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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血缘 (1-67)作者:牛郎姗姗来迟

[db:作者] 2025-06-11 18:11 长篇小说 3760 ℃

【临海血缘】(1-10)

作者:牛郎姗姗来迟 2025/04/18 发布于 uaa 字数:39726

小说简介:故事发生在一个神秘的虚拟国度东夏国,市公安局长因公殉职,家族政治斗争风起云涌,孤儿寡母在激流中如何上演恩爱纠葛,家族复仇之路何去何从.. 【临海血缘】(64-67) 【临海血缘】(60-63) 【临海血缘】(56-59) 【临海血缘】(51-55) 【临海血缘】(46-50) 【临海血缘】(41-45) 【临海血缘】(38-40) 【临海血缘】(34-37) 【临海血缘】(31-33) 【临海血缘】(21-30) 【临海血缘】(16-20) 【临海血缘】(11-15) 前言

本人作为母子乱伦题材小说的资深爱好者,数年下来读过不少,也曾设想过诸多场景和剧情,今年年初,开始创作属于自己的乱伦小说。

我想说的是,作为一个小众性癖群体,曾经也深深困扰了我很长时间,我曾反思自己,我到底是不是变态,我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直到我读了一些心理学书籍,我慢慢解开了我的疑惑,也开始正视自己的癖好。

我爸妈从小感情不好,我妈常年在外打工,后来在我初中时,她偷渡去了美国。

所以在我脑海中,我的母爱其实是缺失的,也就是我没有所谓的亲密性排斥机制,母亲在我脑海中就是一个女性代名词。

这份爱的缺失导致我渴望成熟女性的关怀,这在心理学上其实是一种投射机制,随着年龄增长,这种对年长女性的渴望演变了成了一种性癖,其实我一开始接触AV,也是喜欢看青春靓丽的少女,但是后面看多了,才开始对熟女,师生,乱伦这些题材感兴趣,接触到母子乱伦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但我对自己的母亲是没有那种欲望的,我大学时期,我母亲在美国已经拿到绿卡,我也拿着探亲签证背井离乡到了太平洋彼岸求学,我跟我妈生活在一起,也许是她老了,身材走样,也许是亲属之间的韦斯特马克效应作祟,我对她是从没有过欲望的,我后面也正常结婚生子,有了家庭。

但是我对母子题材的AV,小说,漫画,始终是保持着一种高昂的热情,我的幻想里,始终有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因为某些机缘巧合和他美丽温柔的母亲跨过了那道禁忌的线,但那不是我。

另外,我想说的是,虚拟是虚拟,现实是现实,如果我的作品有幸让你目睹,切莫乱了心中的分寸。

乱伦,在当代社会中,依然是一个不可碰触的禁忌红线,这个题材不是不可以讨论,但是如果真的是付诸行动,带来的后果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我知道喜欢乱伦的心里都有一套完美的框架,比如单亲,自愿,不生育,相爱等等,但是这种框架有多少人会符合呢?

乱伦与同性恋这些不能相提并论,就是因为乱伦会挑战社会的公序良俗,会挑战以家庭为单位构成的社会框架,家庭乱伦带来首当其冲的影响就是家庭成员地位的模糊,比如母子乱伦,首先就是对父亲的地位发起挑战,这在一个父系社会,对一个刚成年的儿子来讲几乎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所以 ,对乱伦作品,看看就好,找寻个心理刺激,千万别模糊了跟现实的界限。

小说里国家地区设定都是虚拟的,列为看官请勿对号入座,看这种枪手文,不必太过于较真,您能看着我的小说,尽情地释放一发,就是对我作品最好的认可。

作品设定

【人物介绍】

马勤:1976年生,中京市公安局局长,2010年牺牲于一次抓捕任务;年仅34岁

任芊芊:女主,马勤的妻子,马天翊的母亲,温婉贤惠漂亮身材好,中京市有名美女1984年生,国家电网人事管理;

马天翊:男主,马勤儿子,2000年出生,有点迟钝,胆大心细,做事执拗,10岁失去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

马思瑶:马天翊的小姑,市重工集团董事,做事强势,高冷女王,1982年生

林天鹏:马天翊小姑父,1978年生,中京市银行大佬

马思玉:马天翊的大姑1980年生,著名演员+导演,大美人,投资电影产业

杨海:大姑父,1976年生,省最高法院重要人员

马千里:马天翊爷爷,临海省省委退休,1956年生

夏芷芸:马千里的续弦,小马千里24岁,早期是马的秘书,1980年生,省办公厅重要人员

任婉婷:马天翊的小姨,1988年生,私立教育产业

白慕清:任婉婷老公,马天翊姨爹,1990年生,中京白家的二公子

任之初:马天翊的大舅,1974年生,中京市住建局一把手

任之远:马天翊的二舅,1978年生,中京市房地产大佬

林晓曼:大舅妈,1980,省电台主持人,人脉广泛

袁思思:二舅妈,1990,拥有自己的服装品牌,其中高级服装销量占东夏国的40%

苗倩:苗老师,被马天翊强奸, 苗颖的堂姐,1991年生

苗颖:马天翊的女朋友,1999年生

苗正华:苗颖父亲,正华服饰公司老总,1974年生

温婉如:苗颖母亲,1976年生

魏国强:魏厅长,马勤老领导,1962年生

徐晚成:1980年生,出场是片区派出所长,后升入区公安局副局长

林语:马天翊死党,1998年生,大学学习机械制造

林纪飞:林语父亲,中京市几家娱乐场所的实际控股人,1972年生

杨清妍:林语母亲,舞蹈老师,1978年生

林秋怡:林语姐姐,1995年生,工业设计专业

孟星涵:夜玫瑰,顶级黑客,精通信息技术和计算机技术,1993年生

袁海棠:袁思思堂姐,1993年生

Luka Ivanov:技术天才卢卡,来自东欧,1998年生

后续人物根据剧情再补充。

【地点】

东夏国(Donsha)

背景:东夏国是一个经济与文化发达的虚构国家,故事发生地

临海省(Linhai)

可设定为东夏国东南部的经济重镇,沿海城市众多

特点:港口贸易发达,气候湿润,居民性格温和务实,下辖中京市,临州市

中京市(Middleking)

作为临海省的经济核心城市,是一个经济发达、文化底蕴深厚的一线城市,兼具现代与古典气息。

特点:中京市是马家(公安界)和任家(商界或政界)的根据地,人口稠密,工业与服务业并重。

临州市:(Linzhou)

临海省的省会城市,临海省政治中心,经济不如中京市发达

南越省(Nanyue)

东夏国南方经济强省,气候温暖,商业繁荣。下辖海岚市,花都市

海岚市(Hiland)

定位:作为东夏国经济中心,国际的大都市,

特点:金融与房地产中心,高楼林立,豪门云集,沈家在此扎根。

花都市(FlowerCity)作为南越省的博彩中心,娱乐中心,花都市的“百花一条街”更是闻名全国,是东夏国唯一合法性交易的地方

上京市(Shangking)

定位:东夏国首都,行政中心

阿斯推亚(Australia)

定位:原型澳大利亚,小说中做模糊处理,南太平洋岛国,经济发达

麦尔伯(Melbourne)

定位:原型墨尔本,小说中做模糊处理

第1章 意外

中京市第一医院的急诊室外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混杂着病床来往金属器械碰撞的微弱声响,像极了生命在某个角落里挣扎的喘息。

林医生从急救病房里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疲惫而苍白的脸,眼角的皱纹像是被时间硬生生刻上去的。

他轻轻长叹一声,仿佛要把胸腔里积压的无奈都吐出来。

他看着门外站着的一堆人——那是中京市最有势力的两大家族,马家和任家,为首的一个领导模样的男人,大概五十来岁,威严冷峻的脸上此刻却满是忧虑,他就是临海省省委常委之一,兼任副省长的马千里。

此外在一堆俊男靓女中,最为明显的是一个女人手牵着一个男孩,女人大概二十五六岁,无言的悲伤也掩盖不住她眉眼间的绝美秀丽,压抑阴沉的氛围让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更加显得楚楚可怜,此刻她的脸被泪水泡得发白,眼眶红肿。

男孩站在她身边,有点呆呆的感觉,眼睛大而空洞,像是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像是明白得太多,已经麻木了。

昨天是2010年的初春的一个阴天,中京市的天空灰蒙蒙的,阴沉而压抑,风刮过街头,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垃圾,发出一种让人心烦的沙沙声。

市公安局长马勤中弹了,倒在这次抓捕一个贩卖人口组织的任务中。

他才三十四岁,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冷峻帅气的脸庞上嵌着鹰一样敏锐的眼睛。

他抓了无数人,破了无数案,他的局长位子纵然有他马家深厚背景支撑,可也是靠着他实打实的在前线拿命换来的,可最后他却栽在一个小小的人贩子手里。

那人贩子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长得精瘦,身材很干练,眼里都是阴郁,跑得很快,翻腾跳跃,身手跟跑酷选手一样,手里还拿着一把改装过的散弹枪,马勤追了他几条街和巷子,翻过房顶,跳下楼梯,追到闹市,距离拉近了,可是他因为怕伤到无辜而不敢开枪,但对面可就不一样了,枪口对准马勤,开了一枪打中他身边一个中年妇女的腿,那散弹跟筛子一样,还伤到两个年轻学生模样的人,接着歹徒朝他方向又是又一枪,第一枪响起时,人流就瞬间四散而逃,而这时一个跟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女孩正向他跑过来,“小心!”,他想也没想,就朝女孩扑过去,把女孩推到一边,但自己就没这么幸运了,散弹在他胸前打了好几个窟窿,马勤倒在巷子里,血流了一地,路面上的沥青被染成了黑褐色。

他被人送进医院时,顾及到影响力,已经动用了最先进的设施和人员进行抢救,可是那打得像筛子一样的右肺如放了气的气球一般,无可挽回,加上失血过多,多名医生忙了一夜,输血的人排着长队,可最终命运之神还是跟这位位高权重的局长开了个玩笑……

“对不起,马省长,我们尽力了,病人可能有话要说,”林医生走出病房面对马千里显得很无奈,“你们进去吧。”他没多说,和几个医生站在一旁,白色大褂混杂着血污,在苍白的灯光下格外扎眼。

病房里,马勤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脸上蒙着一层灰白的死气。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靠着呼吸机和最后的生存意志,才撑到现在,他可能觉得自己也不行了,那没有生气的脸上格外平静。

马千里进去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默默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似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摸了摸他的额头。

“爸……他……他不是人贩子……”马勤断断续续,仿佛在计算他还能说几个字,“我见过他……”

“孩子,别说了,我会让人帮你查清楚。”马千里沉重地说道,他双手紧紧握住儿子那无力的垂在病床上的手。

任芊芊刚一进门就扑了过去,跪在床的另一边,双手紧紧抓住马勤的另外一只手,那双手曾经粗糙有力,如今却慢慢丧失了它该有的温度。

她哭不出声,只是肩膀一抽一抽抖得厉害,像是在众人明前要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马天翊站在她身后,低着头,双手攥着衣角,呆呆地看着爸爸。

他没哭,也没说话,只是盯着父亲的脸,像是要把那张脸刻进脑子里。

马勤跟父亲说完后,费力地想把头转向她,但只微微晃了晃。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话,可声音似乎被卡在喉咙里,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任芊芊凑近了些,眼泪滴在马勤的手背上,烫得他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勤哥,你别说话了,别费力气了……”她哽咽着说,可马勤还是固执地张着嘴,像是要把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在这句话上。

“小翊……”他终于努力挤出两个字,像是费劲了平时所有的力气。

马天翊抬起头,走近一步,站在床边,低声应了句:“爸。”马勤的眼睛盯着他,像是想透过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到什么。

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微弱得说道:“我走以后……你……替我……守护着妈妈……”每一个字都像从他肺里硬抠出来的,仿佛带着血腥味。

“爸,你别走,你不会有事的,我要爸爸!”他稚嫩的声音终于哭了出来,呜呜声充满了急救室,众家眷无不掩面而泣。

任芊芊听了儿子这话,眼里刷的一下如雨水一般冲刷着她的脸蛋,她把脸埋在马勤的手上,嘴里不停地说:“你别走,你别走……”可马勤没再看她,他的眼神始终斜斜地停在马天翊身上,像是在等一个更坚定的回答。

马天翊咬了咬牙,又说了一声:“爸,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妈妈,但你别走啊,爸爸……。”他依然颤抖着哭着,但字里行间多了一点决绝,他也有点害怕,可是他的承诺,这一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承诺他会履行一辈子!

