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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 (同人番外之苏惜妍的噬梦 9完+番外)作者:Forccw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01 12:12 长篇小说 1670 ℃

【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同人番外之苏惜妍的噬梦 9完+番外)

作者:Forccw

2025/08/31 发布于 sis001

字数:42303

  剧情针对苏惜妍和傅若昕了结陈明杰之后,时间定位在别墅事件过去一年也

  就是程杰他们的毕业季。

  落笔发出之时,于我本人也是个解脱,写东西很费神,而我是那种一旦思路起来就停不住的,像极了第五章傅若昕的那个状态。

  具体到本章,对决部分在第九章,但是有些特殊的内容,或者说重口的部分,从整个番外中剥离了出来放到了补充番外中。

  不多说了,开始吧。

  ================================================================

  (九)

  她们再次踏入了苏惜妍的公寓。门轴发出嘶哑的呻吟,仿佛在诉说着不愿被惊扰的沉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陈旧与压抑,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成了琥珀,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岁月的尘埃与阴霾。

  厚重的丝绒窗帘将外界的光明彻底隔绝,只有几缕顽强的残阳从缝隙中穿刺而入,在昏暗的室内划出几道孤寂的光轨,无数微小的尘埃在其中慌乱飞舞,如同被惊扰的幽灵。

  屋子中央,一把暗红色的高背椅仿佛审判席般矗立,柳梦璃就悠然坐于其上。她苍白的指尖正轻轻把玩着一枚古老的金属挂坠,那挂坠在她指间缓慢转动,折射出冰冷、诡谲的光泽。

  在她身后,小睿如同被抽离了魂魄的雕像,面无表情地静立着,眼神空洞得令人心寒,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还是一个活人——一个被剥夺了意志的傀儡。

  当傅若昕、苏惜妍以及她那位面色惶惑的男友踏入房门的一刹那,一股无形的、粘稠的压力便如同潮水般瞬间包裹了他们。他们的四肢陡然变得沉重僵硬,仿佛被浸入了迅速凝固的水泥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空气中充满了精神力量摩擦所产生的、几乎令人耳鸣的低频嗡鸣。

  柳梦璃缓缓抬起头,唇边勾勒出一抹精心雕琢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她的目光逐一扫过三人,最终定格在苏惜妍苍白的脸上。“到底还是来了啊,苏师姐。”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又带着针尖般的寒意与刻毒,“别来无恙?”

  苏惜妍的身体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感到喉咙发紧,嗓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果然……是……你。”每一个字都像是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来。

  傅若昕强忍着那令人作呕的生理性不适,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与其继续东躲西藏,不如正面做个了断。”她试图在这绝境的压制中,夺回一丝微不足道的主动权。

  “了断?”柳梦璃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你们难道还不清楚我的能力?你们踏进的,是我的领域。”

  “正因为清楚,躲下去也没有意义。”傅若昕的目光毫不退让地迎上对方,尽管身体受制,但眼神却锐利如刀,“像蝼蚁一样惶惶不可终日,不如来得爽快一点。”

  “爽快?哈哈……!”柳梦璃的笑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扭曲,疯狂地撞击着四周的墙壁,“这几年,拜你所赐,我可过得太‘爽快’了,苏师姐!每一个日夜,我都在想着今天!”

  “我……”苏惜妍的嘴唇哆嗦着,声音里混杂着委屈、愤怒与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一直只把陈明杰当做亲弟弟看待!是你自己扭曲的爱和欲望,一步步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闭嘴!”

  一股几乎化为实质的精神威压如同重锤般猛击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核心,压迫得他们眼球发胀,太阳穴突突直跳,几乎无法呼吸。空气都因此而震颤。

  “我把一切都给了他!”柳梦璃的声音因激动而扭曲变形,她身体前倾,指甲深深抠进椅子的扶手里,“我的所有!我的未来!就在我们终于能够走向正常生活的时候……是你们!是你们毁了一切!毁了他!”

  “明明是陈明杰利用治疗之便兽性大发,强奸了我们!”苏惜妍哽咽着,泪水终于决堤,“他罪有应得!”

  “闭嘴!”柳梦璃厉声嘶吼,眼中翻涌着癫狂的恨意,她伸手指着两人,仿佛在下达最终的诅咒,“看看你们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欢讨好的媚态!看看你们那虚伪的眼泪!你们才是引诱他、毁灭他的元凶!是你们把他拖下了深渊!”

  苏惜妍和傅若昕瞬间感到身体彻底僵直,仿佛被无数道无形的冰冷锁链紧紧捆绑,连一根手指都无法自主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柳梦璃嘴角噙着一丝冰冷而满意的笑意,她微微颔首,那双操控人心的眼睛扫过被控制的两个男人。小睿和苏惜妍的男友如同接收到精确指令的机械,动作僵硬却异常同步地转身,面向各自的伴侣。

  小睿的手缓缓抬起,指尖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个关节都在抵抗无形的束缚,最终却仍精准地落向傅若昕的衣襟。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迟缓,指尖先是轻轻擦过傅若昕锁骨下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然后才缓慢地开始解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金属纽扣与扣眼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柳梦璃清冷的声音即刻响起:“观察到了吗?最初的皮肤接触会引发立毛肌收缩,产生所谓的‘鸡皮疙瘩’——这是原始的恐惧反应与预期性快感交织的最初标志。”

  苏惜妍的男友则以几乎镜像的缓慢动作,伸出手指,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苏惜妍针织开衫的边缘,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物品。他没有立刻脱下,而是让指尖在布料上停留了片刻,感受其下的体温和微微的颤抖,然后才以一种近乎折磨人的速度,将开衫从她肩头缓缓推落。布料摩擦手臂皮肤的声音沙沙作响。

  柳梦璃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看,剥离柔软的保护层,暴露出的不仅是肌肤,更是对未知触碰的预期性焦虑。皮肤的细微颤栗和温度变化,是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开始博弈的生理证据。”

  当傅若昕的衬衫被向两侧分开,露出里面的内衣时,她的肩膀不由自主地向内蜷缩,试图寻求一丝徒劳的遮蔽。小睿的手却没有停顿,转而探向她后背的内衣搭扣。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动作却依旧平稳精准,冰凉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划过她温热的背脊中线,引起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痉挛性颤抖。

  柳梦璃向前微微倾身:“看,脊椎区域的敏感神经簇对非自愿的冰凉触碰反应剧烈。这种颤抖并非全然厌恶,而是神经系统在愉悦与危险信号间无法决断的典型冲突表现。”

  苏惜妍在打底衫被卷起剥离时,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小腹紧绷起来。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暴露的腰腹肌肤,带来另一波明显的战栗。她男友的手掌此时却恰好贴了上来,掌心带着被催眠状态下的异常温热,与空气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这种温度差让苏惜妍猛地屏住了呼吸,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柳梦璃轻笑:“寒冷刺激引发收缩,而突如其来的温热接触却模拟了拥抱的错觉。身体的感知在两种极端温度体验间相互抵触,心跳加速,呼吸屏停——看,多完美的混淆性生理反应。”

  小睿解开傅若昕裤子纽扣、拉下拉链的动作机械而坚定。当裤子最终褪至脚踝,堆叠在脚边时,傅若昕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重量压在她的脚踝上,仿佛那不仅仅是布料,更是她被剥夺的尊严。她试图并拢双腿,却发现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只能微微颤抖着站立。

  柳梦璃点评道:“移除下肢的包裹,不仅象征行动力的剥夺,更会引发深层的心理失衡感。支撑身体的肌肉因恐惧和羞耻而僵硬,这是边缘系统试图触发‘冻结’反应以避免更多伤害的表现。”

  苏惜妍的裙子拉链被缓缓拉下,布料顺着她的臀线和大腿滑落,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感到一阵微弱的眩晕,仿佛随着裙子的落地,她的某种身份认同也随之碎裂。脚踝处残留的布料触感变得异常清晰,如同最后的挽留。

  柳梦璃的声音继续传来:“裙装的坠落往往伴随着更强烈的象征性崩溃感。注意她目光的瞬间涣散和呼吸的短暂停滞——这是认知失调加剧的表现,现实感开始剥离。”

  当小睿的手绕到傅若昕背后,冰凉的指尖找到并弹开内衣搭扣的那声轻响,如同惊雷在傅若昕脑中炸开。她感到胸前一松,随即是空气毫无阻隔的接触,乳头在冰冷的空气和剧烈的心理刺激下迅速变得坚硬立起。一股火辣辣的羞耻感瞬间冲上她的脸颊和耳尖,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可悲的对比。

  柳梦璃的声音带着一种接近兴奋的冷静:“最后防线的解除。看,即使大脑在疯狂抗拒,血管收缩以应对低温,但乳头的勃起和皮肤潮红却揭示了生理唤醒的不可控性。身体远比语言诚实,傅若昕。”

  苏惜妍的内衣被以同样的方式解除。当最后的遮蔽离开她的身体时,她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不看就能否认正在发生的一切。然而,失去视觉却让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流动过每一寸皮肤,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般的跳动声,甚至能感觉到男友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暴露的胸口带来的难以言喻的痒意和更深的战栗。

  柳梦璃满意地总结:“闭眼是经典的感知逃避行为,但反而加剧了内感受性的敏感度。心跳声、呼吸声、皮肤触觉被放大,生理唤醒水平进一步提升。这场数据采集,开局完美。”

  衣物最终无声地滑落在地,堆叠在脚边,如同被丢弃的尊严。冰冷的空气骤然接触到完全暴露的皮肤,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细密的颤栗。但这仅仅是这场精心设计的羞辱的开端。两个被操控的男人如同得到指令的机械,精准地俯下身,他们的吻和抚摸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序化的机械感,从最不易反抗的脚踝开始,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地向上蔓延。

  当小睿冰冷干燥的唇贴上傅若昕敏感的脚踝时,他的动作精准得像手术器械,毫无温情可言。他粗糙的手掌以一种测量仪器般的力度箍住她的小腿肚,指节僵硬地陷入皮肉,仿佛在确认一块材料的质地。傅若昕猛地吸了一口气,脚趾下意识地蜷缩起来,试图抵抗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却丝毫无法移动。

  柳梦璃清冷的声音即刻响起,带着一种剖析实验对象般的残忍兴致:

  “注意观察脚踝和小腿区域的反应。这是距离大脑最远的部位之一,但触摸引发的战栗却能最快速度传回中枢神经——看,这细微的肌肉纤维不自主收缩,多经典的条件反射。它揭示了即使大脑如何命令抗拒,末梢神经依旧诚实地传递着被侵犯的信号,苏师姐,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生理性的背叛?”苏惜妍别开脸,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试图阻止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触碰无可避免地向上滑行。苏惜妍的男友以同样刻板的节奏将手掌覆上她的大腿内侧,指尖如同探测仪般缓慢而持续地施加压力,感受着其下肌肤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傅若昕的呼吸骤然急促,全身肌肉绷紧试图抵抗那陌生的、令人恐慌的生理热流,但小睿的指尖已先一步察觉到她皮肤温度的升高和肌理的细微震颤。

  “啊,大腿内侧。”柳梦璃的语调升高,充满伪装的惊叹,“这里密布着神经感受器,对触觉的敏感度是寻常皮肤区域的数倍。看这皮肤毛细血管的迅速扩张泛红、温度升高和无法抑制的轻颤——经典的应激性兴奋反应。即使意识在尖叫拒绝,身体的生物电流却在此刻背叛了你,傅若昕。它正不可抑制地朝着愉悦的深渊滑去,多么矛盾又迷人的现象。”傅若昕紧闭双眼,长睫剧烈颤抖,如同被困于蛛网上的蝴蝶,耻辱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手掌平贴,缓慢地、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摩挲过平坦而柔软的小腹。小睿的掌心略带汗湿,那不属于傅若昕的、略高的体温熨烫着她冰凉的皮肤,引发一阵剧烈的、痉挛式的收缩,胃部因极度紧张和厌恶而绞紧。苏惜妍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她的男友则用指关节极其缓慢地划过她小腹最柔软的部位,带来一阵近乎疼痛的酥麻。

  “现在是小腹区域,”柳梦璃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探针,“腹腔神经丛的所在地,情绪与紧张的中心。看这剧烈的肌肉痉挛——典型的肠道反应前兆,是极度羞耻与无法启齿的生理兴奋交织时,自主神经系统陷入混乱的完美体现。你的身体正在替你诉说,它远比你的嘴诚实。”苏惜妍的面色由惨白逐渐转为不正常的潮红,她拼命咬住嘴唇,试图用疼痛来分散那令人崩溃的注意力。

  当触碰最终覆盖上起伏的胸脯,指尖略带笨拙却精准地掠过顶峰时,两人几乎同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混合着痛苦与别样刺激的吸气声。小睿的手掌生硬地包裹住傅若昕的柔软,拇指以一种近乎研磨的力道擦过顶端的蓓蕾,引发她一阵剧烈的战栗。苏惜妍的男友则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然后以一种被操控的、毫无爱欲的方式含住了另一侧的敏感,牙齿不经意地擦过,带来一阵尖锐又模糊的快感。

  “看,胸部的反应总是最诚实的。”柳梦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扭曲的满足感,“心跳加速,皮肤泛红,乳晕收缩——这些都是由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驱动的、无法伪装的生理唤醒标志。即使你的大脑将我恨入骨髓,你的身体依旧遵循着古老的生物学指令,对刺激做出了最原始、最诚实的反馈。这份诚实的愉悦,是不是让你感觉自己更加堕落?”傅若昕的胸膛剧烈起伏,被侵犯的肌肤泛起大片红晕,她死死咬着牙,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却无法抑制那背叛身体的自然反应。

  最后,带着灼热气息的吻落在脆弱无比的脖颈上,牙齿极其轻微地擦过跳动的颈动脉。小睿的唇舌在傅若昕的颈侧流连,呼吸灼热而湿润,偶尔伸出舌头舔舐一下,仿佛在品尝她的恐惧和颤抖。苏惜妍的男友则在她耳边发出沉重的呼吸声,那声音毫无情欲,只有机械的重复,却更令人毛骨悚然。

  “最后,是脖颈——哺乳动物最脆弱、最不设防的地带。”柳梦璃的解说如同最后一击,带着冰冷的蛊惑,“暴露颈动脉意味着绝对的臣服与信任,而被迫接受此处的亲吻,则会在潜意识引发最强烈的屈辱与……被征服的快感。聆听她们变得急促、潮湿、带着细微哽咽的呼吸声,这不仅仅是缺氧,这是边缘系统被全面激活,快感与痛苦中枢同时亮起的证明。理性正在崩解,很美妙,不是吗?”

