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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春秋绘】(3-4)
作者:钮祜禄燕
第三章:
她不食人间烟火
清山村:
慕廉所在地,半秋便会入寒,位于北原边境与蛮荒交界。
荒古山脉:
横跨整个大陆的巨型山脉,其走向错中复杂,上古传说中,这并非寻常山脉,而是一尊已经化作大地的太古圣人的经脉遗骸。
中洲:
人族属地,划分了四域,分别为东荒、南域、西漠、北原,而在北原之上,便是蛮夷聚居之地,亦称蛮荒,终年积雪,妖兽横行,人迹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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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乌云翻腾,就似墨汁泼洒一般,层云叠浪遮住了那轮皎洁明月,四野漆黑无光,偏生这山谷中透出一线天光,一缕月光斜斜照下,恰恰打在谷中。 那巨蟒通体莹白似雪,慢悠悠地游到那昏迷的少年跟前,蛇头微微一歪,两只紫蕊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上上下下把这人儿打量了个遍。
只见它思忖了一会子,尾巴尖儿轻轻一卷,把那石台上的通灵草卷了起来,把草儿分成两半,一半轻轻巧巧地放在少年手边的药篓里,另一半则含入口中。 随着通灵草入腹,一阵奇异的变化开始发生。
月下清光乍现,霎时间一道玉光冲天而起,照得这一方天地亮如白昼,竟比那天上洒下的清辉还要明亮三分。
且说那条大蛇,通体翠白鳞片泛起淡光,在月下闪烁生辉,好似千年美玉打磨而成。那蛇躯缓缓缩小,鳞片片片褪去,露出底下一层胜雪欺霜的肌肤来。 待那光华敛去,却见一个的女子平静走来,穿着件深青罗裳,裙裾拖地,衣平皋绣梅花如雪浪,淡雅中蕴风情。衣制虽素,却裁剪得宜,恰好贴着那玲珑曲线,丰胸高挺,腰肢不盈一握,傲人身材无刻意张扬,却更显诱人。
那女子的发色也是深青色的,似于云边深碧浸了暮天流云,隐隐透着天际晚霞余韵。云鬓高绾处,插着一支雕镂精致的白玉簪子,流苏赤似天边残霞,与她的绛唇相映成趣。这一抹丹彩,不觉俗艳,反衬得眉目如画,气质清绝,端的是天造地设的绝代佳人。
世人常说谪仙不沾人间烟火,可这女子立在山谷之中,本就是这一方天地间最绚烂的一道烟火,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是集天地灵气而生,又何须问她是人是仙?
那青发女子神态优雅地走到慕廉身边,蹲下身来细细端详这个年轻人的面容。月光下,少年的面庞清秀俊朗,一对剑眉下是微敛的桃花眼,纵在昏睡犹带书卷之气。
“倒是个妙人儿。” 她轻声低语,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悦耳动听:“难得遇见这般通情达理之人。”
说着,玉手轻轻抚上慕廉的手腕。
一道青光闪过,一枚精致的蛇形印记浮现在他的腕骨之上。那印记栩栩如生,仿佛一条小蛇盘绕在他的手腕上。她柔声说道:“这是我的护身印记,也算是报你今日的善心。 你今日助我化形,日后若有危难,我自会感应。”
夜色渐深,山中起了凉意。她微微蹙眉,抬手一挥,一道淡青色的屏障笼罩在慕廉周围,将寒气阻隔在外,她就这般守到东方渐白。
晨曦初现时,她才站起身来,看了某处传来的动静,最后看了眼仍在沉睡的慕廉,轻声道:“有缘再见。”
话音刚落,她的身形已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晨光中。只留下那枚蛇形印记,在慕廉手腕上泛着淡淡的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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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慕廉迷迷糊糊转醒过来,身子一颠一颠的,睁眼一瞧,这才觉出正趴在一副结实的身躯上,那背膀虽不甚宽阔,却也筋肉虬结,壮实得很。 “许…许大叔?”
“可算醒了?还当你要睡到天荒地老哩?”
男人听见后头动静,一面说话一面挪腾山路,一步步往山下行去,口中喘着粗气:“你个没良心的,害得你许婶在村里哭天抢地,叫嚷着你这不争气的进山一整日不见人影。你小子人缘好,老张一家子领着好些户人家,摇着火把满山遍野地寻你哩。”
“咱也是找了你好几个时辰,见山道上盘着条大蛇,粗得活像水缸,吓得咱差点掉头就溜。谁知那蛇见了人反倒不慌不忙,尾巴尖儿还点指它身子盘着的去处,这一瞧不打紧,你个小子倒在蛇圈里头睡,活像躺在自家炕上似的!” 慕廉听得一愣:“这蛇儿守了我一夜不成?”
“谁晓得,说你这猴儿命硬,那蛇见咱认出你来,还点头摆尾的。咱就壮着胆子上前,它就慢慢退开,由着咱背你……”
“……临走时还冲我吐了吐信子,那般神气活现,倒像是在叮嘱'照顾好他'一般……”
说到这,许大叔顿了顿:“……你小子莫不是遇上什么蛇仙了?”
慕廉回想起那通灵草和那场激斗,心中一暖。那白玉蛇不但没有计较他的冒犯,反而守护了他一整夜。
“说起来,咱这趟进城也好几天了,这一回来可不巧,刚好遇上你这档子事。”
进城几日?
怎地算来算去,自打那遭与许婶行周公之礼后,许大叔就再没回村过? 想到这儿,慕廉倒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妥,笑了笑道:“多谢许大叔。” 许大叔把他往上颠了颠:“谢什么,要谢你就谢那条蛇精罢。话说回来,你这小子昨儿个上山,怎地碰上这等离奇的事儿?”
慕廉想了一会:“也没啥稀罕事,不过是寻着能医治娘亲的药材,我那会儿不小心摔了跟头,就在那儿躺了一晚上…”
慕廉心下一惊,猛地想起一事来。
仔细打量许大叔胸前那药篓,只见里头躺着一株奇异药草,生得稀罕,上头整整齐齐地分作两瓣,那断口处青气缭绕, 显是被什么神通妙法封住了药性。慕廉心中了然,朝向山方向深深一揖:“多谢蛇仙。”
如此这般,二人下了山。
“找着了!找着啦!”
一个稚嫩的女童声音喊将起来,原来是是张屠户家的张小丫,那平日里念书打瞌睡的主儿,这会子倒是抹着眼泪鼻涕满脸横流,一路跑一路嚎:“慕老师回来啦!”
这一嗓子,村口的人登时炸了锅似的热闹起来。
张屠户那膀大腰圆的身子挤出人丛,手里还攥着把杀猪的明晃晃快刀,那竹履上沾满泥泞,想是方才进山寻人回来。他大喝一声:“在哪里?快让我瞧瞧!”
