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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昼颜 (1-2)作者:夜昙昼颜

2025-03-06 21:42 长篇小说 2370 ℃

【夜昙昼颜】(1-2)

作者:夜昙昼颜

2024.05.18 原创首发于sis001

第一章 深夜急诊室

已经凌晨两点了,在舒缓节奏的手机铃声之中,刘立伟缓缓睁开了疲惫的眼皮,他用朦胧的睡眼扫了扫自己所在的整个科室,虽然仍然灯火通明,但早已是寂静冷清,他轻轻的舒了口气,伸了伸疲惫的身子,坐了起来戴上了眼镜。 李立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他今年就快要45岁,是一名外科医生,凌晨之前刚刚做完一场手术,一场长达六个小时的重度烧伤植皮手术,术后身心俱疲的他回到科室就习惯性的摊在了休息床上,同事们也舍不得去打扰这位科室主任,因此每当他醒来,科室里已经只剩下自己这个科长一个人了。 凌晨两点的东江市,星月也渐进隐入薄云之中,但仍然有些地方灯火如昼,延续着这座城市的喧闹与生机,其中一处便是车水马龙的红灯夜场,而另一处就是这里,救死扶伤、庄重肃穆的医院,两厢一动一静,一明一暗,别管少了那一处,这座城市都会缺少活力之源。

刘立伟醒来后,按以往的习惯,他是要赶紧回家的,毕竟家里还有熟睡的妻子。然而,今天有所不同。

他慢慢起身,只是轻快的穿上白大褂,微笑着从抽屉里挑出几枚包装精致的高档糖果放进兜里,就往一楼走去值班室的急诊门厅走去。

因为他的妻子,舒昙,正在那里值夜班。

妻子舒昙小他一岁,作为其他科室的护士长,半个月才轮到值一回夜班,因此每当妻子值夜班,立伟都会陪着舒昙一直到天亮,即便是今天他已经很疲累了。

他走的很快,但脚步很轻,即便如此,整个医院的走廊里静得都能听到他硬底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他不想让她听到他来了,虽然每次他都来陪她。 他闷闷踱步到了值班室,值班室门开着,往里探身一望,里面有三名护士,身着淡粉色护士服,头上别着护士帽,都背着自己面向橱窗并排坐着,他一眼就辨认出了坐在中间的便是自己的妻子舒昙。

不得不说,舒昙作为与婚多年的人妻,与旁边两个还没有结婚的小护士相比,确实更有女性的韵味,在自己丈夫刘立伟的眼里仿佛是可以自发光的光晕女神,实际上,这从背影轮廓上看,会更加一目了然。

与旁边的齐耳短发相比,舒昙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着一个发髻,用纯玉般的发夹夹住,这样束起来头发,反而显得脖颈更加细长白皙,庄重又不失伶俐之感。

而坐在椅子上的臀部与腰部透过粉色的护士服一齐呈现出来的整体腰身,比其他人更加显得柔美圆润,与后脑上的发髻更加相得益彰,一齐彰显著熟女的娴雅气质,这是只有长时间的婚姻才能滋养出的独一无二的风韵。

“哎呀~刘主任又来了!”

“昙姐,你看看谁又来了?”

“刘主任也太宠昙姐了吧!真让人羡慕!”

一声声称赞声中,立伟一边笑着应对着,一边慢慢走近舒昙。

舒昙看到刘立伟进来,心中也颇为惊喜,眉弯如月,美目流转,秀口微张,但当着两位小护士的面,嘴上也总要略微倔强一下,“你还没回去呢?今天一个大手术,你不累吗?还不回去睡觉去!”

“我刚刚在科室里眯了一会儿,现在精神着呢!” 刘立伟直冲着舒昙笑着说,两旁的那两张年轻的笑脸已经入不了他的眼里。

舒昙把黛眉一皱,放下手中的记录本,也只眼角上挑的无奈的说着,“好好好!你是个铁人!医院里的劳动模范!想陪就陪吧!”

护士们却一齐嘲笑道,“何止是劳动模范,我看刘主任是货真价实的爱情模范吧!哈哈哈~”

刘立伟也只是跟着护士们一起笑着,随即从兜里掏出那几枚精致的糖果,就要分给旁边的两位护士,“嘿嘿~我说二位小姐姐,既然我来了,按照科室惯例,你们是不是该去巡一巡病房了?”

“啥味的啊?又是昙姐喜爱的菠萝味的吧?”护士小姐姐又开始雀跃起来。 “刘主任既然和昙姐有亲密的私事要谈,我们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呗~”两个小护士抢着分掉立伟手里的糖果,就撤出了值班室,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夫妻二人。

舒昙见如今只剩他们夫妻二人,语气也更随意了一些,在立伟面前整了整护士帽下的纯玉发夹,将脑后面的发髻聚了聚,急切的小声说着。

“诶!今天就不跟你腻味了!你也知道,明天还要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呢!你累了一天,晚上还不睡会儿,明天你应付的过来么?”

“嘿嘿~没事!熬夜对我来说不是家常便饭吗?我平均每个星期就会有一场持续七八个小时的烧伤植皮手术,每当手术下来,即便是身子虚脱了,可精神还在,就熬这一夜又算什么!明天照样精神百倍!绝对不给女儿丢人!”

话刚说完,刘立伟见私下无人,于是上前一步,就要准备从身后抱一抱正在座位上的舒昙,续一续半夜的精神头儿。

而舒然却将座椅转过来,蹙着未补好的黛眉,嘴上却半是笑意,轻轻用手推却着,“你老实点,值班室里可是有摄像头呢!这影响多不好啊!”

刘立伟看着舒昙轻盈的转过座椅,正对着她皎若明月的面庞,一张标准的美人鹅蛋脸终于完整的呈现在男人眼中。

舒昙前年升了护士长,在医院里工作时经常要带口罩,所以往往只描画眉眼而不涂口红,手指和指甲也保养的十分细致柔嫩,没有玷染一点杂色,宛若初春的柔荑清新可爱。

因此自己的妻子整体让人感觉十分的清雅贤淑,更是所谓的高贵知性,这正适合了刘立伟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品味,以至于今日的刘立伟又在自己的女神面前表现出了自己更加随性的一面。

他手上没有停,与舒昙越靠越近,两人手臂相缠,都已经能过感受到对方淡淡的温热情愫了,“嘿嘿!怕什么!还记得医院门口那个摄像头,前天记录的两个年轻实习医生救助了一名突发心梗的患者后的相互吻抱吗?如今都成了医院的正面宣传典型了!在网上成了”最美医者“的代名词!嘿嘿~还是网络时代好啊!都说医者仁心,医者更要有爱心!以后相互鼓励,相濡以沫,医道才能长长久久嘛!”

“什么爱心?你就会贫嘴!”舒昙故意嗔怪着立伟,却仰视着立伟的整齐的衬衣领口,手上的防御不自主的慢慢放松了。

立伟趁机就又将舒昙的座椅转了回去,让舒昙轻轻惊呼一声,又迅速的俯身从舒昙背后抱住了她,脸颊与脸颊立即相互贴在了一起,耳鬓厮磨,轻声说道,“就只抱一抱嘛,相互驱一驱半夜的困倦,咱又不干别的!怕什么嘛!” 舒昙双手缠住立伟的手臂,任凭立伟贴着自己的脸颊,感受着立伟呼出的热气,也只是无奈的笑着说,“你!真拗不过你~你还真不怕被现场直播啊!” “嘻嘻~别以为我不知道,即便是有监控,如今在监控室的也顶多就是那俩小丫头罢了!想看就看呗~随他去吧!”

