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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王混王千千女(三江八怪) (30-32)作者:佚名 校正:srpg

[db:作者] 2025-06-11 18:11 长篇小说 7450 ℃

【花王混王千千女(三江八怪)】(30-32)

作者:佚名

校正:srpg

2025/05/23发表于:SIS

(三十)

高峰天将黑的时候走出荒洞,他走的有点神秘,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泥土抹得一脸脏兮兮。

高峰的衣服也是破烂的。

他看上去就如同江陵城中的道上朋友,拖拖遢遢的走向江边去。

那年头叫化子过河不要钱,高峰就是上渡船没花半纹银子,他还把头缩在衣领下,好像大病一场刚刚好。

只不过当他过了江,入了江陵城,他马上又变了,变成个有银子的公子哥儿了。

高峰没有在人多的地方多停留,他知道三船帮的人在找他,勾上天是他杀的,三船帮的人都想剥他的皮。

高峰豁上了,他改变作风了。

他笔走进“江陵大酒家”,坐在椅子上大声吼。

有个半老徐娘的女人走过来,她吃吃笑得弯了腰:“亲爱的呀!”

高峰一把掀住她叱道:“谁是你亲爱的,快把仙子找过来。”

那女人吃一惊,道:“少爷你是……”

“我是仙子的朋友。”

“你松手,我带你去仙子住的地方。”

高峰松手谑笑道:“等一等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女人在前面走,一路到了二道院,这里都是姑娘们的小闺房,仔细看一个比一个还漂亮。

那女人带着高峰走到最里面的二楼上,三间房子一个姑娘住,这个姑娘是仙子。

女人伸手拍拍门,忽听里面叱道:“告诉过你了,这几天我心情不好,不想见人,为什么还要来烦我。”

那女人还未开口,高峰开口了。

“开门!”

这声音是低沉的,但房中的人儿听得清,那房门便开的快,门开了。

是的,仙子开的门。

她的双目红肿着,她未施脂粉,好苍白,像在害病。

高峰哪里会知道,欢场的女人靠打扮,不打扮就难看,仙子虽然不难看,但比她初见高峰差多了。

虽然差了些,但高峰还是认得出来。

*** *** ***

高峰这些天学的多,他一锭银子塞在那个女人手中,沉声道:“就当你从没有见过我,记住,忘了有我这个人。”

那女人接过银一锭,笑裂开了嘴:“放心,我把你当成一阵风,刮过去就没影踪。”她笑呵呵的下楼了。

仙女拉过高峰,那么柔柔的投入高峰的怀里了。

“我不是找你寻欢的。”

“我却日夜在等你。”

“你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但我自从那一夜之后,我的心向乎不属于我的了,我渴望见你。” “你不怕我杀你?”

“如真的要杀我,在江边的时候你就下手了,你不会拖到今天。”

仙子说的对,江边上高峰杀勾上天三人的时候,并未对仙子下毒手,屠山当时也在场,屠山也没有杀仙子。

一个女人沦为酒女已经够苦的了,又有谁残忍到对她们下毒手的。

*** *** ***

仙女拉着高峰坐在她的闺房里,这儿真的充满了另一种情调,一切家俱都是淡红的,锦裳丝帐罗床,玉石桌凳细瓷蔡,一件件都带着捍,一面大镜靠山墙,仙子立刻对镜化妆,比之前看到的她还要美三分。

他哪里会知道,女子打扮三分俏,三天不打扮扮相像老妖。

仙子走近高峰,很自然的坐在高峰身边,她看着高峰,柔柔的道:“高弟弟,我可以叫你高弟弟吗?”

“你随便叫,叫我什么都可以。”

“高弟弟,你突然来了,吓我一跳。”

“我不是来杀你的,你不用怕,因为起初我是想杀你,只不过你在江边的合作,令我杀了勾上天,你已将功赎罪了。”

仙子道:“我明白,你找我绝对不是喜欢我才来的,你不会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

高峰道:“我是的,仙子,我是有些喜欢你,只不过那种喜欢与梅子她们的方式上有所不同,仙子,如果是暂时的欢乐,你比她们就好多了。”

仙子笑了。

她虽然笑得有些苦涩,但她还是笑了。

她也笑得幽怨的道:“至少你还喜欢我,就算是暂时的欢乐,对我而言,已是满足了。

高峰不懂她的话,但仙子解释。

“人的一生只不过数十寒暑,太短暂了,但在这短暂的人生之中,又有几个人真正的享受到欢乐?哈……而我,至少还有短暂的快东,那怕是一时一刻,我也就很满意了。”

高峰淡淡的道:“这种短暂的欢乐,你也会满足?”

