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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女前传 :革命往事·在河中央(中)作者:淋浴堂

2025-03-07 12:59 长篇小说 1890 ℃

【淫女前传】:革命往事·在河中央(中)

作者:淋浴堂

(3)

从底比斯出发后,迎亲队伍已经走了一个月了。

离开尼罗河三角洲的时候,女神悄悄哭泣,她的身体就像是忍不住涌出水的一口春泉。孟菲斯古城就在暮光中渐渐远去,她们缓缓走进了西奈。

又是一个月的路程,希拉到达了加沙,看着这座城市,陷入沉思。

加沙曾经是西克索斯人进攻埃及古王朝的据点,在这里建立的碉堡,就像是盖上古王朝棺材的第一颗棺材钉。而多年后,神勇的南方法老们从伏蛰到崛起,一代一代渐渐将西克索斯赶出了尼罗河,并且一路向北,拔掉了加沙这颗钉子。 一次一次的征战,加沙,反而逐渐繁荣,成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商业城市。 走在加沙,看着商旅来往,赏着植被繁茂,眺望着地中海的远远波涛,希拉忽然听到了阵阵战马嘶鸣,刀戈碰撞,将士厮杀。这片土地下,不知道埋葬着多少亡魂。

希拉心情沉重,她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是一名战神。但是,为何战? 这片土地上,还将经历多少战乱,还将有多少无辜生灵化作刺耳的哭声。 希拉最后是逃出加沙的,她第一次,感到这具身体会痛。

压抑的情绪慢慢疏解,然后被枯燥代替了。前方还有多少苦难在等着她们经历、观望、献身。

***

明月王朝是建立在北方帝国的基础上的,可是,与南方城邦脆弱的联盟已然摇摇欲坠。伊西丝走在明月城中,挎在腰间的刀一晃一晃。她的皮靴是硬底硬皮,一点都不同其他女人那种软柔。人们亲切地与她打招呼,她微微笑着回应,可是这,其实远远达不到她的预期。

没办法,两河的人们,似乎并不把她这具肉体视作神明。

安吉的孽障父亲,甚至想要抢夺她的肉体,伊西丝思前想后,大概明白了——这些印欧人比起两河人更加低俗,他们把自己当成了肉壶——装载了神明精气的童贞圣女。占有自己,就可以夺走神的精神,或许这就是自己悲剧的根源吧。 腰间的刀是提醒街上的有心人:我可是一刀就割下了狂徒苏的脑袋的呢。 但是这样,似乎对自己的崇敬,也跟对神明的敬仰微妙不同。自己的石雕神像被多少人膜拜,人人都近乎执着地叩首,恨不得扑上去跪倒。可是面对自己,他们的态度,是敬而远之。

没人想被抹脖子掉脑袋。

狂徒苏干了一件好事,他先是公开宣布这个女孩是女神,然后宣布自己要征服她。

国王身首异处,卫兵把她团团包围后,全都不知所措了。

既然她被宣布为真神了……那这场谋杀,就是神仙打架了,世间的法律,没有用。汉谟拉比的法典里,可没有讲如何惩罚杀人的神呢。

伊西丝走进了小酒馆,随意坐着。

“拉神是世间所有的真理!”身后两个小伙儿争论著。

“不!拉神不只是真理,还是美的化身!”

“那我还要加上善良!”

他们喝的酒,加着橄榄。

伊西丝脸上笑着,心沉了下去。

凭什么!!!

***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就这样进了明月城。希拉坐在马上,微笑着,这是一种来自尼罗河畔的礼貌,带着矜持。

可是市民们的拥戴,却毫不虚伪!他们呼喊着:“拉神!”“女神!” 渐渐合成一股声音:“希~瑞~”“希~瑞~”

咦?光明女神疑惑了一下,可以这样喊我的名字吗?

She-Re?

好像……可以耶。

Ra和Re,都是她作为光明神的名字。其实啊,太阳神阿多,是有很多很多个形态的。所谓太阳四神,指的是四个主要变体,也可以视作四个儿女,也可以看成就是太阳神自己。

怎么拜神,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两个不同的人可以拜不同的神,或者用不同方法拜同一个神,这就叫多神论,很包容。

“希瑞?”躲藏在人群中的伊西丝冷笑一声。你们居然临时创造了一个神名来供奉。

大家看懂了没有?

明月城民啊,他们可不知道拉神只是来办差事,办完就走。他们,是以为,光明神选择了明月王朝,要来当他们的庇护了!