  一种极其矛盾、令人崩溃的心理张力在傅若昕和苏惜妍心中疯狂冲撞。身体在非自愿的、充满羞辱的刺激下,竟然可耻地产生了无法抑制的生理兴奋反应,一股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在体内窜动,试图吞噬最后的理智;而与此同时,巨大的、吞噬一切的耻辱感和自我厌恶感几乎要将她们彻底淹没,让她们想要尖叫、撕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动弹不得。兴奋与耻辱如同两条毒蛇,死死缠绕着她们的神经。她们的脸色潮红,眼神涣散中夹杂着极度的痛苦,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身体时而绷紧如弓,时而虚弱地颤抖,完全被两种极端对立的感受所撕裂。

  柳梦璃如同一位旁观了一场精彩绝伦又残酷无比的实验的科学家,满意地看着她们每一个细微的反应,继续用她那扭曲的心理学语言进行着最后的总结陈词:

  “看,即使在认知上强烈排斥,甚至在道德感上强烈自我谴责,身体的诚实反应却无法用意志掩盖。边缘系统被强力激活,自主神经系统进入高度亢奋状态……这种尖锐的心理与生理的背反,正是极致快感与极致痛苦交织的根源。你们正在用自己最真实的身体反应,为我完美验证这一点。这数据,真是宝贵。”

  小睿和苏惜妍的男友如同被精确编程的机器,缓缓俯身,最终将冰冷的唇印上了各自伴侣颤抖的红唇。这吻毫无温情可言,只有机械的贴合与缓慢的、令人窒息的摩擦,仿佛不是在亲吻,而是在执行一项标注好的操作步骤。

  当小睿的舌头强行撬开傅若昕紧咬的牙关,深入其口腔,缓慢而具压迫性地搅动时,傅若昕的喉间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被堵住的哽咽。她的下颌被迫承受着这侵入性的接触,睫毛因极度抗拒而剧烈颤动,却无法闭合。

  柳梦璃清冷的声音即刻响起,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冷静的学术口吻:“观察口腔的侵入性接触。看,颧骨区域无法自控的潮红,以及颈动脉的剧烈搏动——这是典型的‘战或逃’反应被完全抑制时的生理表现。唾液交换本该引发恶心反射,但持续刺激却意外地激活了副交感神经,导致呼吸加深、心率变异……看,身体正在背叛你的意志,傅若昕。它开始适应甚至…准备接纳这种侵犯。这种生理上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不是很奇妙?”

  几乎同时,苏惜妍的男友也在进行同样的动作,他的吻更深,更带有一丝模仿来的、却毫无感情的挑逗,吸吮着她的下唇。

  “而这边,”柳梦璃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掠过苏惜妍,“舌下神经的被动刺激,正在向大脑发送强烈的信号。注意到她鼻翼的翕动和短暂闭气的行为了吗?这是边缘系统在处理极度愉悦与极度厌恶交织时产生的‘快感悖论’。你的理性在尖叫,但你的身体…哦,它的反应要诚实得多。”

  他们的手各自覆上女伴的胸脯。小睿的手掌生硬地包裹住傅若昕的柔软,指尖以一种不带感情的、探索般的力道揉捏按压,拇指则刻意地、缓慢地刮过顶端早已紧绷的蓓蕾,引发一阵剧烈的、触电般的战栗,让她几乎蜷缩起来。

  “注意乳晕的收缩和乳头的竖立,”柳梦璃解说道,“这是不可控的生理反应,由肾上腺素和催产素共同驱动,与情感上的意愿完全剥离。它只意味着神经末梢在高效地工作,将刺激转化为神经电流……看,即使你的大脑在诅咒我,你的身体依然给出了如此‘热情’的反馈。这种生理与心理的彻底割裂,正是人类神经学的精髓所在。”

  苏惜妍的男友则用指尖轻轻搔刮着她的乳晕边缘,然后突然用手指捏住敏感的顶端,带来一阵细微的、混合着刺痛的酥麻。

  “刺激乳头会引发子宫的轻微收缩,”柳梦璃继续道,语气如同在课堂上讲解图表,“这是深植于神经反射弧中的生殖预备信号。你的身体正在违背你的意愿,为潜在的生殖行为做准备……这份古老的生物学忠诚,是不是让你觉得自己格外…下贱?”

  冰冷的手指滑向更为意想不到的区域。小睿的指尖轻轻搔过傅若昕的腋窝,那敏感而私密的区域极少被如此触碰,带来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痉挛和躲避的冲动,却被身体的无形禁锢强行压制,只能化为一声短促的抽气。

  “腋窝区域密布着费洛蒙受体和敏感神经,”柳梦璃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轻微的、非自愿的刺激会触发原始的社交-性反射,引发强烈的、混合着羞耻的兴奋感。看这皮肤瞬间起的鸡皮疙瘩……你的身体在告诉你,它感受到了何等的‘特别关注’。”

  另一边,手指则划过苏惜妍的腰侧,在那怕痒的软肉上缓慢划动,让她的小腹肌肉一阵阵紧张地收缩。

  “腰侧区域的触摸,直接关联到肾脏和肾上腺区域,”柳梦璃分析道,“这会引发一种深层的、关乎生存本能的战栗。看,她试图弓起身体保护自己,却因为指令冲突而无法完成……这种无力感,是否进一步催化了被征服的兴奋?”

  最终,手指无可避免地滑向最私密的核心。小睿的手探入傅若昕的腿间,指尖以一种缓慢而坚持的节奏,划过柔嫩的外阴唇瓣,感受着其下难以抑制的湿润和灼热温度,以及肌肉的剧烈颤抖。随后,一根手指缓慢地、不容抗拒地探入那紧致而火热的入口。

  “看,巴氏腺体已经开始分泌润滑液,”柳梦璃的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精准,“这是阴道为性交做准备的无可辩驳的生理证据。无论你的头脑如何憎恨,你的身体已经为接纳侵犯者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种润滑反应是自主神经系统的反射行为,它可不会理会你那点可怜的道德感。”

  苏惜妍的男友则用手指反复摩擦着阴蒂的顶端,带来一阵阵尖锐而难以承受的快感,让苏惜妍的脚趾死死蜷缩,脚背绷直。

  “阴蒂刺激直接作用于海绵体,其神经末梢密度是阴茎头的数倍,”柳梦璃的目光紧盯着苏惜妍的反应,“它所引发的快感强度,足以暂时覆盖大脑的高级认知功能,包括羞耻感和道德判断。看,她已经开始失神了……理性正在被纯粹的生理快感所淹没。这就是所谓的‘快感淹没效应’。”

  他们的手没有停歇,持续刺激着所有已知的敏感带,动作机械却精准,如同在开发一件仪器。

  柳梦璃持续地用她那扭曲的心理学语言进行着撩拨与剖析,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切割着两人最后的心理防线:“注意观察她们呼吸的同步性……看,在持续的有效刺激下,即使认知上强烈排斥,呼吸节奏也会逐渐与刺激者同步,这是潜意识层面开始‘配合’的标志……还有瞳孔的散大,这是无法伪装的高度兴奋状态……看这混合着泪水的潮红面颊,多么经典的‘高潮前征’表现……你们正在为我完美演示,人类的身体如何在其诚实的生理反应面前,让所有精神层面的抵抗都显得徒劳无功。”

  终于,在这种极致的矛盾刺激和持续的、羞辱性的精准爱抚下,苏惜妍的身体率先达到了承受的极限。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一张被拉满的弓,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到了极点,随后又猛地松弛——她先无法抑制地达到了高潮,一股清液难以控制地从体下喷涌而出,溅在了她男友的脸上和颈间。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悠长而破碎的呜咽,仿佛某种东西彻底断裂。

  几秒钟后,傅若昕也紧随其后,在一阵更为内敛却同样剧烈的、波浪般的痉挛中达到了顶点。她的整个身体先是僵直,随后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深深压抑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生理性欢愉的短促呜咽,泪水终于决堤般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看,即使在认知上强烈排斥,身体的诚实反应却无法掩盖。边缘系统被激活,自主神经系统进入亢奋状态……这种心理与生理的背反,正是快感与痛苦交织的根源。你们正在亲身验证这一点。”柳梦璃如同旁观一场精彩实验的科学家,继续用她那扭曲的心理学语言进行着解说:“很精彩的反应,不是么?那么,根据我们的‘游戏规则’,傅若昕,你稍慢一步,输了这一轮。你需要接受一点小小的……‘惩罚’。”她顿了顿,目光扫向小睿,“为你忠诚的男友,服务一下。用你的嘴。”

  傅若昕猛地一惊,瞳孔收缩。即便她与小睿早已有过数次正常的性交,但口交对她而言,依然是一个相对陌生而充满心理障碍的领域,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和臣服意味。然而,柳梦璃那强大的、无孔不入的催眠力量和语言压迫,像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她,迫使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地向着小睿靠近。

  小睿被柳梦璃困禁多日,显然已经几天没有洗漱,浑身散发着酸臭的汗味和污垢的气味。傅若昕颤抖着手脱下他的内裤,一股更加浓烈的、骚臭逼人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几乎令人作呕。那根她曾熟悉的男性象征此刻看起来有些陌生,龟头上甚至覆盖着一层没有清洗的污垢。

  她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轻轻扶起那根软垂的、散发着异味的肉棒,刚下意识地想用手指擦去上面的污渍——

  “为什么用手?”柳梦璃冰冷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用什么清理,还需要我教你吗?”

  傅若昕的身体僵了一下,绝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死寂的服从。她艰难地俯下身,强忍着剧烈的恶心和反胃,将那布满污垢和异味的下体含进了嘴中。

  一股难以形容的、咸腥骚臭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她的口腔和鼻腔。柳梦璃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积怨已久的、扭曲的快意。冥冥之中,她仿佛看到了大学时代那个无助的自己,被那几个男生逼迫着进行类似羞辱行为的场景,那份深埋心底的、发酵变质的恨意,此刻完全地投射到了她最憎恨而又屡屡让其受挫的对手傅若昕身上。一种大仇得报般的、病态的爽快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口水混合着污垢和污浊的气味,被傅若昕艰难地咽下喉咙,那肉棒的表面在她的口腔侍弄下渐渐变得干净了一些,但马眼中依然渗透着一种仿佛永远无法舔舐干净的、原始的腥臊气。傅若昕生涩而机械地舔舐着,动作僵硬。小睿那张僵硬的、被催眠的脸上,似乎还是在生理本能的驱动下,流露出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满意呻吟。

  柳梦璃满意地看着,继续着她的“分析”:“看,即使在这种极端不情愿和卫生条件下,服务者的口腔刺激依然能引发接受者的生理愉悦。这再次证明了生物本能反应的原始性和强大。那么,”她话锋一转,看向苏惜妍,“你们也别愣着了,一起吧。难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指令吗?”

  苏惜妍身体一颤,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的心态相对稍好一丝,毕竟刚与男友进行过深入的融合,两人事后还清晰地沐浴干净。即便她的男友龟头上可能还残留着一点不可避免的男性气息,但情形比起傅若昕那边,显然要好上太多。她认命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俯下身,一口含住了男友那尚且疲软的下体。她努力地回想着那一晚的亲密,回想自己如何主动让男友的下体勃起,然后自己坐在他身上运动、达到高潮的样子,试图借此屏蔽眼前的屈辱,开始慢慢地、试图投入地吮吸起来。

  柳梦璃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一缕发丝,眼尾染上一抹慵懒的戏谑:

  “惜妍姐姐,手别闲着呀……指尖轻轻揉弄底下那两粒小球,对,就像拈着露珠似的转着圈揉——瞧,他脚背是不是绷直了?”她忽然轻笑一声,脚尖在空中轻点,仿佛在无声地打着节拍。

  “你当是在嘬荔枝蜜呢?再贴紧一些——”忽然俯身用两根手指虚虚圈成环状,唇瓣噘起作出吮吸状,“你那僵硬的颞下颌,正在无声地背叛你的心呢。身体明明在取悦对方,大脑却迟迟不愿承认这份快乐。。”

  “上颚裹紧冠沟,舌尖抵着马眼打旋儿……啧,没听见他喉头都在发颤么?”她忽然用扇骨轻敲傅若昕的手背,“含住囊袋时像含化冰糖似的用热气呵着,舌尖挑缝里那颗小珠珠……对对,就是那儿——你看,他的腰是不是弹了一下?”

