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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女外传:复活 (完)作者:淋浴堂

2025-03-15 08:40 长篇小说 9390 ℃

【淫女外传:复活】(完)

作者:淋浴堂

2025/1/20发表于:sis001

字数:11231

大雪过后,入夜了,天空映照出奇异的紫兰色——天空的雪反射着地面的昏黄路灯,而地面又把星光反射回天空——这样的交相呼应浪漫得叫人沉醉。淋浴堂看着窗外,心情被感染了,准备写一点点东西——他正好听说一个什么‘风花雪月’的征文。

于是他在纸上这么写:

‘有些东西值得维护,譬如干净得可以睡下的地面,譬如波澜不惊的心情,譬如呼吸般自然的习惯。

更多的美好值得设想,譬如秋日纷飞的雪花,譬如未完的小说无需终结,譬如回忆如同热风爬过山丘、找到绿洲。

我们站在风向的交叉点,看过雾中的闪烁,听着马车摇着铃渐行渐远,捡起一些独处时光。

所以冬天才会出现在这小小星球,想象着北冰洋的雪山’……

北冰洋的雪山?

他卡壳了。笔吱啦一顿,留下一滩墨渍。

北冰洋,还有雪山吗?

他皱了皱眉。

他闭上眼,回想起记忆里的星球,蔚蓝色的,静静漂浮在深邃无底的时间荒野中。

换了一张纸,他又试着从头写:‘那是最好的时候,’

‘那是最好的时候,那么久远的过去,都是最好的时候。如果树木的绿色不是绿得令人怦然心动,如果白云的高度不是高到遥不可及,如果春天来敲门前的漫长冬季都值得流连忘返,如果日与夜,阴雨晴,欢笑眼泪,假日或重逢,总之一切都可以有别样的感觉滋味,我想那一定是最好的时候。

可是那是在多久之前叩?’

叩叩叩叩叩……

‘呢’字写了一半,右边还缺好几笔,费了半天劲,总是写不出来,变成了‘叩’字,怎么看都怎么滑稽。

好久不用的钢笔看来是没有墨水了,他的思绪被打乱了,只能停下来。 对啊,那是在多久之前呢?这样的问题不知道是在向谁发问。

把纸团成一团,扔了。

第三次,他揉了揉太阳穴。还是在电脑上打字吧,至少思绪会连贯一些。 ‘那是在多久以前了呢?’

‘我是这样计算年龄的,一岁过完是两岁,两岁过完是好多,好多之后是许多,比许多再大一点叫很多,很多以后是若干,然后是进位制下的好多一,好多零,好多好多,直至若干很多许多,如果你还能跟上我的逻辑,原始人类计算数字使用同样的逻辑结构,当时人们在树皮上画横线,画了不少横线,已经数不过来了,就改画竖线,横竖交错渐欲迷人眼,便添上斜的一笔,度过春夏秋冬,一个大大的“年”字跃上树皮,不信你自己划划看,说到年,我们的祖先是有两个年的,头先过的叫小年,然后紧跟的是大年,中古时期,人类按照尊卑庆祝不同的节日,大人物过大年,吃大鱼大肉,贫苦小百姓不允许凑这样的热闹,只可以在小年这一天点一盏小油灯,陪着老婆孩子看灯火,直等到敲更时拥抱一下,互道一声新年快乐,年这个字就像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所以我对年轻人是很敬畏的,他们老成,拥有夕阳一般的火热情怀,他们优雅,懂得治理国家大事,他们是今天的主人翁,我们方才是未来的接班人,我已经做好打算,就在这样忧伤又不失格调的氛围中结束本文,昨天一位故人来这里,十多年不见,居然彼此丝毫没有变化,让我怎么可以不忧伤,太多的人把这些年活到了——狗身上——狗的担子好重。’

盯着跳动的鼠标,他想了想……删掉了全文。

(1)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珍珍拿着这封带着红色MIT校徽的正式公文,心中很忐忑。她为好朋友开心,又为自己的抉择而担忧。

