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下室和我的过往】（2）

作者：绅士S

2025/02/04 发布于 sis001

第二章

安排好下面的事，我深吸一口气。“看来要去应付一下了”

我缓缓起身，向着通道口慢慢走去，经过门口那个吊着的女孩身边时，对上了她满是惊恐的眼神。“不错的眼神嘛，你是来了之后坚持时间最长的一个了，继续加油，我还有好多新玩具没有用过呢，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她开始啜泣了，虽然声音很小

“害怕吧，感受绝望，感受心脏的跳动都受别人控制的感觉吧”我心里想着，脑海里总是有自己被吊在这里的场景浮现。猛的甩甩头，把记忆甩走，走到通道口，我一边慢慢爬着，一边思索着如何应对院子外面的四个警察。

从三层出来，来到二层接往地面的梯子是，便听到了大门被拍响的声音，生锈的铁门总是比门铃好用，我这样想着，快速爬上地面，把通道口压着的坛子摆放好，看了几眼周围，空荡布满尘土的小屋子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我踩着杂草走到大门前，一只手抓住门栓准备打开，听到外边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说道:“这种破落院子可能住人吗，老子以军校最好的成绩考进刑警队可不是为了在荒郊野岭巡逻的，怎么不让我去破大案子，来这里找什么线索。”哦？自以为是的毕业生吗？事情变得有趣了。“闭嘴吧何硕，你这几句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就你自己是精英，你以为我这种临时抽调来专案组的就很乐意来荒郊野外顶着太阳乱逛吗？”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响起。

我做好了最后的心理准备，拉开了嘎吱做响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秀女人的脸，皮肤很白，小尖脸，鼻梁高高的，嘴巴不算小，眼睛也一般，但是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眼睛下面有像什么勒出来的印子，应该是口罩。女人不很漂亮，但是我看着愣了愣，发觉自己反应有点明显，又环视了一下女警察身后的三个男人，一色的刑警服笔挺又立整，真是蛮威风的。三个人中一个站在女警察身后，另外两个在远处拿着本子在商量着什么。女警察身后的警察率先说话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盯着我们方组长看。”

组长吗？“快把你的眼睛挪开，看你就不像好人。”男人的声音很洪亮带着些正气

。“小何，注意态度！”女人小声呵斥后说“对不起，这位同志，我们的小警员还没什么经验，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们是6.13专案组的二组刑警，这是我的证件”女人亮出来她的警官证，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方宁警官，我记住你了。

“我们例行检查，你不要紧张，我们可以进去聊吗？”“可以”我微笑着用很轻的声音说道。随后几人跟我一起进了屋子。

“对不住各位警官，家里太穷了，只有一把椅子，你看你们谁…”我话还没说完，女警察就坐在了椅子上。我笑了一下，方警官还真是不客气呢。

“少废话，等下问你什么答什么，听的懂吗？”“听的懂的，我的耳朵没什么问题，这位警官还真是雷厉风行呢，那我就站着听你们问询了。”我低头低声回答。

“小邵小张，你们好好记录。”男警官继续跋扈的说，另外两个小警察习以为常的点了点头。

“姓名”

“王毅”

“年龄”

“32岁”

“职业”

“机械维修，自己的小公司，老板和员工都是自己”我继续保持微笑。

“这房子是你的？”

“对，是我过世的妈妈留下来的。”

“你工作日不在干活来这里做什么？”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来老房子祭奠一下。”

“只有自己回来吗，你的老婆孩子呢？”

“不怕各位警官笑话，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还没有结婚，挣的钱也是勉强度日，所以也没什么结婚的打算。”说完话，我擡起头就对上了男警察鄙夷的眼神。

“看你那身衣服脏的，也不知道洗洗，还有你那个猥琐的样子，难怪你会打光棍”

还真是年轻气盛呢警官，我伸手揉着太阳穴，头又有点痛了。

“警官，我觉得我个人的不修边幅应该没在您的问询范围之内吧，当然如果嘲讽我能让你获得一些成就感的话，我也不介意，本来说的也是实话嘛，呵呵呵”