  “眼睛!眼睛也要会说话,要洇着水光看他……”她声音忽然低柔如絮,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对,让他觉得是你渴望,是你贪吃,睫毛颤着眨半下,从下往上瞟睨过去——"

  她优雅地交叠双腿,声音如同实验室里讲解解剖图的教授:“不错,你们似乎已经摸索到条件反射的窍门了——通过唤起性记忆来建立兴奋联结。别忘了,唾液是最好的润滑,也能适当缓解焦虑。”

  “现在,证明你们比灵长动物更有智慧——用舌尖重点刺激系带,每秒轻扫不少于三次。保持这个频率,男人很快就会达到高潮。”

  柳梦璃这番看似游刃有余却暗藏机锋的指导,像细针般扎进苏惜妍与傅若昕的耳膜。

  她们只觉得颈后的寒毛根根立起,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正用羽毛最尖梢处搔刮脊椎,又痒又麻却又无处可逃。

  每一句带着笑音的点评都化作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她们的肢体动作,将羞耻感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二人不约而同地垂下眼帘,睫毛在轻颤中投下碎影。喉间压抑着细微的吞咽声,唇齿间的动作却愈发卖力——仿佛只要让身前的男人更快地失守呻吟,就能从这令人窒息的戏谑审判中提前刑满释放。

  湿润的水声与急促的呼吸交织成羞耻的乐章,而柳梦璃轻摇团扇的微风,正不断煽动着这场无声燃烧的煎熬火焰。

  时间在压抑和屈辱中缓慢流逝。又过了大约十分钟,两个男人在被如此侍奉下,却依然没有即将射精的明显迹象。

  柳梦璃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她的手指不耐烦地在椅背上敲击着:“快点!这次谁再输,我可真的要下狠手惩罚了。我说到做到。”

  迫于威胁,傅若昕和苏惜妍不得不加快了力度和速度,更加卖力地、甚至带着一丝绝望地用力刺激着各自男友的下体,试图完成这令人作呕的任务。

  终于,在她们的努力下,两个男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积蓄已久的精液猛地喷射而出,量多得惊人,乳白色的浓稠液体瞬间灌满了傅若昕和苏惜妍的口腔。甚至当肉棒脱离她们嘴唇后,仍在惯性般地抽动喷射,大量的精液喷溅到她们的脸上、头发上,黏腻湿滑,使得她们此刻的模样显得尤其狼藉而淫靡。

  柳梦璃歪着头,纤细的手指轻轻抵在下颌,露出一个看似天真却毫无温度的表情。她仔细打量着刚刚经历高潮、仍在微微颤抖的两人,仿佛在评估一组实验数据。“哼,”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嘴角撇了撇,带着一丝意料之外的扫兴,“哼,居然如此接近……打了个平手?真是无趣。那么,准备开始下一步吧。”她轻描淡写地宣布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论天气,仿佛刚才那场精心操控的、剥夺尊严的性反应实验,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热身游戏。

  “现在,”柳梦璃的声音忽然又变了调,如同蒙上了一层甜腻却致命的薄纱,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饶有兴致的戏谑。“为了让数据对比更有趣些……就让你们的小男友们,交换一下伴侣吧。”她优雅地抬起手,做了一个如同交响乐指挥家般的轻柔手势,“让他们好好‘学习’并‘享受’一下对方女朋友的身体。我想,这出关于比较性反应和归属感错乱的戏码,一定会非常精彩。”

  接收到无可抗拒的指令,小睿和苏惜妍的男友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个人的神采彻底湮灭,瞳孔涣散,如同两个被精密编程却毫无生命的木偶。

  他们的动作僵硬、同步得令人心悸,沉重地转身,迈着如同测量好的步伐,一步步逼近对方的女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即将被侵犯的恐惧。

  傅若昕尽管身体如同被无形锁链禁锢,大脑却在疯狂运转,每一个神经元都在燃烧,试图寻找破局的缝隙。她精准地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中那残忍的玩味和深层意图,声音因强压着愤怒与羞辱而微微沙哑:“你之所以不彻底麻醉我们的意识,让我们保持这可悲的清醒……就是想让我们成为自己受辱过程的演员和观众,亲眼目睹、亲身感受这场被设计的极致凌辱,对吧?你想从精神上,而不仅仅是肉体上,彻底摧毁我们!”

  “聪明。真不愧是傅若昕,总能切中要害。”柳梦璃赞许般地轻轻鼓起掌,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而讽刺。她随后慵懒地端起一旁高脚杯中的红酒,透过杯壁看着窗外残光被扭曲成暗红色的、如同干涸血液般的液体,轻轻摇晃,欣赏着那粘稠的液体挂壁流淌。“但这恐怕是你最后一次显摆你的洞察力了。还记得那个被你们间接害死的女孩楚茵吗?想想她崩溃前的表情,和你们现在真有几分神似呢。很快,你们就会变得和她一样……从里到外,彻底破碎,肮脏不堪。最后失,魂,落,魄!”

  然而,就在柳梦璃微微前倾身体,唇角勾起一抹期待而残忍的笑意,全神贯注地期待这场她精心策划的、比较伴侣交换对心理摧毁效能的残酷戏剧上演之际——惊变骤生!

  两个男人在即将错身而过的瞬间,眼中猛地迸发出一丝挣扎后的极端痛苦与愤怒,那并非来自柳梦璃的指令!

  他们的动作不再是僵硬的木偶,而是爆发出了一种被压抑到极致后的狂野力量!如同两只被彻底激怒的猎豹,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和默契猛地调转方向,不再是走向傅若昕和苏惜妍,而是扑向了端坐于高背椅上的柳梦璃!

  一人用强壮的手臂从身后死死箍住她的双臂和躯干,另一人则如同复仇般,毫不留情地用前臂紧紧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巨大的力量让她瞬间无法呼吸。

  “你们……放……开……”柳梦璃的双眼因极度的惊愕和缺氧而猛然外凸,脸上那胜利者的从容表情瞬间碎裂,被无法置信的恐惧所取代。

  她徒劳地踢蹬着双腿,指甲在男人的手臂上抓出血痕,但所有的挣扎都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迅速微弱下去。

  最终,她的头一歪,彻底昏厥过去。

  随着她意识的丧失,弥漫在屋内那令人窒息的无形精神压制如同潮水般轰然退散。

  四个人几乎同时感到身体一轻,夺回了控制权的四肢甚至因为突如其来的松弛而有些发软。

  “快!找东西把她绑起来!绑紧一点!”苏惜妍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胡乱的抓起几件地上衣服遮住身体,声音急促而沙哑地喊道,额头上布满冷汗。

  “若昕!”小睿眼神中的空洞被茫然和恐惧迅速填满,他像是大梦初醒般,第一时间踉跄着冲向傅若昕,紧紧将赤身裸体的爱人搂入怀中,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刚才……我好像不能控制自己……”

  “没事了……都结束了……一切都过去了……”傅若昕用力地回抱他,依然裸露的乳房隔着外衣蹭着他坚实的胸膛,两颗因为紧张硬的跟新剥鸡头米一般的乳头肆意的蹭着他上衣表面的纤维,用赤裸的肌肤原始的感受着从他躯体上传来的熟悉的热度,手指深深陷入他的外套,轻轻拍着他的背,如同安抚一个受惊过度孩子。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似乎完全忘了旁边还有另一个男人的目光。

  然而,她的目光却越过了小睿的肩膀,锐利地落在地上那枚仍在微微滚动、折射着幽光的水晶挂坠上——那无疑是柳梦璃用来实施催眠的核心物件,也是这一切疯狂的控制之源。

  她一把扯下那个挂坠,谨慎的避开上面发出的光芒,小心的用一个布袋装好,收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柳梦璃在椅子上缓缓醒来。绳索深深勒入她的手腕和身体,带来疼痛与极度的屈辱感。

  她艰难地抬起头,发现面前只剩下傅若昕和苏惜妍两人,穿戴整齐,冷冷地注视着她。

  她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懵懂的慌乱,随即被巨大的难以置信所充斥。

  “你……我……”她试图挣扎,但绳索纹丝不动。

  “必须承认,你的能力非常强,超乎想象。”傅若昕平静地开口,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正面交锋,我没有任何胜算。你的催眠几乎无懈可击。”

  柳梦璃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像淬毒的匕首,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虚伪或恐惧。

  “但我别无选择,只能兵行险着。”傅若昕继续说道,语气冷静得像是在学术会议上陈述一个实验结论,“我提前在小睿的意识深处,埋下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开关’。指令非常简单,却绝对优先:‘任何试图让你与傅若昕之外的人发生亲密接触者,即是你不死不休的仇敌’。”

  “你……你竟然……”柳梦璃的声音因震惊和绳索的压力而变得嘶哑难听,“你竟然也对他用了催眠?!”这个事实显然比失败本身更让她感到惊愕和亵渎。

  “是的。很讽刺,不是吗?从你那里学来的手段。”傅若昕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不仅如此,为了万无一失,苏惜妍的男友,我也做了完全同样的安排。”她侧头看向一旁的苏惜妍,微微点头,“这就是我之前私下里,悄悄跟他交代了十分钟的话。确保指令能深入潜意识,覆盖你的控制。”

  “所以……那次电话里,”傅若昕向前迈了半步,声音不高,却像精准的手术刀般剖开对方最后的心理防线,“你刻意播放的和小睿那场……不堪入耳的录音……”她稍作停顿,目光如冷冽的星光,直直照进柳梦璃闪烁不安的眼中。

  “也是假的!”傅若昕斩钉截铁地吐出这几个字,字字清晰冰冷,如同法庭上的最终宣判,不容丝毫置疑。

  “那只不过是用我们过去日常生活中的一些零碎录音,经过精心剪辑、拼凑、调校伪造出来的效果。语气、停顿、甚至呼吸的节奏都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她的嘴角掠过一丝冷峻而锐利的弧度,眼神却如同冰锥般直刺柳梦璃,“你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低估了我预留的后手,低估了我对你的了解。如果当时小睿真的在你手里,并且处于被催眠控制的状态,那么以我提前植入他潜意识深处的指令优先级——”

  她再次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她几乎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沉重得砸在空气中:

  “——他会在感知到‘正在被迫背叛我’的那个瞬间,挣脱任何程度的控制,本能地、不惜一切代价对你发起最猛烈的攻击!绝无可能那么‘听话’地配合你,完成你那场卑劣的表演!”

  “但是,”傅若昕的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中渗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与紧绷的理性,“我并无确切的把握小睿一定能制服你。一旦他失手,以你的行事风格和狠辣手段,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柳梦璃,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所以那次电话,我从你那里获取的信息远比想象得多。”傅若昕的语调恢复了冷静的分析性,仿佛在拆解一个精密的陷阱,“你对自身身体的某种‘自爱’或者说洁癖,让你没有驱使小睿去做最不堪、最彻底的事。这微妙的心态,恰恰给了我们机会,也让我们最终决定亲自上门。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放松警惕,以为胜券在握,从而让两位被控制的男士,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一击得手!”

  柳梦璃的身体猛地剧烈一颤,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心脏,每一根神经都在震颤。她颓然地低下头,散落的发丝如同败落的帷幕,遮住了她瞬间扭曲崩坏的表情,只能听到她从喉咙最深处挤压出的、断续而破碎的苦笑,那笑声里浸满了扭曲的自嘲和无法置信的荒诞感。“呵……没想到……真是……怎么也没想到……”她机械地重复着,肩膀彻底垮了下去,先前所有支撑着她的傲慢、偏执与疯狂,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彻底抽空,只剩下被完全看穿、彻底碾碎的虚无感。她赖以生存的骄傲和智计,在这一刻被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段,毫不留情地碾得粉碎,这种精神上的彻底溃败,远比绳索带来的肉体束缚,更让她感到万念俱灰、深入骨髓的绝望。

  “那么,现在,”傅若昕向前迈了一步,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我们可以抛开这些手段,谈谈真正的问题了。谈谈这一切的起点。”

  “谈什么?”柳梦璃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试图用凶狠来掩饰内心的崩塌,“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但你们记住,”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只要你们敢松开这绳子,就绝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我会……”

  “我说三点,你听好。”傅若昕打断她虚张声势的咆哮,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柳梦璃所有的狠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她只能死死地瞪着傅若昕,全身肌肉紧绷,像一只落入陷阱却仍龇牙的困兽。

  傅若昕凝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第一,我知道你喜欢陈明杰,从大学第一眼见到他就开始,痴迷至今。”

  “……”柳梦璃的瞳孔微微收缩,但没有说话。

  傅若昕的声音压低了些,却更具穿透力,“但你有没有哪怕一秒想过,他可能从未喜欢过你?你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或许只是一种负担,甚至……是可怕的纠缠?”

  “你胡说!”柳梦璃激动地反驳,但声音尖锐却缺乏底气,仿佛连她自己都无法确信这个问题的答案,眼神开始慌乱地闪烁。

  “第二,”傅若昕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柳梦璃的心防上,“那个你形影不离、极力呵护、当作唯一精神寄托的孩子,是陈明杰的,没错吧?”

  “是又怎样!”柳梦璃扬起下巴,试图维持最后一丝与陈明杰有关的骄傲,仿佛这是她最后的神圣领地,“这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

  “但那个孩子,”傅若昕的声音冰冷如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她最后的伪装,“并不是你亲生的。对吗?”

  这句话如同最致命的子弹,瞬间击穿了柳梦璃所有的心理防线。

  她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如同被当众剥光了所有衣服,赤裸地暴露在严寒之中。

  “你胡说!!!”她失声尖叫起来,面部肌肉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扭曲,泪水混杂着绝望疯狂地涌出,“你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我的!她就是我的!!”

  “是吗?”傅若昕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近乎残忍的平静,“更不幸的是,据我所知,陈明杰至死都未曾对外承认过这个孩子是他的。这一切,从始至终,不过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和偏执的幻想。你偷走他的一部分,制造了一个你自以为的‘联系’。”

  “闭嘴!你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柳梦璃的情绪彻底崩溃,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绳索,嘶吼声变成了破碎的呜咽。

  傅若昕知道时机已到,必须继续攻击她最脆弱、最不愿面对的心理禁区。

  “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慑力,迫使对方聆听,“你在去年春天,是不是对陈明杰进行了深度催眠?给他强行植入了一条……扭曲他欲望和判断力的指令?”

