暗。“嘿嘿小子,便宜你了,去死吧。”苟雄刚准备了解我,一股恐怖到极致的威压将他笼罩。师娘飞到我身边,看着我的症状。
“腐腥毒,苟全之后,你居然还有腐腥毒。”师娘万念俱灰,师父当年就是中此毒而死,而自己一个大意,埙儿也中了此毒。师娘感到一阵怒火涌上心头,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激动失态了,直接就想将苟雄化为齑粉。
苟雄在师娘出现的一瞬间,已经知道了是谁想杀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仙子依然如此高贵典雅、不落凡尘,甚至比几年前更加风采照人。苟雄看到师娘抬手,知道自己和师娘修为差距有如天地,当即喊道:“萧凝霜,我有解药,我有解药。”
师娘听到苟雄说有解药,当即停下手,“解药在何处?说。”
“在我的府上。”苟雄吓得赶紧回话。
“走。”师娘果断地说。
“仙子,我要是把解药给你,你再杀我怎么办?”
师娘用近乎可以杀死他的眼神问道:“你倒如何?”
“我相信仙子的为人,只要仙子对天发誓,我把解药给仙子,仙子就饶我一条命。”
无暇多等,师娘没有犹豫:“我萧凝霜对天发誓,如果拿到解药,赵埙无事,我就饶苟雄一名。”
还没等苟雄松口气,只觉得浑身内力被抽走,紧接着,丹田也碎了。
“我答应不杀你。废了你的武功,免得日后再害人。”师娘充满寒意地说道。
苟雄刚想叫骂,想想还是先保命再说。
“动身。”苟雄赶紧把我背到背上,我身体单薄本就轻便,苟雄背着我毫不费力,一会便和师娘到了府上。
打开一间房门,将我放置在床上后,苟雄起身去取解药。
“你最好有解药。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想跑的话即死。”师娘冷漠无情的说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取。”苟雄出门转身离去。我依稀感到师娘陪在我的身边,一股股寒月真气在我身体里环绕,而那一股莫名的灼热内劲也再一次出现,而且这次出现的格外强烈。
我在哪里?这儿不是东灵湖吗?我抬头一看,寄傲镖局。那熟悉的朱红大门,熟悉的黑匾金字。我轻轻地推开大门,缓缓地走了进去。一花一草,一木一石就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我踩着脚下的石子,沿着路一步步地向里面走着。
花园中,一个男子正和一个女子坐在凉亭里赏花。我擦擦眼睛,仿佛看见了爹娘。我缓缓地走近凉亭,正是我朝思暮想的爹娘。泪水湿润了我的双眼,止不住地涌出眼眶,刚想喊出来,却听见声“爹娘”的喊声,一旁来了一个男童,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埙儿,来。尝尝娘给你做的雪花糕。”
“谢谢娘。”男童开心地拿起碗里的糕点尝着,爹娘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的微笑。
“玉儿,用完午膳,我就要出镖了,家里又要辛苦你了。”爹温柔地对娘说道。
“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贤良淑德。
“爹,这次回来还要给我带好吃的。”我对着爹撒娇道。
“好好,爹记得。”爹慈祥地摸着我的头。
我正安静地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画面,“埙儿,醒醒埙儿。”一个熟悉的天籁般的女声在天空传来。
“爹娘。”我猛然起身,汗水湿透了我的头发,转头看去,师娘那如天仙的面容出现在我视线里,焦急关心后悔种种出现在这张本不属于人间的仙容上。
“埙儿,你终于醒了。”师娘眼中含着泪说道。
“师娘,你怎么哭了。”
我印象里,师娘这么多年没有流泪过,世间万事有什么值得一个仙人境的仙子落泪呢。
“傻孩子,你醒了师娘高兴。”师娘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什么。”我仔细的回想,只记得我被苟雄撒了瓶东西,就昏了。对了,苟雄。
“师娘,苟雄那个畜生怎么样了。你把他杀了吗?”我急切的问着师娘。
“咳咳,少侠,是我的错,不过我已经给你解药了。”苟雄听到我的问题,尴尬地从门口走进来。
“师娘,怎么回事?”看到这个恶霸还没死,我有点意外。
“他给解药救你,我答应饶他一命,而且我已毁他丹田废他武功。”
听到师娘的话,我已了然,既然这畜生武功已废,师娘不杀他,等我恢复了,我来取他狗命便是。
“等过些日子你好了我们便回天雪阁。”师娘宠溺地看着我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虽已持续服用解药,但由于腐腥毒过于霸道,我还是只能躺在床上修养。师娘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甚至我让师娘去休息,师娘也不愿意。
“埙儿,师娘不累。你差点殒命,师娘有过,对不起你师父。”
我知道师娘是因为让我独自去擒苟雄差点殒命而自责,因此想在此期间一直守着我。想想师娘仙人境后期的修为,我就没再坚持了。
“仙子、少侠,该服用解药了。”苟雄那恶心的声音再次传来,据这淫贼说,解药须连续服用七日,方可彻底扫清腐腥毒残留。
师娘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苟雄识趣地将解药放在一旁就退出去了。师娘端起药碗,用勺子盛起一勺汤药,吹了几口气,送至我面前。每天这个时候是我最享受的时刻,看着师娘这么个仙子给我喂药,我感到非常满足。
师娘喂完药,和我说了会话,便提醒我该休息了,自己坐在一旁拿起古籍看起来。
我躺在床上,看着一旁聚精会神看书的师娘,暗暗发誓:“师娘,我一定会保护你一辈子。”
“师娘,你说师姐现在在哪儿呢?”