马勤的嘴角动了动,像是要笑,可那笑还没成型就僵住了。

他的眼睛慢慢闭上,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浅,那心电监护仪上的折线波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最后趋于平缓,完全成了一根直线。

病房里一下安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声,刺耳得像一把刀子插进所有人的耳朵。

任芊芊愣了几秒,突然扑在马勤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魂都哭出来。

马天翊站在原地没动,眼睛还是盯着父亲的脸,可那张脸已经不再有任何表情,是那样的平静,仿佛中弹不曾是他,他只是平静地睡了过去。

任芊芊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明星一样的脸蛋和玲珑有致的身材,中京市高层圈子基本都知道马局长夫人是个小美人,有导演还找过她,市电视台也找过她,可她从来没想过靠脸吃饭。

她在国家电网做HR经理,虽然她工作轻松,可是基本也是准时上下班,然后回家监督一下马天翊学习,自己刷刷剧,健健身。

马勤活着的时候,哪怕他因公经常晚归,或者有时候要外出办案,一个月都难得回几次,马勤也经常对她表示愧疚,可她总是笑着说:“老公,没关系,你工作重要,你回家了我心里就很踏实。”可现在马勤不在了,她感觉像是生命如那山间的清泉可是瞬间被抽干了,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啊。

马天翊才十岁,个子不高,脑子有时候有点转不过来,班里的同学都说他有点反应迟钝,可是他胆大心细,初生牛犊不怕虎。

有一次学校操场草坪里出现一条银环蛇,同学都吓得跑进教室,他第一时间叫同学去通知保安,保安还没到,他便一个人找了个根棍子,对着那舌头七寸快准狠就是一棍子,砸得血肉模糊,同学们都吓得不敢靠近他。

他做事也倔,认准了的事就非要做到底,就像之前学游泳,他被水呛得差点晕过去,教练也说他肢体不协调,建议家长放弃,可是他答应妈妈一定要学会,结果是付出了比其他小孩两倍的时间,也算是学会了。

马勤在医院去世后,他后来没怎么哭过,可能他还不懂,他只知道以后没有爸爸了,至于没有爸爸会怎么样,他没有去多想。

那天晚上,马勤的同事来家里送了遗物,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装着马勤的衣物、几枚勋章、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任芊芊接过盒子,手抖得厉害,差点没拿稳。

她打开盒子,睹物思人,眼泪又下来了。

马天翊站在旁边,安慰着她:“妈,别哭了,爸爸让我守护你,我一定会让妈妈快乐幸福。”他的声音稚嫩又带着坚决,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任芊芊愣了一下,低头看他,见他脸上一点泪都没有,只有那坚毅的眼神感觉他不像在吹牛,她心里莫名涌起一丝感动。

那天夜里,任芊芊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马勤的样子。

马天翊也没睡,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窗户,让凉风吹进来,手里攥着那把他爸爸生前送他的折叠刀,反复地打开又合上。

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外面霓虹闪烁,路上偶尔有稀疏的几辆车快速经过,轮胎一次次划过沥青的声音,像是在他们母子心上划开一道道合不上的口子……

第2章 英雄长眠

马勤的葬礼定在三天后。

中京市的天空阴沉似铅,遮住了本该有的明媚春光,一丝暖意都透不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仿佛上天也在为这位英雄默哀。

马勤的遗体在医院宣布死亡后,经过简单清理,直接运往中京市殡仪馆。

灵车是一辆黑色加长轿车,车身低调却庄重,车窗蒙着深灰色的玻璃,模糊了外界的景象。

马家和任家作为中京市的权贵家族,以及马勤作为英雄牺牲,送葬队伍绵延数里,车队由数辆黑色轿车组成,前后有警车开道,缓缓驶过熟悉的街道。

接到边很多民众手持白花,站在两旁,目送车队缓缓离开,有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齐刷刷地注视着英雄的灵车,有的还留下了泪水,还有一些从外省慕名而来特意送行。

马勤的牺牲轰动了全国,贩卖人口一下冲上了热门头条,大家对人贩子的痛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任芊芊坐在车内,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她甚至不知该怎么管理自己的表情,该笑吗?

该哭吗?

马天翊紧挨着她,低头沉默,他对这些人群没啥特殊的情感,因为他们不久就会忘却,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而他却没有了爸爸。

殡仪馆的火化大厅被布置得庄严肃穆,大厅中央摆放着马勤的遗体,四周环绕着白色菊花与松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消毒水的味道。

遗体旁是一幅巨大的黑白遗照,马勤身着警服,目光坚毅,嘴角微扬,那是他在世时的模样。

灵堂两侧挂着挽联,上书“英雄永存”“浩气长留”,字迹苍劲有力。

马家与任家的亲属齐聚一堂,黑衣白花,神情肃然。

任芊芊站在遗体旁,两眼无神,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马天翊站在遗体另一边,看着来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所措。

葬礼在火化前举行,仪式隆重而有序。

临海省公安厅的副厅长魏国强率先致辞,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警服笔挺,胸前别着白花,声音洪亮而郑重:“马勤同志是我省公安系统的杰出代表,他用生命捍卫了正义与和平。他的英勇事迹将永远铭刻在中京市的史册上……”他讲完后,市领导上台,语气激昂:“马局长为打击犯罪、保护人民献出了宝贵生命,他是英雄,是楷模,政府将永远铭记他的贡献……”随后,全场起立默哀三分钟,低沉的哀乐回荡在大厅,众人低头肃立,只有挽联上的白绸在风中微微晃动。

马千里由两人搀扶着站在最前面,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也失去了马家家业的继承人,只剩下10岁的不开窍的孙子,他一脸麻木的表情,感觉瞬间老了10岁,秘书夏芷芸伴随他左右。

其余亲戚有的木然,有的落泪,无不感到惋惜。

默哀结束后,表彰仪式开始。

省厅代表魏国强宣读了马勤的追授决定:“授予马勤同志一级英模称号,追记特等功,家属享受烈士遗属待遇。”作为马勤的遗孀,任芊芊负责上台领取勋章,一枚金光闪闪的勋章被郑重递到她手中,她接过时手微微颤抖,勋章如太阳般刺眼,也如钢铁般沉重,拿在手上又如寒冰般刺骨。

她弯腰鞠躬,强压悲痛柔声说了句“感谢政府!感谢领导!”

火化仪式随后进行。

工作人员将马勤的遗体移入炉膛,炉门“咔嚓”一声合上,火焰在炉内跳跃,吞噬了那具熟悉的身体。

任芊芊马天翊和几个亲戚被允许观看,马千里拒绝观看,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最大的悲痛,他不想再看着爱子被推进火炉。

任芊芊盯着炉门,那烈火感觉是在烧自己的心一般,痛得几乎麻木。

她已经哭不出声,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一片干涸的空洞。

马天翊木然地看着,双手紧握成拳,他从没有想过书本上那种丧父丧母的情节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火化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漫长得像几个世纪,最后只剩一捧白灰和邵不化的碎骨,被装进黑色骨灰盒。

那盒子小而沉重,工作人员递给马天翊时,他双手接过,低头抱紧,像在抱着一块冰冷的遗物。

当天下午,骨灰盒被送往中京市烈士公墓。

车队在警车护送下缓缓前行,穿过郊区宽敞无人的街道,最终抵达一片宁静而肃穆的墓地。

公墓坐落在一片草地上,周围松柏环绕,灰色的墓碑整齐排列,像一片沉默的守望者。

马勤的墓穴早已备好,墓碑上镌刻着“英雄马勤永垂不朽”,字迹深邃而庄重。

墓前摆满了花圈与供品,白菊与松枝在风中微微摇曳,像在低语送别。

下葬仪式开始,马家与任家的亲属站成几排,神情肃穆。

工作人员指挥马天翊捧着盒子,缓缓弯腰,将它安置在湿润的泥土中。

他的手微微颤抖,像是不舍,又像是无能为力。

马千里和他两个女儿,任芊芊等站在墓坑旁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墓穴,泪水终于忍耐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身体一抽一抽,她妹妹任婉婷上前搂着她肩膀,传达着无言的安慰。

覆土时,泥土一铲铲落下,盖住那黑色盒子,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砸在老父亲心上,也砸在母子心上。

亲属们依次上前献花,马天翊拿着一朵白菊,轻轻放在墓碑前,低声道:“爸,安心走吧。”声音随即被呜呜的风声吞没。

任芊芊随后上前,手指颤抖着放下花,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送葬人群肃立默哀,哀乐再次响起,低沉而悠长,像是为马勤奏响最后的挽歌。

领导简单致完悼词,鞠躬告别,随后人群渐渐散去,只剩母子俩站在墓前,马千里走之前看了看他们母子,摇了摇头便也离去了。

风吹过松柏,带来一阵凉意,任芊芊弯腰捡起一片落叶,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像在抓住马勤最后的痕迹。

马天翊低头,用袖子擦了擦泛红的眼眶,泪水湿透了袖口。

他抬头望了望墓碑,稚气地跟妈妈说:“妈,我们回家吧,爸爸回不去了。”任芊芊摸了摸他的头,拉着他坐上了车,任婉婷在驾驶位等他们,她不放心让姐姐开车,所以特地等了一等。

回到家中,马勤的遗照被挂在墙上,年轻时的笑脸定格在框中,曾经的活力如今只剩那一抹黑白。

任芊芊坐在沙发上,盯着照片,那眼神似乎穿透了一般,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马天翊进房间开始补这几天的作业,抬起笔,脑中却一片混乱,本来就不太够用的脑子此刻彻底宕机。

第二天上午,政府的人敲开了门。

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西装笔挺,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女的年轻,手捧文件,低头不语。

男人开口,先是堆砌了一堆官话:“马局长是英雄,政府永远铭记。”随后说到正题:抚恤金二十万,每人每月五千生活补助,马天翊免费上学至大学。

这笔钱对于他们家来讲如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马勤牺牲的损失远大于这点毛毛细雨。

最后男人他拍了拍马天翊的肩:“小伙子,好好照顾你妈。”马天翊没吭声,稚嫩的点抬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门关上,屋子重归寂静,只有时钟滴答作响,像在计数这无尽的空虚。

葬礼后的日子像被拉长的影子,每一天都沉重得让人窒息。

任芊芊给自己放了长假,跟领导说是身体不适,可谁知道她心里的空空如也,她内心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马勤,没有了一切。

她每天坐在沙发上,盯着马勤的照片,一看就是几小时,连饭都忘了吃。

晚上睡不着,半夜起来在客厅游荡,像个无声的影子。

有一次,马天翊半夜醒来,见她靠在窗前,手里掐着半截香烟,客厅烟雾缭绕,她嘴里不住的重复:“老公,你怎么不回来……你怎么不回家……我看到你了……你就在那里。”他听得背上汗毛直竖,没敢出声,悄悄退回房间锁上门,躲在被窝里也睡不着。

马天翊也不好过。

他照常上学,可学校对他像个陌生之地。

他不再和其他人交流,甚至刻意避开以前的好朋友,同学们都窃窃私语,说他爸是英雄,可英雄的儿子怎么傻了。

他面对这些私语,如没听见一般,课间独自坐在操场无人的角落,也不和别人玩,也不活动,就那样找个台阶坐着,直到上课铃响。

老师点他回答问题,他低头半天不出声,班里有人笑,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也不松开。

晚上回家,母亲没有做饭,叫来了做饭阿姨,做完后任芊芊象征性吃了一点,便去了房间,马天翊得吃,他正在长身体。

他吃完后便破天荒地去洗了碗,然后拖地,洗衣服,抹桌子,以前父亲在世时,任芊芊除了一周偶尔三四天不想动和必要的家庭大扫除,会叫钟点工和做饭阿姨过来,其他时间自己也会做一些事情,她喜欢烹饪,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也顺手做了,主要是她太闲了,得找点事情做。

现在却啥也不做了,甚至连钟点工都懒得叫, 花园里的草木疯长,闲置的房间蒙了厚厚一层灰。

一天深夜,任芊芊突然崩溃。

可能是她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翻出马勤的旧衣服,她愣了一下,接着便紧紧抱在怀里,随后歇斯底里地哭喊:“老公,你回来啊!我受不了了……我受够了!”她哭得喉咙嘶哑,鼻涕泪水弄花了脸,“老公,你在哪里……你在哪儿呀……我要去找你……”马天翊听到声音踹开房门冲进去抱住她,想让她停下,可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自己就往墙上撞。

他急了,死命抓住她胳膊,大喊:“妈,求你了!你别这样啊!你还有我呢,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没了爸爸,难道连妈妈也不配有吗?呜呜呜……”声音哽咽,眼泪掉下来。

任芊芊一下愣住了,滑坐到地上,哭声渐低,转而紧紧抱住他,“对不起,小翊,妈妈吓到你了,我不会这样了……”她摩挲着他发抖的身体,渐渐抚平他的情绪。

那一晚后,任芊芊安静了些,可那安静如死水无异,一丝波澜都没有。

马天翊每天放学先看她在不在沙发上,怕她悄然离去。

他随身带着父亲十岁生日送的折叠刀,揣在口袋,手总按着,像抓着救命稻草。

他很害怕,害怕妈妈从此变成另外一副模样,有谁知道他的愚钝只是表面上的呢,其实小孩子啥都懂了,但他却不敢说,只是闷闷地憋在心里。

深夜,风从窗缝钻进来,窗帘晃动如影子起舞。

马天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一杯果汁,盯着马勤的照片,心里暗暗发誓:“爸,我一定要让妈妈幸福。”

