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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狄洛-阿育陀城之花(大城王朝三步曲之一) 作者: 里见瞳

2025-03-11 21:48 长篇小说 7290 ℃

【蓬狄洛-阿育陀城之花(大城王朝三步曲之一)】

作者: 里见瞳

2024-12-16发表于SIS

为了方便网友可以一气呵成把三部曲读完, 在迢里重贴了第一部. 请不要发金币. 谢谢

蓬狄洛-阿育陀城之花(大城王朝三步曲之一)

(一)

“施丽,施丽,您在哪儿啊?”

我在藏身的巨石后可以听到我的侍女,燕娜,四处找寻我的呼叫声。我肯定是母亲发现了我又开溜了才派她出来找我回去的。

我不是存心和燕娜过不去:她来自农家,与我同年,长得不赖,一向对我忠心耿耿而且是个好玩伴,但在这刻我绝不能让她找到我。我接着要干的事是她和我母亲也不会理解的。过去两天,我已反复挣扎,最后,我再切按捺不了驿动的心:我一定要履行诺言去见他。

他的名字叫亚力。但那是他真的名字吗?

我真的不敢肯定。我的真实名字也不是施丽嘛。我叫蓬狄洛。但如果我用这名字,我们的身份就会马上暴露。谁又会相信一名平民寡妇会有一个女儿叫这种名字?而母亲曾告诫我:如果我们行藏暴露,就会身陷险境。而事实上母亲也并非孀居:她是伟大阿育陀皇朝先帝猜勒查历之弟迪勒查王子的妻子。为了避免有谋觊帝位之嫌,父亲出家为僧,母亲带同子女豹隐乡间。在这期间我们不时得到来自阿育陀城的消息:皇帝猜勒查历驾崩,他的皇后苏打珍以代仍在襁褓的儿子摄政。他们都称苏打珍是阿育陀的淫妇。她和主持礼敬佛祖的大臣通奸。 这是极端危险的时刻:只要一失足,我们一家都会遭灭顶之灾,随同数以百计

被摄政女王怀疑的人送上斩刑台。

于是,母亲把我们的名字都改了。我的两名兄长长为卡深和尼难,我的姐姐是绯莲,桑诗妮,而我就是施丽。

从某一方面来看,不再身为皇族子女是件好事。否则,我想一生都没有机会离阿育陀城,又或素可泰城的王宫半步,更遑说可以无拘无束的在树林游玩,看农民是如何在墟期叫卖,又或在河堤上可像飞鸟般奔跑。当然,也没有机会遇到亚力。

我不敢说世事是否早有定数,是否真的有缘千里能相会。但我是遇上亚力了,一个在河中讨活的普通平民百姓。我马上就知道他是我一生中的最爱。

而他,也感觉到了。

两个月来,我们偷偷地在弯曲的河堤上散步;晚上我们看星;他教晓了我不少东西:奇花异草的名称,鱼儿的习性,如果设网闸去捕捉它们。他甚至教了我如何使用他们简单的砍刀以原始但凶猛的打法去攻击敌人。他不知道当我仍在王府时,父王就曾从军中挑选高手教我使用各种武器的方法。我对把自己的一切隐瞒忐忑不安,恐怕他有一日知道真相会觉我是存心欺骗。但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不能因任性而祸及全家。

我曾答应在今天去见他,他说会带我去看他在河流上游的秘密洞窟。于是,大清早当各人仍在高睡时,我就溜了出来去我们约定的汇合点。

他早已等待着。

“施丽,快过来。”他执起我的手把我接上了小艇。当他用手扶着我的腰好让我在摇晃的小艇上稳坐下来时,我觉得我的心几乎就从我的口跳出来了。如果他在我父王面前有这举动,他的双手会被马上斩下来。但我很开心,真是开心极了。我的呼吸加快了,心有如鹿撞。他把小艇划向上游,路途上风光如画;渐渐地他把小艇划向泥泞混浊的河湾。

他如果把我带到一沓无人迹的地方我怎办?如果他强行要我,我会为顾存家声反抗吗?抑或我甘愿献身?为什么我会暗中希望他会令我顺从他?胡思乱想……就像在这沼泽中纵横交错的藤蔓一样。我回头一望,太阳已完全被巨树和灌木遮蔽了。每株灌木后都像有东西发出奇怪的声响,色彩斑斓的雀鸟扑翅而起,怪叫一声又隐没另一边的灌木林中。我想我是见到了在不远处两条交尾的水蛇互相纠缠。我感到呼吸紧促起来,汗水湿透身上衣裳,而体内是无法抑止的骚动。 小艇再转了一弯,树阴更浓了,几乎把我们完全笼罩在黑暗中。我的心狂跳,我闭上眼睛,感到他随时会扑到我身上一样。

然后,我们就到达了。

别有洞天!