“她也在游历江湖吧。你又思念清澜了?”师娘淡淡地说。
“有点。”
师娘知道我和师姐青梅竹马,互生情愫。
“嗯,等清澜回阁后,师娘让你们成亲。”“
真的?”我开心地问道。
“你这次历经生死,有些人生大事该提上日程了。”师娘依旧古井不波地说道。
“谢师娘。”一想到回天雪阁后就能和师姐成亲了,我恬然地入睡了。
服用解药第七天,也就是我苏醒后的第五天,我感觉自己已经快完全恢复了。
师娘有一丝丝疲惫的看着我:“埙儿明天应该就能好了。”
“师娘,明天我们就回天雪阁吧,这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多呆。”我每天看到苟雄那个畜牲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恶心,再想到自己还是住在这个畜牲的家里,更是跟吃了苍蝇一样。
“嗯,明天就走。”师娘应道。今晚我就去把苟雄那个狗贼给宰了,明天带着他的脑袋回天雪阁,我美滋滋的构思着。
“仙子,少侠。二位明日就离开么?”苟雄正好准备进来送最后一天解药。
“我和师娘明早就走。”我故意说着,给他一个误导,好让他今晚没有防备。
“好的好的,小人给二位准备点盘缠。”总算能安稳把我们送走,苟雄也长舒一口气,虽然以后见不到凝霜仙子的仙容了,但好歹自己命总算保住了,便准备离开。
师娘拿起药碗,盛起一勺汤药,准备喂我吃药。正当我张开口准备喝药时,忽然一阵异常剧烈的灼热感从丹田扩散至我全身直冲头顶,我瞬间感觉浑身好像被火包围一样,鼻腔,口中也都是火焰,根本无法呼吸。
“师娘,我好痛苦。”两眼一黑,就直愣愣地倒栽了下去。
“这又是哪儿?”
我发现自己处在一片山谷中,薄雾在黛青色的山褶间游移,像一匹被风揉皱的素纱。岩缝正渗出泠泠水声,声响在花岗岩壁间折返,渐渐化作碎银般的回响。向阳的坡面上,野山樱开得正疯。
淡粉色的花瓣边缘已泛起倦意,风过时便成群结队地扑向谷底的溪流。溪水裹挟着落花经过青苔密布的巨石,将倒映着的云影撕成流动的锦缎。远处瀑布凝成一道银练,坠落时激起的雾气里,隐约可见彩虹的残影在游移。
不知名的白鸟掠过水面,翅尖划开的涟漪使倒立的远山微微晃动。两侧山崖披着深浅不一的绿,新发的嫩叶是透亮的翡翠,经年的老松则如沉郁的碧玉。一道白练自崖间垂下,却在半空里被巉岩撕碎,化作万千晶珠,随风散入潭中。
潭水极清,可见底处白石粼粼。偶有游鱼翕忽其间,鳞光一闪,便搅碎了倒映的云影。岸边菖蒲丛生,紫花摇曳,时有蜻蜓停驻,薄翅颤颤,竟将阳光折射出虹彩来。腐木横卧水湄,遍生青苔,几朵小菇探头探脑,白得耀眼。
山风过时,整座山谷便活了过来。林涛先自高处响起,渐次传至谷底,杂着竹叶摩挲的沙沙声,与泉水的琤琮相应和。野樱纷落如雪,有几瓣沾在潭面,便随漩涡打转,终被一尾胆大的鱼儿吞没。远处传来杜鹃的啼鸣,一声两声,反倒衬得山谷愈发幽静。
“真是个世外桃源。”我惊叹道。
我向水潭走去,忽然看见水潭边竟然坐着个人。此人背影看起来单薄瘦弱,正安心垂钓。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此人不远处,抱拳弯腰作揖道:“在下赵埙,敢问阁下尊名?”