“我看这位警官火气太大了，我去给你们倒杯水喝”说完我挑帘进了隔壁房间，说来可笑，我没热水也没有杯子，装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到吧自己气笑了，我继续揉着太阳穴，头还是痛，这个人还真是讨厌呢，警察会不会哭着求饶呢？我这样想着，听到外边女人轻轻说话的声音。

“这个王毅绝对不简单，看来我们的线索是没错的，他的身份和年龄也很符合我们的侧写师所描绘的条件。而且我凭办案几年的直觉能感觉到他一定不正常。小何，你收敛一点，不要打草惊蛇。小邵小张仔细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还真是敏锐呢方警官，看来我的处境很危险，必须做些什么了。

“小何，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对王毅的怀疑还有收集的他之前的行踪线索上报给局领导，联合一组的同志一起破案才是。”

“才不要呢方姐，明明我们努力调查了这么久，凭什么跟他们一组共享，我们自己也可以破这个小案子的，不过就是个中年变态男人而已，我想抓随时都可以抓到他，到时候功劳都给姐姐，好不好嘛~”突然的奶音听的身上麻了一下，他们两个还有这种关系呢，这个姓何的小警察还真是急功近利呢，还不惜牺牲色相吗，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是可笑呢。

“好好好，姐姐都听你的”女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手顺势滑到男警察胸的位置捏了一下。

我收回透过门帘的目光，从侧间走了出来。“方警官，真是对不起，家里没水了，没办法招待热茶了。你们继续问话吧”

女警察擡头看看我，在思考着什么，这时候另外两个小警察过来在她耳朵旁边说了几句什么。她突然擡头盯着我

她盯着我。

“墙角的坛子下面压着什么？”

我惊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袖口里缝着的匕首。

“只是摆在墙角而已，坛子里是母亲的骨灰，风水先生来看过，在老宅保存的话放在那里最好。”

“放你妈的屁，你这种拙掠的扯谎是把我们当小孩子吗？”姓何的警察骂着走到了墙角的坛子旁边。

“你骂我侮辱我都可以，别打扰我妈妈休息好吗。”我声音颤抖着，也慢慢朝着墙角的位置挪了几步。

“求你了。”我的眼睛噬着泪花。

男人愣在那里，伸出得手不知该落下还是收回，他看向那女人的位置，女人伸手摆了摆表示不要动手，男人便退了回去。

“谢谢方警官，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没关系，今天的问询就到这里了，我们走了，打扰，不送。”

“方警官，等一下，你其实是法医吧。”女人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母亲死于医疗事故，我对医生身上酒精的味道很敏感。”

“我对此表示遗憾和惋惜，如果母亲可以多陪你几年，你应该会活的好一些的”

她惋惜的说，那神态像是什么？可怜吗？

说罢四个人快速走出了屋子，剩下我自己，愣神在原地，一半惶恐，一半恼怒，很快恼怒变得越来越多，压着我的神经，像针刺，又像锤子砸，我头痛的跪在地上，双手撑地。

“他以为自己是谁，神探，可以一下子揭穿我的本来面目吗，还有她，戏谑的眼神，他们以为自己在玩弄我吗，都该死，都该死，不，不能让他们死，要活着，在我的注视下好好的活着。”

车子发动的引擎声传来，把我拉回到现实，他们走了。

我给二胖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二胖是一家加工厂的运货司机，曾经在第一次见面时骂过我，我经常请他吃饭，听他吹嘘自己车技有多好，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在送货回来的路上。

警察发现了我的秘密，他们没动手是因为今天没带配枪，不希望产生人员的伤亡吧，难不成是可怜我，真的不想在我随口一编的所谓母亲的祭日动手吗？不管怎样，你们错过了离我最近的机会，你们会犹豫，我不会。以那个警察急功近利的性格，会在今晚迫不及待回来抓我吧，留给我最晚时间也就是明天早晨了。

还好，还来得及。

我约二胖不紧不慢的吃了个下午饭，陪他喝了些酒，听他给我说每次喝完酒都会说的话。听他吹开大车的技术是谁都比不上的，不然为什么厂长很器重他。强忍着恶心吃完了一顿饭。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我先是不断重复的叮嘱已经喝多的二胖喝完酒就不要开车了，看他自信的坐到了驾驶位，再贴心的递上了一杯水，看着他喝了下去。二胖摆摆手表示自己技术和酒量都好的很，叫我不必担心，我应承着那是自然。并提示从山边沿海小路回市里不会遇到交警。

