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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奴诀】(31-33)
作者:九维二号机
第31章 发泄
长生香外,银月仙子见到李芒出来,看到对方阴沉个脸,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绝对是没拿到钱,因此也不多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言回了客栈。
……
“嗯啊啊……大海哥哥,你摸得英儿好舒服啊……”月光下,马厩中英儿躺在干草堆中,沉醉地闭眼呻吟着,身体像蛇一样扭动。
“哦哦,我的英儿小马驹儿……”一个身材瘦小的客栈伙计压在英儿身上,舔舐着少女的脸蛋,手贴在她小麦色的皮肤上来回移动,抚摸着那具曼妙的身体。
自己的腰更是像条公狗一样地抽动着,将股间支起的帐篷在英儿的肚子上摩擦。
“大海哥哥,大海哥哥……”英儿吐气如兰,面若桃霞,感到顶在肚子上的硬物,英儿探出脑袋,轻轻含住那伙计的耳垂,一条灵巧小舌来回拨弄着,又搅动着口中的香唾,弄出滑腻下流的水声:“可以的哦……把英儿要了吧,英儿也想要你的大鸡巴在英儿的小骚逼里插……”
伙计听了,双目赤红,鼻子里像老牛一样喷着粗气,手忙脚乱地脱下裤子,将一条滚烫的梆硬肉棒顶在英儿的小腹上。
可正当他要更进一步时,伙计突然发现,身下这一身母马打扮的少女却是紧紧并着双腿,阻拦着他的入侵。
“哎~大海哥哥别急啊……”英儿探出香舌,卷着一口香涎钻进伙计的耳洞里,爽得伙计后背发麻,汗毛倒竖。
“英儿的身子都给了你了,大海哥哥就把英儿带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小村子,种一片地,英儿跟你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白天当你老婆给你洗衣做饭,晚上做你的小马驹儿给你骑给你插,被你肏得咴咴地叫,再给你生几个大胖小子。大海哥哥,你就应了英儿吧,啾……”
英儿柔柔的声音让伙计脑子嗡地一下,可他还是有几分犹豫:“可你那主人……”
英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却依旧含了一口气,在口中温得热热的,吹在伙计耳朵上:“哎呀……英儿那个主子没什么势力,只是个欺男霸女的小流氓。英儿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谁家好端端的闺女愿意脱光了给人做胭脂马呢,还不是被他看中了美貌,强行霸占了去,又被他家的正妻嫉妒,给英儿绑上手,做那拉扯的小母马,还给英儿纹上这羞死人的图案,任谁都要羞辱嘲弄一番。唉……大海哥哥,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你不嫌弃英儿,你对我比他们加在一起对我都好。大海哥哥,你就要了英儿吧,我们跑得远远的,那家伙不会找过来的……”
伙计只觉得气血上涌,这娘们儿太骚了!
这骚娘们儿的话令他心动不已,正好他在这里当个小伙计天天看人脸色也看够了,说到底当年出来打工也无非是为了赚钱娶老婆,现在钱攒了一些,又有个落难的小娘们儿自己送上门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虽说已经被人玩过这点多少是个缺点,但话又说回来,那些啥也不懂的黄花大闺女又哪有玩熟了的女人放得开,更何况就以自己久战窑子妓院炼就的一身胯下本领,给她肏得两腿发软,下不了床,灌上一肚子精,给她喂得饱饱的哪还有怕她出去找野男人的道理?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裤子都脱了,鸡巴硬得发痛,卵蛋里也是积满了子孙汁,更是已经趴在了女人的肚皮。
此时若是不答应这小马驹儿,恐怕她也不会乖乖分开腿让自己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到这会儿了要是还不答应那还不得把鸡巴憋炸了?
正当伙计要点头同意之时,忽然感觉后衣领被一股大力扯住,将自己从英儿身上拉了起来。
他一转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夜行服,阴沉着脸的少年,他一手揪着自己领子,一手已经高高举起。
啪!啪!
伙计眼冒金星,面前一片空白,之后两个脸颊先是麻,然后才火辣辣地疼起来。
接着,他只感觉两脚立地,自己腾空而起,被远远丢出四五米,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操!谁敢动老子!”伙计连忙爬起来,捂着脸怒声道。
“哼,”此时英儿面前站着的黑衣少年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小爷的女奴?”
“你,你的……?”伙计一听,精虫盘踞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一些。坏了,这小娘们儿的本主儿找上来了。
“李,李芒?”英儿脸上掠过一丝慌张,却是暗暗紧咬银牙。
不错,来者正是李芒。他与银月仙子回到客栈,忽然听到马厩传来女人的声音,便偷偷摸过来,正巧撞见了英儿与那伙计的幽会。
李芒迈开步子,转眼间闪至伙计身前,那伙计脸色一白,正要转身逃跑,却被李芒薅住领子。
李芒心中本就有气,撞见这一幕更是怒火中烧,抡圆了手,左右开弓连打了那伙计十个耳光,只抽得那伙计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口中几颗牙摇摇欲坠。
伙计嘴角流出一行血迹,两眼发黑,两股战战,以为自己要被打死在这里,却感觉领子上的力道松了,一拳打在鼻子上。
他发出一声惨叫,笔直的鼻梁一下子歪歪扭扭,流出血来,摇摇晃晃地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滚,再让小爷看到你不老实,给你胯下那东西割了喂狗!”李芒冷喝道。
那伙计捂着脸,赶紧点头,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英儿盯着李芒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在她的印象里李芒虽算不得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像这样浑身散发着戾气。也不知是谁把他惹成这样。
正当英儿想着,却见到李芒转过头,看着自己,眼神冰冷,淡淡道:“贱屄。”
“什么?”英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啪!一个掌印印在英儿的脸颊上。
“烂屄。”李芒冷冷地道。
英儿的脸颊转眼间就肿了起来,她缓缓扭过头,没有表情地看着李芒,淡淡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对你来说什么也不是,不是吗?”
见英儿反呛回来,李芒恼羞成怒,向四周看了看,抄起一旁地上一根三尺来长,一指来宽的木棍,照着英儿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
英儿转过去,缩起身子,用那光滑细腻的背部去承受李芒的鞭笞。
当然,被绑在背后的双手也遭了殃。
没什么肉的小臂被木棍正抽在骨头上,虽然没断,但钻心的疼痛还是让英儿咬紧牙关,嘶嘶地吸着冷气。
李芒本没打算动手打英儿,可刚刚揍那伙计两下却是激发出他男性本能中的暴戾之气,又被英儿那不咸不淡的态度进一步激发,这才发了狠地抽打着这个被拴在马厩中的小母马。
“你是我的,我的——”李芒双目通红,口中低吼着。一连打了数十下,竟将那细细一截树枝抽断了。
李芒丢到手中断成两截的树枝,盯着面前那遍体鳞伤的少女。
少女那纤细的身体被打得皮开肉绽,五颜六色的淤青和缓缓渗出鲜血的伤口触目惊心。
纵使英儿拼命忍耐,却也还是疼得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汗水渗进伤口,更是沙得厉害。
可饶是如此,英儿却也还是一声惨叫没有发出。
人也是奇怪,明明先前能下贱到谁都可以勾引,却在此刻梗着脖子不愿意屈服。
李芒四下搜索着可以继续让他发泄心中怒火的趁手兵器,却突然见到英儿缓缓转过头,一张娇俏可爱的脸庞上冰霜遍布,泪流满面。
这些泪噙在一双大大的眼睛中,没有悲伤和难过,平静的水面下翻涌着浓浓的恨。
看着那双眼睛,李芒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打了一下,忽然从那凶残暴戾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看着英儿身上的伤痕,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将心中对萍姨的愤恨迁怒到完全无辜的英儿身上。
“你……我……”李芒后退了两步,猛地转身走了。
只留下一身伤痕的小母马自己跪坐在马厩中,直到听到李芒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终于按捺不住,低低地哭泣起来。
明明这样的屈辱经历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再来一次……
那之后,李芒把自己关进屋子,一连两三天没有出门。
银月仙子虽不知道那晚李芒和英儿之间的事,只当是他因为钱的事深受打击。
不过她毕竟是前金丹期强者,经得多见得广,自然是对李芒这般消沉有些看不太过去。
但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以为自己势在必得的东西到最后却落得一场空,放在谁身上都会灰心。
只不过这些事只能他自己想开一些。
这一步跨过去了,海阔天空,那大千世界任尔驰骋,跨不过去,那这一生注定碌碌无为。
这点打击都禁受不住,还想去救人?
若是到最后发现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时又当如何?
若是这样还不如自己现在就给他一个解脱,还能早些回到宗门去。
只不过,银月仙子却不觉得李芒是那般脆弱的人,她相信李芒是可以想明白的。或者说,比起相信他,实际上是她想要去相信他。
李芒把自己关了一个星期,银月仙子等了一个星期。
当她替李芒又垫付了两人一段时间的房钱后,银月仙子实在等不下去了。
她倒不是计较那几个子儿,主要是这具被改造成炉鼎的身体紧着催促自己去索取李芒的阳精,下面一张小嘴阵阵作痛,就像饿疼了的肚子一样。
银月仙子坐在桌前,弹弹手中的百川戒,一只雪白的项圈出现在桌子上,正是李芒卖给她的那一只。
银月仙子盯着那项圈看了许久,咬着嘴唇,双颊绯红。
在问出为什么想要以这种方式让李芒打起精神之前,银月仙子倒更想问,为什么自己会想要去取悦他啊!
美仙子趴在桌子上,扶着额头,按压着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表情相当复杂。明明只是合作伙伴而已,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话是这么说,但恐怕银月仙子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尽管银月仙子自己不愿意承认,但她和李芒的关系显然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合作伙伴,甚至是她打死也不会承认的,炉鼎和主人的关系。
可是这份关系应该怎样定义,银月仙子并不知道,只是她并不希望这个少年这样一直消沉下去。
另一边,李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怔怔地出神。
他的钱没了,被他一直信任的,尤其是他的父亲也深信不疑的萍姨就那么给了出去。
明明一直以长辈自居,明明一直以一个大人的身份自居,却像头雌畜一样地献媚,不仅将父亲留给她的财产送了出去,又把从自己手中克扣的钱送了出去,更是把自己也送了出去。
这样的家伙怎么配为自己的长辈?
不,是怎么配为一个人?
一想到那晚的情景,李芒便是怒火中烧,一拳重重砸在床板上,抓过被子裹住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消沉,他应该修炼,应该赚钱,应该变强,应该去找到青岚。
可虽是如此,但李芒却没有心情去做,仿佛对世间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提不起劲来。
空空……
门口响起敲门声。李芒抬头看了看门口,又缩了回去。
空空空……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声音也更大了些。
“谁啊,深更半夜的……”李芒虽不像理会,但这敲门声没完没了这也不行,只得翻身下床,前去开门。
打开门,一个高佻清冷的布衣仙子站在门口。
李芒愣了愣,没想到对方竟来主动找他,随即耷下眼帘,无精打采道:“是银月啊,有什么事吗?”
见李芒这副颓丧模样,银月仙子一对柳眉微微皱了皱,朱唇轻启,略微迟疑一下道:“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该出发了。”
“出发……”李芒苦笑一声,“去哪?”
“去寻青岚姑娘啊。”银月仙子道。
“再等两天吧……”
“你还想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你已经等得够久了。”
“那要去哪里?我一没青岚的消息二没钱,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找她……”
“你当寻人是什么,天上飘来一张纸告诉你人在哪里你只要照着找过去就行吗?”银月仙子心里生出一丝怒气,“边走边问啊,不然还能怎样!”
“那钱呢?”一想到钱,李芒心中就憋着一股火,“没有钱,路上吃什么?必要的工具上哪买?我哪来的钱去养你和……那个家伙?是,你是金丹期的大能,你有钱得很,那你自己去找啊!这本就是你的错吧,当初若不是你——”
“啪!”
银月仙子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颤抖。李芒的脸侧到一边,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你给我清醒一点!”银月仙子叱道,虽说她知道这里李芒一时激动说的气话,但银月仙子仍是被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
李芒脸颊吃痛,也是冷静了一些。其实他也不敢不冷静,因为对方真有把自己像条死狗一样拎起来打的实力。
“抱,抱歉……”李芒扭着头,低声道。
银月仙子没有说话,一只纤纤玉手又是抬了起来。
李芒眼角一跳,却是没有动。
他知道自己刚刚的气话说了什么,明明当初自己已经表示不是银月仙子的错,如今再说出来只不过是撒泼打滚,故意恶心银月仙子罢了。
可李芒预料中的又一个耳光却迟迟没有到来,相反,那只玉手却是轻轻拍在李芒的脑袋上。
“唉……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只是你不能在这里消沉一辈子……”银月仙子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僵硬地道。
安慰人什么的她是真不会,自己从师父那里学来一身本事,却没学会她安慰人的技巧,就是自己那徒儿被自己骂哭了也还是师父给哄好的。
“我知道……可是……”银月仙子的手指在李芒的发丝间轻轻摩挲着,她虽然嘴笨,但那女人天性中的温柔却随着那一只柔荑抚平了李芒心中的怒火。
李芒忽然觉得鼻头发酸。
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他应该冷静下来,应该隐忍,应该去做正确的事,可是他心中的满腔悲愤又该何去何从呢?