第3章 生者常戚戚

任芊芊母子俩的日子像一条带着淤泥淌不动的河流,那黏稠的沙水仿佛淹没了她的大半个身子,喘不过气。

马勤走了快半年,中京市的夏天却热得似乎要把人烤干,空气里满是晒焦的沥青味,混着街边烧烤摊的油烟,呛得人喉咙发痒。

任芊芊终于回了国企上班,再像之前那样下去整个人都会废掉,她得重回正轨。

马勤去世后她重新请了个兼职做饭阿姨,来做一顿早饭加午饭,有时也要做晚饭,每天早上七点半起床,简单吃点就去地下室健身一个半小时。

单位离家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可她走如行尸肉,周围的人流车流,高楼,对她来讲都感觉不存在的一样。

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套裙,头发随便扎了个马尾,脸上一点胭脂都不抹,活像个被人掏空的壳子。

同事们见她回来,有的点头打招呼,有的偷瞄几眼就低头忙自己的事,谁也不敢多问一句,生怕碰着她那根绷紧的弦。

工作还是老样子,给下属安排工作、招聘、人事调动、处理文件……琐碎得像一堆碎纸屑。

她做得慢,常常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不动。

领导偶然进来看她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是偶尔叹口气,走过去拍拍她肩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催她快点。

任芊芊低头应一声“谢谢”,可那声音轻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行,可她没办法,马勤死后,她的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块,仿佛只剩下的那点血肉还在跳动,也是随时会停摆一般。

晚上回家,她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那水晶吊灯上仿佛倒映着全是马勤的脸,一会儿笑着,一会儿满身是血地躺在大街上。

她想哭,可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眼眶酸得发疼。

生活像是铁了心要压在她头上,有一天后花园的水管坏了,漏得满地都是,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小区老李,老李是邻居张姨的老公,是个五十多岁艺术家,因病从临海省设计院提前退休了,养病在家后,平时对水电修理这些很感兴趣,木讷,没事抽着烟,养养花种种草,修这修那的,在小区群里还把自己昵称改成:“老李免费修水电”,帮别人修了几次后,口碑也就有了。

他过来修完水管拍拍手说:“任总啊,你得撑着点,小翊还小呢。”任芊芊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可那笑比哭还难看。

她知道老李说得对,可撑着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可是实际上却需要付出大量的精力和超强的个人意志。

她每天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马家那一堆破事,马勤的关系网需要维护,马家的亲戚对她虎视眈眈,马天翊那不开窍的脑子,还有马勤留下的那句“你要好好保护你妈”。

她抓着被子咬牙想,我得活下去,可活下去怎么这么难呢?

更让人揪心的还是马天翊。

他像个木头人一样,虽然活得是没啥问题,但他更沉默了,眼里一点光都没有,根本不像一个10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那份童真和快乐荡然无存。

早上他坐在桌前喝皮蛋瘦肉粥,一勺一勺往嘴里送,细吞慢嚼,碗里的饭半天下去不到一半。

任芊芊看着他这样,几次想找他聊聊,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怕一开口就绷不住哭出来。

他上学还是那副样子,背个书包,低着头走路,像个影子晃在街头。

学校离家就十来分钟,可他总要磨蹭半个小时才到,路上东看看,西转转,碰到街边下棋的老大爷,也要过去瞅两眼。

他的班主任知道他这状态不行,隔三差五就打电话给任芊芊,说马天翊上课跟梦游似的,眼睛盯着黑板,可脑子不知道飘哪儿去了,叫他回答问题,他站起来愣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最后还是老师摆摆手让他坐下。

同学们笑他突然变笨了,虽然他以前也不怎么灵光,但起码跟其他孩子玩在一块儿,不像现这样说啥都一声不吭,只是攥紧拳头,仿佛他那稚嫩的小脸上装了几十年的沧桑岁月。

有一次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问他:“小翊,我知道你爸爸的事,那是个意外,你爸爸是英雄,是你的骄傲啊,你这样子……哎,你将来怎么跟你妈妈交代呢?你怎么对得起你那英勇无畏的爸爸呢?”

马天翊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半天憋出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班主任也有点急了,说:“什么你不知道,你天天这样不在状态,你好好听课,认真完成作业不就行了!”

这话像是点着了火,马天翊猛地抬头,眼泪在他小小的眼睛里打着转,他吼了一句:“我爸死了!我不要学!我不要学!”

声音大得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

班主任也愣住了,再想说什么,可马天翊已经转身跑了出去,跑到操场上蹲着,拿了个扫把杆子在花坛里狠狠地戳,戳得泥土飞起来,像是要把地戳穿。

班主任追出去,看他这样,也是无可奈何,于是又给任芊芊打了个电话:“喂,任小姐吗,您儿子……”

晚上马天翊回家,今天任芊芊下午没啥事回来得早,已经开始做饭了,她不想一直让他儿子做饭,之前是自己没状态,现在自己好一点,就不想看马天翊那么辛苦,多让他玩一玩,再说马天翊炒菜是真没天赋,啥也往里加,最后做出来母子两谁也吃不下去的黑暗料理,还不得不点外卖或者出去外面吃。

但是马天翊一回家,不让他做饭,他就是扫地,拖地,整理客厅……

晚饭做好,任芊芊把菜端上桌,一个清蒸鲫鱼,一个红烧基围虾,一个墨鱼排骨汤。

“小翊,洗手吃饭。”她柔声叫道。马天翊放下正在洗刷的拖把,过来坐在任芊芊对面,自己盛了一碗饭,还是那幺小口小口的吃着。

“小翊,你在学校感觉怎么样啊?”她试探着问儿子,并没有提今天班主任打电话过来。

“妈,还行。”他的语气没啥感情

“小翊,你记得爸爸以前回来经常跟你说什么吗?”

“好好读书。”他依然简短地回答,一个字不愿意多说。

他想起父亲,那个冷峻的男人,一年陪他的时光屈指可数,每次妈妈说爸爸要回来了,他总是充满期待,他爸爸经常回来给带个小礼物,带他去公园玩过山车,玩大摆锤,那是他最喜欢的,但妈妈怕刺激,就不会带他去,等他开心完,爸爸就语重心长地说:小翊,你要好好读书啊,巴拉巴拉……而这时候,马天翊总是听一半就欢快地跑开了,留下背后轻声叹气的马勤。

“你别让你爸爸失望好吗,妈妈怕你伤心,也怕自己难过,所以不会经常跟你提起他。”她说着有点哽咽了。

“妈妈,别哭,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说是这么说,但马天翊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离奇。

他开始半夜不睡,坐在客厅里,拿着那把折叠刀翻来覆去地玩,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是在跟他说话。

他盯着马勤的照片看,嘴里低声念叨:“爸,我想你了,”声音非常小,好像怕谁听见,“可我不知道怎么办,爸,我也想学习,可根本学不进去,我羡慕那些小混混,整天无所事事还很屌的样子。”有一次任芊芊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亮得吓人,她吓了一跳,问:“小翊,你干嘛呢?”他抬头看她一眼,说:“没事,睡不着。”说完又低头玩刀,像个疯子在跟自己较劲。

她也没有再问,回了房间,免不了一阵唉声叹气。

学校的事越来越糟,有天老师打电话来说,马天翊跟人打架了,把一个比他高一头的男生按在地上揍,揍得那男生满脸血,哭着喊救命。

老师拉开他时,他还死死攥着拳头,眼睛红得像是野兽。

问他为什么打架,他不说话,只是低头盯着地,嘴角还挂着血丝。

老师没办法,把任芊芊叫了过去。

她到学校时,马天翊站在走廊上,衣服破了,手上全是血,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问:“小翊,你怎么了?”他抬头看她一眼,说:“他笑我没爸。”声音低得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任芊芊愣住了,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蹲下来一把抱住他,“我的好小翊,我的好孩子,你做得对,你有爸爸,他在天上化成了一颗星星看着你呢”。

“好了,妈,你拿这话哄孩子呢,他笑我我就要打他”,任芊芊擦去眼泪,拉起他的手,去登门找了那孩子的家长……

那天晚上,等马天翊睡去,任芊芊坐在沙发上,低声哭得喘不过气。

她想,马勤,你让我怎么办啊?

小翊这样下去要毁了。

可她没办法,她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他呢?

马天翊其实并没有睡,坐在自己房间的地上,听着妈妈呜呜的哭声,心里更加难受。

那还不知道没有爸爸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才10岁,不该承受这一切,他只知道爸爸是英雄,爸爸让他守护好妈妈,他一定要做到!

夏夜的窗外,一丝凉风都没有,只有空调外机低沉的嗡嗡声,像是在诉说着这对母子的绝望和无助。

第4章 少年的堕落

四年过去,2014年中京市的夏天还是热得像个火炉,空气黏糊糊的,夹着街边烧烤摊的油烟和汗味,熏得人头晕。

任芊芊正好三十,她十六岁和马勤偷食禁果不小心生下小翊,那时候年轻得像朵刚开的花,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和她同校的同班的小年轻都被她迷得死去活来,暗恋的更是不计其数。

不过她还是最喜欢那时候正在家附近派出所上班的马勤,英俊潇洒还带着一丝刚毅,重要的是在她一次和朋友野营深陷山洪危难时,马勤不顾身死,和山洪赛跑把她抢救了出来……十多年过去了,岁月却不曾在她秀美的脸上有任何痕迹,却多了份成熟的妩媚,像熟透的果子,甜得带点涩。

她熬过了马勤死后的那片黑沼,慢慢爬了出来,脸上不再是死气,眼角的细纹藏不住,可那双眼睛亮得勾人。

她重新修建了头发,烫得卷翘,穿上紧身衬衫和包臀裙,腰细得让人想掐一把,胸挺得像是要撑破纽扣。

国企的工作有了起色,她升了人事主管,单人间办公室又宽敞了一些,工资奖金翻了倍。

她又开始重新开始化妆,衣服搭配精挑细选,过段时间换个发型,走路都带着风,同事们都说她像换了个人,连领导看她的眼神都多了点黏糊。

她还是会想马勤,可那痛被她压在心底,像块石头沉在井里,偶尔翻上来刺一下,不再是天天像割肉一样了。

可马天翊却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直往黑路上撞。

他十四岁,长得瘦高但结实,一米七多的个子,胳膊上全是硬筋,脸上挂着阴冷的笑,眼底的戾气像是烧不尽的火。

10岁那年,父亲死后,他就变了,他觉得自己学不进去,但是他要有出息,他觉得跟他一样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的混混们,整天不学习,打架斗殴,飙车泡妞,他觉得很威风,于是他也仗着是英雄马勤的后代,以及马家在公安界的人脉,在学校横着走,老师不敢惹,学生不敢吱声。

他不上课,整天跟一帮富二代官二代混混混在一起,染发,玩机车,去酒吧,去夜店,满嘴脏话,裤兜里揣着那把折叠刀,走路时手老按着,像随时要拔出来捅人。

而他好色的性格,使他欺负女生这种行为更是家常便饭,学校后门的小巷子成了他的猎场,专挑长得好看的下手。

有个叫林芳的女孩,十五岁,白净得像块玉,被他堵了一次。

他靠在墙上,叼着烟,手伸过去摸她脸,嘴里骂着:“长得这么骚,不陪我玩玩可惜了。”林芳吓得哭,他反而笑得更贱,手往她身上乱抓,撕开了她的文胸,揉着刚发育的白嫩乳房,就掏出了自己的鸡巴,开始撸动,林芳怕得浑身哆嗦,直到一阵乳白色的液体射到自己裙子上,她尖叫一身晕了过去,而这一声尖叫也把马天翊吓得鸡巴都软了,飞也似的跑了……

可这只是小打小闹,他的胆子肥得没边,连老师都敢碰。

学校新来的女老师叫苗倩,二十三岁,刚从大学毕业一年,亭亭玉立,合身的T恤搭配紧身牛仔裤,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身材前凸后翘,皮肤白皙玉润,走在教室走廊上,都有混混学生吹口哨。

马天翊看她的眼神跟饿狼似的,上课时盯着她胸,嘴角挂着笑,下课跟几个混混在走廊上议论,话脏得让人脸红。

苗倩警告过他几次,可他不当回事,笑得更贱,说:“老师,你晚上一个人不寂寞吗?”这话传开了,苗倩气得脸发白,可她没想到,马天翊会干出更畜生的事。

那天放学,天黑得快,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苗倩留在教室改作业,马天翊带着两个混混没走,等人都散了,他们溜进去,反锁了门。

苗倩抬头一看,吓得站起来,手里的笔掉在地上,说:“你们干什么?出去!”马天翊冷笑一声,走过去一把抓住她胳膊,往桌子上一按,说:“别装,老子早就想干你了。”苗倩挣扎着喊:“放开我!救命!”可那两个混混围上来,一个抓住他手反绑了,一个按住她腿,动作快得像饿狗抢食。

马天翊粗暴地扯掉她的裙子,边骂道:“操,身材真特么好!”,一边手就伸进了苗老师的内裤,捏着里面的花瓣,苗倩想叫喊,可是嘴里被塞了毛巾,只得呜呜呜得乱叫,马天翊抠了一会儿,感觉胯下胀得不行,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既紧张又刺激,但欲望冲昏了她的头脑,他迅速解开裤子,露出那了16公分的粉嫩鸡巴,硬得像根铁棒,分开老师的双腿,就粗暴地往里戳,可他毕竟没有经验,几次没找对路,苗倩屈辱的泪水顺着 脸颊留了下来,她头使劲乱摇,嘴里被堵着,眼泪淌得满脸都是,手想抓人,可是使不上劲。

马天翊又撕开她的上衣,纽扣崩得满地响,一把扯掉她的胸罩,露出白花花的奶子,他双手发抖开始肆意揉搓,接着又不满意开始摸她的屁股,又扣她她下面,上下其手弄得她身子一抖一抖,嘴里发出呜呜的闷哼。

他笑得更贱,说:“装什么纯,湿了吧?”苗倩挣扎得更厉害,可那两个混混死死按着她,接着又被马天翊一把抓住胸部,使劲揉捏,揉得她疼得抽气。

他俯下身,咬住她乳头,牙齿用力,咬出血丝,苗倩疼得尖叫,可声音被捂住,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呜咽。

他手继续再往下,拨开那片黑毛,终于找到他手指插进去,湿滑的感觉让他几把又赢了几分,差点当场射精,马天翊搅得她身子乱颤,嘴里骂着:“真紧,老子干死你!”