他丝毫不在乎这些,双臂缠绕着舒昙细长白嫩的天鹅脖颈,轻轻抵着没有一丝残发的香肩,口鼻抵到发髻的纯玉发夹上,只顾多享受一刻舒昙身上的温润与发香。

“我发现你当了科室主任后,胆量真的变大了!”,舒昙了当的回道,她一面让立伟抱着自己,慢悠悠的摘下口罩,喂自己一颗菠萝味的糖果,一面任凭立伟将自己的座椅一左一右的晃悠着荡漾着……口中的糖果很甜,心里也是温暖甜蜜的。

但可能是被自己的丈夫裹挟的紧了些,舒昙也慢慢重新伸了伸脖子,用手勉强扶着脑后凌乱的发髻,也不再甘心一直这么被动下去。

于是,座椅下,那双36码的粉白护士鞋,一下又一下地,轻踩着那双42码的油亮的硬质皮鞋,不时地踢一踢男人的脚踝,油亮的鞋面被护士鞋护理得黝黑一片……

“你再这么使劲磨,明天毕业典礼我就要光脚去了哦!”

舒昙白了立伟一眼,拉长了眉眼,得意的说道,“哼!管你呢!反正我已经准备好礼服了~”

话没说完,刘立伟立即抽出脚,把舒昙抱得更紧了,“哦?你都准备好衣服了?穿哪件啊?快让我看看!”

“急什么!下了班再说!时间还长呢!”舒昙小声责备着。

立伟也知道,虽然是深夜,但现在是值班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听说有摄像头却让刘立伟心里更加兴奋了,此时真的不会是哪俩小护士正在看监控吧?监控室不会有男医生吧?心里忽然飘出的一丝臆想,有点收不住了~

他正想再进一步,将嘴唇慢慢贴到舒昙的脸颊上。

突然,窗外传来“吱喇”一声尖响~!!!

两人惊讶中循声一看,发现一辆车在门厅大门急停,紧急尖锐的刹车声快要震碎了窗口的玻璃!

紧接着,他们看到车门打开,下来三个衣衫不整只穿短裤背心的男人,他们一齐抱着一个女人,急忙往门厅里奔过来。

“有急诊!快准备!”

立伟与舒昙来不及继续温存,舒昙赶紧招呼着其余的护士赶紧来接下病人! 随着三个男人抱着女人走进,此时夫妻二人仔细一看,发现男人们簇拥着的这名女子,她的上身披着一件白色浴衣,而身体下半部分竟然一丝不挂!裸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和丰满的屁股,这细腻水润的肤质更是在大厅顶灯的照耀下发出刺激耀眼的白色淫光!

一名戴黑边眼镜的男子边跑边喊着,“医生,医生!帮帮我们吧!” 而跟在这名男子后面的,竟然是一名外国白人男子!

他们却一同抬抱着下体无遮的半裸女子……

这情景,太怪异了!再大庭广众之下也太放肆了!

然而,更让舒昙与立伟吃惊的是,在两位男子的后面,还跟着第三个男人! 夫妻二人一眼就认出这名男子!

舒昙冲着他大声嚷着,“京远!怎么是你!”这语气就像家长训斥孩子。 “啊?昙姨…伟叔…你们还在啊?”叫京远的男子心虚的回应着。虽然叫舒昙为姨,但他们彼此并没有血缘关系,这事的渊源说起来颇为复杂,事后再表。 “你们这是又胡闹什么呢!”刘立伟看着眼前的荒唐事,也以家长的口吻训斥着京远。

“昙姨,先别骂我了,先救人吧!”京远急忙说道。

而另一戴眼镜的男子,年龄比京远略大些,也慌张又支吾的说着,“医生,这……这……取不出来了,还一直流血呢!这种情况,可怎么办呢!!” 顺着男子的手指,舒昙与立伟一看女孩的阴部,只见女孩两腿被迫大张着,粉嫩的阴道口不知被什么东西撑开了,还正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流血!男子的白色运动鞋已经被血染红了!而女孩满脸惊惧,脸色已经显得苍白起来!

立伟毕竟刚刚做完一场手术,兴头还在,这次又让他偶然碰上一桩,也便当仁不让,于是上前一步,急忙问,“你慢点说,别急,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男子此时突然瞬间脸红,喃喃的说道,“那个……有东西塞进去了……拿出不来了……越掏就顶得越深……”

“把什么塞进去了?”立伟追问。

“台球的黑8 ……”

什么?这让舒昙和立伟当场又吃一惊!

虽然医院里每年都会遇到这样胡来的年轻人前来求助,医生圈里也算是风闻而已,但真让自己实打实的遇上一回,还是感到有种异样的刺激与惊讶! “疼不疼?”立伟仍然能够保持冷静,问着女孩。

“不疼,就是感到很涨,像是在憋着尿,却又尿不出!”女孩面目僵硬苍白,如实回答着。

“你能感到憋尿就对了,要是感受不到,我就只能给你开膛破肚了!” “啊?我不要!我怕疼!”女孩用哭腔哀求着。

舒昙忽然高声训斥了一句,“怕疼你还玩这么狠!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不是瞎胡闹嘛!”

她在一旁训斥着,又瞟了一眼京远,继续训斥道,“京远,你明天就要毕业典礼了,你今天晚上搞什么呢!”

京远也低着头小声回答,“就是为了庆祝毕业,学长才带我们玩通宵的么……”

天啊?舒昙快要惊掉了黛眉!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吗?夫妻二人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一般,面面相觑。

但来不及在此时教育京远,舒昙与立伟必须先忙着把女孩下面的东西拿出来,夫妻二人相互对了一下眼神,就连忙招呼另外值班的护士,“快!抬到急诊室!”

立伟毕竟是外科主任,职业的操守让他此时已经无视男女之别,如今急诊室就剩下了他们,立即嘱咐道,“我来实施!放到手术台上,用消毒水擦干净血渍,先观察一下阴部的情况!我马上换衣服!”

立伟在一位护士的帮助下,立即换好了手术服,而此时,舒昙也已经在手术台上将女孩的阴部的血渍清洗干净了,做好了消毒工作。

立伟来到手术台前,将手术台升高,埋头凑近观察阴部里面的情况。 直到此时,他才完整的看到了这位花季女孩的花蕾的真实芳容!冷静的立伟也有些不淡定了!

首先让立伟最先看到的,也是最显眼的,就是一直摇晃在阴部耻丘上的一条晶莹的碎钻流苏!在头顶无影灯的照射下一直散射着五颜六色的细碎的光芒!经常晃得立伟眼镜镜片上一道道得刺眼!

顺着流苏往上一看,原来是肚脐眼里有个玫瑰金色的脐钉,流苏就这么顺着小腹自然垂下来,缀着一颗紫色的心形宝石,点缀在阴罩上……

而在阴部耻丘上,已经光滑细腻得犹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看不到一丝阴毛,像一颗出水的玉蚌,丰润又坚挺,而耻丘部位竟然纹画着一只长着翅膀的爱心,又像是一双张开接受赐予的双手,与垂下来的碎钻流苏吊坠配合的相得益彰,而细密的花藤纹样托举着爱心,往下又消失在阴蒂上方的位置,就像是从阴蒂扎根而生一般栩栩如生!