忽然,李芒手中多出了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去,是一只精致的白色项圈。李芒忽然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银月仙子。
“果然你们这些男人一提到这种事就来劲……”银月仙子满脸通红,眼神游移着,不敢直视李芒。
“如果你明天能打起精神的话,我……就和你……”
银月仙子十分拘谨地坐在李芒的床上,打量着四周。
屋里布置与自己那间差不太多,只是那件夜行服随意丢在地上,床单被褥皱巴巴的,散发出一股男性特有的体味。
银月仙子对这味道很熟悉,这是李芒的气味。
虽然在被子里沤了许多天有些发臭,但银月仙子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闻到这股气味后开始发热,小腹之下开始轻轻抽搐。
忽然,视线被挡住了。气味被身体加热。银月仙子咽了口唾沫,低垂着眼帘,心怦怦直跳。
李芒的手中捧着白色的项圈,低头看着坐在面前的女人,她的身体僵硬着,却没有对他设防,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令他心中的邪火愈演愈烈。
李芒打开项圈上的金属活扣,手拿着两端,缓缓伸向银月仙子那雪白玉润的纤细脖颈。
银月仙子看着视线中不断放大的一双手,以及手中的项圈,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她自幼修行,年纪轻轻便凝聚金丹,一套穿月剑法不知击败多少对手,不论面对何等强敌都不曾胆怯。
可如今坐在一个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少年面前,即将被他亲手套上项圈之际,她却突然心生退意,每个细胞都在咆哮着催促她用尽一切手段赶紧逃跑。
不,也有例外,她子宫内替代了金丹的牝丹正缓缓释放着热量,两腿之间的牝穴已经洪水泛滥,那花径中重重叠叠的淫褶蠕动着,相互摩擦着,制造出奇妙的快感,令她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少年手中的项圈伸向自己的脖子。
项圈内衬柔软的鸭绒贴在脖子的皮肤上,有些发痒,令银月仙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少年不经意间的触碰令她浑身僵硬,什么心法,什么武技,此刻却是一个也使不出来,只听得耳边轻轻的咔哒一声,脖子上出现的微妙异物感告诉她,那项圈已经被李芒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芒的呼吸有些紊乱,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明明只是戴上一个项圈,但他却感觉刚刚好像进行了什么玄妙的仪式一般。
银月仙子缓缓抬起头,看向李芒,肌肉牵动皮肤与项圈内衬的绒毛摩擦着,她轻轻颤抖的睫毛被少年看得一清二楚。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放在银月仙子的肩上。
银月仙子浑身一颤,双颊绯红。
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些,银月仙子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可是看那这张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面孔,她却似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缓缓向后倒去。
身上的布衣被轻而易举地剥下,露出白嫩的肉体。
银月仙子抬起胳膊,挡着脸,不敢与李芒对视。
这样坦诚相对的姿势,银月仙子只经历过两次。
头一次是她被李芒侵犯,夺走清白,第二次是她被李芒设计,改造成炉鼎。
头一次她惊惧,第二次她愤恨,可这一次,银月仙子的心中却不似前两次那般的厌恶,反而隐隐中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感到一丝期待。
一定是那炉鼎阵法的错……银月仙子如此说服着自己。
可不论她给自己找怎样多的理由,也不管那些理由有多合理,也不会改变她此刻正被少年脱光了衣服,即将被他的鸡巴插进体内搅动的事实,更改变不了她正对此心怀期待的事实。
“银月……”李芒同样光着条身子,亦是十分紧张,自从他将那项圈亲手戴在身下女人的脖子上后,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隐隐改变了。
一只温暖的手按在那白花花的乳饼上,银月仙子嘤咛一声,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少年的手在胸前的两坨肥肉上揉捏着,摩挲着,略有些粗糙的掌心摩擦着已经充血发硬的乳头,带来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接着,那温暖的手一路向下,抚摸过光滑的腹部,摸过隐隐发光的炉鼎阵法,一只探向两腿之间的滚烫……
少年的鼻息扑在脸上,有些痒。银月仙子看着面前的少年,眼中酝酿着一汪清泉,泉下隐隐有着火苗跃动。
“……淫贼……不许自作多情……”银月仙子红着一张脸,咬着嘴唇,嘴硬道,“你还有必须要做的事,你不能继续消沉……所以……今晚,就好好地发泄一下吧……”说着,那并拢的双腿缓缓分开,已经湿润的小穴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水光,带着些骚气的雌穴媚香在空气中弥漫。
银月仙子闭上眼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下面那敏感的小洞被李芒的阳物插入。
由于闭着眼,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可不论银月仙子等了多久,那令她期待的下体的充实感却始终没有出现。
她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却见到李芒直直地盯着自己,神情愕然。
“你,你又怎么了……我明明都同意了,你还想怎么样……”银月仙子被看得愈发羞臊,移开视线道。
“不,银月……”李芒忽然回过神来,脸色欣喜若狂:“你真是个天才,我爱死你了!”说完,他不顾银月仙子惊愕的表情,捧起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在那对朱红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胡乱披上衣服,顺着窗户翻身跳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银月仙子赤着身子在床上躺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缓缓走到窗边,缓缓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院子,忽然柳眉倒竖,怒发冲冠。
老娘为了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竟然丢下老娘跑了?!
一股凌厉杀气从客栈的某间小屋中陡然爆发,顷刻间席卷了整个客栈,几乎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被杀气压得喘不过气,少数几个大脑迟钝的家伙虽然没有被惊醒,但还是在睡梦中尿了裤子。
银月仙子脸色通红,只不过这一次是被气的。之前为他担心的自己简直蠢透了!这种家伙干脆死在外面算了!银月仙子咬牙切齿地想道。
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圈,一想到自己先前的大胆,羞涩和期待都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仅仅是稍微回忆一下都会让自己在心中抱头尖叫。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项圈,恨不得将这个见证了自己刚刚一切羞耻的物什撕个粉碎,再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可是当她看向手中那根白色的皮带时,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向刚刚那个朦胧暧昧的时刻。
少年欣喜的神情,嘴角咧成一个灿烂的弧度,眼中闪闪放光,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灰暗。
“……我爱死你了……”
嘴唇上传来的转瞬即逝的触感,少年的嘴唇有点干裂,动作也有些粗暴,但确实是吻在了自己的唇上。
银月仙子浑身一哆嗦,回过神来,将手中扯坏的项圈丢到远处。
她缓缓退了几步,坐在床上,雪嫩葱指抬起来,轻轻抚摸着一对朱唇,那里还残留着少年留下来的触感,而她耳边也轻轻回荡着少年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心中浮现出少年重新展露的笑脸。
“这样子……也算是达到目的了吗?”银月仙子喃喃自语。
“小淫贼,只会轻薄女人,净说些便宜话……”美仙子嘤咛道。她的脸颊依旧红红的,却不见半点怒气。
盘踞在客栈上空的杀气悄然消退,所有人都惊魂未定地躺了回去。不一会儿又是鼾声大作。只有一人彻夜未眠,时而气恼时而羞臊。
深夜,长生香,几个童子面色疲惫地提着一桶桶散发着甜腻乳香的木桶,从一间寝房中走出。
最后的一个小童看了看前面的师兄师姐,又回过头,忍不住放下木桶,三两步小跑到瘫软在一滩腥臊体液中的赤身老妇身边,将其搀扶起来,轻声唤道:“师父……”
童子怀中的老妇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童子泛红的眼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栀子,师父没事……”
栀子将老妇搀扶到一处干净的墙角坐下,取出手帕擦净老妇脸上的体液,却突然被老妇抓住手腕。
看着那袖口处露出来的淤青,老妇皱了皱眉道:“他们又打你了?”
栀子听了老妇的话,眼里滚出大颗泪珠,颤抖道:“师父,他们近来实在太过分了!以前起码还是犯错了才会挨打,现在他们愈发嚣张,哪怕不犯错误也会被他们编个理由打一顿,还有三奈师姐,辛夷师兄为我们出头,结果被他们打得重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老妇听了,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却只化为一声叹息。
栀子还想继续诉苦,可听到老妇的叹息,又看到对方赤裸且伤痕累累的身体,再多的苦却也说不出口了。
他们是苦是委屈,可师父的苦和委屈却胜他们百倍,而他又怎能让师父再为他们的事操心?
“对了,师父,我晚饭时给您留了半张饼,您吃一点,恢复一下体力。”栀子忽然想起什么来,从怀中掏出半个凉掉的烧饼,那烧饼刚到栀子手里时还是烫烫的,可纵使栀子将其揣在怀里温着,等到了这时也还是凉透了。
老妇感激地看了看栀子,拿过烧饼,啃了一小口。缓缓地咀嚼着。栀子又转身出门打了瓢水,回来喂老妇喝下。
吃了些东西,老妇也恢复了些气力,道:“栀子,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们,我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势力,把你们也牵连了下来。若是你们实在待不下去,我便给你们些银两,你们去别处吧,周围几个县城的药房老板和我还有些交情……”
“师父!”栀子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师父待我们不薄,如今我们又怎能弃师父而去!”
“傻孩子……”老妇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瞒着你了,再有一个多月我便会随着他们回去,为他们炼十年药。这长生香虽然名义上还是我的但实际上和是他们的没什么区别。与其到时你们还留在这里被他们欺负,还不如趁早离开的好。”
“怎么这样……”栀子的身子微微颤抖,双目通红,稚嫩的脸庞上显现出些许狰狞:“那帮人实在欺人太甚,这样子也能算是正道大派吗?!”
“小点声!”老妇忽然厉声喝止了侄子,随即又叹了口气,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摸着栀子的小脑袋,柔声道:“傻孩子,你等凡人之躯,千万不要招惹修道士,更何况是其中的败类……唉,你先回去吧,别让那些人又找到理由惩罚你。对了,别忘了把我和你说的告诉你的师兄弟们,让他们早做打算。”
栀子抹着眼泪走了,老妇将剩下的烧饼吃干净,盘坐在地上结出手印。不一会儿,老妇化作美妇,正是长生香的主人,萍姨。
萍姨闭着眼。屋内油灯中的火苗轻轻摇晃闪烁。夜静悄悄。
“小兔崽子,还想看姨姨的笑话到什么时候。”片刻后,萍姨轻启莲口,淡淡道。
空气安静了一瞬,随后窗外响起一声轻笑:“呵呵,只是想看看你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能装到什么时候。”随后,一个黑影翻身进了屋,站在萍姨面前,来者正是李芒。
见李芒直接进了屋,萍姨脸颊微微泛红,抬手挡住胸前,只不过在那肥硕的巨乳面前也只能堪堪挡住那一对乳头和乳晕罢了,白了李芒一眼,叱道:“小变态没有礼貌,深更半夜来吃你姨姨豆腐。”
老妪何惺惺然作处子态,李芒心想,随即冷笑道:“老太婆,装你妈呢。”
萍姨脸色微变,脸色阴沉下来道:“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敢对你姨姨这样说话。”
李芒心中有怒气涌动,也是不客气地道:“就凭你这副下贱模样还想在小爷面前摆谱?”
“李芒,年纪大了翅膀硬了以为自己行了,今天姨姨倒要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萍姨冷喝一声,手掌一拍地面,白皙丰腴的身子腾空而起,转眼间闪至李芒面前,挥起手掌便朝李芒脸上打下去。
在手掌距离李芒的脸颊只有毫厘之差时,萍姨眼神一凝,她看到李芒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屑的笑,随即他飞快地弯下身子,躲过了自己的耳光,转眼间退出两三步开外。
“我说呢,原来是学了些本领。”惊讶归惊讶,萍姨却是立刻欺身而上,体内残留的一丝真气沿特定的经脉线路运行,勾动出一股强大力量,汇聚在萍姨的手掌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李芒。
在她的预料中,李芒虽学了些功夫,但仍是凡人之躯,因此只要微微出力便能将其打晕。
只不过,萍姨那被榨乳高潮摧残得有些迟钝的大脑并没有想到,长生香如今被昴日宫控制,十余名炼气期一到二阶的昴日宫弟子在院中巡逻,仅仅一个凡人是怎么能瞒过他们找到这里来的,当然,至于李芒为什么会突然到来,她更是没来得及想。
“呵,老太婆,你刚刚在那些人手中怎的那般谄媚,对待我却又这般冷酷?”李芒冷笑一声,催动脚腕上的轻灵纹,转眼间避开萍姨的推掌,随即一拳打在她柔软丰满的腹部。
“唔唔——”萍姨向后连退几步,胃中翻江倒海,刚刚吃下去的烧饼就凉水又要翻涌上来。
正当萍姨压制呕吐的欲望之时,她只感到面前一阵风吹过,接着随着后颈一痛,她便失去了意识。
萍姨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又一次被以四马攒蹄的方式被吊在屋中,只不过这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昴日宫的桂皮八角丁香三人,而是李芒。
“呵,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连长辈都敢打了啊?”萍姨讥笑道。
李芒哼了一声,抬起萍姨的下巴,冷冷道:“长辈?你也配?你把我的钱交出去时可曾想过你是我的长辈?”
萍姨脸色微变,冷笑道:“看来你也知道了,所以你是来报复我的吗?”
萍姨的态度令李芒十分不快。不过也好,她却是这样倔强,李芒便越是能毫无负担地做接下来的事。
“报复?难道你被狗咬了几口,你会‘报复’回去吗?”李芒甩开萍姨的下巴,抽出腰间挂着的马鞭,随着一道凌厉风声,萍姨刚刚愈合的光滑背部上立刻浮现出一道血痕。
“唔……”萍姨闷哼一声。
虽然疼,但对比自己以往所经历的,李芒这一下倒是有些像是挠痒痒了。
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鞭子便如雨点般落下。
“你这样的贱女人不值得我‘报复’……”
啪!啪!啪!
“我想要的,仅仅只是……”
“‘发泄’而已!……”
“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婊子!”
“骚货!”
“贱屄!”