我能说,这就是安吉女王的私心么?她就是故意要用人民的追捧,把女神留住。

因为啊,自从她爹,我们就叫他狂徒苏吧,自从狂徒苏色胆包天去强奸伊西丝女神的石像,阳具在石像的洞洞里搅拌,感染了病,下身糜烂,痛不欲生,甚至哀求着正义女神砍了自己的脑袋后——明月王朝就被神抛弃了。这座首都里,现在并没有神。

伊西丝杀了人,人不敢再供奉她。而明月城虽叫明月,却与月神无关。月神是乌尔王朝和古巴比伦时期信仰的大神,而后势力太大,威胁到了父神恩利尔,被打得屁滚尿流,整个王朝也崩溃了。明月王朝以明月为名,但信的不是月,他们信的其实是明月当空时的金色光彩——叫他们月光崇拜更加合适。他们心目中的神是——金色头发的。

金发的希瑞此时被簇拥着,她有点手足无措。

这座城一点都不象底比斯。泥土和泥砖搭起的城墙,一个字——土。神庙高,但都是一层一层的台子,没有阿多神庙那种庄严与线条力量感。埃及处处可见的石头雕柱在这里根本见不到,更别说石像了。

是的,底比斯才是家,但是这座土得掉渣的城中,人民对他的拥戴,却让她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宾至如归。

诚然,在底比斯,她也是被供养的神,但是人民都只是喊她拉神,以她的父亲阿多之名来拜她。

可是现在,被一城的人视作偶像,不是因为阿多,更不是因为渣女捧着她搂着她向世人宣布她的权势。仅仅是因为她而爱她,仅仅是因为她的名字而激动——这么一种独特,让她有点翩翩然。

也就为她最终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

国王安吉是作为月亮的供奉者来向光明神行礼的。她的态度很虔诚,穿着挂满了月桂叶子的衣服,隐隐若现的大腿肉,白皙,不像是一个男子汉,反而…… 希瑞见到这样的美男子,一愣。

你穿的是啥?你这是半裸体了啊。

安吉眉目低垂,向拉神道歉。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前几天出去打猎,染了风寒,要休养几天才能跟着队伍上路。

一行人都安排在使馆,除了希瑞,作为女神,她要住进明月城的神庙。听到这个顺理成章的安排,全城民众发出各种语言夹杂的欢呼,而之前被迫搬出神庙的伊西丝,露出一个谁都看不懂的微笑。

安吉更是宣布,此后每一天他都会代表人民,去拜神。

又是一阵海啸般的欢呼,希拉渐渐担忧。她发现,这个王朝的民众是非常有潜力的,一旦他们团结,就会对尼罗河的新王朝造成实实在在的威胁。

她在犹豫,在纠结,在想,作为一个女神,我该不该管这么多……

心中替女法老那个渣女担忧着国家民族危亡的希拉,胸中因市民们的拥戴而澎湃的跨越国家边界的希瑞,她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

安吉跑到后面的小棚子,紧紧握住伊西丝的手。“真的可以吗?”

正义女神听着刺耳的欢呼,下了决心。她点点头。

***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希拉忽然在睡梦中醒来,她隐隐听到一阵强行压抑着的低低哭声。这里是神庙,怕是什么人在夜里偷偷祈祷?

美丽的女神习惯性地寻找着拖鞋,才想起,那渣女法老送别自己时,强行给自己套上了纯金打造的靴子。

诺,就穿在脚上呢。

哎,这么多天自己只能和衣而睡,都不能好好清洗身体,真不知道渣女是如何想的。她害怕自己身体有了汗臭,急忙抬手臂到鼻子下轻轻一嗅,居然闻到一股芳香——自己差点被自己的身体迷醉。

可耻地脸红,希拉恍惚回到了今天的迎宾宴席——那美男子国王戴着假发假胡须,坐在躺床之上。他挥手,一批一批的宫女接踵,呈上一坛一坛美酒。那些陶罐细长,形状就像家乡的埃及女子,有芊芊细腰。希拉多看了几眼,芬香划过,令她失了态,差点馋地去追寻——原来是蜜枣和新鲜的橄榄油。美男子呵呵笑,用手臂轻挥,示意“请享用。”

