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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深渊】(236-238)
作者:1057
字数:32741
第236章
但是,“我不后悔。”
说完,她连忙扭开头,捂住脸,如怀春的少女!这低语的补充,像投入死水的一颗小石子,让马海猛地抬起了头。然而,他脸上欣喜或得意只出现了一秒,反而是一种更深的、混杂着痛楚和自责的情绪翻涌上来。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失焦地移开,仿佛不敢再看,只盯着她脖颈下那一片细腻的肌肤,声音小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带着浓重的鼻音:“.....但是俺后悔了...”
“你后悔?!”江清雯猛地转回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被侮辱的火焰“腾”地一下从心底直冲头顶!她这么美的身体,多少人梦寐以求,却被这个又老又丑的家伙强行占有、反复玩弄了多次,如今他竟然说后悔?!仿佛她是什么不堪的、让他嫌弃的东西!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尖利起来!
“你后悔什么?!你……...”
因为现在事情...被俺娘知道了.....
马海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复念了一边。
不知道这事对闺女会有什么影响...
母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他艰难地吞咽着,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
江清雯的怒火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所有的质问和斥骂因为马海的愁容都堵在喉咙里。
他到底怎么了?她怔怔地看着他沟壑纵横的老脸,
第一次觉得这张脸有些陌生。
“如果····再来一次……”马海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近乎承诺的沉重,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里艰难地挤出来。
“俺.…俺一定...把你保护好...”他那双枯枝般的大手,无意识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摩挲着,动作笨拙却透着一种异样的认真。
面对眼前这个深情得有些陌生的老头,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完全无法理解他此刻的思维,只觉得荒谬。然而,没等她理清头绪,一种湿滑粘腻的触感突然从她脖颈下方传来,马海竟然低下了头,伸出了那条紫红色的、粗糙的舌头,带着浓重的口水和灼热的气息,开始缓慢地、一寸寸地舔舐她纤长细嫩的脖颈!
“你不是后悔了吗?还做什么!”江清雯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回神,羞恼交加地用力推搡着他压下来的胸膛。语气带着明显的闹脾气和抗拒。
“俺····俺不是说这个后悔…·”马海没有停止动作,甚至没有抬头。他的舌头像一条执拗的蛇,带着粘稠的口水,继续向上移动。那粗糙的舌苔刮擦过她最敏感的颈侧肌肤,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麻痒。如同细小的电流,瞬间窜上她的头皮,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她推搡的手,在那持续不断的、带着奇异安抚意味的舔舐中,力道不知不觉地松了,最后停在了他汗湿的肩膀上,指尖微微蜷缩。
粗劣的舌纹一点点向上,缓慢而坚定,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专注,舔过她微微颤动的喉管。那湿滑黏腻的触感,混合着他粗重的呼吸,带来一种令人心尖发颤的痒意。江清雯不自觉地、悄悄地扬起了下巴,将那片脆弱而敏感的颈项更清晰地暴露在他的唇舌之下,喉咙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那,那你 是,为什么,后悔……”她的声音带着被舔舐后的轻颤,像风中飘摇的蛛丝,断断续续地问。马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品尝着她的身体。
“故作,深沉,以后,你···肯定,会···会忍不住……来找我的…...到时候,别怪我,无情。”“不会。”马海回答得同样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他的舌头已经舔到了她的下颌线,那里细腻的肌肤被他反复刮擦,留下湿亮的口水痕迹。
“好啊,我,嗯,求你,不要食言,我,可是,甩掉,一个,嗯,大麻烦。。’
江清雯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情绪,只感觉到他舔舐带来的麻痒让她身体微微发软。
“反而 是你 别 别再找俺 不然 ……俺……俺真的不会放过你…….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马海的声音闷闷地从她下巴下方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劲,是的,这是他鼓足
勇气下定了决心,如果再来一次,他不是圣人,他没法做到每一次都那么舍我其谁。
“马海,”江清雯感受着那湿漉漉的触感一点点逼近自己的嘴唇,心跳不受控制地再次加速,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她看着他埋首在她颈间的花白头顶,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她总觉得今晚的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奇怪,那深沉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绪,让她感到陌生和隐隐的不安。“没……”马海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用力地吮吸了一下她下颌柔软的皮肤,留下一个清晰的、带着口水的红印。他的声音更加含糊,带着一种压抑的哽咽。
“俺...俺只希望你...以后...好好的...生活...”
这突如其来的、饱含沧桑与某种诀别意味的祝福。像一颗投入心湖的重石,在江清雯心底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她完全错愕。深情得让她无所适从,话语里又充满了不祥的预感。这不像那个只知道蛮干和占便宜的马海。
面对罕见的温柔相待,一种莫名的酸涩和柔软,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最深处弥漫开来,悄无声息地瓦解着她的抗拒。她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点点沉溺进这个由他粗糙的舌和沉重的话语编织成的温柔乡里,身体越来越软,推拒的意志也越来越薄弱。
马海沾满口水的嘴,离她的唇越来越近。
那灼热的气息已经拂上她的唇角。江清雯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喉咙,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混乱,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那越来越近的、带着强烈存在感的压迫感。
那张布满深刻皱纹、带着浓重汗味和口水湿痕的老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每一条沟壑都清晰得触目惊心,浑浊的眼睛近在咫尺,彼此灼热的气息彻底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江清雯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这张熟悉老脸。
“闺女·……”那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再次响起,近得直接喷在她的唇瓣上。
“今天……以后……忘了……俺吧。”
这近乎诀别的话语,像一道惊雷劈在她的意识里。“闺女……”马海的声音更加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力量,像是最后的请求,“让俺亲一次····”
那沙哑的嗓音如同魔咒,江清雯只觉得浑身僵硬,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大脑一片混沌,两个截然相反的指令在她脑中激烈碰撞。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布满岁月痕迹的唇,那上面还沾着舔舐她脖颈留下的水光。抗拒的本能还在,身体却像是被钉住了,忘记了该如何动作。
“不要,你,你刚亲过我的脚,就要亲嘴!”
突然想起这回事,她连忙一扭头。
“你,你的脚,不,不干净吗?”
“我的脚最干净了!”
“那,那,不碍事。”
就在她茫然失措、心乱如麻的瞬间,马海的唇,带着他的汗味和口水咸湿的气息,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狠狠地闭上了眼睛。仿佛闭上眼睛,就能隔绝这过于复杂和冲击的一切,就能假装这只是又一次被迫的承受。
然而,预想中的粗暴和掠夺并没有发生。
这一次,马海罕见地没有强行撬开她的牙关,没有用他粗砺的舌头在她口前里横冲直撞。他的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虔诚的克制。
他干燥起皮的、带着深刻唇纹的上唇和下唇,只是温柔地、完全地覆盖住她柔软饱满的唇瓣,轻轻地贴合、摩挲。在感受她唇上细腻的纹路和微凉的触感。
甜丝丝的·….
咕咚……
马海狠狠的咽了一下。
他才试探性地伸出那紫红色的舌头。舌尖不再是攻城略地的武器,而是像一片小心翼翼探索着未知领域的羽毛。
他先用舌尖的侧面,带着无比的耐心和轻柔,缓慢地沿着她紧紧闭合的唇缝,一点一点地滑动。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像是在描摹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边缘,感受着她唇瓣的柔软弹性和微微的凉意。他的动作极其缓慢,舌尖每一次滑过她紧闭的唇线都带来一阵湿漉漉的、麻痒的触感,那粗砺的舌苔刮擦着最敏感的唇部肌肤,激起细微的鸡皮疙瘩,让江清雯紧闭的眼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两张天差地别的面孔就这样印在一起。。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舌尖的温热、湿润,以及那上面粗粝的颗粒感。每一次滑动,都像是在她紧绷的心弦上轻轻拨弄一下。他那沉重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呼吸,热乎乎地喷在她的鼻翼和脸颊上,与她的气息彻底纠缠在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大床上,只剩下两人唇瓣间那细微而粘稠的摩擦声,和他沉重压抑的呼吸声。没有激烈的索取,只有这种缓慢到令人心悸的、充满试探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眷恋的舔舐。江清雯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但在这僵硬的躯壳之下,在那湿滑粘腻的舔舐带来的持续不断的麻痒刺激下,某种东西正在悄然松动。那紧紧抿住的、代表最后一丝抗拒的唇线,在他固执而温柔的舔舐下,似乎。..极其轻微地、无意识地软化了一丝缝隙。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微小的松动,对马海而言,是冲锋的号角。他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燃起更炽烈的火焰,那原本还在唇外徘徊的舌头,如同嗅到血腥的蛇,猛地一缩。随即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和湿滑,精准地钻入了她微微开启的朱唇之间!
“唔一一!”江清雯惊得浑身一颤,紧闭的眼睫剧烈抖动。那温热、粘腻、带着浓重口水和男性气息的舌头,瞬间占据了她的口腔入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直接顶上了她整齐雪白的贝齿。马海贪婪地探寻着,舌尖急切地刮擦、舔舐着她光滑坚硬的齿面,在她齿间纠缠、滑动。发出啧啧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这突然的侵入和口腔里充斥的、完全陌生的雄性气息,如同冷水浇头,瞬间将江清雯从刚才那被舔舐的奇异麻痒中惊醒。迷离的思绪被强行拉回现实。。不行!不能让他进来!这太过了!
她猛地睁开眼,那双因情欲而迷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坚决。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奋力扭开了头,同时牙关下意识地再次咬紧!
“啵”的一声轻响,两人的唇舌再次分离,带出一缕暧昧的银丝,断落在空气中。
马海被这突如其来的抗拒弄得一愣,粗重地喘息着,那双枯瘦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烦躁地抓挠了几下,留下几道红痕。
也是,能亲嘴,已经是对自己很大的恩赐了。。“这床垫太,软了,俺,操着..操着不得劲!”他挺动了几下腰胯,身下那根硬物在她依旧湿滑的甬道里象征性地抽插了几下,软垫的塌陷感让他发力不畅。他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在江清雯被迫扭向一边的脖颈上,声音带着被强行压下的急躁和赤裸裸的欲念。。
“闺女..你,能不能..让俺后入?”他粗糙的手掌插紧她的屁股和床垫中间,用力揉捏着她饱满的臀瓣,像是在揉捏一团上好的面团。
“俺.俺憋不住了,现在就想操逼!”