李芒发泄着心中的不快,他偶尔会骂上两句,但更多的时候却还是无声地鞭笞着这个自己曾经当做长辈的女人。
纵使两人的相处并不算愉快,可她终究没让自己在村中要饭长大,而且作为父亲临终前将自己托付出去的人,李芒对萍姨总是在潜意识中带着些信任和依赖。
可这份情感都在那一晚被无情地粉碎了。
这个婊子并不会因为得到了父亲的信任而真正成为自己的家人,她终究是个外人,她辜负了父亲的信任,更辜负了自己对她的的信任和尊重。
若说过去他尚会因为两人的交情而容忍对方对自己的一些刁难甚至直白地说就是不善和嫌恶,可如今既然她将自己和父亲留下的东西全部拱手相送,你不仁也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李芒用力甩着膀子,将手中马鞭重重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直打得萍姨满身都是紫红色的骇人伤痕,鲜血淋漓。
血沾到鞭子上,再被甩得到处都是,天花板上,墙上,红色的血点如星星般散布。
终于,李芒也是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手,看着面前的一团破烂女肉。
此刻的萍姨垂着头,披散的头发遮着脸,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被打得皮开肉绽,被吊在空中轻轻地荡着,若不是她的肌肉因为剧痛而本能地抽搐着,若不是她粗重的喘息,李芒甚至以为她被自己活活打死了。
“打够了吗……”萍姨缓缓抬起头,脸色惨白,嘴角渗出血丝,嘴唇也被她咬破了。
她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略显灰暗的眸子从头发后面看着李芒,此刻的她像是雨中飘摇的浮萍,凄美而脆弱。
可是,李芒却清晰地看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是嘲讽似是轻蔑的笑。
“为什么!”李芒感到怒不可遏,他希望听到这个女人的呻吟,希望听到她哭着向自己忏悔,可她却沉默着笑了。
又来了,她又是这样地看不起自己,一如她当初把本该属于自己的钱收走时一样,伪装出一副成熟的大人的模样,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一般。
李芒正欲挥舞鞭子,却突然发现,她胸前挂着的一对肥满乳球竟隐隐涨大了几分,原本粉嫩的乳头也膨胀成手指一般长短粗细,空气中更是隐隐散发着酸骚难闻的烂屄雌臭。
“你这婊子贱畜,就连这样都能发情吗!”李芒单脚抓地,腰身猛地一旋,一击鞭腿带着破风声正正踢在萍姨的乳房上。
“唔嗯嗯……”雪白的巨大乳球被踢飞出去,其后相连的女体也被带着在空中摆动摇晃,乳肉上脚印形状的紫黑淤青触目惊心,剧烈的疼痛就是以萍姨的忍耐力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可是与此同时,一股散发着甜美香气的白色液体竟从那像是小鸡巴一样的乳头中射出,溅在墙上。
“呵,终于撑不下去了吗?”李芒冷笑一声,伸手抓住那两只正在喷射乳汁的肉柱,手感有些发硬,但又充满弹性,只要稍一用力就会挤出白花花的奶汁。
“唔唔……”萍姨黛眉紧蹙,嘴唇抿成一条线,鼻孔快速地翕张着。而她那苍白的脸上渐渐涌起一抹潮红。
李芒见到萍姨的反应,心中更是鄙夷,手中力道更重,揪着乳头用力向下扯去,将原本以水滴状自然下垂的肥腻巨乳硬生生拉成纺锤形,原先已经被打至破皮流血的伤口在如此拉扯下又进一步被撕裂,一时间这一对乳球上接连响起无数皮肤崩裂的细微声响,噼噼啪啪。
随着乳汁的喷洒,屋内逐渐飘满香甜的气息,仅仅是闻到便感觉一缕缕微弱的精纯能量被吸进体内,滋润着经脉。
只不过这些乳汁全都渗进地下,被白白浪费,若是桂皮等人见到了,定要抱着脑袋哀嚎一声“造孽啊——”
“难怪被人当做榨乳奶牛,你这对骚大奶倒确实有些妙处。”李芒嘲笑道,气血上头的他却是没有多想,继续蹂躏着萍姨的一对乳肉,或掐或拧,或扇或打,一个个淤青浮现,一道道肉浪涌现,硕大一团白肉放在手中似是水一样要从手中向下滑,可又充满弹性,颤颤巍巍,勾动着李芒作为一个男性最原始的冲动。
李芒蹲下身子,双手捧起一只奶子,将嘴张到最大,把乳房前段那一根被蹂躏到红肿扭曲的乳肉吃进嘴里,接着一吸,那乳房竟朝着李芒口中流去,若不是嘴就这么大,说不准这滑溜溜一团大肥肉真要让李芒像吸面条一样吸进肚里。
浓郁的奶汁涌进口中,李芒咕嘟咕嘟地往下咽,李芒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么多天竟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如今鲜奶下肚才觉得愈发饥渴,于是便大力吮吸着,狼吞虎咽。
吸得口塞发酸便用后槽牙夹住红肿的乳头,连嚼带碾。
那乳头弹中带韧,怎么咬也咬不坏,令人心中隐隐生出一股想要将其咬碎嚼烂的冲动,促使李芒愈发用力地啃咬着这女性敏感脆弱的器官。
乳汁入腹便立刻化开,一股股精纯的真气从中生出,汇入经脉,在体内运行,再流入四肢百骸,滋养着全身的骨肉内脏。
而一般修道士纳天地之气炼体,往往都需要将其炼化才能吸收,可萍姨乳汁中这股精纯能量却是根本不需要炼化就能直接吸收。
若李芒此时神智清醒,便能敏锐地察觉到,常人的乳汁虽然也有滋补的功效,但像这样能生发真气以滋润肉体却是远非凡女乳汁所能做到的,甚至更进一步,也只有炉鼎之身才能分泌出具备这样丰沛能量且不需要炼化也能吸收的乳汁!
“唔唔……唔哦哦哦……”萍姨低低地呻吟着,其中几分苦痛几分欢愉,少年啃咬吸乳的动作令她的身体习惯性地发热,已经习惯了受虐的身体哪怕是被这样粗暴地对待也还是能下意识地制造快感。
她的身体似是发情的雌畜一般扭动起来,两腿之间的黑森林更是大水漫灌,一根根卷曲的毛发上挂着浑浊的淫露,散发着混入了淫毒的雌臭。
李芒啃咬着乳肉,呼吸着甜腻的空气,也吸入被乳香掩盖的雌臭淫毒,双目发红,心中的愤懑逐渐滋生出暴戾和淫虐,他下身那杆肉枪悄悄挺立,在裤裆里涨得发痛,而女人低沉的呻吟更是令他的理智进一步退散。
忽然,李芒吐出萍姨的乳头,其中喷出的乳汁淋了他一身。
李芒胡乱脱下裤子,一杆散发着热气的滚烫肉枪从裤裆中弹跳出来,前段已经隐隐有晶莹的汁液流出。
李芒挺着腰,将肉棒送至萍姨面前,道:“舔。”
萍姨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紫红龟头,几日没洗的鸡巴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只不过对萍姨来说这样的臭味却是令她十分上瘾。
只不过,她还是扭过头,拒绝了李芒。
李芒皱紧眉头,伸出手,抓住萍姨的头发,将她的脸扯过来,冷冷道:“我说,给我舔。”
头皮上撕裂般的剧痛令萍姨皱了皱眉,这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女人仅仅只是低眉顺目地垂眼看着地面,做着无声的反抗。
哭叫和或怒视只会激发对方的嗜虐欲,可这样看似驯服却沉默的不合作态度却能最大限度地恶心对方,也会让他怒火中烧。
李芒心中凶戾大发,扯着萍姨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粗暴地左右拉扯,不一会儿指缝间便多出几缕被硬生生扯断的灰枯发丝。
李芒另一只手更是招呼起来,照着那苍白瘦削的脸颊挥舞下去。
几声脆响过后,女人的脸颊更是高高肿起,破掉的嘴角向外渗出血丝。
“婊子,舔。”李芒命令道。
萍姨依旧是低着头,沉默着。她缓缓张开口,伸出一条赤红小舌,李芒将腰向前一挺,那一竿粗长肉枪便直直插进萍姨的口中。
“咕呕——咕呕呕呕——”萍姨的喉咙深处发出连连的干呕声,只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口交经验较少而产生的不适,反而是她利用这种下意识的呕吐反应来收紧喉咙,制造绝佳的缩裹和吮吸来对插入口中的鸡巴献媚。
“唔唔……”李芒忍不住低哼道。
萍姨的口中温暖而潮湿,食道因被抬起头部而伸直,使得李芒的肉棒能毫无阻拦地穿透咽喉,直达更深的地方。
而喉部的肌肉在吞咽本能的催动下蠕动着,将要将这本不应该存在于口中的淫秽物体吃下肚去。
这忘恩负义的肉全然不记得自己曾无数次吞咽过这根肉肠的子孙,仅仅是忠实地完成要将通过此处的物体送入腹中消化,可它更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竟然利用自己的忠诚来侍奉这根来自他人的凶恶的,臭烘烘的排泄器官,用自己的蠕动和收缩来为其最敏感的头部进行强力而细致的按摩,制造出销魂的快感。
李芒抓住萍姨的头发,按住她的脑袋,前后推送着,像是肏屄一般地肏弄着萍姨的嘴巴,不,此刻或许应该说口穴才更加贴切。
毕竟作为生殖器存在的鸡巴而言,唯一能进入的也只应该是女人的屄洞才对。
萍姨的喉肉紧紧缠在鸡巴上,一面制造出强劲的力道将鸡巴向体内吸入,可另一面这样的力道却又将鸡巴向外挤出,如此两种截然不同但又同时存在的力令得李芒倍感愉悦,肉棒一次次地顺应推力拔出,又随着吸力重重轰入更深处,给紧绷的喉咙松松肉,开垦着这片鲜有人触及的雌畜媚肉。
“咕呕呕——咕呕——”连续的干呕反应和痉挛的喉肉让萍姨翻起白眼,流下的泪水中饱含痛苦。
口腔深处分泌的晶莹滑腻的粘液随着肉棒的抽插被龟头根部的伞盖结构刮带出来,一些窜进鼻腔,从鼻孔里喷出来,另一些则是进入口腔,被一条灵巧香舌拌入空气,再让肉棒搅打成白色的泡沫,从嘴角漏出,像是爱液一样地流下来,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丝,滴在地上。
在上翻的眼球中,萍姨在看到了正在使用自己的少年。
在因为强烈的痛苦和躁动而变得模糊的视野中,少年的身体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正在蠕动的影子,他舒畅的低吼变得遥远,分裂成各种各样的声音,喧闹嘈杂。
口中的腥臭味和淡淡的血腥味熏蒸着她的大脑,让她的神识恍惚间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无数赭色的肉体在蠕动着,纠结成一团不可名状的巨大怪物,而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部分。
巨大的肉棒插入她下体的两个肉穴,交替剐蹭着因过度使用而只会感到疼痛的洞。
而自己的嘴则连接着另一个人的下体,拼命将舌头伸进面前的洞中搅着。
在那段时光里她不知道从另一个女人的屄洞里卷出多少精液,也不知道在舔到男人肛门里的硬物后吐出来多少次,就像自己的下体被不知道多少男人使用过,又被多少女人舔过。
萍姨已经忘了自己的家乡在哪,父母是谁,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仿佛从她记事起她就已经是那蠕动着相互纠缠的巨大肉团中的一部分了。
那段分不清昼夜,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唯一能记住的就是被肏,全身只要能插入的任何洞都会被肏,也被任何人以任何姿势肏。
直到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出来,被插进体内的鸡巴吸收,又喷吐出足以烧坏她大脑的令她恐惧的极乐快感,令她惨叫着昏迷过去。
在这个不断在昏迷和被肏之间循环的生活中,那些人喜欢上了自己胸前的一对雌肉,于是将无数不知是什么的丹丸塞进嘴里,将莫名其妙的药膏涂抹在那一对柔软尤物上,令它们畸形地肿胀,明明没有也无法受孕却能从中分泌出甘甜的乳汁。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捏住乳头,然后尖叫着喷出乳汁时,他们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随后他们的身影像是巨兽合拢的利齿一般隔绝了光芒,他们的鸡巴像是利枪一样穿透了自己。
她被肏昏过去又被肏醒过来,渐渐的,日与夜,光与暗,欢愉与痛苦,清醒与沉眠,一切的边界开始变得模糊,交融,最后混合成一团混沌的灰色。
那时候她感觉时间变得如此快又如此漫长,仿佛被困在了某种永无天日的囚笼之中。
正当她以为自己就要在这样的混沌中静静等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一齐被磨灭时,忽然一道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第32章 槿萍的回忆,重生和往日之死
接下来的事她记不太清了,她只意识到那些充满淫虐的笑声在光芒出现后的瞬间变为惊恐的嚎叫。
等她的意识重新将世界凝聚成实体后,她看到自己的面前坐着一个白袍白衫的中年男子。
“不要怕,你已经安全了。”男子和蔼地道,声音很轻,仿佛她是团一吹就散的蒲公英一样。
她足足花了十余息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某种对她身体的贪求和命令。
她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白色的营帐被阳光染成暖洋洋的黄色,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和笔墨纸砚。
不远处的小药锅咕嘟咕嘟,苦香苦香的味道飘进她的鼻孔,与曾被塞入口中的甜腻到恶心的药丸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一身白布,自己的手搭在桌子上,缠着一圈丝线,而那中年男子两指捻着另一端,仔细感应着丝线上的脉动。
“张开嘴。”男子温和地道。
她将嘴张到足以容纳一根肉棒的程度,又贴心地吐出舌头,口中散发着精液的臭味。
男子探身看了看她的舌头,又坐了回去,让她合上嘴,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你……”她对自己嘶哑的声音感到陌生,更惊讶于自己还能说话,“不肏我吗?……”
男子抬起头看着她,积蓄的墨水从笔尖滴落,在纸上留下一个墨点。
男子的眼中充满了一种她当时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似是愤怒,似是哀伤,又有一种她几乎不曾见过的悲悯。
“我说过了,你已经安全了,你不需要再做那些事了。”男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安慰道。
“李大人。”这时,身后的挂帘被掀开,一个身穿甲胄的高大士兵走了进来,他的怀里抱着一团用白布裹着的东西,正在轻轻蠕动。
士兵掀开白布,她看到里面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只是那孩子的胸口一马平川,却是有着两条像蜈蚣般的丑陋疤痕,而她的四肢更是不翼而飞,肩头和胯部只留下可怖的疤痕和缝合血肉的痕迹。
见怀中的女孩竟是这般惨状,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也不禁红了眼睛:“李大人,你可能要先看看这一个……”
她面前的李大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她,道:“先等一下,她马上就好了。”随后他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些东西,然后抬头问道:“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槿萍。”两年后,李大人才在一处窑子中,知道少女的名字。
“槿萍,你为什么在这里?”李大人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槿萍坐在几尺见方的土窑中,屋里点着红粉蜡烛,散发着甜腻刺鼻的香味,用来压制着墙角便桶散发的臭味,也照亮了这个半埋在地下的窑洞中。
屋里没什么家具,只是在土炕上铺了一层被褥而已。
槿萍披着一身薄薄的玫红纱衣,将她那细枝结硕果的身体衬托得更加诱人。
此刻她捧着一个小铜镜,用廉价的脂粉打扮着自己。
她看了看李大人,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那般风情就是王都里最出名的妓女都逊色百倍。
可李大人却是能看出,她眼中的麻木相比当初将她从魔道的淫窟中救出时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深沉。
“当然是讨生活啊。”槿萍无所谓地笑笑,眉眼间有一种狐狸般的妖媚,也有着脂粉难以掩饰的憔悴。
“朝廷当初应该有给你们拨一些银子送你们回家吧?”李大人道。
“家……”槿萍无所谓地耸耸肩,“奴家的家就在这里啊。”
“不,我是说你出生的地方,还有你的父母……”
“那些我都记不清了。”槿萍笑了笑,“既然四处无家,奴家便四海为家。这里的妈妈还给我取了个槿萍的名字,好听吗?”
“槿萍……你……为什么还在做这种事?”李大人一开口便后悔了。
“因为奴家只会做这种事啊。”槿萍道。
李大人无言。
每年都会有魔道淫修出现,每年都会有女子被抓入他们的淫窟,也每年都会有淫修被正法,每年都有女子从淫窟中被解救。
其中一些被毒害不深的会被送回家乡,但还有更多由于身心所受到的摧残,已经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而主动或被动地“重操旧业”,重新张开双腿,干着她们最讨厌但是又不得不做的事。
甚至会有些女子无法适应这个要为生计拼命挣扎的社会,而重新回到魔窟,彻底沦为摇臀晃奶,除了被肏什么也不想的母肉。
“只不过奴家的下面已经被玩烂了,没有地方要奴家,连壁洞都不配进,只能做最低等的婊子呢。”槿萍笑嘻嘻地掀开纱衣,分开瘦得皮包骨的双腿,露出黑乎乎的下体,两瓣乌黑肥厚的阴唇耷拉下来,看着畸形而令人作呕。
而从中散发的恶臭更是让李大人胃中翻江倒海,连屋中的刺鼻香味都遮盖不住。
“用嘴两个子儿,屁眼一个子儿,奶炮五个子儿,射到满意为止。烂屄免费,不过太松了只能用拳头哦。”槿萍一手揉搓着相比瘦削到弱不禁风的身体巨大到畸形的肥硕奶子,将勃起到手指般大小的乳头送入口中吮吸泌出的乳汁,一手则捻住乌黑油亮的阴唇,将其拉开,展示着两个唇瓣间拉成丝的恶臭淫浆,熟练地兜售着自己。
李大人望着那熟练地露出一脸媚笑的少女,鼻子忽然抽动一下,惊讶道:“这股味道是……淫毒?”