  “你……你……”柳梦璃的瞳孔因极度惊恐而收缩到了极点,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鬼魅,“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催眠之前,他固然对苏惜妍有觊觎之心,对某些漂亮的女患者也可能存在非分之想,但至少……”傅若昕的声音沉稳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在宣读判决书,“他还能用职业道德和理智勉强约束自己,还算是个在底线边缘挣扎、偶尔越界但或许还能拉回来的医生。”

  她顿了顿,让话语的重量充分沉淀。

  “而你那一次催眠,”傅若昕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释放了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野兽,并且给它戴上了你制造的枷锁。他从此彻底黑化,在性侵、控制和毁灭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再也无法回头。”

  “换句话说,是你——”傅若昕猛然抬高声调,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才是导致他最终突破所有底线、侵犯我们、并最终走向毁灭的真正罪魁祸首!”

  “也是你——!”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最终审判掷地有声,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怒与痛苦。

  “是你害死了陈明杰!你才是真正的凶手!!”她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脖颈绷出清晰的线条,连带着瘦削的肩膀都在微微发抖。

  “是你那扭曲变态的爱!是你那可怕的控制欲!把他一点点蚕食,把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最后也是你,亲手把他推下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的指控一句比一句更狠,一句比一句更绝望,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彻底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泪水在她眼眶里疯狂积聚,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反而折射出一种近乎凌厉的光芒。

  “就因为你不敢承认!因为你懦弱!你自私!你只想骗自己!”她摇着头,声音因激动而撕裂,却依旧字字诛心。

  “所以你才要迁怒于我们!所以你才要一次次地迫害我们两个女人!用一层又一层的谎言包裹你自己,欺骗你自己!想借此摆脱那早该由你独自背负的罪孽!!!”

  “啊——!!!!!!!”

  这番彻底撕开所有伪装的控诉,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柳梦璃。

  她发出一声凄厉至极、几乎不似人声的尖叫。

  那尖叫声嘶力竭,穿透了一切虚饰与平静,蕴含了所有被戳破的谎言、所有破灭的幻想、所有积压的悔恨、痛苦、嫉妒与疯狂。

  她所有的执念、所有的算计、所有自以为是的深情,都在这个残酷到极点的真相面前被撕得粉碎,化为齑粉。

  剧烈的精神反噬与傅若昕层层递进、毫不留情心理攻击,最终彻底冲垮了她早已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

  她先是歇斯底里地尖叫,继而声音扭曲成一连串诡异而破碎的冷笑,嗬嗬作响,最终整个人彻底瘫软在椅子上,眼神涣散空洞,嘴角无法控制地流下涎水,发出了毫无意义的、断断续续的、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呓笑。

  她疯了。

  最终,她那疯狂的笑声逐渐微弱下去,变成了一种单调而令人不安的、反复念叨某个名字的咕哝声。

  “终于……结束了。”傅若昕长长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将积压在胸中多年的巨石终于吐了出来,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带来一种几乎虚脱的疲惫感。

  “可……可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这么详细?”苏惜妍仍处在巨大的震惊与恍惚中,看着傅若昕,喃喃问道,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

  “她对陈明杰有如此深重到可怕的执念,甚至不惜毁灭一切,除了那种扭曲到极致的爱情,我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傅若昕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深深的倦意,“而且,我仔细研究过能找到的所有关于陈明杰的记录,从大学到工作后,从公开到私下的,里面也看不出他有其他方面的性取向。他的欲望焦点,始终在女性身上,尤其是……他得不到的那一类。但唯独没有她。”傅若昕顿了顿。

  “至于催眠的事,”傅若昕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仿佛在梳理那段纷乱记忆的脉络。“其实很大程度是基于碎片线索的推测和拼图。我花了大量时间反复梳理他留下的所有记录,试图理解他黑化的轨迹。表面上看,那是一个连续堕落的过程,但在去年春天——具体来说,就是在他对那个叫小雅的女孩实施首次恶性侵犯的前后——他的思想笔记和行为日志呈现出一种断崖式的、几乎不合常理的剧烈转变。”

  她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抽丝剥茧般的冷静,“那种变化太快了,太彻底了。绝大多数的心理畸变是一个相对缓慢的进程,但他却像在一夜之间被彻底置换内核,之前的挣扎和犹豫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程序化的残忍。这非常……异常。”

  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苏惜妍,“直到后来,当我自己也被卷入漩涡,为了自保而不得不深入研究催眠的机制与应用,特别是亲身对小杰和小睿实施了那个预防性的潜意识指令后,我才真正窥见到这种手段所能造成的……何等可怕的深层影响。那时我才猛然惊觉,陈明杰那种突兀的、近乎人格切换的转变,或许根本不是什么自然的欲望堕落,而更像是……被某种早已深埋于潜意识深处、在特定条件下被激活的强制性指令所驱动和扭曲的结果。”

  傅若昕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极淡的、近乎冰冷的弧度,“很幸运,我这个大胆的假设,赌对了。”

  她稍作停顿,观察着苏惜妍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继续用那种冷静剖析的语调说道:“一旦通过关键性证据确认了这一点,找到了这个精准的心理突破口,那么剩下的事,就变得清晰起来——只需要用连续的、层层递进的心理攻击,不断撕开这个伤口,放大她的恐惧、怀疑和罪恶感,最终彻底瓦解她赖以维持的心理防御机制,让她在自己一手造就的真相面前……彻底崩溃。”

  “那……那个孩子呢?”苏惜妍的声音微微发颤,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你怎么会对那个孩子的事情知道得那么清楚?连不是亲生的这种……”

  “那孩子确实是陈明杰的医学后代,这一点应该没错。但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傅若昕看向苏惜妍,眼神变得异常复杂,掺杂着同情、了然和一丝沉重。

  苏惜妍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天小睿冒险跟踪她们,在最后被发现、强行挂断电话的前一秒,他急促地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柳梦璃情急之下呼唤那孩子用的名字。”傅若昕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苏惜妍的心上。

  “我琢磨了很久,为什么一个有那么深的执念的人,会给孩子起这样一个名字。”说完,傅若昕转过身,朝房间角落那个一直紧闭的储物柜门,用一种尽可能温柔的声音招了招手:“好了,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柜门被从里面轻轻推开一条缝,一双清澈却充满恐惧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向外张望。犹豫了很久,一个小女孩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挪了出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傅若昕蹲下身,平视着小女孩,声音格外轻柔,生怕惊到她:“别怕,好孩子。来,告诉这位阿姨,不对,告诉你的妈妈”她指了指身旁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苏惜妍,“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抬起头,清澈无辜的眼睛看了看傅若昕,又望向苏惜妍,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联系。

  她用小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小声地回答:

  “如惜……”

  仿佛一道九天惊雷在脑海中炸开,又仿佛整个世界瞬间坍塌陷落。苏惜妍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叫做“如惜”的小女孩,仿佛看到了自己,又仿佛看到了陈明杰,整个灵魂都在剧烈地颤抖,天旋地转。

  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直地跌坐在地板上。

  (全篇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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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您觉得完了么?

  是不是很多问题还没解答?

  没错

  比如苏惜妍的第一次?

  比如傅若昕的按摩馆?

  比如那个小女孩的身世?

  还有我说的那个伏笔是什么?

  等等……

  显然我不是一个在构思中刻意留下很多破绽的人。

  那部分没有写出来的真像,放在了后面的补充番外里。

  如果你看完补充番外前50行的暗示后,仍然觉得可以承受,那就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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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充番外:水晶之缚:柳梦璃的独白

  爷爷说,我的名字里藏着一场江南的烟雨。

  幼时总缠着他问,为何别家女儿名唤“芳”“娟”“玉”,偏我得了“梦璃”二字。

  爷爷便倚着窗棂,笑指着院外一堤垂柳道:“瞧见那柳条没?春风一裁,软过云絮,韧过蒲草——这是咱家的姓,也是给你的根。”

  他说柳树生在水边,枝桠探向人间,根系却握紧泥土。盼我如柳般柔而不弱,纵是风雨欺身,亦能垂条自愈,不忘本心。

  爷爷曾读庄周梦蝶,叹世人总笑梦虚妄,他却觉梦最慈悲——现实粗粝,梦却许人片刻自在。予我此字,是愿我眼中永驻琉璃般的光彩,对天地怀有温柔想象,纵使将来见尽悲欢,亦信人间值得。他说琉璃是烈火吻过的沙,通透易碎,却偏要凝成器皿盛光。“这世上最珍重之物,往往带着脆性——譬如露珠,譬如真心。你的名字藏一份通透,也藏一份警醒:惜物而不困于物,知世故而不陷于世。”

  能如柳垂首嗅人间烟火,亦能抬首见天外琼宇。

  于是我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字。

  童年最深刻的记忆,是爷爷那间堆满古籍的书房。阳光透过菱形窗格,在弥漫着旧书与墨香的空気中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总爱蜷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看爷爷戴着老花镜,用那双布满青筋的手小心翼翼地擦拭一个物件——那枚改变我一生的双晶挂坠。

  那挂坠精致得不像凡间之物。外层是剔透的水晶,光滑冰润;内里却奇妙地悬浮着一颗更小的、棱角分明的深色晶石。只需微动,内核便会如梦似幻地轻轻旋转,仿佛封装了一小片独自运行的星空。

  “璃璃,看,”爷爷有时会让我凑近,苍老的指尖点着水晶,“这里面住着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梦。”

  八岁那年的一个午后,蝉鸣聒噪,我趁爷爷打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踮脚从红木抽屉里偷出了它。

  水晶入手冰凉沉甸,瞬间吸走了掌心的所有温度。我溜到窗边,将它举向阳光。

  那一刹那,光芒被捕获、驯服、然后重生。

  数道不可思议的、蕴含着虹彩所有层次的光斑蓦然投射在昏暗的墙壁上,缓缓流转,不像反射,更像活物在呼吸。我怔住了,灵魂仿佛被那些光斑轻轻抽出,引入一个万花筒般迷离而安宁的异界。时间失去了意义。

  鬼使神差地,我轻轻晃动它。

  “叮……”

  一声极轻微、却极具穿透力的碰撞声从双晶之间荡出。那声音无法用耳朵捕捉,它更像一股冰冷的颤栗,直接钻进颅骨深处,在脑髓中共振回响,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战栗的空白与平静。我彻底迷上了这种感受,一次又一次地摇晃,沉溺于那直接作用于神经的、近乎禁忌的快感。

  直到一声惊恐的低吼将我惊醒。

  “璃璃!放下!”

  爷爷脸色惨白,前所未有地失态,几乎是扑过来一把夺走挂坠,枯瘦的手都在发抖。他迅速将其收回抽屉深处锁好,仿佛我拿着的是一条毒蛇。

  我吓坏了,从未见过温和的爷爷如此模样。

  他喘着气,好半晌才平复,蹲下身紧紧抓住我的肩膀,眼神里是后怕与一种沉重的忧虑:“答应爷爷,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再碰这个东西!你还太小,根本驾驭不了它的力量!”

  “为什么?”我委屈又不解。

  爷爷眼中掠过极为复杂的痛楚,沉默良久,才沙哑道:“你爸爸……他当年也想用它做点什么,结果……结果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甚至觉得……你生下来就带着的‘那个情况’,也跟他当时心智失衡、胡乱动用这水晶的力量有关……”

  我似懂非懂,只模糊知道父亲在我很小时就离开了,成了家里的一个禁忌。

  爷爷看着我懵懂的脸,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却更加凝重:“等你再长大些,到十五岁,爷爷会慢慢教你该怎么正确面对它。到时候……你也需要自己做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选择你以后……是想当男人,还是想当女人。”

  那时的我,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背后意味着怎样一条惊心动魄、布满荆棘的道路。只是从那天起,那枚神秘的水晶和爷爷那句沉重的话语,像一枚深埋进血肉的种子,与我结下了无法割舍的不解之缘。

  我的成长轨迹异于常人。爷爷从未让我进入普通的学校,他为我请了最好的私人教师,隔绝了外界可能的窥探与纷扰。我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同时也隐约明白,这种保护,与我身体的“特殊”有关。

  我聪慧且努力,最终不负期望,考入了顶尖的A大。填报志愿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新兴的心理学专业。课堂上,当教授深入讲解弗洛伊德《梦的解析》,阐述潜意识、本能与那些深埋于精神底层的奥秘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爷爷的水晶。

  我开始以一种全新的、学术性的视角去剖析它。那迷幻的光斑,是否是通过视觉通道进行知觉剥夺与注意力聚焦,诱导大脑进入易受暗示的催眠状态?而那声直抵脑髓的轻响,是否是某种特定频率的声波,能与神经节律产生共振,强行改变意识状态?它是一件完美的、同时从视觉与听觉双通道进行高效催眠的古老仪器!