这种首饰与纹身的搭配显然是经过一番设计过的……但是这种画面,立伟活到今天也才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以前给女人做手术,也见过有纹身的,但多数是为了给生完孩子的妊娠纹遮瑕,或是伤疤遮盖,也有病人在手术后咨询自己可不可以纹身,甚至是询问可不可以在私处穿刺纹身,立伟都会理性的给他们解释,但并没有实际见过,所以,这些都不值得自己留有印象。

而今天,不得不说,眼神陷在女孩两腿之间,自己已经感到心浪开始翻腾了,手虽然带着手套,但在触碰到女孩如羊脂一般的小腹皮肤时,明显感到手有些抖!

舒昙看在一旁,隔着口罩也感到了自己丈夫的异常情态。其实在她给女孩做清洁时,自己也为女孩的下体杰作感到惊异,现在的年轻人真会找新鲜感!都不为以后嫁人着想吗?这是纹身?还是贴画?

女孩的大阴唇白嫩肥厚,原生的胶原蛋白还没有流失,对小阴唇的包裹度也很完整,就像是初生的婴儿,只让小阴唇露出柳叶一般的粉色细小唇边,而此时的阴道口却张开两指宽的小口,血又开始在里面集聚了。

而被塞进一颗台球,还能保持微闭,也只能说年轻阴部的弹性真的保持的很好。

舒昙见立伟迟疑了半分钟没有动手,于是开始提示立伟,“先把肚脐里带的东西取下来吧!会有影响!”

“让这女孩的男朋友进来!”舒昙嘱咐护士。

男子进来后,带着口罩,不敢大声说话,老老实实交代着,“里面是颗黑8,越想拿出来反而进去的越深,最后紧得连手指都容不下了,一用手扣就出血,因此只能来医院了!”

舒昙打断了男孩,急着问,“不是问你这个!你应该在来就医之前就把带着的饰品取下来!你这脐环不是焊死的吧?”

“不是不是!普通的,有螺栓的!当时不是慌了嘛,越急越拿不下来!” 舒昙顾不得再训诫男孩,直接吩咐道,“现在给你取了,放在医用盘里,术后消毒后再找护士要去!”

男子只顾一个劲的点头答应。

立伟听到舒昙的催促,也开始动手了,先用一只手稳住女孩毫无赘肉的平滑小腹,示意女孩不要动,另一只手伸进女孩的细窄的肚脐中,用手指挑出脐环的玫瑰色圆头螺栓。

而此时,立伟忽然感到女孩子小腹的肌肉有了些许收缩,引得女孩耻丘上的流苏慢慢晃动了起来,反射的碎光直晃立伟的眼!

立伟还是被这情景分心了,他竟然史无前例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应该是碰到了女孩腹部的痒痒肉,立伟知道,越娇嫩的肌肤,没有老旧皮质,就越容易被碰痒,自己做了这么多年手术,拿刀的手法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没想到撇下刀直接用手的时候,还是让女孩颤抖了几下~

“是不是痒,没有关系啊,正常现象啊~别在意~忍一下!” 立伟脱口而出,安抚着女孩的情绪。

让一个妙龄女孩在自己的手指下忍不住花枝颤动,也只能忍住无言,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出来,毕竟自己的老婆就在身后~

而对着自己的老婆,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丝毫这样的奇异体验啊~ 嗯!不怪自己!明明是这个女孩娇嫩得异于常人的敏感体态啊~

“给我擦擦汗!”立伟吩咐着护士。

而给他用汗巾擦汗的人,如今变成了自己的老婆舒昙!他心里忽然一颤,用眼神的余光轻瞥了一眼舒昙的轮廓,不敢再继续瞎想了。

立伟继续安抚着女孩的情绪,“痒也没有关系啊,正常现象啊~别在意~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随后开始用两只手,一只手固定住脐环,另一只手轻柠圆头螺栓,在女孩的一阵阵颤抖下,艰难的将脐钉摘下来,连带着将一直闪亮的流苏也一并收起,放到了盘子里。

立伟慢慢收手,轻轻的在女孩的小腹上按了按,示意女孩可以动一动了,毕竟总是大张着双腿也会很费力气,时间长了还会抽筋。

女孩也不受控制的扭了扭胯部,顺滑紧实的小腹很是弹手有力,竟然轻轻顶了顶立伟的手,像是在够着蹭痒痒……

确实,如今双手被限制,下体还被医生控制,能让女孩借助蹭痒痒的也只有立伟的手了。

女孩胯部不自主的动作让立伟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欣慰,眼神里也有了光,他明白,这一刻,这个女孩终于肯将敏感的身体放心的托付于自己了!

只有这样,后面的手术,也就是从阴道里取出台球的重头戏,只有在女孩的配合下,才能顺利的完成!

立伟将手指轻轻拂过那心形的纹饰,微微拍了拍女孩的耻丘,女孩果然听话的摆好M腿,心形两侧的翅膀也就势舞动起来,笔致轻柔的冷色线条显得轻盈而魅惑,并且至此就不再乱动了!而此时也只剩下酮体难以抑制的微微轻颤而已。 这具乖剌又美妙的酮体,处处彰显著年轻的骚动与活力!立伟心里又闪过一丝意念,这个女孩的年龄也只有自己女儿一般大啊!

此时,额头上忽然伸来一只手巾,舒昙又给他擦汗了!!!

啊?又满头大汗了?立伟沉浸在与女孩的肉体默契中,完全感受不到额头已经汗涔涔如水洗一般!

哦!他转头顺势蹭了蹭舒昙的手巾,擦擦额头的汗,重新定了定神,接着埋头继续手术。

终于!他要向最终的洞穴进发了!

他先用一只手指轻轻拨开细如柳叶的一侧阴唇,想往阴部里仔细的再看一看,结果,此举又引起了女孩小腹肌肉强烈的收缩!联动着阴道也收缩颤动,阴唇就像鱼嘴一样一张一合,只是它此时吐出来的不是一股爱液而是一抹红霞!这与阴蒂上方纹画的绿色藤蔓形成了极大地视觉反差!

啊我天!这是真忍不住啊!她控制不了的!

立伟再次缩回手,停下手中进度,心里真没想到,这女孩被堵塞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要按说阴唇上的神经早该脱敏了,但她竟然还这么敏感!

他又不禁轻轻劝慰着,“闺女!你这样不行啊!即便是你感到痒,你也要忍住啊!我还没开始操作呢!”

“啊?我真忍不住了叔叔!我感觉下面可烫了,又烫又痒,而你的手凉凉的,碰到我就很……很解痒~”

“解痒?”立伟几乎快听不到女孩的小声嘀咕了……

此时女孩忽然握住了男孩的手,男孩也紧紧反握住了女孩的手,女孩说话声音终于大胆了些,“叔叔,你手劲别这么轻,你越轻拂过我皮肤,我反而感觉越热,这就让我越痒!你手劲再大一点,你凉凉的手就能给我止痒了!”

“啊?”

立伟一惊!

你竟然是这样?

纵横手术台二十余年,摸过无数肉体的刘立伟,此时竟然遇到了职业生涯的盲点!