苗倩开始还反抗,腿乱踢,手乱抓,可力气渐渐没了,眼泪淌得满脸都是,身子被按得死死的。

马天翊又一次把硬邦邦的鸡巴顶在她腿间,抓住她大腿往两边掰开,低头看她下面,笑得猥琐:“这么骚,早就想要了吧?”他找准刚扣的地方,龟头一阵乱钻,突然,他下身前端感到一片湿滑紧致,紧接着屁股往前一挺,就进去了一半,这紧致感跟他以往任何一次撸管都不同,瞬间的包裹让他昏阙!

“啊!卧槽!我特么操逼了,卧槽特么……”接着身子一哆嗦,直接就射了……

“操!我操!我特么早泄了!”他沮丧地骂着自己,丝毫不理会苗倩身体激烈的扭动和绝望的哭泣……

“哈哈哈,天哥,你也不行啊,阳痿早泄啊”一个混混说道。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另一个也跟着附和

啪!

啪!

两声脆响,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才知道自己挨了巴掌,瞬间大气都不敢出,“天哥……”,“天哥,我错了”

“操你们妈的,我是你们能嘲笑的吗,迟早把你们妈都操了!”

他停下来点了一支烟,欣赏着他的苗老师美妙的胴体和呜咽的叫声,从后面看她的小穴似乎有点湿湿的还流了水,他一下又兴奋了,年轻人的鸡巴就是好,一下它又行了!

马天翊这次上前,把苗倩反过来,从后面直接一插到底,动作狠得像野兽,撞得桌子吱吱响,苗倩疼得弓起身子,嘴里发出闷哼,眼泪混着汗淌下来。

他不管,腰使劲挺,每一下都撞得她身子抖,嘴里骂着:“操你,爽不爽?”苗倩开始还哭,可撞了几十下后,她眼神变了,像是麻木了,又像是被点着了什么,身子不再那么僵硬,腿软软地垂下来,嘴里哼出细碎的声音,像哭又像喘。

马天翊干得满头汗,动作越来越快,抓着她胸揉得更狠,手指掐进肉里,留下红印。

他喘着气说:“装什么,老子知道你爽了。”苗倩闭着眼,咬着唇,脸红得像血,身子随着他动作一晃一晃,嘴里哼得更大声,像是在应他。

那两个混混看她这样,也兴奋起来,一个脱了裤子,露出他那小鸡巴,勃起来也才七八公分,但他开始撸了,嘴里哼哼哈哈像那么回事,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贱货操死你之类的。

另一个也是一边揉着苗倩的奶子,一边从裤裆里掏出小鸡巴开始像模像样的撸动,学着另一个撸管的混混也骂骂咧咧……

场面乱得像地狱,马天翊干完又来第二轮,他抓着苗倩的腰,从前面再插进去,像狗一样撞她的胯骨,撞得啪啪响,苗倩仰着头,头发散得像鬼,嘴里哼哼唧唧,身子抖得像筛子。

她开始还喊疼,可后来眼神迷离,嘴角甚至挂了点笑,像疯了似的迎着他动。

马天翊笑得更狂,手拍她屁股,骂:“贱货,爽了吧?”苗倩喘着气,由于身体带来的刺激情不自禁地开始呻吟出声,另外两个混混听见了,笑得更大声,一个撸管撸的火星子都冒出来了,另一个更加使劲摸她奶子,而马天翊把她翻来覆去地干,桌子底下湿了一滩,混着汗和别的腥味,空气里全是喘息和肉撞肉的声音。

完事后,苗倩瘫在桌上,衣服破得像抹布,身上全是红印和咬痕,腿软得站不起来,眼神空洞又迷离,像丢了魂。

另外两个小混混贱兮兮地说,“天哥,能不能让我们也开个苞啊!”

马天翊虽然是强奸,可是他似乎不想别人糟蹋苗倩,她强奸苗倩也是爱慕了许久,自然不能让别人染指自己的猎物,“滚你们妈的,她是老子的女人,玩你们自己妈去!”,两人悻悻而退,他们对马天翊是又恨又怕。

马天翊点根烟,抽着看苗倩,吐口烟圈,说:“老师,爽不爽?”苗倩没说话,只是喘气,嘴角还挂着那点麻木的笑。

那两个混混提上裤子,拍拍手走了,留下一地狼藉。

第5章 只手遮天

第二天,苗倩报警了,可是接到警情的第一时间,当地派出所并不敢轻举妄动,那两混混还行,顶多是两个富二代,马天翊可不一样了。

派出所长徐晚成当机立断,立马把苗倩和他的家属隔离起来,安抚情绪后问他们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儿,你们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得到肯定答复后,说了一句我会帮你们处理,但你们别乱说,在这儿等着,还把他们手机没收了。

接下来徐晚成把知道这案情的几个民警单独拉到办公室,召开了秘密会议,严肃地说到:“这事别说出去,内部不知道的同事也不行,马家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处理好了,我可以带着你们起码升一级,明白了吗?”他凌厉地扫视着两个年轻下属

“知道了,老大,我们听您的吩咐。”两个民警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好,接下来,马上联系网警那边,对这件事的关键词在网上进行检索,通知删除,已经形成影响的,抓起来当造谣处理关几天;第二,联系小翊的母亲任芊芊,就说他儿子出了点事,让他带马天翊一块过来,不要跟任何人说;第三,你们两便衣出行,速度把他的两个同伙低调抓过来。”

不多就,马天翊母子就到了,徐晚成先是把马天翊单独隔离开来,然后热情招待了任芊芊:“任总,这事儿是这样,我跟您说下哈……”他一五一十把事情尽可能简单的说明白,最后不往补上一句:“任总,我们这边能做的就是这样了,接下来看您自己。”

任芊芊一听脸色煞白,立马拨通了马天翊爷爷马千里的电话……

这边另外两个小混混也被带到了派出所,他们家长也请来了,立马单独审问马天翊和他的同伙,按程序走一遍之后,最后问道:“你们作案有没有其他人看到?”

马天翊虽然混蛋,但听到这何其聪明,立马如实说当时已经天黑了,学生早已都放学回去,自己干这事的时候也拉上了窗帘锁了门,并没有直接目击者。

出来的时候是直接避开摄像头翻墙出来的,校门没有出入记录。

“你这智商,为啥要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以你们三家境找个女人不难吧。”所长像是讥讽又像另有深意。

“叔,对不起,我真的错了”,马天翊事后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他那一晚都祈祷苗老师别报警,到时再去给她点补偿,可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是被欲望冲昏了头。”

年轻的徐所长冷冷一笑,没再说话,就出去了。

任芊芊跟马千里通完话后,接着又拨通了几个电话,一个小时不到,小姑马思瑶,大姑马思玉,还有姨妈任婉婷和大舅任之初都到了。

“徐所长,麻烦您把另外两个家长叫过来吧,我们先内部商量下。”马思瑶对徐晚成恭敬地说到。

几个人在派出所的办公室,通过低声商议,最后达成了协议,先给出初步赔偿方案:赔偿受害者苗倩50万,任婉婷安排她进到自己名下的私立高中教书,年薪3万,给她父母每人25万安慰金,这个由另外两个家长出,另外苗倩有个弟弟刚毕业找不到工作,任芊芊可以把他安排到国家电网上班。

另外两个家长,迫于马家的势力,加上自己孩子也有错,再说也不缺这点钱,听说不追求自己孩子责任后,也就欣然答应了。

接下来就是和受害者协商了。

苗倩本来也知道马家势力强大,打算忍气吞声,可是晚上一想到母亲的慢性病,父亲微薄的薪水入不敷出,自己在学校连个编制都没有,还经常被领导性骚扰,弟弟上完大学找不到工作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她就忍着羞耻跟父母说了这事,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乘这个机会让马家给个说法,自己不能白白被糟蹋了。

她那一生懦弱谨慎的父亲,虽有点担心,但更心疼闺女,不禁老泪纵横:“闺女,爹没本事,让你受这等欺负,马家那小子真不是东西啊!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这么下作……”,说完他心一横,“闺女,爹这次支持你,哪怕他马家只手遮天,我拼了这条老命,也给你要个说法”,说完三人哭成一团。

他们三人在派出所一个小房间里等了很久,手机还被没收了,度秒如年……苗倩不禁又哭了起来:“爹,妈,我错了,我明明知道他们势力大,还过来羊入虎口,这下把你们也牵连了,他们可能反过来说我勾引学生,学校再把我开除了,让我身败名裂……”说着便又大声哭起来,她母亲也呜呜呜呜呜地跟着哭了出来,这时候苗的父亲反而硬气了,“操,他们不给说法,我今天就撞死在这里,贱命一条!”这时候,门开了,徐所长微笑着说,被告家属过来了,邀请你们去那边会议室谈。

三人颤颤惊惊来到大会议室,看见几个衣着精致的美女,还有几个穿着价格不菲的高级西装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看着他们,苗倩一进屋,就看见站最中间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美女快步走向自己,她身材玲珑有致,秀美精致的瓜子脸像是某个明星,走到跟前后,便温柔地一把抱住了自己,轻声却带着真情实感:“苗妹妹,对不起,你受委屈了,我是马天翊的母亲”,她顿了顿,“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不然早就登门来处理了”,她抱了一会儿苗倩,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慢慢松开,帮苗倩擦拭掉眼泪,对她父母又鞠了一躬:“伯父伯母,对不起,我管教无方。”任芊芊这一出,弄得苗家三人反而有些尴尬了,还是苗父站出来说话了:“我说话不好听,你们担待着点,我知道你们是中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女儿,为什么呀,她做错了什么?”

“伯父,真的非常抱歉,不是你们的错,是我那畜生不孝子的错,但事已至此,我虽有心,但也无力挽回什么,只能绵薄之力给你们一些补偿,您看这样行不行……”,她把补偿方案一一说给他们听了。

苗倩听完,内心惊呆不已,这已经远超她预料了,她原本想马家给个10万算是看得起自己了,这一下,相当于把他的家庭从社会底层拔到了中层,这赔偿是相当有诚意的,但她也不知道怎么答复,如果一口答应下来,显得自己很廉价,但是如果不答应嘛,又显得不知好歹……

苗倩父母看女儿不说话,以为她不满意,也不好轻易说话,但是苗父心里是打算劝说女儿:“可以了,闺女,咱几辈子都怕赚不到这么多钱”,但他做父亲的不能说出来啊,他从小就疼爱这个女儿,女儿的清白,声誉,不能在自己口中掉价了。

于是气氛就这么尬住了,徐晚成听任芊芊说完赔偿方案后,悄悄观察着苗家三口的脸部细微反应,他立马明白,这时候需要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便陪笑着到:“苗倩,苗老伯,伯母,我说句公道话啊,当然法理无情,强暴就是强暴,这没得洗,但是既然你们同意私了,施暴者家长给出的这个诚意已经算是可以了,我知道女人的清白和声誉是金钱换不来的,但是我跟你们保证,除了在座的各位,没有第三人有这件事的真凭实据,传播的人也经被我们当谣言传播处理了,苗倩,你是受害者,你表个态呗”

苗倩羞愤难当,回头望了爸妈一眼,从他们眼神里她就知道爸妈的想法,于是低下头可怜巴巴地说:“我接受,可我没有跟你们要赔偿,这都是你们主动给我的。”

任芊芊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身后众人凝重的神情也舒缓了不少,比起把她儿子送进监狱留下一辈子的污点,这点付出对于他们马任两家,只是洒洒水。

她柔情地笑道:“苗妹妹,你放心,我们不会干这种下作的事儿,你怕我们回头来告你敲诈,你不放心也正常,我等下就让人给我拟个协议出来,我们都在上面签了字,您看这样如何?”