他拉着仙子一手,憋声:“我心中并没有你呀!”

仙子又笑了。

她爽朗的笑道:“像我们这种女人,还去计较男人对我们真情或假意?只要我们心中喜欢这个男人,我们已经很快乐了。”

高峰不是来讨论这些的,他另有目的。

但仙子不问,仙子在他身上下功夫,看来她还真的很喜欢高峰。

虽然高峰说他并不爱仙子,但仙子不管了。

仙子好像酷爱一个不爱她的人了。

有许多女人就是那么死心眼,她们宁做许多牺性,为的只是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仙女好像就是这种人。

她缓缓的投进高峰的怀抱中。

高峰立刻想到茅屋的那一夜,

他想着女人投入怀里来,不一定就是爱你,她们的花样太多了,他想不到仙子那夜会整了他。

想到这里,高峰便也不客气了。

他暴伸猿臂猛一楼,横着把仙子搂在双腿上,别看仙子美娇娃,可真经得起大风大浪不怕压。

高峰没有压,她倒像个山神般的闭上了大目翘起了俏嘴,顶起了脖子根。 那表情何用多说,她等着高峰把他的原子实双唇压上她的俏嘴上了。

也是奇怪现象,仙子的双唇此刻有了潮湿,那自然的口水从皮下冒出来,任谁见了多想一口。

她慢慢的挣脱下地,又道:“你也吃过花酒吧,喜不喜欢看姑娘光着身跳花舞?”

高峰一笑,顺势坐在床边——她光溜溜的没穿任何花衣裳!

高峰不例外,一张大嘴巴啃上去了。

高峰想到另一件事,他在山里放羊,有两只羊就喜欢用嘴舐着他的脸,湿湿的,滑滑的。

如今他却啃着仙子的唇,不经意的有一舌头送上来,好像牛皮糖一般进了他的口中直捣蛋。仙子的舌尖扭呀扭,转呀转的,扭得高峰心里烦,他火大了……当然是欲火了。

高峰像摔开一头小绵羊也似的,身子一横便把仙子横摔在铜床上。

又是奇怪一件事,仙子挨摔不但不哭叫,她反而笑,笑得呵呵的就如同用指头去搔婴儿的痒令婴儿发出的那种天真无邪的笑一样。

高峰不以为那是婴儿般的真笑,

那是淫笑,女人这时候的笑是很诱人的。

高峰也抑制不住心里外跳。

仙子见高峰解衣衫,她也不闲着,她帮着高峰在宽衣,你记着,如果有女人帮着男人解衣衫,这个女人一定真的喜欢那件事,如果她躺着不动弹,这种女人带冷感,如果女人还等着男人替她解罗衫,这女人心中就在骂你王八蛋,能不干就别干了。

仙子光解高峰的衣衫,她高兴的更把自己的衣衫全脱完,真白,白得好像她身上了一层白而透明的纸一般。高峰壮,壮得宛如凸出山上岩石一样。

女人柔,男人壮,二人上床就扭在一起了,看上去男的好像树干,女的就好像白蛇一条树上爬。

一个白,白得很细腻!一个壮,壮得宛似铁塔一模样!

高峰只瞄了仙子一眼,便吭叱一声抓起仙子的粉臂一条提将起来!

他上下的再仔细看,低声的道:“你很白!”

仙女浅笑,道:“我全身上下一样白!”

“你的腰怎么这样细?”

“我会舞,也会武,两样本事我都会!”

高峰有点呆头呆脑:“什么舞呀武的两样!”

仙子笑道:“我叫仙子,仙子当然会跳舞,我也会用刀,你不是也知道?” 高峰当然知道仙子会用刀,那天夜里他差一点死在仙子的刀下!

他笑笑,道:“你的刀法我知道,你的舞技我没见过,你现在……哈……跳一个我“哐唛”(看一看)!”

仙子手指点在高峰面颊上,媚笑道:“你呀……你原来不老实!”

当然,仙子更是脱的光!

二人本来是耍老套的,只因为高峰要新鲜,他要看仙子跳光溜溜的舞! 他心中已经陶醉了,那一定另是一番刺激!

于是,高峰又想到了荒山!

他在荒山上做的梦,梦中那山窟中也有男女光溜溜的跳热舞!

如果真有那地方,他老弟一定去观光,只不过那只是一场梦!

他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现在是现实,因为仙子已经取过一条长长的丝巾,缓缓的扭动着她的腰肢了! 仙子的舞技是一级棒的!她是酒国之花,这种事情“烧款代志”(小意思)! 只见她先是双足并站着,双膝旋、光臀旋、腰也旋,就是脖子不动颤——像蛇!

你想想,蛇的脖子会扭吗?