江清雯的心猛地一跳。
后入?那个像动物交媾一样的姿势?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自己被迫翘起臀部、门户大开、任人从后方侵入的羞耻画面脸颊瞬间滚烫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依旧侧着头,不敢看他,长长的睫毛垂着,遮挡着眼底的慌乱和抗拒。
过了好几秒,她才迷迷蒙蒙地、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弱,小声嘟囔道:“能..能不能..换个姿势.那个..太羞人了...”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尾音带着一丝她自己不曾意识到的颤抖,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徒劳挣扎。
然而,这一次,马海没有像以前那样,被她这种半推半就的软弱迷惑而有所妥协。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潮红诱人的侧脸和那微微颤抖的肩骨,里面燃烧的欲望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体更沉重地压迫着她,腰胯用力向前顶撞了几下,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宣告着他的坚持和步步紧逼。
无声的强硬,比言语更具压迫感。两人粗重的喘息和身下床垫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那根深埋在她体内的硬物,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在她湿热紧致的包裹中,不甘寂寞地跳动、胀大,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慌的摩擦感。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对峙中流淌。江清雯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那具枯瘦身体里压抑的,几乎要失控的情潮。左右互搏的心理纠缠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终于,在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般的僵持后,江清雯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动作小得几乎看不见,但那紧绷的身体线条,却在这一刻,泄气般地软塌了几分。
“你.起来.”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马海眼中精光爆闪,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抽身而起,他那根沾满粘液的性器“啵”地一声从她体内滑出。带出几缕晶莹的丝线。他翻身下床,站在床边,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饿狼,盯着床上的猎物嘿嘿嘿的笑着不停。。
她低着头,不敢看床边那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点燃的目光,只觉得那目光像实质的火焰,一寸寸舔舐着她的肌肤。
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积蓄最后一点勇气,她终于抬起头,飞快地、带着怯意地瞥了马海一眼。那眼神,像受惊的小鹿,撞进马海吃人般的贪婪视线里。只一眼,她立刻像被烫到一样低下头,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然后,她咬着下唇,身子开始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翻转。先是修长白皙的双腿挪动,随即整个身体如同慢动作一般,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屈辱的顺从,背对着马海,四肢着地,跪伏在了凌乱而深陷的床垫之上。
这个姿势让她瞬间感到臀缝间一凉。柔软的床垫承托着她的膝盖和脚趾头,让她饱满浑圆的臀部毫无遮掩地高高翘起,像两轮饱满的月亮悬在身后。双腿被迫分开的跪姿,让那隐秘的幽谷和紧致的后庭雏菊,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暴露在身后那贪婪的视线之下。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让她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
马海也立刻跟着跪上了床垫,就跪在她身后,精瘦的身体与她丰腴的曲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那双深陷在皱纹里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如同最贪婪的鉴赏家,目不转睛地、死死地盯着她那被迫裂开的臀缝深处。
那粉嫩娇艳的花苞和下方正呈椭圆形黑洞的入口,隐约残留着晶亮粘液!这赤裸裸的审视目光,如同实质的烙铁,臀部的肌肉都紧张地收缩起来。
“闺女..腰...再塌下去一点..”马海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枯瘦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按在了她光滑的腰窝上,用力向下压去。
江清雯的身体猛地一僵,巨大的羞耻让她几乎窒息。她咬紧了下唇,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她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绝望的遮掩意图,伸出了一只手。颤魏魏地绕过自己高高翘起的臀部,试图用手掌遮挡住那暴露在外的、最羞人的私密花园。
然而,她的手指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那片肌肤,一只大手,便如同铁钳般猛地伸了过来,毫不留情地一把拔开了她那只试图遮羞的手腕!
“俺,俺要看!”马海低吼一声,只觉得血冲脑门,随即,他那两只粗糙的大手,一手一个,抓住两团饱满的面团,狠狠地、牢牢地抓住了她浑圆雪白的臀瓣!紧接着,他双臂猛地向两侧一分,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将她的臀瓣用力掰开!
“啊一一!”江清雯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股间凉意更甚!这个,老流氓。。!
这一下,再无任何遮挡!那原本隐藏在臀缝深处的秘密花园,瞬间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和马海灼热的视线之下!粉嫩紧致的雏菊如同羞涩的花苞,微微收缩着。而下方那饱经蹂躏的蜜穴,此刻更是门户大开,两片娇嫩的花瓣因为刚才的抽插和此刻的暴露而充血肿胀,呈现出诱人的深粉色,微微向外翻开,露出里面湿漉漉、水光淋漓的嫩红腔肉,透明的爱液正从深处缓缓溢出,顺着微微张开的花瓣缝隙,拉出几缕粘稠的银丝,滴落在深色的床单上。
这水淋淋、毫无保留的春色,如同最强烈的催情剂,狠狠冲击着马海的视觉神经。他浑浊的眼睛几乎要凸出来,灼热而粗重的鼻息,一次次、近距离地、毫无遮拦地喷打在那片最娇嫩、最敏感的私密地带!“呃”江清雯感受到那灼热气息的喷打,身体如同过电般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强烈的刺激让她臀部的肌肉瞬间本能地用力夹紧!那暴露在外的雏菊和湿润的小穴,肉眼可见地剧烈收缩、抽动了一下,带出更多滑腻的液体。
这收缩的媚态,彻底点燃了马海最后一丝理智!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低下头,张开那张带着浓重口臭和黄黑牙齿的大嘴,对着那水光淋漓、毫无遮掩的私密花园,狠狠地啃了上去!
“鸣一一!”江清雯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呜咽。
马海的嘴,同一个巨大的、湿热的吸盘!牢牢地覆盖、吸附在她最娇嫩的花园入口!他粗糙的舌头.如同一条灵活而贪婪的巨蟒,带着滚烫的温度和粘稠的口水,第一时间就凶狠地、毫无章法地舔上了那微微翻开的、湿漉漉的花瓣!
“滋..滋..”粘腻的水声瞬间响起,比任何一次抽插都更加清晰、更加令人羞耻。
他的舌头粗粝无比,舌苔上的颗粒感在娇嫩的花瓣上粗暴地刮擦、碾压!他时而用舌尖
像钻头一样,试图撬开那紧致的门户,挤进那温热湿滑的甬道入口,在里面搅动、探索;时而又像贪婪的野兽,用整个舌面覆盖上去吮吸、拉扯那两片肿胀的花瓣和顶端那颗敏感的小核,甚至,他舌尖还会时不时地扫过上方那紧闭的雏菊,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的、难以言喻的刺激和恐慌!
“啊,哈啊.不.不要舔那里..”江清雯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媚意。她被那股强大的、带着强烈吸吮力的裹挟感彻底淹没!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被侵犯、被玩弄、被吮吸的私密之处!
强烈的快感如同滔天巨浪,一波波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她情难自禁地高高扬起了头,修长白皙的脖颈绷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顺长如瀑的黑发在激烈的动作中无助地飘舞、散落。原本支撑着身体的手臂,因为巨大的快感冲击而彻底失力,软软地塌了下去,改为用手肘勉强撑在凌乱的床面上。纤细的柳腰更是无法自控地深深塌陷下去,整个背部形成一道诱人的、深深凹陷的弧线,如同一个凹凸有致的盆地。饱满的胸乳沉甸甸地悬垂下来,随着她剧烈的喘息和身体的颤抖,如同熟透的果实般快速而诱人地起伏晃动着。
马海埋头在那片水泽丰沛的花园里,贪婪地舔舐、吮吸、啃咬。粘稠的爱液混合着他的口水,涂满了她整个臀缝和大腿根部,一片狼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这具美妙胴体在他唇舌下的剧烈反应,这让他更加兴奋,动作也更加狂野粗暴。
“喜欢,喜欢,俺,舔,你逼吗。。”
“喜欢。。。嗯啊!!~~~”
她下意识的往后倔了倔,腰肢塌陷的,腹部近乎贴在床单!
就在江清雯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波口舌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刺激浪潮彻底淹没、意识模糊之际,她忽然感觉到膝盖附近的床垫明显地下陷了一小块。。马海的一条腿,正跪着向她靠近!
她知道,要来了!真正的、更猛烈的风暴即将开始!紧张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的软肉里。身体因为未知的触碰而极度敏感起来!
马海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粘液。他粗鲁地用胳膊抹了一把嘴,随即跪直身体,那只枯瘦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自己那根早已怒胀如铁、沾满两人混合粘液的巨大肉棒,粗暴地撸动了几下,发出滑腻的声响。粘稠的爱液被抹开,将那狰狞的凶器涂抹得更加油亮。
他跪着,用膝盖向前挪动,精瘦的胯部一点点逼近她高高翘起、水光淋漓的臀峰。那滚烫硕大的龟头,带着惊人的热量和湿滑粘腻的触感,抵在了她湿漉漉、微微开合的阴户口上。
没有过多的前戏,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喘息和适应的机会。马海只是用那巨大的龟头在她肥美饱满的花抓瓣上简单地、象征性地摩擦了几下,感受着那入口处的湿滑紧致和温热包裹的诱惑。
随即,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野兽进攻前的嘶吼,腰部猛地向后一弓,蓄满了力量,然后如同离弦之箭般,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凶狠无比地挺入!
“噗嗤一—!”
一声更加粘稠,更加深入、更加令人心悸的肉体贯穿声,猛地炸响在房间里!
“啊一一!!!”江清雯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向前一冲,随即剧烈地、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喉咙里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都要尖锐的尖叫!那感觉,仿佛要将她从内部彻底撕裂、撑爆!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手肘一软,上半身几乎完全趴在了床垫上,脸颊埋进了凌乱的被褥里,只剩下圆润饱满的臀部高高翘起,承受着身后猛烈的撞击。
啪一—!”
“啪!啪!啪!