“哈哈,埙儿,你终于来了。”男人爽朗的笑着,回过头来。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我仔细回想,忽然想到:“师父,是您吗?”
“呵呵,是我,我等你很多年了。”
“师父”我冲过去,抱住师父:“师父,师娘很想念您,经常去您的坟前静站悼念。”
“唉。你师娘,她还好吗?”
“很好,我和师娘正准备砍了苟雄的脑袋回去祭奠你。”
“呵呵,好小子。”师父拍拍我的胳膊。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
“为师是已经死了”。师父超然的说道。
“那这,徒儿有点迷糊了。”我是真的不敢相信了,师父明明几年前就死了,现在竟站在我面前。
“来,坐这儿,时间不多了,仔细听我说。”我和师父盘膝而坐。
“鸿钧仙祖和五则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师娘跟我说过。”
“那些都没有错,但埙儿,你想想,鸿钧仙祖的《始源》是怎么来的呢?”
“这个徒儿没有想过。”
“为师年轻时去探寻过这个问题。五则确是当今最强之玄功,但那是没有出现第二个《始源》。为什么我们后人不能再创造出一门如《始源》玄功呢。为师用了好几年去探索这个问题,后来知道了原因。”
“师父,是什么原因?”
“五则出于《始源》,而《始源》作为鸿钧大陆唯一可修炼至天人境的武功,所分之五则对其余内功有先天性的压制。这也是为什么杂家内功无法突破十重从而产生第二个《始源》的根本原因。但这恰恰也是打破这种束缚的机会。”
“师父,徒儿不明白。”
“只要存在于鸿钧大陆的内功,都会受到压制。想要不受到压制,只有超然于这片大陆。那只有一个地方。”
“哪儿?鸿钧大陆不就是整个世界吗?”
“虚空,或者说冥界。只有死亡才能避开这种几乎是自然法则的压制。”
“死亡?”
“你理解不差。徒儿为师传授你的本源,你这些年没有感知到吧?”
“说来惭愧,徒儿都快忘了本源了。”
“这不怪你,为师和你一样。为师的本源也是为师的师父濒死之际传给我的,但为师愚钝,几年前将死之际才感知到,并赶紧传授给你。耀阳神功已传有百世,第一任我也不知道是谁,只听我的师父说是参悟了天道,以命生源,创造本源。后世之人包括我,大多只能怀珍不知,但你不一样,本源主动选择了你,保护了你,并收留为师一缕残魂在其中告诉你真相。”
“师父,您是说,我这次中腐腥毒是本源救了我?不是什么解药?”
“腐腥毒从来没有解药。”
“苟雄这个混蛋居然骗我们。那师父这儿就是本源吗?”
“这儿是本源的一种化境,也可以说是本源本身。此次你中腐腥毒,本只有仙人境才有可能存活,而本源却在你凡人境时选择保护你。”
“为师只能说这么多了,后面靠你自己了。在这儿再修炼一段时日吧,等本源认可你能出去了,它会送你出去的。最后,凝霜拜托你了。”说完,师父的残魂渐渐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父。”我向着师父消失的地方磕了三个头,然后开始修炼起来。
本源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我感到我的修为在不断提升,已经达到了耀阳神功十重。在达到十重的一霎那,我感受到了五道来自自然法则的压制正试图冲破本源的幻境,似乎想告诉我,我的修炼已经到了顶点,不要再有妄想。
我挑衅般的看向天空,我就是要达到仙人境,神人境,我一定会达到,一定。刹那间,幻境开始坍塌,我被一股力量推向外面,本源已经认可我,我可以回去了。
蓦地睁开眼睛,我看看四周,确信自己还是躺在这张床上这个房间里。我终于醒了,回到了这个有师娘有师姐的鸿钧大陆。
“师娘。”我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
“师娘不在旁边么。”我掀开棉被,站起身来,房间里只有我一人。我打开房门,有些茫然,苟雄府邸我还是第一次出房间看到,看起来还挺大。我谨慎地在府邸里观望行走着,刚转过一个弯,迎头碰上一个下人。
下人一看是我,下意识地想喊叫。我连忙将手盖住他的嘴巴,说道:“不想死的话闭嘴。听到点头。”
下人点点头。我放开他的嘴,小声说道:“我晕了多久了。”
“少侠,你已经昏迷了二十多天了。”
“我昏迷这么久了”我小声低喃道:“我师娘呢?”
