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版小说完本

网站重新改版,打开速度更快,所有小说都在

首页 >长篇小说 / 正文

替身大舞台 (1-13)作者:山吹猫耳朵

2025-03-07 19:03 长篇小说 1890 ℃

替身大舞台

作者:山吹猫耳朵

(一)姐姐开门,是我啊

展言回到江城天已经黑了,她随手把行李箱扔在玄关。

光着脚仰躺在沙发上。

江城地偏,下了飞机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

展言浑身酸痛,赶了一天路,现在只想好好休息。进门时环看了一眼。

家里干净整洁,看起来像是一直有人居住的样子,很明显有人收拾过。

手机页面不停的闪烁,全是同一个人来的消息。

从坐飞机就开始,一直到现在。

展言解锁,下一秒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屏幕骤然闯入一张过于帅气的脸。

就是表情看起来不太高兴。

天生自带的眼尾下垂刻意表露出几分委屈。

“宝宝,你干嘛一直不回我的消息?”

“我刚到,这不是跟你视频了。”

展言切着小屏,回复着一两条工作消息,漫不经心地敷衍着。

“好吧,宝宝你刚走我就想你了。”

周故林看她三心二意,有点着急,恨不得钻屏幕里。

“宝宝你在干嘛?你都不看我!”

从知道展言要回江城的那一刻起,周故林的心就一直悬挂在半空中,他早就听说江城怀念白月光的事了。

这件事是作为展言男友的必修课题。他在启程前一个星期就缠着展言,撒泼打滚想要粘着她,跟她一起回。

展言只是抬眸认真盯着她,也不说话,看着人发怵,周故林一激灵,立马打哈哈接道,不去,不去,宝宝,说着玩呢。

回就回吧,周故林想,他勤打视频多联系把人盯紧点就成。

展言走的那晚,他借由分离时间太久,磨着她在床上胡闹了好久,还哭泣泣的,周故林知道展言喜欢看他流眼泪,果不其然整晚展言都好说话得不行,在机场离别之际还摸了摸他的头,亲了他一口,让他乖一点。

不过显然周故林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

展言无奈的想,她还没有谈过像周故林这样的男朋友,除了下面硬,其他的都软的像水,第一次在床上,刚进去就流着眼泪蹭她。展言确实是兴奋了,她挖掘了自己的潜在性癖。所以对于周故林,她给予了以前男友没有的耐心。

比如在机场分别,她温柔的用“乖一点”代替“最近少联系”

男人果然不能给太多好脸色。展言叹气,她累了一天,现在是连敷衍都不想敷衍,展言抬手轻揉太阳穴,眼里是遮不住的疲劳。

“我休息了,挂了。”

话音刚落,周故林就焉巴了。

展言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昏黄,整张脸陷在沙发里忽明忽暗。

周故林通过一寸屏幕看着她,心里泛起一丝恍惚。

他知道,对于这段感情,完完全全沉浸其中的只有他自己,而展言,更像是在扮演一个女朋友的角色,她拥有随时抽身离开的权利,他清楚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是那又如何,周故林想,不能因为既定的结局,就让他放弃短暂又梦幻的美好。

周故林压低声音,哄着她“宝宝说晚安我再挂。”

展言刚想开口,玄关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周故林本来懒散的靠着床头,听见声音立马像应激炸毛的猫,砰的一声坐的笔直“谁啊?”

“不知道。”敲门声不疾不徐,展言确实不知道是谁。

她扫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半,展言留了一份心眼,手机没挂,调成静音扔在沙发上,“你别出声。”

周故林点点头。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里的天花板,不放过任何一点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

展言朝玄关走两步停下来,江城是个小城,治安不比大城市,再者她刚回来,万一是小偷盗窃蹲点试探,展言的瞌睡被敲门声冲的去了大半。

“谁?”

“姐,是我,蒋佑铮”

展言愣了一下,脑海里出现一个瘦小的身影。

“姐,妈让我过来给你送点东西。”许是长时间没得到屋内的回音,门外的人又解释道。

?舅妈的儿子?多少年没见了。

展言捞起手机,边说边去开门。

“没事,江城这边的表弟。”

周故林一直听着,松一口气,不是其他别有用心的男的就成。

“宝宝晚安!”

“晚安。”

*

展言高中毕业就离开了江城,大学学业重,也没有回来过,工作得闲了才一年回来过一次。

但是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蒋佑铮,最后一次见面还是高中离开的那个暑假,萝卜丁一样的蒋佑铮拉着她的衣角,眼睛哭的肿肿的让她记得回来看他。

知道男生青春期抽条发育快,也没想到能这么快。

展言在厨房等水烧开,看着沙发上的人默默地想。

刚才她开门,一个不符合她心里形象的男性身躯站在门外。

看着有一米八多,头发顺毛遮住眉毛。

脸部线条硬朗冷冽,简单穿着白色短袖,带有少年特有的青春洋溢。

一见她就弯着眼睛,乖巧的喊她姐姐。

“你上高中了?”

展言把水递给沙发上的人,有点尴尬的寒暄道。

“该上大学了,姐姐。”

蒋佑铮抿着水,紧绷着身子。

他受不了展言不加掩饰的打量,她知道她只是好奇许久没见的小豆丁突然长这么大,可是思想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姐姐,妈让我叫你去家里吃点面。”

“不用了,太晚了”展言委婉拒绝,她真的不想折腾了,她现在最想的事就是躺床上睡觉。

蒋佑铮点点头,三两口喝完水,起身跟展言再见。

走到玄关突然被她喊住,展言提着几个袋子给他。

他垂眸,袋子上隐约印着奢饰品的图标。

“这个白色的是你的,剩下是舅舅舅妈的。”

拒绝的话就那么卡在嘴边,他伸手接过,将白色的袋子与其他的分开,单独拎在右手:“谢谢姐姐。”

“嗯,不客气,回去小心点。”

“好。”

*

展言睡眠其实不太好,觉轻入睡难,有一点感官过载。

她躺在床上放空,不由得想到刚才让蒋佑铮拿回去的礼物。

那些确实是给舅舅舅妈准备的。

舅妈一直很爱她,每年得知她回江城都会提前帮她打扫好房子。

至于那个白色的袋子,是为周故林准备的。

他一个月前提过几次这个牌子的手表,展言上次出差路过顺手就买了一直放在行李箱里。

谁知道蒋佑铮已经长这么大,还突然来她家里。

礼物早送晚送都得送,总不能一家还搞特殊排外吧。

展言叹气,至于周故林。

下次有空再买吧,没空就算了。

她都已经特意记着了,只是礼物没送到他手里而已,都是一样的。

*

“嗯,姐姐……”

被窝里时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蒋佑铮缩成一团,一只手伸进松垮的裤子里上下套弄着,枕头边放着一个崭新的手表。

“嗯……”

房间不隔音,蒋佑铮偶尔从喉咙里难耐的哼两声。

快释放时他迷瞪着眼看着一边的手表,手下加速起伏。

终于轻微颤着身子泄了出来。

他抽纸巾清理擦了下嘴角和眼角流的水。

好想抱抱姐姐。

释放欲望之后是莫大的空虚。

他又小声的抽泣起来。

“骗子姐姐……”

答应了会回来看他但是四年没回来一次。

一会儿后又觉得自己很幸福,爬起来收拾干净自己,然后带上手表。

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

兴奋到一两点才睡着。

嘴里还念念有词:

“没关系,以后就不分开了。”

(二)像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狗

江城位处南方,夏季多雨,蒋佑铮晨练回程的路上下起了毛毛细雨,他赶在大雨前回了家,蒋雯还坐在餐桌旁吃早饭。

他从浴室扯条毛巾胡乱擦着头发,装作无意开口: “妈,展言姐今天来家里吗?”

蒋雯点点头:“小言下午五点多到吧。”

蒋佑铮听完安心擦着脖子上渗出的汗,过会儿又看见她面色纠结,像是有话要说。

单位今天临时通知要加班,蒋雯本意想着两个孩子单独在家还可以叙叙旧,一早起来看见儿子又有些犹豫,大了可不比小时候。

展言这丫头以前很是活泼可爱,路边的小猫小狗都要停下来跟人家聊两句,蒋佑铮刚来家里时认生,偏生就愿意粘着展言,跟在她屁股后面当跟屁虫。

展言外婆管不住她,她就带着小不点一样的蒋佑铮上天下地,闯了不少祸,也乐意罩着他。

高三那年,外婆突然去世,展言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每天都在忙着学习,沉默寡言的,喊她来家里吃饭也是礼貌的拒绝说“谢谢舅妈,不麻烦了”想到这儿,蒋雯又涌出漫天的心疼。

蒋佑铮那个时候还小,不懂为什么姐姐突然不带着他玩,每天夜晚都要追着她问“妈妈,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了。”

蒋雯一遍又一遍的回答他“没有,姐姐现在是高中生了,要学习,要考大学。”

蒋佑铮不知道什么是考大学,蒋雯告诉他是从江城考到别的地方去,蒋佑铮听了两个眼睛立马盛满泪水。 他没说其他的话,只是哽咽着央求妈妈劝劝展言姐姐,让她等等他,他也要好好儿学习,考大学,跟她一起走。

那天蒋佑铮磨了蒋雯很久,可是时间的进程就在那里,哪儿会为了一个天真孩童的愿望就停下来等一等。高考结束那年,展言还是离开了江城。

时至今日,是两个孩子分别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蒋雯迟疑着询问儿子:“妈妈今天夜晚要加班,你可能要单独跟小言待一会儿,行吗?”

蒋雯决定还是问问蒋佑铮的意见,毕竟他昨天夜晚还主动要求去给小言送东西。也许两个孩子昨天一见,儿时的感情又回来了呢!