很少六神无主的立伟第一次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舒昙,像是在确认他们共同的疑惑,也更像是在询问……

舒昙此时竟然已经满脸红光!但还是急切的回复着,“是啊!她现在下面充血这么厉害,肯定感觉神经发热!你越轻触就越能唤醒末梢啊!你大些力气,让她稍微有些疼痛感,她就感不到痒了!”

“对啊!人都是疼痛能忍,痒却不能忍!”立伟恍然大悟,深深点头,后悔得只想把脑袋磕在手术台上!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有想到……

哎!被这个女孩……乱了心神了!以前做手术很少这样啊!

这回还有老婆在傍边看着,真是不习惯啊!心理压力大,还总是分心!是这个原因吧?

立伟内心只能这么来解释了……

他立即回过神来,想着更好的办法,以前也听到过同行有过这样的手术经验,更何况现在网络发达,什么也藏不住,方法无非也就那么几种……

要不然……就用那一种?立伟忽然有了计划,可这一招,用在女孩身上……是不是有一点太……太粗暴了!

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我本来就是一个主刀医生,但遇见这种事,也不能不负责任的随便给人家小姑娘开刀吧!立伟又犹豫起来。

此时舒昙又忽然发话,“家里面如果没有专业设备,就不要一味的用手抠,这样如果不会使劲反而会越捅越深!记住了!”

立伟也恢复了往日做手术的精明,既然如此,那步骤就直接一点吧!他立即吩咐护士,“拿医用扩阴器来!”

“啊?”女孩忽然鼓起尖锐的声音,“不行!我怕疼!”

“这孩子!你们疯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疼呢!”舒然依旧像个家长一样,一边训斥一边拿来扩阴器。

“阿姨!真不行!我怕!我会吓晕过去的!”女孩哀求着。

“那给你打点麻醉!”立伟说道,“这样也省得你总是敏感,你身体总颤抖,让我都下不了手啊!”

女孩呜呜的喃喃了一阵,勉强同意了,“好吧~打吧~呜呜呜~”。 舒昙递给立伟麻醉针,给女孩沿着阴部一圈少量多部位的注射麻醉,女孩也只能渐渐忍住针尖的一丝冰凉刺疼感。

麻醉生效后,开始下扩阴器。

然而,扩阴器伸进阴道口中,慢慢下到底部,已经能够触碰到黑8,却顶不动黑8周围的壁肉,若要使劲再顶,女孩又开始喊疼!喊得更加撕心裂肺!半夜里安静的手术台顿时成了杀猪台!

立伟又快被女孩的啼叫乱了心神了!

他看着被扩阴器顶开的鲜嫩壁肉,仍然在随着脉搏有规律的伸缩着,滑腻的红色光泽宛如可口的红色布丁!持续从阴道壁渗出的鲜血与壁肉混合在一起,凶猛地刺激着自己的视觉神经!

这竟然比自己做过的血肉模糊的植皮手术还要棘手!但这回更多的是来自心理的挑战!

他也只能暂时停手,这是他第三次停下来了!

只能转头冲舒昙无奈的说道,“她太紧了,球太深了!裹得很严实!估计已经顶到宫颈了!要不然她不会喊疼的!”

舒昙看着立伟已经血红的双眼,顿时感到了自己丈夫今日的异样,但此时也无从多想,也只能继续建议到,“那就往里面打开塞露!让阴道更润滑一些,先减少摩擦,再用扩阴器试试!”

于是,一整份剂量的开塞露又被挤进了女孩的阴道中

立伟用放大镜看着阴道里面的细微情况,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表情严肃,一脸阴云,“效果不是很理想,台球的背面被里面的肉壁严严实实包裹住了,留下的缝隙很小,开塞露也渗不进去啊!”

“啊?这可怎么办啊??”站在一旁的男朋友变得紧张了起来,说话都颤抖了~

“打肌肉疏松剂!只能如此了!”立伟立即果断的说道。

没想到,立伟话音未落,女孩屁股猛然一抬,双腿立即回收,反映相当强烈,十分恐惧的问道,“啊?这个疏松剂会让阴道永久变松弛吗?我可不想变得……变得太松……”

什么!立伟与舒昙再次震惊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紧不紧松不松?!!!

现在的年轻人为了爽连命都不要了么?

舒昙抢先严正回复道,“你还想什么呢?这要取不出来,就要危及生命了,你竟然还顾及着以后紧不紧?”

立伟脑门直冒热汗的同时也只能冷静的解释道,“不会的!有药效的!药效过了肌肉伸缩力就恢复了!”

“用!就用疏松剂!她什么都不懂,医生阿姨别介意啊!”男孩竟然率先给舒昙赔罪了~

立伟见此时各种常规方法都难以奏效,于是又想起了暗藏在心里的那个方法,虽然这一招对女孩来说有些粗暴,但目前看来只有试一试这一招了!

行!就用这一招吧!立伟终于坚定的决心!

但实施之前也要征求女孩与男友的同意,他准备告诉他们接下来的操作步骤,因为手段特殊,一定要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你这个阴道壁已经被撑破流血了,我们不打算在阴道打疏送剂,以免让阴道壁破坏更严重。而且,台球进去的很深,我们在这一方向没法借力,所以,只能换一个方向试试!你听好了!我们会把肌肉疏松剂打到肛门,尽量疏松肛门的括约肌,然后我会慢慢将手伸进肛门里,隔着阴道与肛门之间的隔膜慢慢摸到台球,然后从台球背面发力,用手慢慢把台球从阴道里面推挤出来!!听懂了吗?”

女孩听完后,声音明显的颤抖着,“啊?把手伸进肛门里?伸得比这个还深?谁受得了?太可怕了吧!要吓死我了!”

她双腿不自主的想收回来,却被立伟先按住了,动弹不了。女孩如今的状态,就像看到了世界末日!

舒昙也催促着女孩的男友,“听明白了吗!可以接受吗?快做决定!” 男友也被吓得满头冷汗,口罩都被浸湿了,“这个……这个不会有风险吧!”

“又不开刀!只用手操作而已!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难道非得要开刀么?那就是永久性的大损伤了!毕竟你们这么年轻!我们医生也得为你们着想啊!”立伟苦口佛心,更进一步的解释着。

男友没有退路了,他紧紧握住了女友的手,给女友鼓了鼓气,“那就这么办吧!咱们相信医生!”

“啊?你!我……我要死了~呜呜呜呜~”女孩已经哭泣了起来,哽咽气息带动腹膈肌和小腹的肌肉,让红肿的阴道也不禁收缩抖动起来,阴道口颤抖着就像犹如一朵泣血桃花~

立伟也顾不得欣赏这朵娇艳的鲜血桃花了,女孩的啼哭,让他更多的感到了作为长辈的责任与作为医生的天职!这让他暂时抛却了方才的很多杂念。 她从舒昙手里接过肌肉疏松针,就沿着肛门开始多点到面的点注起来。 立伟看着女孩浅红色的菊花蕾,手上的针却没有停,心里面却不得不惊异,这个女孩的几处穴口几乎都没有黑色素沉淀!这种体质确实太少见了!