戴安娜·普林斯教授被正式返聘了,或许是因为加沙停火协议达成,学校向之前闹事的教师典型伸出来橄榄枝——毕竟谁都不想跟钱过不去,不是么?以色列那边的赞助是咬住口死都不能放的,而大批进步学生的学杂费,这么大的肥肉也不能放弃。

“所以,我真的能去教话剧吗?”珍珍头脑一热,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哈喽?你教什么?亲身教天真无邪的大学生怎么演毛片吗?别忘了你名字叫珍珍,可你就是个假货。让你冒充着神奇女侠这名号,暂时在正义联盟里占着茅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想把她另一个身份,戏剧教授戴安娜普林斯的角色也扮演了。

珍珍……作为AV女星并不能说没有演技,但是她只会演‘超能女英雄’这种类型,戏路窄,光会插着腰表现得又蠢又骄傲,一点都不接地气。她恐怕永远都不能体会,正义联盟里的一干人等,避开聚光灯关了摄像机,在私下都不过是正常的红男绿女,也都有属于凡夫俗子的挣扎。

寒假就要结束,学校在等着女教授回复。此刻珍珍想,要不然,我去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吧。

最近波音飞机摔得很厉害,惜命的珍珍不敢买飞机票。但开车什么的,汽油也贵。那就自己开私人飞机吧,神奇女侠不是正好把隐形飞机留给她了么,说明书什么的,飞机上貌似有,一面开一面学就好了。

等到她再次睁眼,听着螺旋桨飞机突突突的声音,看着透明机身外大好河山,忽然就恨起戴安娜来——你在飞机里头放说明书干什么!你看看,被人抢劫了后,人家对着说明书,开得比我还要好!

金发美人在前排紧紧握住操控杆,她往后瞥了一眼。“猪,你身体素质变得好差!是不是生了孩子体质变弱了?连这么一点点哥罗芳就让你彻底昏迷,换做以前你跟我还能抵抗一下。真没劲。”

珍珍的嘴张大成了个O型。她发现,坏消息是,自己必须继续扮演神奇女侠了,但好消息是人家给她直接选好了人设——生了孩子,变弱了,超能力都没了,再也神奇不起来了的女侠。

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听坏消息吗?

第二个坏消息是,呜呜,呜……她被人家剥光了。

……

好消息是:你看!你看,哈哈!她被人家剥光了。

***

别多想,直接回答,数出来三件你所知道的事吧。一二三!

1,神奇女侠叫戴安娜!

2,神奇女侠没有生过孩子!

3,现在飞机里被绑架的这个不是真的神奇女侠!

停!死到普!

好。现在我问你,你怎么确定这三件事是真的?

你或许会说,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总是很显然的事实吧。嗯,是因为每个人都喊穿着星条旗比基尼的这个大胸骚女“神奇女侠”,然后她脱光了衣服洗完了澡后,又被人喊“戴安娜”,对么?

可是呢,你看,我们是会喊错人名字的。我们开心地跟路上的人打招呼,走近了才发现认错了,有时候还会把一条人认成了一只狗。人是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或许你觉得可以信任其他人的知识,因为其他人都喊她神奇女侠,所以她就是了?其实单独拿出来任何一个‘其他人’并不会比你知道得更多,你们一群没头的苍蝇凑在一起,并不能进化出高等的灵魂的。

‘对了!’你反驳,‘神奇女侠的妈妈希波利忒是这么喊她的!’——父母的话,当然会成为孩子的真理与常识,这没错。可是,父母从来不说谎吗?希波利忒不还骗戴安娜说,她是泥巴和尿合起来捏出来的。虽然这样的谎话,其实是白谎话,只是为了不让孩子受到伤害,长大后戴安娜也明白了,希波利忒漏掉了的部分:她是泥巴混着卵子和混着精子的尿搅拌在一起后,捏出来的。

我说得好不好?大家给我鼓掌吧!