果不其然,蒋佑铮肯定的应了一声,蒋雯放心去上班了。实在不行,有啥事她再换班赶回来。

蒋雯走之前,蒋佑铮向她要来了展言的微信,毛巾搭在椅背上,他点开微信发送了好友申请。

只不过这会儿展言可能还没醒,蒋佑铮握着手机等了好一会,都没有通过。他收起毛巾去了卫生间。

等他冲完澡出来展言已经通过了,头像是个小猫,黑黑的,他点进朋友圈,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不过好消息是,他没看见有男性朋友,即男朋友的出现,出镜率最高的是和头像一样的小猫。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有男朋友的打算,有又怎么样,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有本事的才是正牌,现在是男朋友,不代表永远都是正宫。

他随手保存几张展言偶尔发的自拍照,给她发了条信息“姐姐,下午我来接你。”

有点强硬了,他打字加上一句:“需要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

他耐心等待回答。

半天对面打发过来两个字“不用”

*

展言有生物钟,昨晚也算不上熬夜,这会清醒了看着聊天框里的姐姐发呆。

天知道,前一阵子林静夕跟年下小奶狗一拍两散,陷入失恋的悲痛,连着四五天拉着她去夜场点男模,一波又一泼粉底比城墙还厚的男人围着她喊姐姐、姐姐。

给她叫的神经衰弱,一闭眼就感觉自己身处故障的音响中心,3d环绕播放男模的姐姐、姐姐。

周故林知道林静夕带着展言去男模店十分气愤,他又不敢跟展言发脾气,于是只能求着展言带着他跟两人一起,美名其曰保护她们。

谁知哪些男的不分男女,在周故林跟前也摆骚弄姿的喊哥哥,给周故林喊的汗毛直立。

后来是周故林给林静夕介绍了一个他哥公司的男明星才摆脱魔爪。

昨天是累着了,现在思路一清醒,看见姐姐,哪些要命的记忆又浮现脑海,魔音绕梁……

可是蒋佑铮确确实实又是她的弟弟,不叫姐姐叫什么?展言觉得自己还能忍一忍。

下午五点,展言提着一袋子橘子按了舅妈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蒋佑铮,两个人的身高差十分微妙,以至于展言不用抬头不用低头,视线正正好好落在他的锁骨处。

蒋佑铮白色的衣服领口处带着两个扣子,仿佛是天气炎热难忍,他解开了一颗,衣领牵开垂在一旁,沿着锁骨的方向。凸出的骨头上点绘着一颗黑痣,带着一丝压抑又隐晦的性感。

这是蒋佑铮在家挑了两个小时的装扮,展言在江城的时间不多,他必须要把握时机,尽可能多的展示他的价值。

他捕捉到了展言一瞬间的怔愣,庆幸最后选了这件骚里骚气的衣服。

他伸手接过展言的袋子,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鞋,“姐姐,妈可能会晚点回家。”

展言弯腰换鞋,她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地面蒸发着雨水,闷热闷热的,她随手捞了一件短袖套在身上。又不爱穿背心,一低头,蒋佑铮就顺着松旷的衣服看到了饱满又白皙的乳房。

几乎一瞬间,蒋佑铮的裤裆就被几把顶出形状。呼吸急促,他默默的移开视线,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他不能让她看见,他得去解决一下。

“你……”换鞋的人突然开口,他顶着硬梆梆的几把站在原地。

展言原本是想跟蒋佑铮沟通一下,能不能换个称呼,她听到还是有点起鸡皮疙瘩,可是她现在决定先不沟通这个对比之下看起来不那么着急的问题了。

“你…你…要去….解决一下吗?”

青春期的男孩这么冲动吗?展言疑惑,家居裤布料柔软,似有若无下展言已经可以大概揣测出对面的尺寸了,可观,很可观。

如果别人,展言或许还会考虑解决一下需求,但是他是她的弟弟,好久没见面也是弟弟。

蒋佑铮噌得一下整张脸通红,结结巴巴掩饰着”不…不用……一会就…就好了。”

末了还欲盖弥彰的拼命扯着上衣下摆,刚才应该找个借口去卫生间的。

展言无所谓的点头,小男孩,真是火热躁动的年纪。

一直到蒋雯回来,家里的氛围都带着诡异和尴尬,展言认真看着电视重播无数遍的节目,蒋佑铮则是懊恼不知如何开口,本来好好儿的独处时间,因为他管不住几把而告吹。

蒋佑铮化悲伤为动力,沉默着剥着橘子,不一会就剥了一盘,他推给展言。

展言喜欢吃橘子,但是不爱剥,小时候就常奴役蒋佑铮把所有剥好的橘子给她吃。后来就是每任男友接手了这个职位。

展言光管吃,蒋佑铮推过来剥好的橘子,她接过来吃。

蒋雯回到家,看到这犹如儿时一般和睦的气氛,深觉两个孩子相处融洽。

于是等吃过饭后,她拉着老公去广场跳舞,让两个孩子接着相处。

*

沙发上,展言仰靠着玩手机,大部分是在看周故林的消息。

“宝宝,你看,我今天在路边看见一只像小贝的猫。”

是挺像的。

“宝宝,我今天被蚊子叮了一个爱心形的包,呜呜呜蚊子都知道我是恋爱脑。”

……神经

“宝宝……”

一路滑下去,全是有的没的碎碎念。

“老婆,我今天被我哥骂了。”

“活该。”

周故林住在手机里一样,立马回过来“宝宝,你怎么跟我哥站一边!”

展言好笑,周家世代从商,到了周故林这代资产庞大,周故林在周家整天游手好闲,专挑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投资,只管投资不管经营,败了他哥多少钱,给他哥留了多少烂摊子,也就他哥脾气好,愿意宠着他。

蒋佑铮拿着牛奶果汁过来“喝哪个?”

他把两杯都递给展言。

“果汁吧。”展言接过果汁,抿了一口放在桌上。

蒋佑铮隔着距离坐下,杯子也随手放在一起。

“你分数出来了吗?”

展言拿着遥控换台,随口问道。

“还没有。”

“有心仪学校吗”这个晚间点放的大多都是新闻,选来选去选不到好看的。

“有。”电视上频道一直翻来覆去的跳转“看电影吗?”

展言回头疑惑“哪个台?”

她刚才拨了一遍都没见有电影。

蒋佑铮摇头“是碟片。”

“你家还有这东西呢?”展言兴趣盎然,她好久好久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了。

“我爸的,你知道,他就爱一些老物件。”蒋佑铮起身,在电器柜抽屉翻找着“你来选选,看哪个?”

展言选了个爱情片,要放碟的时候她跃跃欲试,蒋佑铮就把碟片交给她,简单说了两个关键步骤,让开位置。

电视开始出现影像,展言转身,沙发上蒋佑铮端着杯子,目光没来得急收回,她心底起了异样,微弱的光线透过展言的身躯,印在蒋佑铮看似乖巧的脸上。

“怎么了?姐姐。”

展言移开,电影片头播放,为了看电影的氛围他们只留了玄关处的小灯,整个客厅都是靠电视屏幕的光照,可即使这样,展言还是能看见,桌子上的杯子里,液体是白色的,蒋佑铮手上的,是黄色的。

“你喝的是我的果汁。”她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他。

“抱歉!”蒋佑铮手忙脚乱,他一边道歉一边想把杯子放回原处,但是杯子像突然变成了泥鳅,竟从他手中脱落摔到地上,液体溢溅在他的衣服上。

宽松的上衣瞬间变成湿身版,紧贴着炙热的肉体,腹肌随着快速的呼吸收缩。

“对不起,姐姐!”蒋佑铮顾不上难受,小心翼翼看着展言的反应,她还站在刚才的位置,审视着他。

他还在道歉,有什么好道歉的,好假,她看见蒋佑铮拿错杯子的时候果汁已经喝了一大半,是突然失忆了吗,还是没有味觉,江城的夏季从来不算太热,况且舅妈家在她来时已经来了空调,吃饭的时候,只有蒋佑铮裸着光溜溜的两条胳膊,她都冷的穿上了舅妈找来的开衫。

还有最明确的,莫名其妙的勃起……像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狗。

展言爱打直球,她不喜欢猜来猜去,哪怕有一点可能,她都会直接开口求证。

电影不知道播到什么剧情,画面暗黑,窗外蝉鸣,一片模糊的客厅中,蒋佑铮听见展言的声音。

她说:“你是故意的吧?”

(三)撸给我看

傍晚,蒋佑铮出了门,他借口去同学家,回来晚不用留门,蒋雯不疑有他。

事情完全偏离了蒋佑铮的预设,他没想到无数个梦中的场境这么快就要实现。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想要和展言产生感情上的羁绊,简直是痴心妄想,蒋佑铮没有信心,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偶尔的锻炼让他拥有一具看上去还算可以的好身材。

于是他采取了下下策,勾引。

想到这蒋佑铮就有些懊恼,他的手段实在太过低端,以至于展言不费吹灰之力就识破了他。

也正常,他的展言姐姐一直都是这么聪明。

总而言之,他的计划像是被开了倍速,现在,他正在去往展言家的方向。

蒋佑铮住的小区是老城区,晚饭过后小区里都是聚在一起夏日乘凉的邻居,他们家在二楼,阳台旁就是一条回家的小路。

昨天,展言话落没多久,两个人就听见外面传来蒋爸爽朗的笑声。

蒋佑铮摸不清她的意思,呆愣着,说是,害怕展言生气讨厌他,说不是,那就是撒谎,以后真正的心思败露,生气还外加欺骗,罪加一等。

可是展言突然失去知道答案的兴趣,她在蒋佑铮的注视下,缓缓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嘴唇贴着杯子,喝了一口。

这是他的,蒋佑铮目光紧随对面女人的动作,她在喝他的牛奶。

展言在他的注视下伸舌,舔干净上嘴唇留下的牛奶胡子。

慢悠悠道:“明天夜晚来找我。”

“现在,拿拖把收拾干净你的烂摊子。”

其实,展言并没有明说去找她干什么,但蒋佑铮就是有预感,他熬夜在网上查找做爱的注意事项,让女性体验最好的姿势……

高考都没这么紧张。思及此,蒋佑铮两步并三步,加快了步伐。

*

展言在储物间翻到相机和三脚架,对着客房的床架好,调整完视角按下视频录制。

准备好一切,她才满意点头,蒋佑铮正好赶到。

她开门:“跟着我。”