蛇的身子扭的欢,仙子扭的就像蛇!

高峰一点感觉也没有,觉着这也没什么!

他的心中如是想,他怎知仙子舞的是起点,好看的,迷人的还在后边呐! 那仙子一阵扭动之后,手上的丝绢猛一抛,她的双脚开始“叭叽叭叽”的踏着细细的舞步,双手十指分开来,上下左右的摆动着!

旋身、弯腰,忽然一个往后仰,她的双手已触地,弓着肚皮挺着小肚下,可也妙,那地方正对准吃吃笑的高峰面前!

高峰只一看到一团黑毛下,双目一直,便想伸手去摸一把,不料仙子真逗人,她猛的一个大翻转,变成了屁股对着高峰了!

高峰轻拍掌,打在仙子的屁股上,他笑了!

仙子又是一扭身,她已站在高峰的面前了!

她可真会扭,双手放在高峰的肩头上,腰肢旋将起来,那屁股顿时成了个磨盘一般滚动着——真好看!

这还不算,她的美眸盼盼,俏嘴抿兮,长发兮兮,就这样她扭了一阵子,然后!

然后她在高峰目瞪口呆中,轻轻的俏嘴咬了一下高峰的鼻尖,在高峰“哎哟”一声里,她的舞姿变了!

只见她忽然一个大旋身,来了一个倒栽葱,她的双手按在地面上,双腿在空中前后摆!

她真有够厉害,这就表现起她的武功来了!

仙子在地上绕圈走,好像在散步一样!

她的双峰垂向她的两肩,看上去就像倒着长!

她的腰肢好像快断了一样,那个白屁肢发出晶莹的光亮,像在一面镜子! 那双腿一前一后的交替着,便也显示出她的那个幽幽深洞忽隐忽现!

她在地上走了七八圈,上身后前一倒,双腿又在地上分了岔,一条右腿指向前,一条左腿伸后边!

这光景如果穿着裤子也没什么,杂技团的女子们不都会这一招吗?

仙子的可就不同了!

仙子是光着身子的!

她的动作一出现,高峰便立刻看她的下面!

杂技表演的姑娘只一摆出这个姿式来,对照下看的男子们都会看她的裤档——有些男人甚至在心里想,她的裤子您么不破呀!

仙子不但没穿裤子,而且她还发动柳腰往前匐,往后仰,匐下去的时候好像蛇,仰起来的时候双峰立刻挺的高,那白白的乳皮就快撑破了一样!

高峰看的张大了嘴——他老弟忘了拍手叫好了!

仙子一阵软骨表演之后,立刻来个地上滚——别为她担心,她的闺房地上有地毯!

地上一滚,好像在发疯,西方有个荡妇叫卡门,她现在就好像咱们东方卡门一样,比潘金莲还骚呢——搞不好!

她滚着,口中发出“叽叽”声!

滚在高峰的身边时候,她忽然双手抱住高峰的双腿,又是亲又是摸,又是蹭又是搓,弄得高峰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她的秀发!

她不要高峰摸秀发,挺着上身拦着乳峰,对准高峰就是一阵抖——夭寿呀!小高峰眼花缭乱了!

他正在看的出神,仙子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条大腿勾上他的身!

高峰道:“跳完了?”

不料,仙子吃吃一笑,伸手摸了一下高峰的下巴,立刻旋身而起!

于是,她那更热情似火的舞技出炉了!

只见仙子满头秀发披在脸上直揉搓,扭着腰肢转身法,她的头忽然顶着地,倒栽葱一般定在地上了!

这真是原始舞,她的双腿在半空中分开不动了!

她的那个幽幽深洞好像梭形般的并着拉开来,她的双手臂,平放在地上! 唔!那真是一尊伟大的雕像,好看极了,也诱人极了,世上谁会雕刻

出这么美的人像舞姿?

仙子的表现实在比什么“有氧舞蹈”还有看头多了!

看的高峰也傻了眼!

只不过这一回高峰开口了!

“太好了,仙子,你真有一套!”

仙子已微喘的道:“唔……高峰,你的刀法好,我的舞技妙,我们是天生一对呀!”

高峰逗惹笑道:“是的,所以我来找你呀!”

仙子道:“高峰,你说我的舞技怎么样?”

高峰道:“你大概常常这样舞给客人看吧!”

仙子道:“你错了,我舞给别人看的穿上衣衫的,他们是不会看到我现在这模样的!”

“包括三船帮已死的勾上天?”

仙子道:“当然!”

“你是说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我可真是眼福不浅哪!”

仙子仍然是以脖子平贴在地上,双手臂两边分开来!

她的双腿分的更开了!

她轻声的对高峰道:“高峰,你不过来扶我?”