许兰一声惊呼,那声音里带着哭音儿:“廉哥儿啊,可算找着你了!” 一番着急早把眼睛哭得通红,跟撒了朱砂似的。她一见了慕廉,三步抢作两步赶上前来,又怕碰着他身上伤处,只在旁边打转转的,手儿不住地在空中比划,倒像是拿了把秤在那儿称东西。
慕廉见她这般着急,忙挤出一丝笑容来:“许婶莫慌,我没甚大碍。” 许兰抹着眼泪,絮叨道:“你这孩子,昨晚不见你回来,可把大伙儿急得什么似的。那张屠户带着人找了半宿,你带着的娃儿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说着说着,胸脯一起一伏的,那眼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扑簌簌往下掉。 张屠户插话道:“是啊,你要是有个好歹,谁来给咱们村里看病拔牙,看着那些娃儿们…”
这粗人说着说着,大嗓倒哽咽起来。
自打来到这后,村里人待他极好,张屠户杀猪必留最嫩五花,婆娘们做糯米糖也要给他包上几块,村里的孩子虽爱缠着他要糖,但谁敢说他不是,其他孩子立马就会替他出头。
慕廉鼻子一酸。
这时,张家那丫头抽抽噎噎地道:“咱们,咱们还想着寻不见慕大哥,往后就没人给咱们讲那些新鲜故事了。”
你这丫头,只当我是说书先生不成,倒把那些正经道理都当作听书消遣了? 许大叔打断道:“行了行了,这小子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先让他回去歇着。”说着,又转头叮嘱许兰:“婆娘,你去把王婆子叫来吧,让她给这小子瞧瞧。”
慕廉连忙道:“不用了,我自个儿会医术,休养几日就好。”
回得家来,许大叔把慕廉放在床上,自个儿忙着出去打点。许兰这娘儿手脚麻溜,一边张罗热水一边取了件干净衣裳来。
少年郎周身还带着山里的草木清香,掺杂着一股子血腥味儿,那衣裳也凌乱得紧,衣服底下,是一道青紫的伤痕。许兰看得心疼,手颤巍巍地抚过那块淤青,眼眶顿时红了:“我的慕哥儿,昨儿个到底遭了什么罪……”
慕廉见她这般,心也不是很吃味,便任她温柔摆布。许婶一边轻声安慰,一边替他宽衣解带,动作轻柔似怕碰疼了他一般。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挨个探进几个黑溜溜的脑壳瓜子来,李两狗和张小丫这些小孩儿,个个红着眼圈儿,怯生生地往里张望,手里还攥着些糖块子点心什么的。小孩们挤眉弄眼地往里瞧:“慕老师,这是咱们攒着的零嘴儿,要给你补身子的。”
见这些孩子一个个眉眼儿耷拉着,不觉失笑:“都进来罢,别在外头杵着。”
那些孩子们蹑手蹑脚地挤进来,像捏着宝贝似的把糖果点心捧到慕廉跟前,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又想问又不敢问,这许兰在旁瞧着直乐,不住地朝李两狗使眼色。她知道这孩子最是机灵,最懂得察言观色。
果然,李两狗见了许兰的眼色,登时会意,局促地搓着手,红着脸儿道:“那个…慕老师, 你真的遇到蛇仙了吗?”
张小丫这丫头片子也赶紧帮腔,那张小嘴儿甜得像抹了蜜似的:“可不是嘛!方才听许大叔说,说慕老师在山里头遇着个会说人话的蛇精哩!”
说着还伸开两只小胳膊比划道:“据说有这般大!”那模样儿叫人瞧了直想笑。
许是见这些孩子天真烂漫的模样,心肠一软就应了:“不但遇到了,还和它打了一架呢。”
“真个么?”众娃儿听了眼睛亮得跟灯笼似的,七手八脚地往前挤,叽叽喳喳问个不住。
“蛇仙是啥模样?”
“它厉害不厉害?”
“慕老师,你是怎么打赢的呀?”
“它会喷火吗?”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问着,一个比一个着急。张小丫甚至激动得爬上了床沿,被许兰赶忙拉住。
李两狗最是沉得住气,等其他孩子问完了,才正色道:“慕老师,您说的是真的吗?听说山里头的妖怪最喜欢骗人了。”
慕廉正要详说,许兰却挥手赶人:“去去去,让慕哥儿好生歇着。等他养好了伤,自然会给你们讲故事。”
众小儿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往外退,李两狗更是委屈巴巴的,活像吃了黄连似的苦相。
“改日定与你们细说。”
“那说好了啊!”张小丫蹦蹦跳跳地道:“慕老师可不许耍赖。”
待那些娃儿远去。
许兰一掩上门栓,登时变了个人儿似的,头上戴着青布包头,却掩不住鬓角飞出的几缕秀发,带着几分凌乱美,说是村妇打扮,她保养得宜,饶是年过四旬的身子该肥处肥,该瘦处瘦。
分不清是给炕头的炭火蒸的,还是心头那把火烧的,扭着那肥腻的身子挨到床边坐下,活像个偷人的浪妇,嗲声嗲气道:“慕哥儿~你与人家也说说那蛇仙的故事罢,人家先晓得了,也好在与那些长舌婆娘们卖弄卖弄啊。”
许兰说着,已经不守分寸起来。
那双保养得当的手罔顾少年男德,顺着小郎君胸前游走,隔着薄薄单衫,勾画着他青涩的身躯。那带着些常年插秧织布磨出的茧子的手指尖儿从颈项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两粒青涩的乳头上,轻轻打着圈儿。
“许、许婶。”
这般亲昵调弄的习性,自慕廉十来岁时就已露端倪。
那时他初来村里,还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许兰便总爱趁没人时偷摸他几下,说他生得俊俏,这一晃数载,这般揩油手段也愈发大胆起来。
这会子被隔壁老许婆娘的毛手毛脚,少年俊俏的面庞上泛起绯红,身子轻轻打颤:“许婶,别…别这样弄…”
许兰轻笑着,那两根手指夹住了微微凸起的乳尖,隔着单衫揉捏把玩:“你看你,都大了,胸脯都结实了呢。”
她故意用指腹的薄茧儿磨蹭着那两点,感受着它们在薄薄衣衫下渐渐挺立起来。
“许婶快住手,痒死了,我说,我全说。”少年怕痒般扭动身子颤声求饶,却被她的身子箍住。
两副身子贴得近,许兰那山峦般饱满的乳峰向前挺了挺,磨蹭他的臂弯,那手重又覆上慕廉胸前,一边细细揉搓,一边柔声诱哄:“乖哥儿,别躲,快说婶听,躲了婶可要从头弄起了。”
她说着,指甲便轻轻刮过已经硬挺的顶端,用指腹打着转儿,惹得少年轻颤。
隔着薄薄的衣衫,慕廉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手上的茧子摩擦着敏感的乳尖,又痒又麻,叫他忍不住轻哼出声:“嗯,婶,我说了、我说了。”
“那、那天…”
慕廉结结巴巴地开口,却被许兰的手指打断:“慢些说,婶最爱听你讲故事了。”
那两粒被玩弄得挺立的乳头已经变得极其敏感,稍一碰触就让他全身发软。 “那、那天晚上。”
“嗯?”许兰轻轻掐了一下已经完全挺立的乳头:“然后呢?”
“那蛇…蛇精生得好大…”
“嗯?有多大?”
“比、比水桶还粗…”
于是慕廉只得一边忍受着胸前的酥麻,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每当他停顿时,许兰就会轻轻掐一下他的乳尖,逼他继续说下去。
讲完时,他胸前的小点儿更是硬挺得不像话。
许兰这才收回作乱的手:“真是个好孩子,好好歇着,婶去给你熬药。” 待许兰离开,他只觉得胸前依然火烫,低头一瞧,被自己强行压下的那话儿,在薄薄亵裤下撑出醒目弧度,隐隐有抬头之势。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这压枪本事。
这许婶当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偏生自己又不好推拒,只得由她去。 慕廉倚在床头出神,那话儿软塌塌地垂在裤内,似乎知道一时半刻也用不着,倒也乖觉。
昨日种种,虽恍如一场幻梦,却实实在在地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那肚脐下三寸,一股暖烘烘的气儿仍在隐隐流转,体内似有一股暖流在经脉中慢腾腾地游走。这或许就是修行之路的开端。
外头一帮小猢狲叽叽喳喳闹个不停,许婶正同几个长舌妇儿挨在门槛上拉扯闲话,想是在嚼这桩奇事的舌根子。这一遭下来,村里往后怕是要多出个蛇仙的传说了。
慕廉想到那条蛇精,不禁莞尔。也不知往后还能否再见,若是有缘再遇,定要好好道谢。
有了这番奇遇,定能寻得良方,治好娘亲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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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儿个。
村里头古井边上。
许大郎和张屠户、王铁匠等人打了个照面,道了几句闲话,便拿捏着疲乏的身子回家去。
这几日他在山里头钻来钻去,又是打野味儿,又是寻那小子,弄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似的, 不过今儿个倒还算走运,逮住几只肥肥的山兔子,心里盘算着:
回去叫那婆娘给炮制了,红烧白炖都好。
虽说平日里这婆娘总絮絮叨叨地说他不务正业,整日瞎折腾,可到底是枕边人,见他累成这样回来,心里头总归是心疼的。嘴上不饶人,可一到晚上,还不是温温柔柔地捏肩捶腿,伺候得舒舒服服。
他刚捏住门环,就听见屋里头哗啦啦的水声,心想着:那婆娘往常总爱和那些长舌妇子扯闲话到天黑,今儿倒是难得,比咱还早归来。看来那小子还算识相。
许大郎心头一荡,搓了搓手,或许能撞个巧,瞧见媳妇沐浴的美景。 只是他一开门,眼前的景象却叫他浑身一僵:
一个光着膀子的黑小子正蹲在浴桶旁,那黝黑的皮肤上水珠滚落,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最叫许大郎心惊的是那小子胯下之物——
那话儿垂拉着,却生得好不厉害,一根黑乎乎的大物事,又粗又长,足有六七寸,那尺寸活像个烧火棍,皮儿往上褪着,露出个大红头,活像个熟透的大枣,在那儿晃悠悠地摇来摇去。这般尺寸,莫说是个小娃娃,就是放在成年男子中,也是罕见。
许大郎下意识往自个儿裤裆瞄了一眼,心里头登时发虚,那股酸溜溜的滋味直往心窝里钻。
“你、你谁?”