蒋佑铮来不及反应,亦步亦趋跟着站在客房门口,心扑通扑通跳。

客房临时被收拾出来,简陋的套着床单,除了一个枕头,一览无余,连被子都没有。

展言坐在化妆桌上,拖鞋要掉不掉地耷拉在脚上,门口的男人茫然无措。她失笑,“躺床上,脱光。”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没有询问,没有反抗,一步一步朝床走去。

像是在接近一个充满诱惑的潘多拉宝盒。

光溜溜躺在床上的时候,蒋佑铮突然有了迟来的羞耻。

他想要展言抱抱他,衣服有时候就像人类的安全屋,而他现在脱下了最后的防护,在陌生的地方,上面甚至没有一点展言的气息。

他想要拥抱的人冷静的在相机后观察他,衣着整齐。置身事外。

蒋佑铮像等待输入指令的程序,“姐姐……”

床上的男人在沉默中率先出口,展言听着,觉得自己在此刻已经完全能够接受“姐姐”的称呼。

她看着平躺身躯下高高立起的几把。

跟她猜测的一样,尺寸可观,顶端上翘,柱身连接到沉甸甸的两个睾丸,粉色的。干净又让人忍不住染指。

“会打飞机吗?”问完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几把随着她的话颤了两下。

蒋佑铮涨的生疼:“会。”

“撸给我看。”

指令一旦输入,程序就会自动无条件的运行。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筋络突起的肉棒,上下慢而重的套弄。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射。”

迷情混乱中,他听见女人的声音。

*

“哥,你说我这会儿要不要跟宝宝打个电话。”

周故林自从展言走后百无聊赖,狐朋狗友攒局也不去,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他哥的办公室骚扰他。

巨大的落地窗前,矗立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裹不住鼓囊的胸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

周故桉挂掉电话,绕过碎嘴的弟弟坐在椅子上。

“打。”

这样的问题每天都要进行数遍,他已然麻木,从一开始认真提意见到现在只给予倒霉弟弟想要的答案。

“可是我早上刚打过,宝宝烦我了怎么办?”

“那不打。”

周故林瘪嘴:“可是我好想她。”

“那就打。”

“可是……”

周故桉抬腕,他还有个会议要开,没空陪这傻冒在这儿玩你问我答的游戏。

“周故林,你能不能找点事做,别天天围着女人转。”

刚还沮丧的周故林一听,上窜下跳的反驳他亲哥:“你就是嫉妒我有老婆,你个单身狗。”

他一直奇怪,周故桉高低也是个高富帅,虽然颜值上比他差那么一点,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条件,却一直单身,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他有什么暧昧的女性。

但是周家是遗传的恋爱脑,他爹是,他也是,他哥……

估计也跑不了。

“你要是有老婆,你估计还不敌我好呢!”

周故桉闻言一顿,看着文件出神。

炸毛的周故林没发现哥哥的不对劲,举起手机对着他。

“你干嘛?”

拍照的声音刺激周故桉回神。

“我要发给我老婆。”说着又挤出委屈的表情,自拍一张,“你给我骂难过了。”

“我没有……”

周故林懒得听,美滋滋得离开了。

真好,他又有可以找展言讨安慰了。虽然展言大概率只会敷衍他。

一直等到家,周故林都没有收到展言的回复,聊天记录里,最后的联系是早上的电话。

现在已经很久了吧,他想,应该可以打电话了。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展言正在忙。

她用拇指滑过龟头,男人腹部下意识收缩,再也抑制不住,断断续续轻喘出声。

化妆台上的手机在靡乱的氛围中振动。

展言松手在床单上随意擦两下,“自己撸,不准出声。”

蒋佑铮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他听不见电话那边的声音,可是他能听见展言在哄那个人,用他没有听过的语气。

身下还硬着,明明刚才已经快射了,可是她还是放手留他一个人在床上。

他心底泛起丝丝酸涩。

“宝宝你在干嘛?”

周故林打第一遍,直到自动挂断都无人接听,男人的第六感驱使他再次拨通,好在展言接了。

“在忙。”

“我忍了好久都没打扰你,实在忍不住了。”

他自顾自地诉说想念,一咕噜的传输自己的感情。

“嗯,我知道。”

两个人的情事因为一通电话有了第三个人的加入。

是不是男朋友?

蒋佑铮自我安慰能力极强,刚还以为展言抛下他接电话而难过。

下一秒已经安慰好自己了。

展言如果在意他的男朋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接电话,她不仅接了电话,还没有避开他,没有赶他出去,也没有让他停下来,只是让他不要出声。

思考之下,这通电话完全变了另一种意味。

就像是……

蒋佑铮眼神迷离,好像要到了,可是姐姐不让射,他忍得幸苦,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就像是他在跟姐姐背着男朋友偷情,即使,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展言默许了他的勾引,赐予了他偷情的机会。

周故林还在叽叽喳喳讲着,床上的男人动作越来越慢,想射却不能射,整个人活像挣扎的虾,白皙泛红。

她拿着手机扯开一段距离,另一只手做出烟花绽放的手势。

蒋佑铮看懂了,下一秒重新加速,几十下之后,浓稠的白色液体喷射而出。

他已经尽量忍耐了,可声音还是自喉咙放大到整个房间,微弱的呻吟,在空旷的客房格外明显,偏巧此时周故林没有说话。

“宝宝你在干吗?”

他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同为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在什么状态下才会出现的。

“看片。”展言好像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等他再次疑问,展言挂断了电话,“我忙着自慰,晚点给你打过去。”

周故林还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展言的声音清明,怎么听怎么不像自慰的样子。

不行不行,他要去江城。

周故林拿起车钥匙小跑到车库,车发动的轰鸣音让他理智回笼。

“不能去。”

去了就真完了。

展言之前谈过一个男友,他的任期时间几乎是过往所有人里最长的。

周故林是个厚脸皮,为了自己的幸福可以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他几次三番带着礼品拜访那个男的,想从他的身上得到长久的秘诀。

他谈的最长,那他作为“替身”,应该是最像的,最重要的是,对于导致分手的错误做法,周故林要记下来,引以为戒。

前任为了清净和长寿,还是告诉了他两个人分手的诱因。

他在展言回江城时,疑神疑鬼,偷偷去了江城,后来被展言发现。

展言让他回去,他还不知悔改,追问她是不是在江城有别的男人。

过了几天,两人就分手了。

临走前,男人奉劝他:“周故林,我们所有人,不过都是别人的影子罢了,别陷的太深。”

那个时候他不以为然。

眼下自己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失去理智,也差点步了后尘。

他翻出手机,给展言发着信息“宝宝,你……”

怎么问,宝宝,你身边有男人吗?

还是,宝宝,你是在出轨吗?

周故林删掉未发出的短信,不行,事情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能像个莽夫一样。

他像是喉咙卡了鱼刺,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被异物折磨着。

周故林握拳,青筋暴起,猛地捶向方向盘。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一点办法没有吗?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起刚在周氏骚扰他哥时听到秘书汇报的信息。

周氏旗下准备策划一档艺人体验生活的综艺,负责人在考察地点。

可以借这个由头去江城走一趟,不过不能他去,他去目的太明显。

其他人又信不过。

周故林思来想去,拨通了他哥的电话。

没办法,虽然这种小事用不着总裁亲自出马,但是他弟弟的终身大事必须得他出马。

“喂,哥!”

“有事?”

“天大的事!”

(四)插进来就可以了

展言的性和爱可以分得很开,这个地球上大部分男人不都是如此。

她尊重自己的欲望,挑选那些对她发情的男人,也尊重了他们的欲望,只不过,她没有爱,也不在乎他们。

在猜到蒋佑铮愚笨的试探后,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早就不是在江城追着她跑的好弟弟了。

哪有弟弟看见姐姐,几把会硬邦邦的。

于是听见蒋爸笑声的下一秒,她就改变了主意。

本来想简单拒绝,减少以后见面相处的机会。

但是她后悔了,白送上来的男人为什么不要。

更何况,蒋佑铮年轻身体好,大家不都说男高的鸡巴比钻石还硬吗?她倒要试一试,是不是这样?

外加一层身份的禁忌,光是想一想下体就泌出一股淫液。

床上的男人不应期短,即使刚刚射过,鸡巴又耀武扬威的高高立起。

“来的路上买套了吗?”

“没有。”蒋佑铮懊恼,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他起身顶着大鸡巴找裤子,“我现在去买。”

没有套就做不了,他不可能没有这点常识,做不了姐姐说不定会把他赶回去。

不能回去,回去下一次这种好事遥遥无期。

情急下,蒋佑铮弄翻了裤子的正反面。

“不用了。”

“去洗干净,来主卧。”

展言看不下去他滑稽的行为,包里应该还有上次没用完的套。

蒋佑铮飞速脱掉刚穿上的衣服,“马上,姐姐你等我。”

展言说不用的时候他还以为今晚就这样算了呢,还好还好。

客房的浴室简单放着几瓶沐浴露,是展言网购时送的小样。

他小心地挤出一点,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是姐姐身上的味道。”

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了,他起泡把沐浴露打满全身,香香的,在姐姐的家里,用她的浴室,涂她的沐浴露,全身上下都沾染了一模一样的味道。

好像姐姐的私有物,花洒下的男人喃喃道:“我是姐姐的。”

他不敢浪费太多时间,担心展言等烦了。

草草冲完,擦干就出了浴室。

腰上简陋围着浴巾打开卧室的门。

“姐姐,我洗好了。”

没有展言的命令,他就乖巧的站在门口,刘海带出的水滴落在他的脸上,顺着脖颈一路向下,经过线条分明的腹肌,掩入令人遐想的浴巾。

“进来吧。”

夜色昏暗,展言不喜光,卧室只点了床头柜一盏小灯,灯光不大,但足以蒋佑铮看清身下的人。

他俯身,凑近:“姐姐我可以亲亲你吗?”

展言觉得男的太年轻太无知也不好,话太密。

“可以”

温热的唇在话落的瞬间压下来,唇齿相依,他没有技巧,只管莽撞的贴着她的嘴,偶尔试探性的伸出舌头,来回描绘,搅的展言头脑发昏。

还准备搞上纯爱了不是?