所以你们不可以盲目确信神奇女侠——叫戴安娜,同理也必须怀疑神奇女侠——到底有没有生过孩子,至于最后飞机里被绑架的这个,我说我~就~是神奇女侠,你们来反驳我啊。

哎,作为珍珍,让我心理压力最大的一点,是绝~对~要隐藏住我是色情女星茜茜的秘密呀。

***

气温是零下一度,傅斯塔抬头观察,还好云比较高,她只要保持在云层下方飞行就不用担心湿气在机翼上结冰——隐形飞机如果因为这么低级的错误露馅就笑掉大牙了。她戴着飞行耳机,仔细监听周围飞机场的空中管制信息,今时不同往日了,空中航线繁忙,隐形的飞机一旦飞入别人的航线就会是大灾难,不仅如此,还有众多无人飞行器需要手动避闪。

赤裸的珍珍在后面缩成一团,手脚被绑,再被复杂的安全带二次固定,她只能低头看到脚下的大包矿泉水和压缩饼干,没有见到可以哀求敌人给自己遮羞的衣服。

“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认出我呢?”珍珍小心翼翼地想要套出对方的话。

“猪!你也太不小心了!”

傅斯塔是用中文的‘猪’喊她的,珍珍猜测她和正版神奇女侠大概是……相爱相杀的关系?否则不会这么侮辱中带着诡异的亲昵。

“我看你穿着那身可笑的制服。你还记得吗,当年你就特别喜欢在人前穿。”珍珍眼睛眨了眨,哦,那你是在新百里坡遇到我的喽——为了拿隐形飞机的控制器,她去了一趟女侠的老家,怕暴露另一个身份,灵机一动,大冷天穿着星条旗制服短裤跑进去的。

就很蠢,把白白胖胖的自己直接送到敌人怀里了。

“伟大的赫拉啊,你为什么脱光我!”珍珍模仿女侠的语气,大声抗议。 “猪!别打搅我开飞机。”美国北部正酝酿着一场大风暴,傅斯塔紧张地在心中计算,她在地图上寻找一条逃生曲线——控制着一百七十节速度的飞机和五十节风速的气旋跳危险的华尔兹。神奇女侠的飞机只有隐形和节能是超越时代的技术,至于飞控和通讯都该升级了……也没有天气预报及时更新。傅斯塔觉得,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送陈列馆更合适。

光溜溜的珍珍闭上了眼,她累了。她有些想哭,不是因为落入了敌手,而是因为绑架她的居然是一个负责的飞行员。她不忍看前面的这个人一会儿扭开关一会儿敏捷地叭叭按按钮,查各种仪表,最后果断把飞机拉升到了云层之上,太阳刚刚好照射融化了机翼的冰,good job!——动作娴熟,仿佛这架飞机本该就属于她。

与电视新闻里劫机案不同——珍珍可以想象,那些最终消失的飞机上,乘客明知道飞向地狱却无能为力,是多么绝望。而她现在,飞上了云端,跟世界就完全隔开了,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一丝不挂的她与一丝不苟的她共处着,——她却是安心的。想到了这里,她想哭一会儿,又想笑一会儿。

“猪,空调热不热?”在云上飞行,省了些心,傅斯塔随口问后座。 猪没有回答,猪睡着了。

(2)

“猪,你这个蠢货”

梦里,她这个神奇女侠正在和仇敌傅斯塔搏斗。

鼻子上盖上了奇怪的手帕,她努力把手抬起来,想要拨开那坨东西。 神奇女侠怎么可能被毫无超能力的德国女人打败!只要她这条胳膊抬起来,拨开散发奇怪气味的东西,正义女侠的反击,将如暴风一般,势不可挡。 她要让身后这个没价值的灵魂哭泣。

来跟我一起背台词吧:还要加上三倍的小心谨慎和……忍耐。

手试着抬了抬,好像,没抬起来。

好沉啊,要不然先睡一会儿,睡醒了再拨开?