莫非是自家婆娘趁他不在,偷摸带野汉子回来快活?虽说这黑小子年纪不大,可那物事着实吓人,难保婆娘会不会……
想到这些个龌龊事,许大郎只觉得胸口发闷,连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黑小子倒是不慌不忙,只是伸手去够布巾,动作间那话儿还一晃一晃的。
两人一时无言,你看我我看你,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直到门外听得脚步声响,许兰提着菜篮子进来:“咦,大郎,你杵在门口作甚?怎地不进去…” 瞧见自家相公神色不对,忙挤进门来一看,登时也愣住了,她随即嗔道:“你这是做甚,这是人家前些天收留的小娃,叫阿牛,他爹娘都没了,可怜见的…”
许兰解释道,却见丈夫脸色阴晴不定,那黑小子早以拿布巾遮住了膀子。 “这孩子勤快,会帮着干活,前几日还帮咱们把后院的柴火都劈好了。你这几天总是半夜才回,我也没机会同你说…”说到这儿,许兰神情也有些闪躲,暗道自己一时心软收留人,没有知会一下当家。
“收、收留?”
没有注意到对话频道的不对,许大郎结结巴巴地问,眼睛还是不住地往阿牛胯下瞟。
那布巾松松垮垮地围着,底下那话儿的形状突突跳动,好不骇人。
许兰站在一旁没瞧见,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哎呀你这没出息的!人家小孩儿洗澡,你在这儿看什么看!还不快出去!”
许大郎被推搡着退出门外,耳边还听见婆娘数落:“小男娃洗澡也要瞧,你这脸面往哪搁!”
站在院子里,许大郎心里头翻江倒海。
他在镇上澡堂也见过不少男人洗澡,可从没见过这般惊人的物事,想到自家婆娘平日里就爱念叨他那活计不够本分,如今又收了这么个黑小子在家,这心里头就更不是滋味了。
不知斩柴斩了多久,许兰在屋里喊道:“你这当家的,还不快进来吃饭!我炒了你爱吃的韭黄。”
许大郎应了一声,却见阿牛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桌边。那裤裆处依然高高隆起一大包,就跟揣了个馒头似的,看得他心头又是一阵发虚。
“大郎,快尝尝这韭黄。”许兰温柔地给丈夫夹了一筷子,又给阿牛盛了碗热汤:“阿牛,你也吃。”
看着婆娘这般关照那黑小子,许大郎胃口全无。
他夹起一筷子韭黄,却觉得嚼在嘴里都是苦的。这顿饭注定是食不知味了。 “对了,”许兰突然道:“阿牛这些日子住在咱家西厢房,你看…” “西厢房?”许大郎一口饭险些噎住,那不是紧挨着他们卧房吗?
想到那黑小子就住在隔壁,许大郎心里更不自在了。他放下筷子,勉强扯出一丝笑:“咱吃饱了,去后院劈柴。”
看着丈夫落荒而逃的背影,许兰不解地摇摇头,又给阿牛夹了块肉:“阿牛,多吃点。”
阿牛低着头,嘴角却微微上扬,似在偷笑。
……
夜色渐深,许大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头那股憋闷劲儿还没消下去。 床头点着一对红蜡烛,烛光摇曳,把这汉子都照得忽明忽暗。
这当儿,许兰把门闩轻轻拴上,转身瞧见丈夫这般模样,心里头叹了口气。她晓得枕边人的心思,准是为阿牛的事儿耿耿于怀。
“大郎~”许兰滴滴地唤着,一边坐到床边。
许大郎却是翻过身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扭转面皮不看她。
许兰见他这般赌气吃醋的模样,不觉扑哧一笑,伸手抚上丈夫的胸膛,指尖似羽毛般轻轻画圈挑逗,又似蚂蚁爬般轻挑慢捻,嗓音酥软:“这些日子你在山里奔波,想必是累坏了。来,让我给你揉揉肩膀可好?”
一面说着,一面将丰满酥胸紧贴他背心,摩挲他脊背。
许大郎轻哼一声,却还是缓缓坐起身来。许兰帮他褪去背心,露出结实的脊背。常年在外奔波,那肩头早已僵硬。
“哎哟,都成了疙瘩了。”许兰心疼地道,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背:“你先趴下。”
许大郎心里头有气,却依言俯身卧在榻上。
月光下,那精壮的背脊线条分明,许兰看自家郎宽肩窄腰尽显,屁股一把子跨了上去,两瓣白生生的臀儿正好压在许大郎腰间,私处隔着薄薄亵裤贴在他腰窝,手指揉捏着他紧绷的肌肉:“累了那些时日,这里头都是筋结,可是酸得紧?”
她指尖在许大郎的肩胛骨按了按,用温热掌根缓缓推开,一点一点地化开那些结块,
“嘶——”
许大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处确实酸痛。
许兰一边揉捏,一边轻声埋怨:“瞧瞧,这儿、这儿都成块了,就知道往山里头钻,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指尖从肩胛窝处轻轻按压,掌心沿着那精壮脊梁骨缓缓按到到腰腹,手儿又顺着腰眼儿盘旋而上,似千万只蚂蚁在背上爬动,又似是撒了一把小米在背上细细滚动,直教人骨头都酥了半边。
许大郎闷声道,却也没动弹。
“怎么,不舒服吗?”许兰边说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大郎,你这般吃醋,可不是要气坏了身子骨了啊。”
许大郎被娘子这般服侍,只觉阵阵酥麻涌向四肢百骸,连日来的疲惫似乎都在慢慢消散。他哼哼两声,终于开口:“谁吃醋了。”
“是是是,你没吃醋。”许兰嘴上应着,手上却又使了三分力道,十指揉搓着僵硬的肩头,揉得他直哼哼,那些个闷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许兰见汉子受用,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俯下身子,唇贴上那硬朗脊背,一路轻啄:“大郎,转过身来。”
许大郎翻过身来,许兰依旧跨坐在他腰间,带着细茧的指腹从他胸口开始,慢慢向下按摩。每揉一处,她的臀儿就在他的鸡儿上轻轻蹭一下,若有似无地撩拨着。
只是那话儿斜挺着,磨得不是地方。许兰软声道:“啊呀,大郎这话儿怎地歪着,可寻不着正经地方?”