“谢谢你,任姐!”她声音低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任芊芊又过来轻轻抱住了她,“好妹妹,是我该跟你说谢谢,真的非常抱歉,让你受这么大委屈,同为女人,我理解你”,她说着声音有点哽咽,苗倩也不禁再次流下泪来。

协议签好,众人渐渐散去,任芊芊最后一个离开,她离开时,单独叫住了徐晚成:“徐所长,这次有劳你了,我代表马家谢谢你,而你这份辛劳”,任芊芊停顿了一下,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魏厅长已经知道了。”

“谢谢任总!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他语气沉重有力,像是在承诺,更像是是在表忠心。

任芊芊领着马天翊回到翠湖雅苑,天空下着大雨,冲刷着这个小区低矮的洋房。

经过小区保安亭的时候,还隐约听见一个保安嚼舌根,说咱小区那个任总的儿子强奸了一个女老师。

她愣了一下,冲过去就是质问:“谁跟你说的!没有证据的事不要瞎说,也不怕烂了舌头!”

那人肯定是没有证据的,见她这气势,瞬间就像被斗败的公鸡,蔫了,缩了缩脖子说到:“对不起,任总,我们也是听人瞎说的,我保证不乱说了。”

可回到家时,见马天翊一进门就开始瘫坐在真皮沙发上,若无其事地从红木茶几上的银质烟盒里抽出一根古巴雪茄点燃了,任芊芊冲过去一把打掉他的烟,吼道:“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还是人吗?我没教过你吗,要尊重女性!”

他抬头看她,眼红得像血,说:“反正公安那边还得看我马家的脸色呢,我就偶尔犯错了,谁特么敢动我?”

她气得发抖,用尽浑身力气扬起手“啪”的一声脆响,马天翊脸上赫然五个鲜红的指印,他没还手,摸摸脸,冷笑说:“打啊,反正我烂了。”

她怒视着马天翊,揪住他耳朵,吼道:来,来你爸的遗像前,来啊!

马天翊不敢忤逆母亲,他被拖着到了父亲的遗像前,“把你刚刚的话对着爸爸说一遍,说啊!畜生!”

马天翊沉默了,他不敢说,他再不堪,也不敢亵渎父亲的荣光,让父亲的在天之灵为他失望……他忍受着母亲用扫帚一下又一下地抽着自己,一声不吭……

扫帚砰砰砰沉闷的抽击声在房子里回响,和沉默的母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6章 自我救赎

一个月后一个晚上,夜色笼罩着这个城市,繁华的中京市一如往常,天上没月亮,可满地都是霓虹。

只有那么几条巷子里,路灯年久失修,泛着昏黄的光,像随时都要熄灭的蜡烛。

这里是中京市的类似贫民窟一样的区域,聚居的人来自五湖四海,这里的人有为自己梦想拼搏的大学生,有等待电影角色的不知名演员,也有等待明天招小工的中年男人,空气里混着酒味和垃圾堆的酸臭,风一吹,卷起地上的烟头和碎纸,沙沙作响。

马天翊那天晚上没回家,他骑着他那辆川崎H2 在大街上炸街,激烈轰鸣的发动机声,不知道被人问候了多少次家人。

他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个片区。

他十四岁,可那张脸像是老了十岁,眼底的戾气烧得更旺,嘴角却挂着一丝说不清的空洞,像个没魂的壳子,母亲那次抽打并没有击穿他的灵魂,只不过受了点皮肉之苦。

他在一个巷子前停下车熄了火抽着烟,烟头红得刺眼,吐出的烟雾在夜色里散开,像条蛇扭来扭去。

这个时候,巷子深处传来几声骂骂咧咧的醉话,夹着女人的尖叫,断断续续,像被风撕碎了。

马天翊皱了皱眉,扔下烟头,踩灭了火星,慢慢走过去。

他拐进巷子,看到一堆人影晃动,三个醉汉围着个女人,嘴里吐着酒气,脏话一句接一句。

女人被推倒在地,衣服撕得稀烂,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她抱着头哭喊,声音沙哑得像是破了嗓子。

马天翊眯着眼看过去,那张脸在昏光下模糊,可他还是认出来了——苗倩,那个被他糟蹋过的女老师。

苗倩狼狈得不成人形,身上都是灰尘和泥土,头发凌乱地盖在脸上和肩上。

她被围在墙角,裙子被拉下去露出了她那性感的蜜桃臀,腿上被醉掐得青紫成块,三个醉汉围着她笑,一个抓着她胳膊往地上按,一个解裤子,嘴里骂着:“贱货,装什么正经,老子干死你!”另一个醉汉提着酒瓶,晃晃悠悠地往她屁股上砸,瓶子没碎,可她疼得尖叫一声,捂着头缩成一团。

马天翊站在巷口看着,脚像是钉在地上,眼皮跳了跳,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东西,像愧疚,又像恶心。

他想起那天教室里的场景,她哭着喊救命,后来又哼着迎合他,那股子怪味又翻上来,堵得他胸口发闷。

醉汉没停手,一个抓着苗倩的头发往后拽,另一个踢她肚子,她疼得蜷成一团,嘴里喊着:“放开我,求你们……”声音弱得像蚊子,可那几个醉汉笑得更狂,酒气喷得满巷子都是。

马天翊咬了咬牙,手伸进兜里攥紧刀,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想走,可腿不听使唤,他骂自己:“操,关我屁事。”可他还是动了,像是被什么推了一把,冲过去吼了一声:“滚开!”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但他的话在这个片区不太好使,大家来自五湖四海,没人把你当回事,哪怕中京市最有权势的富二代们,也对这个地方避之不及,因为在这里耍狠说不定哪天真被捅死了。

醉汉回头看他,一个满脸胡茬的胖子骂道:“哪来的小崽子,找死?”马天翊没废话,冲上去一拳砸在那胖子脸上,拳头硬得像石头,砸得胖子鼻血喷出来,疼得嗷嗷叫。

另一个醉汉提着酒瓶冲过来,马天翊侧身躲开,一脚踹在他膝盖上,那家伙腿一软跪在地上,嘴里骂着:“操你妈!”第三个醉汉扑上来,手里攥着块砖头,照着马天翊脑袋就砸,他没躲开,砖头拍在他肩膀上,疼得他咬牙吸气,可他没停,抓着那家伙的头发往墙上撞,撞得墙皮都掉了。

巷子里乱成一团,马天翊跟疯了似的,拳头雨点一样砸下去,打得醉汉满脸血,嘴里牙都掉了两颗。

那胖子爬起来,抄起个酒瓶,照着马天翊后脑勺狠狠砸下去,玻璃碎了一地,酒味混着血味散开,马天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花,血顺着额头淌下来,热得发烫。

他晃了晃,抽着裤兜里的折叠刀,打开后转身一刀就划在胖子下巴上,那胖子捂着脖子仰面倒地,可自己也站不稳了,腿一软跪在地上。

那另外两个醉汉见他动刀子了,酒醒了一半,马上拖着胖子,骂了几句脏话,踉踉跄跄跑了,巷子里只剩一片狼藉。

苗倩缩在墙角,抱着胳膊抖得像筛子,眼泪混着泥糊在脸上,嘴里喘着气,看不清是哭还是怕。

马天翊半跪在地上,头疼得像要裂开,血顺着后脑勺淌进脖颈,他感到一丝冰凉,勉强支持着抬起头看了赵倩一眼,喘着粗气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苗倩愣住了,抬头看他,眼里闪着点光,像认出了他,又像没认出。

她没说话,只是抖着点头,嘴角抽了抽,像是要哭,又像是笑不出来。

马天翊想站起来,可脑子一阵晕,眼前黑得像泼了墨,两眼一翻就倒在地上,血淌了一滩,染红了地上的碎玻璃。

他昏过去前,脑子里闪过赵倩那天在教室里的脸,又哭又喘的样子,还有马勤的照片,那张笑脸像是隔着雾看不清,还想起了母亲对他愤怒又无奈的表情。

他低声嘀咕了句:“爸,我……”话没说完,人就没了动静。

巷子里静下来,只剩风吹过垃圾堆的沙沙声。

苗倩爬过去,抖着手碰了碰他肩膀,低声喊:“喂,你醒醒……”可他没动,血还在淌,淌得她手都红了。

她愣了几秒,突然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魂都哭出来。

巷子外有人路过,探头看一眼,又缩回去,没人敢管。

马天翊醒来时,头疼得像被斧子劈过,眼睛睁开一条缝,刺眼的白光扎得他赶紧又闭上。

鼻子里全是消毒水味,耳边是监护仪滴滴答答的单调响声,像个催命的钟。

他躺在一张窄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额头裹着纱布,血渗出来染红了一块。

他动了动胳膊,想坐起来,可手一撑就疼得吸气,低头一看,手背上插着针,透明的液体顺着管子滴进他身体,像是在硬灌什么救命的东西。

病房门打开,他看到了她妈妈——她站在病房门口,背后是透过窗帘洒进来的淡淡光线,宛如一道温柔的晨曦。

她穿着一袭简单却精致的白色连衣裙,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又纤细苗条的身形,裙摆微微飘动,仿佛是清风拂过水面的波纹,轻盈而柔和。

她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发尾微卷,随意却又不失优雅。

清秀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得娇嫩,仿佛天使的容颜,她那双大眼睛如同湖水般清澈明亮,闪烁着关切与爱怜。

她站在那里,眉眼温柔,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微笑着,不急不躁,眼中带着一丝焦虑,却又充满着坚定的安慰。

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母亲的这温暖的眼神一直以来是让他安心的存在。

她的身影出现在病房的角落,步伐轻盈,走向他时轻声道:“小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她的声音清晰且温柔,如同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甜意与暖意,让人感到从内而外的宁静和安慰。

马天翊微微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喉音沙哑。

她看着他,轻轻一笑,柔声道:“不用说话,慢慢恢复就好。”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温暖的触感传递到他的心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归于平静。

那一刻,病房的寒冷与孤寂似乎都消散了,只有母亲,那个在他生命中最温暖的人,站在他的身边,带给他最深的安慰与力量。

那天巷子里的动静太大,醉汉跑出去没多久就被路人报警抓了,那胖子还好只是下巴被划伤,没伤到要害。

警察赶到时,马天翊还昏在地上,苗倩缩在墙角哭得喘不上气,地上满是血和碎玻璃,像个刚打完仗的场子。

那两个醉汉满身酒气,见警察来了垂头丧气,被铐上手铐押上车。

医院的救护车来得快,把马天翊和那胖子醉鬼抬走,苗倩也跟着一块去了警局,抖着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警察一查,那三个醉汉不是普通混混,是外省流窜来的通缉犯,身上背着好几条抢劫和伤人的案子,其中一个还涉了命案,手上沾过血。

这下事情大了,警局连夜审问,报纸第二天就登了头条,说中京市破获通缉犯团伙,抓捕现场还有个少年英雄。

马天翊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医院里来了不少人,警察、记者,还有学校的老师,都挤在病房外探头探脑。

公安局先来的,徐晚成也在里面,他这个时候已经是区公安局的副局长了,带了水果篮,进门就对任芊芊敬礼说:“任总,小翊干了件大事,马局长在天有灵也得高兴。”任芊芊挤出个笑,眼泪却掉下来,忙低头擦了擦。

徐局长转向马天翊,拍拍他肩膀,说:“小子,见义勇为,了不起。”马天翊低着头,没说话,手指攥着被角,指节发白。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巷子里那几个醉汉的嘴脸,又想起苗倩满身泥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第二天,市里来了领导,穿西装打领带,胸口别着党徽,带着一堆人进病房,摄像机咔嚓咔嚓地拍。

父亲的老上司,魏国强魏厅长也来了,老魏握着马天翊的手,笑得满脸褶子,说:“小子,你算是没把你爸的脸丢光,也是虎父无犬子吧,这回给我们公安系统长脸了。”说完递上一张证书,白纸红字,写着“见义勇为先进个人”,旁边还塞了个信封,里面装着五千块奖金。

马天翊接过来,愣愣地看着那几个字,手抖了抖,低声说了句:“谢谢魏爷爷。”老魏点点头,其他领导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拍完照就走了,留下满屋子闪光灯的余味。

下一波进来的是他学校的代表,校长亲自带着班主任,提着牛奶和水果,进门就夸:“小翊,你这回给学校争光了。”班主任林老师站在旁边,脸上挂着笑,可那笑僵得像假的,毕竟一个月前她还为马天翊的事头疼得要死。

马天翊没看他们,低头摆弄证书,嘴角动了动,像是要笑,又没笑出来。

他脑子里闪过以前欺负女生、糟蹋苗倩的画面,像一堆烂泥糊在心上,可现在这张纸烫得他手心发汗,他第一次觉得,当好人原来是这种滋味,像被人从泥里捞起来,洗干净了晒太阳。

最后,病房内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已离开。病房门轻轻吱呀一声,随着门的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苗倩站在门口,低着头,仿佛有些不敢面对眼前的一切。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咖啡色T恤,搭配一条谨慎牛仔裤,衣料有些旧,略显松垮,却无法掩盖她的曲线和她身上那种特有的气质。