嗯,定个闹钟吧,不打架了,先睡。

蓝色的漂亮大眼睛茫然地望着敌人,发出了一阵呼噜噜的鼾声。

“喂,猪!别睡!你的头箍膈着我了,你至少先把护具摘了再睡……”傅斯塔帮着她摘掉了手镯,头箍,把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肩头,然后一举,把她扛在肩上,消防员扛人的姿势。她手脚软绵绵地垂着。不愧是与小淫娃、哈利奎因齐名的怪力女!快来看呀,你们最爱的神奇女侠变成一头猪啦。傅斯塔稳稳扛着猪,走向隐形飞机,按了下遥控器,飞机的盖子掀开了,猪被直接扔到后座,没想到胸太大,一大坨卡在那里,屁股朝天拱着,盖子都关不上。金发女人叹口气,伸出手,抓住那双脚,使劲拽出来。两只小牛皮的红皮靴就这么被拽下来了。可人还没拔出来,傅斯塔只好抓住她裤子和腰带扯,这一次人是出来了,但腰带也摘了,裤子也脱掉了。傅斯塔一愣,这家伙怎么没穿内裤?急着逃跑来不及多想了,干脆把最后的上衣也剥了,捆上手脚,重新塞进后座,卷起衣服扔到前排,跟着自己跳上飞机,关窗,起飞!

现在,她们着陆了,是横风中着陆在收割过的麦田里。傅斯塔掏了半天,从包里拿出一条自己穿过的碎花连衣睡裙,扔给她,“抓紧时间,我们去吃饭。” 这个梦真有意思。

啪啪啪,脸上有真实的痛感。“猪!别装懒了,你已经醒了!别睡了!还要我给你穿衣服吗?你不是巨婴了。”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然后猪的脸上被轻轻掐了一下。

等到珍珍噗通从飞机里跳出来,险些直接摔一个大屁墩——这打扮好奇怪,碎花连衣长裙,配着神奇女侠标志性的红皮靴,还是高跟的,踩在坑坑洼洼的泥地里。傅斯塔给她罩上自己的黑色大衣,顺手收起了飞机,变成一只手提箱。珍珍看着对方利索的打扮——紧身的夹克,绒裤套在黑色马靴管里——好羡慕。她挣扎站起来,一走又险些是一个跟头,傅斯塔及时搂住她,两个人一起往村里走,珍珍走两步就双脚离地一下,就像是被傅斯塔夹在胳膊下面。

好冷!嗯,赶紧钻到她胳膊下面暖一暖。

***

玉米糊的香气和小松饼的酥软!珍珍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她心想,还有哪个女英雄被人绑架后能跟我这么不当一回事呢?

绑匪正在和店主聊天,她拿着灌满咖啡的马克杯,在打听镇上的公共图书馆在哪里。

你到底想干嘛?

观察世界。

“啥?”嘴里塞着面渣,珍珍疑惑地问。

“要想了解一个国家,必须了解她的乡村。”对方简单回答道。

珍珍摇摇头,美国农民?红脖子?都没救了,你了解有啥用。

傅斯塔听完了她的话,不做声,认真盯着她的眼睛。

珍珍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OOC了?被发现不是真正的神奇女侠了?

“吃完了?有力气了?到房间里等着我。”好消息,没被发现是冒牌货。 坏消息是……恐怕要接受体罚。

***

珍珍插着腰,想象了一下,漫画故事里,神奇女侠打败傅斯塔的样子。 “你这样不懂得尊老爱幼体恤孕妇的人,也注定无法获得人民的拥戴……”中二过头了。

然后她老老实实地蹲下,跪好,手扶着床边,脑袋趴在床上,羞红的脸埋进了床铺里——这才是被毒打的现实。

傅斯塔推门就看到这么一个屁股撅着,她愣了一下,你有病吧,栽头就着?你一天要睡几个小时?

“猪!醒醒!醒醒,过来!”

珍珍只好直起腰,转过身,挪动着膝盖,刺溜刺溜,一路跪着蹭到了傅斯塔的脚边。

是不是太听话了?两个人在心里同时这么想。

傅斯塔揉揉她的头发,伸手掀起碎花睡裙,直接把它脱掉了。珍珍的裸体暴露在空气中,这一次有些冷。

圆鼓鼓的肩头,锁骨在颤抖,手在徒劳地护胸,深深的肚脐眼,再往下,就是一片春光无限了。

“说说,想让我怎么惩罚你?”