“您是说奴家下面的臭味吗?或许是吧,毕竟那些客人虽然一开始还很嫌弃那股味道,但是很快就会变得非常热情,也很粗暴地使用奴家的身子。”槿萍不以为意地说道,手上却是下意识地抚摸着身体,李大人这才意识到,她手指抚过的地方总是有些细小的伤痕和淤青,有些是新添的,有些则已经快要消退了,只留下血痂掉落后新生的白嫩肌肤。
李大人看着这个淡然或者说麻木的少女,忍不住问道:“槿萍,你愿意和我走吗?”
“什么?”槿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本以为面前的男人会看在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好好地光临一番。
“我在城南有一个小宅子,你可以一直住在那里,我给你的钱足够你花一辈子。”李大人继续说道。
“奴家是无所谓啦。”槿萍不在意地耸耸肩,好像自己的去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只不过……”她忽然问道:“为什么会是我?”
槿萍只是缺乏在社会上生存所必须的技能,但她并不傻,且不提自己在淫修的洞窟里做淫奴的经历,就单说现在,和自己一样坐着最低贱的婊子的女人在这处烟柳花巷中大有人在,为什么这个李大人偏偏选择了自己?
“如果你要问的话……”李大人挠了挠头,其实说实话,他也真的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她是万千被淫修荼毒的女人中的一个,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为什么他会在见到她的时候会生出这般的冲动?
明明还有比她更加悲惨的女人……
“可能是因为我恰好看到了你吧。”思索了一下,李大人答道。
也许是自我感动,也许是伪善,也许是对她产生了各种欲望,可不论哪种可能都不能否认他此刻无法做到对这个少女视而不见,正所谓凭心而行。
“怎么样都好啦,奴家跟您走。”少女耸耸肩,跳下床,简单收拾着行李,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去哪里无所谓,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了,至于面前这个男人是否对自己别有所图也无所谓,反正最坏不过是回到像之前那样将一切都变得混沌的时候。
“说起来……”槿萍将铺盖打包好,说是行李但她其实也就一套被褥和几件廉价的纱衣。
“为什么大名鼎鼎的太医院‘回春圣手’李大人会到京城最大的烟柳花巷呢?”
“呃……”李大人老脸一红,挠了挠头。“官场上总有些应酬的,我是陪别人来的,嗯……”
槿萍见到李大人局促的样子,忽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随即她的笑容凝固起来,因为她发现原来自己还能没有任何目的地,轻松地笑。
赎身的手续很快就办好了,老鸨虽然喜欢槿萍那张带着几分病弱气的美丽脸庞和极其勾动男人性欲的肥硕大奶,若是经营得当那就是响当当的摇钱树,只可惜那个被人玩烂的黑屄将她的价值糟蹋得一干二净。
槿萍拎着包裹,慢慢地跟在李大人身后。
她摄入的食物绝大部分都供养给了胸前的两团肥肉,这使她瘦削的纤细身子要很是吃力才能跟上一个成年男子的步伐。
李大人留意到这点,稍微放慢了些速度,但槿萍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终于,两人走到了城南一所小宅子门前。
李大人掏出钥匙,推门而入,拐过两个弯,门里是一个四五丈见方的小院,地方不大,但是却栽着竹子,院子中心座着一口粗陶水缸,几片荷叶铺在水面上,一支荷苞伸出水面,又被压得低下头来,颇显出几分古趣。
李大人领着槿萍进了屋,屋子里应用之物皆已备齐,空气中残留着女人脂粉的芬芳,那不是槿萍用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廉价品所能比拟的精致香味。
而在那张双人大床上,一只藕丝绣金小袜静静地搭在凌乱的被峰上。
“原来这屋是李大人专门用来金屋藏娇的呀。”槿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身旁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揶揄道。
“咳咳……”李大人又是老脸一红,赶紧把床上那只袜子收进怀里,局促道:“总之,我会叫人来收拾一下,以后你就住这里,放心,我不会带其他人来的。”
槿萍捂嘴轻笑一声。
她因为先前的经历,其实很惧怕和男性接触,他们看向她的眼神中总是充满了令她害怕的东西,那是一种雄性对雌性的纯粹的欲望和暴力。
只是不知为何,李大人虽然总是偷偷看向槿萍的胸部,但却不会给她向其他男性那样的感觉,甚至令得她敢于跟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男性开两句玩笑,捉弄一下。
总而言之,槿萍就这样在这间小宅子里住了下来。
李大人不常来,更多时候都是差人来送些银两食物,因此她也懒得出门。
但是说到底出门又能去哪呢,天下之大,无边无际,可自己却与之格格不入。
李大人每月至少会抽时间来上一次。
槿萍还特意打扮一下,准备好了夜间的侍奉,可是李大人每次来也只是号一号脉,聊一会儿天便离去了。
槿萍能听出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企图从旁敲侧击中了解到当初那段在淫窟中的经历,尤其是关于那些人给自己身上所使用的各种淫邪药物的情报。
槿萍猜出来自那日重逢后他大概是想要治好自己身上的淫毒,只不过比起感动她心中更多的是对李大人始终不愿意碰自己身子的些微幽怨。
她自知自己的破烂身子除了那一对被改造成绝世美乳的大奶之外毫无价值,可她又不希望李大人也这样认为,于是陷入了苦恼。
而刚好在同一时段,槿萍从侧房的杂物间中翻出了基本老旧的医书。
“咦,你竟然在看这个……”当李大人下一次到来时,他看到少女正在翻看一本《神农百草方》,只不过看她翻页的速度多半只是在看图而已。
“你对医术感兴趣吗?”李大人问道。
少女面无表情地道:“一般般。”
“呵呵,那就是不讨厌了。”李大人轻笑一声,拍了拍少女的脑袋。
他知道自己养不了少女一世,既然她对医术有兴趣那不妨培养一下,不求日后到达和自己一样的身份地位,总之起码有一个营生,而不至于又回到窑子里当婊子。
就这样,李大人来的便勤了一些,除了看诊之外也将一身医术一点点教给槿萍,也待得久了些。
或许是有人陪伴,槿萍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些,开始期盼着李大人的到来。
而当某一天,槿萍欢喜地推开门,却看到一个大着肚子,怒气冲冲的女人,而她背后则是一脸尴尬,垂头丧气的李大人时,她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窟。
在门打开之前,李夫人其实都快气炸了。
她知道自己丈夫是匹精力旺盛的种马,可自己那大家闺秀的窄小屄洞实在承受不住他的开垦,因此也不得不默许丈夫时不时出去玩一玩。
她倒不怕他出轨,毕竟她拿他没招,但她当将军的爹有招。
只不过,随着李夫人怀上了李大人的种,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脾气也一天天臭起来,李大人还能怎么样呢,只得小心翼翼地哄着宠着。
李夫人自然很受用,享受着丈夫的偏爱。
直到某一天,李夫人忽然发现李大人出门的次数比以往更多了,也很晚才回来,派家仆跟上去一看才知道自己的丈夫竟在别处包了个宅子养着另一个女人。
李夫人登时就急了,老娘好歹也是将军家的大小姐,你出去嫖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你还有官场上的应酬。
可你要背着我在外面养着另一个,那这事儿没完!
于是李大人回到家,先是被老婆劈头盖脸一顿骂,又被气头上的老婆揪着领子去找小三对峙。
可当门打开,见到一个身穿黑色素衣,披散着头发,脸颊瘦削苍白的少女时,李夫人硬生生将马上脱口而出的“狐狸精”给咽了回去。
少女的表情凝固着,一对灰蒙蒙的眼睛因为瘦削的脸颊而显得很大,里面并没有李夫人期待看到的被捉奸在床一般的惊恐,反而是另一种深深的,对孤独的恐惧,却又被一层淡淡的绝望完美地掩盖。
李夫人看着那一对眼睛,心中忽然一阵心疼。青楼的婊子会演,也善于演,但这样的一对眼睛是演不出来的。
于是,李夫人又将矛头对准了丈夫:“李玄同!”随着李大人一声惨叫,他的一只耳朵被李夫人雪白的玉手紧紧揪住。
“你这畜生!这么小的孩子你都敢下手!”李夫人竖起眉毛,叱道,毕竟眼前的少女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正站在孩子和大人之间的坎上。
“疼疼疼……”李大人龇牙咧嘴地惨叫着,“夫人你听我解释……”
一炷香功夫后,李夫人拉着槿萍的小手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苦命的孩子……”李夫人看了看身边少女漠然的神情,眼泪又是流了下来。
“嘿嘿……夫人别伤心了,别动了胎气……”李大人掏出手帕,帮老婆擦脸,点头哈腰,槿萍从不知道李大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李夫人白了眼丈夫,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却又拉不下脸来,只得道:“都赖你,不说清楚。”
李大人听了,心里直叫苦,我的个祖宗姑奶奶啊,我说了你也不听啊。当然,好不容易把老婆哄好了,他可不会把心里所想说出去。
李夫人揉了揉李大人被揪红的耳朵,道:“去,买点点心回来,我陪槿萍妹妹说说话。”
李大人心里一喜,直到今日自己这劫算过去了,一边嬉皮笑脸一边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又贴心地把门带上。
见李大人出去了,槿萍有些不安:“李夫人……”
“哎呀,我今年也才二十岁,应该没比你打多少,你就管我叫姐吧,静姝姐。”李夫人拉着槿萍有些发凉的小手,靠着她有些紧张的身体,心中的母性竟然被提前唤醒了。
“静,静姝姐……”槿萍低声叫道。
“哎呦我的好妹妹……”李夫人忍不住将少女搂在怀里。
既然不是小三,那这么一个小美人李夫人自然是越看越喜欢,拉着她的小手扯着家常,不过更多时候都是李夫人说,槿萍听。
不一会儿,李大人提着一盒点心回来了。此时的李夫人正在让槿萍把耳朵贴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听着小宝宝的动静。
见到丈夫回来,李夫人忽然道:“要不让萍儿去府里住吧!”
“什么?”李大人大吃一惊。
“反正你天天出去沾花惹草,我就不能也找个伴?”李夫人撅着嘴。
李大人倒是不反对,于是他看向槿萍,温和道:“你决定吧。不用紧张,她不会强迫你的。”
“走嘛我的萍儿妹妹,跟我走嘛。”李夫人摇着槿萍的手,撒娇道。
“我那里有好多漂亮衣服,天天都有点心吃,还比这里宽敞多了,你就跟我走嘛……”
槿萍看着李夫人亮晶晶的眼睛,后者的热情就像暖洋洋的一团火,而她就像是一只飞蛾,忍不住被那温暖的光吸引。
槿萍随李夫人回府上住了十天半个月,最后还是回到了小宅子里。
李夫人很好,可是对喜静的槿萍来说有些太热情了,而且李夫人宽敞的卧室总让她感觉无所适从。
当然,这些槿萍都不太在意。
可唯独当她见到李夫人总是在听到李大人回家的第一时间就迎上去,见到李大人搂着怀中美妻时的似水柔情,甚至在半夜听到李大人房中传来的动情呻吟后,她的心总会紧紧地拧在一起,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槿萍回到小宅子中,恍惚想起那天初见李夫人时那如入冰窟的绝望心情。她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已经爱上了李大人。
可是自己这肮脏的身子,也配谈爱吗?
槿萍恨自己,恨自己破烂的身子,恨自己的脏,恨自己的身世,恨到心撕裂般地痛。
接着她开始恨李夫人,恨她的温柔和热情,可她又不想恨李夫人。
于是她又开始恨李大人,恨他为什么要那样温柔,为什么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凌虐着自己,张开欲望的大口咀嚼自己的血肉,又为什么会与自己重逢,为什么将她赎出身来。
恨他为什么爱的是李夫人。
那一晚,槿萍在床上缩成一团。
默默流着泪。
她既不想恨李大人也不想恨李夫人,他们都是天底下顶好的人,她宁可继续恨自己也不愿意恨他们。
槿萍泪流满面,脑海中浮现起那个中年男人棱角分明的成熟脸庞,想起那晚听到的娇媚呻吟。
她不禁在脑海中勾勒着李大人的模样,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温暖的胸膛,宽厚的大手,有一点发福的肚子,还有下面那根厉害的……
“李大人……李君……李郎……啊啊……”槿萍轻轻地呼唤着,微凉的指尖伸向两腿之间耷拉着的两片臭肉。
随着一声声压在喉咙中的呻吟,饱含情意和思念的雌臭在房间中扩散。只不过与以往不同,这一次多了一丝苦涩。
那一晚后,槿萍将这份情感深深地埋进心底。
人生和身体都扭曲畸形了的她不配爱也不配被爱,比起被拒绝和嫌弃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掐灭心中的火苗,不希望就不会失望。
之后的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李大人依旧会时不时地到槿萍这里看诊,然后指点一下医术。
李夫人很是关心她,时常差人来送糕点水果,比李大人都上心,逢年过节也邀请槿萍去府上住两天。
一来二去,竟将槿萍那原本凹陷的脸蛋喂得稍微饱满圆润了一些,也让她的个子也长高了一点。
如果可以,槿萍希望这样的生活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只可惜,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三年后的一日夜里,槿萍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槿萍看到了一个披肩散发,衣衫不整的李大人。
这几年下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狼狈。
当然,被李夫人追得满屋子窜的时候除外。
“槿萍,我要离开京城了。”李大人一开口便道。
槿萍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
“呵呵……我娘生前说我迟早要因为裤裆里那点事惹出祸来,如今算是应验了。”李大人苦笑道。
直到后来,槿萍才知道,这老家伙竟然一不小心把当朝公主的肚子搞大了。
“总之,京城我是待不下去了,静姝和芒儿也会和我一起。以后也许不会有回来的机会了。”李大人自顾自地道,“你已经学到了我六七分的本事,我和几家药房的老板有些交情,你去那里做一个药师应该是没问题的。这处宅子留给你,放心,他们不会查到这里的……”
李大人还没说完,一对雪藕玉臂便将自己紧紧抱住,一对极端柔软的东西贴在肚子上,令他几乎被吓软了的那根东西隐隐又有了复苏的迹象。
“我……”槿萍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快又变得坚定:“我跟你走。”
李大人愣了愣。
他本想拒绝,因为他此行只为告别,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去把这个已经扭曲了人生的少女再拖入漩涡。
可是话又说回来,若是就此分别,天各一方,对这个孤苦伶仃又刚刚品尝了些人世喜乐的少女来说是否又太残忍了呢?