红彤彤是小小的野生石榴,咬一口嘴角飘香。金灿灿是小香菇,每一颗都唇齿酥麻。“呵呵”美男子掩住嘴轻笑,希拉觉得自己不需要太拘谨,毕竟坦诚才是对主人的回报。她点头,赞赏这里的物产。

其实,在家乡,同样有盛大的宴会,也会有蜜枣和啤酒,但是渣女看得严,不会让她真正放松——光明神的形象,可不是放纵的,滴酒都不能沾。

出于礼貌,饮用了酒精,心跳正加速,这时正菜一道一道上了,带馅料的酥饼冒着热气,小颗小颗扁豆和洋葱闷成麦饭状的一份份小碗,尤其那埃兰肉汤飘着奇异的味道,绿色的碎末点缀在白白汤汁上。希拉忍不住先自己舔了舔舌头,猜测这是用牛奶炖的。

美男子轻轻靠在座上,看着希拉好奇的眼神。这道菜是他征服了埃兰(也就是埃及恶魔公主喊做:伊拉麦的)后获得的,可以作为明月王朝国菜了。要用羔羊的尾巴脂肪来炒肉,然后加入洋葱,甜菜根,慢慢炖,再入盐,添牛奶,撒佩斯利草。

而甜菜根就让希拉一愣,血红的汁液,有一瞬间的……嗯,还好,入口爽甜。看来厨师很会掌握盐的分量。

……希拉一不小心被勾引成了吃货。她还记得美男子国王时不时的呵呵笑声。

而此刻,正是这个声音,在低低地哭。

***

渣女从梦中醒来时,夜已深。她在大大的屋子里来回走,心中焦躁。法老这个词,在他们的语言里,便是住在大房子里的人。这房子太大了,少了一个贴身守卫,更显得凄凉。

渣女抬头,看不到月光。她想着,又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我怎么可能变成了男孩,还跟埃兰的国王比起了小鸡鸡的长度。

呵呵呵。

笑不入心。

她气得想爆炸。

希拉怎么可能爱吃小鸡鸡!

她一定是隐藏了自己不知道的天大秘密。

睡迷糊了,她又爬回去,这次做了一个希拉旅行中被肉汤迷住了,回来后天天拿草喂她,准备把她养成肥羊后宰杀的梦。奇怪的是,明明是噩梦,她却没有惊醒。

***

终于到了送亲的前一天。巴比伦王子不愿意与埃及人相见,他的爸爸与他好一阵交谈,而后一桩桩嫁妆交接。希拉累得不行了,她坐在那里揉着肩膀,鼻翼抽了抽,又闻到了那好闻的埃兰肉汤香气。

仕女进来,问拉神是否需要就餐?就这么一瞬间,被香气迷到,想到当天用小薄饼蘸着鹰嘴豆沙配着肉吃的味道,希拉点头了。

就因为这么一碗汤,她就睡到了国王的床上。

***

希瑞努力睁开眼睛。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当阴道被异物插入时,她依然处在那种被麻醉的状态中。

但是,当处女膜被三次尝试后粗暴地撕开,她疼醒了。

她的身体醒了,她知道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她的灵魂醒了,她想起了自己是希瑞,正带着小淫娃在历史中畅游。 然后她的理智也醒了,她明白了,强奸自己的这个人呢,并不是男人。 男人不需要用假阳具。

她睁大眼,直勾勾看着那个努力完成活塞动作的身体,虽然你的脸在黑夜中隐藏,但是我听出了你的声音。

希瑞无奈地闭上了眼。心想:你想要什么?拿去吧。

空气中仿佛传来一阵轻轻的嘲笑。

(4)

接亲大队伍踏上了归途,一路无事,这天到达了迦南境内。

希瑞忽然一身颤抖,她忽然想到了,要经过加沙!

四万两千五百魂灵的哭声,让她不敢前进半步。

劳伦斯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啥情况?”

他的百夫长策马过来,跟他嘀咕两声。大概意思,拉神觉得前面不安全。 之前发生的事过于突然,希瑞来不及整理情绪。而此刻,她醒悟了,最大的危机是:

我怎么进入地球的历史了!!!

我带着熊孩子明明是在以西里亚的历史里历练啊,这咋……变成埃及新王朝和赫梯帝国的针锋相对时刻了。

加沙城,马上就会被屠吧。

放下了一切个人情绪,圣母女神果断下令,停止前进!绕开南部,不入西奈半岛,找港口,走水路!