高峰瞄眼道:“你需要我去扶?”

“来嘛,我等你拉我起来!”

高峰早就“忍无可忍”了!”

他挺着宝贝走过去,笑道:“要我怎样拉你起来”

仙子斜笑道:“抱我的腿嘛!”

高峰果然去抱仙子的一腿!

那仙子却在此时“啊”的一声勾牢了高峰的腰,顺势仰身

而起,便也那么自然的坐上高峰的宝贝上!

“唔!”

高峰按紧仙子不动!

然而,仙子却似灵蛇一般在扭动着!

她在跳另一种舞了!

那是令二人欲仙欲死的曼妙舞蹈,虽然高峰不会,但他仍然配合的好! 他想着大山中做的梦!

那些诱人的淫声!

那些叫人忘我的男女舞姿,当然,还有那叫人难以自控的山窟春光,却与他现在的好像没有什么分别!

于是——就在一阵扭动中!

就在仙子的香汗淋漓中,高峰开口了!

他在仙子耳边,道:“看你累成这样,上床去吧!”

“嗯!”

仙子的声音很细,但她的双臂却勾得紧——真怕高峰突然跑了似的!

高峰当然不会跑,他此刻只有一件事,那就要快快乐乐的进行下去!

仙子的艳舞,比咱们那些牛肉场上妞儿们,只那么一腿立刻回头就跑掉,可就香艳美妙多多了!

高峰早就被仙子这种“色无前例”“旷古奇闻”的表现弄得神魂颠倒了又颠倒——简直就是晕头转向了!

尤其是他的宝贝早就想要“强棒出击”了!

不用仙子抱得紧,高峰就抱紧了仙子!

两个这一“接触”之下,就是好一阵龙虎斗,人咬狗!

为什么要说“人咬狗”?

人当然不会咬狗,人如果咬狗,这个人一定是抓狂了,定是分不清人狗了! 高峰与仙子二人就已经抓狂了!

就算是圣人,到了这个时候也会抓狂!

*** *** ***

有战何止三百合,大战足有快一个时辰之久!

那仙子已是满身光油油——汗水出的多嘛!

高峰也是似落汤鸡,他全身湿叽叽,当然,他的那个为他制造快乐的宝贝更湿!这可没关系,仙子住的地方有套房,两个人可以进入小套房的浴室里! 那仙子只用手拉拉门内的小绳子!

外面,有个丫头声!

“仙子姑娘有吩咐?”

“叫灶上送来一担热开水,我要洗澡!”

“是!”

外面那丫头立刻往灶上跑去!

高峰笑道:“可妙,你的这儿有洗澡的大木桶呀!。”

“酒家当然有这种设备,等他们把木桶放满了水,我给你搓背捏脚洗身子!” 高峰道:“这几个月江湖奔波,就是没尝到女人给我洗澡的滋味,那好,等一等且看你的了!”

二人正在逗着,只见一个汉子已挑水转到房门外!

那汉子低声,道:“仙子姑娘,水来了!”

仙子披着罩衫,拉开了房门,那汉子不敢多看一眼,匆勿的将小套房内的木桶放满了热水!

高峰躺在床上动都不动一下,隔着一道卧室门,那挑水的只敢向房门瞄一眼便匆匆的退走了!

*** *** ***

仙子愉快的关上门,他推开卧室门,笑咪咪的走到大床边,道:“高峰,洗澡啦!”

高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单,光着身子站起来,惹笑道:“咱们这是洗的什么澡?”

“当然是鸳鸯澡!”

高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什么叫鸳鸯澡?”

仙子笑笑道:“你怎么还不知道鸳鸯澡?”

高峰撕嘴道:“我很土嘛,你告诉我,我就明白了!”

仙子抿嘴笑笑,道:“就是一个男的与一个女的在一起洗澡,鸳鸯澡!” “为什么不叫男女澡?”

“傻瓜,说成男女澡多不文雅,多难听,说成鸳鸯就诗情又画意了!” 高峰笑着搂紧仙子走,道:“办那种事还管他文雅不文雅,怎么舒服怎么弄,怎样爽快怎样干!”

仙子吃吃笑得花枝乱颤,道:“我差一点做下一件终身遗憾的事!”

高峰道:“什么遗撼的事呀!”

“几乎杀了你!”

“杀了我你会遗憾?”

“那时候不觉得,但此刻却有这种感受!”

“杀了我你可以得许多黄金呀!”

“黄金多不一定就快乐,有了你,我真的觉得我是个最幸福的女人!” 仙子的话由感而发,这世上有多少有银子的人不痛快,更有多少有权势的人痛苦中过日子!

她跟高峰在一起,觉得真的痛快!