她的身形依然苗条,细长的双腿,曲线玲珑,虽然那件T恤质朴无华,却依旧掩不住她纤细的腰肢和若隐若现的胸部曲线。

她的脸色比以往苍白得多,眼窝深深凹陷,眼底的红肿仿佛还未完全消退,显得憔悴不堪。

她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在深思,又像是在犹豫,手中紧紧攥着一提精品果篮,仿佛那是她唯一能带给马天翊的东西。

她站了很久,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迈开步伐走进病房。

走近时,她低下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谢谢你那天救我。”

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在耳边呢喃,带着一丝颤抖,也透着一些无法掩饰的脆弱。

马天翊抬起沉重的眼皮,勉强看了一眼她,那一瞬间,他心头猛地一紧,看到苗倩眼底红得像血,眼睛中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涌了出来。

他有些喉头发紧,抿了抿嘴,声音低沉而沙哑:“是我该说对不起。”

苗倩的身子猛然一颤,愣住了。

她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犹豫地滚落下来,顺着她白皙的脸庞滑落,最终滴落在地上。

她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就跑了出去,步伐匆忙,甚至带着些许慌乱。

任芊芊想要追过去,但被马天翊拉住了。他低声开口,语气坚定,却带着几分无奈:“妈,让她去吧。”

徐晚成后来又来了一次,说那三个通缉犯招了,案子铁板钉钉,马天翊的伤是见义勇为的证据,加上苗倩的证词,市里还给他加了个“优秀青少年”的称号。

报纸上登了他的照片,十四岁的脸裹着纱布,眼神还是那么空,可嘴角多了点说不清的东西,像笑,又像松了口气。

街坊邻居议论开了,有的说他浪子回头,有的说他命好,总之没人再提他以前的烂事,像那段日子被风吹散了。

马天翊出院那天,天晴得刺眼,风吹过医院的梧桐树,叶子沙沙响,像在鼓掌。

任芊芊扶着他回家,路上买了条鱼,说要炖汤给他补身子。

她跟马天翊的话比以前多了,笑容也多了起来,像卸下了什么包袱。

马天翊拄着拐杖,走得慢,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那天巷子里的血,还有苗倩哭着跑出去的背影。

他攥紧拳头,手心还有纱布的粗糙感,低声像是对自己说:“爸,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失望。”

第7章 母子暧昧初显现

厨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油香,热气从灶台上袅袅升起,锅里滋滋作响。

任芊芊站在料理台前,她今天亲自下厨,身姿轻盈而自然,手握木铲,专注地翻着砂锅中的鱼汤。

她穿着一件紧致的牛仔短裤,剪裁短小,堪堪包裹住臀部,勾勒出饱满圆润的曲线,臀线微微上翘,透着几分诱惑。

身上那件V领短袖T恤轻薄柔软,领口低垂,胸前的丰满呼之欲出,布料被撑得紧绷,随着她手臂的动作,隐约颤动,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光,晃人心神。

她微微侧身,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眉眼如画,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灵动与妩媚。

唇色红润,泛着自然的光泽,额头上几滴细汗点缀着嫩滑的皮肤,更显娇艳。

她身形高挑,双腿修长笔直,宛如白玉雕琢,短裤之下露出大片光洁的腿部肌肤,紧实而匀称,线条流畅得令人目不转睛。

她轻撩鬓发,手腕一扬,T恤下摆随之掀起,露出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上,肚脐如一枚精巧的印记,勾人遐想。

任芊芊低声抱怨了一句“太热了”,随手用袖口拭去额上的汗珠,动作间,胸前微微起伏,汗水顺着锁骨缓缓滑落,顺着V领的边缘渗入衣内,湿润的布料贴着肌肤,隐约透出几分朦胧的诱惑。

她弯下腰,从橱柜中取出盘子,短裤紧绷,臀部弧度愈发明显,挺翘的形状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

马天翊坐在餐桌盘,看着这一幕,竟然有些发呆,前段时间他刚尝试了女人的滋味,这个时候他自然免不了以一个看女人的眼光去欣赏自己的母亲,第一次发现,母亲竟然这么好看,似女神一般,难怪爸爸曾经说有几个男的为她打架呢。

他的呼吸乱了,手心渗出薄汗,眼神在她身上游移,像被什么拽住,挪不开,又不敢多看。

任芊芊直起身,转过身来,端着盘子,目光不经意扫过,眼中水光潋滟,睫毛轻颤,唇角微微上扬,朝小翊温柔一笑,轻轻地说了句“发什么呆呢”,这时侯,不知道蚊子咬了还是什么,任芊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肌肤轻颤,声音清脆,雪白的腿肉在灯光下晃动,令人心跳加速。

屋子里飘出鱼汤的香味,马天翊浑然不觉,任芊芊走过来,直接朝他脸上捏了一把,“傻瓜,来,喝鱼汤”

马天翊如梦方醒:“哦……哦,好的,谢谢妈,我……我……还想着白天的事儿呢”

任芊芊轻轻地拿了一个白皙绣着青花的陶瓷碗,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鱼汤,顺便把空碗里的勺子放了一只在汤里,“小翊,自己拿过去,还让妈端到你面前呢!”

“好的,妈,妈妈您辛苦了”他去妈妈身边拿鱼汤,近距离一股令人迷醉的芬香夹着汗水味让马天翊更加心神不宁,端了鱼汤就匆匆去了桌子另一边。

“干什么呢?毛毛躁躁的,今天。”任芊芊娇嗔道。

“没事,妈,我就是感觉还有点不舒服”马天翊慌乱中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任芊芊闻言,轻轻笑了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啊?是不是脑袋还没完全好啊?”她转身从灶台边端起一小碟腌制的酸萝卜,步子轻盈地走过来,低声说:“过来,坐下,别老站那儿跟个木头似的。”她把碟子放在桌上,动作间,牛仔短裤下的长腿交叉晃动,马天翊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去,心跳得有些乱,低声嘀咕:“妈这腿……真好看……”可他赶紧低头,盯着鱼汤,怕被她瞧见眼里那点异样。

他端着陶瓷碗坐下,低头喝了一口,热气扑面,汤汁鲜美,鱼肉滑嫩,带着淡淡的姜味,可他脑子里却乱糟糟的,勺子在碗里拨弄着,低声说:“妈,这汤真香,您手艺真好。”他不敢抬头,声音有些闷,怕一抬眼撞上她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那眼神总像能看穿他似的。

任芊芊坐在他对面,笑得柔和,低声说:“香就多喝点,你这小子,现在总知道干些人事了。”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些:“学校老师说给你补课,你接下来沉下心好好学,知道吗?”

马天翊一愣,手里的勺子顿了顿,低声说:“好的,妈!”

他心里有点虚,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好好学,大概率出去又是鬼混,于是低头喝汤,脑子里却闪过那天的事儿——他强暴了赵倩,又救了她,医院里她那复杂的眼神……

他这时候偷瞄了母亲一眼,她正低头用勺子舀着鱼汤,手指纤长,动作轻柔,那V领下的沟壑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喉头一紧,心里暗道:“妈这胸……咋这么好看……”

不过立马又回过神狠狠骂了自己“马天翊,你特么真是畜生啊,你特么还有没有底线!他妈的那是你母亲!”

母子两有一言没一语地聊着,任芊芊喝完汤吃了几口饭便起身,低声说:“有点热,我去开窗。”

她走到窗边,弯腰推开窗,紧身牛仔短裤绷着的臀部翘得像一轮满月,马天翊盯着那弧度,脑子里嗡的一声,他赶紧喝了一大口汤,烫得舌头一麻,那股热气从心底往上窜,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小翊!你干嘛打自己啊”任芊芊转过身看怪物一样瞅着他。

“妈,有蚊子咬我脸啦,打重了而已嘛”他赶紧假装幽默替自己解释道。

“真是个傻孩子。”她走过来,俯身给他加了点汤,领口低垂,露出雪白的玉颈和一抹柔腻的弧线,马天翊眼珠子一跳,心跳得像擂鼓,低声说:“妈,我……”他慌忙起身,低声说:“我去洗把脸,太热了。”

他冲进卫生间,水龙头哗哗响,他捧着冷水疯狂泼自己的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不认识……

他洗完出来,也算是清醒了很多,母亲也吃完说要出去陪闺蜜看电影,让他先睡,别等自己。马

天翊抹桌洗碗清灶台,这一套连招下来,时间也不早了,在电脑前打了两把游戏,他觉得被队友坑得鼻子冒烟了,“草你大爷的阿木木打野,我特么不就是用盖伦不小心抢了你个蓝,你有必要挂机吗”,然后洗了个澡便躺床上去了……

黑暗中,傍晚厨房餐桌的刺激,又跟放电影一样出现在他脑海里,趋之不散,他狠命的逼迫自己让自己去想苗倩,想苗倩那性感的胸部,连衣裙下那紧俏的蜜桃臀,那流水的蜜壶,想着想着便开始撸动自己那16公分的粉嫩鸡巴,可是撸着撸着,脑海中又出现了不该有的画面,甚至分不清是苗倩还是傍晚的厨房……最终在无尽的罪恶感里和对自我的唾弃中还是射出了那一坨,又多又浓……

第8章 少年奋战高考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两年又过去了,中京市的市区又扩展了一圈,新区也逐渐成型,马路拓宽,新的摩天大楼如雨后春笋一样拔地而起,房价更是高得离谱。

马天翊也十六岁了,个子窜到一米八,他经常打篮球,身材也逐渐壮实,肩膀也宽了些,脸上那股戾气淡了不少,眼里多了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稳,人也逐渐变得开朗起来,开始融入同学的圈子,不再惹事生非,但见到看不惯的事,他也不会冲上去跟别人干一架,跟那些混混富二,官二代虽然保持着联系,但基本不参与那些下三滥的活动,他也明白了,这些人跟自己一样,哪怕再怎么混蛋,大学一毕业,照样会风生水起,而混蛋的青少年时期,到时成了他们酒桌吹牛的资本,美其名曰逝去的青春。

但他不想这样,他要改头换面,他要做到我比你有钱,还比你努力,毕竟那次强奸事件,让他几乎在圈子里抬不起头。

那把折叠刀被他锁进抽屉,蒙了层灰,偶尔拿出来看看,像在看一个老朋友,又像在看一个陌生的自己。

父亲逝去的影响慢慢淡出了他的生活,找到生活规律的他,跟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也逐渐适应,那些亲戚也经常会过来看看他,大姑马思玉,二姑马思瑶,姨妈任婉婷,舅舅任之远等等,他也会和堂哥堂姐表哥表姐有时候一起住上一阵子,毕竟大家都住得不远。

他十三岁那年,因为马勤英雄家属的身份,直接被保送到市第一重点中学。

那时候他还是个混账,进校第一天就因为打架被老师逮住,差点被开除。

可后来巷子里的那场英雄救美,那个酒瓶把他砸醒了,他开始改,由于底子太差导致学习进度缓慢,任芊芊帮他报了课外补习班。

改变的头一年,也就是高二,他慢慢爬出了班里垫底行列,考试开始及格,平时跟他一起混的同学也都看怪物一样:“卧槽,天翊,你特么要闹哪样”。

老师也看在眼里,经常鼓励他,有时候还会给他开小灶,当然这也会换来一些回报,比如像马天翊的姑姑马思瑶,就也会偶尔去学校,给班主任啊,任课老师啊,送送礼,她作为市重工集团的董事,自然出手阔绰。

而马天翊也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经常回家翻书翻到半夜,年轻人体力好,这都不是事,甚至还能打两把游戏再睡觉,不过随着他智商的上线,他发现队友其实没那么坑。

任芊芊看他这样,既疼又喜,晚上给他煮鸡蛋,塞到他手里说:“小翊,别太累了。”他点点头,默默啃着鸡蛋,望着母亲那秀美的脸蛋,性感的红唇,学得更有劲了,那股倔劲从骨头里透出来,像当年马勤抓案子时不眠不休的样子。

升到高三的时候,他跟上了班级的步伐,不是拔尖,可也在优秀行列。

老师说他脑子一点都不笨,就是比较慢热,像块石头,得拿锤子砸开了才出光。

高三那年,教室里满是试卷和汗味,同学们埋头刷题,个个眼圈黑得像熊猫,马天翊也掺在里面,咬着笔头算数学,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他外愚内智的性格,导致语文成绩比较拔尖,数学在及格线,英语比较优秀,理综也是及格线,偶尔优秀。

总分稳住二本线没问题,一本线可以冲一冲。

班主任找他谈话,拍着桌子说:“小翊,你底子不差,考个二本一点问题没有,别给自己压力,也可以冲一冲,时间还长”他低头嗯了一声,手指攥着裤腿,心里却像烧了把火,想再往上蹿一蹿。

转眼半年过去,百日誓师,高考倒计时的数字越来越少,学校里拉起了横幅,红底白字写着“生前不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风一吹晃来晃去,像在催着莘莘学子命运在此一搏。

马天翊每天背着书包回家,路上不再晃荡,低头默背单词,嘴里念念有词,像个和尚念经。

任芊芊看他这样,今天墨鱼排骨汤,明天炖土鸡,可把这少年补得面红耳赤无处发泄,只得在寂寞的夜晚疯狂地上下挥舞着左手,直到一声闷哼,才沉沉睡去。

而任芊芊有时候帮他洗衣服短裤,发现端倪,闻着那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心里不禁燥热一阵,叹道:小翊长大了……老公马勤去世6年,自己没有再嫁,一是怕影响英雄的声誉,二是也怕对小翊不好,三是她也不想撇开马家这颗大树,虽然自己任家也不差,但是没有马家的权力,他父亲和哥哥在中京市那商业帝国估计撑不了多久。

作为中京市还算小有名气的美女,她也有无数个寂寞的夜晚,想着马勤,默默地拿出了床头的震动棒……

春天到来,班主任林老师有天把他叫到办公室,拿出一张表,悄悄跟他说:“小翊,你是英雄家属,按政策高考能加30分,中京大学又是本地重点,你家人脉资源广,你不是有个姨爹在教育厅吗,你考个500多分,你家里再运作一下,中京大学的热门专业你可以随便挑呀。”马天翊愣了愣,低头看着表,手指捏得发白。

中京大学是全市甚至临海省最好的学校,法学、计算机、医学全是热门,他以前想都不敢想,可现在那30分像块垫脚石,把他硬生生抬高了一截。

他咬咬牙,说:“老师,我想试试。”林老师笑得眯起眼,拍他肩膀说:“有志气,像你那英雄老爸。”

下午回家路上,他站在街边的梧桐树下,风吹得叶子沙沙响,他抬头看天,灰蒙蒙的天空略显沉默,从学校到家里的这条路,那些巷子,见证了他从一个小混混到好学生的转变。

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班主任白天的话,想起了熟悉的中京大学的校门,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他觉得中京大学十里开外那个偏僻的职业技术学院是他的归属,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野心,他想起了他爸爸马勤那耀眼的警徽,心跳得像擂鼓。

他攥紧拳头,心里暗道:“爸,我必须得争这口气,马家的未来,我肯定他妈的扛起来!”