劳伦斯又跟百夫长嘀咕半天。

“看来,她是可以拉拢过来的。”希瑞听到他们在讨论自己。她不是喜欢玩谋略的人,所以她不喜欢这样的王子。

尤其是当晚,王子偷偷来到她的帐篷,对着正坐等待着自己的女武神,为她的身材惊艳,狠狠吞了口口水,然后说:

“我们应该谈谈。”

“我也觉得在加沙城里,我的叔叔布置了对我的刺杀。”

“他为了权力,不择手段,我只是他抛出来的棋子,我的死就是他主动发兵的理由。”

希瑞冷冷看着他,一点都不象传说中光明女神那种为了任何人牺牲的圣母形象。

她不相信格丽玛会做出那么下三滥的事。

被格丽玛夺走了神力的她,依然不相信格丽玛会……杀人。

***

这一次,小淫娃梦到了希瑞被强奸。

力量女神被金色的护腕锁住了力量,居然没能挣脱那个黑色大魔王的一把紧握。

希瑞努力扭动胳膊,挣扎出来一只手,可是她的腰被金腰带紧紧锁住,而大魔王紧紧扣住了女神的腰带。

来回拉扯,终于,对方努力,直接奋力一举,把女神整个人高高举在空中。 希瑞对突然发生的事,愣住了。她那么一瞬间,放弃了挣扎,死死盯着大魔王的脸。

横举着女神的身体,魔王一步一步,走向那紧闭的城门。

奇怪的梦,明明应该是恐怖的。

满城的人们仿佛都挤到了城头,观看守护她们的光明女神。人们眼中饱含期待,不是期待女神得胜归来,而是期待着——下面会有什么刺激感官的剧情。 希瑞沉默着,她伴随着大魔王大步流星地奔跑,颠簸着,在空中。魔王将她当成了一根人肉撞城锤,“嘿!”“咣当!”

纯金打造的靴子最先狠狠砸在那厚厚的城门上,直接砸出了两个大坑。刺骨疼痛让希瑞尖叫,她的双腿失去了知觉,胯部爆炸了一般,双腿的骨头或许全都碎了吧,碎骨片如弹片尽数射进了她的身体,打穿了卵巢和子宫。她害怕自己下身已经有东西流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肠子还是屎尿。

魔王居然没有把城门撞开。城头的人一阵欢呼,巴比伦的城墙千年的考验,岂是一个女神的身体就可以砸穿的?

希瑞紧咬牙,即使没有了神力抵抗,她依然有作为战士的气力,她也有为人们的生命献身的觉悟。

魔王甩了甩手中的撞城锤,希瑞缓缓闭上眼,随着金发在阳光中飘洒成一道瀑布,她,轻蔑地笑了。

这才是真正的希瑞的样子——永远都不会让敌人站在精神胜利的位置上。 魔王焦躁,他不是为了虐希瑞,他是要夺城,要那数不尽的财宝,还有那狡猾的王后。

心想到财宝和女人,魔王愤怒,愤怒让他变成了更深的黑色。然后他把横举的女人翻了个方向,第二次大步流星地奔跑,用希瑞的脑袋,直接撞向城门! 天呐。

只听“咔嚓!”

疼得希瑞一阵乱蹬。她方才还失去知觉的双腿,此刻竟然被更加巨大的刺激疼痛复活了。她的腰奋力扭着——可是无法挣脱,因为她被完完全全,卡在了城门上。

光明女神的身体,砸穿了巴比伦的城门,也,堵上了这扇门。

她称职地守护了这一座城的人们。

所有人都在城上欢呼。他们高声庆贺。是在庆贺女神阻止了魔王的进攻吗? 不,他们在庆贺,看到了女神的屁股。

希瑞这样的女神,下身是不会如普通人一样用布料遮挡的,短裙下尽是自然的无限风光。所谓——天生一个仙人洞。

砸穿了城门,上半个身子已经进入了城里。希瑞在昏阙的边缘,口吐白沫。作为一个战士,她很清楚被这样的卡住腰身,会遭遇怎样的危险,但是她无法选择,不是么?