说着,指尖儿拈住那物事儿,隔着裤子摆弄几番,直到那话儿正躺在中间,她便扭动软臀,往下一沉,将那似开未开的蚌肉,恰好对准那裤中隆起。 这婆娘不知何时已脱了亵裤,单穿一条胫衣,那私处未经遮掩,裸露的两片花唇儿恰似含苞待放的海棠,轻轻裹住阳具,花蕊水涓不断,沁得许大郎裤子湿了一片。
(胫衣:古时下裳之一,无腰无裆,似今护腿,不分男女,常配合裙裳、袍服使用。如果没有内搭的话,嘻嘻……)
这婆娘居然不穿亵裤!
许大郎喘息渐重,双手不自觉地扶上她的腰肢:“婆娘,你这是…故意的?”
许兰佯装不知,复又挪动软臀,轻轻一磨,蹭得那话儿直挺挺地顶着她:“人家这不是在给你按摩吗?”
许大郎呼吸急促起来,双手扶在她腰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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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清冷,屋内光线暗淡。
慕廉躺在床上休息了几个时辰,喝了按照自己方子所煲的药汤,活动了下酸软的筋骨,便下了床。
身子骨虽然还酸软着,但内里那股暖流游走周身,倒是把伤处修补得差不多了。他摸摸胸口,只觉得精神头比先前好了许多。
这便是修行之人说的气感么?
出了房门,院中蟋蟀声声,凉风习习,更添几分萧瑟。
儿子来到房门前,抬起手又放下,迟疑半晌,终是轻轻叩了两声:“娘,孩儿回来了。”
吱呀一声,木门应手而开。
只见娘亲还是那般,孤零零地坐在摇椅上,背影寂寥,那摇椅轻轻晃动,吱呀作响,一下一下,仿佛在数着时光流逝。孩儿站在后头,瞧不见娘亲面上神色。
除了摇椅的声响,屋内一如既往地安静,慕廉走近几步,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嗅一股异香扑鼻,腥咸中透着一丝甜腻。这气息惹得他眉头微皱。 目光落在床榻上,只见被褥凌乱不堪,床单上隐约可见一片深色的水渍,已经半干,再看那床榻上,床单上点点水痕深浅不一,有的已经干了,显出一片片暗色斑驳。
“娘,您今日可还好?”慕廉试探着问道,见娘亲依旧望着窗外,似是没听见。
他叹了口气,转身去柜子里翻找干净被单。一边收拾,一边暗自嘀咕: 这床褥怕是得换了。
掀开旧床单时,那股腥甜的气味更加明显了。
是汗水吗?或是别的什么?慕廉心中疑惑,但只当是娘亲病中出的虚汗,并未多想。
他三两下换好床单,顺手掩好被角,眼见这床铺总算收拾妥当,又觉着天色渐暗,屋里也闷得慌,便把窗子推开一条缝隙,让晚风透进来几分清爽。 “娘,我给您倒杯茶吧。”
说着便取过案头那把紫砂壶来,斟了两盏清茶,将一盏轻轻放在娘亲手边的小几上。
这菊茶是用山中采来的野菊配上几味药材,新沏的还带着暖意,于她这般神魂失守之人,倒也相宜。
茶香袅袅升起,盖过了些许那股子腥甜味道。
慕廉在娘亲脚边坐下,两手交叠搁在膝上,嗫喏了半晌不知从何说起。 “娘亲,今日孩儿上山采药,遇到一件奇事,那山里头有株通灵草……” 清冷月华敲打着窗棂,那摇椅吱呀晃动,娘亲偏着头凝望远方,仿佛尘世万般纷扰都与她无关。
慕廉却不气馁,继续说道:“只是那通灵草有条大蛇守着,足有水桶粗细。当时孩儿心想,若是能得此草,便是与那蛇精斗上一场也值得。”
说到此处,慕廉的声音微微哽咽:“可孩儿险些丢了性命,那蛇精的尾巴抽在孩儿身上,疼得很……”他衣襟腰间下,藏着的是一道青紫的伤痕。
热茶渐渐凉了,空气中的茶香也淡去,只剩下少年低低的诉说声。
“差一点…差一点就见不到娘亲了。”
摇椅吱呀晃动。
月光下,摇椅晃动的幅度似乎大了几分。少年低下的头、模糊的视线、心中的委屈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那一瞬间,孩儿最怕的就是再也不能照顾娘亲,再也不能为娘亲梳头、煎药……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声音愈发哽咽:“八年了,娘亲、整整八年,您都不曾与孩儿说过一句话。孩儿好想听听您的声音,哪怕…哪怕只是骂孩儿也好…” “今日在山上,孩儿真的很害怕。可即便是在那般危急时刻,娘亲也不曾看孩儿一眼,不曾说一句小心…”…我差一点就死了啊。
少年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摇椅忽然不动了。
慕廉低着头,不敢看娘亲的眼睛,生怕在那双眼中依旧只能看到一片空洞。他擦了擦眼泪,正欲起身告退,却猛然感觉衣襟被拉住——
是娘亲微微颤抖的手。
他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只见娘亲眼中竟泛起泪光,那双常年呆滞的眸子此刻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朱唇微微颤动,似要说些什么。
这是八年来,娘亲第一次主动碰触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少年心头一热,泪水涌得更急了。
“娘亲别哭,”慕廉连忙握住她的手,生怕这来之不易的温存稍纵即逝:“是孩儿不好,不该让娘亲担心。”
话未说完,却见娘亲的泪水忽地落得更急。
那泪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她依旧姣好的面庞滑落,滴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慕廉心如刀绞,顾不得自己还在抽泣,忙用袖子替娘亲拭泪:“娘亲莫哭,孩儿这不是好好的吗?”
见泪水擦也擦不完,慕廉便靠在娘亲膝上,轻轻哼起记忆中她常唱的小调:“月儿明,风儿清,娘亲抱着儿入睡,小船儿推开波浪,荡啊荡啊荡,护儿周全入梦乡…”
这是娘亲在他小时候常唱的摇篮曲,那时她总会一边轻抚他的发,一边柔声哼唱。
如今角色互换,却是他在安慰娘亲了。
渐渐地,他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头发。
那动作很轻,几不可察。
许是这难得的温存太过温暖,又或是与蛇精一战的精神疲惫终于涌上来,慕廉就这样靠在娘亲膝上沉沉睡去。
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带着久违的笑意。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在母子二人身上。远处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还有隐约的犬吠。
他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在他睡熟后,娘亲低低的一声又一声:“廉儿、廉儿、莫哭、莫哭…”
这一夜,慕恨初始终睁着眼,轻抚着儿子的发,仿佛要将这些年未能表达的慈爱,都在这个夜晚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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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将深,街坊寂寂,才交亥正。
月轮孤悬中天,且说闺房之内,点着一对红烛,火苗儿跳个不停,将两个影子投在墙壁上,恰似一对交颈鸳鸯,只是那雌鸯却似不得趣,只是勉强承欢,任凭雄鸯在上头忙活…
少顷云收雨歇,那雄鸯舒坦得很,翻身躺在枕上沉沉睡去,却不知门外头还藏着一头饥渴的饿狼,正对这只自个儿自渎的雌鸯虎视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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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
Q1…… 单黄毛还是多黄毛?
A1. 单黄毛。
Q2. 老许婆娘是女主吗?
A2. 对慕廉来说不是,但对小黑娃来说,或许会成为某种关键? Q3. 虐吗?