粘腻、响亮、带着激烈水声的肉体撞击声,瞬间如同疾风骤雨般响起,马海如同疯魔了一般,双手死死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将那枯瘦得如同老树根般的腰胯,用尽全力、毫无保留地向前顶撞!每一次撞击,都带着要将她贯穿、捣碎的狠劲,每一次抽出,又带出大股粘稠温热的爱液,飞溅在两人的腿根和身下的床单上。
这后入的姿势,让他可以毫无阻碍地深入到底,每一次都凶狠地撞击在她身体最深处那娇嫩的花心!那滚烫坚硬的龟头,如同攻城锤,一次次精准地、重重地碾过甬道内壁最敏感的那点凸起!
江清雯感觉自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灭顶的快感混合着被完全支配的羞耻和一丝痛楚,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她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破碎的尖叫和鸣咽被布料闷住,只剩下身体无法自控地剧烈颤抖和迎合般的扭动。被掰开的臀瓣随着每一次凶猛的撞击而剧烈晃动,荡漾出一圈圈诱人的肉浪。胸前那对失去束缚的雪乳,沉甸甸地悬垂着,随着身体的晃动而疯狂地左右甩动、碰撞在一起,晃出一片令人目眩的白腻光影。
江清雯的意识渐渐被一波波汹涌的快感冲击得模糊。一种截然不同的、越来越难以忽视的生理需求,从她身体深处缠绕上来。
越来越浓烈、越来越紧迫的尿意!
不行!绝对不行!她惊恐地意识到这一点。在这种屈辱的姿势下,被操到失禁?喷在床上?那床垫湿了自己晚上还怎么睡?这太丢人了!
这强烈的羞耻感和恐慌,暂时压过了汹涌的情潮。她挣扎着,试图从这灭顶的快感中找回一丝理智,声音破碎不堪:“停。停下...马海.停..我要..要尿尿..去厕所.让我去厕所..”
身后的撞击没有立刻停止,反而因为她的扭动和哀求似乎变得更加凶狠。
“不不行。。忍啊不住了快。快停下”江清雯真的急了尿意如同决堤前的洪水,汹涌澎湃。她扭动着腰肢,试图摆脱他的钳制,“求你了.马海..让我去..没有换洗,的啊,嗯,床垫了.”
马海的动作终于缓缓停了下来,那根滚烫的凶器依旧深埋在她湿滑紧致的甬道深处,不甘地跳动了几下。他粗鲁地拍了一下她满是汗水的臀瓣。。
禁锢一松,江清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了下来。双脚刚一沾地,一阵强烈的酸软无力感瞬间从腰部传遍全身,让她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她连忙扶住床边,才勉强站稳。那被过度使用的私密之处,此刻又胀又麻。残留的快感余波和汹涌的尿意交织在一起,让她走路都成了巨大的挑战。她咬着牙,强撑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无力的双腿一步一晃,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般,颤颤巍巍地、极其艰难地向卧室门口挪去。每一步,都牵扯着下身那敏感的神经,带来一阵阵让她几乎崩溃的酸麻和强烈的尿意!
而马海,也紧跟着下了床。他就那么赤裸着精瘦的身体,胯下那根依旧昂扬挺立的肉棒沾满粘液,在空气中微微晃动。他像一头看守猎物的野兽,亦步亦趋地、虎视眈眈地跟在江清雯身后,浑浊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粘在她那随着艰难步伐而微微晃动的,布满红痕和指印的雪白臀瓣上,眼神里没有丝毫退去的欲望,只有更加深沉的、等待继续享用的贪婪。短短几步路,对江清雯而言如同跋涉千山万水。
好不容易挪到浴室门口,她几乎是撞开门扑了进去。反手就想把门关上,将这个阴魂不散的老头挡在外面。
然而,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身后猛地袭来!“砰!”
马海如同一头蛮牛,毫不客气地一把撞开了虚掩的浴室门!在江清雯惊愕回头的瞬间,他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臂已经如同铁箍般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紧接着,他猛地发力,将她整个人轻柔的向前一推!“啊!”江清雯猝不及防,上半身被重重地按在了冰冷的陶瓷洗手池台面上!冰冷坚硬的触感瞬间刺激得她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胸前的柔软被挤压在冰凉的瓷面上,变形、摊开。她双手下意识地撑住光滑的台面边缘,才勉强没有完全趴下去。“马海!我我要尿尿!”她又惊又怒,带着无奈挣扎起来,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尿意已经如同悬在头顶的瀑布,随时可能倾泻而下!
“闺女..”马海沙哑的声音紧贴着她的后背响起。“腿.腿弯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膝盖顶了顶她笔直站立的腿弯。两人的身高差在此刻暴露无遗,她不弯膝盖,他根本够不到她的阴唇!
“马海!让我先尿!放开我!”江清零真的急了!她不顾一切地扭动着,试图挣脱他箍在腰上的手臂。“俺。俺俺就想看你被俺。操尿!”马海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光芒,他低吼着,箍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发力,将她纤细的腰肢狠狠地往下一压!“啊一一!”江清雯猝不及防,上半身被压得更低。胸口重重撞在冰冷的池壁上。而她那本就酸软无力、全靠意志强撑的双腿,在这突如其来的下压力下,膝盖本能地一弯,试图维持平衡,防止自己跌倒!“咚!”
她的膝盖,不偏不倚,重重地顶在了水池下方的储物柜木板上!身体瞬间被固定成了一个上半身趴在冰冷洗手池上、臀部被迫高高翘起、膝盖微弯顶住柜子的交配姿势!
没有丝毫犹豫!马海甚至没有给她哪怕一秒喘息的机会!他一手死死按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扶住自己那根早已迫不及待粗大肉棒,对准她那被摧残红肿的阴道口——
猛地一个挺入!
“啪一一!”
肉体撞击声,如同炸雷般响起!比在柔软的床垫上。更加惊心动魄!
“呃啊啊啊一一!”江清雯的身体被这凶狠的一撞,整个上半身再次狠狠砸在冰冷的洗手池台面上!剧烈的撞击感和下身再次被彻底贯穿、塞满的胀痛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尖叫!马海根本不顾她的痛苦和挣扎,如同找到了最趁手的发力点,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腰胯,枯瘦的腰臀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开始了新一轮狂暴的、毫无怜悯的冲锋!
“啪!啪!啪!啪一一!”
清脆而粘腻的肉体撞击声,混合着淫靡的水声,在瓷砖墙壁和玻璃镜面之间疯狂地回荡、放大!每一次撞击都结实有力,带着要将她钉穿在洗手池上的狠劲!江清雯的身体被这狂暴的力量顶撞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剧烈地前后摇晃,胸前的软肉一次次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瓷面上,带来冰凉和疼痛的奇异刺激。
她被撞得头晕目眩,下意识地抬起头。视线,恰好对上了面前那面光洁如新的浴室镜!
镜子里,清晰地映照出此刻正在发生的、令人血脉贲张又无比羞耻的一幕:
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上半身狼狈地趴在冰冷的洗手池上,脸颊因为撞击和情欲而潮红一片,眼神迷离失焦,带着痛苦与欢愉交织的春水。朱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唇角甚至拉出了一道透明的、细细的唾液丝线,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摇曳。
而在她身后,一个身材矮小、枯瘦佝偻、如同老树根般的丑陋老头,正赤身裸体,双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掐住她纤细的腰肢,枯瘦的腰胯正以一种狂暴的、非人的频率,凶狠地向前顶撞!每一次撞击。他胯下那根狰狞粗大的、沾满粘稠白浆的暗红色肉棒。都清晰无比地从她那湿漉漉、微微翻开的粉嫩穴口中凶狠地拔出,带出飞溅的粘液,又再狠狠贯入,直至根部没入!他那干瘪的盆骨凸起在皱皮上,每一次撞击都重重地拍打在她Q弹饱满、雪白浑圆的臀肉上,发出清脆的“啪”声,激荡起一圈圈剧烈扩散的、如同水波般的诱人臀浪!
镜中的女人胸前那对饱满白乳,随着身后每一次猛烈的撞击。而疯狂地甩动、晃荡!时而左右互相剧烈地碰撞在一起,挤压变形;时而高高地抛起,又沉甸甸地落下,划出令人眼花缭乱的、白腻诱人弧度,早已充血挺立的乳尖,在晃动中交织出两道血色的艳红。。
明明镜子中的自己如此清晰,如此近在咫尺。可这一瞬间,江清雯却感到一阵强烈的陌生和眩晕。镜子里那个正被一个丑陋老头从身后疯狂奸淫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那个清冷自持、优雅从容的自己?不!这绝不是!这只是一个被欲望和暴力扭曲的、陌生的躯壳!
巨大的认知冲击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和恶心!她几乎是本能地伸出一只手,颤抖着,试图去遮挡镜子里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仿佛只要遮住眼睛,就能否认这一切!
然而,她的手指刚刚抬起,还没触碰到冰凉的镜面
“闺女.”马海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清醒,伴随着更加猛烈凶狠的胯部撞击!“这.这就是你..不为人知的..样子..”
话音未落,马海那只箍在她腰上的大手猛地抽回,一把抓住了她试图遮挡镜子的纤细手腕!紧接着他用力向后一扯!
“啊!”江清雯惊叫一声,上半身失去了支撑点,整个人瞬间被拉得向后仰起!纤长的藕臂这一刻好像缰绳,腰肢被迫弯折成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如同被拉满的反弓!她的手臂被他强拉着,无法再遮挡视线,只能被迫地、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那个被撞得一下下剧烈耸动、如同玩偶般的自己!
镜中的景象更加清晰、更加冲击!
她看到自己被撞得如同风中残柳般无助摇晃的上半身,看到自己被迫仰起的、布满情欲红潮的脸颊上那迷离失焦、甚至带着一丝惊恐的眼神,看到自己微张的朱唇中,随着身后每一次凶狠的贯穿,而无法自控地溢出一声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尖锐、越来越破碎的呻吟!
“呃.啊.哈啊.啊一一!啊一一!!”
声音在浴室的回响中,显得格外凄厉而放荡。胸前那对失去束缚的雪白乳峰,在剧烈的晃动中画出更加疯狂、更加淫靡的轨迹,一次次沉重地拍打在自己的胸口!