她屁股太大了,这是对她身材太好的惩罚。

每天都在勾引男人的双腿,此时在所有人面前乱扑腾,就像在求饶。那肥腿,如羊羔在狮子的口中祈祷。

可是,她面前的不是仁义出名的皇家雄狮,而是半人半兽的魔王。女神的凌辱才刚刚开场。

被粗暴地抓住,两条腿都无法继续挣扎了,魔王的手劲很大。就这么一左一右,分开了女神的腿,“蹬”“蹬”,纯金靴再次碰撞在门上,就像是叩响悲剧的大门,吱嘎吱嘎,打开了。

可恶啊!城楼上的人们,什么都看不到。明明是这么关键的一幕,但是他们的角度被全部遮住了。

此刻大家都恨自己,没有站在胜利的魔王一边。

“呵呵呵~”那美男子一般的国王沿着长长的街道,一步一步走向城门。他每一步都带着阴柔,仿佛踩着一双高跟的鞋子。他抿嘴,用手背,惊讶“哎呀哎呀,欢迎女神进入我的城市呢。”

真正的恶人,不是城外侵犯着女神身体的怪兽,而是城内这位,准备玩弄女神心智的妖人。

他擦去希瑞嘴边的白沫。双腿被砸断又被撕开的女神,居然还能生出一丝力气,嘴巴努力挤出几个字。

“你疯了。”

是疯狂么?美男子一般的家伙一把撕掉了自己的假胡子,重重亲吻起希瑞的嘴唇。

这一下突如其来,对方根本无法抵挡。但是女神丝毫不回应,就当是这个疯子亲了一具尸体吧。

“我疯了,但是我快乐。”狗一样的家伙扇了希瑞两个耳光。“为什么你到了现在还能高高在上?”

希瑞哼了一声。“因为是你自己把自己踩到泥里。”

她居然能说出这么长的句子呢,哈哈哈!!!狗家伙尖叫起来。

“格丽玛,收手吧,你会变成霍德王的。”

捏着希瑞的嘴巴,再次啃了一会儿。这个国王显然不满足,她说:“为什么你就不能享受快乐呢?你总在忧国忧民,偏偏没有谁真心期待被你拯救啊。” 希瑞还在冷笑,但是她忍不住哆嗦,大概是因为城外的兽人开始侵占她的身体了吧。

“霍德王啊,你真的分得清谁是希瑞,谁是格丽玛,谁是霍德王吗?”这个倔强的女神直到现在还在说这种毫无意义又完全听不懂的话。

或许,我应该让她的身体更诚实一点,更淫荡一点吧。

奇怪的气味飘来,希瑞的身体终于软了。她没有了坚定的意志,她不得不享受着被侵犯。

你看呀,她咬着唇,眼泪要从长长的睫毛上掉下来了。

你看你看,她肩头划了一道一道的伤,此刻全身渗出细微的汗珠,在国王的注视中,一颗一颗汗珠渐渐变大,她白嫩的肌肤一跳一跳,那些汗流进了伤痕中,浸润出新的红色。坚强的女孩依然咬牙不喊疼痛,可是我怎么会让你再继续骄傲下去呢?

所以我就捏住了她的鼻子,用力往上掰。变成母猪吧,我的女神。希瑞双眼紧闭,挤出更多的泪水来。在我面前变成了猪鼻子,嘴唇也合不上了,上面一排白花花的牙齿就在空气里颤抖。

我来帮助你寻找真正的快乐,我掐着她的耳垂,让她发出剧烈咳嗽。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放开她,让她大口呼吸。

然后我就搂抱了她,好戏开始了,刚刚还在故作骄傲的女神,竟然在往我的怀里拱。

“我不要那个什么伊西丝做王后了,我只要你。”

好疼呀!希瑞终于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尖叫,这样才对嘛,你的阴道现在正在……

我看看哈,透过城门缝,我看到外面那团黑乎乎的怪兽,因为找不到自己身上的生殖器,愤怒了,最后找了一根粗粗的黑棍子,当作自己的阳具,暴力地插进了你的……

肛门。

啊哈哈哈。好兄弟!好兄弟!我认你当兄弟了。

希瑞现在在我怀里说起了胡话,什么自己脏了,什么被玷污了,我不管啊,你又不是自愿的。侵占你的人夺不走你的心。

太开心了,一不小心,我……似乎潮吹了。

哎,明天,仕女会以为……我尿床了吧。

***

乌加里特自由港这天迎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他们卖掉了自己的骏马,用这些钱租下了一条船。带队的是一位金发美女,神采熠熠,就像是被暖阳祝福的女神。裹着白袍的另一位客人跟在女神身后,左右护卫与他嬉笑打闹,那种不拘小节,不像是来自文明王国的人。