珍珍想,你赢了,你应该享受胜利者的快乐吧。她哼哼了两声,便是模仿了神奇女侠的不屈不挠。

“如果惩罚我会让你获得毫无意义的快乐的话……随便你了。”

傅斯塔弯下腰,小心地抚摸着那一双乳头,左边摸了两下,右边摸了两下。 珍珍入戏了,她倔强地把头扭开,胸脯起伏了几下。灯光下,映照出锁骨深深的窝。

傅斯塔伸出去的手就停在空中,仿佛在警告那扇房门后偷偷窥视,等她做出猥亵动作的你们。

“猪……”傅斯塔又在轻声喊她的中文外号了。

“嗯……”珍珍轻轻答应了。

昔日的仇敌,此刻这么卑微,说实话,真会让胜利者开心吗?她们到底是谁跑赢了时间呢?

***

傅斯塔给她买了双牛仔靴让她换了,高跟鞋不适合这种乡野生活。珍珍看着她把脱下来的红皮靴折了一下,装进了手提包里——仿佛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是这样被归属了的,想脱就脱,想穿就穿。鞋子的问题解决了,至于内裤……现在这些东西要不然是网购,要不然你得去大一点的乡镇店,偏偏二人都没车——算了,就穿傅斯塔的,两个人换洗勤一点吧。下午珍珍背着手,跟她一起去图书馆。图书区不大,电脑有那么几台,傅斯塔在那上面查东西,珍珍四处看,从菜谱看到儿童书,最后令她惊奇的,是杂物间一样的借物区,图书馆不仅借书,还可以借乐器、借婚纱、借炒菜锅、借餐盘。“这是……社会主义吧”珍珍冒出来这么一句,“真好啊~”露出羡慕的表情。刚好翻阅完当地县志的傅斯塔凑过来看了一眼,听到她的赞叹嘴角奇怪地瞥了一下。珍珍心中乱跳,渐渐学会阅读傅斯塔微表情的她知道,自己又说错了,晚上又要挨一顿收拾了。

暴风雨到来之前有那么一阵平静,珍珍心中升起侥幸。你看,路过漫水的街道时,傅斯塔二话不说,搂过她,就抱到了空中,没有让新靴子沾湿,被搂住臀部举高高的珍珍瞬间安静地像看到新世界的小猫。到了吃饭的时候,珍珍又故意试探多点了一个甜点,对方也点头没有阻止。最后她把手递给她,二人也是拉着手走回旅店。

可是上楼的时候,傅斯塔还是放开了她,开了房间锁,自己先进去。珍珍抓了抓自己空空的手,觉得凉。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于是傅斯塔把外套刚挂上,珍珍已经主动“噗通”在身后跪下了。傅斯塔没转身,问:“啊?你明白错啊?”

不明白啊。

……

脑子不好,只能让身体老实。

……哦……

“我最初是在捷克斯洛伐克这个国家长大的,”她还是没有转身,就用背影诉说着,“听说过这个地方吗?而且什么罗马尼亚了,保加利亚,甚至阿尔巴尼亚,我后来都去过。官僚主义和腐败是什么样子,甚至草菅人命,我自以为见过太多。”

珍珍快速过脑子,捷克斯洛伐克,第二次世界大战被吞并,然后被解放,社会主义大家庭一员,最后分裂成捷克和斯洛伐克。别的,不知道了。

珍珍看着傅斯塔转过来,马上把裙子自己脱了,将乳房露给她。

千万别再考她世界地理了,快露馅了,戴安娜才不会这么无知。

赶紧转移注意力吧,别管脑子了,来吧来吧,身体上惩罚坏孩子。

傅斯塔却……自己在床上坐下了。

不知者……算了,都是已成云烟的历史,她本没必要纠结。然而在意识到自己开口之前,她已经不自觉地继续说了下去:

“小国,怎么可能有自己独立选择的意识形态呢?不过就是在大浪中随浪漂。意识形态也不过就是部落思维划分异己的说辞罢了。其实啊,谁又知道理论上讲什么主义好与不好呢,你非说这个有可能是好,他则说谁谁做得好就是好,我也没法反驳啊。只是呢光是说起社会主义这几个词,记忆浮现,我所经历,尽是反感。”

珍珍心中喊,闭嘴闭嘴,快打我快打我!