他在手术台上见过新出生的女婴就有很深的黑色素沉淀的,也见过四五十岁才渐渐黑色素暗沉的,也有向他询问如今的私处漂白黑色素的技术靠不靠谱的,但眼前的这一具酮体,无疑让他眼前一亮。

只是由于先前打过了麻醉剂,这回女孩也不再喊疼了,这让立伟心里镇静了不少,手也不抖了。

几分钟后,疏松剂起了效果,立伟开始上手操作了。

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进入这么年轻女孩的深处啊!这个女孩竟然与自己的女儿一般大啊!立伟眼神又开始闪烁了!

立伟内心虽然又闪过这一念,但又迅速的摆好心态,履行他作为医生的责任。

他先将手抵到女孩肛门,先轻轻的触碰着浅红色的菊花,敷上润滑油,轻柔了几圈之后,等到女孩适应之后,就慢慢旋转着,往里先伸进两根手指,由于已注射疏松剂,肛门处已经有轻微的失禁,两根手指进去的很容易。

立伟随时关注着女孩的表情,而此时的女孩除了抿嘴皱眉始终不发一言。 眼见女孩没有更强烈的反应,那就继续伸进第三根手指……被手掌撑开的菊花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嫩红色肉壁了!颜色竟然比阴部的肉壁还要鲜艳! 立伟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振奋,嗯!看来麻醉的效果与疏松的效果都不错,可以更进一步了!

他在手背上涂上了更多的润滑油,将手轻轻旋转,继续往里伸手,将整个手背都伸进肛门里,一边旋转一边蠕动着往里面前进!

再看看女孩的表情,张开小嘴大口呼吸着,面如槁木,泪流如霰,万念俱灰,一副就要与男友诀别的情态。

而男友就这么愣在原地,晤着女孩渐渐冰凉的小手,目不转睛的眼巴巴的看着立伟一点一点进入女友的深处,此刻他唯有相信医生,也无时不刻不在感激医生!

“摸到了!很硬!圆的!就是它!”立伟惊呼起来!

“再伸进去一点,我就要绕到它背面了!”

“啊!不行!我感到疼了!”女孩忽然又大喊起来!

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心理作用!但这却让在场的人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立伟又停手了!只是这次,手却在女孩身体里面!

………………

…………

第二章 代沟的隐忧

“忍一下,我们就要成功了!你马上就能舒服了!”舒昙安慰着女孩。 立伟仍然缓慢进行着手里的操作,他隔着一层肉膜,缘着台球的形状,渐渐摸到台球的背面,揉了揉那层薄薄的隔膜,追问女孩,“还疼不疼?你适应一下,我要往外推了~”

女孩在哭,但也只能如实回复医生,“不疼,就感觉涨涨的凉凉的,很奇怪!”

“不疼就行,我要慢慢发力了!你要有准备!心态放松,身体放松,不要硬挺!”

感觉到可以缓慢发力,立伟于是轻轻用力,感受到台球的回弹强烈,只能慢慢的挤着挪动,将球沿着阴道慢慢往外推!

这种力道,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也就经常做手术的刘立伟能够掌握的精确!

“啊!它动了,我感受到了!”女孩有气无力的说着,男友也轻轻握着女孩的手,安慰着女孩。

“动了就对了!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你别说话了,你已经流了不少血了!”舒昙劝慰这女孩,随即转过头,吩咐护士,准备血浆,手术成功后立即给女孩输血。

不能因为求快而造成二次伤害,这是立伟如今最在乎的,因此他推得很慢,一毫米,一毫米,还不断往阴道里注射开塞露,点点滴滴,久久为功…… 短短的几厘米路程竟然耗费了半个小时!

终于,血渍满身的黑8被推到阴道口了,阴道也已经被完全撑开,红肿不堪!

但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马上就要迎接最后的胜利了!

然而,就在黑8从阴道口脱出的一瞬间,一股水柱迅速的从女孩尿道里喷出来!

立伟躲闪不及,直接喷在了他的脸上,温热的腥臊气味扑面而来,两枚镜片上顿时水渍模糊一片,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舒昙正要厉声埋怨却被立伟立即挥手阻止了,“她这是累到虚脱失禁了!她控制不住的!别怪她了!”

做手术这么多年,还没有在术后接受过这等待遇,但作为医生的刘立伟仍然保持着医表,而内心里面已经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立伟立即摘下眼镜,接过舒昙的毛巾擦了擦脸,作为医生的他此时显得十分大度,“失禁了,正常现象,我没事!”

而此时女孩已经面色煞白,没有了血色,经过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煎熬后,女孩还是坚持不住虚脱了,下面也失禁了!只能直接将尿喷在了刘立伟的脸上! “啊?这?”女孩的男友一脸不好意思,十分尴尬。

刘立伟用柔和的眼神看了看男友,满含劝慰的说道,“好了!危险已经解除,赶快去输血和营养液吧!”

舒昙吩咐身边护士,“女孩血流了不少,要先输血!刚才就让你们提前准备,现在准备好了吗?”

“她这个血型的血不多了,只剩200了!”

“啊?这女孩也是AB型血?”舒昙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科室里AB型血确实刚刚告罄,这如今的200ml,还是自己昨天下午献出的,她心里记得十分清楚。

“那就把这200ml分一下层,给她先输些血浆!在输些营养液,这也够了!”立伟抢着吩咐道。

紧接着,女孩被推到病房里,由护士护理着输血和营养液,紧张的手术过程终于停歇,房间里的肃杀气氛也终于渐渐缓和了。

再看一看时间,已经凌晨3点了。

深沉的夜,又恢复了深沉与寂静。

走出手术室,脱掉手术服,立伟和舒昙又回到了值班室,而那位名叫京远的男孩,还苦等在手术室外,心甘情愿的等待舒昙的训斥……

舒昙看了一眼始终跟在自己身后的京远,想到今晚这三个男孩对一位女孩干过的荒唐事,十分生气,厉声并且指名道姓的对男孩说,“赵京远,你过来,我要和你谈谈!”

京远听到舒昙阿姨的厉声追问,高大的个子杵在原地,眼神开始犹疑,低头又看了一眼平日里对自己很和蔼的立伟叔叔,如同巴望着一位慈父,这情态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要求得到父母原谅。

立伟也只是轻轻宽慰他,“去吧,你今天确实做得太荒唐了!该让你姨好好教育你一番了!”

立伟跟在舒昙与京远的身后,看着京远一米八五的高帅身板跟在舒昙身后,却一路战战兢兢像个屡遭训教的小孩……

想起眼前的这个大男孩,他也暗自叹了一口气。

京远与自己的女儿紫菡同样年岁,也都在同一所大学,都在今年毕业,可谓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两家基本上都快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并且明天本来就是他们的毕业典礼,毕业之后很可能就要商量订婚之事了,可这个孩子却在今天晚上玩的这么疯狂这么荒唐,这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女儿紫菡!