马海那枯瘦得如同骨架的腰胯,每一次撞击都爆发出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恐怖力量,干瘪的盆骨狠狠撞击在她丰满的臀肉上,激荡起一圈圈剧烈扩散的、如同水波般的臀浪!
那根巨大的、沾满粘稠白浆的暗红色肉棒,在那粉嫩湿滑的穴口快速地、凶狠地进进出出!每一次拔出,都带出大量滑腻的液体,那层厚厚的、如同奶油般的白浆,已经将两人的交合处完全覆盖,涂抹得一片狼藉!
更让她崩溃的是,那汹涌的尿意,在身体被剧烈冲撞、内部敏感点被反复碾压蹂躏的刺激下,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越来越难以忍受!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洪流,正在她身体的最深处疯狂地聚集、翻涌,随时可能冲破最后的闸门!
耳边的撞击声、呻吟声、水声,还有马海粗重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她的意识,在这灭顶的感官风暴和即将失控的生理
冲击下,开始摇摇欲坠,向着无边的黑暗深渊滑落。。“俺 俺要射了!”马海嘶哑的吼叫如同野兽濒死的哀嚎,猛地将她从失神的边缘拉回一丝!他的动作陡然变得更加狂暴、更加急促,仿佛要将最后一丝力气都榨干!腰胯的摆动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就在他即将喷射的前一秒!
“唔一一!”江清雯的身体猛地绷紧到了极致,如同被拉满后骤然断裂的弓弦!一股无法形容的、滚烫的、如同岩浆般灼热的液体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从她身体最深处失控地喷涌而出!
“哗一
一股灼热的热浪,如同高压水枪般,毫无预兆地、猛烈地喷溅在马海那正在她体内疯狂抽插的肉棒根部、大腿内侧,甚至飞溅到了他枯瘦的小腹上!这突如其来的、滚烫的浇淋,如同点燃炸药桶的最后一丝火星!
‘操,操死你,骚,骚裱子!!”马海发出极致快感和疯狂的嘶吼!他再也无法忍受!那只强拉着她手臂的手猛地松开,随即一把住了她的后脑勺
“砰!”一声闷响!
江清雯那张布满情欲红潮、粉唇微张的美丽侧脸,被马海狠狠地按在了面前冰冷光滑的玻璃镜面上!冰与火的极致触感瞬间炸开!脸颊的肌肤被粗糙地摩擦着玻璃,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镜面的冰冷又刺激得她浑身一颤!
她被按得动弹不得,只能被迫睁大眼睛,失去焦距的看着镜中那个脸颊被挤压得有些变形的、狼狈不堪的自己!
那张脸,潮红得如同滴血,眼神涣散失焦,大片的眼白暴露出来,只剩下纯粹的、生理性的迷乱。小嘴被迫张开着,急促地喘息着,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镜面上凝成一团迅速扩散又消失的白雾。
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又瞬间爆炸!下身那失控喷涌的灼热洪流还在持续!
体内那根滚烫的凶器在猛烈地、痉挛般地搏动!脸颊摩擦镜面的刺痛和冰冷!
眼前扭曲变形的、自己那放荡不堪的影像!
耳边那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和粘腻的拍击声…
这一切,如同无数道狂暴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她的所有神经!她感觉自己被猛地抛上了万米高空,又狠狠砸入无底的深渊!意识彻底被一片纯粹、炫目、无边的白光彻底吞噬!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画面、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那灭顶的、摧毁一切的空白!
“说,说你是臭裱子。”马海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带着濒临爆发的嘶哑和茫然,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然而,江清雯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的意识漂浮在一片虚无的云端,身体仍在剧烈地痉挛、抽搐,仿佛被无形的电流持续贯穿。她微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本能地随着高潮的余波而颤抖。
“我,我是.裱子,臭,臭裱子,,操,我。。啊嗯,啊,啊啊!!啊.”
她不过脑子的话语只跟随着本能,脱口而出!!!!半弯的膝盖更加下沉,白花花的臀部一下下往后小幅度的坐着进行着回应!!!
马海那双被欲望烧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他猛地将她瘫软的身体从镜子上扯开,强拉着她的肩膀,试图将她翻转过来!
失去了膝盖顶住柜板的支撑点,江清雯本就如同烂泥般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平衡!在他强拉转身的力道下,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如同一滩融化的雪水般,直接顺着冰冷的瓷砖墙壁,软软地、毫无尊严地滑坐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上!冰凉的地板刺激得她身体又是一阵细微的抽搐。
马海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站在她面前,枯瘦的身体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微微颤抖。他一只手扶住墙壁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则快速、疯狂地撸动着自己那根依旧怒胀、沾满了混合着尿液和爱液的白浆、青筋暴跳的巨大肉棒!
那根狰狞的凶器在他粗粝手掌的快速摩擦下,变得更加油亮、更加可怖!顶端的小孔剧烈地微张着!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头发凌乱,神志不清的江清雯。看着她那张布满红潮、沾着汗水和泪痕、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却写满放荡与迷乱的脸蛋...
下一秒,他低吼一声,腰身猛地向前一挺!
一股浓稠、滚烫、如同熔岩般黄浊的精液,如同失控的高压水枪,带着惊人的力量和灼热的温度,如同泼墨般,对着她那张失神迷离的绝美脸庞,疯狂地、毫无保留地喷射而出!
“噗嗤!噗嗤!噗一一!”
第一股浓精精准地喷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顺着她汗湿的刘海流下!
第二股射在她紧闭的眼睑和挺翘的鼻梁上,粘稠的白浆糊住了她的视线!
第三股、第四股...更多的浓精如同雨点般,劈头盖脸地浇淋在她潮红的脸颊、微张的嘴唇、甚至有一部分射到了口腔!
滚烫的液体带着浓烈的腥膻气息,瞬间覆盖了她大半张脸!那粘稠、灼热的触感,如同无数条滚烫的蛆虫在她脸上蠕动,粘稠的缓缓从下巴与下颚线边留下。。。
江清雯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本能的闭上眼,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无法自控地微微抽搐。
脸上、眼皮上、嘴唇上.那粘稠、滚烫、带着强烈雄性气息的液体。如同最后的、最深刻的情欲烙印覆盖了她所有的感官。
我,还是我吗。
第237章
冰冷的瓷砖地面,江清雯如被抽去所有骨头的软泥,瘫坐在一片狼藉之中。
身上的粘液是,汗液、爱液、尿液,还有此时正缓缓从她脸上滑落的、粘稠滚烫的精浆,让她整个人都浸在一种湿冷粘腻的酷刑里,身体深处还在无法自控地细微抽搐,如同被强电流反复穿过的残破机器,每一次轻颤都牵扯着过度使用的肌肉,带来阵阵酸胀的余韵。
她微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浴室特有的潮湿和那股令人窒息的、属于马海的浓烈味道。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被彻底掏空、打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虚脱感。
马海也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滑坐下来,精瘦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刚才那场近乎疯狂的交媾和最后的喷射,耗尽了他这具老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
他龇牙咧嘴,枯树皮般的脸上肌肉扭曲,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目光,带着高潮后短暂的失焦和茫然,落在了几步之外瘫坐着的江清雯身边。
昔日那如同雪山之巅不可亵渎的女神,此刻就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她脸上、额头上、紧闭的眼脸上、挺翘的鼻梁、微张的唇瓣.……几乎整个上半张脸,都被他喷溅出的、如同劣质油漆般的乳白色精浆覆盖。粘稠的液体正顺着她光洁的皮肤缓缓下滑,在她优美的下颌线汇聚,再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在她同样布满粘液的锁骨和胸前。这幅景象,本该是任何男人征服欲的巅峰,是猥亵女神成功的终极证明。可马海浑浊的眼睛里,却猛地闪过一丝乱和刺痛。不是因为她的狼狈,而是这张被他的体液玷污2美脸庞,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
结束了。这偷来的、扭曲的、极致沉沦的时光,马上就要走到尽头。
离别,像一个冰冷的秤砣,瞬间压下了所有情欲的余烬。
“闺...闺女…”马海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仓皇。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得像面条。他干脆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动作笨拙又急切。胯下那根刚刚完成喷射使命、依旧半软不硬垂着的肉棒,沾满了混合的粘稠白浆,随着他爬行的动作在空中无力地摇晃着,甩出几滴粘液。
他爬到江清雯身边,手忙脚乱地四处摸索。目光扫到洗手池下方挂着的一卷粗糙的卫生纸,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拽下一大把!沾满污渍的手指因为急切而微微发抖,他笨拙地、小心翼翼地试图用那粗糙的卫生纸去擦拭她脸上的污秽。
“别...别动...俺...俺给你擦擦..”他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急切,粗糙的纸面刚触碰到她额头粘稠的精浆时。。。
“唔...”脸上冰凉的触感和粗糙的摩擦感让江清雯微微蹙眉,从虚脱的空白中稍稍回神。浓稠的精液糊住了她的眼睛,世界一片模糊的乳白。她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躲开那粗鲁的擦拭,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眼…眼睛...先擦眼睛...
马海连忙应声,更加小心地,用稍微干净一点的纸角,一点一点,极其笨拙地擦拭她紧闭的眼睑。粘稠的精液被一点点剥离,露出她纤长浓密的睫毛。那如同蝶翼般的睫毛,此刻被粘稠的液体浸透,几根几根狼狈地粘在一起,如同涂了劣质的睫毛膏,湿漉漉地垂着,更添几分被蹂躏后的脆弱。当眼睛终于能勉强睁开一条缝时,江清雯立刻抬手,带着一丝决绝,,一把拍开了马海还停留在她脸颊附近的手!