  就在我的学术兴趣找到方向时,我的身体也在悄然变化。青春期如期而至,我的胸部开始柔软地隆起,腰肢变得纤细,皮肤细腻,任谁看都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然而,下身那始终存在、却与我日益明显的女性特征格格不入的男性器官,以及爷爷那句“选择当男人还是当女人”的箴言,带来的不再是童年的懵懂,而是日益清晰的困惑、羞耻与自我认知的撕裂。

  直到有一天,我颤抖着在电脑搜索栏输入那些难以启齿的关键词。当屏幕上赫然出现完全赤裸的女性胴体高清图片时,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瞬间窒息。

  原来……真正的女孩子,是这样的。

  原来……我,真的和她们不一样。

  巨大的失落与恐慌攫住了我。

  从那一刻起,我更加坚定了隐藏的决心。我学会了用宽松的衣裙掩饰身体细微的“不协调”,走路时刻意含胸。

  我拒绝了一切可能暴露身体的集体活动,尤其是游泳课。洗澡永远是独自一人,锁紧门窗,在氤氲水汽中,我厌恶又恐惧地打量着镜中这具“不伦不类”的身体,每一次触碰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罪恶感。这个秘密,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我紧紧束缚在孤独的堡垒里。

  直到,陈明杰的出现。

  那是在大学图书馆三楼的社科阅览区,午后的阳光恰好洒在他常坐的那个靠窗位置。他穿着一件洗得微微发白的蓝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清晰的手腕骨骼。他那么专注地埋首于一本厚得惊人的量子物理著作,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完全沉浸在思维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无法侵入他的结界。

  那一刻,万籁俱寂。我听见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到疼痛的悸动席卷了我。也许就是在那个充满光尘的瞬间,我内心深处做出了最终的选择——我要成为一个女人,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完整的女人。

  我终于鼓起勇气,在一个月色清朗的夜晚,向爷爷坦白了我的决定。

  爷爷凝视我许久,眼神里有欣慰,有理解,但更多的是深沉的担忧。“梦璃,爷爷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必须知道,从现实的角度看,你若选择男性的身份,未来的路会平坦得多。”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你父亲当年造下的孽,还是你小时候接触那水晶太久……它的能量会影响人的身心,尤其是你这样特殊体质的孩子。”

  他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医疗检测报告,递给我。纸张冰冷。上面的生理学名词冰冷而刺眼:“阴茎与子宫生理结构完整,睾丸内附于腹腔,与卵巢组织并存,机能互斥,无法产生成熟的配子……”

  “这意味着,”爷爷的声音低沉而残酷,“你没有生育能力。无论选择哪条路,这都是无法改变的。”

  “生孩子?”我当时对这件事几乎毫无概念,只觉得那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甚至有些骇人的话题——一个生命在体内孕育?光是想象就让我感到窒息般的紧张和排斥。因此,我对爷爷关于生育能力丧失的警告,并未真正放在心上。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拥有爱情,其他都不重要。

  坚定了女儿心的我,开始笨拙又认真地学习打扮。描摹眼线,涂抹唇彩,挑选能衬托身材的连衣裙。我制造无数次“偶遇”,坐在图书馆他常坐位置的不远处,只希望他能从书海中抬头时,目光能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

  然而,他的目光永远胶着在书页和公式上。属于我们最幸福的时光,便是偶尔被他抓住,兴奋地向我这个“心理学天才”阐述他刚领悟的解梦理论。我痴迷地听着,与其说是懂了那些深奥的知识,不如说是沉溺于他发光的脸庞和那份分享的亲密。我天真地以为,只要陪伴足够长久,耐心足够坚韧,总能等到他看见我的那一天。

  我甚至偷偷开始查阅变性手术的资料,暗自计划:“等到暑假,我就去做手术,彻底摘除那些错误的器官,成为一个真正的、毫无破绽的女人。那时,他一定会接受我。”

  然而,苏惜妍的出现,像一道闪电,劈碎了我所有精心编织的幻梦。她优雅、博学、气质出众,像一颗骤然升起的星,瞬间吸引了陈明杰所有的目光。我看到他看她的眼神——那是我从未得到过的、属于男人对女人的惊艳、好奇与热切追逐。

  我嫉妒得发狂,却又无力不甘。我固执地相信,我比他身边任何女孩都更懂他,更长久的陪伴终将胜过高不可攀的惊鸿一瞥。

  直到那个噩梦般的黄昏降临自习室。

  当孙昊那伙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围过来时,我害怕得浑身发抖。他们把我逼到角落,肮脏的手粗暴地揉捏我精心呵护、象征女性身份的胸部,眼神却像毒蛇一样下滑,最终死死盯住我的裙摆之下。

  “哟,让我们看看,梦璃妹妹下面是不是也这么带劲?”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挣扎与羞耻。不能!绝不能让陈明杰发现!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秘密!

  孙昊那混杂着恶意与猥琐的笑容在眼前放大,他低声的威胁如同毒蛇的信子,钻入我的耳膜:“乖乖照做,否则……你知道后果。”屈辱的泪水迅速盈满眼眶,模糊了眼前肮脏的水泥地和那双踩着污渍的运动鞋。世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声音和色彩,只剩下一片嗡鸣的空白和彻骨的绝望。

  我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仿佛不是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拒,但那个必须守护的秘密,像一座更沉重的大山,压垮了我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在空茫的视线和破碎的呜咽中,我的膝盖一点点弯曲,最终沉重地跪倒在冰冷而满是尘垢的地面上。

  模仿着记忆中那些零碎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我闭上眼,试图将灵魂抽离这具正在遭受凌辱的躯壳。口腔被迫容纳令人作呕的腥膻,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我机械地、麻木地运动着,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一个卑微的祈求上:快一点,再快一点结束吧。只要结束这场暴行,守住那个关于我真实身份的秘密,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模仿着曾经在不经意间看过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电影镜头,机械地、麻木地取悦着那些令人作呕的侵犯者。我只求他们能尽快结束这场暴行,守住那个比贞操更重要的、关于我究竟是谁的秘密。

  当暴行终于结束,施暴者终于餍足,系着裤腰带,吹着轻佻的口哨扬长而去时,我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冰冷的污秽之中。衣衫被撕裂,身上沾满了不堪的黏液和灰尘。

  “梦璃!”陈明杰眼中瞬间涌上震惊、恐慌与滔天的怒火,几乎是踉跄着扑过来,一把将几乎失去意识的我紧紧地、几乎要揉进骨血般地拥入怀中。他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后怕而剧烈颤抖,温暖的手臂牢牢环住我冰冷的身体。

  被他紧紧抱住的瞬间,那强撑的麻木外壳轰然碎裂。所有强忍的委屈、惊惧、后怕,以及一种近乎病态的、扭曲的欣慰——他终于这样紧紧地拥抱我了,他是在意我的!——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爆发。我在他怀里失声痛哭,身体因无法抑制的抽泣而剧烈起伏,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那一刻,在那令人窒息的痛苦中,竟荒谬地掺杂着一丝飞蛾扑火般的凄楚回报感——他终于拥抱我了,他是在意我的!

  然而,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他对待我的方式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清澈的眼神,依旧“兄弟”般的称呼。那道隔阂,从未因昨日的共患难而消弭半分。他感激我,愧疚于我,却从未将我视为一个值得爱恋的女人。那一刻的心冷,比昨日所有的侵犯更令我绝望。

  转机发生在一个深夜。

  校园僻静处那片背阴的草坪角落,我发现了瘫软在地的陈明杰。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清冷的路灯在他身上投下模糊的光晕。他蜷缩着,身边滚落着几个空酒瓶,浓烈的酒精气味几乎弥漫了整片空气。他意识模糊,双颊酡红,额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嘴里反复地、破碎地喃喃着一个刻在我心头的名字——

  “惜妍……学姐……”

  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柔软的部位。痛楚尖锐地蔓延开来,可我还是蹲下身,费力地搀扶起他几乎失去支撑力量的身体。他的手臂沉重地搭在我肩上,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呼吸间全是灼人的酒气。

  一路踉跄地将他拖回在校外租住的小屋,仿佛耗尽了我所有力气。刚进入昏暗的房间,他便整个人倒向我,将我压在门板上。炽热的身躯紧紧相贴,他模糊的视线找不到焦点,却凭借一股绝望的本能将我禁锢在怀中。

  “惜妍……”他滚烫的唇贴上我的脖颈,留下湿漉而炽热的吻,手指急切地撕扯着我的衣襟,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耳侧,“学姐……别走……求你……”

  每一句深情的呼唤都不是给我的,每一个亲密的触碰都基于一场错误的认知。这些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刃,一遍遍凌迟着我早已摇摇欲坠的理智和尊严。我在剧烈的痛楚中颤抖,试图推开他,却被他以更大的力道禁锢。

  然而,就在这无边的痛苦中,一种更深沉、更卑微的渴望却悄然滋生——我渴望他的触碰,哪怕这温柔不属于我;我渴望他的拥抱,哪怕他眼中看到的是另一个人。

  最终,渴望压倒了一切。

  我停止了挣扎,原本推拒的手,最终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缓缓上移,缠绕上他滚烫的脖颈。我生涩而笨拙地微微仰起头,迎合着他那带着酒气和绝望气息的、混乱而急促的亲吻。我的舌尖尝到苦涩的酒精,也尝到他泪水的咸涩,仿佛我们正一同啜饮着一杯名为悲伤的毒酒。

  不再是被动承受,我以一种近乎悲壮的主动,引导着跌跌撞撞的他,一步步走向那张凌乱的床。他的重量几乎完全压在我身上,每一步都摇摇欲坠,炽热的体温仿佛要将我灼伤。

  当我们终于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垫深深下陷。他覆在我身上,灼热的唇瓣离开我的嘴唇,转而急切地啃噬着我的下巴、脖颈、锁骨,留下湿漉的痕迹和细微的刺痛。他的手粗暴地探入我的衣襟,揉捏着我胸前的柔软,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却也弄疼了我。

  就在他试图更进一步时,我趁机轻柔而坚定地翻转了我们的位置,变成了他仰躺着,我半伏在桌上。这个角度让我能够更好地控制接下来的接触,也更能隐藏自己。我拉着他的手,引导他褪去我身上剩余的衣物,他的眼神迷蒙而炽热,呼吸急促,完全沉浸在本能和错误的认知里。

  当我背对着他,缓缓沉下身体时,他发出一声模糊而满足的喟叹。而对我而言,那一瞬间是撕裂般的尖锐痛楚,仿佛身体被无情地劈开。我猛地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指甲深深掐入自己掌心,用这自残般的疼痛来对抗另一处的侵袭。

  他显然毫无耐心,我的缓慢于他而言是一种煎熬。他粗喘着,双手猛地掐住我的腰胯,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开始自下而上地猛烈撞击。每一次深入都带来新的痛楚,肉体拍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不得不极力蜷缩起身体,脊柱弯成一道紧绷的弓,将那个属于男性的、令我感到羞耻的部位死死隐藏在我们紧密贴合的身体之下,全力扮演着一个纯粹承受的女性。我的后背紧贴着他汗湿的、肌肉紧绷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狂野的跳动和皮肤灼人的温度。

  他的手臂紧紧缠绕着我的腰腹,仿佛要将我勒断,嵌入他的身体。他的唇在我后颈和肩胛骨上留下滚烫而湿漉的吻,时而发出模糊不清的、属于另一个名字的呓语。在这暴烈而痛苦的结合中,一种奇异的感觉却悄然滋生——那被彻底填满的酸胀感,那紧密相连的灼热,那疼痛深处隐隐浮现的、如同电流般窜过的细微酥麻。

  我闭上眼,任由身体在他的掌控下颠簸摇晃,如同暴风雨中海面上的一叶孤舟。内心涌动着无法言说的巨大悲凉,却也有一种飞蛾扑火般、近乎自毁的温暖与满足。至少在这一刻,我们的心跳仿佛共振,我们的汗水交融在一起,他滚烫的体温真实地包裹着我。

  然而,在这近乎残忍的疼痛中,内心却涌起一种奇异而悲壮的暖流。至少在这一刻,我在他怀中;至少在这一刻,他“需要”着我。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畔,我却在一片心碎中,感受到了某种近乎圆满的绝望。

  精疲力尽后,我沉沉睡去,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凄楚的笑意。

  然而,我终究低估了现实的残酷。

  先醒来的陈明杰,手下意识抚摸到的,不是想象中的柔软芳草,而是……

  他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缩手,瞬间彻底清醒。他惊恐地跳下床,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恶心,以及一种被彻底欺骗的愤怒。他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慌乱地抓起衣服,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门,仿佛逃离一个恐怖的怪物。

  ※※※※※※※※※※※※※※※※※※※※※※※※※※※※※※

  我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那个我以尊严和未来为代价、用无数谎言与伪装苦苦守护的秘密,终于以最不堪、最赤裸的方式,彻底摊开在他的面前。我们之间,最后那一丝摇摇欲坠的可能,也随着昨夜那场荒唐而痛苦的纠缠,彻底断裂,再无挽回的余地。

  果然,从第二天起,他避我如蛇蝎。在教室里,他的目光甫一接触到我便仓皇躲开,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被灼伤;在走廊擦肩而过时,他整个人会瞬间僵硬,下意识地侧身拉开距离,那种显而易见的躲避和深藏在眼底的、仿佛见了鬼一般的恐惧,像无数细密而冰冷的冰锥,精准地刺穿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而一直像秃鹫般窥伺在侧、等待着腐肉的孙昊等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就在陈明杰又一次仓促逃离我之后,他们在一处无人的走廊转角堵住了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得意狞笑,再一次将我粗暴地拖拽进了那间充斥着铁锈和霉味的废弃器材室。

  “砰”的一声,我被人从背后狠狠一推,重心不稳地重重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尖锐的擦痛,灰尘瞬间扑起,呛入我的口鼻。阴影从四周聚拢过来,他们一群人围成一圈,带着下流的哄笑和口哨,像观看一场期待已久的表演,目光聚焦在一步步朝我逼近的孙昊身上。

  他的身影一点点吞噬着我面前的光线,巨大的压迫感笼罩下来。然而,就在这一刹那,望着他那张被欲望扭曲的脸,我的内心却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暴风眼中死寂的真空。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能比那更糟呢?一种破罐破摔的麻木感,奇异地冲刷掉了所有的恐惧和紧张。

  孙昊蹲下身,粗糙的手掌毫不留情地一把抓住我裙子的下摆,猛地向下一撕!单薄的布料发出刺耳的撕裂声,骤然破裂开来,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暴露的皮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他淫笑着,用膝盖粗暴地顶开我的双腿,肥胖沉重的身躯紧接着压了下来,那重量几乎让我窒息。

  然而,他所有粗暴的动作,都在看清我身体真相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彻底僵住。他脸上那令人作呕的、志在必得的淫笑瞬间凝固,如同面具般僵在脸上。紧接着,那表情以一种极其戏剧化的速度扭曲、崩解——极度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率先涌现,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收缩;随即,一种仿佛看到了什么世间极致的污秽、不洁之物的剧烈反胃感清晰地浮现在他脸上。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干呕的声音,猛地从我身上弹开,像是碰到了烧红的烙铁,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眼中充满了骇然与厌恶。

  “操……!你……你他妈是个什么怪物?!”他失声叫道,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恶心而变调破音。

  他猛地从我身上弹开,扶着布满灰尘的墙壁,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昊哥,怎么了?”同伙刘雨娜不明所以地凑过来。

  当她的视线落在我赤裸的下体时,一声极度惊恐、尖利到几乎撕破屋顶的惨叫,猛地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啊!!!!”