A3. 不约。
第四章:
蛮夷催淫穴
却话分中原归一,乃大宋武帝零八年间此事。
且说那一日正值寒冬时节,天降瑞雪。
崧山剑阁,剑修清修之地,内外满山青松傲霜,白雪纷纷扬扬从天上落将下来。但见:六出琼雪,万里白尘,裁成絮片,远远望去,崧山翠柏压雪欲折,都有几分褪去红尘喧嚣的气象。
山中剑修们个个都把门窗关紧,炉中添香添炭,闲看这漫天琼玉纷飞坠落,好不快活自在。
而在这漫天银装素裹,却有一个着月白色小袍的孩娃儿,踩着剑阁长廊薄雪,蹦蹦跳跳而行。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他乌黑的发髻上。
这孩儿时不时伸出小手,去接那飘飘扬扬的六花,雪花甫一落掌,转眼化作一颗透亮珠儿,怀中紧抱着一枝初绽山花,说是要献与闭关的娘亲。
“娘亲一定会喜欢。”
小小慕廉一路行来,嘴边嘀咕着。
论及娘亲风华,为剑阁阁主最钟爱的亲传弟子,那剑葵二字更是名震春秋榜,整个中原大地,谁人不知她那一剑的风流?所题赞曰:剑气寒透幕。剑在手,天下愁,崧山剑葵一支花,一剑留余绝代香,更重重、青纱衬月,倚长空,一剑飘然,转身万雪飞落。
——欧阳燕珚,乃烟波楼主亲提。
想到此处,小小慕廉心中越发欢喜。孩儿为他娘亲而骄傲。
石阶蜿蜒而上,慕廉熟门熟路地往娘亲闭关的地方去。平日娘亲闭关,他是不敢来打扰的。可今日是娘亲说好要出关的日子,他便想着来接娘亲。
转过最后一道石阶。
慕廉远望,见那竹林深处有一木舍。往日里,木屋前总会檀香常绕,可今日却隐约有一股血腥气。
年方还小小的小慕廉还不懂得那是什么味道,只是觉得有些难闻,他加快脚步,想着快些见到娘亲。可刚走到木屋门前,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闷哼。 “娘亲?”慕廉疑惑地推开了门。
那一瞬间,时光仿佛凝固。
娘亲半跪在地,胸口处赫然插着一柄长剑,殷血沿剑身涔涔而下,染得四周白雪尽赤。其对面伫一人,立一玄衣女子,劲装束身,持长剑作刺击之态未收。 玄衣女子面蔽青铜面具,刻印古怪纹理,不见真容,恰遇漫天飞雪,益发几分阴森可畏。
“廉儿、廉儿…”娘亲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鲜血从唇角溢出。
血色漫染木舍,慕廉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玄衣女子抽剑而退,娘亲身躯徐徐倾倒,剑上血珠点点坠地,滴响不绝,如泣如诉。
“娘亲!”
那花儿从他手中坠落,瓣瓣凋零。
玄衣女子闻声回头,面具之下,双眼冷逾冰霜,却在见到小慕廉的瞬间,微微一颤。她迅速收剑,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纷扬的飘飞雪帘中。
小孩儿的哭喊声惊动了整个剑阁,很快便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异状而至,却不知为何,那些人只是站在那里,无一人近前一步。
那一日的雪,下得格外大。
后来的记忆如同被大雪掩埋,模糊不清。他只记得阁主亲自带人赶来时,说是要追查凶手的来历。可直到他跟娘亲被人赶出剑阁时,阁主盯着他看了许久,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终成一声叹息。
遂赐少年一信,书曰:劝少年莫恨初。
梦境忽地旋转,他又回到了那个雪日。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孩童,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那个面具女子。心中疑窦丛生:她是谁?为何要伤害娘亲?
自己又为何……
玄衣女子转过身来,青铜面具在风雪中泛着幽幽的光。她缓缓抬手,似要摘下面具。就在这时,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
慕廉猛地睁开眼,浑身冷汗淋漓。
窗外的月色依旧清冷,他发现自己仍靠在娘亲的膝头。抬眼望去,娘亲已经在摇椅上睡着了,月光洒在她消瘦的脸上,勾勒出几分令人心疼的憔悴。 他轻轻直起身子,盯着娘亲的睡颜出神:那额若银盘光洁,一对剑眉娘秋如远山含黛斜飞入鬓,桃花剑帘轻掩,琼瑶般的鼻儿秀气,朱唇不点自红胜似三月桃花初绽,两鬓青丝更似堆云叠雾轻拂鬓角,全是说不尽的风韵。
这一晃便是八载光阴,他头一遭如此近距离端详娘亲的脸。
岁月催人老,却未曾在娘亲身上留痕,犹见昔日剑阁第一美人风姿,却惟眉间愁色,似化不开之愁云。
屋内很安静,只能听见娘亲绵长均匀的呼吸。慕廉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去柜子前,从最里层取出一条羊毛披肩。这是许婶去年亲手织的,用的是许大叔猎来的羊绒,整整花了一个月工夫才织成。
“娘亲,天凉了,您要保重身子。”他轻声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披肩披在娘亲身上,生怕惊醒了她。
披肩刚盖好,娘亲忽然轻轻动了动,眉头微蹙,似是在做什么梦。慕廉连忙屏住呼吸,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却听见娘亲口中呢喃着:“廉儿、莫哭……” 这一声呓语虽然微弱,却如同惊雷般在慕廉耳边炸响。他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泪水不知不觉又涌了出来,他赶紧用袖子擦去,生怕泪水滴在娘亲身上。
远处传来几声零落的更声,已是三更天了。
少年在这月下握紧了拳头。
前路依旧漫长……
夜色如水,慕廉徐步行至庭院中央。月华似银般泻地,将他五尺六五的清癯身影拉得修长,彼时秋风拂过,吹动他墨色长发,衣襟猎猎作响。
他先是环顾四周,确保无人,这才褪去外袍,露出里头紧贴着少年清瘦却结实身躯的墨色中衣,到那井台边盘膝坐定。
“呼…”
慕廉闭目敛神,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当儿,他开始调息,鼻息绵长。 院中寂寂,冷清清地只闻得几声野猫野犬叫唤,井水幽深处偶有水纹儿泛起,映着天上疏星点点。
少年渐渐入了定境,他感觉自己的心神徐徐沉入体内,直抵气海丹田。 眼前景象徐徐展开:
气海浩瀚,无边无际。
这方天地广袤难穷,上有浮云戏青天,下有碧波含皓月,慕廉立于静水之上,清风徐来,云卷云舒。初入气海之境,少年纳万里晴空于胸臆,豪气顿生。 正方四顾间,好奇的少年见不远处,有一点殷红浮现。
天命开始运转,春秋画册开始书写……
那一点丹色初若针芒,渐次开张,竟似一朵花苞初绽,瓣瓣舒展,妖冶而绝艳。
这是一朵花?
慕廉心中一动。
这花生得奇特,一上一下,双生一体,上接通红花朵,下连猩红花蕾,翠绿花茎如璃,似有血液流转,在灿若朝霞下,艳逾夕照。
花开气海浩渺间,慕廉心神沉浸其中,只觉得这花很美。那花瓣摇曳间,花心处隐隐有金光流转,说不尽的玄奥神秘。
慕廉想要仔细观察,却又飘渺难寻。
正当他欲探个究竟时。
后院忽传来沙沙声响,像是有人踏着枯枝败叶走动。慕廉心头一紧,登时睁开眼睛。
月色依旧如银,井水仍是幽深。
慕廉心下一沉,轻轻起身,往声音传来处望去。
但见月下阴影中,一个黑影倏忽闪过,比树影还轻,较夜风更疾,转眼便不见了踪影。他凝神观察片刻,见再无动静,才稍稍放松,心下暗道:想必是山间野物,寻食而来。
这边陲小村,荒僻得紧,哪来什么修道之人?况且他也不曾察出半点真气波动。
当下也不以为意,只当是山野间物作祟罢了。
记:慕廉习练真气归元。
是夜,月朗星稀,少年运转真气,循周天而行,欲使真气归于气海,然天地之道,玄之又玄,无功法为引,犹如盲人摸象,举步维艰,每行一周天,真气便欲散逸,然慕廉屡败弗馁,渐见真气渐如旋涡收潮,渐成气旋。
若有修行之人在此,必惊叹此子天资之高。
寻常修士有功法相助,尚且举步维艰,无功法引导,修行之难百倍于常,而此子能独辟蹊径,凭一己之力摸索出真气归元之法,当真世所罕见。
……天色逐渐明亮,转眼间东方已现鱼肚白。
晨光微露,清露未干。
慕廉缓缓睁开眼,只觉周身气血充盈,与往日大不相同。
“试试看。”
他站起身,舒展筋骨,意欲探究这番变化。
当下提气凝神,右臂缓缓抬起。
猛然间,一拳挥出!