紧张的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到了高考前一周,马天翊经最后几个月的冲刺,成绩又有所进步,班主任都说他考个一本是稳的,但是上中京大学还得靠运气,中京大学也算是国家365工程的中端名校,起码要到600分才行,加上30分,马天翊也得考到570,而马天翊最一次摸底考试,也才550,而他的考场,却不在自己高中,在市一中,不是本土作战,不过姑姑马思瑶也通过关系联系到了他考场前面那学生,是个复读女生,考名校的料,让她到时通过非常规手段照看下马天翊,毕竟那个年代的高考还没有实行全电子监控,只有监考老师。

高考前一天,任芊芊带着马天翊在十一中附近要找个旅馆,几乎家家爆满,酒店旅馆价格也是噌噌噌上涨了几倍,要不是怕第二天堵车,自己家距离一中又远,任芊芊才不愿受这个委屈,最后找了一个连锁酒店,也是人家刚刚退房,还是单间大床,任芊芊皱眉,问前台:“没有多余的单间或者双床房吗?”。

“美女,你不赶紧订,等下这间都没有了喔,你看,电话立马打进来了。”前台立马打算去接电话,“我订,我订,给我。”任芊芊赶紧说到。

“单间还是大床,那我岂不是要跟妈妈睡在一起”,想到这一点,马天翊内心开始躁动,看着母亲的连衣裙,翘臀一扭一扭地走在前面,他胯下那接近18公分不禁硬了起来,他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脱下衬衫系在腰间,怕妈妈扭头看见又是尴尬无比……

第9章 考前夜躁动

马天翊在旅馆放下东西后,就要去熟悉考场,他按照准考证上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考场,考场里陆陆续续也有同学过来,装模做样看一圈又走了,坐他前面那个复读女生,也在他到不久后到达了考场,她戴着锅底一样的眼镜,起码800度,剪着短发,一身校服,平平无奇,不过一看就是学霸装束,她过来看了看,瞧见马天翊,便有点羞赧地问道:“你是马天翊吧。”

“你好,我是马天翊,你叫陈慧慧吧”,他也礼貌地打了招呼,“这两天还请你多多关照。”虽然姑姑打过招呼了,但他还是基于礼节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哪道题不会,我会把答题卡在桌角露出来,你用暗号给我传递题目序号,1用手轻敲一下,2用手轻敲两下……4用笔轻敲一下,5用……”她跟他悄悄对了暗号,“简单的题目就不要问了,怕露馅,你自己也很优秀。”

他一切准备妥当后,任芊芊就拉着他开始逛街,说是累一点,消耗下精力,晚上好入睡。

妈妈手臂挽着他,柔软的胸部蹭着他壮实的胳膊,虽然这种场景已经无数次了,但每次都会让他心不在焉……他又慢慢陷入了回忆

自从两年前厨房那一幕开始后,他的这份禁忌之情一直压在内心深处,并且一点点累计,他经常出去打篮球,发泄精力,但奇怪的是他的精力好像挥霍不完,跟苗倩那次后,他也没谈过女朋友,基本靠手,还悄悄买了几个飞机杯,偶尔也会跟朋友去高级会所释放一下,他朋友林语就是其中之一,林语也是高三,但大他两岁,是个老司机了,家境也殷实,会所老板还是他爸爸合伙人开的,所以来了头牌啊,或者新人下海啊,啥的,林语都会瞒过家里去尝尝鲜,而林爸虽然知道,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儿子又不干啥大坏事。

马天翊每次无法静下心来学习,便要林语带着自己去放松一次,那服务,堪比南越省花都市那百花一条街。

马天翊自从下定决心下来学习后,母子关系自然也是融洽许多,马天翊也无比懂事,只要在家做完作业有空闲时间,他都会帮妈妈做家务,他还缠着妈妈或者做饭阿姨让她们教自己学做菜,长时间下来,他除了家常菜信手拈来,也有几道拿手硬菜,如梅菜扣肉,开屏鲈鱼,红烧猪蹄,剁椒鱼头,啤酒鸭,叫花鸡等,他有时间基本不让妈妈下厨,也不让做饭阿姨过来,理由很简单:“下厨会让皮肤变差,妈妈你那么漂亮,不要经常熏油烟。”

而任芊芊每次听到这些,都会感动得眼泪汪汪,从后面抱住马天翊:“儿子真懂事,真是妈妈的小情人”,马天翊感受到背上那两团柔软,不禁血压飙升,感觉立马要晕过去……

他16岁已经是一米八的个头了,站起来妈妈还要矮他一个头,他还调侃妈妈说:我们就是最萌身高差,任芊芊就冲他莞尔一笑,笑得他意乱神迷……

他妈妈任芊芊性格比较内敛,在单位没什么朋友,下了班不是拿着电脑追剧,就是练瑜伽,偶尔会在跑步机上跑跑步,也会玩玩一些休闲小游戏,她的日子简单而不失趣味,马天翊分担了她的家务,她自然轻松许多,两人都有空,任芊芊就会拉马天翊去逛街,或者去看电影,周末开车去远一点的地方散散心,邻居张姨都调侃说到:“芊芊,你跟你儿子跟两口子一样,天天成双入对的。”

任芊芊便脸颊微红,笑着说到:“张姨,小翊学习压力大,我多陪陪他呀。”

玩笑归玩笑,任芊芊自己何尝没有感觉,儿子长大了,有时候洗他内裤时,看见那湿湿黏黏的一坨,脸上也会感觉到一丝燥热,而且儿子有时候背后那炽热的眼神,她不止一次感觉到了,所以她尽量避免在家里过于着装暴露。

但自己也正值当年,老公走了六年,她已经忘却那种味道了,但是每当排卵那几天,她的夜是那么的难熬。

小翊太懂事了,学业那么繁重,还替自己分担家务,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做什么从不需要自己吩咐,以前让马勤洗个碗,还得一分钟催三次,换来却是冷嘲热讽,说自己在外面出生入死啊,回家还要给你洗碗……她有时候不禁幻想,如果有个小翊不是他儿子该多好,但这种想法立马被趋之脑后,不过不多久又忍不住冒了出来,她明明知道儿大避母,可是到了每次逛街,看电影,出去游玩,甚至家里一起玩游戏,看电视,都会跟他亲密无间,甚至有一次她经过沙发时不小心摔倒,刚好倒在小翊身上,被小翊抱住,她在他结实的怀里面红耳赤,有点乱了方寸,看儿子抱了半天没动,便嗔怪道:“还不放开妈妈!”

马天翊才如梦方醒,关心道:“妈妈,你没事吧?”

“小翊,我们来拍个合照!”妈妈甜美的声音把他拉回到现实。

他看到妈妈拉住他往不远处那个巨大的毛绒熊猫哪里跑,那是一个商场的开业装饰,但很可爱。

“来,小翊”,马天翊走过去,妈妈搂住他的腰,脸贴着他,他也顺势勾住妈妈的纤腰,比了个茄子,妈妈举起手机按下快门,“好了,小翊,我们进去逛逛。”

母子两在街上逛到傍晚,吃了晚饭再看了一会儿夜景便回到了酒店,马天翊缠着妈妈说:“妈,手机借我,让我玩两把农药”,他撒娇卖萌耍赖各种技能全浇上,任芊芊拗不过,娇笑道,“你又要坑队友了。”

“哪有,妈,别瞎说,我现在很厉害了”他说着便打开了游戏,“timi……”

“就打两把哦,打太多等下太兴奋睡不着。”任芊芊略带担心地嘱咐道。

“行,妈,我啥时候不听你话了。”他敷衍地说着,手指已经在飞快的划动。

“那我先去洗澡了”

“卧槽,这傻吊,又坑我,这芈月玩的是个啥呀……”马天翊骂骂咧咧地打完两局游戏,赢一输一,正当他要把手机交还给妈妈的时候,他往床上一瞟,瞬间眼神呆住了——

柔和的光线洒在宽大的床上,电视屏幕闪烁着蓝光,隐约传来低沉的对话声。

妈妈半靠在床头,修长的身姿慵懒而优雅,黑色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她穿着一件轻薄的粉色花卉旗袍,裙摆高开叉,露出大片雪白的腿部肌肤,线条流畅如玉,透着令人心动的光泽。

旗袍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饱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胸前的花纹若隐若现,布料轻薄得依稀可见内里白皙的肌肤。

任芊芊微微侧身,膝盖弯曲,修长的大腿交叠着搭在床沿,旗袍的开叉被拉得更大,露出更多紧实匀称的腿肉,脚上穿着一双细高跟凉鞋,脚踝纤细,脚背弧度优美,透着一种成熟的魅力。

她的一只手懒散地搭在膝盖上,指尖轻抚着裙摆,另一只手拿遥控器,好像准备随时更换频道,目光却显得漫不经心,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神水汪汪的,自带几分诱惑。

旗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和胸前的曲线,布料贴着她的皮肤,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胸部饱满的轮廓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显得格外撩人。

任芊芊微微抬手,调整了一下发丝,动作间,旗袍下摆轻晃,露出臀部的弧度,圆润而挺翘,紧绷的布料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看着电视里的剧情,嘴角一勾,笑意更深,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像是剧中的人物勾起了她的兴趣

皮肤白皙如瓷,脸庞精致似画,眉眼间带着成熟少妇的妩媚,眼角微微上挑,睫毛长而浓密,眨动间透着无尽风情。

这时候任芊芊伸了个懒腰,身体微微前倾,旗袍贴紧她的曲线,胸部和臀部的线条更加明显,高开叉的裙摆滑向一边,露出更多腿部肌肤,腿根处若隐若现,带着一丝禁忌的诱惑。

马天翊看呆了,任芊芊好像发现有人在看她,她侧过脸,目光投向马天翊,马天翊回过神来,“妈”,他干咽了一口口水,“你没事穿这么性感干嘛?要去约会吗?”

“小屁孩,你懂啥约会,妈妈看你明天高考,穿个旗袍,旗开得胜嘛,好看吗?”母亲慵懒地笑着问他

马天翊被她的话弄得更窘迫了,耳朵根子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他不敢再看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和勾人的身姿,视线落在地上,嘴里支吾着:“好……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他卡了壳,脑子里一片混乱,母亲那性感的身影和她调侃的语气混在一起,让他既心慌又隐隐有些异样的悸动。

任芊芊轻笑了一声,起身从床上下来,旗袍的开叉随着她的动作更显张扬,腿部肌肤在灯光下闪着光泽。

她走近马天翊,步伐轻盈而优雅,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目光锁住他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有点什么?小翊,你脸红什么呀?妈妈穿得好看,你开心不?”