这也难怪有许多女人,尤其是名女人,宁愿对一个她心爱的男人倒贴而甘心情愿!

仙子未对高峰倒贴什么!

高峰也不曾给仙子什么!

二人已不为金钱,只为欲火了!

欲火便是情,欲念就是爱,爱到深处甘愿死!

不错,仙子就是这样!

她要高峰先跳入大木桶中!

好烫的热水还有香味——原是洒了桂花露!

一边放了个大木板,正可以躺下一个大男人,那木板上放的东西真齐全——大毛巾一共有三条,叠的很整齐,香皂放了两大块好像是宫中御用的——擦背用的也不缺,小刀小剪各有三两把,还有一套挖耳朵用的小工具!

看一看真齐全,高峰指着木板上的东西,笑道:“仙子,那些东西全是侍候我的?”

仙子媚笑道:“总得叫你痛快呀!”

那高峰可乐歪了嘴!

这时候他也不心烦了——他杀人之前是来轻松的,也是忘却烦恼的!

这世上烦恼的人太多了,烦恼的人就应该去找女人,因为找女人才能轻松! 此刻,高峰就轻松得嘴巴也合不拢了!

那仙子果然是侍候男人的高手,只见她在高峰身上反复擦香皂之后,再用热水淋一遍,扶着高峰,道:“来吧,你躺在大木板上!”

她将一条大毛巾铺在木板上,那高峰平躺在木板上,另条毛巾盖在高峰的身子上,那是怕高峰着了凉!

仙子拍拍手,一边坐在高峰的一旁,她斜着身子为高峰搓身子!

她先由脖子往下搓,一条半干的毛巾用力搓,那高峰闭上眼晴不说话,他的身上发出沙沙响!

那仙子搓到高峰的下面,不由笑笑,道:“你只有这地方搓不出灰来!” 高峰开眼看,吓了一大跳,道:“哇噻,我身上会有这么多的污垢呀!” “你们男人身上都有,你的更多!”

不错,高峰那有这么好命,被人搓身子啊!一般人下澡堂子找个洗澡师传搓背,总是搓了一大堆污垢!

仙子虽然不是洗澡师傅,但她的侍候技术是一流的!

高峰全身搓一遍,他好像脱了一层皮!

一盆热水浇一遍,仙子开始为高峰全身上下的按摩着,她的十指巧有力,捏得高峰牙列嘴直叫爽!

仙子累的歪着身子,高峰看得乱不忍心:“仙子,你干脆坐在我身上,免得扭了腰!”

仙子一笑,道:“你不说我也要坐上来了!”

她双腿一分又,坐在高峰的身上了!

坐在高峰的背捏了一阵子,然后又把高峰推翻过来,她坐在高峰的肚皮上! 高峰本来是闭上眼的,这一下他无法再闭了!

他看着仙子的双峰直抖颤,便不由得伸手去抚摸!

不料仙子真会逗,她起身闪躲,然后跳进木桶里!

高峰一看心火升欲火烧,道:“仙子!”

“嗯!”

“你洗澡,那我怎么办?你看!”

“看什么?”

高峰把身上大毛巾一掀,道:“我的东西都立正了!”

果然他的宝贝像个吵架的公鸡脖子似的伸得长!

仙子当然看到了!

她早就在逗他了,不由一笑,道:“别忘了咱们洗的是鸳鸯澡呀!”

高峰怔了一下,道:“什么?你要我也下水?”

仙子吃吃笑道:“我不怕,你怕什么?”

高峰哇哇怪叫一声,道:“来啦!”

他一跃而到木桶边,那仙子已往一边让!

这儿的大木桶本就是为了洗鸳鸯而设备的,当然是很大了!

这儿也只有仙子这种红牌酒女,才有大浴桶,这种“高级设备”!

高峰双手按着桶椽,双脚一提便立刻跳入水中了!

大木桶中的热水香又清,热水差一寸就溢出来!

仙子一看高峰进入水中,她的双手出妙招!

她在水下一阵摸,摸的高峰直叫喊:“你——你是不是摸鱼呀!”

仙子吃吃笑,二人的乐子可大了!

高峰觉得自己不能吃亏呀,于是他也摸!

他摸着仙子的奶子搓一阵然后又摸下边的!

仙子自是笑得更厉害了!!

两个人在水中摸了一阵子,那仙子上身猛一提,立刻坐入高峰的怀里! 她闭上眼晴直哆嗦,高峰却紧紧的抱住她的腰!

也不知二人的下面在干什么,那木桶的水就像海中的大漩涡!

有些水往桶外溅,仙子已把下巴抵在高峰肩上了!

她有些难以忍受,她开始咬高峰!