她别过头,逃离。

男人迷茫,下意识还想追过去接着亲:“怎么了姐姐?”

展言牵着男人的手覆住她的胸:“你是准备跟我啃一晚上嘴巴吗?”

蒋佑铮了然,怪他,他嘴巴一碰到姐姐,就不管不顾。

好神奇,他五指收拢,饱满的乳肉在印出他手掌的形状。

“嗯……”

展言挺胸,将胸往男人的手中送:“小穴也要摸。”

“好”蒋佑铮伸手,手掌滑过平坦的小腹,来到早已泛滥成灾的骚逼。

这么湿,他挑眉,男人自带的天赋觉醒,他鸡巴在手指按上姐姐阴蒂的瞬间跳了跳。

涨的他难受,蒋佑铮踏着精瘦的腰,鸡巴贴着女人的腿,缓解的胡乱蹭着。

不得章法,展言让她摸,他就一板一眼的摸,不知道扩张,不知道前事,白长一双适合指奸的手。

“手指…”展言急死了,这要是周故林,两个人早就做的水生火热了,“手指插进去…”

她边说边握住腿边的鸡巴,上下套弄。

蒋佑铮觉得有点丢脸,很明显他出门前零时抱佛脚的知识撑不起他空空的脑子。

手指在入口打圈,缓缓进入狭窄紧致的通道,穴肉在他手指插入的瞬间吸附上来。

好爽,不敢想鸡巴进去会有销魂,他快速抽查。

水声回荡在房间,两个人互相抚慰着。

“嗯……蒋佑铮,鸡巴……鸡巴插进来……可以了。”

扩张两下就行了,展言也不指望初出茅庐的男人能让她靠手指高潮一次。

蒋佑铮抽出手指,把着鸡巴,龟头碾过阴蒂,女人的骚穴一呼一吸的张口,等不及想要吃下他的肉帮。

他忍不住了,在展言肚子上落下一吻,“姐姐,我进来了”

“啊…嗯…”

只是进去了一个头,男人就爽的头皮发麻,扬起脖子大口喘气。

展言也好不到哪儿去。

果然,男高的鸡巴比钻石还硬这句话广为流传是有原因的。

小穴即使做了扩张,可还是勉强容纳粗大的鸡巴。

她难耐的扭着屁股,想要缓解一下酸胀感。

“嘶,别动…”

展言以为怎么了呢?难不成射了?

“啊…”

死小子,扣着她的腰一下子撞到底。

他后悔了,这才是天下最幸福的时刻,用同样的沐浴露算个屁。

什么都比不上他的鸡巴在姐姐的身体里幸福。

无数梦境,无数妄想,在这一刻付诸实施。

时间能不能停在这一秒。

展言捱过突然撑满的不适,惊觉蒋佑铮趴在她的肚子上一动不动。

………

她现在怀疑蒋佑铮是不是认识周故林,还是跟他取经了。

不然很难解释贴着她小腹的人为什么也在哭。

“哭什么?”她拍了拍毛绒绒的头,这个拒绝不了,她目前真吃这一套。

被突如其来的温柔包裹,蒋佑铮闷着声音欲盖弥彰: “我才没哭。”

“好好好,没哭。”

可能他有自己的想法吧,展言揉揉男人红通通的耳 朵:“好孩子,动一动。”

蒋佑铮把眼泪都擦在展言的小腹上,直起身。

………

算了,这个时候不想跟他计较。

修长宽大的双手禁锢着女人的腰身。

他不懂什么技巧,但他有的是力气。

蒋佑铮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冲刺着,退出时勘堪留住一个龟头,撞击时全部插进女人的小穴。

展言受不了,她没有做过这么横冲直撞的爱,像要把她钉死在床上。

“慢点…”她想要逃“要坏掉了…”

“嗯……啊……轻点……”

蒋佑铮捞起女人的腿环外腰上,不一会儿因为无法承受撞击又落下,他将挣扎的展言抱起来。

两个人莲花座,鸡巴一下子进的更深,几乎要顶到宫口。

“怎么会坏掉?”他弓起腰,看着相连的部位,“姐姐你看,你全吃下去了,不会坏掉的。”

展言一巴掌呼到男人脸上,软绵绵的,蒋佑铮借机牵手,“姐姐,我好爱你。”

他接着体位深捣数百下,“姐姐……展言…要射了…”

“不行了,不行了…啊…要到了…”

展言离开周故林,已经好几天没有做爱,实在受不了他冲刺的强度,跟着男人一起到达了巅峰。

“嗯哈…姐姐…”

蒋佑铮额角都是汗,射了也没有抽出去,还插在小穴里,两个人依偎着延长快感。

展言趴在蒋佑铮的肩膀上。小腹还在一阵一阵收缩。

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蒋佑铮还没有回过神,他安抚着环抱高潮后的女人。

小小的,在他的怀里,许是激烈的做爱引起大脑缺氧,他莫名想起记忆里一个男人对展言的称呼:“阿言。”

他念了出来。

展言眼底的缠绵霎时消失殆尽,她推开蒋佑铮,鸡巴和小穴分离带出相融的淫液,“啵”的一声。

“姐姐,对不起…”

他发现展言暗沉下的脸,连忙道歉。

果然吗?只能那一个人这么叫他,其他人谁都不行。

“今天结束了。”

她扔下一句冷淡的话,裸着身子走向浴室。

留下凌乱的床和伤感的男人。

蒋佑铮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悔意从在他心底翻腾,都怪他,明明知道答案还要自取其辱。

本来还有机会抱着姐姐去洗澡的,本来还有可能搂写姐姐睡觉的,本来……

想着想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五)方十月也送给你

展言出来的时候蒋佑铮已经走了,床上蹂躏的床单迭的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地板和其他地方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从柜子里拿出新床单补上,打开微信,周故林白天发的来几张照片。

周故桉?

照片中的男人对着镜头一脸茫然,手里还拿着合同,展言觉得周家基因是真好。

两个儿子都生的脸这么好,身材比例也堪比模特。

她看着照片里的男人,周故桉跟他弟弟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长相类型。

骨相分明,眉骨突出,眼睛跟他弟弟相反,周故林是下垂的眼尾,他是微微上扬,带着魅惑,又被鼻梁上的眼镜遮掩几分。

展言见过他几次,嗯……

第一印象很温柔,像是清风微拂,谦逊而舒缓。

做爱有助于睡眠,展言上下眼皮打架,睡意渐渐来袭,全然忘记答应周故林打电话的事。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蒋佑铮无意间得称呼打开了记忆的阀门,她梦见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

高二那年冬天,展言在家里写作业,外婆在客厅看电视,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初雪,她开窗伸手接了一片,兴奋的大喊。

“外婆,外婆,下雪了。”

外婆耳朵不好,电视背景音开的大,没听见她的话。

展言拿起一边的手机,给方时越发短信。

【方十月,下雪了!】

对方秒回。

【我想见你。】

【明天上学就能见到了啊。】

【下楼,我在你家楼下。】

啊?真的假的?

她扒着窗户在飞雪中搜寻着熟悉的身形,楼下的人似有所感,举起微亮的手机屏朝她挥手。

“外婆,我下去扔垃圾,马上就回来。”

展言套上棉服,火急火燎的下楼。

一路小跑引得女孩气喘吁吁,双手撑在膝盖上平复,呼吸在冰天雪地中有了形状。

方时越跟着弯腰,与女孩视线齐平,抬手拨开她不小心黏在嘴边的碎发。

“这么着急?”

展言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忸怩道:“谁知道你大晚上抽什么风?”

她站起来,故意板着嗓子催促:“有什么事快说,一会儿外婆该等急了。”

雪花落在展言的睫毛上,她觉得不舒服,使劲眨眼想要抖掉。

方时越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个水晶球。

“哇!好漂亮。”

小小方寸之地住着一个在大树上赏雪的精灵,展言爱不释手。

“喜欢吗?”

女孩左看看又看看,点头,“喜欢。”

方时越松了一口气。

从拿出到现在,他都紧绷神经,害怕展言不喜欢。喜欢就好,“那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之前,之前说的什么?

展言歪头疑惑。

果然忘了,方时越无奈叹气,小声提醒她:“你之前说……”

女孩满脸都是真诚的好奇,他扭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展言,“说谁在初雪送你喜欢的水晶球,你就amp;%*”

“啊?”

说的什么叽里咕噜的,展言眉毛都快打结了。

方时越原本还有一点不好意思,后半句全哼在嗓子里,以为展言听见前半句就能想起来了,谁晓得展言鱼的记忆,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就跟谁在一起!”他直接放开声音补完整段。

“我……我可没说。”

这回听清了,展言也想起来了,青春期的少女下意识否认,在那个时期的教育下,早恋是一件非常叛逆又可耻的事情。

“我亲耳听见的。”

什么?展言大惊失色,“那我……,那是我随便说的。”

展言不停摩挲着手中的水晶球,低着头,踢着脚边积攒成堆的雪,她感觉方十月好像在跟她表白。可是,可是早恋是不对的,他们还小……

方时越强硬的用手覆在女孩的脸颊两侧,抬起她的头与他对视,“可我不是随便说的。”

他直勾勾的看着对面漂亮的眼睛:“我想跟你在一起。”

又郑重加上名字重复:“方时越想跟展言在一起。”

喜欢方十月吗?

喜欢的,如果不喜欢,怎么会一听见他在楼下就着急忙慌的跑下来。

如果不喜欢,怎么会把他的名字叫成方十月?

就像拥有了别人都没有的亲密,她很喜欢。

不是喜欢手里的水晶球,是因为送的人是他。

早恋就早恋吧,大人总说这也不好,那也不该,可是她现在还不是一个大人,她是小孩,小孩就应该用小孩的观念做事。

互相喜欢就应该在一起。

“可是你没说把它送给我。”展言把水晶球递到方时越面前,装作委屈,“你只问我喜不喜欢。”

方时越愣住,而后失笑,高大的身躯裹挟着寒冷的风将少女拥在怀里。

“送给你。”

“水晶球送给你。”

“方十月也送给你。”

展言安静待在温暖的怀抱里。

“都是我的吗?”