希瑞的笑容只是为了安抚众人,她的心里其实充满了担忧。

为王子的性命担忧。为能否阻止加沙屠城担忧。为留在埃及王庭的那个家伙担忧。更为……格丽玛担忧。

你真的懂吗?神力是双刃剑,当你不会掌握平衡之前,每一次拔剑都会先割伤自己,先割裂自己人。

***

或许是接连发生一串令她心碎的事,希瑞撞破异常的时候,没有受更大的冲击了。她只是轻轻合上了舱门,然后重重吐了口气,就像是在抱怨:麻烦的事又多了一件。

劳伦斯对这次出嫁表现出来的种种不情不愿有了更合理的解释。

两个男孩子都脱光了,在床上摆出来那样的姿态,竟然——跟两个女孩子不一样。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希瑞无聊地用纯金靴子磕着船板边缘,咋会穿这么一双东西?这靴子其实还算软,但是脱不掉,平底,不好的地方是沙地上奔跑容易打滑,更容易进沙子。等船进了尼罗河后,就会很慢了——他们要往上游走,一直到底比斯,也就是希瑞读历史书时读到的卢索尔,再往上游这船可就走不了了,那里是六大瀑布群,尽是激流险滩……

希瑞在胡思乱想,她其实已经解开了这个世界的谜题,但是,她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悲剧结局。

能因为贪吃一口肉汤,把自己身体的贞洁都送了出去……

哎,想也知道,那个人,是小淫娃。

人物性格分析,实在是……很好用啊。

看着莎草纸上的学习笔记,思索人类的命运——那种圣母心的家伙,当然不会是霍德王,而是……我自己。

但是抛开了我两角色之前刻意互换(或许是我为了保护她不被杀,给了她女神的身份);我们是怎么完成瞬间互换(或许是导电性最好的纯金护腕靴子像唱片一样记录了我的所有数据,保存了一份“我”的拷贝,危险时刻与“她”置换了);并且暂时不追究底比斯王座上的那个如今是“她”还是“我”……之外, 真的是一场好奇怪的历史啊。

这是什么时期?

希瑞四处看,船上运载着瓦罐和少数货物——她们只能租到一艘跑商跑了半路的船,似乎是塞浦路斯过来的(卖马的钱多换了一些铜锭,希瑞多看了两眼上面的标记),大概是在小亚细亚的港口换来自两河的货物,然后转往希腊的方向。

这个时候的希腊?希瑞看着陶瓦罐,有棕红花纹,驾车的人,动物形态抽象,人脸像猴子,人的眼睛非常夸张地大,占了半张脸大小——这是,迈锡尼时期?

乌加里特看起来跟埃及很接近,但是人的种类很多,这说明——受埃及影响吧。或许迈锡尼的人就是一点点通过这样绕着圈儿的地中海航运,接受了埃及的文化,最后,甚至是偷走了埃及的荣光。黑头发人的文明,被金发碧眼人篡夺了。

想到自己也是金发的,希瑞笑了笑。其实……该咋说好呢,文化这东西真的是你融合我我融合你,甚至有很长距离的接力。北欧的金发人造就了一种北方审美,与力量有关,同样基于雷神崇拜的赫梯人就把金色崇拜吸纳了?是……这样吗?

不对!希瑞敏锐发现了一处问题。她深深吸了口气,这个世界,比她想象中的,复杂,也更危险。

她回头,船舱里还有那种声音传来。这个劳伦斯巴比伦王子,总让她不禁和——某个丹麦王子画等号。

***

这个世界显然是对男同性恋不友好的,百夫长的憋屈,恐怕只有自己的侍卫才懂。他与王子曾经一起游历,在高地和亚述人一起。王子说,亚述的骑兵必将震惊世界——他们的双人双马战术,将互补协同发挥到极致。

得得得,马蹄响着,弓着背夹紧腿,他和王子一起奔驰在山地。疾风嗖嗖从耳边吹,亚述人远远地叫喊,似乎是喝彩,赞扬这两个小伙儿不错。

别给月光丢了脸,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马背上的彼此,准备好了吗?

王子把缰绳朝他抛了过来。他一把抓,险些被拽倒。“好了!”他高声喊。我知道你好了,王子轻笑,这么大声吓了我。“我只是给我们一起加油……”他心里说。

此时,王子坐了起来,在马背上直直坐,从背后抽出来了弓箭。

“呦吼呦吼!”亚述人喝倒采一般,嘲弄这两个小伙儿。

王子努力拉开弓,马的缰绳在百夫长手中,他一手一把缰绳,让两匹马并驾齐驱。

“嗖!”第一箭。“嗖嗖嗖!”