  那声尖叫,像一把钥匙,瞬间捅穿了我所有理智的堤坝。长期积压的屈辱、秘密暴露的恐惧、求而不得的爱恋、被视作怪物的愤怒……所有黑暗的情绪在这一刻轰然爆炸!

  我没有哭,没有求饶。在一片诡异的冷静中,我伸手,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了那枚我始终随身携带、仿佛宿命般的水晶挂坠。

  我将它举到惊恐万状的孙昊眼前,开始以一种特定的、蕴含着古老节律的频率,轻轻晃动。

  “叮……叮……”

  那仿佛来自深渊深处的、直抵脑髓的碰撞声再次响起。

  孙昊挣扎着想要移开视线,想要抵抗,但他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捆绑,死死钉在那旋转的、折射出妖异光斑的双晶之上。他的眼神迅速变得空洞、呆滞,最后彻底失去所有神采,如同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傀儡,僵立在原地。

  “捡起那根棍子。”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孙昊依言照做,麻木地抓起墙角一根断裂的桌腿。

  “当初谁碰过我,就往死里打。”

  命令一下,曾经的施暴者瞬间化身最暴戾的打手。他狂吼着,挥舞木棍,毫不留情地砸向昔日同伴。器材室里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和骨头断裂的闷响。不到片刻,所有曾侵犯过我的人,都满脸是血地瘫倒在地,痛苦呻吟。

  接着,我看向吓瘫在地、瑟瑟发抖、尿液浸湿了裙摆的刘雨娜。这个曾用尖叫将我定义为“怪物”的女人。

  “现在,”我对孙昊下了第二个指令,“她归你了。”

  孙昊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既无愤怒,也无欲望,只有一片死寂的、非人的空洞,仿佛一台仅接收指令的冰冷机器。他一步踏前,动作精准而粗暴,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攥住刘雨娜浓密的长发,迫使她扬起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不……求求你……孙昊!不要!!”刘雨娜凄厉的哭喊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尖锐地回荡,充满了绝望的挣扎。她的双手徒劳地推拒着他如山般压下的胸膛,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出几道无力的红痕。

  他仿佛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面容凝固成一种毫无生气的冷漠,对刘雨娜凄厉的哀求与哭喊充耳不闻。空气中接连响起布帛被撕裂的刺耳噪音,她单薄的衣衫瞬间化为碎片,飘落在地。冰冷的空气骤然侵袭她完全暴露的、剧烈颤抖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以一种非人的、压倒性的绝对力量,用膝盖粗暴地顶开她试图并拢抵抗的双腿,钢铁般的手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深红的掐痕,死死地将她的手腕钉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丝毫缓冲,甚至没有一丝人性应有的犹豫,他猛地挺身,以一种纯粹动物性的、粗暴的方式彻底侵入了她的身体。

  我僵立在几步之外的阴影里,瞳孔因极度震惊而急剧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眼前这荒谬而淫靡的一幕,像一把烧红的铁钳烙烫着我的视网膜。

  刘雨娜最初的惨叫和绝望的哭求,在持续不断的、撕裂般的痛苦和绝对的力量碾压下,逐渐变得嘶哑、破碎,最终化为一种断断续续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带着彻底绝望和无力的呜咽。

  然而,事情朝着更令人心悸的方向滑去。随着那机械般的、重复的侵犯动作的持续,某种违背她意志的、可悲的生理反应竟被强行催逼出来。

  她那原本充满痛苦和抗拒的呜咽声,到了最后……难以理解地、断断续续地掺杂进了一丝被逼出的、扭曲的、带着哭腔的微弱呻吟。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

  我看到她原本死死抵在他胸膛推拒的双手,力道渐渐消散,最终无力地滑落,指尖痉挛般地抓挠着冰冷的地面;她的腰肢最初剧烈地扭动试图摆脱,此刻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细微的、仿佛迎合般的颤抖;她那盈满泪水、写满惊恐与哀求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焦点,变得迷离而空洞,仿佛她的神智正在从这无法承受的暴行中抽离,漂浮到一个遥远的、麻木的地方去寻求保护。

  最终,在一阵剧烈而不受控制的痉挛中,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被掐断般的、既像极度痛苦又像某种释放的、凝聚着生理性快感的短促尖叫。

  就在这一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完全陌生的躁动,如同被深埋的邪恶种子骤然破土,猛地从我身体最深处惊醒、炸开!那股我穷尽一生去压抑、去厌恶、甚至试图通过手术刀来切除的、属于男性的原始本能——那种关于征服、占有和暴力的黑暗冲动——如同沉睡的火山,在此情此景那强烈到极致的视觉与听觉的刺激下,轰然爆发!

  我感到一股灼热的热流猛地窜向下腹,呼吸变得粗重,心跳如同擂鼓般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我的目光无法从眼前交织的躯体上移开,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却丝毫无法压制那骤然苏醒的、令我自身都感到恐惧的汹涌浪潮。

  我感到下身那从未真正使用过的器官,第一次如此灼热、如此坚硬、如此渴望宣泄地勃起,胀痛得如同烧红的铁棍。

  在孙昊发泄完毕,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机械地退到一旁后,阴影中,我向前迈出了脚步。

  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汗水、酒精与某种咸腥的气味。刘雨娜瘫软在凌乱的地面上,身体不住地颤抖,像一片被狂风彻底摧残过的叶子。她的眼神涣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被无尽的泪水模糊,里面交织着极致的惊恐、无法理解的困惑,以及一种被彻底摧毁后的空洞。她看到我走近,喉咙里发出一些不成调的、嘶哑的气音,像是想要求饶,却已组织不起任何完整的语言。

  我没有丝毫犹豫,俯身压了下去。

  我的膝盖强硬地分开了她试图并拢却早已无力抵抗的双腿,一只手粗暴地攥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将它们死死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她的骨骼在我的掌心下显得如此脆弱。另一只手则死死掐住她的腰侧,将她牢牢钉在原地,不容许她有丝毫退缩的可能。

  没有前戏,没有温情,甚至没有一丝作为“人”的迟疑。有的只是一种最原始、最暴烈、最纯粹的征服与宣泄的欲望。我挺身,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用力贯穿了她!

  那一瞬间的触感,是难以用任何语言形容的极致包裹与紧致。随之而来的,是如同高压电流般汹涌澎湃的快感,它沿着我的脊椎迅猛窜起,以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冲撞着我的大脑皮层,眼前甚至出现了瞬间的白光,几乎让我因这过载的感官刺激而晕厥。

  这感觉……太疯狂了。

  这与我过去所体验过的、作为被动承受方的一切感受截然不同。不再是隐忍的胀痛,不再是等待被赋予的欢愉,更无需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可耻的部分。

  此刻,我感受到的是一种绝对的、蛮横的、予取予求的掌控力。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内部肌肉因痛苦和抗拒而产生的每一丝痉挛和收缩,但这反而加剧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征服式的快意。

  我的动作毫无怜惜,每一次进出都带着掠夺的本质,沉醉于这具温暖躯体所带来的、令人癫狂的感官风暴。

  我低头,看到她遍布泪痕、失神望天的脸,看到她被咬出血痕的下唇,看到她胸前被我粗暴揉捏出的红痕,这一切非但没有引起我的怜悯,反而像最强烈的催化剂,让那股黑暗的欲望燃烧得更加炽烈。

  原来,掠夺和占有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将一个人的意志彻底碾碎、完全纳入掌控,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以男人的身份,以侵略者的姿态,去行使这最原始的权力,是如此的……令人沉醉。

  这不仅仅是身体的快感,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扭曲的极致满足。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属于“男性”的、暴烈的狂喜。

  发泄完毕后,我看着孙昊再次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般压上刘雨娜的身体,继续着那场无止尽的、麻木而暴力的肉体纠缠。

  我站起身,整理好衣裙,甚至抬手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这间充斥着血腥、精液与哭嚎气息的堕落地狱,转身离开。

  没有我的指令,他们会一直做下去。

  直到身心彻底衰竭。

  第二天清晨,校园还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消息便如同炸雷般传开了——孙昊、刘雨娜等一行人被发现在教学楼后方的废弃器材室旁,各人皆神志不清、衣衫不整,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与淤青。

  毫无意外地,他们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听着旁人惊诧的描述,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口袋里摩挲着那枚冰冷的水晶挂坠。

  它第一次释放出的力量就如此强大而……令人沉迷。

  那种掌控他人意志、如同神祇般随意编织或扭曲现实的感觉,像最醇美的毒酒,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

  然而,即便拥有了这样的力量,我心底对陈明杰仍残存着最后一丝卑微而扭曲的希望。

  一个荒谬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是不是……只要我怀上他的孩子,我们之间就有了无法斩断的纽带?他就能真正看到我,接受我,甚至……爱上我?

  可是,那份冰冷的体检报告早已为我判了死刑。我那具错误的身体,内部构造注定无法完成生命的孕育。无论他那夜在我体内倾注了多少活力旺盛的种子,那些小生命永远不可能在我这片贫瘠的土壤里生根发芽,构成我们之间的“结晶”。

  绝望之中,一个更黑暗、更复杂的计划逐渐成型。既然我无法自然受孕,那么代孕呢?只要操作得当,未尝不能欺骗他。毕竟,他在我体内射精,是无可辩驳的既成事实。一旦“怀孕”的讯息坐实,以他善良甚至有些软弱的性格,总会对那个属于“自己”的生命存有一丝怜悯与责任吧?这或许是我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至于卵子的来源,我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苏惜妍。既然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都是他的女神,那么,就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我体内真正地“如愿”吧。这种想法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意和扭曲的满足感。

  我开始刻意地接近苏惜妍。以好学师妹的身份,抱着厚厚的专业书,在她常去的图书馆、咖啡馆“偶遇”。我精心设计着问题,谈论着陈明杰也曾热衷探讨的学术话题。她果然毫不排斥,甚至对我这个“勤奋上进”的学妹颇为欣赏,眼神清澈而温柔,耐心地解答着我的每一个“疑问”。

  我更是毫不吝啬地,一次次为她奉上香甜的奶茶。一杯杯,都悄然加入了无色无味的促排卵药物。我看着她微笑着接过,吸管刺破封膜,毫无防备地喝下我精心调制的“心意”,内心一片冰冷的平静。

  一天,两天……到了第五天,我敏锐地捕捉到她偶尔蹙起的眉头和下意识按压小腹的动作。我知道,时候到了。

  我再次约她在安静的研讨室见面。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我取出了那枚水晶挂坠。它在昏暗的灯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我凝视着苏惜妍瞬间变得空洞的双眼,下达了清晰的指令。

  她像一个精致的人偶,面无表情,步伐平稳却毫无生气地跟着我,走进了我早已通过催眠另一位倒霉医生而准备好的、一处僻静私人诊所的手术室。

  手术室里充斥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她毫无反抗地在那份完全不符合规定的同意书上签下了名字,笔迹僵硬。她顺从地躺上手术台,张开双腿,将自己最私密的领域暴露在无影灯下和冰冷的器械面前。

  当那闪着寒光的取卵器械毫不留情地进入她身体深处时,毫不意外地撕裂了那层象征纯洁的薄膜。一道鲜红的血丝,悄然渗出。

  “她会感觉到吗?”我冷静地询问旁边眼神同样有些呆滞的医生。

  “催眠状态下,痛感会大幅降低。结束后我会给她做止血处理,开一些止痛药。通常一周左右,身体的不适感就会基本消失。”医生用一种平板的、缺乏起伏的声调回答,“只要她仍在您的控制下,这一切都会很顺利。”

  接下来,是陈明杰。我用同样的方法,将他引入陷阱。在水晶诡异的光芒下,他面无表情地听从我的指令,机械地撸动着自己的下体,直到将浓稠的精液射进我准备好的无菌容器里。

  看着他那张俊朗却毫无生气的脸,做着最私密的行为,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既痛又快。

  万事俱备。我躺在了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医生将培育好的、融合了陈明杰的精子与苏惜妍卵子的受精卵,通过细长的导管,植入我身体的深处。

  过程很顺利。几周后,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红杠,宣告了计划的初步成功。随之而来的妊娠反应凶猛异常,我吐得昏天黑地,胆汁都快呕出来,身体迅速变得虚弱而敏感。但摸着依然平坦的小腹,想着那里正在孕育着一个结合了他与“她”的生命——一个我以为能最终拴住他的筹码——所有的痛苦都仿佛带上了某种悲壮的甜蜜色彩。我靠着对未来的疯狂憧憬,顽强地支撑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腹部渐渐隆起,宽大的衣物也难以完全遮掩。