于是,高峰想着他的梦,梦中他看到山窟中的男女在扭打,有些女人用鞭子打男人,有的男人用巴掌打女的!

而他——他此刻被仙子咬!

高峰虽然被咬,却觉出快感,他搂抱得更紧了!

也真奇怪,女人就是不怕男人用力楼,使劲的压,这就是天赋,上天设计好了要女人柔,男人刚,这样方才有“柔能克刚”的效果!

果然,高峰在仙子的大力温柔下,投降了!

仙子也在此时累的直喘息!

有什么苦工比这种事更伤神又费力?

奇怪的是男女还真的对这种事特别大方!

*** *** ***

仙子与高峰双双走出大木桶,好像还有余兴,仙子准备着要高峰先在卧床上躺着,她要为高峰马杀鸡连带着挖耳朵!

不料高峰在水中不如意,他在床上像老虎!

他忽然又把仙子抱得死紧,这可叫仙子吃一惊,怎么刚才不是完事了?又这么猛啦?

果然,高峰又抬头昂首起步了!

他不要自己落下风!

那仙子也是惊喜的卯上了!

*** *** ***

高峰的火真大,仙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时辰穷折腾,大热的天两个人又是汗出如泉水了。

猛古丁高峰一哆嗦,他匆匆的起身穿衣衫,口袋里抓出银子一大锭,“嘭”的一声搁在大床边,道:“够不够?”

仙子一瞪眼,然后哭了。

高峰已穿好衣衫,他发觉仙子哭,便又问:“你为什么哭了?”

仙子拭着泪,道:“银子我不缺,你那锭银子比刀还令我难过。”

高峰怔了一下,道:“为什么?”

仙子道:“我爱你是真的,我怎么会要你的银子。”

高峰道:“你们干的不就是为银子?”

仙子又哭了。

她抽泣的道:“原来你找我寻欢来的。”

“我找你是为了我快疯了。”

“为我疯狂?”

她不哭了,睁大了眼睛。

仙子道:“我等你。”

高峰道:“如果我不死,我一定再回来。”

仙子吃惊,道:“你好像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

高峰不隐瞒,他就要仙子知道才来的。

他重重的道:“我去找洪百年。”

仙子吃惊道:“三船帮三当家。”

高峰道:“洪百年非死不可。”

仙子怔了一下,道:“这几天江陵附近到处可以看到三船帮的人,我们这儿也有。”

高峰道:“我只找洪百年。”

仙子道:“洪百年属于三船帮汉江派的老大,他也拥有不少人马。”

高峰道:“你好像很了解三船帮。”

仙子道:“不错,否则勾上天也不会找到我了。”

高峰要走了,他来只是为了发泄,因为他要动刀杀人,所以他便也想发泄,这种发泄是不带什么感情的,就算仙子真心待他,他还是一样的冷漠。

他必须放轻松,所以找女人是最好的办法,尤其是找一个他认识的女人更令他轻松。

仙子也是他唯一能找的女人,他相信仙子不敢再动他歪脑筋的,因为仙子已经见过他出刀的凶残样子,更何况他还饶过仙子一命。

当然,仙子这里的一切,高峰也很小心,他不能再落入仙子的圈套中,所以他在仙子闺房中不但不吃喝什么,他甚至也不闭目睡一觉,即使他与仙子二人折腾那么久,他还是起身穿衣就走人。

高峰当然不会说出来,他走到门口又回头。

他伸出粗糙的手抚摸着仙子的脸,笑笑,道:“为我祝福吧,祝福我还能再回来与你同床共枕。”

仙子眨出两滴情泪,道:“高……峰,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高峰道:“你已经给我快乐了。”

仙子道:“只是短暂的快乐。”

高峰道:“够了,已经令我很满意了。”

仙子道:“除了这些,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高峰道:“那么你就闭紧嘴巴别对任何说我来到这‘江陵大酒家’”吧!” 他回身就走,往楼下方向走去

(三十一)

仙子手扶门边,她的眼中见泪,她好像真的爱上高峰了,她的嘴巴在颤抖,宛似送丈夫去打仗

高峰只下得一半楼梯,忽然间,前面传来一声沉喝道:“仙子呢,叫她出来。” 高峰立刻又缩回来。

他像猫似的一溜便又进入仙子的房间里了。

*** *** ***

仙子放进高峰,她自己反倒走出闺房的门,敢情真有够巧,正遇上有个大汉走进门。

那人正在下抬头看,他吃吃笑,道:“仙子,哈……你今天别出门了。” 仙子在楼上往下看,不由一笑,道:“哦,原来是后街罗管事,什么事呀?” 姓罗的立刻一路奔上楼,他伸手抓住仙子的手臂,把仙子拉进她的房门内。 仙子吃惊的道:“罗管事,你有什么事嘛!”