“听不懂吧,那我问你,天堂岛好不好?”傅斯塔问。

“啊?”

怎么会扯到这个话题?更糊涂了。

傅斯塔笑了一下,拍拍大腿:“猪,坐上来。”

得到许可的珍珍赶紧爬了过去,光屁股坐在主子的腿上。这一次傅斯塔没有嫌她重,搂住她的小肚子,上下摩擦。光滑的肚子被摸得兴奋起来。这两天二人相处都有点奇怪,珍珍暗想,似乎在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她们出发了,飞机从麦田起飞。这一次傅斯塔耍了个花招,她联系附近的小机场,谎称雷达坏了,之前跟出发地联络的位置丢失,航线迷失,要求降落。神奇女侠的隐形飞机在空中关掉雷达和光学屏蔽,变成了红色的外壳,慢慢爬进了人家雷达的屏幕……最后就这么合理合法停到了正式的飞机场上——珍珍趴在窗上,看着傅斯塔跟人交涉,租了辆车,心想,她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呢—— 然后二人又开车回到了昨天的小镇,同一个房间都不需要退。

这一次,奇怪的感觉就越发重了。连续三天了,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最初每次睡觉前傅斯塔先捆住珍珍的手,然后用网兜把她的脚套成粽子,再把她紧紧扣在床的杆子上,才能安心睡。然后,变成把她塞到网兜里扎上扣子抱着睡。警惕性一天一天变放松,这一次甚至都没顾上束缚她,进屋倒头就睡。

珍珍爬上床,侧躺,看着身边的金发美女,有些心疼——你太认真了,活在这个世界上明明可以装糊涂。她忍不住伸出手,碰一碰那张表情不多的脸,然后蹭了蹭她俊秀的下巴,再滑到下面,顺着一起一伏的脖子,刮了刮她鼓起的喉结。

喉结?

珍珍急忙爬起来。呼吸和心跳都加快了,她忽然又想起自己是被绑架的状态,原则上是要被捆绑起来的,怕把对方吵醒了挨打,更怕被发现是手脚自由的,日后被加倍束缚。于是急忙重新慢慢躺下,只是此刻如同百爪挠心,屁股靠在床上也觉得火烫。扭一扭,瘙痒难耐。她忽然想起来学中文进阶班的时候一个四字成语,“珠玉在侧”,念了两遍,醍醐灌顶。忍不住,又想伸手试一试,她打了半个滚,悄悄把手伸到被子里面,装作给对方整理衣服,顺理成章的往下面摸了一把。没摸到?她的手在空空如也中晃,下意识抓了一抓。

傅斯塔直接在被子里抓住了她的手。“行刺?”

“不不不!”慌忙否认指控。

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人家拉进去更多。现在两个人呢变成了额头相顶的姿势了。

紧张地呼吸让香氛暧昧,而心跳的声音在二人体内交鸣。

“那就是好奇我的身体了?”望着傅斯塔那么近鼻子和嘴唇,冷汗在珍珍背上淌,她回答不了。

她要咬唇哭了。

“猪,我的身体……不是秘密,这就是为什么我上不了你们心心念的家乡——天堂岛。”

天堂岛只允许女人登岛。在这个规矩立下来的时候,还没人想到会有生理女性和心理女性的差别,更想不到会存在无法说清是男性还是女性的——傅斯塔这样的存在。

(3)

珍珍睁开眼,有一只手在她的肚子上,有一点点热,有一点点潮湿。 她们做爱了。

这是不是那个,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被绑架的人本该是悲催的角色,却无意中可怜了绑架自己的人?

她没有翻身,让那只手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肚子上。

这样的体验,首先是记忆上的冲击。

就像是……她住的那个地方——新英格兰,有很多爱看野生动物的人,人们分享着某些乐趣就像是秘密地下组织,郊外散步,时不时会遇到几个挂着望远镜四处张望的人。

“看!那里有一只小丑鸭!”哪里哪里,她听到有热闹,手搭凉棚望。 远远的有一坨白色的,乍一看有一张脸,是小狗一样的脸。

然后那坨白色的就沉到水里了。

很奇妙的一次感受,后来再也没见到。但是她喜欢逢人就讲一讲。

真的耶真的耶,是非常可爱的脸。

有一天,戴安娜听她说了,问:“你记得看到的鸭子,有长尾巴吗?” 那……哪里记得住。

神奇女侠举起手机,给她当场演示如何搜索,最后说:“从你所说的,看到的颜色,只可能是这两种,你看看,是哪一种?”