“我自己来。”她的声音恢复了清冷,尽管还带着沙哑。她不再看他,只是沉默地、用力地,用那粗糙的卫生纸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污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狠劲,仿佛要将这屈辱的印记连同这段不堪的关系彻底抹去,
粘稠的液体被擦掉,露出她原本光洁的肌肤,但一道道浅浅的乳白色精痕如同地图般蜿蜒在她潮红未褪的脸颊上尤其是下颌线和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上,还残留着明显的湿痕。她低着头,长睫毛粘成一缕一缕,微微颤抖着。一边擦拭,心底那片被情欲开始解冻,涌上冰冷的清醒。
放纵了这么久,沉溺在这扭曲的、带着禁忌和暴力的快感漩涡里,几乎忘了自己是谁。马海...这个粗鄙、肮脏、猥琐势的老头,确实带给了她身体上前所未有的、摧毁理智的刺激。那种被完全掌控、被强行拖入深渊又被抛上巅峰的极致体验,是她循规蹈矩、精致优雅的前半生里从未想象过的。
但,梦该醒了。无论这沉沦多么蚀骨销魂,多么让她在隐秘处战栗回味,都该结束了。她终究要回到阳光下,回到那个属于“江清雯”的正常世界。那里有她的身份,她的责任,她…应该选择的生活。这段畸形的纠缠,只能是深埋心底、永不见光的秘密。
马海看着眼前沉默擦拭着自己的女人,看着她身上遍布的、由他亲手留下的红痕和指印,看着她眉宇间那重新凝聚起来的、熟悉的疏离感,一股巨大的、沉甸甸的失落和清醒的痛楚攫住了他。
她的一系列反应,都代表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艰难地扶着墙壁站起身。那根疲软的肉棒耷拉着,粘稠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他拖着酸软无力的双腿,一步一晃地走出了浴室,留下江清雯独自坐在冰冷的地上。
卧室里还残留着情欲的气息和凌乱的痕迹。马海4地弯下腰,一件一件,捡起自己散落在地上带着汗味和污渍衣物。粗糙的手指动作缓慢,带着一种迟暮的沉重。他沉默地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汗衫,套上那条沾着泥土的裤子,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
衣物穿好,他站在床边,看着这片承载了无数疯狂与沉沦的战场,眼神复杂。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现在就要走吗?”清冷的声音从浴室门口传来,
马海脚步一顿,回过头。
江清雯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全身赤裸,毫无遮掩地靠在卧室的门框边。她脸上那些粘稠的精浆并没有完全擦干净,鸡蛋清般细腻光洁的脸蛋上,冷水擦拭过的肌肤透着一种冰冷的苍白,与残留的红晕形成对比。
她的眼神,她的姿态,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双刚刚还盛满情欲迷离的眼睛,此刻恢复了往日的清亮,尽管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疲惫和复杂,但那份拒人千里的疏离感重新占据了主导。她微微扬着下巴,脖颈的线条绷得笔直,如同骄傲的天鹅。这一瞬间,那个高冷、矜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清雯,似乎又回来了。
只是,这表象下,是触目惊心的反差。她赤裸的娇躯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和指印,尤其是胸前那对饱满的雪峰上,几个清晰的掌印如同烙印,无声诉说着刚才的粗暴。-头如瀑的黑发,被汗水和体液浸透,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背上和胸前,几缕发丝蜿蜒过乳尖,更添几分淫糜。那条原本包裹着长腿的连体袜,早已在之前的撕扯中变得破烂不堪,如同渔网般松垮地堆积在小腿肚上。最刺目的是她平坦的小腹下“晚上这么黑,”她看着马海,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要不,明天早上再走?
马海的目光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扫过,那遍布的痕迹让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没事.俺,俺不怕黑。”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依日残留着精痕的脸上,那浑浊的眼底深处,翻涌着-悲凉。
“俺...俺不耽误你了。这段时间...是俺...这辈子...最好的时间。
他的话很朴实,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却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而沉重地割开了两人之间那层由欲望和暴力构筑的屏障,露出了底下两颗同样滚烫、同样孤独、同样在沉沦中寻找慰藉的心。他们看似冷漠相待,一个施暴,一个承受,一个粗鄙贪婪,一个清冷抗拒,可在这扭曲关系的深处,在那些疯狂的肢体交缠和粗鄙言语的缝隙里,早已滋生了远超肉体关系的、复杂难言的情感联结。
江清雯的心被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赤着脚走到小小的餐桌旁。桌上还放着几个饭盒,里面是她傍晚时亲手做的、原本打算两人吃的饭菜,此刻早已凉夜
“多注意自己的卫生,别那么脏,和吴阿姨,好好的相处,她是个好人。”她背对着他,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叮嘱-个即将远行的、不太懂事的亲人。
临别之际,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不知道该对这个在她心里占据了极其特殊、极其复杂位置的老头说些什么。过往的一募募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飞速闪回:从最初的厌恶鄙夷,到被迫的屈从,再到后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隐秘的快感,屈辱中的依赖,愤怒下的沉沦………..那些不堪的、暴力的、屈辱的、却又夹杂着奇异温暖和极致刺激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旋转。
不知不觉中,这个她曾经避之不及的老头,已经以一种极其蛮横的方式,深深扎进了她的内心,了解了她最不堪最隐秘、最不为人知的一面,甚至比她自己了解的还要多。“俺知道.俺听你的…”马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温顺和承诺,“你也好好的…有时候…别什么都闷在心里…”他往前挪了两步,看着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俺知道你看起来..很坚强..高高在上的...但是...俺知道.其实你很脆弱..
“脆弱”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针,毫无预兆地刺进了江清雪底最柔软、最隐秘的角落!
是啊,脆弱。
她从小被教导要坚强,要优秀,要成为母亲的骄傲,要维持完美的形象。她习惯了在人前戴上冰冷完美的面具,习惯了独自消化所有的压力和委屈。外人只看到她光鲜亮丽、无懈可击,连方磊,她深爱的男友,看到的也多是她的优雅、独立和偶尔的小脾气。她的脆弱、她的迷茫、她对某些禁忌的隐秘。
这些,她从未向任何人真正袒露过。
如果说有一个人曾触碰过她心底的脆弱,那诗婷算一个,她们是多年的闺蜜。但即便是诗婷,她也总是有所保留只展现愿意展现的部分。只有在马海面前…在这个她本该最鄙夷、最抗拒的人面前...她才被迫地、半推半就地,展现出了那个最真实、最不堪、最脆弱、也最…隐秘的自己。是他,让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内心那些被深深压抑的、不为人知的晦暗思想。
这份被强行撕开伪装、暴露脆弱的羞耻感,如同汹涌的酸液,瞬间冲垮了她强装的镇定。眼睛猛地一热,视线迅速模糊。她连忙用力扭过头去,只留给马海一个凌乱的发丝遮掩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好了!”
她猛地打断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她迅速地将桌上几盘凉菜凉饭一股脑倒进一个干净的塑料袋里,动作有些慌乱地系好口,然后转过身,将袋子塞到马海手里,避开了他的视线,“别煽情了…走吧!塑料袋沉甸甸的。
马海下意识地接过袋子,手指碰到了她微凉的指尖,就在她想要抽回手的瞬间,这个枯瘦矮小的老头,却像一头压抑许久的困兽,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在江清雯错愕的目光中,他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张开双臂,用尽全力,狠狠地抱住了她赤裸的身体!
“唔!”江清雯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紧紧箍在怀里。那力道大得惊人,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他身上还带着汗精液味和尘土的气息,油腻粗糙的侧脸紧紧贴在她柔软饱味、满、带着红痕的胸脯上!
没有情欲的揉捏,没有猥亵的舔舐。这个拥抱,只有一种纯粹的迷恋和不舍。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枯朽的身体里,带走这最后一丝温度。
江清雯的身体瞬间僵住。她本能地想推开他,想呵斥他。但双手抵在他汗湿的背心上,那单薄布料下瘦骨嶙峋的触感,和他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让她推拒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而急促的心跳声。咚!咚!咚!如同擂鼓,从紧贴的胸膛传递过来,奇异地渐渐同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那心跳声里,充满了即将分离的痛楚和无法言说的眷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马海紧箍的手臂终于缓缓地、极其不舍地松开。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
就在他松开怀抱,气息即将远离的瞬间--一声清脆却并不响亮的耳光声,突兀地响起。
江清雯扬着手,掌心还残留着拍打他粗糙脸颊的微麻触感。她看着他,带着一丝残留的水汽,却又透着一股奇的释然和解脱。
“当初在鬼屋…也是这样的。”她轻声说,声音有些飘忽,仿佛穿越了时空。那一次,是他撞到自己胸部,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没有愤怒,没有屈辱,更像是一个迟来的、象征性的了结。一个轮回的终点。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彼此,也告诉自己:无论中间经历了怎样不堪的沉沦,终点也应该是某种形式的“清算”。
也许这样,才能让双方都感觉,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某种原点,为这段扭曲的关系画上一个带着痛感、却也清晰的句号。
马海被打得偏过头去,枯瘦的脸上清晰地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巴掌印。他没有生气,反而缓缓地转回头,看着江清雯,咧开嘴,露出了那口黄黑的牙齿,嘿嘿地笑了起来。。。。
江清雯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却笑得像个孩子般纯粹,看着他那双浑浊却不再贪婪、只剩下不舍和祝福的眼睛,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下。
两个本该是云泥之别、绝无可能产生交集的人,在这一刻,在离别的前夕,在无声的对视里,竟然奇异地达成了一种短暂的、难以言喻的和谐。没有语言,只有眼神的交汇,诉说着所有的疯狂、所有的沉沦、所有的痛苦和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最终,马海深深地看了她最后一眼,然后,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塑料袋,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向偻着背,一步一瘸,却异常坚定地,拉开了那扇门窗。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了进来,吹散了屋内浑浊的气息。
他矮小的身影,很快便融入了门外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漆黑的山路崎岖,那个一瘸一拐的矮小身影,如同一个孤独的剪影,沉默而艰难地穿梭其中,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门内,江清雯赤身裸体地站在原地,夜风吹拂着她汗湿冰冷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也空荡荡了起来,好像失去了某种东西。。。
她猛然小跑到窗前,拉开窗帘往下看去,看到的只有一片无尽的漆黑。。。。。
几日后,疫情阴霾终于散去。封闭多日的节目组如同出笼的鸟儿,欢呼雀跃地收拾行装准备返程。
江清雯的助手小跑过来,看到正在整理行李的她眼睛一亮,忍不住惊叹道:“要姐!几天不见,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江清雯正将一个叠好的衣服放进箱子,闻言动作微微一顿,心里莫名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触碰到光滑的皮肤,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哪里不一样?关这么多天,人都快发霉了。
“不是不是!”助手连连摆手,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由衷地赞叹,“不是憔悴!是感觉..感觉你整个人气色特别好!皮肤透亮的,眼睛也水汪汪的..啧,就像.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饱满多汁,透着光!你看我们,”她指了指自己和其他几个蔫头耷脑、明显睡眠不足的同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焉巴巴的。要姐,你可真会保养!这隔离期你是怎么过的啊?”