“小人委实不知。”
“那苟雄呢?”既然暂时找不到师娘,想必师娘是有什么事出去了,回来就会看见我醒了。我不如趁此机会,去把苟雄给宰了,我已经有十重耀阳神功,杀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师娘回来看见我醒来并且耀阳神功十重了,一定非常高兴,然后我们再带着苟雄的狗头回去祭奠师父。
“管家之前吩咐小的们,说家主去后宅的独间了。那里只有家主可以进去。”下人害怕地回道。
“后宅在哪?说。”我听到苟雄的位置,赶紧逼问到。下人颤抖地用手指了个方向。
我看了一眼方向,便一掌击晕下人,沿着他指的方向向苟雄府宅深处悄悄地过去。既然只有苟雄可以进去,那很大可能有什么秘密。苟雄我今晚是杀定了,就凭他害死师父,又差点让我命丧黄泉,要不是我运气好,本源保护了我,早就抵不住腐腥毒的毒性,全身经脉寸断而死了。
他那什么解药完全是没用的,用来骗师娘和我的缓兵之计。我必须要告诉师娘真相,虽然师娘答应不杀他,我可没答应。现在那狗贼恶棍没武功了,我内功又达到耀阳神功十重,杀他轻而易举。我小心地穿过路上障碍,避开遇到的其他下人,不一会便来到了下人口中的苟雄禁止其他人进去的单房。
这间单房就一个房间,只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里面蜡烛还亮着,想必苟雄就在里面。我悄悄地靠近房间,仔细聆听,里面似乎传来微弱的男女喘息之声。狗贼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找女人做这事,也好,趁他不备,正好取他首级。
不管如何,我决定先看看里面情形再考虑如何动手。我缓缓靠近窗户,不发出一点声响,用手指将窗户点破一个小洞,把脸靠近,右眼贴近小洞,准备观察里面的情景。但当我看清里面情景的一瞬间,我感到一股气血直冲天灵盖,浑身颤抖不止,脑袋几乎晕厥,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十六、凝霜下凡
烛光飘影之下,房间内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灵位上放着一块牌位和一根蜡烛,只有一张足够躺下几人的大床。
而大床之上,一个面容胜过天仙、身形苗条,玉峰高挺,美臀浑圆,玉腿修长,几近完美的女子正跨坐在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身上,雪白的柔夷扶着壮汉的胸前,不断地上下套弄,让身下男人的巨根在自己的蜜穴里进进出出,把小穴塞的没有一丝缝隙。
而男人双手托着女人胸前的巨乳,手指拨弄着那两点凸起的粉红蓓蕾,双峰间的玉佩随着胸部快速乱甩,他下体不停地向上冲刺,一次次狠狠地插进身上天仙女子的肉穴深处,“嗯嗯嗯”的声音不停地从男女口中发出。
这个壮汉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个几乎害我丧命的淫贼恶棍,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的苟雄,而在他身上不停起伏扭腰的绝代仙子,竟是我最尊敬的人称凝霜仙子江湖美人榜排名第一的仙人境仙子—我的师娘萧凝霜。
“师娘,为什么,这短短十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正在疯狂干你享受你绝美肉体的人是你的杀夫仇人,是一个犯了无数罪恶的恶徒吗?你不知道他差点又害死你的徒儿吗?你还记得来之前自己想要手刃此恶贼吗?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上世间任何男子,对任何男子都不屑一顾,却在这个无耻至极的淫贼恶霸胯下辗转承欢,让这个杀夫仇人世间恶棍在你的绝美肉体上疯狂耕耘,是不是你还准备让他把他的子孙精液射进你的花宫里去。”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无数的不解,无数的疑问,但此时此刻没人能回答我,而我也不能冲进去,否则置师娘于何地。我只能瘫坐在窗下,模糊地听着屋里两人的相互取欢。