珍珍眯起眼,仔细辨认。最后说:说不准。

她觉得,两种都不是。

“只可能是这两种啊”戴安娜的话,就像是冷水。

珍珍觉得,可能……确实是自己看错了吧

从那天起,她就再也不跟人说这个小丑鸭的话题了,最后……她自己完全记不住那只鸟的长相了。

那曾经惊艳的一瞥,化作了无趣。

是谁的错呢?珍珍想,戴安娜那种较真,是不是让我对鸭子产生了怀疑,还是让我对自己本身产生了怀疑呢?

她闭上眼,已经再也想不起来小丑鸭了。现在她闭上眼,想到的是——昨天夜里的事。

第一眼的感受是:咦,有点细啊。

但是细得很可爱。

她看过了,心里偷偷笑着,觉得这个奇怪的家伙也不错。

她主动凑上去,伸手去摸对方的乳头——傅斯塔是罕见的平胸。

“这几天我忙得忘了吃药了,没压住。”对方解释。

听不懂……

但!没关系的。珍珍低下头,含住了小小的葡萄。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有反应,但是她很努力,用舌头把那颗东西拨弄来拨弄去的,最后傅斯塔的手抚摸着她的头,一半挫败感一半感激的情绪就这么在珍珍体内交融,烧得燥热。 前戏失败的珍珍想,会不会是我要再直白一点?

她扭着,把头往下面移,要勇敢地去接触那只只来得及看一眼的小丑鸭。 傅斯塔很大方地盘腿坐着,让那根带着阴毛的东西就这么横在那里。 然后珍珍后悔了。

她犯了神奇女侠一样的错。

因为她的继续较真,那原本看一眼只会留下奇妙的事物,变成怪得离谱,变成不应该存在。

她在梦里都会忍不住问:“你看到蛋蛋了吗?”

当时,戴安娜拿着手机,对她是这么说的:你看到的,有长尾巴吗?因为你形容的鸟的脸,只可能属于一种有长长尾巴的鸭子。可是你看到尾巴了吗? 我会做噩梦的,珍珍在自己的梦里想,她害怕了,那根奇怪的东西…… 傅斯塔的手放在珍珍的肚子上。

然后她醒了。

不对不对!

丢了一段。

中间发生了什么呢?

从这里,到那里,中间还有一段的。

珍珍喘着气,摸着湿漉漉的身体。

中间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

嗯,是她努力克服恐惧,说服了自己“没啥大不了”,然后笑着对她说:我想试试。

因为她在扮演勇敢的神奇女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器官就吓破胆呢。 她是女侠,她完全应该勇敢说:“我想亲它”。

所以她笑着,主动寻找这种情况下二人可以交配的姿势,最后甚至主动把傅斯塔推了起来,让那个人在上面。她主动说着下贱的骚话,什么,我生过孩子的阴道,可以让你住进来。就这么主动勾引对方把那根东西放进去。坐在上面的傅斯塔在犹豫,躺在下面的她反而是主动的,她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下拉,试图亲吻。

她们从来都没有接吻过……真的进展太快。

那东西伸了进去,忽然变得很硬。

心中有一阵警铃响起,珍珍不可以退了,但又不敢继续进。她爬上了高高的云梯。

勉强笑着,她还是继续尝试亲吻,阴道似乎被手指头刮到了,疼痛地想哭。 “要不,算了……”傅斯塔想要推开她的手。

她微笑着,摇头,要勇敢。她再一次伸头过去亲吻。

就这时候,突然地反胃,胃酸全都涌进了喉咙,伴随着一大股臭气,她吐了出来,呕吐物喷了出来——火辣的喉咙,继续吐著,咳嗽着,哭着,用手捂住了脸。

***

又一次吃同样的玉米糊和小松饼……

傅斯塔把头发扎成了马尾,她放下难以下咽的咖啡,说:“我们商量一下,改变一下计划。”