“嗯,都是属于你的。”

(六)弟弟的回忆

蒋佑铮离开后并没有回家,他买了一听啤酒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月色朦胧,细看他的锁骨上还有展言情动时咬下的红痕。

蒋佑铮不是蒋雯亲生的儿子,他的亲身母亲是一个富豪养在外面的情人,本想偷偷生下他上位,事不随人愿,富豪知道后大发雷霆,与情人一刀两断,本就是包养的关系,女人却私自生下孩子,违反金主与情人之间默认的规定。

女人失去金钱的支撑,整日游手好闲,却又改不掉大手大脚,挥金如土的习惯,很快,基本的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

她在家里发疯,掰着亲生儿子消瘦的身体,恶狠狠的将一切都扣在他的头上:“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你爸怎么会抛下我,你这个托油瓶。”

女人完全忘了,当初是她非要生下面前这个被吓到,惊慌抽泣的孩子。

蒋佑铮那个时候也不怪妈妈,流着眼泪拼命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长期营养不良,夏天穿着短袖裸露在外的胳膊瘦的几乎只剩骨头,他抬手想给妈妈擦眼泪,却被大力掀翻在地。

顾不上刺骨的疼,蒋佑铮急忙爬起来,抓紧妈妈的衣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妈,你别不要我。”

他不怪妈妈,也不害怕妈妈发疯,他害怕妈妈不要他,害怕自己变成一个孤儿。

于是他比同龄小孩更懂事,更听话,该上学的年纪他就在外面捡垃圾卖,运气好能捡到好多可以卖的饮料瓶,拿到钱就回家给妈妈,女人只是冷漠的接过,偶尔心情好会抱着他亲一亲,夸他两句。

每年的生日蒋佑铮都会许愿,希望妈妈不要扔下他,说是生日,其实跟平常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

他就这么一个愿望,一个简单的愿望,可是连这么简单愿望,都没有实现。

七岁那年,妈妈带着他坐上火车,那是他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火车,到底是个好奇心重的孩子,一路上东张西望,打量着陌生的一切。

妈妈说要带他去找爸爸。

他很开心,以为天上的神仙听见了他的愿望,妈妈没有不要他,相反,他马上就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火车途径江城,女人看着乖巧坐在身边的儿子,狠下心,拉着他下车。

“到了吗?妈妈?”

蒋佑铮坐在站台的休息椅上,好奇的问道。“嗯。”

女人眼光躲闪,“你坐在这儿等我,不准乱走,妈妈去上个厕所。”

她必须得撇下这个拖油瓶,一贫如洗的日子她真是过够了,没有人会愿意包养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蒋佑铮小小的脑袋都是即将要见到爸爸的喜悦,“知道了妈妈。”

女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确保儿子看不见之后,赶在最后一分钟上了重新发动的火车。

蒋佑铮那天等了很久很久,直至夕阳微红的光投射在零星几人的站台上。

他一直坐在原地,妈妈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

可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流淌,妈妈还是不要他了。

哭累了就抱着瘦弱的身体躺在椅子上,他不知道去哪儿,也不敢去别的地方。

蒋雯夫妇夜晚的火车回到江城,刚下火车就发现了椅子上瑟瑟发抖的男孩。

“小朋友,你家长呢?”

蒋雯蹲下身子,倾身询问。

蒋佑铮再也控制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妈妈,妈妈不要我了。”

蒋雯让丈夫背着他,三人来了一家最近的警察局。

工作人员问他叫什么,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他哪儿有名字,妈妈从来没有给他取过名字,喊的最多的就是拖油瓶。

了解详情后,在场所有人眼底都泛上泪花,虎毒还不食子,到底是多大的怨恨,才能狠心这样对待一个幼小的孩子。

蒋雯依靠着丈夫,哽咽的抹眼泪。

警察局商讨之后决定暂时把孩子送到孤儿院,异地丢弃儿童最难寻回亲生父母。

蒋佑铮被带走时,佝偻着瘦小的身体,他知道,自己还是变成了一个没有妈妈,没有人要的小孩。

蒋雯注视着乖巧配合的孩子,实在受不了,和丈夫商量之后决定收养男孩。

反正结婚多年,夫妻两个因为蒋雯的身体不易受孕的原因也没有生孩子。

(七)方时越就是一个贱

蒋佑铮到家的第一个月惴惴不安,担心自己不讨喜,吃饭不敢吃太多,总是缩在客厅放置的小板凳上,沙发也不敢坐。

蒋雯心疼他,但是一朝一夕并不能改变什么,她尽自己所能,让这个刚被遗弃的孩子找到安全感。

夜里,蒋雯跟丈夫坐在他的床边,讲故事哄他睡觉,结束时,蒋雯温柔的一下又一下抚摸他的头发“爸爸妈妈给你起了个新名字,蒋佑铮,你以后就叫蒋佑铮好不好?”

“佑铮啊,等你明天起来爸爸教你写你的新名字哈。”

于是,在诞临这个世界的第七年,他拥有了出生时就该存在的姓名。

秋天的温暖赶走了夏天的悲鸣,幸福终于与他抱了个满怀。

没过几天,蒋雯就带着他去看望外婆,外婆是个慈爱的老太太,给他塞了很多他见都没见过的糖果,他谨慎的撕开一颗想要尝一尝,一抬头就看见刚放学回家的女孩。

女孩高兴的围着他打量,蒋佑铮以为是自己吃了她的糖,却听见她兴奋的说:“我知道你,你是我弟弟,是舅妈给我带回来的弟弟。”

她同桌张笑笑总是给她炫耀家里有个听话好使唤的小弟弟,她羡慕死了,当姐姐就意味着有小弟,有小弟,那她不就是老大了。

她迫不及待要带着她的弟弟像张笑笑一样到处炫耀,“外婆,舅妈,我想带着弟弟出去玩。”

蒋雯想到孩子怕生,有所顾虑,展言外婆摆摆手,“去吧,看好弟弟啊,早点回来吃饭。”

孩子跟孩子之间有天然的磁场,最快让儿童适应陌生环境的办法就是与同龄人相处。

炫耀的过程并不顺利,楼下玩耍的调皮男孩带头嘲讽:“他才不是那弟弟,我妈妈说了,他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蒋佑铮一声不吭,局促的扣着手指,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蒋佑铮无法反驳。

展言气冲冲的抓住带头男生的头发,往他脸上打,“你放屁,我说他是我弟弟,他就是我弟弟,你才是野孩子,你再敢说我就打死你。”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展言推着嘲笑过他的人,一个个在他面前道歉。

蒋佑铮跟在展言的身后,追着她的身影,一直,一直。

直到展言高一那年,出现了一个名叫方时越的贱人,抢占了展言每天休闲时本该属于他的时间。

方时越就是一个神经病,他利用自己生病的理由,挑起展言天然的保护欲,一步一步缩减他同展言在一起的空间。

“蒋佑铮,我今天有事,你自己回家吧。”

“蒋佑铮,我得陪我朋友,你别跟着我了。”

“蒋佑铮,你先跟其他人玩一会吧。”

蒋佑铮……蒋佑铮……

开口叫他的名字,下一句永远是要丢下他。

凭什么要抢他的姐姐,贱人,那是他第一次迸发出骇人的恨意,他想,那个神经病为什么不去死,最好出门就被车撞死。

可惜他许愿没有灵过,方时越霸占着展言活的美滋滋的。

转机出现在两年后,外婆意外离世,给展言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再几个月之后,方时越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神经病了,他配不上展言,选择了离开。

蒋佑铮觉得他真是个大傻逼,选在了最糟糕的时间离开展言,换做他,才不会这个时候离开。不,他永远不会离开。

可他更多的是庆幸,这样一来,他又可以变成展言的跟屁虫。

蒋佑铮没想到的是,最后展言也会离开。

(八)饭饱思淫欲

楼下早餐店背对大门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展言以为自己梦还没醒,不然怎么她怎么看见方时越了。

“哎呀,丫头,回来了!”

店是老店,在小区营业多年。

展言收回视线,回应老板娘的叙旧:“是呢,柳姨,回来有两天了。

蒋佑铮听见她的声音,回头,“姐姐,姐姐。”

“你怎么在这儿?”

蒋佑铮的头发……她拧眉,昨天还不是这样的吧?

“我早上去晨跑,路过一家新开的理发店,那人说今天开业免费剪发,我就去了。”

蒋佑铮摸着耳朵侧边的头发,“很丑吗?”

丑是不丑……展言思索,难道江城所有的理发师都师承一人?怎么这么多年技术还是一个样子。

“还行。”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蒋佑铮低头喝粥的时候展言在对面能看见一整个发旋。

恍惚之下,总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蒋佑铮捕捉着每一次展言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扬起极小幅度的嘴角。

刚开业的理发店?

他明明是天不亮就从床上爬起来,起的太早理发店都没营业,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

既然方时越那个贱男人对姐姐这么重要,那他就替代他好了。

真希望他死在外面,再也不要回来。

蒋佑铮知道他手段低端,但是有效就行。

饭饱思淫欲,早饭后两人在便利店买了套回到家。

整整一上午,蒋佑铮缠着人从床到浴室,如愿以偿抱着女人洗澡,午饭都没吃,揽着她午休。

两点,展言撇开男人环在腰腹上的手臂,卧室乱成一片。

刚开荤的男人真可怕,展言嗓子火辣辣的疼。下床找水喝。

刚喝上两口腰间环上男人的手臂,“姐姐。”

展言走了没一会儿他就醒了,餍足后更加粘人,低腰泄着劲把头垂在她的肩上,脸颊亲蹭女人的脖颈。

热气喷洒在皮肤上,挠的她痒痒的。

“我饿了。”展言推开他的头。

“我现在去做饭。”他抓住展言的手印在唇上,“马上就好。”

展言没想到他厨艺不错,基于这点,她同意了蒋佑铮提出的要求。

他想留在她家里住几天。

“你爸妈不担心?”