这个赵京远,本来是舒昙入职时的护士长杨菁的儿子,杨菁年长舒昙二十多岁,两人同乡同校,彼此关系亲如姐妹,杨菁也给刚入职的舒昙很大的关怀与照顾,因此那时年轻的舒昙将杨菁视为人生中最亲密的老大姐,没有血缘但胜似血亲。

杨菁的丈夫赵振,笃于经商,奔波十几年打拼下一份家产后,回首一望,夫妻二人已经都接近四十岁了却还没有儿女……赵振执意要生,杨菁爱着赵振,也心甘情愿为他冒着高龄生产的风险去生孩子。

于是,在杨菁四十二岁那年,杨菁如愿的怀孕了,同样在那一年,年轻的舒昙也怀孕了,赵振与刘立伟都很高兴,两家关系走的更近了。

只是没想到,分娩那天,高龄生产的杨菁最终还是没有走出产室,她只匆匆的见了自己儿子一面就心满意足的撒手人寰。

因此,同月分娩的舒昙就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京远生下来后吃的第一口奶是舒昙的,第一眼见的人也是舒昙,而自己的女儿紫菡总是被她排在第二个。 赵振本想让舒昙认了京远这个干儿子,但舒昙坚持让京远称自己为阿姨,因为舒昙忘不了她的好大姐杨菁,她佩服杨菁敢于舍命保全自己的儿子,她不停的告诉渐渐长大的京远,只有杨菁才是京远唯一的母亲。

另一个原因,就是赵振在杨菁死后续娶了杨家又一位女子,杨柳依。 这位杨柳依是杨菁大哥的亲女儿,当时年仅18岁,正值青春美貌,长相有几分酷似杨菁,因此被赵振续弦,但论起辈分,杨柳依竟然是杨菁的侄女! 无奈赵振家有横财,执意知伦乱伦,而杨家大哥也贪图赵振的家产与地位,竟然也同意了将18岁的女儿嫁与四十好几的赵振……

二十多年过去了,年轻的杨柳依没有当过母亲,也不会照顾孩子,每天与京远的关系就像是大孩子带着小孩子玩,舒昙看在眼里,心中不悦,也经常在赵振的请求下主动照顾京远,暗地里也暗示京远不能跟着杨柳依有样学样,不能认杨柳依为继母,更不能叫杨柳依“妈妈”,毕竟他与杨柳依本就是同辈!

舒昙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京远能够谙熟基本的人伦道德,明辨是非,更是为了以后人格的健康成长。

其实舒昙心里面也有私心,那就是在为自己的好大姐杨菁鸣不平!杨菁被情所困,四十多岁还执意为赵振生孩子,然而死后赵振立马续娶小杨,妥妥成了赵振的生育机器,这一生活得糊涂、死得悲凉!何其不公!

因此,在舒昙参与的京远的成长岁月中,舒昙只让京远称自己为阿姨,闭口不谈杨柳依,谆谆教导京远他的母亲杨菁的悲情事迹,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堂的杨菁。

这不,刚刚回到值班室,舒昙又找到了往日教育京远的情态,端着医表和长辈的架子,开始循循善诱诲人不倦了。

她坐回座椅中,抬手整理了一下被护士帽压住的发髻,之后轻盈的将座椅转过来,对着京远叠起双腿。

冲着京远摘下口罩,露出整张脸,严肃的说道,“说吧,京远,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外国人?” 赵京远乜斜着眼谛视着舒昙,一身粉白色的护士服被他的视线从脚面一直扫到脖颈,最后视线定格在被鼓鼓撑起的粉白色的胸部上,每当舒昙一身粉白的护士服时,京远总能感到她的凌厉与严肃,而每当她脱掉护士服时,却又变成了最关心他的那个女人……

他独自喃喃一阵,面对舒昙阿姨的严厉质问,又不禁看了看往日对自己一直很宽和的立伟叔叔。

立伟静静的坐在休息椅上,向后仰躺,双眼微闭,连着两个手术,神经高度紧张,再加上那对年轻人给他带来的震撼,他确实累了,当然也需要静静的再回味一下了……

京远就像挤牙膏,在舒昙面前低着头一点一点的招供,“那个……那个女的叫……叫薛兰心,和我同届……”

“那个戴眼镜的她男友,我只知道姓李,大我们几岁,是我们学校的博士,我只叫他学长……”

“最后,那个外国人,好像叫法尔克,是李学长请来的朋友,好像也是博士,给我们当过几次外教……”

“什么?你说那个外国人是姓李的博士主动请过去的?”舒昙惊讶的问着。 “是,兰心跟我说的,每周末李学长都在他的私人公寓开这种party……”

行啊!玩的很疯啊!还博士呢!年岁稍大一点就敢这么糟蹋年轻女孩啊? 舒昙睁大了眼睛,内心很为自己这位年轻的女同胞鸣不平,继续训问,“太荒唐了!那你是怎么过去的?也是被请得?”

京远看到了舒昙的愤怒,连连摇手解释,“不!不!我不是!他们在走廊里玩露出play,正好让我撞见,我一看是薛兰心,我当时都震惊了!后来心里也好奇,就听了李学长的话,在后面跟着他们,他说人越多他心里就越刺激!” “咳咳~!”立伟突然伸脖子清了清嗓,但没有打断京远的谈话,但内心里却惊奇不已,呵呵~还真没看出来,那个男友其貌不扬,暗地里却有暴露女友这等怪癖!

“那后来,怎么就把台球……把台球那个了?”舒昙就这么红着脸问了京远。

“我也不知道那台球怎么来的!她好像一直就塞在里面吧~当时她兜来兜去也没有问题,后来就越来越走不动了,最后发现里面开始流血了,就赶紧来医院了……”

舒昙听完后,脸色铁青,眉眼快要竖起来了,“你们真是太胡闹了!女孩子也不知道自尊自爱!你们这是聚众…聚众淫乱!被人们举报公开的话是要犯罪的!”

立伟虽然闭着眼,但由耳入心,将京远的话听得真真的!

他在给女孩取台球的时候,看着女孩的身上的各种饰品与纹身就知道这对情侣不简单,没想到他们玩的更没有底线,竟然都敢公开露出了!还让京远这种不相干的人随便看!

这个姓李的博士真的是女孩的男朋友吗?他真有这种暴露自己女人的怪癖?还带着外国人一起玩?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疯狂了吗?

立伟压住心里的激动,仍然不说话,静静听着舒昙训斥京远。

“你每天这么疯,杨柳依都把你惯坏了!可紫菡那儿,你怎么交代!你不知道紫菡喜欢你吗!我是她母亲,我也看不惯你这样!”

京远不敢再推卸责任了,他知道他今天被抓了现行,洗也洗不白,于是就改变了策略,慢慢靠近舒昙,讨好的说道,“是!是我错了!今天也是意外!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事了!紫菡她不是不知道这事么?昙姨,你就别告诉她呗~”

舒昙很讨厌京远越长大越腻味的样子,厉声说到,“这是告不告诉的事吗?你这样抵不住诱惑,我还怎么相信你能和紫菡好好的?再说了,即便是我不告诉她,但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腐坏了!”

京远竟然开始表现出一幅无辜的样子,“昙姨,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我和紫菡的事还早着呢!我们刚毕业,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呢~你们能不能别老是想把我们绑一块啊~”

“可关键是,紫菡对你是真用心了啊!你不可能不知道!”舒昙为自己的女儿力争着。

京远不服气,“是啊!我好吃的好玩的也没少给她买……”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舒昙无奈。

京远见状,开始主动抢话题了,“先不说这个!昙姨,现在已经3点多了,还有几个小时,今天上午的毕业典礼就要开始了!紫菡还等着你和立伟叔呢!你去不去啊!”

舒昙恍然大悟,看了一眼手机,“哦!这一夜忙得我们都忘了!”

“那你小子还不赶紧滚回学校去!今天的毕业典礼,你爸爸还要去呢!像你爸爸的董事长脾气,要是看不见你,有你好受的!”