熟透的水蜜桃..…..饱满多汁.....
助手无心的话语,却像一根细针!
一股热意瞬间涌上双颊
“切,油嘴滑舌的,少拍马屁。”她强压下心头的波澜,故作轻松地白了助手一眼,迅速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快,“快走吧,再晚赶不上车了。
她拖着行李箱,跟在雀跃的同事们身后,走出这个困了她多日的酒店,临别之时,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她,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
刚迈出金碧辉煌的大堂,久违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瀑布,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瞬间包裹了她的全身。
“哇!太阳!”同事们纷纷发出惊喜的欢呼
江清雯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她微微仰起脸闭上了眼睛。温暖的光线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眼皮、她的脸颊驱散了连日阴雨带来的潮湿和心底那丝残留的阴霾。阳光的温度透过皮肤,仿佛一直熨帖到了心底最深处。她长长的、粘合过的睫毛在阳光下如同蝶翼般轻颤,原本微蹙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连一直紧抿着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真暖。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阳光味道的自由而清新的空气。
结束了。
这是崭新的开始。
加油,江清雯。
她默默地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仿佛要将所有的阴郁和不堪都留在身后这片十地上
然而,就在她刚刚调整好心态,准备迎着阳光大步向前,拥抱新生活时--
四周,刚才还叽叽喳喳兴奋不已的同事们,声音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喧嚣瞬间消失,只剩下阳光流淌的寂静。
江清雯有些疑惑地缓缓睁开了眼睛,
刺目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了眼,视线有些模糊。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了一下。
当她的视线适应了光线,聚焦在正前方时,她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就在她前方几步远的地方,饭店门口那片小小的空地上,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单膝跪地!
是方磊!
他穿着一身熨帖得一丝不苟的浅灰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英俊的脸上带着无比虔诚和深情的笑容。他的双手,正捧着一束巨大得几乎要将他上半身淹没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那火红的颜色,在金色的阳光下,燃烧得刺眼夺目!
他就那样,如同最忠诚的骑士,在久别重逢的阳光下在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于此的众人环绕中,仰望着她。
四周的同事们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迅速而默契地将她和方磊围在了中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充满期待的圆圈。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祝福和看戏的兴奋笑容。这场景..恍如隔世。江清雯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了大学时代,那个喧闹的游乐场,他也是这样,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单膝跪地,请求她做他的女朋友..….记忆与现实重叠,阳光刺得她眼睛发涩
方磊看着她,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睛里,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和期盼。他清了清嗓子,用清晰而饱含深情的声音穿透了短暂的寂静:
“清雯,”他望着她,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嫁给我,好吗?”
方磊腾出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无比精美的暗红色小方盒子,当盒子开启的那一刹那,硕大的钻石映射着阳光瞬间五彩斑斓起来,却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呃。。。。
江清雯绷紧了身子,暗暗看了看周围正一脸期待自着自己的同事们。。
方磊这是干嘛。。之前不是和自己求婚过吗,自己也答应了。
但是,又有那个女人不喜欢浪漫呢,这本该是她期待已久的时刻,是她以前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方磊英俊、体贴、家世相当、前途光明,是所有人眼中完美的伴侣,是她循规蹈矩人生规划里最理想的终点站。她爱他吗?是爱的。多年的感情,早已成为一种习惯和依赖。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一刻,在方磊深情款款跪在她面前、捧着象征爱情与承诺的玫瑰时,在她本该欣喜若狂、热泪盈眶扑进他怀里的时刻,她的心,却像被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头死死压住?沉甸甸的。。。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散她心底骤然升起的寒意。她看着方磊深情的眼睛,看着那束燃烧的玫瑰,看着周围一张张写满祝福。
第238章
订婚后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快进键。电台体贴地给江清雯一周休整时间,这本该是难得的放松,却被汹涌而来的婚事筹备彻底淹没。方磊的热情和效率高得惊人,仿佛生怕夜长梦多,恨不能明天就把婚礼办了。婚纱照、酒店预订、宾客名单、婚礼策划..…..无数细节如同潮水般涌来,填满了她的每一分钟,
准婆婆方倩的回来更是掀起了另一波浪潮。这位在海一得知儿子婚期已定,立刻抛下繁忙的生意,风尘外女强人,仆仆地赶回了国。她从方磊那里得知了江清雯父亲病重的消息,看望过后,现在看向未来儿媳的眼神里,除了满意,更添了许多不加掩饰的疼惜和怜悯。那架势,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掉了”,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堆到她面前。
江清雯抽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和方磊 领证结婚的事。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欣慰和催促。
“定了就好,定了妈就放心了。方磊这孩子,真的不错,要把握住,不过我俩得半个月,要不你们先办事也行。
“那怎么行,少了父母怎么办,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她预感父母那边好像有什么事,
“怎么会,就是你爸老毛病犯了,我寻思让他休息一
“爸没事吧??”
她紧张的握住了手机!
“没事,吃点药就好了,你们忙你们的。”江清雯听着母亲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不过还好,听母亲的样子好在没什么事。
上午,方倩兴致勃勃地拉着江清雯和方磊去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置办新婚礼服和一些首饰。
三人走进一家顶级珠宝专柜,璀璨的灯光下,钻石和宝石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一位妆容精致的销售小姐带着职业的微笑迎了上来,目光在方倩和江清雯之间逡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方倩保养得极好,气质卓然,穿着剪裁精良的铁灰色小西装,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而江清雯则穿着简单的粉色短袖T恤,浅蓝色牛仔短裤,一双斐乐运动鞋,素面朝天,长发随意披散,像个清纯的大学生,与珠光宝气的环境形成微妙反差,她的气质不需要任何添加剂,依然是那么如似天仙下凡。
“三位贵客,有什么可以帮您?”销售小姐的目光最终落在方磊身上,带着询问。
方倩显然捕捉到了销售那一闪而过的疑惑,她心情极好,优雅地捂嘴轻笑了一声,主动挽住江清雯的手臂,对着销售说:“给我儿媳妇看看婚戒和一些首饰。
“哦!原来是婆媳!”销售小姐恍然大悟,脸上立刻堆满了更热情的笑容,带着几分夸张的惊叹。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刚才真没看出来!您也太年轻了,这位小姐又这么漂亮,我还以为.…….是姐妹呢!”她的目光落在江清雯身上,即使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那双清冷的眼眸和流畅的脸部线条也足以让人惊艳,“您儿媳妇这气质,这身材,戴口罩都挡不住是大美女!儿子也这么帅,真是郎才女貌,太般配了!
“你真会看人。”方倩被恭维得心花怒放,笑着拍了拍挽在臂弯里的江清雯的手。江清雯的手柔软微凉,被她温热的手掌握着。江清雯只是礼貌地朝销售点了点头,嘴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算是回应。那笑意并未真正抵达眼底。“清雯,”方倩拉着她走到璀璨的钻石项链柜台前,指着玻璃柜里一条设计简约却价值不菲的链子,“看看,喜欢哪条?尽管挑,就当是未来婆婆给你的见面礼。
江清雯的目光扫过那些刺眼的光芒,只觉得有些晃眼。她轻轻摇头:“阿姨,真的不用了。您之前已经送过我不少东西了,都很贵重,我...