泉水清澈如斯,四周是平平的巨石,表面札滑地反射着自洞顶透进来的阳光;阳光也照到水上,一时波光灔澰。

他助我登上其中之一块巨石。我们就坐在那儿,被一片宁憩包围。他轻吻我。我知道我应该为矜持而反抗的,但我真的做不到。我们的舌头互相挑逗着不停吸啜,探索,就像那对交配中的水蛇。我呼吸越来越困难,靛蓝的上衣底下的身体正渴望被他抚慰。“抚摸我吧。”我低声说,把应有的尊严和皇家女子矜持都抛诸脑后了他的双手怯怯的放在我的腰上,我要亲自带引它们移和我已长得很丰满的乳房。那手感令他发出赞叹,然后,他就把头埋到我双乳间。我把手置于他的后脑处,以指梳理他的头发。如果母亲知道会如何?但我已身不由己。我只想被他拥有,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佛祖慈悲……

他把手滑进我上衣里触及我的乳蒂了。我发出了呻吟。他会如何想我?他会觉得我是淫荡女子而轻视我吗?他会否明白我是多么爱他?一时之间,我憎恨我自己的皇族血统。如果我只是一个农家女,事情就好办得多。我的上衣已自我双肩下把我的胸脯呈现在他目光下了;他抚着它们……

然后他们了下来。

“我会向你母亲提亲。”他说

我摇头;这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家比我的富有。但我会勤力工作。我会令你一生过得很幸福。我甚至可以参军为国效力。有一天,我可能成为一位将军。我会的。那时,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娶你。”

我可以说什么呢?他要攀上多高才可以娶一名郡主?

我多想劝他:活在当下。不要让这一刻溜走。占有我吧。机会一失,可能永不回头……

但他己把我的上衣重新拉上了。

我们在沉默中回程;他满怀信心有一天我将会是他的人,我却知这只是痴人说梦。

我回到院子把门推开。

然后我呆住了。

所有仆人向我五体投地行大礼。

“恭迎蓬狄洛公主殿下,”众人异口同声道。

公主……?

(二)

原来,三个月前,苏打珍在一次宫帏政变中被打翻了,她,她的情人,和他们生下的私生女也一起被杀掉。我父亲从寺院被接回阿育陀城登基。他成了查卡柏皇帝。

我们被接返阿育陀城的皇宫,它也成了我的监狱。

我贵为公主,所有下人都得听我的,只是有一件事不得越雷池半步:我不能擅自离开宫禁。从大明和交趾商人带来的绫罗在我身上成了名贵的枷锁。所有人对我恭维备至,他们也对我心生恐惧,因为我已权操生杀。而我的兄长们已深谙此道。

但皇族也有他们的不安……

父皇母后要日提夜防那些心怀贰志的亲王们以及虎视眈眈的强邻。

国土西北有一新的力量正迅速腾升:莽应龙。缅人从来都是我们的宿敌。他们在一强大领袖下统一起来而我们仍在不断争权夺力中内耗,再加上农田失收连年,不时诸王更兵戎相见,国力已大不如前。父皇母后爱民如子,国人是知道的。在父皇领导下,阿育陀城应该可重新兴旺起来。

如果我们有时间重整朝纲的话……

(三)

莽应龙却不会给我们时间。

缅人大军压境,一路势如破竹直趋皇都。我们外围防线如在象足前的枯枝被一一踏成碎片。

“我们必须挥军北上迎敌!”拉玛爽皇兄一向是勇猛有余,智虑不足。 “莽应龙兵多将广,我们出战只会一败涂地。”现在已被称为素丽瑶泰皇后的母亲一口否决了。很多人说母后英明果断远胜父皇,而父皇亦往往倚仗母皇作出决策。