京远迎着舒昙的训斥却又慢慢靠近了舒昙,直接坐在了舒昙临近的座椅上。 要是往常,舒昙一身粉白护士服往往让京远只敢远观而不敢近身,而今天赶上舒昙值班,京远便像个孩子一样殷勤的俯过来身子,与舒昙头攒头的说着,“嘿嘿~这不立伟叔睡着了嘛,我就在这陪会你呗~等一会儿天明了,我开车送你……送你和叔一起到学校呗~”

舒昙注视着京远怪异的眼神,犹疑了一阵,最后一口回绝,“少跟我在这腻味!你最好给我早点回学校去,要不然我就要告诉你爸爸了!”

京远的热络与殷勤被碰了一鼻子灰,继续留在这也只能被数落的一无是处,于是就怏怏不乐的回去了。

训走了京远之后,舒昙看了看在远处座椅上闭目仰躺的立伟,“诶!你快去找个地方眯一会儿吧!你这个著名外科主任可是人家校长发帖邀请的座上宾,到时候我们都靠你挣面子呢~”

立伟缓缓睁开眼,他刚才闭着眼就听见了京远挨着舒昙亲密的坐着,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刚才舒昙与京远的对话他听的真真切切,只是舒昙如同他的嘴替,把他想说的都说了,他也懒得补充了。

他缓缓起身,抻了抻懒腰,“呃~我精神着呢!再陪你一晚上也没问题!”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舒昙身边,两夫妻难得又有了说私密话的机会。

“诶~接着之前话的说,你说你准备好礼服了,那你给我备好衣服了么?我可是什么也没准备啊!”

“哼!就知道你不上心!我一并给你带来了!”

“哪件啊?”

“上回出席婚礼穿的那件西装~”

“哎~我就不喜欢穿西装,显得人有些古板~像个做生意的,一点也不文雅~”

“又装清高!这可是人家特意给你准备的,少在这不知好歹!”

“行行行~老婆选的就是最好的~我穿~”

此时,一名护士将医用托盘端进来,托盘里面是已近消完毒的那颗黑8与女孩身上带的那串脐环和碎钻流苏。

舒昙看了一眼,“先放这吧,一会我查房时一并归还给他们。”

立伟好奇的拿起了托盘里的那颗黑8,感慨的说道,“现在的女孩是真厉害,简直是海纳百川啊~”

“还不是现在的男孩们求刺激瞎胡闹!要不然只凭女孩怎么可能会玩得这么狠?这东西,放在下面,看着就很疼!!太糟蹋女孩了!!!!”

立伟忽然来了想法,突然一问,“也难说啊!这东西,究竟是男孩要求放的,还是女孩主动地?”

“你疯了?还敢这么想?怎么可能是女孩主动地?这么大一颗台球!就像生孩子,很疼的!想着都后怕!她不要命了?肯定是男孩太放肆了,事先没想到后果!”

没想到,本来好奇的追问已经演变成了性别的对立,两方都想为自己的性别阵营挽回颜面。

于是,立伟又拾起那串晶莹闪烁的脐环流苏,在舒昙面前晃了晃,继续追问,“那这个与女孩下体的纹身又怎么解释?难道也是男孩强迫的?”

“这………”舒昙不知如何回复,她也认为这个女孩肯定不是个自尊自爱的女孩,这忽然让她这个女同胞在丈夫面前很没有面子……

谁知,舒然竟然一把夺过脐钉流苏,狠狠地拍在桌上,对着立伟尖声说道,“有什么好炫耀的?你就是为了证明现在的女人更自贱更不要脸了吗?” 立伟也没想到舒昙会急,急忙挽回,“你这!你急什么嘛?都是在说着玩嘛!你这跟吃了火药似的,也没人得罪你啊?”

舒昙一脸铁青,皮笑肉不笑,“呵呵~有意思么!”

“呵呵~我只是想说,就这种事,”立伟一顿,又比划起了那颗黑8,“就这种事,放在我们年轻时候,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啊!而现在的年轻人,他们就真敢!”

舒昙越听越觉得尴尬,在一位女士面前说这种事,怎么说怎么不舒服,“比什么不好,非得比这个?这事还越比越骄傲了?什么逆天逻辑?”

立伟开始忧叹道,“我也知道这事上不得台面,但是社会变了,你不能无视这事,尤其是疫情过后这几年,有些新奇的怪事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现在几乎每个月各地各级医院里都有几企这种玩得太放肆的荒唐事!”

舒昙还是秉持着典正高雅的态度,驳斥着立伟,“那就是说让人们随波逐流就好了?要是你家紫菡和京远玩出这种事,你还会这么佛系?”

立伟厉声,“当然不会啊!要是京远敢对紫菡这么干,我打断他的腿!” 这时,病房的电铃忽然响了~~~

舒昙接通,原来是那名女孩已经输完血浆与营养液了。

舒昙与护士来到病房,给女孩拔出针头,而女孩的状态表现的十分稳定,甚至还有点活跃了,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已经虚脱的槁木面容。

眼看女孩恢复的不错,而且这个女孩与自己的女儿同龄,让人同情,舒昙也想以医生兼长辈的身份与女孩多说几句。

“听说你叫薛兰心,和京远同一届?那今天的毕业典礼你是赶不上了!” 薛兰心却展现出一副淡然的表情,眼光冲着窗外,轻声叹气说,“我也无所谓了~无非就是提供了一个家长与导师校长合影和攀关系的机会而已~呵呵,我也没有家长,去不去也没人在乎我~”

本以为女孩会因此感到很惋惜,但舒昙显然并不了解面前的女孩。

“你没有家长?你长这么大,怎么会没有……”

“十六年前那场大地震之后,我再醒来时,就只有我和奶奶了……我考上大学那年,我奶奶也走了……”

这女孩的身世竟然这么坎坷!舒昙也没想到,也怕刚才自己的话说得过重了会伤到女孩的自尊。

她随即谨慎的凑到女孩的身边,趁女孩的男朋友不在,亲密的坐在床上挨近女孩,小声私密的询问女孩,“你这么弱势,是不是被这个年龄比你大的男孩强迫的?没关系!你大胆的说出实情来,这是医院,我可以给你开医学证明,再给你联系院领导,让他出面联系你们学校的领导……”

然而,兰心眉头微微一皱,有些犹疑,随即慌张的说,“不!他们……他们没有不尊重我,阿姨你千万别误解了我们,我们之间绝没有你以为的那种不正当利益关系的!他是我男朋友,很爱我的!我是自愿的!这次~这次纯属是意外!”

女孩不问自答,像连珠炮一般说了一大堆,有些都是舒昙没有问到的……确实是有点心怯了……

舒昙也稍微看出来了女孩的心怯,但既然女孩不愿开口,自己就不能再强迫追问,她知道这样反而会害了这个女孩,毕竟某高等学府的包姓女孩就是这么玉殒的!这让舒昙说话更谨慎了!

即便如此,舒昙该说的还是要说,尽量说到而不点破,她语重心长的劝道,“既然如此,要尽力去做一个独立的女孩,无论什么时候更要自尊自爱!” 摆脱了窘境后,薛兰心显得轻松了许多,她冲舒昙微微一笑,开始调皮的轻声说着,“阿姨,不用担心的,我们经常这么晚,我有保护自己的经验的……” 什么?经常这么玩?舒昙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这个女孩确实是这么说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都玩这么疯吗?