  终于,在一个夕阳如血的傍晚,我刻意在陈明杰必经之路等待着他。当他看到我明显隆起的腹部时,他的脚步顿住了。

  他的表情在瞬间经历了极其复杂的变化——最初的错愕和惊讶,迅速转变为难以置信的怀疑,最终凝固为一种近乎惊恐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极端恐怖事物的表情。

  “不……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声音嘶哑而颤抖,手指着我肚子,眼神里充满了排斥和恐惧,“不是我的!怎么可能是我的?!一定是……一定是那天孙昊!是不是他把你……这不可能是我……”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瞬间将我为爱痴狂所构建的一切虚幻希望砸得粉碎。

  我高估了他。高估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更高估了他对我可能存在的一丝情分或责任。那荒诞不堪的推诿、那急于撇清关系的惊恐表情,像一面残忍的镜子,照出了我所有行为的可笑与可悲。

  他心中那座我曾倾尽所有去仰望、去追逐的神像,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碎成一地狼藉。

  在这一刻,我对他,彻底心死。世界在我周围旋转、黯淡,最终沉入一片绝望的、冰冷的黑暗。

  ※※※※※※※※※※※※※※※※※※※※※※※※※※※※※※

  一种近乎毁灭的冲动在我心中疯狂滋长,所有的爱而不得、所有的卑微与扭曲,最终化作一股黑色的洪流,冲垮了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我将那枚水晶握在掌心,冰冷的触感却点燃了我心中最恶毒的火焰。

  我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替罪羊——苏惜妍,这个占据了他全部心神的名字,这个我一切痛苦的根源。

  我通过水晶的感应,向她发出了不容抗拒的指令。

  废弃的器材室内,灰尘在从高窗透入的惨淡光柱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发霉皮革的气味。苏惜妍眼神空洞,步伐僵硬地走了进来,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精致人偶。她安静地站在我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脱下你的衣服。”我的声音干涩而冰冷,在空旷的室内激起轻微的回响。

  她顺从地、机械地抬起手,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纽扣。接着是裙子、内衣……每一件衣物的滑落,都仿佛揭开一层神圣的面纱,暴露出其下令人窒息的美。很快,她毫无保留地站立在我面前。

  夕阳的余晖恰好掠过她身体的曲线,那是一种近乎绝伦的、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完美女性躯体。

  她的身材整体偏瘦削,肌肤白皙细腻,腰肢纤细,双腿笔直修长,每一处起伏都像是造物主最精心雕琢的作品。但在胸口这里却仿佛聚拢出一对挺拔耸立的双乳,和她略显瘦削的双肩和腰围肋骨比起来,这种紧凑饱满的乳型显得尤其的清丽美感和吸引人眼球。而还是处女之身的苏惜妍,雪骨冰肌,玉肤凝脂,胸前两点的蓓蕾也显得尤其的粉嫩,淡淡小小的乳晕包围着两颗淡粉稚嫩的小玉珠,有种说不出的纯洁无瑕的感觉。

  然而,这份毫无生气的、任人摆布的完美,却像最强烈的春药,混合着我内心汹涌的恨意与嫉妒,瞬间点燃了我那具男性身体里最原始、最黑暗的欲望。

  我走上前,手指带着近乎亵渎的颤抖,抚上她光滑冰冷的肩膀,然后一路向下。我粗暴地亲吻她的脖颈、锁骨,用力揉捏她饱满柔软的胸脯,在上面留下属于我的、青红的指印和吻痕。

  肌肤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东方丝绸,在昏暗摇曳的光线下,泛着一层冷玉般莹润的光泽,却又奇异地透出内里温热的生命力。指尖下,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柔韧轮廓下微微搏动的脉息,像一颗沉睡在深海珍珠内的、脆弱而隐秘的心脏。每一次轻微的呼吸起伏,都让这完美的造物在他掌下呈现出细微的、令人心醉的形变。

  “师姐……我要给你开苞了……”绝美柔弱的气质,是学校里每个男性心中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女神。而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用肉棒狠狠地操她,玷污着这完美纯净的躯体,撕破她清澈的气质。

  我将她推倒在铺满灰尘的软垫上,一个跨腿,直接骑到了平躺的少女身上,身下那根压抑许久的肉棒,现在到达它未曾有过的最为粗壮的状态,晃荡着在少女的双腿之间,等待发起最后的冲锋。

  那根丑陋的肉棒,慢慢接近了少女双腿间那最为柔软稚嫩的细缝入口。甫一接触,来自龟头马眼的一阵强烈的刺激,让我整个人颤栗起来。

  破处最困难又最美妙的,莫过于来自于少女身体的抵触和防御,少女的穴口在刺激下反而因为紧张和疼痛,而呈现出一种自然的收缩。

  对我来说,不管他如何暴力地尝试想突入,都会感觉到一种穴口刚被撑开,就剧烈要收缩将异物往外推出的阻力,穴口也会自然的收缩而带来对马眼轻微的刮擦感。感对敏感的龟头而言,会被不断放大,虽然伴随着刺激,但也会带来一种让人着急焦虑的感觉。

  一想起陈明杰对她的迷恋,汹涌的嫉恨瞬间冲垮了我理智的堤坝,化为一股粗暴的力量。猛地集中精神,腰腹紧绷,夹紧臀部,所有的力气都凝聚于一点。一手握住丑陋的肉棒对准紧窄的穴口,借助腰力用力往前一突。带着一种近乎摧毁的冲动,强行向那期盼已久的紧致入口发起冲击。

  龟头在挤入一个很窄而柔软的腔壁,我能感觉到生涩的抵抗,娇嫩的内部在排斥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怒火的入侵。

  阻力很大,紧绷得令人窒息,假如是平时的软硬度此刻那被拨开的包皮和龟头应该有点疼,但今天前所未有坚硬度给了我一种更强的摩挲感,但这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征服欲。那层象征着纯洁的屏障被撑至极限,内壁剧烈的痉挛像是绝望的哭喊,仿佛努力想用娇嫩肌肤的弹性将这丑陋的入侵者排除出去。但这徒劳的挣扎,只在我被嫉妒烧灼的神经上,添了一把更旺的邪火快感外,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而下一秒,在一片静谧之中,只能听见少女宛若低泣的喘息,我微微翘起臀部,双手抓稳了苏惜妍的膝盖,用尽全力往前一顶,青筋暴起的庞然大物一往无前的威势,狠狠的刺入到苏惜妍的冰清玉洁的处子嫩穴之中,娇嫩的穴膜瞬时被撑得鼓鼓的不留一点空隙。

  仿佛是一道紧窄得不能再紧窄的细缝,终于在暴力的作用下慢慢被撕裂突破,原本还仿佛被腔壁往外阻挡的龟头,一下子却感受到了一种朝内的吸入感。以一种近乎惩罚的力度,猛地闯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彻底冲破了那层曾被医疗器械勉强弄破、尚未完全愈合的脆弱屏障。

  我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在一片温热的腔肉中被箍紧,而有节律地想向上翘挣扎弹跳,我终于将自己的龟头彻底套入到少女的穴口之内,没入了少女冰清玉洁的玉宫之中。这是一片从来未被外人触碰过的娇嫩处女地,如今却被丑陋至极的龟头粗暴地破开和撕裂。

  “啊……”随着少女的一声凄惨的呻吟声,我吓得赶紧用手捂住苏惜妍的嘴巴。但另一方面,自己却忍不住轻轻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叹息。

  突破了苏惜妍坚守了二十年的处女膜,仿佛是突破了一个无比紧实的腔壁和阻挡,清晰的吮吸和收缩感,感觉到肉棒还在苏惜妍的体内一颤一颤的。

  再次看向身下的少女,原本优雅温柔的少女哪怕在精神的恍惚中,也感到了那阵来自于身体下体剧烈的撕裂感,此刻眉头却已完全皱了起来,樱唇也微微张开,那是一种被痛苦侵袭的表情。

  少女的痛苦不仅呈现在她的脸上,也真实的反映在了她的身体反应上,这样暴力的破处对她那娇小紧窄的穴道简直是撕裂般的伤害。

  入侵者稳了几秒,轻微往外抽出了一下,又再次用了将肉棒往苏惜妍的阴道深处推去,再次感受到她的紧实的腔肉想把他整个包皮剥掉的挤压感。

  可是伴随着我一次、一次再一次的抽插,只觉得裸露在龟头上的马眼,浸润在一片温热、柔软,甚至有些轻微吸力吮吸着的腔壁内。

  粘稠的体液混合着殷红的血丝被带出体外。低头看去,我那狰狞的性器前端,赫然裹着一层刺目的猩红,上面甚至粘连着被暴力翻扯出的、原本应是粉嫩的内部软肉。鲜红的处女之血,如同破碎的朱砂,混着浑浊的分泌物,正沿着她迷人的股沟,蜿蜒滑落,在雪白的大腿内侧拖曳出凄艳的痕迹。

  她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像是被掐住喉咙般的呜咽,眉头因身体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微微蹙起,但眼神依旧空洞地望着布满蛛网的天花板,仿佛灵魂早已抽离。

  苍白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似乎在呼唤着某个名字,又像是在抵御着巨大的痛苦。一滴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紧闭的眼睑,沿着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留下一条冰冷湿亮的痕迹。

  这反应反而刺激了我更深的暴行。

  我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她身上激烈地冲撞着,发泄着积压的所有怨毒、所有不甘、所有疯狂的占有欲。

  粗壮黝黑的肉棒,无情地撑开少女老师那光滑的蛤口,湿漉漉的蜜唇被大大的分开,少女赤裸玉体娇羞而难捺的一起一伏之间,回应着自己阳具的抽出顶入,每次都会带出一点内壁的粉红嫩肉。两人身体结合处的肉棒每次都深深插入到少女那娇嫩的壁穴深处,仿佛引来她一阵发颤的娇喘,然后再次抽离带出那娇嫩的穴肉。

  肉棒在快速的抽插中越来越快的摩擦着,变得越来越坚硬,而少女的穴壁也开始慢慢收缩温烫起来,我忍不住用手扶住苏惜妍的腰,加快抽插的速度,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那滚烫坚硬的肉棒上,感受着来自少女体内一阵奇妙的收缩和吸吮,感觉自己肉棒的坚忍也到达了极点。

  只觉一阵来自肉棒顶端发颤痉挛的酸刺感后,忽然一个颤抖,只觉得脑袋一阵空白,感觉到一股快感从后脊椎升腾起来,一下子蹦上脑袋,我再也抑制不住,用一边手搂住苏惜妍娇柔纤细的腰,一边手拉住她的膝盖,将自己粗大滚烫的阳具尽可能捅到了她娇滑湿软阴道的深处,狠狠的顶了进去,敏感马眼顶入到甬道深处发起一阵阵炸裂,龟头在膣道里剧烈的颤抖、跳动着,带着对少女老师长久以来的执念和嫉妒,一口气将积压了数日的的浓稠滚烫阳精,畅快淋漓的灌入到射在了她娇嫩、深邃的子宫内。

  一次,两次,三次,数次……一波积攒了好些日子的精液比想象中更加持久和量大,我连续往上顶了几次,让自己的肉棒深深刺入到年轻师姐的蜜穴之中,让硕大的龟头和那紧窄收缩的穴肉不停摩擦,将自己滚烫的体液喷射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毫不顾忌,因为我深知这具残缺的身体里,根本无法产出任何生命的种子。

  就在我沉浸在这暴虐的宣泄中,喘息着俯视身下这具任我蹂躏的“女神”躯体时——

  “够了!”

  一个颤抖的、压抑着巨大痛苦与愤怒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我身后炸响。

  我猛地一惊,骇然回头。陈明杰竟不知何时站在了器材室的门口,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那双总是清澈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滔天的怒火,以及……一种更深沉的、近乎绝望的痛苦。

  我不知道他是跟踪了我,还是察觉到了苏惜妍的异常而跟来。但显然,他已经看到了全部,看到了我这最丑陋、最不堪入目的暴行。

  短暂的死寂。他深吸了好几口气,仿佛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压制住那股即将爆发的情绪。最终,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我身下那片狼藉的、眼神空洞的苏惜妍身上,声音嘶哑得几乎破碎:

  “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冲着我来,杀了我都可以……但是,别迁怒于她……放过她。”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留下冰冷的虚空。他终于对我说出了近乎维护的话,可直到这一刻,他心里第一时间挂念的、祈求原谅的,依旧是她苏惜妍!甚至愿意用他自己的命来换!

  我几乎是机械地从苏惜妍身上起来。

  陈明杰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苏惜妍,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无法掩饰的心痛,有深切的愧疚,还有一种近乎虔诚的维护欲。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步步走上前,动作极其轻柔地盖在苏惜妍赤裸的、布满痕迹的身体上,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

  然后,他转向我,眼神里燃烧着痛苦的火焰,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

  “把她弄干净,让她恢复。”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种命令式的嘶哑,“我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你,以这种方式玷污她。我希望她永远保留最完美纯洁的样子。”

  我彻底愣住了,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席卷了我。

  “修好她?”我几乎是尖笑着反问,声音因失控而扭曲,“你现在还在这里自欺欺人?陈明杰!你看看她!她现在就这么赤身裸体地躺在这里,刚刚才被我干过!毫无反抗!只要你愿意,你现在就可以上来随便干她!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想法?你不是无数次在梦里、在沉迷状态下呼唤她的名字吗?!你现在装什么圣人!”