苟雄脸上堆满淫笑地看着身上不停耸动的绝色胴体,如同整块羊脂玉琢成的女体,没有一点点一丝一毫的杂质。两只坚挺高耸的乳房不停地颤动,在烛光映照下优美的阴影投射在雪肤上,峰端高傲的向上翘起,粉红色的娇嫩乳晕衬托得两粒鲜红色的肉葡萄分外圆润,美艳高翘的白嫩屁股,玲珑精巧的香脐、平滑雪白的软腹。被浓密阴毛护住的娇嫩小穴,原本应该羞答答的躲在美丽的花园中,但现在却穴口淫水潺潺,仙汁玉露不停外流,自己那二十多公分的粗黑鸡巴正不停地在美穴中抽插。
师娘清晰地感到自己无比紧小的小穴被那巨大黑茎大大地迫开,苟雄那十分粗大壮硕的黑色阴茎从茎头到巨大的黑茎底部已狠狠插入了自己娇嫩夹紧的阴道中,自己那无比紧密窄小的小穴向两边大大分开,被彻底捅开,一次次地直抵自己那从未被人开采的花心。
师娘呻吟着挺起丰胸,微微甩动着飘逸的乌黑长发,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胀痛和刺激,师娘不断地轻轻摇头,秀美的长发左右飘摆。强烈的舒爽感让她柳眉微皱,贝齿轻咬,娇靥晕红,桃腮羞红似火,好像心都要被顶出来一般。好在师娘内力精深,靠着秘洞惊人的弹性、嫩肉内无比的柔韧性和大量的淫汁,还是将苟雄无比粗大坚硬的肉棒含进了肉洞深处,外面的娇软嫩滑的嫩唇和里面火热湿濡的粘膜嫩肉都紧紧地缠夹紧箍住苟雄的肉棒,密不透风,严严实实。
随着那根粗大肉棒不断深入自己雪白无瑕的美丽玉体,一阵阵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也同时涌生,师娘只觉得苟雄的大肉棒在她的小穴里不断绞动着,而苟雄也紧紧抓住师娘的纤腰,硬到极点的肉棒对那久旱待肏的仙屄用力抽插,每次都轻易就插进这火热紧凑的蜜道里面,只觉里面软软糯糯湿湿黏黏的阴肉瞬间缠住自己的肉棒。
师娘被这般连续猛烈的肏干,丰满高挑的玉体都险些蹿出大床,浑身香肉乱颤,颤出白花花的酥软肉浪。苟雄感受到师娘子宫口一嘬一嘬和自己的龟帽马眼接吻,索性两手抓住师娘两条藕臂,一根雄壮不堪的大肉棒继续狂抽乱插,直插得师娘那空荡已久的肉穴淫水四溅,啪啪作响,肏得这美人榜排行第一的凝霜仙子脸上神色既羞又媚。
“凝霜仙子,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放不开嘛。”苟雄重新将两手折叠在脑后,看着身上师娘生疏地上下套弄着,两坨肉球左右上下横飞,甩得自己眼花缭乱。师娘并不说话,用一只藕臂挡住自己的红润樱唇,阻止发出淫靡之声,另一只手则撑在苟雄腹部作为支点,托举着自己完美的肉体上下颠簸。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原本还顾忌撞破丑事的尴尬,但我无法容忍心中崇高的师娘被苟雄如此侮辱,我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牙齿恨的滋滋响,双目中尽是愤怒的血丝。对于已经没有武功的苟雄,我有信心让他一剑封喉。
“畜牲,受死吧。”我看准时机,嗖的从窗口跃进,手中宝剑对准苟雄的头颅,用尽刚刚恢复的一点内力,奋力斩了下去。苟雄听到破窗的声音,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只看见有如魔鬼的我手持宝剑径直向自己脑袋砍过来,死亡的恐惧瞬间让他下意识想要躲避,但下体还插在师娘的美穴中使他无法起身躲避。
“老子居然要死了。”苟雄脑子闪出一个绝望的念头。眼看我手中宝剑的剑尖已经接触到苟雄这个畜牲的脖子,一丝鲜血已经从畜牲的脖子流出,但我却忽然无法再向前使劲,整个人似乎被一股异常强大的禁制所停滞。
这股境界我如此熟悉,是的,是师娘那仙人境后期实力加之寒月内功所产生的无上境界,也就是说,师娘调动修为阻止我击杀苟雄,她救了苟雄这个畜牲一条狗命。
“埙儿,你,你醒了?”师娘原本充满娇艳红晕的脸上充满了关心、惊喜、羞愧、无奈。她羞愧地从苟雄身上站起来,在黑茎拔出的瞬间,一滩滩白色的粘稠液体从师娘的蜜穴中淌出,流到了胯下苟雄的身上。师娘赶紧将床边的亵衣亵裤穿在身上,然后解开了对我的禁制,淡淡的说:“埙儿,既然醒了,你先回房多加休息,师娘一会去看你。”
我低头不敢直视师娘,师娘虽然身着亵衣亵裤,但刚刚激烈的交媾让师娘成熟的肉体香汗淋漓,胸前两座饱满滑腻的巨乳正微微抖动,原本笔直修长的闭合双腿不自觉的微微向左右两侧分开站立,显然是花穴刚刚被激烈抽插使两腿无法紧合。
“师娘,为何不让我诛杀苟雄这个畜牲?”我低着头,双眼看着地面,用剑指向床上还惊魂未定死里逃生的苟雄激动地问道。
“为师自有道理,你先回房。”师娘再次冷漠地对我命令道。