她可不想舅妈他们找人找到她家来。

“他们以为我跟同学出去玩了。”

哦,展言没有意见了,虽然不知道她家有什么好住的。

蒋佑铮勤快的收拾厨房,收拾地板,收拾客厅,收拾浴室,收拾卧室…

年轻真好啊,被压在床上的展言出神的想,前前后后忙活这么久,就差打开门把公用楼梯扫了,晚上还有精力做爱。

蒋佑铮伏在她的背上,性器整段拔出来又全劲插到花心,脸上满是欲色,顺着女人的背,从耳垂吻到肩胛骨,密密麻麻的痕迹遗留在娇嫩雪白的皮肤上,蒋佑铮压着眼皮,失神的看着,心理得到自私偏执的满足,好想在姐姐的全身留下印记。

上午的交合丰富了他匮乏的性爱经验,蒋佑铮伸手碾压女人肿胀的阴蒂。

暧昧的白浊从激烈的拍打中流出,顺着颤抖的大腿,展言被撞的眼神涣散,被巨大的快感连续冲击,裸露在外的阴蒂也得到细心的照顾。

“姐姐,我肏的舒不舒服?”蒋佑铮压着她的腰腹,调整最佳受力姿势。

骚话也能无师自通,她可没教过。

展言根本找不到拼凑回答的气口,凌乱的头发糊在脸上,压在洁白的床单。

蒋佑铮听着女人嘤嘤哼吟,知道她被捣弄的顾不上回答,坏心停下抽送,展言正爽呢,身后没了动静,穴道得不到满足,贪心挤压刺激嵌入的肉棒。

蒋佑铮强忍着,温柔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发丝,非要听见展言的答复,“姐姐,我肏的舒不舒服?”

男人奇怪的共通点,床上的问答小游戏,展言不想回答她,偏过头用接吻代替答案。

唇齿纠缠,温柔缱绻,蒋佑铮滚烫的唇研磨她的唇瓣,鼻尖相处,唇舌黏腻的厮磨绞缠,展言被吻的晕头转向。

蒋佑铮没再追问,宽大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睛,沉浸的与她接吻,而身下那物,肆意的在湿润的甬道中索取着温暖。

视线被剥夺,展言抬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黑暗下,性器进去的感觉被放大。

“嗯……嗯哈…”

断断续续的娇喘从接吻的缝隙偷跑,蒋佑铮见人快呼吸不上来,从嘴巴转而舔舐耳朵,舌尖模仿性交的动作进出耳洞,温热黏湿感让展言穴道一阵收紧。

蒋佑铮差点没守住精门,他不想现在射,于是停下来短暂缓过射意。

展言得了喘息的机会,扒下遮挡视线的手掌,“你是不是去哪儿进修了?”

好小子,看的什幺小电影,她要存下来以后给下一任小处男看。

蒋佑铮失笑,“没有。”

“那你怎么突然这么…”

进步飞速。

“我不知道。”蒋佑铮摇头,垂眸看向两人的交合处,耻毛被淫液浸湿,他也在想,怎么突然这么会了。

“可能因为…”

可能因为太爱她了,所以除去第一次的不知所措,在性器进去日思夜想的地方时,脑海里就自动控制行为。

因为他知道,只有负距离,才能真正靠近她。

只有让她开心,才能长久靠近她。

但这些都不能让展言知道,至少目前不能。

爱有时是获得爱的阻绊。

“可能因为我回家看了几部av。”

他挑选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她就猜到是这样。“你回头发给我。”

“你也想看?”

“你别管。快点动两下”

蒋佑铮不再追问,重新抽动起来。

最后关头,他扣着展言的腰,在后脖颈处落下一吻,极速干弄,那架势像要把人吃干抹净。

“啊…轻点。”

展言抬臀迎合男人的频率,“快到了…嗯啊…”

闻言,蒋佑铮特意碾着一点来回猛攻。

“啊……”展言小腹收紧,大腿失控的痉挛,蒋佑铮随着她的高潮,猛抵到深处射了精。

(九)周先生

结束后的蒋佑铮又变成了粘人听话的小狗,展言去喝水,他跟着,展言去书房拿东西,也跟着,展言看电视,他贴着坐一边,像黏附在她身下的影子。

“我去上厕所。”眼看着跟屁虫就要跟进卫生间。

蒋佑铮焉儿了吧唧的,像送别爱人一样不舍的停在门外,“那姐姐我在外面等你。”

说的什么话,她在自己家的卫生间上厕所还能跑了不成。

搁置在客厅的手机振动响铃,有人打来微信电话,不用看,蒋佑铮知道肯定是她在京市的男朋友,一整天,展言都没有避开他,发信息听语音,他就在一边,蒋佑铮苦涩嗤笑,其实只是因为毫不在意他,所以用不着避讳他。

他在窃取道德之外的时间和性爱。蒋佑铮无法控制靠近展言,在床下,只有寸步不离,才能填充内心空乏的部分。

整整三天,两人过着极度纵欲的生活,做了就睡,睡醒了就接着做,展言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呆久了,感觉自己也变年轻了,第四天,蒋佑铮醒的早早的,展言迷糊中被撞醒,白日淫宣,再干下去,她就被榨干了。展言受不了,重返年轻的时限到头,她把蒋佑铮赶回了家。

天将晚未晚,夕晖诱人,展言生了出门的念头,在道路的对面,周故桉等候多时一般,单穿白色衬衣,一丝不苟的背头,过于精致使他在来往的行人中格格不入,周故桉跨步走向她,凌冽的气质铺面而来,展言越发觉得,这次回江城出了极多怪异之事。

眼下就比如,周故林的大哥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楼下。

“展小姐。”周故桉颔首,停在绅士的边界,展言礼貌回应,“周先生。”

展言不好奇周故桉出现在江城的动机,她跟周故林恋爱谈不长,对于他的亲哥,周氏现任的掌权人,太多的接触,于她而言,不是正确的选择,高高在上的阶层,往往过于冷血无情,难以驾驭。最重要的是,她在江城,坦白来讲,是在出轨,很难不怀疑,如果周故桉插手,认为她欺辱了他的亲弟弟,会怎么教训她。

危险,应该远离,展言在对方言简意赅的解释来意后,淡淡道,“那你忙,我先走了。”

他看出展言的意图,开口:“你有空吗?”

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解释,“可能有些冒昧,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带我随便逛一逛。”

确实很冒昧,展言不太乐意,特别是男人亮眼,已经有人频繁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小城,富豪,偶尔回家的女人,追来的豪车,她相信,过不了第二天,漫天的流言八卦会出上几十个版本。

“抱歉,周先生,我有其他事。”

周故桉了然,更觉叨扰,“没事。”

*

展言走后周故桉回到车上,深吸一口去重重吐出来,他解开衬衫一粒扣子,细看脖颈竟然一层薄汗,周故林掐着时间打来电话,“怎么样哥,有没有什么不要脸的男人?”

“没有。”

“真的假的?”

“不信你可以自己过来看。”

“别,你是我亲哥,不信你还信谁?”

电话挂断,周故桉将手机扔到副驾驶,望着后视镜护虚无缥缈的人群,他不是今天到的江城,那天他接到周故林的电话后莫名其妙,他根本抽不出时间,周故林见他拒绝情急之下只能说出实情,即使如此周故桉一样拒绝。

周故林使出浑身解数,撒泼打滚,说他不去江城就是毁了他的幸福。周故桉被气的眉头直跳,不敌脸皮厚的弟弟,还是抵达江城。

昨天,相同的位置,他目睹展言和一个年轻的男人下楼,一个多小时后,两个人又一齐上楼,直达第二天上午,男人才离开,没再返回。

很明显,周故林的怀疑是正确的,他亲眼所见,又亲口隐瞒。周故桉承认他有私心,他明明埋藏的很完美了,为什么要逼他将罪恶的野心放出笼子。

他喜欢展言,很早之前,早在她跟周故林恋爱之前,是他没有把握机会,他克制不去窥探亲弟弟的恋爱琐事,催眠自己忘记展言,她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周故林很爱她,他不能横刀夺爱。虽然周故林偶尔埋怨展言不够爱他,可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幸福,于是他认为两个人是相爱的,所以隐匿自己的感情,他无法允许自己插足一段美满的关系。

可是现在,来到江城,潘多拉的宝盒被打开,周故桉想要的宝物没了他强行上的枷锁,引诱他一步一步,陷入无底的深渊。

既然不幸福,既然不相爱,既然可以是别的男人,那为什么不能是他。

如果展言跟周故林之间不是他定义的那么美满,那么两个人迟早会分手,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信徒和赌徒,也不过是一字之差,欲望的漩涡绞碎了野兽的囚笼。

(十)宝宝我好想你

京市店铺出了事,张文拿不定注意,江城悠闲生活无奈提前结束。

展言靠窗,飞机平稳飞行,地标逐渐变小,她在买票前给周故林打了电话,那头的人兴奋嚷道要接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周故林想她想的要发疯。

蒋佑铮坐在旁边翻看杂志,后座有个哭闹的婴儿,年轻的妈妈压着声音安抚宝宝,交织的噪音切割两人的缄默,展言转头,“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话。”

展言瞳孔色偏浅,阳光下是琥珀的颜色,挡板被拉上,一束光穿过云层映射在她的脸上,明明是温暖的光,可蒋佑铮只在她的眼底看见冷漠寒意。

她的话?

“在京市,我只是你的姐姐。”

“到此为止。”

又是不要他,蒋佑铮委屈,他知道京市有男朋友,有他无法知晓的生活,可是明明他都已经很努力了,说到底人还是太贪心,拥有了性爱的纠缠便想奢望更多。

“会的,放心吧姐姐。”

蒋佑铮抵不住展言的注视,先一步移开视线。

他没有砝码,只能听话,其他的,桥到船头自然直。

周故林在家上上下下捯饬了半天,才开着骚包的车出发机场,饶是如此,还是早到了两个小时,周故林无聊,却也没烦躁,他是个标准的二世祖,要脾气没脾气,要耐心没耐心,遇到展言算是把好脾性全激发出来了。

“我老婆回来了。”

周故林有个群,群里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除了裴越,裴越是顾川一年前拉进来的,存在感不强,鲜少说话。

“?你老婆不是不要你吗?”时梁嘴贱,非要戳他肺管子,展言走的日子,周故林幻化望妻石,整日以泪洗面,骚扰他们转移思念。

“滚犊子,你老婆才不要你了。”

“恭喜留守儿童喜迎家长回归!”