二胖说我是个老实人。

我是个老实人。

二胖开车上了小路，我从饭馆门口背道而驰骑着自行车离开，监控探头拍到了我们分开的场景。

我从山路路开着一辆已经登记报废的皮卡车绕过有监控探头的路段慢慢跟上了大货车。

二胖没有吹牛，他的酒量和车技都不错，大车摇摇晃晃的，但是依旧前进，依旧很稳。但是是在二胖睡着之前，半片安眠药很快就会生效了。果然大车慢慢停到了路边。我看了看周围环境，这条沿海边的路没有监控，但是是从市区到我的房子一定会经过这里。绝妙的位置。我藏好皮卡车，戴上手套，费了很大的力气把二胖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又把大货车往前开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拐角处。

做完这些准备，时间就到了下午七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我在车上昏昏欲睡，头不是那么痛了，有时候还真是觉得荒唐呢。一步步走到现在，都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当初的那次离家出走？是因为从小就死于意外的爸爸和每天带不同男人回家的妈妈？是因为把我囚禁起来让我失去一切人的意识的那个男人？还是因为从身体里喷出的白色液体？我想不清楚，总之现在的我听到尖叫声会愉悦，看到那些惊恐的眼神会发自内心的爽快。人活着，一定要取悦自己的，对吧。

估摸着差不多的时间，我下车看了看远处，果然远处有一辆警车缓缓驶来，灯光划破黑夜在曲折的小路上显得格外扎眼。

我上车，拧车钥匙，发动机启动的声音令我心安，有些人的命运会在今晚发生改变，有些人需要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山路的拐角是事故高发地。所以急转弯需要注意安全，很明显，几个警察并不符合安全驾驶的标准，所以才会和一辆大货车发生交通事故。警车原地翻滚了一圈撞断了护栏，一半悬空的卡在了路边。我下车，顺手抓了二胖车上的两片口香糖，嗯，薄荷味的。从口袋掏出强电电击器。上前打开了侧翻警车的门，血腥味和烧焦味吸到肺里，与薄荷味混成一体。我用铁钩穿透男人锁骨的位置，像拖拽死掉的动物一样把他们拉到车外来，无一例外都昏迷了，看来我的电击器白带了。最后我把方宁拖了出来，只有她我没用铁钩，我有些不舍得。于是又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我终于把四个猎物整齐的摆到了地上，看着他们腰间的配枪和手铐，我忽然觉得很可笑，人就是靠这些东西约束同类的吧。

我探了探四个人的鼻息，很遗憾，有一个男警察撞的太重，估计是正在被撞的门位置那里坐着吧。还要把他放回车里，真是麻烦，不过这样也好，应该还会多拖延些时间吧。

于是我把其他三个人用麻袋装好，放到皮卡里，把已经没气的那个装回警车里。

“恭喜你，解脱了。”我这样感叹

再次启动大车慢慢开近把警车完全推下悬崖，警车掉进海水，激起不小的浪花。我把二胖抱回主驾驶位。

“对不起了二胖，你以前当着那么多人骂我，真的很难堪你知道吗？”

我抓着他的头发，抓起他的头，用力砸在方向盘上，又重复了几次，确保他完全昏睡过去。

回到皮卡车上，我长叹一口气。

“漫长的夜晚开始了，跟你们所在的世界说再见吧，警官”

发动机启动的声音依旧悦耳。

“以上是今天关于天气的报道，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昨晚，我市6.13专案组二组警员在工作过程中于沿海路发生重大交通事故，车辆跌落海中，警车已于今天中午在距事故发生点十公里外的浅海打捞上岸，现在可以确定一名警官于事故中殉职，其余三人失踪。据初步调查，发生对撞事故的货车车主可能存在醉酒驾驶，事情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请各位民众提高安全意识，不信谣不传谣，如有案件相关线索请直接像公安机关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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