“我们可以与他们谈和吗?例如送我们一位妹妹作为他的王后?”我另一兄长玛献昌’旁搞侧击说。“把蓬狄洛送过去吧,她长得倾城倾国。也许莽应龙会心满意足而折返。”

“他已有了皇后。”父皇说。

“那么,让她作妃吧。”玛献穷追不舍。

“你要让你的妹妹受此奇耻大辱吗?”皇帝震怒了。

“父皇,”我把身穿露出肩膊及胸脯上方的深红宫装的身体拜伏在地。“如女儿一人之身可以挽国家于困难,女儿愿以牺牲。”我内心是对要远离父母到异邦成为人质感到恐惧的,但另一方面感到责无旁贷,而且对永远不会有机会见到亚力而绝望使我自动请缨。

“莽应龙做事从不回头。他会要了你,然后也要我们俯首称臣。”母亲说。“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战,则成臣虏。而后者根本不需考虑。”

(四)

于是,我们备战了。

各省总督奉诏勤王率军前赴阿育陀城与缅军决一死战。所有亲王都得披甲上阵。母亲一向英勇过人。她也穿上了男子盔甲出战。而我也跟随了。只是因为我长得俏丽,没有人会相信我是男的。于是我就穿上了一袭为我精心打造的适体铠甲,跨上战象背上与母亲并肩而行。

“女儿,你其实不必犯险。我们再缺兵也不欠一名公主。”母后试图劝止我。 “母后,请让儿臣与你并肩作战。母后常训勉儿臣要勇敢担当。看看我们的子民。他们也有家人,他们都想与妻儿安全留在家中。就让他们看到我们皇室子女也是敢于冒矢石的,即使战死沙场,儿臣无悔。”

母后点点头。“蓬狄洛,母后以你为傲。众子女中,你不但美貌出群,而且是最勇敢的一个。”她把一柄短火枪递了给我。“女儿,你是公主。不要让她们玷辱你的贞洁。万一……”

她没有把话说完。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我接过短枪,把它藏在靴子里。

“皇上会亲自领兵出击。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与敌人交锋,而是掩护皇上的侧翼。他是皇帝,不能战死。”我可以察觉出母后目光中的隐忧。这将是一场苦战。

我们从嵌上古铜的阐门出阵。皇室成员都在战象背上。我的紧随母亲的。在城外,数以万计的士兵列队欢呼。这些士兵有来自北方清迈的,有来自素可泰的,也有来自周遭不想臣服缅人的小王国的,还有明人,交趾人组成的小部队…… 我看到他了!

亚力,身上穿着步兵队长的军服。他也投军了,看来已立了不少战功才升迁成队长。我试图唤起他的注意,但周遭的欢呼声实在太吵耳了,此外还有那些战鼓,铙钹和铜锣。他没有看到我。而事实上也不可能吧。他又怎会想到他的施丽是正坐在皇家战象上身披战甲的公主?

象队转了弯角,我再看不到他了。

我们没有走多远。莽应龙把他的大军在离城不远处展开。他的象队数目比我们的超出最少一倍。

战役由炮轰打响。双方都开炮了。缅人远道而来,带来的火炮也较细小,我们在火力上似有优势。但他们的火炮数目也比我们多出很多。炮火连天中,巨树成了焚柱,人马在惨叫中血肉横飞。我们看到敌人向前挺进,父皇把手中长刀一招,大军全线迎敌。

在我的驱象人叱喝中,我的战象正以小步前进。我望向左方,见到母后紧随父皇之后,目不转睛的盯着父皇安危。

双方短兵相接了。我先以弓矢射杀了数名胆敢走得太近的敌人。他们也回射了,却没有把我射中。坐在我后方的燕娜却一声哀号翻身从象背上的木座倒下了,在她胸口插着一根羽箭。双方仍不断放箭。我把箭筒中的箭都射光了,于是我捡起了标枪掷过去,对方的一名军官登时毙命,连同他的御象者一起丧命。那头象失了方寸就乱闯起来,反而把不少他们自家人踏成肉泥。