“……”

“疑似空巢老人咽气前美好幻想。”

“艹。”他明明风流倜傥花样年华。

“周哥我跟他不一样。”穆远蜀插嘴。

“还是你好…”

“我相信嫂子是真回来了。”

“嫂子转机跟我一班,我看旁边还跟了个男的。”

“??????”

“哦豁。”

“哦豁”

“哦豁”

“哦豁”

……

惊天大八卦,不冒泡的全跟队形吃瓜。

“别他妈发了。”周故林暴躁,他给穆远蜀弹了个视频,妙接,“周哥你别急,我跟嫂子一班的飞机,一下飞机我就给你报信了,那个男的一看就是个小白脸,我正跟着呢,周哥你放心,我一定坚守吃瓜…不是,情报前线…”

周故林打断他,“不用了。”他已经看见那个小白脸了。

展言走在前面,蒋佑铮拖鞋两人的行李在后面,赶路接机的人太多,展言刚想低头发个定位,熟悉的声音就自耳边响起,周故林紧紧拥住女人,手机卡在腹部,展言被勒的一愣。

“宝宝我好想你。”周故林大掌包裹展言后脑勺,思念的吻落在发梢。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刺眼的情侣亲腻闯入他的视野,似乎男人并没有注意他的存在,拖着行李箱的手青筋爆起,蒋佑铮咬牙强迫自己别过视线。

“宝宝,宝宝,宝贝…”

“好了。”

周故林松开,转而打量面前日思夜想的脸庞,抬手捏了捏下巴,“瘦了。”

“你心理作用。”

“对了,这是我弟弟,蒋佑铮。”

展言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周故林。”

“弟弟?”周故林牵住展言的手,十指相扣,不动声色宣示主权,这才自上而下扫视起来,“哪个弟弟?”

如果是床上的弟弟,那他只好欢迎他京市半日游,夜晚就把人打晕扔无人岛去。

蒋佑铮忽视不友善的语气,友好伸出手,“你好,我来这边上学。”

周故林迟迟不作回应,空中的手固执的伸着,“周故林。”展言语气警告,终于不情不愿的回握。

“我舅妈的孩子,刚上大学,人生地不熟,让我照顾点。”

这样啊,周故林立马笑容满面,热情的接过行李,哥俩好的揽着蒋佑铮,“老婆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在京市,哥罩着你。”

蠢货,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都不用他做什么,包不住脾气,不用他陷害,反复如此,姐姐估计就无法忍受了。

周故林想带着两人出去吃饭,展言店里有事要处理,让他把蒋佑铮带回家里暂时安置,她要回店里,忙完有空再赶去,打开车门,她担忧回头,“你能行吗?”

周故林拍胸脯保证,“当然,一定办的妥妥的。”

她又看蒋佑铮,后座的人冲她点头,“忙吧姐,工作重要。”

张文又打来电话,展言忙不迭接听,放心离开了。

车内,周故林心情颇好,展言回来了,一没跟白月光再续前缘,二没野男人勾引,他苦尽甘来,渡过分手最危险月份。

“京市大学多,你是哪个啊?”

“A大。”

“牛啊,这可是最好的大学。”

“嗯”

车速不快,市区车多,周故林开的平稳,蒋佑铮看着窗外繁华穿梭的街道—京市,他终于可以长久而安心的蜷伏在展言的身边。

“展言姐,你可算回来了。”张文皱巴着一张脸,遇见救星般抱着展言的手臂。

展言拉开椅子,“坐下慢慢说。”

(十一)慢不了

展言在店里待到十点才回家,周故林发来消息说人已安置好,他在家,张文顺路送展言,平朝景城,市中心一个奢华地段,周故林买的房子,送的她,展言的人生道理,白送没有不要的道理,周故林一直嫌弃,一开始念着要独栋别墅,展言淡淡道,买了你自己住。她不喜欢太大空旷的房子,卫生打扫太麻烦,也不喜有阿姨外来人员。

到家漆黑一片,展言开灯,才发现男人坐在客厅,赫然的光刺的周故林下意识眯眼,展言问,“在家怎么不开灯。”家里不像有别人的样子,“蒋佑铮呢?”

周故林沉默,展言换了鞋接水,周故林视线始终跟随,“在酒店。”

“送酒店了?”

“嗯。”

周故林起身贴上她的背,“宝宝,你不会想让他住我们家吧?”

……

她还真是这样想的,反正人住不了多久,空房也有,周故林看出来了,心梗,“那我们做爱怎么办?”

“宝宝你叫的声音那么大。房子隔音又不好。”

周故林太久没做了,胯下的性器几乎在看见展言的的瞬间就一柱擎天,细密的吻落在耳侧,灵活的手钻进衣服,他熟练的解开内衣扣子,双手覆上乳肉,展言的轻喘顺着耳道如催情药般点燃最后的欲望,周故林抬手将她抱上台面,展言惊呼一声,下一秒就被堵住嘴巴。

天雷勾地火,周故林像要把人拆吃入腹,上面重重索吻,下面手指挑逗两下阴蒂后顺着水渍挤入小穴,“宝宝湿的好快。”

滚烫的身体短暂离开,周故林去拿套,边走边拆,戴上后抱着人插入,肉体交合,两人同时满足呻吟。

展言的甬道好似留存周故林硬挺的痕迹,褶皱熨平,严丝合缝。周故林爽的头皮发麻,灵魂出窍,五指揉捏雪白,绷着腹肌凿到花心,“好紧,老婆,夹的我好爽。”

周故林在床上贯爱说骚话,展言未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在沟壑的背部肌肉上挠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嘶~”周故林身体受了刺激,埋在穴道的鸡巴跟着一跳。他借着经猛撞。

“慢点…哈…太快了。”

“慢不了。”太久没碰她,周故林已然失控,平日在床上都随着展言,她说慢就慢,说快就快,重了就轻点,轻了就撞恨些,但今天不一样。

展言走后他跟蒋佑铮单独相处,周故林是真的想把他当弟弟,一路上没话找话,都是他问蒋佑铮答,礼貌是礼貌,有来有回,但周故林就是觉得不对,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抵达餐厅。

服务员上齐菜,周故林观察着低头不语,专心吃饭的蒋佑铮,周故林自诩社交恐怖分子,陌生人只要他想,聊上几分钟就没有爆冷的场,从下飞机到现在这都多久了,对面的人还是一副生人莫近的冷淡样,周故林不信邪,又主动抛话题,“你有女朋友吗?”

蒋佑铮抬头,眼底波澜,意味深长,“我不谈恋爱。” 他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当小三。

不谈恋爱,周故林琢磨半天,“没有喜欢的?”

“有。”

这才是男人的话题,周故林放下刀叉,“你跟哥说,哥给你支招。”

给他支招,蒋佑铮扯唇,既然如此,“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

周故林双目坚定,鼓励的态度让蒋佑铮接着说下去。

“她有个忘不了的人。”

啪—周故林脑中有什么东西断了线,表情空白,他想到了展言。

蒋佑铮不再说话,他也失魂落魄的走神,没再想着支招,沉默良久。

“你在江城,见过你姐谈恋爱吗?”

周故林开口,他就问问,无意识的转动勺子,“见过。”

“那…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

“我姐姐不让我提。”

骗人,展言哪儿跟他说过。蒋佑铮就是想看他不痛快,作茧自缚。

周故林讪笑,“啊,那算了。”

三秒不到,他又说,“你就跟我说,悄悄的,我不告诉你姐。”

蒋佑铮面露纠结,“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

说的人声线平稳,“你跟他,挺像的。”

周故林想从他这儿打探什么,他猜的到,就方时越的容貌对比,两个人除了性别没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不过他不介意为周故林埋一颗雷,一颗随时会被他引爆,终结一切的雷。

展言被撞的魂飞魄散,周故林铁掌扣着腰用劲把人提到身上,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卧室,交合处被微小的动作刺激更深,慢丝条理的碾磨着甬道,展言有气无力的喘着,到了床上,周故林把人放下,在柔软细腰下垫了个枕头,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刺。

周故林人生一帆风顺,从不吃哑巴亏,向来就是有仇就报,如果再早几年,有人跟他说他之后要给女人当替身,还不敢发作,他只会嘲笑说不可能,败就败在展言有恃无恐,而他爱她爱的不得触碰关系分裂的导火索。

性爱夹杂着难过与委屈,周故林撞的一次比一次深,走投无路的乞求者循着海市蜃楼的方向,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结束后已是十二点,展言困的不行,从浴室出来沾床就睡,周故林先把人清洗干净送到床上,才重返浴室洗澡,回到卧室展言睡的香甜,床侧下陷,带着凉气的身体捂着被子热呼之后,周故林伸手到展言腰下,揽着女人滚到他的怀里。

展言枕着他的肩头,周故林一下又一下的描绘她的面容,他一直都知道,展言长得很美,很美很美,轮廓线条和五官构造相辅相成,多一分少一豪都组不成摄魂夺人的美貌,特别是眼睛,眼尾双眼皮褶皱走向上扬,羽睫自成眼线,狐媚子的眼形,偏偏糅合了浅琥珀的瞳色,妖艳而冷谈,看着你,吸引你,不知不觉像要让她清晰可见的瞳孔里存在你,你以为她爱你,实在是要求太过的期许。

“宝宝,你给我带什么礼物了吗?”

黑暗中,周故林开口,气音喷洒在展言耳蜗,她睡的不踏实,翻身挣脱束缚,周故林反应快拦了回来,不再问了,手掌轻拍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蒋佑铮伸手夹菜几次漏出手腕的表,周故林眼熟,款式跟他先前在展言面前提过的很像,价格昂贵,周故林上下一思索便知道是展言送的礼物,送就送吧,他才不会吃味,他还不屑跟一个毛头小子计较。

只不过,他没有礼物吗?