若最后的结果是要将她像这样抛弃,那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大发善心,将她从那破窑洞中赎出来?
槿萍紧紧抱着李大人,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要松手。
李大人身上散发出湿漉漉的咸腥汗味和淡淡的药香,槿萍贪婪地嗅着,至少哪怕终究要和他分开,也要在自己心中烙下一个一辈子都不会消散的印记。
槿萍静静等着李大人将自己推开。可是那只宽大的手却摸向自己的头顶,缓缓摩挲着。
“你可想好了?”李大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可不是出去玩,你以后可能会住在漏风漏雨的破草屋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而且路上会有野兽,有坏人,最坏的情况下……”
少女没有说话,那双紧紧环抱着的手臂已经说出了答案。
于是,天还未亮,李大人一家三口加上槿萍,四个人乘上两辆马车,离开了京城。
槿萍,李夫人和儿子李芒坐在马车中。三岁的李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兴奋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李夫人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子,想哭又不敢哭,只得静静地抹眼泪。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不怕没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也不怕跟丈夫吃苦。
可是他惹出那种祸来怎样对得起他和她的孩儿?
芒儿还那幺小,那么可爱,为什么你要把他也牵连过来?
槿萍坐在对面,看看那个上蹿下跳的小兔崽子,再看看眼睛都哭肿了的静姝姐,如坐针毡,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看向另一边。
李大人灰溜溜地赶着另一个马车。
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满头乌发一夜之间灰白了一半。
都说男人一辈子三起三落,自己这辈子不知几起几落,但这次落得有点太狠了,不知将来还有没有起的机会。
他愧对那母子俩,也愧对槿萍,因此多数时候他都避着那三个人,晚上也独自睡在自己这马车里。
李大人带着全家逃出来时带了两辆马车,一辆载着妻儿和槿萍,另一辆装着些金银细软,还有一大箱的医书,他到底是放心不下这个。
其他的贵重财物,李大人都留给了家里的下人,至于房产地契,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而在那些下人争夺着各种花瓶家具时,只有一个忠心的老车夫默默跟了出来,帮主人赶着另一辆马车。
李大人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鼻子发酸,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一路上匆匆忙忙,倒果真如李大人所说,遇上过土匪,遭到过野兽,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人没什么事,就是那些身外之物到最后就剩下两个箱子,李大人放不下的医书也遗失了不少,他表面上没说什么,可槿萍看他整理清点书稿的背影充满落寞。
逃了半年,李夫人一路风餐露宿,担惊受怕,又郁气内结,染上风寒,倒下后就再也没坐起来。
病床前,面色惨白的李夫人拉着槿萍的手,原本温暖着槿萍冰凉指尖的手此刻却渴求着槿萍的体温。
“萍儿,我恐怕不行了……”李夫人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为了养病,李大人好不容易在山中寻到一处人家,借住下来,安顿好妻子。
“别瞎说,静姝姐,我给你看过脉了,渐好呢,李大人还特意采药去了,过不了几天你就没事了。”槿萍柔声安慰道。
“呵呵……”李夫人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咳了两声,道:“你这妮子,跟玄同还且得学呢……不用特意说好话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情况……”
槿萍沉默不语。
“唉……玄同这大猪蹄子……”李夫人叹了口气。“把咱们三个都害苦了……我是他妻子,我无所谓,可是你和芒儿,他实在是不应该……”
“没事的,我不在意。”槿萍轻声道。
李夫人看了看槿萍:“萍儿……你喜欢玄同吧?”
槿萍一听,大惊失色,忙道:“没有!我只是拿他当师父——”
“别那么紧张嘛……”李夫人笑了笑,“你我都是女人,你看他的眼神我又怎会看不出来?”
“静姝姐,对不起……”槿萍低下头,想要将李夫人握着的手抽回来。
“玄同虽是个大猪蹄子,可我还是爱他。我快要走了,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他……”
忽然,李夫人死死盯着槿萍,紧紧抓住她微凉的手,力道大得吓人:“萍儿,这是我最大的请求。我的儿子和丈夫就拜托你了。”
“静姝姐,这……”槿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玄同这人我了解,他不会嫌弃你的,你也不用担心。把他交给你,我很放心……”李夫人缓缓道。
“答应我,求求你……”手被攥得发疼,槿萍只得点头同意。
见槿萍点了头,李夫人这才松开手,放松下来,闭上了眼,嘴唇蠕动着,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喃喃道:“爹,女儿不孝,给您添麻烦了,这段时间若没有您的运作,追兵恐怕早就到了吧。只可惜以后再没法给您尽孝了……还有大哥,小妹知道你不喜欢玄同,但小妹从没后悔嫁给他,你就原谅小妹的任性吧。还有,若是日后你见到了芒儿,请给你的外甥性格方便吧……”
这是槿萍和李夫人的最后一场谈话。
李夫人下葬的那天下着瓢泼大雨。
老车夫哭得像泪人一样。
李夫人对他们这些下人很好,所以那时离开府上时才跟了过来。
年幼的李芒牵着老车夫的手,他尚不能理解死亡是什么样的概念。
槿萍也是。她撑着一把伞,看着棺木下葬,就像在看太阳东升西落,春去秋来一般,心中竟没有一丝波澜。
李大人独自站在雨中,没有说话,一天一夜,站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融在雨水中,渗进地下,去追他的亡妻。
老车夫撑着伞去劝,最后摇着头回来了。槿萍看着那几乎被雨幕掩藏的影子,从老车夫手里拿过伞,走进雨中。
“李大人。”槿萍将伞撑到李大人头顶,为他遮雨。
李大人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土包,没有回头:“是槿萍吗……抱歉,让我一人待会儿吧……”
槿萍没有说话,默默地为李大人撑着伞。
“槿萍,这一定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可为什么不是我,而是静姝……”李大人喃喃道。
“静姝……对不起……静姝……”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宽大的肩膀在此刻却如此的渺小。
“李大人,节哀顺变……”讲真的,除了这句话槿萍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槿萍不仅没劝回李大人,还把自己搭进去,陪他站了许久。
等她回过神时,她正坐在火炉边,身上披着毯子。
据老车夫所说,她在雨中站到昏了过去,是李大人把她抱回来的。
当槿萍倒在雨中时,李大人慌了。他已经酿下无可挽回的错误,他不能再错上加错。还剩下的这三人,哪一个都不能有事。
雨停了,振作起来的李大人带着大家继续行去。但他的头发又白了不少,脸上再没有了精气神,皱纹一夜之间爬得满脸都是。
又过了半年,李大人终于觉得身后不会再有追兵追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卖掉最后的一点财物和马车,买下县城中一处古旧的院子,将年幼的李芒,槿萍和老车夫安置下来。
“李大人,您不住吗?”见李大人将地契和钥匙交到自己手里,槿萍有些诧异地问。
“呵……”李大人苦笑一声,望着远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竹林,道:“我想出去走走,做个游脚郎中,给你们积一点功德。”
“可是李大人……”槿萍想要留住李大人。
“唉,我都这样,就不用叫我大人了。”李大人叹了口气。
“可我叫习惯了,到您死那天我也叫您李大人。”槿萍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沉闷的气氛轻松了一些。
“对了,我的本事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今时不同往日,我也成一个穷光蛋了,所以……”李大人收起笑容,又叹了口气。
“你若是不愿意去别人那里做工,就自己开一家药房吧,还记得外面那个小楼吗,那里有个对着街面的门脸,正合适。”
槿萍还是有些不自信,只不过看着李大人满是暮色的脸庞,还是点了点头。
没多久,这个名叫金竹县的县城中,一个名叫“长生香”的新药房开张了。人们都说老板虽然是一个外地人,但医术没的挑。
李大人逃出来毕竟是因为裤裆里的事,官场那些人情世故他还是熟练得很,没多久就和城里几个大药房的老板混得称兄道弟。
给日后坐镇药房的槿萍减少了不少麻烦,而在将一切安置妥当后,李大人便收拾好东西,悄悄离开了。
两年之后,李大人回来了,将自己的儿子接走了。
按照他的话说,自己找到一个小村子,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他想在那里粗茶淡饭,悠然南山,简简单单地度过余生。
槿萍原本也想跟去,但李大人却要她照顾好长生香的生意,槿萍也只得作罢。
李大人虽说是走了,不过每三四个月也还是背着一筐药来长生香卖,顺便也来看看因为药房的事忙得身心俱疲的槿萍。
槿萍恍惚间觉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自己掰着指头期待着李大人到来的那段时光。
只是等待的时间被拉得很长,李大人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自己也变了,什么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一直到五年后。
李大人躺在破旧的土屋中,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张苍白中带着妩媚的妖艳脸庞,苦笑一声道:“看来还是没瞒过你。”
“瞒得过吗?您已经大半年没有来了。”槿萍低垂着眼帘。伸手去摸李大人的手腕。
“怎么样?”李大人问道,随即看了看槿萍的神色,满意地闭上眼睛:“你可以出师了……”
屋中一片寂静。
“时间过得真快啊……”李大人忽然感叹道,“转眼间你都比静姝还大了……”
说着,李大人看了看槿萍的脸,笑道:“不过你似乎长得有些着急了。”
槿萍听了,脸颊有些发红,白了李大人一眼。
“没想到你还有修道的天赋。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你当年才会……”李大人缓缓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学医,或许是为了根除你体内的淫毒吧,只可惜我的能力还不够……你想尝试修道恐怕也是这个原因……我只是个医师,修道的事我不太了解,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是药三分毒,这种早衰或许就是一种副作用,千万要小心。”
槿萍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拢了拢鬓角,将一缕白发掩盖起来。
“我不怕死,这是我应得的。”又沉默了一阵,李大人道,“只是李芒那臭小子,我还放心不下。我走了之后,希望你能帮忙照顾一下。”
听到这个,槿萍那张平静到有些淡漠的脸忽然有些难看,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唉,真不知道那臭小子如何得罪你了。”看见槿萍的神情,李大人有些无奈地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多担待一下吧。我这个当爹的先替他给你道歉了。”
又是一阵沉默。
李大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默。
槿萍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解开衣服,敞开胸怀,拉过李大人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巨大的软肉上。
李大人身子一颤,却是没有反抗。
“李大人,其实您早就知道槿萍的心意了吧?”槿萍轻声道。
李大人缓缓点了点头。
“可是不管槿萍怎么暗示您,您都不为所动呢。”槿萍的语气中有些幽怨。
“呵呵……”李大人笑了笑,“可是不管你怎么暗示我,我也不会把你当做外人的,不是吗?”
槿萍身子一颤。
“你很美,真的很美……但是你经历的那些事……我不能因为我的冲动毁了好不容易重获新生的你,那样的话我会后悔终生……”李大人缓缓道。
“可这一次您却接受了呢。”槿萍轻笑道。
“眼看就快死了,你都做到这份上老头子我若是再装什么正人君子可就要死不瞑目了”李大人也跟着笑了。
那一刻,槿萍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风流倜傥的李大人。
李大人的手已经没有力气了,槿萍就抓着他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转着圈。虽然李大人一副看淡生死的表情,可他枯槁的身子却还是在轻轻颤抖。
槿萍站起来,伏下身子,捧起另一只白腻肥乳,将前端那粒粉嫩乳珠送到李大人干裂的嘴唇边,柔声道:“李大人,喝吧。”
行将就木的老人动了动嘴唇,叼住那肉珠,温暖而甜美的乳汁流进他的口中,抚平了他的最后一丝恐惧。
他贪婪而吃力地吸着,渴求着生命的气息。
在那甘甜的芬芳中,他感觉身子越来越轻,一种难以言喻的安逸环绕着他,就像母亲的怀抱一般……
槿萍察觉到乳头上吮吸的力度消失了。
她直起身子,将他的手放好,掖了掖被子,重新穿好衣服,深深地看了眼他安详宁静的仿佛是进入甜美梦乡一般的脸,终于轻轻走出屋子。
不一会儿,屋中传来村民们悲痛的哭声。
槿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从葬礼上回到长生香的。她回到空落落的屋中,躺在床上。抚摸着一侧的乳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老人口唇的触感。
李大人他,似乎到最后也没有把我当做一个女人……
槿萍回味着那份触感,昏沉沉地睡过去。
日子平静如水地进行着。
某一日,长生香里来了一个闹事的客人,槿萍好说歹说才将他劝走。
她筋疲力尽地回到屋中,在被窝里将自己缩成一团。
一想起那客人胡搅蛮缠的无赖相,槿萍心中就烦闷不已。
她开始想着等李大人再来时要怎么和他诉苦。
想了一阵,她忽然想起,李大人已经不在了,不论自己怎么盼他都不会再来了,而自己也又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数着日子盼着他来了。
槿萍捂住胸口,她忽然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世界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仿佛要将她碾碎。
不会再有人来看她。
不会再有人关心她。
不会再有人给自己哪怕天塌了也有他会顶住的感觉。
不会再有人给她带点心了。
这时,槿萍忽然想起了李夫人,她的静姝姐。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吃过她做的糕点了。
有好久没被她拉着手,肩靠肩地坐着说话。
有好久没有被她叫到家里去,两人手把手点燃新年的第一挂鞭炮。
有好久没有看到她和李大人打雪仗,把李大人追得嗷嗷叫,转头忽然一个雪球打在自己身上,然后搓着红通通的脸蛋哈哈大笑,眼睛亮晶晶的。
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因为她早就不在了。
静姝姐不在了,李大人也不在了,他们永远地离开了,过去的一切也都离开了。
人活着的时候槿萍心中就总还有盼头,期盼着一切都能回到过去那般温馨快乐的时光,可人死了之后,一切的回忆便只能成为回忆,没有念想,没有希望,有的只有意识到往日不会再来,自己孑然一身的苦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槿萍张开口,放声大哭。
第33章 牧天魔宫
“吼!”一声低吼将萍姨从回忆拉回到现实。李芒将她的脑袋紧紧按在胯下,跳动的肉枪刺入喉咙最深处,将滚烫的精液泵入她的体内。
“咕呕——咕呕——”萍姨的喉咙上下翻动,本能地吞咽着,可她咽下精液的速度远没有李芒射出的快,因此那些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精液逆流而上,将萍姨的脸颊撑得鼓鼓囊囊,然后从鼻孔和嘴角喷出。
李芒昂起头,一动不动,体会着射精的快感。
半晌之后,他长舒一口气,将肉棒拔出来。
萍姨的脑袋低垂下去,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艰难地呼吸着,口中晶莹的粘液混合着白浊的男精从嘴角滴下。
另一边,李芒飞快地穿好裤子,收起马鞭,正准备开溜。
这家伙在萍姨的身上好好发泄了一番,如今气也消了,理智也重新回归了,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的长辈像牲口一样吊起来打了一顿,又拿鸡巴狠狠插了她的嘴,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只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得嘴硬道:“你这婆娘还敢装死。你等小爷去撒个尿,回来定要你好看。”说罢,便转身去推窗。
可当手按在窗户上时,李芒忽然发现窗户纹丝不动,似是有什么东西将屋子封闭起来,将他关在了里面。
“哈哈哈哈哈哈……”正当李芒疑惑之际,一阵刺耳笑声从身后传来。
李芒转过身,看到萍姨仰头狂笑,满脸黏糊糊的体液,掩藏在凌乱的头发下面,看上去竟有些渗人。
“坏了,莫不是被我搞疯了?”李芒暗道,又是多了几分心虚。
萍姨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才止住笑声,道:“我真傻,我真是傻透了……”
忽然,一阵凌厉气势从被吊在屋中的赤裸女人体内爆发,将捆在她身上的绳子尽数崩断。
李芒皮肤一紧,下意识抬手去抵抗扑面而来的强大威压,心中更是骇然,虽说他已经知道萍姨可能是个修道士,可却没料到这女人的实力还相当不弱,至少也是炼气期五到六阶。
萍姨立在一滩淫水中,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全身从上到下,肥乳丰腰宽胯小足,好似一白花花玉葫芦。
而她那张微熟妩媚的绝世容颜,却是随着伤口的愈合而生出些许皱纹,看上去似是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少了几分青春风情,而更多出一些过熟的陈酿韵味。
萍姨抬起纤纤玉指,拢过发丝,微微一笑,其中万千风情竟令李芒有一瞬间恍了神。可她眼中那掩盖不住的刺骨寒意却令他浑身发毛。
“我早该知道的。只因为我心中还留有一丝念想……”萍姨笑了笑,一滴清泪却是从她眼角滑落。“你是他的儿子,但你终究不是他……”
李芒听得一头雾水。
“知道吗,我恨死你这小兔崽子了!”萍姨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狰狞,“只不过那个人最后将你托付于我,我才不得不管你这几年。我从你这里扣的钱若算成对我的补偿恐怕连万分之一都不够,反倒是你竟敢掉过头来找我收利息!”