“开心,谢谢妈,我先去洗澡了!手机给你。”他转身抓起换洗衣服就逃进了浴室,三下两下脱了衣物便用冷水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可胯下那根巨棒,任凭怎么冰冷刺激,就是消不下去,反而在花洒的水流的刺激下更加膨胀了……他刚想撸动,可是一瞧,这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他妈的外面能看到里面的影子,也就是自己撸管的话,母亲肯定会发现,不行不行,太尴尬了……他用冷水冲了很久,一边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曲转移注意力,总算消下去一点,为了掩饰尴尬,他把宽大的浴巾裹住下半身,上半身套个T恤,就回到了床上,他躺到床的边沿,离得任芊芊远远地,而任芊芊此时已经换下了旗袍,穿了一件睡裙,外面披着一件真丝睡袍,虽然没那么性格了,但丰满的胸部轮廓依然相当要命。

“小翊,你睡这么边上干嘛,小心等下滚下去了,睡这边点来,”任芊芊柔声嗔怪道,“妈妈又不会吃了你”,但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又不好再改口,只得关灯掩饰,“小翊,睡觉了哦,晚安”

“妈妈,晚安”马天翊轻轻回答,但轻声掩盖不住他内心的燥热……,他也不敢乱动,就这么背对着妈妈侧躺着,墙上的时钟沙沙沙地一秒一秒走着,可他没有一点睡意,想到明天又要高考,心里更加焦急,于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第10章 妈妈晚安

“小翊,怎么了,睡不着吗?”黑夜中传来任芊芊关切的声音。

“妈……没事,不用管我,我等下就睡了……”,他是真有苦说不出口。

“小翊,静下心来,深呼吸,不要有啥压力,考不上妈支持你复读。”任芊芊温柔的声音,此时对马天翊来讲却反而更加诱惑。

“妈,不是,我没压力,我……我就是……”他鼓起勇气打算说,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小翊,你是妈妈的好孩子,妈现在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你有啥事,别憋在心里好吗?”任芊芊更加担心,她怕儿子临近高考突然压力太大精神崩溃,因为几乎每年都有这样的案例。

“妈……就是,就是,你刚穿那个旗袍太性感了”,他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看了后就……就现在这样了”

“你!”任芊芊第一反应是愤怒,但想到儿子明天就要高考,她声音软了下来,“小翊,别有压力,你长大了,对异性感兴趣很正常,是妈妈在这方面没教导好你,一直把你当孩子看待了”。

她坐起来,往马天翊这边靠了靠,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妈,不是,我两年前就喜欢你了,你还记得那天我救完苗老师回来那一晚吗,你给我做了鱼汤,那天你穿着一件紧身牛仔短裤和一件紧身V领T恤,我第一次觉得妈妈你这么美,这么性感,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可是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后,就跟魔鬼一样,慢慢在我心里发芽,成长,我不敢跟你说,我在球场疯狂地挥洒汗水,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我还去海棠会所找嫩模,不然我满脑子都是你,我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我学做菜,我干重活,我陪你逛街,陪你看电影,出去旅游,我就是想让你轻松点,不那么累,以前爸爸啥家务都不干,经常让你生气,我不想这样,我想让你开心,让你快乐,妈妈!我知道我是禽兽,我是畜生,可是我就是止不住想你!”他一口气把两年的心里积郁吐了出来,觉得妈妈肯定会不爱自己了,于是坐起来,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双手左右开弓开始扇自己耳光。

任芊芊被马天翊这一段话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感觉到儿子对自己有点异样,不过她只当儿子青春期的懵懂,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她黑暗中双手捂脸,一句话说不出来,但她听到儿子开始扇自己巴掌时,“别扇了,停下来”,可是马天翊像着了魔一样,一边骂着自己畜生禽兽,一边还是做一下右一下,耳光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脆,她打开灯,走到马天翊这边坐下,一把按住马天翊的手,怒喝道:“我让你别扇了,你听不见吗?”

“妈,我对不起你,我又让你失望了,我让爸爸失望了,我让马家失望了……”他的泪水混着鼻涕夹杂着呜呜的哭声,让他说话显得口齿不清。

任芊芊看着儿子这一转变,一开始是愤怒,后面是又有点绝望,再后来是心疼,心想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不懂得什么叫感情,只是自己没引导好,他明天就要高考了,不能出什么岔子,得先把他安抚下来,于是轻轻地抱住马天翊,“小翊,妈妈不怪你,你是妈妈好孩子,你从没让我失望,你一直都是妈妈的骄傲,是妈妈没教导好你,我不是个好妈妈,都忽视了你已经长大了这个事实,还在跟你独处时穿得……”她想说性感,但觉得不太好说出口,就顿了一下,“穿得这么不注意,影响到你高考了,妈妈很抱歉。”她说到后面有点哽咽,把儿子的脑袋抱在怀里,纤纤玉手轻轻摩挲着他发育初成形的背部,感受着儿子情绪的变化。

马天翊停止了扇巴掌,只是在无助的抽泣,身体还一抽一抽的,他这个时候已经没啥欲望,只有母子间那最纯洁的感情,最伟大,最包容的母爱在这一刻像一束圣光,温暖着充满负罪感的马天翊。

他还是带着点哭腔说道:“妈妈,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记得小时候爸爸经常因公外出,只有你带我去玩,我的玩具被大龄孩子抢了,是你出面,让我自己去要回来,告诉我怎么沟通;我摔倒在地上,感觉好疼,我想哭,可是你温柔地笑着鼓励我爬起来,那一刻我知道原来摔倒是可以不哭的;上学我成绩不好,你从来没有责骂过我,从来不拿我跟其他孩子比较;我跟爸爸的相处时间屈指可数,可是你是一天一天看着我长大的;哪怕我最叛逆,做了罪大恶极,有辱家族的事,你也没有放弃我;在我眼里,你就是最伟大的妈妈!是我不好,我接触了不干净的东西,我该死,我真不是个东西!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我没法戒掉这份感情……”

说实话任芊芊也没见过这场面,她不知道怎么答复儿子这份告白,严格教育他?

数落一顿?

不仅不利于明天的高考,还会伤他自尊,让母子关系走向破裂,鼓励他?

支持他?

那更不行,那份禁忌的感情是不可碰触的。

不管了,遵循自己的内心吧:“小翊,妈妈懂你,我们朝夕相处,你我感情深其实也正常,你对妈妈做的那些事,妈妈真的好感激你,这都成了我跟同事朋友炫耀的资本,你爸爸去世后,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不是什么畜生禽兽,你是我任芊芊的儿子,是英雄马勤的儿子,请你记住这点好吗?关于你说喜欢这个事情,等你高考完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妈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马天翊都准备好迎接一顿痛骂了,他令他痛苦的是,母亲并没有骂自己,而是像春天的静静流淌的河流,温柔地化开了他的自责和悔恨,但这也更加深了他对母亲那份依恋之情。

母亲除了两年前他对赵老师做那畜生不如的事狠狠抽了他一顿外,平时几乎都没骂过他,声音提高个八度,已经是很严厉的警告了,因为她有自己一套教育准则。

他嗫嚅着说道:“谢谢妈妈!”,这个时候,他慢慢从那极端情绪中缓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头被任芊芊抱着深深地埋在她那饱满的双峰上,母亲迷人的体香,让他刚不久的疲软慢慢又复苏了,并且顶在母亲的大腿上,真该死啊,他暗骂自己,但又无法控制,他呼吸变得沉重,双手轻轻推开了妈妈,转过去背对着她,“妈,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控制不住”

任芊芊如果说不知道刚刚顶在自己大腿上的是啥,那纯属是属于自欺欺人了。

正当她陷入尴尬境地的时候,马天翊却推开了她,并且还手足无措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背对着自己道歉,她没有生儿子的气,笑着中带着一抹柔情:“小翊,这是正常现象,你长大了,进入青春期,你明天还要高考,你……“她说到这里,感觉脸上有点火辣,声音降低了很多,”你去厕所解决一下吧。”

马天翊听到这,如蒙大赦,赶紧冲进厕所,刚想掏出来,可温和的灯光和那磨砂玻璃,让他没觉得有点尴尬,又出来把灯关了,黑暗中他坐在马桶上,释放出那火热的近18公分的鸡巴,上面青筋缠绕,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母亲刚穿旗袍的画面,他开始撸动,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罪恶和欲望交织的情况下,特别是他感觉卧室方向,母亲那清澈的大眼眸子好像在盯着他……让他浑身难受,撸了十几分钟,虽然很硬,但完全没射意。

没办法,再撸下去都秃噜皮了要,他只得忍者爆胀的疼痛,回到卧室开始做起了开合跳,看能不能把自己整累了,再睡去。

“小翊,你干啥,大晚上的,都十点了,你不怕楼下上来打你啊。”任芊芊又打开灯,看着他又羞又恼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而接着便一眼瞟到了他胯下搭起的帐篷,她瞬间羞红了脸,赶紧别过脸去。

“妈,我……我想运动下,搞累点,等下就能睡着了”,他敷衍着说道。

“你,你刚不是在厕所,已经……那个了嘛。”任芊芊有点羞涩,难以说出那几个字。

“妈,不知道……咋回事……,今天,今天根本出不来……”,他看到了妈妈转过脸去,自己便也背对着床,挪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侧躺下去。

反正运动也不能运动了,他关掉灯,深呼吸,闭目养神吧……可是眼睛一闭,妈妈的旗袍又跟幻灯片一样……

他在欲望中煎熬,根本毫无睡意,也不敢多翻身,怕妈妈发现端倪,只得假装睡觉。

这时候,他感觉背后一阵悉悉窣窣,接着赤裸的背部便感觉到一丝冰爽,那是母亲的冰丝睡袍,他感觉到母亲的手搭在他腰上,还能感觉到后颈,那紧张的呼吸……

他全身绷紧,声音中带着颤抖:“妈~你~别过来~”

“别说话,别动”任芊芊语气也充满着紧张,但又不容置疑。

“啊!妈……你……”,他瞬间感觉到一股电流直接从胯下接连到了脑海,让他的多巴胺瞬间在他脑子里炸裂,他感觉到母亲那温润如玉的小手颤抖着绕过他的腰部,轻轻握住了他那爆胀的18公分。

“都说了不要说话,再乱叫你就自己解决。”任芊芊在儿子上床关灯后,听着他那紊乱的呼吸,何尝不懂他在煎熬,他是会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害到自己的。

他哪怕一晚不睡,也不会翻一个身,就是怕自己心里难受,任芊芊想到这里,她眼角有点湿润,也暗暗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这决定让她自己都吓一跳,“我怎么可以这样,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不管了,小翊明天要高考”,“他是我亲生儿子啊”,“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我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吗”,最后她看着墙上的荧光钟表已经指向了十点半,心一横,不顾一切了……

犹豫片刻后,她终于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巨龙。

那一刻,她心里一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怎么这么大,还这么粗!”接着迅速摇摇头,暗暗责备自己,“呸呸呸,任芊芊,你怎么这么下流,你是为了儿子高考啊……”但她的手却没有停下,指尖轻轻地触碰着那炽热而坚硬的部位,肌肤相触的瞬间,她感到一阵异样的酥麻,脸颊不由自主地在黑暗中泛起红晕。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抚摸,从蛋蛋向上,滑过每一寸光滑而滚烫的皮肤,指尖轻柔地划过,触碰到龟头时,马天翊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音沙哑而压抑,带着一丝痛苦和快感。

任芊芊的手停顿了一下,心跳加速,但她咬了咬唇,继续动作,修长的手指缓缓地环住他的巨龙,轻轻地上下撸动。

她的动作初时小心翼翼,像是试探,又带着一丝不自然的颤抖,但逐渐变得柔和而熟练,指尖在龟头处轻轻按压,带出细微的湿润。

马天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微微颤抖,双腿僵直,双手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

他的头低垂,额头上渗出汗珠,嘴里不住的闷哼,她的手加快了节奏,撸动的动作轻柔却有力,掌心与他的皮肤摩擦,因为马天翊龟头冒出一些前列腺液从而发生了细微的滑动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禁忌而炽热的气息。

马天翊的闷哼越来越频繁,并且带着一丝呻吟,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让她心跳如鼓,那巨龙上青筋的跳动,不禁又硬了几分,她以前经常给马勤做手艺活,自然知道马天翊快来了。

于是她咬紧下唇,试图压抑内心的混乱,以最快的速度,开始从龟头到根本,上下飞快滑动,这时候马天翊身体一僵,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压抑已久的爆发。

他的头猛地向后仰,用大手仅仅按住妈妈还在握住自己阴茎的手,让她无法抽离,脸上的表情在黑暗中扭曲而满足,眉毛紧锁,嘴角抽搐。

热流瞬间涌出,一阵一阵喷洒在她手掌上,湿热的触感让她一颤,脸颊绯红,心里慌乱如麻,自己腿间那一股熟悉的湿热感更让任芊芊羞愤难当。

“还不拿开,你要按到什么时候”,任芊芊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被按得死死的,她有点愠怒了。

“对不起,对不起,妈,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赶紧松开了手,身体感到一阵从未有过轻松和爽快。

跟自己以前打飞机,甚至跟会所嫩模,还有苗倩,都没这么爽,那份刺激,毕生难忘啊!

他还在回味的时候,任芊芊已经从厕所洗了出来,语气平淡对他说了句:“去洗下,睡觉。”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去厕所洗完,并没有开灯,回来躺下,那一份躁动已经没有了,转而来之的是他对母亲的愧疚,母亲为了他能安心高考,甚至不惜放下身段,放下母亲的尊严,为他做这种人伦所不齿的事情,心里便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妈妈幸福快乐,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妈,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语气充满着诚恳和感激。

任芊芊自然能听得出来,可她此时表面平静,其实心里方寸大乱,故作平静地说:“晚安,小翊。”

“妈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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