姓罗的八字胡直抖动,他在仙子的耳边一阵嘀咕,别人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但仙子却眨动眼珠子,道:“三船帮不是正在办丧事吗,还要寻欢作乐呀!” 姓罗的道:“别管那么多,到时候我来接你的人,仙子,上一次四当家的事,你有责任,要不是三当家的递的一句话,你才没事的,你得感恩图报呀!” 仙子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姓高的那小子太狡猾了,我怎知他手中藏着刀?我同四当家都上当了呀!”

姓罗的道:“别提那种臭事了,你收拾好了,准备去后街吧!”

仙子道:“是与四当家住过的老地方?”

姓罗的摇摇头,道:“那地方是四当家的小公馆,如今人死鬼气重,不能住那里了。”

仙子道:“那么,你带我去哪儿?”

姓罗的一笑,道:“洪爷也有小公馆,你想想,人若赚了那么多的银子,能不及时的享乐吗?”

仙子笑了。

她当然知道这一套,这就叫——有权的弄些味心钱,有钱的养几个小公馆。 三船帮的几个头头都有权,也都有钱,他们当然然更会找消遣。

仙子本就与勾上天相好,如今她才单了几天,竟然又换人了。

她对姓罗的道:“罗管事,你先回去,一个时辰后来接人。”

接人当然是接她了。

姓罗的大乐,笑道:“仙子,该给你的少不了你一个子儿,但愿你发挥你的特长,尽情的服务,如果……”

他压低声音又道:“如果洪爷满意,你以后的日子就快乐了。”

仙子道:“如何快乐?”

姓罗的道:“银子叫你花不完,还有……还有那绫罗绸缎你捡好的挑。” 仙子道:“怎么?还有绸缎好拿呀!”

姓罗的一笑,道:“过一两天,我们有两艘大船往下江放,是为了赢运两家的绸缎,这是由三当家亲去押运,你想想,三当家怎会不给你弄上几匹绸缎的?” 笑了,仙子笑的好开心。

姓罗的又道:“快去吧,扮妆好了我便来接你了,记住,用点真本事,你不会吃亏的。”

仙子斜着脸抛媚眼,她吃吃笑道:“罗爷,有什么本事呀,我们女人还不是逆来顺受,唤!男人总是要当雄狮,生将女人当病猫。我早就知道男人要当英雄,可是……唉……总是到后来变狗熊。”

姓罗的笑开了怀,道:“真是经验之谈,不愧江陵城中一枝花,沙场老将,佩服。”

仙子:“看你把我说成女妖精了,唉!罗管事,我可要拜托你,千万别叫我再扮什么女强人去动刀的,我怕的很呀!”

姓罗的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一回只是男与女的战争,别的什么也没有。”

仙子道:“好吧!谁叫我吃的是这一行的。”

姓罗的吃吃笑着走了。

他走到门口时候还回过头来对仙子挤眉弄眼

这种男人最势力,专门侍候有权有势的人,对于一般人,哈,他们可神气的很。

姓罗的回身走,迎面撞撞上个提茶壶过来的人。

他瞪了提壶侍者一眼,张口就是一句臭骂:“瞎了眼不是,王八蛋。” “是,是,小的是王八蛋。”

“滚开。”

“是,我让罗爷过。”

“你妈的。”

姓罗的大摇大摆走了。

他老兄只不过也是来拉皮条的,但他是伺候三船帮的三当家,所以自觉神气。 至少,姓罗的就觉得他神气。

这年头,这号人物特别多,随处一摸一大把,全都是垃圾!

提壶的人就直摇头,这种人他老兄见的多了。

仙子返身关上门,门后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当然是高峰。

“刚才的话你听见了?”

*** *** ***

高峰道:“有些没听见。”

仙子道:“今夜洪百年要我去他的小公馆,你看这该怎么办?”

高峰道:“你当然去。”

仙子道:“你呢?”

高峰道:“我也去。”

仙子道:“那怎么成,洪百年认得你呀!”

高峰道:“我暗中跟去。”

仙子道:“你准备怎么做?”

高峰道:“我见机行事,仙子,别出声嚷嚷就是帮我的忙啦!”

仙子伸手摸摸高峰,道:“高峰,我真的为你担心,你千万要小心了。” 高峰道:“我以为今夜真是鬼使神差,如果不善加把握,我会后悔一辈子。” 仙子道:“洪百年就要放船江下,从南方运来绸缎两大船,万一他死了,那两艘船会不会下江南?”