完成了。不!还要演练换马。他松开缰绳,王子拍着马的脖子,说着什么。那马一声吼,扭起来,就地噗通……

这声响吓了他一跳,瞬间慌了。然后赶紧拉缰绳,把马往回兜。演练演练,他们是在演练——但是,死马驹!你有必要这么戏精吗?我真的以为你中箭了。奔马跑回,王子已经翻爬起来,两个男子伸出手,互相信任地伸向彼此方向。奔马,两只小臂紧握,然后狠狠拉拽,摇晃,拧,腰被搂紧。“好儿郎!”一群亚述人欢呼。赫梯狂徒留下的杂种中居然有这样的英雄小将。

至于骑射的箭……全部脱靶,没有一支中目标。

现在他们紧紧贴着,百夫长的脖子被卡着,仿佛要被勒死了。只有亲密的人才明白,这样的姿势与二人同骑时是一样的——背后的王子,心中全是恐惧,而被他紧紧勒住的,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伙伴。整块整块硬邦邦的肌肉火热滚烫,像盾牌为王子挡住世俗的嘲讽眼光。

只是,这一次与骑射时一样,王子所有射出的,全都射错了靶,没有一滴,中目标。

男孩子往男孩子身上射……肯定,没法命中靶心的吧。

***

那么,换成女孩子往男孩子身上射……呢?

这,就是百夫长奋力睁着眼时,突然冒出来的念头。

他歪过头,望向箭射来的方向,金色的箭,就像是阳光凝聚成的,真的是在心里不可以藏黑暗的东西呢,会被阳光这样射穿。

举着弓,身姿在风中摇晃,是那个最近常出现在身边的女孩子——她的凤翅头盔不见了,一头金发在阳光里飘洒,像什么呢?你们常说的,像瀑布?是什么样呢?可惜,我没有去过尼罗河,看不到瀑布,也不知道瀑布的样子了。 好不甘心啊……

好不甘心啊……

“你杀了他!!!”王子抛开伪装的头巾,嘶吼着。“去死啊你!去死你啊!你算什么女神!!!”

希瑞摇晃着,在阳光中她想,好刺眼啊。被自己的箭射伤了眼睛一般。 “住嘴吧!王子!”她丝毫不顾形象,吼道。这一声太破坏人设,崩溃的王子居然真的愣住了。

希瑞在心里说,“住嘴吧,鲍尔……”

一箭射向长相酷似海鹰的百夫长时,我,难道心不会痛吗?

你以为我是打算一箭穿心?不!瞄准你们的方向后,我的眼睛就花了,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我不能让你们再逃跑了,我怕放走你们的后果啊。这一箭,我是盲射的。

“你然后要杀了我吧。”鲍尔,不,长相酷似鲍尔的劳伦斯王子,干脆跪坐,等待自己的死亡。

希瑞离他很远,她不想再走近了,也无法再走近。失去了神力之后,这样的战斗、追击,太累了,太痛了。

“王子,看看你怀里的泥板吧,你仔细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写了什么?难道不是……

他与百夫长约定,利用叔叔准备杀自己的机会——将计就计,脱身。 他安排了对自己的一场假刺杀,就在船上,然后船搁浅,所有的人都要游上岸——利用小船翻扣,潜在水下,百夫长和自己逃跑。

但是在路上,百夫长跟自己说,不可以这样直接逃!他——百夫长自己要去向国王述职,避免自己的家人受害。而他——王子,将拿着自己的印信,找百夫长的舅舅——叙利亚的贵族。

“快看看啊!”希瑞大声吼。

“写了什么?”这,这不是写的,我是他的好朋友,我会借住在舅舅家里,等待百夫长跟国王报告,等待他获得国王的嘉奖后来接我吗?

王子捧着泥板,流下泪,我的挚友,你为我安排了归路。

希瑞茫茫望向他两,她问:“泥板上是阿卡德语言吗?是不是夹杂着汉纳方言的字?”