“靠!你这老太婆要点脸!”见萍姨已经撕破了脸,李芒也火了,张嘴便骂了回去。
“哼……小兔崽子你翅膀还真是硬了啊,敢和长辈这么说话,”萍姨冷笑一声,“也罢,算算日子你也成年了,我对他的嘱托也算仁至义尽地完成了,今日便让我最后一次代他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小兔崽子!”
说罢,萍姨展动身形,欺身上前,一掌直直击出。
李芒到底是被银月仙子练过的,条件反射般地催动主司防御的磐岩纹,双臂交叉挡在身前,同时催动轻灵纹和开山纹,向侧方闪躲而去。
但李芒终究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是萍姨一记推掌更快一筹。
李芒硬挨一下,直直向后飞去,撞在墙上,背部和小臂一阵剧痛,体内气血翻涌,闷哼一声。
而李芒身后那墙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包裹其上,使他明明撞在墙上却是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
“这间屋子被我的气势封锁,凭你的本事就别想跑出去了。”萍姨缓步上前,一对堪堪遮住肚脐的肥腻大奶随着步伐颤颤巍巍,荡出一阵阵肉浪,看上去眼花缭乱。
“靠!别真以为小爷好欺负!”李芒站起身,摆出架势,朝萍姨攻去。
霎时间,这边拳如炮弹,那边掌如旌旗,一个动若林中飞猿,一个静似水中月女。拳掌相交间,数十回合过去,两人竟不分上下。
李芒在屋中乱窜,忽然觅得一处破绽,挥拳朝萍姨背后攻去。
萍姨也是脚尖一旋,猛然转身,反过来一掌挡住李芒一拳,胸前两团软肉荡得上下翻飞,而其掌中劲道却是将李芒击退而去,连退十余步,撞在墙上。
“唔!”李芒闷哼一声,神情凝重。
他以炼气期二阶实力击杀媲美炼气期三阶实力的铁厉至今,修为自然是有所提升的,仔细算来或许也达到了炼气期三阶中期的水准。
可那萍姨简单估算却有炼气期五到六阶的实力,要知道修道士每一小境界间都是有着巨大的差距,更别提如今差出两到三个小境界。
李芒每一拳都会被萍姨轻易化解,而萍姨每一掌却要李芒拼尽全力才能应对,而屋中狭窄的空间还被她封锁,这便更加让李芒感到被动。
“放心,你毕竟是他的儿子,我不会让他绝了后,不过把你两条腿打断还是可以的。”萍姨冷笑道。
“哼!”李芒冷哼一声。心中凝重但并不紧张,因为此局虽然难破但并非绝境!
一个修道士的实力大致可以取决于四个维度:境界,功法,武技和法器,其中某一方面的劣势也可以靠其他方面的优势进行弥补。
如今李芒和萍姨两人皆是赤手空拳,谈不上法器。
论境界,萍姨的确占据绝对的优势,论功法,李芒本身只是凡人,只是借助《炼奴诀》中记载的独特阵法符文才能调用真气,只不过《炼奴诀》真正的价值在于改造和炼制淫奴欲傀,对于持有者自身的帮助也只能说够用就行,因此若要将李芒所使用的气海阵等阵法视作功法的一个变种,那却是说不上多强。
而萍姨所修炼的功法据李芒粗浅的眼光来看,其调动的真气十分庞杂,而且性质温润,应该不是主修攻伐的功法,从这一层面上二者堪堪战平。
可论武技,那李芒作为银月仙子的“亲传弟子”习得一套捞月猿拳,与蛇心铁厉二人进行过殊死决斗,更是与具备着金丹期战斗经验的银月仙子对练,可以说是也具备了不错的战斗意识和经验。
对比几乎没有章法,全凭自身境界底蕴破招的萍姨来说,李芒的综合实力并不比萍姨逊色,甚至可以借助武技上的优势略胜一筹。
于是,李芒心中便瞬间规划好了战术。
他放弃了高频率的进攻,转而利用捞月猿拳所赋予的灵活身段接连躲避萍姨的进攻。
当然,以炼气期三阶的底蕴去跟炼气期五阶的底蕴打消耗战也不现实,因此李芒一边闪避,一边高度绷紧精神,留意着萍姨招式间的致命破绽,以期一招制敌。
只不过……
李芒眼前白花花一片,那丰乳肥臀的身材和上下翻飞,相碰时发出响亮脆声的两对乳肉臀瓣,以及那满面冰寒却依旧美丽动人的妩媚容貌,这一幕幕对于李芒这么一个年轻人来说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一不留神,对方的破绽没有找到,反而是自己先露出一个破绽。
“小兔崽子,你还太嫩了!”萍姨心中一喜,翻掌如蛇,直直突破李芒的防守,结结实实地打在李芒肩头。
“唔——”李芒闷哼一声,炼气期五六阶程度的力道打在身上属实是不轻,转眼间他口中已经涌起一股腥甜。
只不过李芒依旧保持着敏锐的思考,在萍姨一掌打在自己身上是,她的肋下却是毫无防备。
“嫩的是你,老太婆!”李芒冷笑一声,肩,肘,腕,指扭出一个奇异的弧度,像绳子一般将萍姨打出的手臂紧紧绞住,随即飞起一脚,直捣萍姨肋下没有骨骼遮挡但又包裹着诸多脏器的柔软区域。
萍姨只感觉肋下一痛,仿佛被利剑刺入,随即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倒射而去,摔在地上。
待等她翻身爬起时,已是一身尘土,狼狈不堪。
她肋下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她的面容竟然又多出几分苍老。
萍姨气得咬牙切齿,却忽听得耳边呼呼风响,赶忙抬起手,挡下李芒一击此拳,而李芒刚刚将萍姨击退,自然不能放过战机,拳打脚踢,膝顶肘刺,凭借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势,竟反过来将修为超过自己两个境界的萍姨牢牢压制。
“够了!”萍姨厉喝一声,手中忽然结出一个奇异的印诀。李芒顾若惘闻,攥紧拳头朝着萍姨猛猛轰去。
可下一顺,李芒突然汗毛倒竖,猛地扭过身子,接着只感觉侧腹一阵钻心疼痛。
李芒硬是止住身形,一个后空翻和萍姨拉开距离,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夜行服在侧腹位置破了个洞,洞口中似有液体渗出。
匆忙扯开衣服,李芒骇然地见到,自己的肚子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个前后贯穿的伤口,正朝外流出鲜血。
“暗器?!”几乎令人昏厥的剧痛让李芒的脑门上冷汗直冒,青筋暴凸。
这一击明显是朝着自己的肚子而去,但多亏自己拼命闪避,这才避开要害,令其仅仅是穿过侧腹的肌肉,而没有伤及内脏。
李芒捂着伤口,面孔有些扭曲地看着萍姨。
萍姨立在不远处,眼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得意。
毫无疑问,那暗器必是出自她手。
只不过,这女人光溜溜一条赤身,就是用暗器又能藏在哪呢?
“这一招我前不久才刚刚修炼成功,今日就拿你来试刀!”萍姨手中又结出刚刚的印诀。
紧接着,李芒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到萍姨胸前两粒深红乳头竟慢慢挺立伸长,直直指向自己。
接着,几滴白色的乳汁从肉柱的前端漏出。
肉柱微微膨胀又猛然一缩,只见两道乳白色不过巴掌大的光影如利箭般射出,笔直地飞向李芒。
李芒连忙闪身躲过那两道白影,回头看去,只见那两道白影竟刺穿了萍姨自己布置下的封锁,在墙上打出拳头大小的坑,又留下一滩散发着香甜气味的水渍。
李芒这下明了了,原来萍姨竟利用自己的乳汁作为暗器!
这种做法虽然听起来十分离谱,但这世上毕竟有将水凝聚成箭作为攻击手段的武技,唤作水箭术。
而萍姨并没有使用大自然中的水,而是利用自己的乳汁,倒也称得上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可以称之为“乳箭术”。
见李芒闪躲开自己的攻击,萍姨脸色微寒,运转体内真气,接连射出数道乳箭。
一时间将李芒逼得极为狼狈。
不过好在银月仙子的剑要更快,因此李芒虽然狼狈,但是除了一开始猝不及防被萍姨的乳箭打伤外,之后的乳箭都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一连十余发乳箭射出去,萍姨忽然散开手印,狠狠地盯着像猴子一样在屋里乱窜的李芒,脸色语法苍白,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
这时李芒注意到,萍姨的乳头似乎又肿大了一些,变成了有些恐怖的深红色,漏出的乳汁中更是隐隐渗出血丝,将乳汁染成粉红色。
看来乳箭术所制造的极快流速在从乳头中射出时也对后者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哈哈,老太婆,你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李芒笑道,正欲趁机追击,却不料萍姨忽然冷笑一声,双手结出另一个印诀,只见一股白雾从乳头中喷出,李芒猝不及防,正好冲进那团白雾之中。
“什么?!”李芒冲进白雾中,一股甜到腻人的香气便窜进鼻孔。
李芒忽然觉得脑子变得昏昏沉沉,全身燥热,刚刚已经射过一次精的肉棒竟迅速又挺立起来,甚至什么都还没做便有精关失守的迹象。
淫毒!
李芒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这两个字,心中气得咬牙切齿。
这狠毒女人,竟将淫毒混入乳汁,使其以气雾的形态喷出,闻者吸入淫毒,方寸大乱,可谓防不胜防。
不过李芒此刻顾不上萍姨,他赶忙屏息凝神,压制体内的燥热。
只不过他依靠双修采补修炼,也就是纵情之道,与正道需要宁心静气截然相反,因此就算想要克制心中逐渐膨胀的欲情也得不到要领,更何况此时屋中已经充满了白色的乳雾,更是让自己的压制杯水车薪。
甚至反而因为忙于压制欲念而忽视了萍姨,被其一掌击中,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唔唔!”李芒脸色涨红,喷出一口血,还不等他起身,只感觉一股邪火不受控制地向小腹窜去,然后喷涌而出,一股饱含男性气息的咸腥味便从裤裆中飘出来。
李芒只感觉好像全身的能量都被抽走,化作精液射出体外,此刻身体软弱无力,脸色也有些发白。
“呵呵,这下你总该服了吧,”萍姨掩面轻笑,眉眼间掩盖不住的畅快,“放心,只是断你两条腿而已,修养几个月就好了,正好也让你冷静冷静,不要一时热血就去救一个烂裤裆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青岚才不是那样!”李芒忽然面色变得狰狞。可等着他的却是一击耳光。
“怎么,我说错了吗?”萍姨讥讽道,“姨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恐怕她早已被关进淫窟里,撅着腚掰开下面两个洞,被不知道多少男人上过了,说她烂裤裆不是一个羞辱,只是一个事实罢了。”
“那又怎么样,我依然要去救她!”李芒咆哮道。
“死了这条心吧!”萍姨的神情忽然变得森然扭曲,“她已经脏了,臭了,不值得被救了!”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收敛了表情,微笑着道:“这样吧,你跟姨姨发誓,以后用不去找那个什么青岚,姨姨就想办法凑出那一千两银子还你,甚至再加一千两,够你娶个老婆再搬到县里住,如何?”
“呸!”李芒一口唾沫吐到萍姨脸上。
萍姨愣了愣,脸色忽然拉下来,一字一句地道:“看来你是真想断两条腿啊。给我说,发誓以后绝不会去找青岚,否则我就断你两条腿,不,是把你手脚都打断。”
李芒不语,冷冷地瞪着萍姨。
“说不说?说不说!”李芒沉默反抗令萍姨恼羞成怒,她的声音愈发尖锐刺耳,到最后甚至抬起巴掌,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她就是个婊子,破鞋,烂货!她一文不值!”萍姨一边打尖叫道,“她被玩坏了,玩烂了!那是她的命,她这辈子应得的!她就应该被关进见不到天日的窑子撅着屁股挨肏!”