“可是!”我还想再问。
“怎么,你师父不在了,师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师娘声音更加冷淡地传来。
我不敢再提问,“是,师娘。我在房里等您回来。”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一万个想杀床上那个畜牲男人,但慑于师娘的魄力和威压,我只能缓缓转过身,准备打开门离去。
“吓死老子了。”苟雄看我准备离去,知道自己小命保住了,“小王八蛋,居然想杀我。”苟雄恶狠狠地说道,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那一身腱子肉紧紧绷着,恶心猥琐的脸上冷汗淋漓,像熊一样的长满体毛的身躯上,那数十道长短不一的伤疤令人可怖,尤其脸上那道更是让他显得凶恶无比;胯下那虽已吓软,却仍有十几公分的肉棒软耷耷地下垂。
看我已经将手放在门栓准备开门,他突然用力的将师娘身上的亵衣亵裤扯下,师娘一下子那挺拔修长、凹凸有致、雪白附汗的成熟女体再次赤裸裸的展现在他面前。师娘没想到他竟敢突然如此,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住一对巨乳和一汪美穴。
苟雄像是料定师娘会有此反应,提前用一只大手将师娘的双臂锁在身体两侧,而另一只大手则直接从师娘腋下穿过,狠狠地揉着师娘那一只大手都无法盈握的巨乳,乳肉从苟雄粗糙的五指间溢出,整只大奶被苟雄不停地狠抓,变化出各种淫靡的形状,那峰顶的樱桃更是被苟雄拨弄挤压,一会压进乳肉中,一会又被拉起,雪白的胸脯布满红通通的指印。
苟雄伸出口中狰狞的蛇信,沿着师娘的锁骨、修颈、下巴、脸颊一直舔到耳垂,又从耳垂一直舔到锁骨,反反复复,几个来回下来,师娘的清丽脸庞和修长脖颈上全是苟雄的肮脏口水。而原本已经软啪的肉棒也是重现雄风,充血成二十公分的乌黑坚硬,像野兽一样熟练的从师娘两瓣中间的蜜洞插了进去。
“嗯”。师娘发出一声闷哼,随后全身就随着苟雄凶猛的猛捅前后摆动不止,另一只未被大手覆盖的巨乳连着垂下来的漆黑秀发疯狂摇摆,好像要脱离师娘的身躯飞出去一样。苟雄单手抓着师娘的巨乳不放,用师娘的巨乳作为用力点,死命地将自己的粗大命根子往师娘花宫里捅,两边皱黑的阴囊夸张的打在师娘的臀部上,发出重重的啪啪声。
“你徒弟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老子脖子还流了血,你这个师娘怎么当的。”苟雄似乎要把刚才受到的惊吓报复在师娘的肉体上,极其凶残地用肉棒和铁掌蹂躏着我神圣的仙子师娘。
“嗯嗯。”师娘并不说话,只是发出嗯嗯的娇喘声回应着苟雄霸道地肏弄。我实在待不下去了,手在门栓上停留了几息后,用力的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依稀传来苟雄的吼叫声和男女身体激烈苟合的撞击声。
我麻木落魄地回到客房,仍然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好想刚刚发生的是一场噩梦,但残酷的事实告诉我,那是真的。我行尸走肉般的坐在床边,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人一样,呆呆地望着门口,渴望师娘回来,回到从前来。
十七、真相使然(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打开,我抬头望去,是师娘的身影。我连忙站起来,“师娘。”我迫切的拜道,想要知道到底怎么了。
师娘看着弯腰行礼的我,轻声说道:“刚苏醒,坐吧。”说完,我坐在床边,师娘则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皎洁的月光从窗户外洒在师娘的身上,就好像是一个仙女沐浴在月光中,美的不可方物。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那样的事,师娘看我欲言又止,就站起来,望着窗外的明月,缓缓地说出了真相。
就在那日我的神识被带入本源之后,我的躯体陷入深度昏迷的状态,因为神识在本源中修炼,因此师娘探寻不到我的神识,甚至调用仙人境的寒月诀也无济于事。但我又依然维持着呼吸,师娘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每日在床边守护着我,等待我醒来。