双方距离已不容单以弓矢交战了。我捡起了我的长柄大刀,把一根刺向我的长矛拨开再一刀斩了对方的一名队长。

就在这时,我听到左方一声尖叫。我转过身来,看到父皇的战象正往后方逃跑,

那头象身上有一长长的刀痕。更要命的是,原本负责保护父皇的兵马不是战死,就是四散逃命。

“母后!”我发出了警告。

皇后马上察觉到了,立刻驱象挡着追杀父皇的敌人。她斩杀了三人。可是众寡悬殊,我亲眼到她被一弯刀砍中胸部,她的身体强挺了一下就从战象上翻了下去。

“不!!!”我尖叫。

我马上驱象前往救援。这时,父皇已离险境回到我军主阵中。我双眼血红,挥刀直取伤我母后的敌人。两刀一交,我才发现他比我或我母后更强大。我的刀被格开了,然后我感到一阵冰冷直渗我胸甲之下。那染着我母亲鲜血的刀裂开了我的铠甲,把我的上衣和丝质亵服都割破了,再切入那曾被亚力爱抚过的酥胸…… 血……痛……

我向前伏下,我的头盔丢了,乌亮长发散下。

“是女将!好极了!”我听到对方说

我倒到地上。

但我仍没有死去。在仰卧中我看到了燕娜的下场。她的衣甲尽被剥夺,全身赤裸,双腿分张,空洞的眼神望向苍穹。最后一个享用她身体的敌人把大刀高高举起斩下。燕娜的首级飞离胴体

“不要让她们玷辱你的贞洁。万一……”母亲曾说。

母后现在在哪里?我紧咬下唇抑止痛楚转身望去刚好看到她的战象正站立在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她则一动不动了。

我把短枪从靴中拔出。我不会让任何人玷辱我曾奉献给我挚爱的人的身体的。最少,在我死前不会容许。

我上了膛把枪口指向我的太阳穴。

我却在这时看到另一景像。

亚力被五名缅军围攻!他斩杀了一人,又再一人,但其他的人来势汹汹。他不可能撑得太久,除非……

我瞄准,开火。

最接近他的敌人向后一仰,一支血箭从他后脑喷出。

亚力抓紧机会跳出战团返回本阵,他连是谁开枪救了他也不知道。

我的枪空膛了。

他们抢了我手上的短枪,把我的靴子拔掉,扯去了我的胸铠,撕破了我的上衣,骑马裤子和由大明输入金丝亵衣。我全裸了。虽然胸脯受了一刀,它们仍是充满诱惑。我感到双腿被分张,乳房被把玩,我的处女膜被捅破,我的身体被重复污辱。我不作出挣扎,因为我知道任何挣扎都是徒劳而只会让他们的兽欲大盛。我以沉默作为我的武器,我顺从于被敌人轮奸的屈辱作为一种爱的献祭。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为他作出的这些牺牲。也许他还是不知道较好…… 他们完事了,用竹枪札我戳了数下,然后把我的身体推下浅溪和数以百计的战死者卧在一起。

我仍没有断气。但我也知道命不久矣。我咳出了血。我的肺部已被刺穿。即使是神医再世也难以回天。全身赤裸的我与一般农家女子何异?我再不是亚力高不可攀的公主……

我尽一切力量让思维回到那河,那密林,那对交配的水蛇,那神奇的洞穴,那水,那石……他的手正抚慰着我的身体,他的胸贴上我的。我想象自已仰卧,赤裸,接受他的爱……

(后记)

素丽瑶泰皇后一直被泰国人奉为女英雄。今天在泰国仍有供奉她的宝塔。 但与她一起战死的女儿却很少人提及。只知道她的名字叫蓬狄洛(BOROMDIL

OK),年青,勇敢,与母亲一起战死。有说她的尸体不知所纵,只找到她穿着的胸甲放进衣冠冢。

缅军终于被击退,但事情不就此终结。在1564年,缅军卷土重来。泰王Maha

Chakkraphat最后乞降,他被迫重新穿上僧袍渡过余生。一名泰国将军起兵把缅

人赶走自立为王。阿育陀城皇朝延续了多年才最后被缅军彻底毁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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