“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妈’了?”方倩抬了抬眼皮,带着促狭的笑意看向方磊,目光却最终落回江清雯脸上,带着温和却不容回避的期待。
……”江清雯的心猛地一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突然要叫另一个女人“妈”,这个称呼沉甸甸的,带着陌生的亲昵和责任,让她本能地抗拒。一丝尴尬的红晕迅速爬上她的脸颊,连耳根都微微发热。
方磊敏锐地察觉到女友的局促,立刻笑着打圆场“妈!您急什么呀!这改口费还没给,就想听人家叫妈?也太会省钱了!等婚礼那天,红包给厚点,保管叫得又甜入脆!”他半开玩笑地说着,试图化解江清雯的尴尬。
方倩佯装生气地自了儿子一眼:“行行行!还没结婚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向着媳妇了是吧?妈知道了,妈是外人!”话虽这么说,她脸上却还是带着笑,
三人继续在商场里走着。方倩一身利落小西装,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清脆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江清雯则像个被大人牵着的邻家女孩,简单的装束掩不住天生的好身材,露出的长腿白皙笔直,引得擦肩而过的异性频频侧目,偷偷咽口水。然而,江清雯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
她脸上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微笑,眼神却有些空茫,对周围流光溢彩的奢侈品和婆婆的热情介绍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不再是那个有主见、有心思的独立女性,倒像是一个被命运推着走的、逆来顺受的木偶。
好在方倩知道她性子本就偏冷清,并未多想,只当她是紧张。可一直留意着她的方磊,却暗暗咬紧了后牙。他清晰地感觉到,明明婚期临近,两人的身体距离在拉近,筹备婚礼的琐事也让他们朝夕相处,可江清雯的心却似乎离他越来越远。那层无形的隔膜,让他焦躁又无力。难道.…….她真的有什么秘密?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脑海,又被他狠狠压下去。不,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走到二楼男装区,方倩兴致勃勃地帮儿子挑选着婚礼当天穿的西装。江清雯的目光却漫无目的地飘着,掠过一排排年轻时尚的男装,最终停留在角落里一个展示中老年款式的区域。一件深棕色、款式略显保守的夹克吸引了她的视线。她脚步微顿,眼神定定地落在上面,仿佛透过那件衣服看到了什么。
“清雯?”方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些意外,“你要买这个?也行...不过,这风格是不是有点太老气了?不太适合方磊吧?”她以为江清雯是想给方磊挑衣服。
“啊?”江清雯猛地回神,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收回目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没事没事,不买这个,确实....显老。”她语速很快,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走向通往楼上的电梯口。
看着江清雯略显仓促的背影,方倩脸上的笑容了些,一丝疑虑浮上心头。她不着痕迹地拉住儿子的胳膊,稍稍落后几步,压低声音问道:“儿子,你跟清雯.……没事吧?妈知道她性子冷,可这两天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魂不守舍的。她......是不是知道她父母那边的情况了?”她指的是江父病情可能不太乐观的隐忧。
方磊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强自镇定,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妈,您别瞎想。可能就是快结婚了,有点紧张,加上她爸的事她不知道的。没事的,您别担心。”他嘴上安抚着母亲,心里却沉甸甸的。母亲的话戳中了他最深的担忧。
这种疏离感,绝不仅仅是紧张。
“那就好。”方倩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扬了扬精心修剪的柳眉,没再多说,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走在前面几步的江清雯,其实隐约听到了身后母子俩压低的交谈声。她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不行!江清雯,你要振作!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她用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杂念都压下去。再睁开眼时,她努力弯起唇角,挤出一个比刚才生动许多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她停下脚步,转过身,主动伸出手,挽住了走到身边的方磊的胳膊,身体也轻轻靠向他。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方磊受宠若惊,刚才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他激动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拍了拍,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眼中充满了满足和喜悦。只要她给一点点回应,一点点主动,他就愿意忘记之前所有的疑虑和不快!方倩看到这一幕,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脸上重新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中午,三人选在商场顶楼一个热闹但相对接地气的美食广场解决午餐。本来方倩订了个高档餐厅来着,但是被江清雯拒绝了,如此高规格接受自己,她总是觉得良心不安,方倩不知道,还一个劲夸清雯懂得持家。
人声鼎沸,食物的香气混合着油烟味弥漫在空气中。他们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方磊去点餐,
方倩看着对面安静坐着的江清雯,一边用纸巾擦拭着桌面,一-边状似随意地提起:“清雯,你看筹备的事情千头万绪,酒店和婚庆那边都需要时间才能敲定细节。要么….明天你和方磊先去把证领了?怎么样?早领早安心,我就等着你叫我妈呢!”她语气温和,带着商量的口吻,眼神透着长辈的慈爱与期待。
双方父母都对这个女婿和儿媳赞不绝口,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方倩觉得还是要尽早领证才行,年轻人,心不定,领了就好了。
江清雯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领证.……这个法律意义上的最后一步。她张了张嘴,还没想好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美食广场入口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个穿着明黄色外卖服、戴着头盔的身影,正费劲地挤在排队取餐的人群中。他个子不高,走路一瘸一拐,一手护着头盔,一手高高举着刚拿到的一个外卖包裹,侧着身子想从人缝里钻出去。也许是动作急了点,不小心蹭到了一个体型壮硕的胖子。
“哎哟!看着点啊!挤什么挤?没长眼睛啊!”胖子不满地嚷嚷起来,语气不善,伸手推搡了他一把。
对,对不,不起对不起!赶,时间!”他连忙道歉,声音闷闷地从头盔下传出,带着浓重的乡村口音。他顾不上多纠缠,只想快点离开。
“磕磕巴巴的,下次看着点。”
就在他侧身挤过人群,抬头寻找出口方向的瞬间,目光像被无形的磁石牵引,穿过攒动的人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不远处坐在餐桌旁、正望向这边的江清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头盔的挡风面罩有些脏污模糊,但江清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双浑浊的、此刻写满了惊愕的眼睛--是马海!他汗流浃背,稀疏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头盔边缘,黄色的外套上沾着油渍,看起来疲惫又匆忙。
他也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她身边那个气质高雅的中年女人,以及正端着餐盘往回走的方磊。
“啪嗒!”
江清雯手中的一次性筷子,毫无征兆地掉落在地上。
“怎么了?”刚把餐盘放下的方磊立刻关切地弯腰,“筷子掉了?没事,我去再拿一双。”他转身就要去拿新的。
“别!”她猛地伸手抓住了方磊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方磊都愣了一下。“我...我想吃那个茄子炒肉,你..你能帮我再去点一份吗?刚才好像没点那个。”她的目光急切地锁定方磊,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方倩感觉不对,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了过去,熙熙攘攘的人,看不出个所以然。
方磊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和略显慌乱的眼神弄得有些疑惑,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应道:“茄子炒肉?好,我去点,你等等。”他没有去看她刚才看的方向,转身又朝点餐区走去,
江清雯的心怦怦狂跳,立刻转头再看向刚才马海所在的位置。拥挤的人潮依旧,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却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个骂骂咧咧的胖子还在原地整理衣服。
还好。。。。
江清雯紧绷的肩膀微微垮塌下来,心底涌上一股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
至少...知道他还在努力地生活着,没有被击垮没有颓废下去。看到他能自食其力,虽然辛苦,但能养活自己,她心里那点隐隐的牵挂和担忧,似乎也能放下了几分,不过,他那母亲。。。。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这时,方磊拿着新的筷子和点餐小票回来了。
方倩也关切地看着她:“清雯,没事吧?脸色怎么有点差?
“没事,阿姨,可能有点闷。”江清雯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她拿起新筷子,目光落在方倩脸上,又看了看端着餐盘坐下的方磊,声音清晰而平静地接上了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阿姨,刚才您说领证的事.....好。明天就去吧。
“哎!好!太好了!”方倩喜笑颜开!双手牵住了儿子和她的手腕,能看出她眼角闪烁的光点。
方磊更是激动得眼睛发亮,刚才那点疑虑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冲散,他紧紧握住江清雯放在桌上的手!
“好,好,咱吃饭,一会接着看看你还需要什么!”
江清雯任由他握着,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却有些飘忽地望向美食广场喧嚣的人群入口。那里,那个身影早已不复存在。
城市的另一端,一个老旧的小区单元房里。
“回来了!”吴芳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听到钥匙开门声,立刻从厨房迎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
马海闷着头走进来,随手把头盔和外卖包扔在门边的日鞋柜上。他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完全没有往日收工回那种踏实感。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在美食广场看到的闺女和方磊坐在一起,旁边还有那个一看就很有派头的女入,他们像真正的一家人。他逼自己忘记,可那画面却像烙铁一样烫在他脑子里。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哑,径直走向狭小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狠狠搓了几把脸。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却浇不灭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和钝痛。也好,看到她和方磊在一起,有人照顾,有人心疼,有人给她体面的生活,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吗?他一个糟老头子,还有什么可想的?他用力甩了甩头,水珠四溅。
“洗完手,饭好了,吃吧。”吴芳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家常的暖意,这几日,吴芳对马海是越来越好。自从上次马海在家门口表示愿意和她“好好过日子”,两人算是正式确定了关系。吴芳本就是个过日子的好手,手脚麻利,心地善良。她把马海当成了自己后半生的依靠,当成了真正的丈夫来照顾。洗衣、做饭、打扫屋子,样样都收拾得并并有条。马海在她的打理下,也肉眼可见地干净利落了不少。脸上不再是油腻腻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衣服虽然日,但总是洗得清爽,整个人精神头都好了许多。有时候,马海会在吴芳这里留宿,但马海很懂分寸,只睡在客厅的日沙发上,两人相敬如宾,倒也有种平淡的温馨。
不过,马海倒是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老吴,他不知道怎么和他说,真是愁心事一件又一件,拆了东墙补西墙,听说他回老家办事去了,马海这才大胆不少,等他回来,自己得找个机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他,总这样也不是个事。
餐桌上摆着简单的三菜一汤:一盘油亮的红烧肉,一盘清炒时蔬,一盘凉拌黄瓜,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虽不丰盛,却充满了家的烟火气。
“累了吧?快坐下吃。”吴芳给马海盛了满满一碗饭,又夹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进他碗里,看他每天早出晚归的样子很辛苦,她很心疼。
“尝尝,今天炖得可烂糊了。”
马海端起碗,闷头扒饭。红烧肉入口即化,味道很好,他却有些食不知味。
“马哥,”吴芳一边吃着,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试探着开口,“上次不是跟你提过嘛,我想着,咱俩这事儿能成,多亏了人家江主持帮忙牵线。虽说阴差阳错的...但总归是缘分到了。你看,咱是不是该请人家吃顿饭?好好谢谢人家,也算.……….咱俩的媒人了。你说呢?”她眼神里带着期待,觉得这是个理所当然的礼节。马海夹菜的手顿住了,筷子尖悬在半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请闺女吃饭?当面道谢。。。。
不,不行!他不敢再见她!他好不容易才用吴芳的温柔和生活的奔波,在自己心里筑起一道摇摇欲坠的墙,勉强把那道刻骨铭心的身影封存。再见她一面,他怕自己所有的决心,都会在那双清冷的眼睛注视下瞬间崩塌。现在这样,有吴芳知冷知热地照顾着,日子虽然清贫,但平静踏实,他已经非常满足了。他不能,也不敢再奢望更多,更不敢去触碰那随时可能引爆他平静生活的雷区。
“再....再说吧。”马海含糊地应了一句,迅速把筷子上的菜塞进嘴里,低头猛扒饭,回避着吴芳询问的目光。
吴芳看着他回避的态度,心里有点失落,但也理解。毕竟人家是名人,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身份悬殊。她是个识趣的女人,见马海没这个心思,便也不再强求,只是笑了笑,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肉块:“行吧,听你的。快吃菜,别光吃饭。咱俩好好的就行。”对她来说,能和马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小小的餐桌上,灯光昏黄,饭菜的热气氤氲上升。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偶尔传来碗筷轻微的碰撞声。一边是努力维持的温馨日常,一边是深埋心底、不敢触碰的惊涛骇浪。平静的表象之下,命运的齿轮仍在无声转动。。。。
医院。
“丫头,”张娟费力地侧过头,看向正在床前的女儿马晴,声音嘶哑。
“我这身子骨,治也白搭,糟蹋钱......咱回家吧啊?”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提了。高昂的医药费像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更压得她心疼那些本可以攥在手里的钱。
马晴正把刚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丢进一个旧铝锅里加水煮着。听到母亲的话,她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妈!你又来了!医生都说了有希望,咱配合治疗,钱的事你别操心!”她把锅盖重重一盖,发出哐当一声响。
张娟剧烈地咳嗽起来,蜡黄的脸憋得泛青。马晴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给她拍背顺气。好一会儿,张娟才缓过来,气息微弱,眼神却更加执拗。
“不操心钱..操心你弟!”她死死抓住马晴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你说…你说你弟这么长时间…一直说跟那姓江的女的在一块儿…到底咋回事?他是不是…是不是骗咱呢?”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病态的神经质。
“我这心里..总跟揣了个兔子似的,没底!七上八下越想越不对!这里头….肯定有鬼!他指定有啥事瞒着咱!”