王子哽咽着,抚摸着泥板,他确实看到了一些汉纳词汇。

“你把……那些汉纳字,去掉,再读剩下的话。”

凭什么!王子狠狠地望着女神。他想拔刀。

“算我求你了, 你仔细再看一遍吧……”

王子疑惑,但是他听了希瑞的话,去掉了那些略微突兀的字,剩下的阿卡德语部分,跳着读就是:

这是一个重要人,关在舅舅那里,等我找到国王,用他换嘉奖。

呵呵。

呵呵。

王子笑了,一面哭一面笑。

他跳起来,狠狠踢趴在地上的尸体。

“我的挚友!我的挚友!我的挚友啊阿啊~~~”

希瑞叹口气,随便吧。

那天登船后看到百夫长拿船上的小炉子烤东西,她就留了心,偷看了泥板。瞬间想起了……渣女利用夹在楔形文字中的第二种语言猥亵女神的事。

哎……

她能说,一点都不意外吗?

拿了信投奔贵族避难,然而信上的话其实是:杀了拿这封信的人…… ——《哈姆雷特》的剧情。

斯科威最喜欢的一些戏剧段落,曾经在那段被逼着演色情剧的荒唐时光中,吸引过她。

就算不知道这段,光是看到海鹰与鲍尔相似的脸,也……不能不提防吧,在其他世界里,你被他坑了多少次?

可是……这真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吗?《哈姆雷特》都出现了。

希瑞仔细想过,她觉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历史吧。以西里亚的历史,地球的历史,其实是同一段历史,不过是不同人的叙述。

很多年后,两河多国纷乱时期的故事辗转流传后,或许给了文人启发,创作了爱恨纠葛复杂的故事——比如,《哈姆雷特》。

希腊那种苦大仇深的悲剧冲突,凭空出现的吗?会不会是在搬运埃及与两河的文化时,受了奇怪神话的指引,审美被带偏了。

但是现实并不是戏剧的,没那么多刻意的冲突与宿命。

就拿百夫长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浅白啊。王子与他的情欲或许是真的有的,但是他不能私奔啊,那可是会连累家人的。他所做的计划,也未必要害了王子的命呢,他只是想先私下囚禁王子,然后可进可退,两边要好处。国王或许就投鼠忌器,只能让他两那么偷偷摸摸活下去了。

但是,希瑞不能赌啊。放走你们,就是合了国王的意。

为了你们两各自的私欲,怎么都是把发动战争的理由给了那个国王。 希瑞心里沉沉的是加沙多少亡灵的哭喊,是咚咚敲响的巴比伦战鼓声。她不能赌,也不敢赌。

在四万两千五百条命与百夫长一条命之间,女神做了选择。

然后,她要为自己坚持的选择,付出代价。

此为神罚。

希瑞闭上了眼,她不需要再睁开了,她已经失去了视力,从此她的世界里,没有光明。

“你走吧。”女神对鲍尔一样的男人说。“逃到哪里都好,以什么身份逃掉都好。随你。”

王子呆了,不杀我?你不是为了杀我?

“我的目的本来一直以来就是阻止你被杀啊。不论是意外,还是被人利用杀害,都不行。因为只有你不死,才有希望阻止战争。”

那么现在呢?你后悔了吗?

希瑞不知道。一条命真的就比四万两千五百条命轻吗?她不敢衡量。 她不是万能的,她只能坚持很小很小的目标。

战争已经无法阻止了。现在的她,毫无余力。她还在坚持什么呢?

“答应我一件事。”她最后对着曾经熟悉的声音说。

“当有一天,那个明月王朝王座上的人,以你死为名发动战争后。哪怕第一时间你不能站出来,你也要在她取得最后胜利之前,用印信的方式,出声!驳斥她!”

她可以偷取力量,但是她不能偷取正义。她可以篡改历史,但她不能绑架历史。

这……就够了。

“女神在上……我发誓……”鲍尔一样的声音哭着。

好累啊……失去了光明的光明女神,就这样堕落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她一步一摇晃走在金色麦田中,麦芒一根一根扎破了她的肌肤,让她明白,自己还活着。

她身上的纯金衣装在麦芒的刀锋中片片碎开,散落。护腕、靴子、腰带、胸甲,还有早就碎成金灰的弓——那双凤翅头盔化作的弓。

腰带断开的时候,她下意识护了一下自己的胸,洁白的抹胸短裙,是她最后遮羞的衣物了。

就这样吧,赤脚的她就这么一步深一步浅,摸索着走在麦田中。风停了,海浪不再骚动。

走过那么宁静的一片金色麦海——就会是故乡了吗?

可是,在故乡,不知还有多少屈辱与折磨,在等着她。

【《在河中央》结局篇,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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