嗤——
但闻破空之声骤起,竟带出一道凌厉拳风自他拳锋呼啸而出,将院中晾晒的布帛吹得猎猎作响。那拳风去势不减,直打得数丈外的老槐树落叶纷纷,簌簌而下。
这便是传说中的真气外放?
慕廉收回拳势,望着自己的手掌,心下惊诧:
想不到区区一夜修持,便有如此效验。昔年在剑阁时,曾见过娘亲以剑气伤人,自己也将踏上那条路……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少年身上,为他清瘦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庭院的老槐树上,几片晚秋的黄叶轻轻飘落,打着旋儿,落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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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苍凉,北原边塞。
一座巍峨的关城耸立于天地间,城头旌旗猎猎,杀气腾腾,这便是大宋北原重镇——镇北关。
关城正堂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正襟危坐,虎目如电,威严不减当年。此人便是镇守北原数十载的定远将军东方战。
堂下,一名身着戎装的武将正在禀报军情:“将军,北境蛮夷近日异动频繁。据斥候回报,各部落之间不断有信使往来,似是在商议什么大事。”
东方战捋须问:“可曾探得具体缘由?”
那武将拱手道:“回禀将军,据细作打探,似是蛮荒深处出现了什么上古传承之物,具体是何物,暂未可知。”
上古传承?
东方战眉头微皱:“可有更详细的消息?”
“回将军,目前只知道此物现世后,蛮荒各部落间争斗不断,可北狼部落近日却连夜举族迁徙,似是在躲避什么。”
东方战闻言沉着脸。
北狼部向来勇武,能让他们举族迁徙,说当中没有猫腻这位老将军可不会信。
堂内一时寂静,只闻秋风呼啸。片刻后,东方战又道:“可知此物现世之处?”
“据探子回报,应在蛮荒那头的荒古山脉深处。只是那里终年积雪,人迹罕至,且多有凶兽出没,想要深入探查,怕是……”
若任由蛮夷得之,恐会生出事端。可若派兵前去,又恐刺激蛮族…… 东方战见手下有些惆怅,挥手打断:“……不必多说,先严加戒备便是。这些蛮子向来喜欢趁冬日大雪时节南下劫掠,今年怕是要来得更早些。”
“末将遵命!”
正说话间,忽见一名亲兵快步入内,递上一封书信:“将军,刚收到京城快马送来的家书。”
秦战接过信件,粗犷的面容上不由露出慈祥笑意。堂下武将见状,低眉垂目——谁不知道这位威震北疆的老将军最疼爱这个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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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头,慕廉回到房中,目光落在角落里搁着的药篓上。遂见,少年负篓于背上,往院角那间小药室行去。
开门而入,晨光从窗棂间投射进来,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混着各色药材的馨香,闻之令人心神宁静。
慕廉将药篓放在案几上,取出那半株来之不易的通灵草,复自药柜取当归、川芎、红花、桃仁诸味,列于案上。
一面理药,一面思度:这通灵草乃山中异宝,虽不知其确切功效,然观其生长之处,当可推断一二——通血脉,养魂魄,非凡药可比。若与这些活血化瘀之药同煎,想必可成一味独特药浴之方。
只是……
他望了望手中诸般药材,眉头微蹙:自己一个男儿,如何好替娘亲施浴?况且这药浴须得全身浸泡,更是有违礼数。
少年将药材分别处理,或碾或切,俱是一番细致功夫。待到诸般药材备齐,又取来一个精致的瓷瓶,将药材分作三份,每份用棉纸包好,装入瓶中。 这般忙活下来,额上已见薄汗。
慕廉用袖子轻轻抹了把额头,长吁一口气。
收拾停当,出得院来。
心下寻思着要去敲许婶的门。谁知刚踱到墙边,忽听得隔壁许家传来一阵异样声响。
什么声音?
那声儿起初似有似无,惹得慕廉驻足倾听,片刻间,便听得更为清晰:“嗯…轻些、轻些…啊…你这手法…弄得人家、受不住了~嗯啊,婶的那处最是娇嫩…莫要使这般大力气…”
待得耳闻这般声响,少年面上一红,知晓自己怕是撞破了什么好事,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得许兰声声娇喘中夹杂着几分痛楚:“疼…你这孩子…轻些…那儿…那儿太敏感了…嗯~你这坏孩子…轻些弄…”
孩子?
慕廉心头一惊,莫非是那黑童?
虽说不该窥探,但若许婶当真做出那等有违伦常之事……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许家院中,那房门虚掩着,从门缝中透出昏暗的光线,慕廉原本只想确认一眼便走,可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怔在原地:
许婶斜倚在床边,褙子半褪,一个黑娃儿赤条条地跨在她身上,两手按在她的腰腹之时,腰胯带动全身的力道,一耸一耸地起伏着,仿佛在顶弄什么。 她薄汗凝于额际,一排银牙轻咬下唇,眼角微泛鱼尾纹儿轻蹙,似是在克制呻吟,半推半就道:“哎哟,你这顽童…就知道折腾你婶子…嗯啊…那处都被你弄得发麻了…轻些啊…”
那小黑童却不答话,只是埋头苦干,两手不知摸索着何处,腿根贴着她的臀瓣,借力之时腰胯不住耸动,倒似那行房时的姿态。
慕廉看得面红耳赤,一时间又惊又怒。
许婶…你行如此之事,对得起许大叔吗?
慕廉把房门关上。
叩叩——
慕廉敲响了房门。
屋内传来许兰慌乱的声音:“哎哟,外头有人来了!”
又压低声音呵斥道:“别压着了,快些从婶身上起来,瞧把婶的衣裳都蹭歪了,不像样子!”
阿牛低声道:“婶别急,让俺先把这处伺候舒坦了。”
许兰见他不依,急得提高了声音:“阿牛,还不快去开门!”
阿牛才应了一声:“好嘞~”
“啪——”
“啊呀~”许兰失声轻吟,随即忙压低声音:“莫要胡闹了,快去开门!” 门里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似是在整理衣物。约莫过了半晌,才听得蹬蹬的脚步声,朝门边行来。
吱呀一声——
木门推开,却见那小黑蛮子赤条条上身,生得瘦削干瘪,倒是那两粒乳头儿黑黝黝的似铜钱大小,在油光发亮的皮肤上分外醒目。这边儿,许兰还保持着趴卧的姿势,素面朝下,双手随意地枕在颊边,衣衫散乱半褪,露出一截肩颈。 那大屁股在这个角度瞧来,是两座醒目的弧度。
见是慕廉,她也不急着起身了,只把头儿转过来,嗔道:“哎呀,廉哥儿怎么这时候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散乱的鬓发挽到耳后,面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慕廉这才看仔细:床边搁了一只粉瓷香膏罐,罐中还余着半盒脂膏、地下零零星星洒了几点油渍,再看许兰身上那褙子虽还算整齐,腰间却给蹭得七歪八倒,褙子被扯高了一圈,露出一半节尾龙骨来,上头沾了些香膏,油滑腻腻地发著亮,甚是诱人。
敢情是在按摩身子……
慕廉暗自懊恼方才胡思乱想,又随即面上一红,连忙撇开视线,解释道:“许婶,我有件要事相商。”
许兰在床上扭动了几下屁股,又将肩胛松了松:“你来得正好,这小猴儿,手劲是好,却总是不知轻重。我这腰都快给他揉散了,若你再晚些来,你婶子也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说着嗔怪地瞟了阿牛一眼。
原来许婶叫他阿牛。
那小黑蛮子咧嘴笑着,用犊鼻腿子抹着手上油光,嬉皮笑脸道:“老阿婶的骨头就是忒娇气,轻轻一摸就喊疼。”
许兰白了他一眼:“就会贫嘴,还不快去打盆热水来,再胡说八道,看婶不打你这小猴儿的屁股”
阿牛一溜烟跑出去打水。许兰这才转向慕廉,含笑看着慕廉,温声问道:“廉哥儿有什么要事,同婶说说?”