李芒咬着牙坚持着,此时情绪失控的萍姨虽没有动用真气,但打在肉上该疼还是疼的。
“为什么?她不值得你去救,不值得你去付出!为什么!”最后的话萍姨几乎是吼出来的。她那狰狞扭曲的面庞上,眼中隐隐有水汽涌动。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的青梅竹马。”李芒道,抬起头,直直盯着萍姨:“我为什么不应该去救她,难道她脏了我就可以弃她不顾吗?难道因为她不干净了她就活该被那些人欺辱吗?我未必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去将她救出来,但我绝不是像你这样无情的畜生,若我真的放弃了青岚,我一定会死不瞑目,后悔终生!”
萍姨如遭当头棒喝,愣在原地。
旋即恼羞成怒,掌中运足劲力,一巴掌拍下去,直冲李芒天灵盖:“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无情!我先将你杀了,然后自杀,到下面再给他赎罪!”
李芒感受到头顶呼啸掌风,有心想躲,可是自己吸入乳雾,淫毒入体,一身气力都随着阳精射了出去,已是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还是太弱小了啊,李芒心里苦笑道,不要说和掳走青岚的筑基期强者一战了,就是一个炼气期中阶的家伙都能要了我的命。
抱歉了,青岚,是我害了你,但我大概是没法去救你了。
我在下面等你,你要好好活着……不,或许对你来说死才是解脱,那就希望你早点死……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银月……很抱歉把你也牵扯了进来,不知道我死之后刻在你身上的禁制会不会消失,希望你能早日回到你的宗门……真羡慕啊,我也想进一个宗门做一个修道士啊……
然后是英儿……虽然我对你没什么感觉,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天我不该冲着你撒气的,你犯下的错在这段时间里也该还清了,你若是自由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吧,不要再做坏事了……好像还有什么事来着,现在也想不起来了,算了……
还有玉灵儿,虽然你有时候挺气人也挺坑人的,但大多时候你也还是挺可爱的。
你当初希望我做什么来着……算了已经忘了,总之希望你下次能找到一个比我靠谱的主人……
就在李芒静静等死之时,心中一道娇媚笑声如银铃般响起:“嘻嘻,现在就等死可有点太早了哦~”
萍姨看着自己击出的一掌离面前这个也算是自己看着长起来的少年越来越近,眼中不知不觉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意味,原本无懈可击的杀招中悄然出现一丝迟疑。
而就在这空当之际,一股粉红色火焰忽然从李芒体内爆发,强烈的能量将白色的乳雾瞬间逼退。
萍姨心中也是一惊,连忙倒退数步,立于屋子另一端。
李芒也吓了一跳,他只感到自己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劲欲火,在经脉中穿梭,那原本渗入到经脉中的淫毒乳雾被欲火席卷,其中的淫邪毒素在欲火的焚烧下飞快地化为虚无,消散殆尽,只留下单纯化作气雾的乳汁,被欲火煅烧,精炼成纯净温和,富含生命气息的能量,渗入周边的血肉,修复着受损的躯体,而修复后的肉体甚至还比先前更加坚韧强悍!
而在包裹李芒全身的欲火之上,在那明明没有热量却还是被隐隐扭曲波动的空气中,一个身穿酒红色暴露旗袍的娇俏虚影缓缓现形:“嘻嘻,大奶牛,打狗也要看主人呀~”
“玉灵儿!”李芒先是一喜,然后竖起眉毛:“说谁是狗呢!”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玉灵儿言简意赅道。
这妮子……李芒瞪着那飘在头顶的小屁股,股间一根红绳被一对肥美鲍肉夹得陷入进去,看得李芒心神荡漾。
随即他猛地回过神来,忙道:“你不是要隐蔽气息吗,为什么又跑出来了?”
“嘻嘻~”玉灵儿掩嘴轻笑,“那大奶牛用气息封锁了屋子,此时我再现身自然就不会被发现了。”
萍姨看着那空中的娇小少女,忽然撤去了封锁屋子的气息。
“呀!”玉灵儿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脸化作一道光影,钻进李芒体内。
“……”李芒和萍姨都有些无语。
李芒收拾好情绪,警惕地看向萍姨。事到如今,两人也算彻底撕破脸了,李芒也再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而另一边,萍姨死死盯着李芒,脸上阴晴不定。
半晌,她闭上眼,收敛了一身锋锐之气,挥手间用气息重新封锁住屋子,道:“小子,你想合作吗?”
李芒愣了愣,没想到面前这女人忽然来这么一出,旋即冷笑道:“我凭什么和你合作?你刚才还想要我的命呢。”
“有花不完的钱哦。”
“谈,都可以谈。”李芒搓了搓手掌,两眼放光。
“你先把那个小家伙叫出来,我要先和她说话。”萍姨盘坐在地上,恢复着刚刚消耗的大量真气。
随着天地之气汇入身体,她脸上的皱纹也在逐渐消退,皮肤重新充满弹性和光泽。
那一对在先前交战中红肿渗血的梅干乳头也逐渐缩小回原先粉嫩可爱的模样。
“我是她的主人,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李芒不屑道。
“保险估计,一万两。”萍姨淡淡道。
“你等一下。”李芒闭上眼睛,沉吟片刻,随后欲灵少女的身影在空气中缓缓浮现。
“主人小哥有点没出息了哦。”玉灵儿有些无语地看了眼自己的主人。
“你懂个屁,大丈夫能屈能伸。”李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玉灵儿翻了翻白眼。随后看向不远处盘坐着的丰满女人,道:“大奶牛,你叫奴家什么事呀?”
“哼,跟主人一个德行,一点礼貌没有。”萍姨皱了皱眉。
“呵,”玉灵儿掩面讥笑道,“倒是你这淫奴没了主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淫奴?”李芒疑惑道。
“对啊,还记得奴家和您说过,这头母牛很有故事吗,”玉灵儿解释道,“这头大奶牛以前应该是某个淫修手下的淫奴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身中淫毒这么长时间还活着的淫奴,你倒是奴家见到的第一个。”
“淫毒?那到底是什么?”李芒无视了萍姨愈发阴沉的脸色,又问道。
“淫毒就是具有淫邪功效的毒素啊。”玉灵儿看向李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像是主人小哥您之前撒给那个傻大个,让他精尽人亡的药粉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淫毒。一般的淫毒都是用各种药物调制,也有少部分具有独特体质的人自身也会产出淫毒,只不过这头大奶牛显然是在做淫奴时被多种淫药改造,各种药物在体内相互作用,竟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也就是这些淫药在她体内合成了一种新的淫毒!只不过这种淫毒极为不可控,中毒者几乎活不过四五年便会毒发身亡,就是侥幸捡回一条命也会神智尽失,变为只知掰穴挨肏的淫畜。而这大奶牛显然是用了什么方法,硬是将淫毒尽可能压制,这才能一直活到现在。”
萍姨听了,脸上的阴色减弱了几分,道:“你这小小灵体倒的确有几分见识。”
玉灵儿听了很是受用,骄傲地叉起腰,道:“如果奴家猜得没错的话,你是想问奴家有没有办法破除你体内的淫毒吧?”
萍姨点点头道:“不错。我这些年来寻遍各种方法,皆是没有效果。今日见到你这小小灵体竟能操控欲火,想必也是懂得一些邪淫之法,这才留了那小子一命。”
玉灵儿飘在空中,绕着萍姨转了两三圈,摸着下巴,沉思道:“若是知道当初用在你身上的淫药都是什么,原料为何,倒是有可能研制出解药,只不过如今只有你体内已经融合后的新毒素,再去反推原本的药物成分研究解药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萍姨一听,没有说什么。
她为此努力了十余年,几乎尝试各种方法,皆是一无所获,因此也不差眼下这一次。
只不过,她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深深的失望。
玉灵儿显然察觉到了萍姨心中所想,笑道:“奴家只说了研究解药这条路几乎走不通,可不代表没有其他方法解决。”
“是什么,快说!”萍姨忙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个嘛……”玉灵儿懒洋洋地躺在空中,“但是话又说回来,奴家为什么要帮你呢?”
“怎么,你主子要了报酬你还跟着要?”萍姨柳眉微蹙,可难得的机会她却不愿放弃:“唉,罢了,你想要什么,如果我能做到定会满足。”
“嘻嘻,奴家一个灵体,要什么都没有意义,所以这报酬奴家是给主人小哥讨的。”玉灵儿笑嘻嘻地指了指李芒,“至于是什么嘛,当然就是大奶牛你啦。”
萍姨听了,脸色又立马阴沉下来。
“你这一身淫毒浸入骨髓,用药自然是不要想了,通过修道以真气驱散也是极为困难,以你炼气期的实力用催动一小部分融入乳汁为己所用已是走了天大的好运。”玉灵儿似是没看到萍姨的神情,自顾自地分析道,“因此,将这淫毒视为异物驱散已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但只要转换思维,若是用某种方法你的肉身与淫毒不再排斥,和谐共处,却是更加可行。”
“正巧,奴家所驱使的这欲火以欲念为薪柴燃烧,其中尤以淫欲为甚,与你那淫毒也是更加亲和,而火本身也还有熔炼之功效,因此只要以欲火煅烧你之肉身,就能将你体内淫毒与你的身体完美相融,这样一来这淫毒不仅不会再危害你的性命,甚至还能供你自由驱使。当然,代价嘛,自然就是被奴家这欲火炼制成主人小哥的欲傀啦。”玉灵儿笑呵呵道。
萍姨一听,差点气笑了,道:“我好不容易从那淫窟里解脱出来,怎可能又去做另一个人的傀儡?若是这小子他爹我倒也心甘情愿,但要是给这小子当你那什么欲傀,可惜,这小子比他老子差远了。”
李芒听了,却是有些不忿地撇撇嘴,心想也不知自己那老爹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死了这么多年还让这老太婆念念不忘。
另一边的玉灵儿却是不慌不忙,缓缓道:“我们家的欲傀可不像其他家那种拙劣的淫肉傀儡,只要你对主人小哥宣誓顺从,就能继承原本的记忆,甚至能做到与成为欲傀前完全一样。如此一来,你几乎没有任何损失,却能根除体内淫毒这一大患,天底下上哪找这么好的事?”
“小丫头,你这话骗骗别人还行,可别以为我也是傻子。”萍姨冷笑一声,“继承记忆,毫无损失的前提是我要对那小子足够顺从, 那反过来讲若我做不到这一点那成为欲傀就有丧失自我的风险。而且不论如何,到最后我都会变成对那小子绝对忠诚的奴仆傀儡,恐怕真正没有任何损失的应该是你们那边才对吧。”
玉灵儿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但这或许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若奴家没有猜错的话你体内的淫毒应该快压制不住了吧,在这基础上又被那些人淫虐,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淫毒就会彻底爆发了吧?比起到时候毒发身亡,被我们炼制为欲傀的代价也仅仅是牺牲一部分自由而已,相比之下这个代价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了,而成为欲傀后如果你能获得主人小哥的允许,照样可以自由行动。是命重要还是一小部分自由重要,大奶牛你应该能算得清。”
玉灵儿对自己的提案还是有绝对的信心的,萍姨的这种情况目前来说无药可医,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被炼制成欲傀的过程中使淫毒与身体完美融合,可以说这就是一个阳谋,这个穷途末路的女人就算看破了这一点也没有破局的可能,因此也只能接受她的提案。
而只要被炼成欲傀,那作为寄宿在《炼奴诀》中的欲灵,玉灵儿自然有一万种方法把已经成为欲傀的大奶牛驯得服服帖帖。
只不过,萍姨在听完玉灵儿的话后,反而是微微一笑,不再理会她。
“或许是这大奶牛在装个样子好跟奴家讨价还价……”玉灵儿见萍姨的反应,暗自思量道。
因此她也不急不躁,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懒洋洋地看着盘坐在地上恢复的萍姨。
然而,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萍姨还没有什么动作,可玉灵儿却是隐隐有些坐不住了,一个女人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气定神闲她还是有自信和眼力看得出来的,而对面那大奶牛显然是真的镇定自若,不见她有半点焦虑或不安。
若不是她的定力远超常人,那便是她并没有钻入自己设下的圈套。
毕竟大奶牛身上的淫毒说是除了被炼为欲傀外别无他法,但这个结论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基于大奶牛以炼气期的实力和底蕴来说,这淫毒才是无药可医的。
而如果有来自更高境界的帮助,那么这淫毒或许就能很轻易地祛除,而成为欲傀也就不是大奶牛的唯一选择,那么这个阳谋也就被成功破解了。
难道她真的还有底牌不成?玉灵儿心中隐隐有些拿不准。
“小丫头,若你在半年前出现,或许我还真的就别无选择了。”见玉灵儿最先按捺不住,萍姨的嘴角微微翘起。“听说过‘仙乳洗骨池’吗?”
“当然,那是中古魔道宗派,牧天魔宫的镇宫之宝,具有伐经洗髓之功效。但那又如何呢,牧天魔宫早在千年以前就覆灭了……”玉灵儿道。
说着说着,她忽然睁大眼睛,失声道:“难道说——”
“不错,”萍姨道,“千年前覆灭的牧天魔宫的遗迹,在半年前现世了。我当时在一处深山中采药时误入了遗迹,也因此知晓了那仙乳洗骨池的存在,只不过那里十分凶险,连我也差点死在里面,因此也只在遗迹最外层找到一些丹方和一本武技,却没能找到那个所谓的仙乳洗骨池。”
“奴家若没猜错的话,你那什么仙牸丹便是源自从遗迹中找到的丹方,而武技则是你先前催动乳汁发动的乳箭和淫毒乳雾吧?”玉灵儿分析道。
萍姨点点头。
“所以,你找我合作就是想要再进那处遗迹,帮你找到仙乳洗骨池?”李芒问道。
萍姨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那牧天魔宫作为中古时期一个声名显赫的魔道宗派,其中自然是天材地宝无数。哪怕那些东西都已随时间腐朽,但只要能拿到其中一样放进拍卖场也是响当当的一大袋银子,更别提那宗门本身就存放着的各种金银珠宝可是不会腐坏的,随便抓一兜子或许就是供你花天酒地过一辈子的巨款。怎么样,和姨姨的这场合作物有所值吧?”
“嘿嘿……”李芒哪里见过那么多钱,光是听萍姨的描述,他的脑海中就不仅浮现出一个珠光闪闪的高大金山,说书先生口中穷奢极欲的富贵生活仿佛就在像自己招手,一时间被巨大的幸福感撞得头昏眼花。
“嘿嘿……萍姨,啊不,萍姐姐……”李芒笑得合不拢嘴,直不起腰,像苍蝇一样搓着手。
玉灵儿和萍姨听到那肉麻的称呼,都不禁浑身一哆嗦,翻了个白眼。
玉灵儿心想日后若是再找主人可一定得在找个有钱的,可不能像现在这个一般没出息。
而萍姨想的则是虽然这小子医术品性相比他爹都差远了,但这副死样子倒的确还留着几分那人的影子,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萍姐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李芒笑眯眯地问道。
“慢着,”玉灵儿忽然接下话茬,“大奶牛,你说得的确挺好听,但这中古遗迹现世,不可能只有你发现了吧,其他宗派恐怕也不是傻子吧,比如将你软禁起来的这一家……”
萍姨听了,幽幽叹了口气,道:“不错,在我进入那牧天魔宫的遗迹后不久,昴日宫最先发现了这处遗迹,随后他们不知用何方法得知了我曾进入过遗迹,因此派人控制了长生香,逼迫我为他们炼制仙牸丹。现在的他们恐怕正在探索牧天魔宫的遗迹吧。”
李芒一听,感觉好似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收起笑容,皱着眉头道:“那照你这么说,有那昴日宫下场,这半年时间那遗迹恐怕已经被他们搬空了,哪还有我的份?”