蒋佑铮操作着展言的手臂放在他的腰上,自己也紧紧抱着她,跟宝贝疙瘩一样。

可怜展言梦里总觉得自己被鬼压床了。

(十二)天凉王破

马场,一身形挺拔,宽肩窄腰的男人从马背上下来,面容冷淡,动作间尽是上位者的从容,顾川约的人,到了地方又嫌累,在休闲区等着好友。

见人结束了,提醒他看手机:“你快看群里,周二又再闹笑话。”

二代圈子闲着就喜欢热闹,从小一起长大都相熟,拉了个群没事就攒局轰趴,自从周故林谈了恋爱,每天转着圈在群里闹笑话。

他们的阶层地位,早就限制了婚姻自由,浪荡包养情人的比比皆是,没有钱的烦恼,钱又能解决一切烦恼,对于真爱嗤之以鼻,周故林是周家的二公子,他们都管他叫周二,处了对象三天两头寻着群里的好友秀恩爱,不是老婆不理他,就是老婆好爱他。

今天又在群里嚷嚷,说什么女朋友要过生日,要不要豪华游艇,无人机大肆宣扬,集思广益选礼物。

大家一开始打趣他就是新鲜劲还没过,得了女人就宝贝的要命,失了兴趣就会觉得索然无味,现在这世道哪儿有什么真爱无敌。

周故林听不得他们的说辞,发了好大一通火,后来再没有人说道什么。

时间久了,见周故林爱他的女朋友爱的快失了智,才发现他不是闹着玩的,对展言也起了正儿八紧的尊重。

除了裴越。

如果说顾川他们跟周家,是京市最顶部的阶层,那么裴家就独立于他们之外,更上一层,裴家从政起家,到了裴越爷爷,商贾头脑更甚,借着政界便利,火速建立裴家在商业的地位,现如今,政商两不耽误,裴越有个亲姐姐,从政,而他,继承了爷爷的头脑,从商。

裴越的爸爸——裴尚云,是裴家唯一一个可以称之为愚蠢的人,裴越从小见多了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鸡,手段之多,让他都觉得唏嘘,裴越的后妈,就是众多女人中胜出的佼佼者,带着偌大的肚子,坐上了裴家女主人的位置。

周故林的女朋友,在他看来,与那些女人别无两样,毕竟攀上周家,就等于有了荣华富贵的后半辈子。

使了吸引人的手段抓住了周故林的心。他也在群里,每每周故林聊起展言,他就确定一分,欲擒故纵,手段不错。

裴越看也不看顾川递过来的手机,坐在一旁处理工作,最近公司里的元老,仗着年纪大,资历久,再三给他挑事,偏偏爷爷下了命令,不许他明面让那些老的难堪。

“诶,说好了今天是休闲局。”

顾川真觉得这人工作久了傻了,什么事都无法让他波澜。

“最近公司事多。”

言下之意他能来已经很够朋友了。

顾川躺回去,估摸着又是他后妈闹的事,“要我说你直接把你那后妈送走得了。”

裴越倒是想,但不行,老一辈到了现在就讲究一个家和万事兴,爷爷在,就不能把家事弄得太难看。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顾川见裴越不说话,也知道其中一二,叹了口气,不再讨论。

手机来了条好友申请,裴越的私人微信联系人少,他不喜没有必要的社交,点开,是一个黑猫头像。

【你好,裴先生,我是展言】

周故林的女朋友?裴越扫了眼,没去管,在他看来,展言有本事让周故林为她魂牵梦绕,就有本事弄到他的私人微信,不过他不感兴趣,裴越下意识认为是女人味口太大,上一踏板还没利用完,就着急找寻更大的庇护者。

展言回了京市,周故林还没腻味够,女朋友就忙了起来,早晨起床,张文打了若干电话没人接,直接杀到了她家。

“哎呀,展言姐,出大事了。”

周故林还在洗漱,展言就三两下收拾好准备出门了,他叼着牙刷,追着问,“等会我送你?”

“不用了。”

张文一脸焦急站在玄关,送什么送啊,等这个公子哥收拾完,天凉王破了都。

“你记得带蒋佑铮在京市逛逛。”

周故林早就揽下了照顾弟弟的重任,他准备今天带着蒋佑铮去赛车。

车上,张文语速极快,“展言姐,你说都已经把那傻逼男的开除了,这裴家二小姐干嘛非抓着我们店不放啊?”

展言生了怒气,还能为什么,因为她没有把连带整件事故的另一个人———容熙,也一起开了。

展言经营咖啡店,名,过午不识。白天是咖啡店,夜晚是酒馆,总店在市中心,分店有几个。

其实成为咖啡店老板纯属偶然,展言大学毕业后工作一年,午休常来过午不识,偏有一次不小心入了探店网红的镜头,被网友称为最美素人,此后她仍是过于不识的常客,但因为她的原因,慕名而来的网友越来越多。 咖啡店火的突然,店长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中年人,感谢她带的客流,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好友,展言毕了业有闲钱,再加上从不露面的妈妈按时打的钱,她入了股,半年后老板结婚,带着新娘子浪迹天涯,把店全权交给了展言,她也辞了工作专心当起老板。

网络时代发达,流量可以转化为客流,变现成钱,展言利用最美老板的头衔,火速开了分店,并且在招纳男性店员上了多一层的要求———卡颜。

女性购买力消费能力实在惊人,她利用女凝的力量,男女比例对半的基础上招收颜值体形上乘的男员工,为店铺吸引客流。加上平常的顾客和回头客,店铺每季度收入人盘满钵满。

(十三)管不住鸡巴到处惹情的是男人

前一阵她回江城,不在,分店有人辞职,管理人招收了一个男网红,谁知这个男网红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傻逼,培训时跟总店的容熙谈了恋爱,直播时又勾引榜一,线下开房,事情败漏,榜一误以为自己被三,来店里找男网红对峙。

展言回京市就为了这事,榜一是裴家的二小姐,裴音繁。惹谁不好惹她,传闻裴音繁妈妈小三上位,私生女位置不正,传闻怎么说也是传闻,裴音繁就算是私生女,她妈妈也实打实的是裴家女主人,她也是裴家的人。

展言开除了男网红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但裴音繁嚣张跋扈惯了,做再多的恶事身后都有裴家给她擦屁股,不依不饶,她可不管是不是三,反正就是义正严辞,指责容熙是个狐狸精。过午不识不开了她,她就闹到容熙被开为止。

你说真奇怪,管不住鸡巴到处惹情的是男人,事情被放大搬到台面上的主角又变成女人,男的美美隐身,被批判的是女人,被暴力的也是女人,裴音繁不去找男网红的事,反而揪着容熙不放。

张文今天找她是一早分店被相关部门勒令停业整顿,理由是有顾客在店里食了甜品之后腹痛不止,分店不仅要暂定营业,展言还要赔偿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展言听了之后只觉太阳穴要爆炸,到了店里后,容熙小心翼翼的现在柜台后面,展言深呼吸,压下怒火,对她招手。

容熙迈着沉重的步子过来,她知道,她给店里添了天大的麻烦,要不是她,就没有这档子事。

“展言姐,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

展言打断她,“你不用说对不起。”

容熙止不住泪,难堪,想为自己留一点尊严,“我马上就提交辞职申请。”

展言歪头,疑惑,“你为什么要辞职?”

“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分店才出事的…”

“不关你的事,你好好儿在这儿待着,工作正常。”

容熙本就不知实情,知道自己男朋友出轨的消息不比她们早。

张文就知道,展言明事理,她早就奉展言为人生标杆,内心强大,除了傻逼男的,对店员温柔又护短,她真是爱死她的老板了,她要跟随她一辈子。

容熙摇摇欲坠,感激的泪水淹过惶恐的泪,不知该怎么感谢展言好,容熙家父母去世的早,是奶奶一手带大,老人年纪大了,得了眼疾,晚年失了明,治病花钱消耗大,都指望她在外打工赚钱,如果没了这里的工作,又加上裴音繁的为难,想都不敢想,还好,还好。

“张文,扶着容熙去休息,等人缓过来了再把她送回家。”

“好嘞。”

展言给容熙擦擦眼泪,说出的话让人安心不已,“现在我给你带薪假,你自己定天数,等觉得缓过来了,就回来,我希望你能永远在过午不识工作。”

呜呜呜姐,张文在一边心里直冒泡,好幸福,此生得此老板何其有幸。

展言给好友傅以棠发消息,“你上次用的离婚律师怎么样?”

“非常好,器大活好。”

“……”

“业务能力呢?”

“与床技相媲美。”

什么乱七八糟的,“推给我,我要用。”

“?你不怕你家醋缸发现?”

“不怕。”

“我主要用到他的律师能力。”

“…sorry.是我狭隘了。”

张文送走容熙后,神神秘秘的把展言带到店里后厨隐藏的暗门,“你猜我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展言不跟她玩那些虚的,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地上丢弃着一个避孕套。“怎么回事?”

还在她店里打起野战来了。

“我查了监控,是裴音繁跟那个男网红的。”

不堪入目,张文拷贝下来在监控点了删除,好在这个暗房不作使用,当初留着是为了当休息室,但是太小,不通风,被老板毙了,按的摄像头也没用过,分店排查,张文留了心,虽知是遭人陷害,但防止让人抓住把柄,她前前后后把余下的店亲自跑了一遍,这不,发现了惊天秘密。

张文第一时间检查监控,估计野战的人也没想到,监控一直在运行。

有意思,展言扬眉,“发给我。”

“把这收拾一下。”

想了想又叮嘱,“视频不准外传。”

展言带着傅以棠推的律师马不停蹄的到了医院,找到了宣称在店里吃坏肚子的顾客。

业务能力果然不错,四两拨千斤,让本就心虚的闹事者熄了心思,他们可不是裴音繁,没人给善后,而且他们好的很,头不疼肚不涨,给钱的人只让闹闹事,一听要打官司,当然同意息事宁人。

裴音繁想找事,但不够彻底,可是不见得以后不会变本加厉,展言送走律师,眯眼思考,她要先发制人。

小说相关章节:替身大舞台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