慕廉正欲开口,阿牛已是提着一盆温热的清水快步回来。
那小子身手敏捷,动作麻利,将水盆稳稳放在床边,又从瓷罐中取出些许透明的香膏,搓在掌心。
“婶,让我继续给你揉揉。”
阿牛说着,已经跨坐回许兰的臀上。那熊孩子一双大手沾满了油膏,在掌心搓热,这才往许兰腰上抹去。
许兰本想推拒,可腰间实在酸痛难当,只得嗔道:“你这孩子,哪有在廉哥儿面前这般没规矩的?”
说话之间,把腰肢又往下沉了沉,倒像是等着这小子继续施为的模样。 “你这个小猴儿,都教了你几天还不晓事。”
阿牛却不理会,反倒将手中香膏一点一点倒在许兰光滑的腰肢上。那透明的液体顺着许兰的腰窝缓缓流淌,被阿牛的手掌均匀涂抹开来。待他的手掌接触到许兰的肌肤时,许兰抖了一下。
“老太婆别动啊,” 阿牛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笑嘻嘻道:“这回俺的定然轻手轻脚,不叫婶受累。”
慕廉见许婶那褙子越推越高了,一时不知该走该留,有些香艳是他看不得的。许兰见这个看着长大的哥儿这般窘态,掩口笑道:“廉哥儿怎的这般害臊, 你又不是外人。这小猴儿从小野惯了,不晓得男女之别。你只管说你的来意,让婶一面揉这把老骨头,一面听你说话儿就是了。”
正说话间,阿牛的手法渐重,许兰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轻些、轻些。”
那小黑蛮子嘿嘿一笑:“大婶莫怪,这腰上的筋骨结得紧实,不用些力气怎生化开?待俺的慢慢揉开了,保管舒坦得紧。”
慕廉见许兰面上时红时白,神色不适的模样,这才明白过来:敢是许婶腰骨扭伤,所以叫这小子来按摩。方才自己却想岔了,差点误会许婶与人偷欢。 想到此处,忙道:“既是许婶身子不爽利,我改日再来叨扰,正好也给婶开个化瘀活络的方子,好生将养才是。”
许兰摆了摆手:“不妨事的,你且说来…啊哟!”
话未说完,又被阿牛一个用力揉得惊呼出声。
许兰被揉得又痛又舒服,一张俏脸上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倒叫人看了不忍移开眼睛。那香膏儿被体温一熏,渐渐化开来,散出一股醉人幽香。
这阿牛虽是粗鲁,手法倒也有几分讲究。想是跟着游方郎中学过几手。 可惜慕廉不曾涉猎穴位按压之术,无法知晓这按摩的门道。
不然就能发现,这小蛮子按的全是让雌性催情的销魂去处。
许兰见慕廉直勾勾盯着自己腰间那双油光发亮的黑手,眨了眨眼儿,轻声道:“廉哥儿既通医理,要不要在旁边看着他按摩,也好学些手段?日后若遇上这般腰酸背痛的,也好施展施展啊。”
慕廉一时迟疑,许兰已开口问起那药浴的事来。他便将寻得一味奇药可解母亲病况之事细细道来。
那小黑蛮子心里头冷笑一声。
想学俺这手艺,做梦去吧!
转身寻了块粗布来,搭在许兰那半露的尾龙骨上,又道:“婶这腰要是不揉开,只怕明儿要酸痛。”
“啊哟~” 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原来是阿牛已经开始施力。
在慕廉眼中,那布帕在阿牛手下忽深忽浅,一会儿按得深陷,一会儿又鼓起。
与此同时,一阵微妙的呻吟声轻拂过慕廉的耳畔,令人不禁浮想联翩:“啊哟~嗯啊…轻些…哎呀~”
慕廉望着这幕,面露赧然。
这般销魂蚀骨的声音,听在耳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过。
只见阿牛用拇指的指腹,从许兰的脊柱中间开始,往两侧缓缓推开。那手法看似简单,却极为讲究,每一寸肌肤都被照顾到。
许兰被他按得舒服,声音都变得绵软:“廉哥儿…你…你好好看着…” 阿牛的手法越发娴熟,从上至下,一直推到她臀缝间。许兰被他这么一碰,不由得轻颤:“嗯哟、 轻些儿…”
阿牛却不理会,两只黑手握成拳头,用那指关节在她腰间来回推拿:“婶,这是俺老乡的秘法,保管让你舒服。” …当然哩,在床上也是~
许兰被按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听得阿牛的手法渐转,双手交替推拿,像拧麻花一样由上至下,力道愈发深重。
阿牛的手从油腻腻的粗毛巾抽出。
掌心搓热了皮肤,又握空心拳对她腰肢轻轻捶打。每一下都恰到好处,不轻不重,打得许兰浑身酥麻,骨头都要散了重,那股子舒爽劲儿直透心窝。 许兰咬着唇,对着慕廉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哎哟…哎哟…昨晚…自个儿…嗯…胡闹过了头…闪了腰骨…被阿牛这般按…倒是舒坦了些,不过阿牛手劲太重了,下次,下次该让廉哥儿来替婶捶捶才是好…”
慕廉见许婶那腰被捶得得一颤一颤的,带动胸前双峰也跟着摇晃,隐约可见那衣襟下的两抹半边褐色云幕。他不敢多看,连忙将话题转回药浴上:“许婶,这药浴需得…”
话未说完,却听许兰突地惊呼一声: “啊哟~你这个小猢狲…手儿往哪处摸哪…”
原来是手又再次伸进了粗毛巾里。
“婶,这是上髎穴,不按开了这病根儿可好不了。”
一面说着,手上功夫不停,那指头早已顺着软肉慢慢向下方摸去。
许兰被他揉得舒服,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却还不忘教育道:“你这孩子,也不避着廉哥儿…你是个小童子便罢了,可婶是许家的媳妇儿,让外男瞧见这般不检点的样子,传将出去,叫婶这脸面往哪搁…”
虽说小童子无碍,但他这般血气方刚的后生在旁观看,终究不妥当,遂起身道:“许婶,那药浴之事就劳烦您了,我先告辞。”
许兰急忙应道:“好、好、嗯…你这个小猴儿别按了,让婶送送廉哥儿。”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阿牛按住。
阿牛的手上仍在忙活:“婶别动,这穴道还没按完哩,不然明儿又该叫疼了。”
许兰无奈,只得作罢,向慕廉摆摆手:“廉哥儿慢走,药浴之事等婶过会儿来弄。”
待得慕廉走远,房内又传来许兰压抑的呻吟声:“嗯、你这小冤家,怎地专按这些地方。”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随后便只闻得些许喘息之声,和阿牛得意的笑声:“婶,这不是舒服么?”
这一日种种,倒是应了这初秋时节的清凉。
……午后日斜。
不多时,许兰来访。
她着了另一套褙子,慕廉见她面上红晕未褪,想必是方才那番按摩让她身子骨松了不少。
“你娘可在房里?”