这女孩与自己女儿同龄,舒然看见她就像看见自己的女儿,因此还是忍不住劝诫着。

“这么小就在身上留下这些乱七八糟的图案,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哦?是这个吗?”兰心隔着衣服摸了摸小腹,随即莞尔一笑,“嘻嘻,这是纹身贴而已!用与它配套的卸妆水就能洗下来的!阿姨你想多了吧?” 贴纸?那个部位的贴纸?还需要卸妆水?怪不得我刚才给她清洗的时候洗不下来,原来是这样啊!

这几乎超出了舒昙的认知范围,但也更让舒昙疑惑,“那你也不能贴上这个就让三个男人一齐看你啊!你这也太自轻自贱了吧!”

舒昙刚刚说出口,只见薛兰心又忽然抬头蹙眉,露出异样的神色看着舒昙,这让舒昙心里也咯噔一声,心想,我是不是说话有点重了?当着她的面却直接说她自轻自贱……做医生的终归不该过问患者私事……

然而,薛兰心迅速回过神来,收敛了异样的表情,仍然很语态轻松,“呵呵?很贱吗?我们之间很少听到这个字眼了……阿姨,您有点太敏感了吧~其实,看不到这幅纹身的人,我也绝对不会嫁,只有那些想看到这幅纹身的人,才会进入我的备选之中,我才会考虑一下~”

“你这是什么逻辑?”舒昙更没有想到女孩会这么说,女孩的思维逻辑与自己竟然是完全相反的!

舒昙不禁又挨近了兰心几分,坐在了薛兰心的身旁,又开始了训教模式,“丫头,你这么想,以后会吃亏的!你毕竟和我女儿同龄!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提醒你持身谨慎一些啊!”

兰心却也笑着回复舒昙,“谢谢阿姨!不过~嘻嘻~其实,我感觉这有点像以前的老一辈们搞相亲,也不照样是要多见几张脸,再来回挑一挑吗?其实都是留着备胎而已么!”

舒昙听后,顿时心火上涌,但在病患面前她也只能隐忍着狠狠握拳,不敢大声批评薛兰心,只能急切的说着,“你这孩子!相亲是只看脸啊!而女人的那里,是能随便让男人看的吗?”

“这~阿姨你别急啊~这也不算随便吧?到目前为止也就3个男人见过而已!而且这三个男人昨晚你也都见过了~”

兰心刚刚说完就后悔了,马上改正说,“哦对!忘了忘了!昨天帮我取球的那位医生大叔……嘻嘻~他好像也看过了~那这就,第四个男人了~而我闺蜜都谈了七八个男友了,比我一倍还多呢~”

啊?立伟他!!!

听到薛兰心提到立伟,舒昙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怎么会这样?本来该感到羞耻的应该是薛兰心才对,可兰心这么满不在乎的态度为反而让自己突然感到难为情了?

“实话说,让这位医生叔叔看到,我还是有点难为情的~”兰心说笑之后,继续自顾自说道,“但是,我猜,应该没关系的吧?我听说,在医生眼里是没有性别差异的,是吗阿姨?”

舒昙要被气疯了!她大腿气得发抖,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这孩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揶揄自己的丈夫!她太没有教养了!

难道?难道她还不知道我与立伟的关系?

舒昙狠狠抓住病床的床单,几乎快要抑制住自己愤怒的心火,“你这孩子怎么会这样!你可是和我的女儿是同一大学的!你们学校的女孩都这样想法吗?” 她的突发动作让薛兰心也感到无从回应,薛兰心也下意识的抓住被单,却又忽然抬头看向舒昙身后。

“叔叔,你来啦!谢谢你也来看我!”

舒昙也回头一看,只见立伟此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冲着薛兰心眯眼微笑。

舒昙用吃惊的眼神看着立伟,他什么时候来的?也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了?竟然还装作这么镇定?

“叔叔,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过你呢!多亏有了你!”薛兰心向立伟绽放出了她今天最灿烂的笑容。

立伟笑得更肆无忌惮了,也很和蔼的回复着,“不必了!没什么大事,输完血之后再输两瓶营养液,就可以出院了~以后更要注意啊!……嗯~虽然年轻,还是……还是要有节制啊!”

这微笑的眼神与和蔼的言语,让舒昙心中忽然又浮现出刚刚薛兰心口中的那句“第四个男人”!

舒昙此时看见这张自己丈夫的脸,心里忽然就反应起了薛兰心所形容的那个“第四个男人”,似乎自己面前的这张男人的脸也被那个小魔女所猎捕了! 她终于要把对薛兰心的愤怒转移发泄到立伟身上了!

她迅速的起身,转头妒视着立伟,硬声说道,“要出院?也不是你说了算!好好待着,给我再输五瓶营养液!没我发话,她走不了!”

舒昙甩完此话,转身就要离房而去,口中还在汹汹自语,“我怎么会把自己的血输给这么一个疯丫头!”

刚走了几步,回头一看,立伟竟然还敢站在原地不动,愣着看着她! 这让舒昙不禁怒火再起,她忽然训斥起了刘立伟,“不好好休息,看什么看!这种事很光彩吗?”

刘立伟一脸懵圈,望着舒昙的无端愤怒,这让他不明觉厉,也不敢回话,他不确信他刚才究竟听到了什么,再仔细听时,话锋已经转移了。

“这天都快亮了!还不赶紧去更衣室换衣服!还要赶着去女儿的毕业典礼呢!快去!”

舒昙风风火火的走出病房,边走边生气,同样的学校,同样的年纪,自己的女儿简直和这个女孩有天壤之别!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的教育下,乖巧懂事,知书达理,很是让自己放心!

哼!!得亏还有女儿的毕业典礼呢!犯不上跟这个小妮子生气!她赶紧招呼着刘立伟,两人分别去换衣服。

一宿没睡,很是疲惫,但终于挨到了天明。但想到女儿的毕业典礼,又来了兴致,女儿终于毕业了,在人生独立的道路上又迈出重要一步。

但舒昙心里忽然又阴沉下来,她知道紫菡毕业后就一定会要跟自己谈她和京远恋爱的事,前几天竟然还提到毕业后就要嫁给京远!

虽然她并不反对自己的女孩和京远恋爱,但这节奏毕竟太快了!更何况,昨天晚上又碰上京远如此玩世不恭的态度,京远会一心一意的爱紫菡吗?这让舒昙内心罩上了一层阴霾。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女儿的毕业典礼堪比第二次成人典礼!一定不能错过了!赶快换衣服!

她急匆匆的向着更衣室走着,突然向后一望,看见立伟还在慢吞吞的跟在自己身后,很是无奈,就直截了当的下命令了,“你!跟我过来!你要换的衣服在我这呢!”

“可……可是……你那是你们科室的女更衣室啊!”立伟吞吞吐吐的回答着。

“怕什么!这么早的时间点,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更衣室里除了我们还能有谁啊?你!快过来!”

立伟只能遵循老婆大人的命令,毕竟自己要换的衣服还在老婆的手里,他总不至于穿着一身白大褂去女儿的毕业典礼吧?

他只能紧跟舒昙的步伐,来到女更衣室门口,顿了下步子,但他似乎已经闻到了里面飘出来的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他的脸颊红透到了耳朵根,不自主地左右张望一番,眼见四下没人,最后厚起脸皮,一头扎进了舒昙的更衣室。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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