  我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试图撕破他那层虚伪的平静,想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欲望或动摇,哪怕只是男人的本能也好。

  然而,没有。

  他凝视着我,眼中的痛苦依旧,却不再掺杂一丝情欲的痕迹。那是一种更为深沉、几乎令我窒息的情感。

  “她是我唯一想放在心尖上守护的人。”他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落在我心上,“是我无论如何都要维护的完美梦想。只要看见她,我就只希望她永远快乐、永远幸福,不被任何事物玷污——哪怕那个污秽,是我自己。”

  他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双曾让我沉醉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绝望与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嘶哑的声音撞击着我的耳膜:“修好她!只要你把惜妍恢复原样,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任何条件!包括和你在一起,包括……承认我是他妈的孩子爸爸!”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狠狠掼倒在地。我的后背撞击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他甚至没有给我丝毫反应的时间,沉重的身躯便如山般压下,彻底禁锢了我。

  我的双手被他单手轻易地钳制在头顶,双腿被他用膝盖强硬地分开。他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酒气和一种毁灭性的气息。另一只手粗暴地探入我的双腿之间,动作毫无怜惜,甚至带着一种清晰的厌恶,猛地拨开我那软垂的、属于男性的部分,仿佛在拨开什么令人作呕的障碍物。然后,他没有任何前兆地、瞄准了那隐藏在其后的、湿润而柔弱的女性入口,用尽全力地挺身刺入!

  “呃啊——!”剧烈的、被撕裂般的痛楚让我瞬间弓起了身体,惨叫却被堵在喉咙里。

  “你不是就想要这个吗?!你不是处心积虑就想要我干你吗?!”他低吼着,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只知道重复运动的机器,每一次撞击都又深又重,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恐惧和对另一个女人的痴狂,尽数发泄在我这具可悲的身体里。“我干你!我会天天干你!如你所愿!”

  他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只有纯粹的、发泄式的活塞运动。每一次进入都带来难以言喻的胀痛和摩擦的灼烧感。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我体内喷射,温热的液体仿佛带着烫伤人的温度,却暖不了半分我心里的冰冷。

  稍歇片刻,甚至不等他自己完全软下去,他又会再次爬上来,重复着那单调而残忍的侵犯,仿佛不知疲倦,又像一个固执到可怕的孩子,一次次徒劳地试图用这种方式拼凑回他破碎的幻梦。

  在这个过程中,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那片荒芜的、只为苏惜妍而存在的焦土。

  他看着我,却又仿佛穿透了我,看着那个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完美幻影。

  那一刻,我所有的疯狂、所有因爱而生的恨、所有不甘的挣扎与算计,突然变得如此可笑,如此卑劣,如此……不值一提。

  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体无完肤。

  我曾以为他只是不爱我,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他对苏惜妍,是一种我永远无法理解、也永远无法触及的……毫无保留的、纯粹到几乎神圣的、超越了肉欲与占有的守护。

  他宁愿永远藏起自己的欲望,卑微地仰望她的背影,祈祷她的圆满,也不愿以任何形式、哪怕是被迫的,去亵渎他心中那座完美的神像。

  而我,和我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成了他宣泄绝望、维护那份“神圣”的最肮脏的祭品。

  我所做的一切——我的爱,我的恨,我付出的惨痛代价,我沾染的满身罪孽……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崩塌,碎成齑粉,随着他毫无意义的抽动,飘散在这污浊而罪恶的空气里,再也……拼凑不回来。

  ※※※※※※※※※※※※※※※※※※※※※※※※※※※※※※

  遵照陈明杰潜意识里那份未曾言明、却无比执拗的“完美”期望,我为仍处于催眠状态的苏惜妍安排了处女膜修复手术。在精密的微创手术过后几天,确认她身体已无大碍,我再次举起那枚冰冷的水晶,在她空洞的眼前轻轻晃动,低声念出释放的指令。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枷锁应声断裂,她眼中逐渐恢复了神采,那层朦胧的雾霭散去,重新变得清澈、明亮,却又带着一丝刚刚苏醒般的茫然。

  很快,那份与生俱来的优雅与自信又回到了她身上。那个众星捧月、光彩照人的校花苏惜妍,回来了。

  她不会记得任何关于取卵的片段,也不会记得我曾粗暴地在她身上发泄,那段记忆已被精心地封存甚至篡改,取而代之的可能只是一次轻微腹痛和短暂休息的模糊印象。

  而我,则怀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灰暗心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校园,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将自己小心翼翼地藏匿在城市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我租下了一间狭小却干净的公寓,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阳光与喧嚣。

  几个月后,在一声响亮的啼哭中,那个融合了我扭曲的爱恋、陈明杰的基因与苏惜妍的卵子的女婴,降生到了这个世界。我抱着这个温暖而脆弱的小生命,心中百感交集。

  她是我计划的产物,是我疯狂的证明,却也是我此刻唯一的寄托。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给她起名,陈如惜,如惜。

  我小心呵护着这个孩子:有对那个女人的嫉妒,有对陈明杰执念的延续,或许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她身上那份属于苏惜妍影子的微妙情感。

  我会偷偷地、定期地回到苏惜妍和陈明杰居住的社区附近,像一个幽灵般徘徊。我远远地看着陈明杰,他似乎恢复了过去的生活轨迹,却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我多次看到他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对着苏惜妍的照片或仅仅是对着墙壁,痛苦而沉迷地撸动着自己,发泄着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脸上交织着痴迷、痛苦与卑微。他那副被求而不得的执念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样子,让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痛。

  突然之间,那股对他的怜惜转变成了对苏惜妍汹涌的恨意。虽然她对此一无所知,全然无辜,但正是她的存在,她那份轻而易举就获得一切的高高在上,彻底毁了我心爱的男人,让他活得如此生不如死!

  一次,在他又一次沉浸在自我发泄的痛苦中时,我忍不住隔着窗户,再次动用了水晶的力量,对着他低语,将一道指令深深植入他混乱的脑海:“释放你的心智吧,别再折磨自己了……快乐起来……”

  我全然没有想到,这个出于一时不忍而留下的、近乎随意的念头,竟然像一颗致命的种子,在他那片早已被执念和压抑扭曲的土壤里疯狂地生根发芽,最终彻底地改变了他。

  ※※※※※※※※※※※※※※※※※※※※※※※※※※※※※※

  当我再次见到陈明杰时,他几乎变了一个人。以往那份温和、内敛甚至有些羞涩的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世不恭、甚至带着邪气的张扬。

  他居然主动找到我藏身的地方,毫不避讳地、用着一种近乎学术探讨般的心理学语言,兴致勃勃地向我描述他是如何让一个个前来求助的女病人在他身下沦陷、呻吟。

  “你知道吗?”他嘴角勾着一抹陌生的笑意,眼神灼灼,“昨天那个患有重度心理障碍的女孩,名字很好听,叫文梓柔,在我的‘治疗’下,足足高潮了三个小时。她说从未体验过如此极致的释放。”

  “你觉得这样……好吗?”我艰难地开口,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既恐惧又带着一丝病态的吸引。

  “我觉得我在对她们负责!”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芒,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真谛,“靠着引导她们享受这极致的性欲,帮助她们打破内心的枷锁,我也乐在其中。你绝对想不到,”他凑近一些,声音带着蛊惑,“我下面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伟岸了,这简直是上天赐予我治疗事业最好的工具。”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中燃烧着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邪欲火苗:“想不想……跟我体验一下?看看我的‘疗法’是否真的那么有效?”话音未落,他的一只手竟然毫无顾忌地、直接覆上了我胸部的柔软,熟练地揉捏起来。

  他居然……居然完全不顾及我下身那曾经令他作呕、并因此拒绝我的男性器官!是的,我一直保留着它,这曾是我痛苦的根源,此刻却似乎成了他眼中另一种新鲜的“趣味”。

  半推半就,或者说,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和那股强大的、黑暗的吸引力所俘获,我被他带到了他那间如今充满了暧昧气息的私人诊所。

  百叶窗紧闭,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残留的浓烈精油和情欲混合的甜腻气味。

  他说他在这里和那些女人做爱的时候,内心是最放松的。

  他毫不温柔地将我推倒在床上,动作粗暴而急切。

  我的衣物被他轻易褪去,他灼热的身躯覆盖上来,那双曾经只会捧书执笔的手,此刻却带着惊人的技巧和力量,在我身上每一寸肌肤点燃野火。

  他进入的方式充满了占有和征服的意味,每一次冲撞都似乎要深入灵魂深处。

  我们在这间充满了扭曲意义的诊所里疯狂地做爱,从昏暗的午后直到夜幕完全降临。

  一遍遍的进入,一股股的热流,汗水浸湿了床单,呻吟声回荡在密闭的空间里。

  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计划似乎都被这纯粹的肉体欢愉暂时淹没。

  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感受到片刻幸福的愚蠢女人,甚至觉得,只要他能这样留在我身边,哪怕是以这种诡异而黑暗的方式,似乎……也行了。

  然而,极致的狂欢之后,他点燃一支烟,靠在床头,用一种谈论天气般的平常语气,说出了那句让我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话:

  “下次,我就要把苏惜妍弄到我的诊所,让她也彻底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极致的欢愉。她那张冰清玉洁的脸,深陷于极度的情欲,露出情动表情时,一定美得惊人。”

  我惊呆了,浑身冰冷,仿佛被瞬间冻僵。我究竟做了什么?!我那原本只是希望他摆脱痛苦的指令,竟然将他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沉迷于肉欲和掌控感的怪物!

  看着他那张因为纵欲和野心而显得神采飞扬却又无比陌生的脸,我心中涌起无尽的唏嘘和一种巨大的、无法挽回的恐慌。

  但是,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一种深沉的疲惫和扭曲的依赖感攫住了我。算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还愿意触碰我,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哪怕共享的是地狱,我也认了。

  ※※※※※※※※※※※※※※※※※※※※※※※※※※※※※※

  然而,命运连这点卑微的扭曲的温暖也不肯施舍给我。

  当我再次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他的诊所时,映入眼帘的,只剩下一片被烈火吞噬后、又被消防水龙冲刷过的漆黑废墟!

  刺鼻的烟味和煤气的恶臭尚未完全散去。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着“煤气泄漏”、“意外爆炸”、“太惨了”之类的话语。

  我僵立在警戒线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我刚刚才再次拥有的、哪怕已经面目全非的男人,我孩子的父亲,还有那刚刚重新燃起、 扭曲的、对未来的憧憬……就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中,化为了灰烬和焦炭!

  愤恨、震惊、难以置信……巨大的情绪冲击让我几乎站立不稳。那短暂的、畸形的幸福,就这样被粗暴地戛然而止!我再次被抛回了绝望的地狱,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我脸上,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苍白。

  是谁干的?

  陈明杰最后那句带着邪欲的话如同鬼魅般在我脑海中响起——“下次,我就要把苏惜妍带到这里来……”

  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察觉到了陈明杰那危险的意图,先下手为强,制造了这场“意外”!

  这一刻,所有的爱而不得,所有的痛苦隐忍,所有的疯狂计划,最终换来的却是彻底的家破人亡!最后一丝人性随着那冲天的火光彻底湮灭。

  我轻易而局的进入了监控室。

  经过无数个小时不眠不休的筛选,双眼早已干涩灼痛,屏幕上跳动的像素点几乎烙印在视网膜上。就在意识几乎要模糊的时候,一段来自爆炸发生前便利店角落摄像头拍摄的、因剧烈冲击而严重损毁的碎片化记录,锁定了我的目光。

  画面模糊、抖动,且布满雪花噪点,但那个身影——我绝不会认错。那走路的姿态、脖颈微弯的弧度,以及抬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时手腕那个独特的小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在我脑海中尖叫着同一个名字:

  苏惜妍。

  “……果然是你。”

  一声极低的、几乎不像人声的嘶语从我干裂的嘴唇中逸出。一直以来盘踞在心底那模糊的、不愿证实的猜测,此刻被这冰冷的影像证据无情地坐实。

  原来是她。竟然是这个我从未设想过、外表永远温柔得体的女人!

  一股冰冷的、粘稠的、带着剧毒的恨意,并非瞬间爆发,而是如同黑色的原油,从心脏最深处最肮脏的裂隙中汹涌地喷薄而出,瞬间灌满每一条血管,浸透每一寸神经末梢。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感觉不到呼吸,四肢百骸像是被瞬间冻结,又像是被投入了熔炉,每一颗细胞都在极寒与极热中尖啸、沸腾。

  我的手指死死抠进冰冷的桌面,指甲崩裂渗出鲜血也毫无知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视野开始收缩、变红,屏幕上那个模糊的身影扭曲、变形,仿佛化作了地狱的入口。

  所有关于她的记忆——那些温柔的微笑、关切的问候、学术上的专注——此刻全部被打碎、重组,染上了最深沉的恶意和最彻底的虚伪。每一个画面都成了新的刑具,反复凌迟着我仅存的理智。

  原来,最深的毒蛇,总是潜伏在最意想不到的花丛之中。

  就在这一刻,某种原本束缚着我灵魂的东西,啪地一声,断裂了。

  所有残存的犹豫、软弱、乃至人性中最后一丝微光,都被这滔天的恨意彻底吞噬、湮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而坚硬的决心,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其付出代价的黑暗欲望。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屏幕反光中自己那双变得陌生而空洞的眼睛。

  魔鬼,于此时诞生。

  ==================

  后面该忙了,收笔之时,关于那些年番外的一系列构思也在近两个多月倾囊展示。

  走到现在,离不开诸多站友、朋友的鼓励和支持。

  短期内应该没有精力和成块的时间来开新篇了,但是不妨碍我做一个预告:

  下一个目标是尝试写一下“无可奈何花落去(下)”,上篇和中篇三天大大都已完成。

  如果您支持我继续,请点赞和回帖支持。

  如果您有好的建议,请回帖告诉我。

  如果不希望我影响了三天大大的发挥,也请一并直言。

  我充分尊重大家的意愿和建议。

  最后

  再次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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