“正在屋内歇息,许婶请进。”
待许兰入内,慕廉便坐在娘亲房门外的石阶上,听得里头水声潺潺,许婶似是在帮娘亲宽衣。
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啧啧,你这皮儿真是好的很,瞧这雪白细腻的肌肤,滑溜溜的赛过豆腐,就是那些十六七的黄毛丫头也比不得……”
“……咱们村里的刘家大姐,平日里总说自己水灵,若是见了你这般好皮相,怕是要自惭形秽了。”
只听得里头絮絮叨叨,许兰一面用热巾轻轻擦拭慕恨初玉体,一面用手指细细摩挲着,只见那热气蒸腾,皮肉渐渐泛起粉红,好不诱人。
“廉哥儿~”许兰忽地唤道,那声调拖得老长:“你说这药浴若是掺多了一个人,会不会冲淡了药性啊?”
慕廉心头一荡,忙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应道:“许婶放心,药性自是不减,这浴汤里的药材精华,根据体质的不同,每人吸收都有定数,反倒需要多些人试用,好让我参详参详药效。”
许兰闻言,眼睛一亮:“这样说来,婶倒是可以陪你娘一道沐浴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褙子:“反正都是女人家,也不必见外。况且我这身子骨也酸得紧,正好借这药浴松快松快。”
布帛摩擦的细碎声响透过门缝传来。慕廉听得脸上一热,忙道:“许婶,这、这于礼不合快。”
虽说让人助娘亲沐浴是无奈,但同浸一浴,却不知娘亲心下如何,纵是两个女人家也难免尴尬。
布帛摩擦的细碎声响停下了。
“哎呀…”
许兰嗔道:“……你这孩子倒是古板得紧,婶不过是想替你娘亲搓搓背,免得待会儿你这小郎君手忙脚乱的,再说这般也好让婶仔细瞧瞧,往后该如何伺候。”
不是,我没有啊?
慕廉还待说什么,可门内又再次传来细碎的布帛摩擦声,他知道许兰已在褪去衣裳。
透过那层薄薄的门纸,只见一道丰盈身影在走动,许兰先是褪去褙子,又伸手挽起青丝,露出圆润的颈项。待她解开裙带,褪去裙裳时,一双腿虽因劳作略显粗实,却白净温润。
虽农家女,举止间却自有一番淳朴之美。
那木桶中的药汤氤氲着热气,浮着几片香草药材,散出阵阵馥郁幽香。许兰将手探入浴汤试了试温度,便扶着桶沿,慢慢坐了进去。那腰肢玉腿浸入温水,顿时荡起一圈圈涟漪。
两个熟透的身子在温热的浴汤里紧紧挨着,白生生的肌肤被蒸得透红,越发显得诱人。许兰侧身替慕母轻轻揉搓着肩背,口中还轻声细语说着什么,水中两个影子不住轻晃,倒映在门纸上越发朦胧迷离。
里头,许兰不由得叹了口气,声音低了几分:
“说来也怪,这身子骨啊,越是得不到满足,便越是想要,昨夜里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得偷偷地……”
她说到这儿,忽地轻笑一声:“廉儿他娘莫怪我说这些闺房私语,只是这女人家的心思,总得寻个人说说才好。”
水声潺潺,许兰一边替慕母揉搓着肩背,一边继续絮叨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倾诉的意味。外头的慕廉听得不好意思,早以悄悄起身走开了。
许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叹:“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那死鬼连摸都不大会摸了,哪像从前…”
“……其实人家心里头也明白,他在外头辛苦惯了,回来累得很,只是这些天儿个倒是古怪…”
“……前儿个回来时,那话儿竟比往常粗了一圈,硬得跟铁棍似的,我还当他是吃了什么补药呢。”
说到这儿,她不由得轻笑出声:“那晚上可把人家折腾惨了,一连要了三回,弄得我双腿发软,险些爬不起来。这般勇猛,自打成亲以来还是头一遭遇着,可昨天又变回原来的模样了,真叫人想不通。”
许兰叹了口气,手指在水面画着圈儿:“罢了,女人家这点子心事,说也说不清……”
“……我寻思着要不要叫廉哥儿写的个方子,是能补精助阳的,给那死鬼试试,可又怕他知道了要恼,男人家这点子面子,总是要顾及的……”
“……这也不瞒你说,如今我新收了个十一二的小娃儿,这些小娃儿倒是早熟得紧,有回不小心瞧见了一眼,那话儿却生得吓人,那根竟比我家那位还大上一圈。这般年纪就长得这样粗壮,也不知现在的娃儿是吃什么长大的……” “……真不知道是不是精关开了,那小猢狲一逮着机会就用鸡儿顶人,方才我在床上瞌着了就是这般,吓死我了,后来说是给我按摩解乏,我便由着他,可按着按着,那话儿便一直顶在我的屁股磨擦,硬邦邦的,也不好训斥于他,怕伤了这小家伙的心,也不会教……”
“……瞧着你家娃多乖巧,当年这般年纪时也没这等毛病……”
……如此这般。
不知多久,里头水声渐歇,许兰轻声道:“廉儿他娘,水温已经凉了,咱们起来吧。”
待两人穿戴整齐,许兰便唤道:“廉哥儿~你可以进来了。”
慕廉收起笔墨,连忙起身,从小药室快步来到娘亲房门前。
推门而入,只见娘亲已换上一身干净衣裳,面色红润,显是药浴颇有功效。许兰也着起了褙子,发髻略显凌乱,面颊上还带着些许水汽未散的红晕,更添了几分娇媚。
许婶笑吟吟地说道:“你这药浴当真神奇,婶只略略泡了会儿,就觉得浑身轻快,连方才那腰疼都消了大半。”
说着还扭了扭腰肢,做出一副舒爽的模样。
那腰肢轻扭间,慕廉不由得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些私密话语……
暮色渐浓,房中已燃起油灯。
许婶离去不久,慕廉瞧着那桶被搬进小药房,尚有余温的浴水,思忖片刻,便添了些热水进去。
既是药浴,自己也试上一试倒也无妨。
那浴水中尚留余香,或药或兰,隐约还飘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暗香,说不出的微妙。
慕廉正要宽衣,忽想起适才二位熟妇在此沐浴,登时羞得面红耳赤,虽心下踌躇,到底还是慢慢解了衣带。
此番试浴,原为验药,不可胡思乱想。
少年一入温水,早已舒服得叹出声来。
水温正好,热气袅袅,连日劳乏都消散了几分。他斜倚浴桶,闭目养神,耳畔却不觉响起许婶方才絮语。
熟妇人的闺闱密语本不宜记,可此刻细想起来,却又令人心痒难耐。 许婶那丰腴的身段,说话时那股子撩人的韵味,还有她与许大叔的那些床笫之事……
“当真是……”
慕廉摇头苦笑,心道:都是许婶那般说话不忌讳,害得我这心思都不似从前清净了。
倚在那木桶边上,似乎还留着许婶坐过的温热。慕廉合眼假寐,脑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方才的光景:许婶那丰盈的身子在水中起伏,水珠儿顺着丰腴的肌肤滑落,与娘亲紧贴在一处……
“咳咳!”
慕廉连忙睁开眼,强要把这些个春情意趣赶出脑海,谁知那话儿不争气,竟自个儿翘得老高。
这般想法,实在有违礼教。可那浴水中若有若无的暗香,却总是撩拨着他的心神。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
那药香中似乎混着一丝甜腻的气息,若有若无,却又直透心扉。慕廉暗自纳罕:莫非是药材发酵的缘故?
阳具无意识地在水中划动,忽地沾到一缕微凉滑腻之物,龟头上传来微微酥麻,竟似有几分温热粘腻。他怔了怔:
“咦,这是什么?”
借着那一弯明月清光细看,只见水面上漂浮着几缕似脂的丝状物,在水波荡漾间若隐若现,散发出一股子醉人的骚香……
就?
有点像娘亲昨夜床上的味道……?
—————————
PS :
Q1. 在许兰的心里,慕廉算什么?
A1. 养子。
Q2. 后面多不多人妻熟女?
A2. 还真挺多。
Q3. 更新时间?
A3. 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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