马晴被母亲抓得手腕生疼,心里也是一阵烦躁。她最近被母亲的病和医院的琐事缠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琢磨马海那些破事。
马海倒是还算有心,隔三差五会给她转点钱过来,说是给母亲交医药费和生活费,数额虽然不大,但也算多少帮?一点。只是他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里永远只说“忙”,具体在哪、干什么,一概含糊其辞。马晴也懒得深究。
“哎呀我的亲娘!”马晴用力掰开母亲的手,没好气地说,“你总操心他干啥?他有胳膊有腿的,还能丢了不成?再说了,人家现在攀上高枝了,有那有钱的女人养着,吃香的喝辣的,你替他操哪门子闲心?安心吃你的苹果!”她转身把锅里煮得稀烂的苹果泥舀进碗里,吹了吹,没好气地递到张娟嘴边。嘴边。
张娟却固执地扭开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不见的,那女的能那么好拿?!我这心里不踏实!按理说,那边早该解封了!他要是真跟那女的在一块儿,怎么音信全无的,咋不把话说清楚?藏着掖着,准没好事!”她喘了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丫头,你晚上...晚上替妈跑一趟!去那女的住的地方和仓库看看!看看马海到底在不在那儿!看看他俩.到底是咋回事!活了大半辈子,最近啊,这眼皮子跳得厉害,总觉得要出幺蛾子!”
“妈!”马晴简直要跳脚,“这大晚上的!我还得照顾你呢!再说了,人家那高级小区,是我能随便进的吗?”
“你想想办法!”张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随即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暗红的血丝。她用手帕死死捂着嘴,眼盯着马晴,“你...你去看看!就当...就当是替妈了了这桩心事。。。
看着母亲嘴角那抹刺眼的红,马晴心里一颤,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娘了,为了孩子,她那点算计,咕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也逼着她什么都得干。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母亲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最终只能无奈地妥协,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和怨气,
“行行行!我去!我去看行了吧!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你赶紧把苹果吃了,别咳了!”
张娟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回枕头,慢慢张开嘴,任马晴把温热的苹果泥喂进去。。。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掩盖了白天的喧嚣,也滋生出许多隐秘的心思。
马晴脸上严严实实缠着一条灰扑扑的丝巾,只露出-双滴溜溜转眼睛。她像个幽灵,缩着脖子,在暖和的夜风中快步穿行,目标明确地朝着江清雯居住的那个高档小区走去。
小区门口气派的岗亭和穿着制服的保安让她没敢离得太近,保安好像又换了,之前认识的那个保安不知道哪去
她远远地躲在马路对面一棵梧桐树后面,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死死盯着小区入口,心里把不争气的弟弟骂了无数遍。
突然,一辆线条流畅、闪着幽光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行到小区门口,稳稳停下。
马晴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心脏也猛地一跳!
这个车她认识,上次口水吐他车上和自己墨迹了好久!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穿着考究的男人走了下来,正是方磊!他绕过车头,绅士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钻了出来。高挑的身材,清凉的穿着下,玲珑曲线必现,气质清冷出众。
就是那娘们!
果然不守妇道!
这身材,她对年轻漂亮的女人本来就有本能的恶意,但是-想到被马海这种人上了,瞬间觉得很解气!马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把围巾又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因为震惊和窥伺而睁得滚圆的眼睛。马海不是说和这女的感情稳定吗,不是说这女的对他死心塌地吗?那现在......她怎么会又和这个男的在一起。。。。
更让她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方磊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车边,张开双臂,极其自然地、带着浓浓眷恋地将江清雯拥入了怀中!江清雯似乎微微顿了一下,但并没有抗拒,甚至伸出手,轻轻回抱了他一下,头还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人在小区门口明亮的路灯下,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那姿态,亲密无间,俨然一对热恋中的璧人!
马晴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
假的!全是假的!要么就是马海骗人,要么就是马海那个蠢货被骗了!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女人要得团团转!
“好哇...好你个江清雯...装得跟个冰清玉洁的仙女似的,背地里玩得这么花!”马晴咬牙切齿地低语。
“怪不得马海一直搪塞母亲和自己,难不成被人踢了?
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拥抱的两人分开了。方磊似乎低头在江清雯耳边说了句什么,江清要点了点头。然后,在保安打开门禁后,两人竟然肩并肩,一起朝着小区里面走去!
马晴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他们一起进去了?那马海呢?马海在哪儿?
不行,不能让这女的这么游刃有余,马海那个笨脑子看来被人家玩了?
一个大胆而阴险的念头在她心中迅速成型,
马晴连忙去一边超市买了一支笔和一个纸贴。
眼看着那对身影即将消失在小区绿植的拐角处,马晴再也顾不上害怕保安了。她像一只嗅到血腥味的狗,心脏因为紧张而怦怦狂跳。
她迅速观察了一下保安亭,趁着保安低头看手机的瞬间,猛地从树后窜出,佝偻着腰,贴着墙根的阴影,像一道灰影,悄无声息地、无比敏捷地溜进了刚刚关闭不久的小区大门!
进小区,她立刻闪身躲到在小区内遛弯人的后面,装作无事,实则,探出半张脸,搜寻着前方江清雯和方磊的身影。
高档小区里路灯柔和,环境清幽,道路整洁。远处,那两道身影正不紧不慢地朝着其中一栋楼走去。马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利用路边的景观树和停放的车辆作为掩护,一步一挪。。。。
她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今晚到底要干什么!更要看看,她那个弟弟马海,在这出戏里,到底扮演着怎样一个可悲又可笑的小丑角色!她就说嘛,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一棵树上吊死,还是老歪脖子树,现在必须要证据才能拿捏这个女人,母亲说的没错!
不一会,江清雯门上,多了一双紧贴在防盗门上的手。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周围的同事们终于彻底反应过来,不知是谁先带头喊了一句,瞬间引爆了全场!整齐划一、充满热情的呐喊声,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瞬间将她包围、淹没!
“嫁给他!”
“嫁给他!
“答应他!
声浪震耳欲聋,带着不容置疑的喜庆和压力,
江清雯感觉自己像被架在了火堆上。骑虎难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充满了期待和不容拒绝的祝福。她甚至能感觉到助理在她身后激动地扯着她的衣角。
拒绝?她有什么理由拒绝?方磊没有任何过错。他是完美的男友。他们门当户对,感情稳定。拒绝他,意味着要亲手撕碎这看似完美的生活图景。意味着..要承认自己内心那个巨大的、因另一个男人而生的空洞和迷茫
可是...答应?就这样,愧疚的勉强,走进婚姻?
她看着方磊,看着他那双盛满了爱意和期盼的眼睛,阳光落在他身上,他是那么的好,那么的..应该属于她。
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疯狂冲撞,答应..似乎是唯一的、顺理成章的路。多年的感情,是时候走到它该有的终点也许,婚姻才是埋葬过去、开启新生的最好方式?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反正,自己已经同意过一次了。
在周围山呼海啸般的“嫁给他”的声浪中,在方磊深情紧张的注视下,江清雯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她有着自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缓缓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嘴唇开动,一个轻飘飘的、几乎被声浪淹没的字,从她口中吐出:好。”
声音不大,却像按下了某个开关。
“哇--!!!”“太棒了!!”“恭喜恭喜!!”
巨大的欢呼声和掌声瞬间爆发!同事们蜂拥而上,将她和方磊团团围住,送上祝福和拥抱。
方磊狂喜地站起身,甚至因为激动而跟跄了一下,连忙将钻戒取下来,戴在她葱盈的指尖。
也许,他的目的达到了吧。
他不是第一次求婚,但是,当得知马海以往的过去时,再结合温馨的话,让他多日来如鲠在喉!
他就是要在众人知道的情况下,告诉众人,她是自己的未婚妻!未来的老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心中未知的惊恐!
江清雯被动地被他拥抱着,脸颊贴在他昂贵的西装面料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男士香水味。她僵硬地抬起上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方磊松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像是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他迎着灿烂的阳光,金色的光线勾勒着他英俊的侧脸,也温柔地洒落在怀中恋人姣好的面容和身体上。也许,他的目的达到了吧。
他不是第一次求婚,但是,当得知马海以往的过去时再结合温馨的话,让他多日来如鲠在喉!
告诉众人,她是自己的他就是要在众人知道的情况下,未婚妻!未来的老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心中未知的惊恐!
江清雯被动地被他拥抱着,脸颊贴在他昂贵的西装面料上.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男士香水味。她僵硬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方磊松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像是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他迎着灿烂的阳光,金色的光线勾勒着他英俊的侧脸,也温柔地洒落在怀中恋人姣好的面容和身体上。
在他眼中,阳光的金线,正无比神圣地、无比美好地为眼前的恋人娇躯镶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边。她微乱的发丝在光线下泛着柔光,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在阳光中仿佛透明,她眼中那丝不易察觉的茫然也被他自动解读为幸福的眩晕。
她是那么的圣洁,那么的美好。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女神,被他虔诚地拥入怀中。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煎熬,都值了,未来,一定将是一片铺满玫瑰和阳光的坦途。
马海,就算他有心思,清雯这么洁癖的人,又怎么会呢。
对,温馨又没有实质性证据,不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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