苟雄依然每天谄媚地前来送吃送喝,安排下手替我擦拭身体,假意地对师娘嘘寒问暖并关心我的身体情况。原本在我昏迷前,每日师娘看护我,闲时看书打坐修炼,偶尔和我说说话,一切安然无事,师娘也从不搭理苟雄,苟雄每日来问安后,便知趣地退出去。但我深度昏迷之后,师娘也没有心思看书修炼了,每日都坐在床边,既担心我再发生其他意外,又希望第一时间看见我醒来。
第一日苟雄照旧来问安,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我,再看看坐在床边忧虑焦急地仙子师娘,他壮着胆子向师娘问道:“仙子,是的需要我找个下人帮赵公子擦拭下。”
师娘自从暂住苟雄家后,就没有和苟雄说过一句话,毕竟为了守诺废他武功留他一命已是极限,师娘对他的恨意未消减,跟他说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此时虽仍不想理会他,但看到我身上有汗渍灰尘等,说了一声“可。”
苟雄看到师娘居然回应了,屁颠屁颠地找了个下人打了热水给我擦拭。师娘坐在一旁看着,苟雄则趁机现在旁边,假意说道:“仙子不用过于担心,赵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我这解药既然赵公子已经服下,定无大碍。”“滚。”师娘听到苟雄的声音,冷冷地说出一个字,苟雄瞬间感到威压十足,慌忙溜了出去。
第二日,苟雄依旧带着下人来给我擦拭,这次他带了个苹果,小声询问师娘:“仙子,我看你两日未曾用膳,小的这儿有个苹果,请笑纳。”
师娘看了眼,腹中是有一点饿感,便接过苹果,放在桌上。
苟雄见状,连忙说道:“仙子,这个苹果是厉国之西,印国进贡给当今圣上的,小的花重金买给仙子品尝。”
“你可以出去了。”师娘古井不波地说。
苟雄看仙子又下逐客令,知趣地退出去,不过想着至少今天不是一个滚字,心里舒坦多了。
第三日,苟雄带了瓶活血膏前来,说道:“仙子,赵少侠久躺容易气血淤塞,我从凉州最好的大夫那买了这瓶活血膏,让人给赵少侠每日涂抹,活血松络。”
师娘看过却有活血通络效果,看了苟雄一眼“费心了”。
“不敢不敢,小的应该做的。小的退下了。”苟雄很主动的退了出来。
第四日,苟雄找人打造了一把松木椅送了进来:“仙子,小的看您每日坐在床边照看赵少侠过于劳累,命人用产自明山的上好松木打造了一把靠椅,仙子可以躺在靠椅上照看赵少侠。”师娘轻轻地摸了下,果然是上好的明山之木。
“有劳了。”师娘依然冷漠地说道。
“无妨无妨,应该的。少侠因我而伤,我自然因尽心。”说完退了出去。
师娘倚躺在靠椅上,静静地看着我,微弱的呼吸证明我还活着。“埙儿,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第五日,苟雄命工匠在我休息的房间外侧又盖了一间房间,新房间临窗设黄花梨平头案,置文房四宝:湖笔、徽墨、端砚、宣纸。墙面挂米南宫山水真迹,案头供英石盆景,太湖石笔架旁卧青玉貔貅镇纸。北窗下小几置古琴一张,凭几摆《雪溪图》手卷,霁红釉茶具一套。博山炉吐龙脑香,透过缂丝屏风可见墙上挂十二幅四季花鸟挂屏。
拔步床雕"恭安万福"纹样,悬销金帐幔。妆台菱花镜旁列霁蓝釉粉盒、犀角梳篦。湘竹帘外设绣绷,棚架悬各色丝线。月洞门多宝格陈设象牙雕花鸟镜屏、珐琅彩胭脂盒、青花瓷香合。整个一高雅别致,建成至少需数万两白银。
苟雄对师娘邀功道:“仙子您看,小的担忧您日久劳累,特在赵公子屋旁给您单独建了一座雅间,供您休息。”
师娘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屋设,对苟雄说道:“何必如此破费。”
“不碍事,只要仙子满意,小的就安心。”苟雄低眉赔笑的说着,说完准备告辞离去。
“日后多做善事。”师娘看他离去的背景,说了句。
“是是,小的记住了。”苟雄只能附和道。
第六日,苟雄给师娘又带来了明京最有名的张家甜点。
“仙子,这是我派人去京城买的,您尝尝。”师娘拿起盒内的甜点,樱唇微张,尝了下,果然入口即化,甜蜜可口。
“不错。”师娘认可道。
“那是,这在京城都非常畅销。”苟雄滔滔不绝地讲着,第一次没有送完东西就退去。
师娘听到他的讲述,偶尔说了几句话。
第七日,苟雄继续带了碗凉州雪霞羹来送给师娘,说道:“仙子,这是我请凉州最好的厨子做的雪霞羹,请品尝。”
师娘尝了一口,顿觉清凉爽口。
“仙子,好喝吗?”