“呵呵,”萍姨冷笑道,“那牧天魔宫的遗迹原本隐匿与虚空之中,今日偶然破开一条裂缝,仅能容纳几人进入,可这之中若没有筑基期以上的强者,以我在遗迹中体会到的凶险,那些人恐怕连最外层都无法通过,更不要说牧天魔宫的核心地带了。因此昴日宫的那些家伙也只能先做一些勘探工作。更何况随着时间推移,又不可能只有昴日宫一家发现这处遗迹,各方掣肘之下,那遗迹反而没有被大规模地开发。”
萍姨继续道:“而这些宗派前不久已经达成共识,准备在三个月后联手撕开裂缝,让其门下大队人马通行,你便在那时与其他在场的散修一起浑水摸鱼,进入遗迹,再想办法与我汇合。”
“什么,你不与我们一起吗?”李芒疑惑道。
“呵,我对昴日宫那些家伙还有些用处,到时候应该会随他们一同进入遗迹。别担心,只要能进入核心地带,总会有办法相见的。”萍姨道。
李芒听了,低头沉思。
金钱的诱惑虽大,但李芒也知道,金钱只是手段而非目的,他要钱是为了满足在营救青岚时的需要而非获得金钱本身。
更何况到时无数人争相进入遗迹,到时候定然少不了一番争斗,若是一着不慎便会落得个有命挣钱没命花的境地。
因此李芒虽然心动,但却也需要仔细权衡其中利弊。
萍姨见到李芒犹豫不决,只道这小子在小村子中安安稳稳度过了十几年,却是缺少些少年人的锋锐意气。
但话又说回来,大小伙子,哪有冒险的机会摆在面前还不心动的?
于是为了再添一把火,萍姨道:“小子,你不是要去救你那个小青梅竹马吗……唉你爱去不去死了也不关我事,总之以你如今这般实力去了也是送死。可那遗迹中或许还残留着那牧天魔宫收藏的一些高阶功法和武技,甚至可能有灵阶的武技,能极大提升你的实力,就是这样你也要犹豫吗?”
李芒听了,心中一动。
那《炼奴诀》虽有炼制欲傀之方法,可一是李芒至今为止都没有炼出一个欲傀,而他身边的英儿和银月仙子一个是修为太低,炼成欲傀也没什么战斗力,而银月仙子毕竟是金丹期实力,若要炼化她则需要太长的时间,李芒却未必有足够的时间金钱去支撑这一过程。
因此相比之下目前最稳妥的做法还是增强自身的实力。
只不过《炼奴诀》主攻欲傀的炼制和调教驱使,对其主人的提升十分有限,也就是堪堪够用的地步。
因此,到目前为止仅仅只会一套捞月猿拳的李芒也十分需要习得一些新的武技,更何况是萍姨口中所说的灵阶武技。
一个修道士的实力分为四个维度,修为,功法,武技和法器。
除了修为分为从炼气期到大乘期的几个境界外,另外三种都使用着同一套评价体系,由低到高分别为凡,灵,仙,圣四个阶别,每个大阶别内分九品。
阶别越高,品阶越高的功法,武技和法器就越是强大优秀。
一些本身修为境界较低的修道士却能运用高阶的功法,武技或法器来弥补修为的差距,越级破敌。
像是李芒修炼的捞月猿拳,若要论起来便差不多是凡阶二品的低级武技,虽然低级,但却是一套融合了攻防和身法的综合武技,而且因为对真气的消耗极低,所以往往作为剑月宗刚入门的弟子修习。
可纵使这是低级武技,在面对修为高出自己至少两个等级却不会武技的萍姨时,李芒也仍能保证自己不落入碾压式的劣势局面。
而若是越过凡阶的九个品级,直接修炼灵阶的武技,恐怕只需一招就能将萍姨完全击败了,哪还至于被她后来的乳箭和乳雾搞得如此狼狈?
想到这里,李芒终于是下定决心,道:“既然如此,那这遗迹我是去定了。”
萍姨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合作愉快咯。若是没有其他事那便请回吧,我可还要疗伤呢。小子下手忒没轻没重,打得我现在还疼。”随后便闭目修炼起来。
李芒听了,却在心中撇撇嘴,光提我打你,你要打断我腿要我命的事你倒不提了。
半晌后,萍姨面色红润,已是几乎恢复。她睁开眼,却见到李芒依旧留在屋子里,皱了皱眉道:“你还有什么事?”
“定金啊。”李芒伸出手,“你找我合作,总要展现出一点像样的诚意吧,这三个月我还要留在这里吃住,万一到时候我抢不过他们还落得一身伤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你总得先拿出个三百两五百两的意思意思吧。”
萍姨气笑了,骂道:“小兔崽子,你倒是一点都不吃亏。我所有的钱都被那帮家伙搜刮走了,就是有钱我也给我那几个小徒弟发,一个子儿也不给你。”
李芒听了也不恼,就站在那里不动,昂着脑袋,一副小无赖的模样。
古语道贼不走空,更何况这老太婆虽然看自己不爽但靠着自己老爹的这层关系,老太婆现如今最能信任也最有能力胜任的合作人选也只有自己,所以李芒倒也不怕萍姨会因此而翻脸。
萍姨看着李芒那滚刀肉的做派,眼角抽了抽,迟疑半晌后叹了口气,道:“唉,要喝我的奶吗?”
“嗯?”李芒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我说,”萍姨双手捧起胸前那一对白嫩软滑的大团乳肉,轻轻掂掂,荡出阵阵肉浪,微微一笑,道:“要喝奶吗?”
李芒忽然感觉口中发干,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对令人眼花缭乱的白花花,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却是没有答应。
萍姨胸前大奶确实豪迈,可是对李芒来说喝两口奶就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人打工实在还是不太值当。
更何况自己家那银月仙子胸前也是极为丰满,李芒好歹也算吃过见过,自然不能被这种小恩小惠蒙蔽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定要和这种低级诱惑划清界限!
但是……真的划得清吗……
李芒看着那荡漾的雪白肉浪,上下翻飞的粉嫩肉粒,只感觉心在滴血。
作为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奶子怎能忍住不好好抓在手中把玩淫亵一番的。
萍姨看了看李芒脸上的神情,心中冷笑一声,还忍呢,先把流下来的口水擦一擦吧。
随后她道:“好侄儿,姨姨知道你怨我这些年亏待了你,今日便让姨姨好好补偿一下吧,反正姨姨这一袋子奶水你不喝也是便宜了外人,还不如给我的好侄儿享用了。”
李芒听了,两眼赤红,气喘如牛,脑门上浮出一层细密冷汗,却是冷笑道:“呵,你我之间情分已了,如今只是合作关系,少跟我套近乎,拿这一套来搪塞我。”说完之后,李芒却是眨了眨眼,怎么感觉这话有些熟悉?
萍姨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
这不识抬举的小混蛋,老娘的奶水那几个昴日宫来的都争着抢着要的,到你这里你还不稀罕了。
于是又道:“姨姨这乳汁里可是混入了真气的,只要喝下去就能吸收,可是修道时的大补之物呢,姨姨今日便供你升到炼气期四阶的奶水如何?”
萍姨这么一说,李芒才回想起来,刚刚被他吸入体内的淫毒乳雾在被玉灵儿的欲火剔除毒素后,其余的雾化乳汁便被炼化成一股股精纯能量,修复着身上的伤势并进一步滋润肉体,他本以为那是经过欲火炼化提纯的效用,原来实际上却是因为萍姨的乳汁中本就蕴含着丰富的真气能量。
而相比单纯的肉体诱惑,对现阶段的李芒来说,显然增强实力才是划算的选择,虽然这些都是借口,到最后落在实处也还是殊途同归,即捧着萍姨的奶子吮吸其中的乳汁。
“嗯……咳咳……”李芒干咳两声,故作严肃道:“既然如此,为了提升实力,这个借口……不是,这个定金我很满意。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他便在玉灵儿那微妙的眼神中,缓缓走到萍姨面前,蹲下来,一张激动而颤抖的脸缓缓接近那对散发出生命气息的白嫩软肉。
“等一下,”正当李芒张开口,要将左边那粒玲珑乳珠含进嘴里时,一只手忽然把他推开了。“你吸另一边。”萍姨道。
“不都一样吗?”被搅了性质,李芒有些不高兴地道。
“不一样。”萍姨说着,脸颊上飞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这边是你爹吸过的。”
“刚才我喝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多事。”李芒嘟哝着,却还是乖乖偏开脑袋,含住了右边的那粒乳头。
不管怎么说,和自己老爹吸同一个乳头,这事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当然,等李芒忽然意识到,当一个女人给自己的孩子哺乳与跟自己丈夫欢好时所用的都是同一对乳房的时候,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了。
眼下,将那粒小巧可爱的奶头含进嘴里,只许轻轻一吸,一股温暖甜美的液体便涌入口腔,差点让他呛到。
那股香甜的气味涌进鼻腔,令他食欲大开,几乎是无师自通地蠕动舌头,挤压着乳头,不断吮吸出更多的乳汁。
这一次,乳汁进入身体后,不需要炼化便化作一股精纯能量,进入经脉,被运送到全身上下,沁入血肉骨髓。
李芒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舒畅感,这是身体被蕴含天地本源的玄奥能量滋养时的欢畅,就像干旱的大地迎来一场春雨一般。
而与天地之气还需要炼化吸收才能用来滋养肉身不同,萍姨的乳汁却是蕴含着温润的生命气息和来自女性的阴之气息,与男性体内的阳之气息本就无比契合,因此可以毫无阻碍地与自身相融合,以达到一种更加圆满的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是毫无修道天赋的凡人,也会在冥冥中寻求着和异性的结合。
毕竟昼夜交替,日月相逐,原初大道化阴阳两仪,阴阳交感而生万物,而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自然也渴望通过阴阳的交合而追寻那太初的圆满,也就是大道。
只不过李芒目前却不会产生这般深奥的哲思,他望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柔软和温暖,诞生自本能的冲动令他大口吸吮着那富含真气的珍贵乳汁。
而在这全身都被真气滋润的欣悦中,李芒只感觉自己隐隐中仿佛回到了记忆的最起点,被无限的温暖怀抱着,那时的他也曾像现在这样,口中吮吸着,被另一个女人的生命滋养着身体。
“妈……”意识恍惚中,李芒低声喃喃道。
李芒的低喃十分轻微,就连玉灵儿都没听到,却是让萍姨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地一颤。
说到底,她也是个女人,她又如何不想像其他女人那般结婚生子,成为一个妻子和母亲呢?
只是,她那破破烂烂的身体和污浊不堪的过往葬送了她的未来。
谁会想要一个被玩到体内积攒了淫邪毒素的女人,那连男人的拳头都能毫无阻碍地吞下的松垮烂屄又如何孕育纯洁无垢的新生命。
当然,有些女人没有结婚生子也依旧活得自在,但超越常人的幸福而选择独身和无法获得常人的幸福而不得不独身显然是两回事,而萍姨显然是后一种。
有时候她想那个人,以为他将自己从那炼狱中救赎,填满了她千疮百孔的灵魂。
可她也恨他,因为他不曾带给自己身为女人的幸福便早早离去,那些曾经填补了她的空洞的那些东西也一并被他收走了,哪怕是最后的一点点比起男女之间也更像是一个长辈对憧憬他的后辈施舍般的满足。
可那远远不够,她想要更多,想要一直陪在他身边,为他洗衣做饭,为他净身暖床,享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孕育他的精华,然后用自己的血化成的乳白的汁液滋养两个人爱的结晶……
萍姨看着这个把脸埋在自己奶子里的少年,神情复杂。
她讨厌这个少年,很讨厌他。
她一直以为这是因为那件事。
可现在想来,就算没有那件事,她又何尝不是在内心深处嫉妒着他,因为他是那个人与另一个女人的爱的结合,而更该死的是,那个女人也同样是对自己来说极重要的人。
她的孩子令她那短暂的人生获得了圆满,但他却无法成为自己的孩子,令自己的生命圆满。
忽然,萍姨心中没来由地烦躁,一把将李芒推开,捏住还在不断渗出乳汁的肉粒,将其中细小的乳管堵住,道:“小兔崽子,吃了豆腐还不满足,还要占便宜。”
李芒跌坐在地上,揉了揉屁股,他有些发懵地看着萍姨,隐约想起自己先前在朦胧中说了什么,心中有些难为情。
“但是,说我占便宜可就扯淡了,小爷我上没老下没小,天地间孑然一身,如今给自己头顶找了个老太婆当妈,给你这老女人找这么个年轻力壮的儿子,明明是你占我的便宜。”李芒本想反唇相讥,但看到萍姨眼帘低垂,眼中闪过一些莫名的神色,与先前和以往截然不同,显示出一种带着些落寞和惆怅的意味来,于是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
“主人小哥,您快看一下有没有晋级。”一边的玉灵儿忽然提醒道。
李芒回过神来,闭目感受了一下,虽说体型没有变化,但李芒的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结实凝练,强大的力量在坚韧的肌肉中蛰伏,只待瞬间的爆发。
经脉中大股的能量在流转着,其承受能力相比过去显然又有了不少的提升,如此一来,李芒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到达了差不多炼气期四阶的水平。
李芒张开眼,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色。他又变强了,虽然距离能救出青岚的程度还很远,但他无疑是离她更近了一步。
萍姨瞥了眼李芒,心中烦躁更甚,淡淡地道:“既然定金收完了就请回吧,天快亮了,他们也快来了。记得,三个月后。”
李芒撇了撇嘴,心想这女人倒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但不论怎么说,他这一晚收获颇丰,因此心情大好,也不跟那老太婆一般见识,便整冠束带,准备离开。
“对了,”萍姨忽然道,“三个月后,最好带着一个女奴过去,如果没有她你会寸步难行。”说完,她便闭上眼睛假寐,不再搭理李芒,顺便撤下了房屋中的封锁。
玉灵儿又是尖叫一声飞入李芒体内。
李芒点了点头,翻身跳出窗户,飞上墙头而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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