两个人在餐桌上居然商量起正经事来,就如同昨夜的冲动和尴尬根本没有发生过。

她们决定,不再是由傅斯塔找一个偏僻所在将珍珍终身囚禁。而是她将带着她从这样的一个小镇,飞往另一个小镇……直到某天两个人都倦了,都同意结束旅行。

理性地处理矛盾,让我们用实践主义,就像约翰列侬唱的,想象一下,如果这样,如果那样。

两个人都保持着微笑。想象一下呗,想象一下也挺好的啊。

“我们的现钱多不多?”冒充戴安娜的珍珍问。——啊,我居然用了“我们”这个词,她想。

“飞机不需要补油,但是需要定期检修。我算过了,主要开销还是住店,加上吃,平均一百美元一天。”好大的一笔款子。

“我的……工资……”珍珍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戴安娜普林斯还没恢复工作?说神奇女侠得管希波利忒要零花钱?她眼皮乱跳,角色都演不好了。

“我带你出来的,自然是我负责开销。”傅斯塔严肃地说:“我只是告诉你,我并不是多有钱的人,什么灰姑娘王子了富豪了小开了,那是小说里骗小姑娘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学者,这基本开销是我能承受的程度,还算好。但是,猪!你不能乱花钱了,吃也是,睡觉也是,你得有规律!”

珍珍心想,啊!你是啥?学者?

话说,你好久不喊我猪了呢。她认真地点头。

于是呢,这一天,珍珍开心地开着车去采购了。临走傅斯塔提醒她,只可以买一共五十公斤的货物——飞机载重的极限。

等到那家伙走了,傅斯塔也恍惚了一下,居然忘了提防肉票开着车跑路? 算了,飞机遥控(神奇少女多茜拉的头箍,神奇少女,也就是Drusilla,昵称Dru,念做‘猪’。从头至尾,傅斯塔都把珍珍错当成了长大了的神奇少女,而不是神奇女侠。)在我手上。

她从大衣里面拿出来一个笔记本,舔了舔德国钢笔,随手写道:

‘如果在冬夜,一个人’……

‘如果在冬夜……一个人,对着漆黑的寂寞发呆,等待许久凄冷的风才从破陋的窗户缝闯进来,心中想这样的孤独 是不是太过漫长了呢,连玻璃外的冰花都已随着季节一点点往下滑,新的霜冻又在旧的位置重新堆积,透过这样厚重的冰冷,外面的世界都已扭曲成无力与瘦弱的姿态,于是额头贴在伤感的窗口张望,于是心底有几片枯叶被风呼地卷起盘旋不止,于是轻叹一声,裹起衣领,走上萧瑟的街头。’

‘如果在冬夜……两个人,于圣诞灯饰装点的街角相遇,恐怕也不需互相问候,再一起寻找故事的未名结局,这也就是说一切都应该是轻松自然的,恰如你看到那点着蜡烛灯的车辆从历历薄冰上小心翼翼徐徐滑过,还不时拉响丁丁当当的铃声,而此时此刻的我对于每一盏灯映出的影像都存有希冀,呆呆就在微黄的墙壁边上站住了,忘记你在另一边说话,你说的话距离我都有好远好远,远到可以看到每一个字符在空中飘浮,试图穿越冷冷的夜和暖暖的佳节气氛,远到这时如果下起了雪,雪花就会悄悄将一切你说出的掩埋,远到如果地球是圆的,飞得太远就需要缓缓下坠,远到太阳越来越模糊,远到雾霭失去颜色,远到轻轻闭上眼,睡四个季节,在下一个佳节睁开眼,还会看到泡沫飞舞于身边,远到空气都倦了,远到我忽然明白自己依然是一个人,转身回家,拉上门,孤单坐进漆黑的寂寞里面。’

她就这么一直坐着,天黑了,珍珍还没有回来。

没能等到神奇少女的傅斯塔又等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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