“嗯。”师娘轻回了下。
“那小的以后给仙子送。”并趁机留下和师娘聊叙。
第八日第九日苟雄果然每天送来雪霞羹,再趁机和师娘说起话来,师娘也未觉得不妥。原本师娘并不是个喜欢和外人说话的人,或许因为我的缘故,有人能偶尔和师娘说话,会缓解师娘对我的焦虑。
第十日,“仙子,您修为高深,能看出赵公子还会昏迷多久么?腐腥毒已解,按理说应该无碍了。像赵公子这样的情况我也没见过。”
“本阁也不清楚,埙儿这种情况,我从来未见过,连他的神识到现在都探查不到。”师娘刚品尝完雪霞羹,躺在靠椅上说着。
苟雄站在师娘的身侧,俯看着身着素雅白衣的凝霜仙子,仙子那绝世第一的天仙面容,那即使躺下依然高耸傲立、饱满浑圆、微微伏起的双峰巨乳,那一双皓白修长的玉腿,无比让他口干舌燥。但他也只敢意淫意淫,毕竟这个女人可是仙人境,自己现在完全只是个凡夫俗子,女人稍微用点意念都可以把自己威压至死。
“还好赵公子脉相沉稳,呼吸有序,应该没什么大碍。”苟雄刚说完,忽然我开始全身剧烈的颤抖,其实那日我正在本源里修炼并准备突破,神识在巩固,因此身体下意识地颤动。
师娘紧张地站起身来,赶紧探查我的情况,依旧一无所获,她只能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双目含泪,自师父过逝后,师娘再没有流过泪了。
苟雄也很紧张,他知道自己的解药只是个缓兵之计,腐腥毒压根没解药,自己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能拖多久拖多久。本来看到我命保住了,还庆幸幸好自己调制的腐腥毒没有他爹苟全那么毒辣。现在看到我忽然颤抖不止,怕我一命呜呼,师娘一怒之下大开杀戒。
他甚至想要不干脆找个由头赶紧溜,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没有武功,跑也跑不掉,索性只能演戏到底。
“仙子冷静,少侠应是体内正在与腐腥毒最后的残余抗争,应该一会就好了。”苟雄灵机一动,赶紧编个谎来稳住师娘。
“你确定?”师娘站起来,刚问便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站立不稳。苟雄赶紧壮着胆子扶着师娘,触碰师娘娇躯和柔荑的一瞬间,苟雄只觉得一股稚兰空灵的仙气和清幽沁鼻的香气迎面而来,而那丰满圆润的娇躯更是让自己血液沸腾。
师娘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只手撑在苟雄的手掌上,连日来几乎无休地看护我以及刚刚剧烈的情绪波动,将师娘高度紧绷的神识和勉力支持的气劲一下子搅得翻天覆地。
“仙子,看,赵公子好了。”师娘略显疲惫的看向我,我果然又安静地躺在那。
苟雄庆幸自己又蒙对了,又能苟活一阵子了,现在手里还握着师娘的玉手,心中更是窃喜。
“仙子,赵少侠已无碍,小的扶您去隔壁房间休息。管家,带人看着赵公子,有情况来隔壁告知。”师娘因为我短时间内心神大起大落,头疼不已,便在苟雄的搀扶下走出房间。
管家听到苟雄的命令,带着下人进来看着我,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苟雄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知肚明地点了下头。
随后师娘在苟雄搀扶下来到隔壁刚盖的雅房。虽然前几日苟雄将隔壁新房间建好,但师娘为了照看我,并未真正过去歇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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