高峰道:“三船帮的船还是会去的,只不过他们会再换别人去押运。” 他顿了一下,又道:“这是生意,与洪百年的生死不沾关系。”

仙子道:“我去勾上天的小公馆,那是一间两大院,我去之后,他的姘头是不出来见我的。”

高峰冷冷道:“弄的是黑心钱,养着一堆老糟缸,他们吃香、喝辣玩姑娘,别人江上受风霜。”

仙子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江湖就是一池臭水,高峰,你以后就知道我说的话一点也没错。”

高峰咬咬牙,道:“我走了,我会在暗中跟上去的,仙子,你只当忘了我的人,不可露出马脚。”

仙子道:“你马上会知道,我对你是真情的,也是出自内心的爱,你……” 不等仙子再多说下去,高峰立刻往外便走。

他是出任务才来轻松一番的。杀人之前爽一番,杀人之后醉几天。

高峰来的时候就是这个主意,他怎会同仙子玩真感情,所以他立刻走了。 仙子有些木然,这光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爱上高峰。

当初她以为自己只爱钱,岂知如今全变了,因为她真的爱上高峰了。

江面上送来阵阵凉风,挥去了初秋的闷热,江陵大酒家的大门口停了一顶软轿,抬轿的两个青装汉子就站在蓝布顶的小轿前不吭声。

罗管事匆匆的走进酒家大门,他一路奔到后面二楼上,正迎着仙子走出来。 “我的姑奶奶,你今夜这打扮真是美,西施见了也会半遮面,杨贵妃见了不喜欢,难怪勾四当家会着你的迷。”

仙子俏嘴一嘟,道:“罗管事,我这是去侍候谁的,你怎么提起勾四当家,太不吉利了,我不去了,也免得又惹杀身之祸。”

罗管事见仙子回头走,要回她的闺房去,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笑笑,道:“好,好,好,我说错了,仙子,走吧,等你吃酒呐!”

仙子道:“一半高兴被你的一句不吉利话泼了冷水,罗管事,你千万要记住,三当家面前不能再提四当家,你可别找霉头。”

罗管事哈哈笑,他笑道:“我的经验最老到,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我不会找骂。”

仙子也微微笑,道:“我知道,你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天下人都被你当成王八,是不是?”

罗管事笑得有点瘪,道:“仙子,别把我说得那么难听,江湖是个大染缸,你不染人,人染你,走吧,小轿就在门外等着了。”

便在这时候,那中年女人笑呵呵的走过来,她尖声道:“小仙女,快去吧,好好侍候别人家,银子你就大把大把的有得花了呀!”

罗管事不客气,伸手猛一推,叱道:“去,去,要你来多口。”

他几乎把那女子推倒在地上,便见提茶壶的匆忙拉开大门,躬到地的道:“好走,好走。”

罗管事扶着仙子上了轿,抬轿的一路奔往西后街。

小轿左转右弯的来到一个小场边,那儿有个三合院,院子里有三棵桂花香,好香的花香飘过来,大门外挂着一对红纱灯,这时候有个下人在灯下等,见小轿过来,立刻跳下台阶。

小轿就在门下停住,罗管事已问那下人,道:“三当家的洗好澡了?” 那人回道:“洗好了,正等着姑娘一到吃酒了。”

于是,轿掀起了。

仙子款款的走了出来,扭着腰,摆着臀,左右晃荡的走进大门内,看过搔首弄姿的女人没有?就是这副德性!

三合院两边是厢房,仙子刚进门,灯光下,但见两边站了六七个人,一个个瞪着大眼直着看,当然是笑对这位名字叫仙子的姑娘评头论足一番,看的仙子心中笑,抛几个媚眼给他们瞧。

于是,两边的人发出惊叹声……美呀!

有个人眼真馋,死死的盯着看,他还自言自语的说:“陪我睡一夜,天明被砍头我也干。”

罗管事真称职,一个箭步奔过去,轻手轻脚的推开正屋的两扇朱漆门,细声细气的对屋子里的那个大汉低低的道:“三当家,仙子来了。”

他侧身,让身后的仙子走进屋子里。

四方桌上刚摆好了酒菜,正面的大汉对着房门,他的眼睛猛一亮,好像看到一大堆香喷喷的花一样。

罗管事发出惊叹,道:“三当家,仙子以后是你的了,你以为这样好不好?” 那大汉正是洪百年,他重重和点着头,道:“不可以这么说,应该我以后是仙子的了,哈……”

仙子出招了。

酒家的姑娘出招当然是花招……她吃吃笑着走进洪百年身边,道:“听说是三当家召唤,我惊喜,因为我早就心仪洪爷了。”

“哦,我荣幸。”

他对罗管事道:“倒酒。”

罗管事立刻持壶斟酒,那模样真是个有经验的人,两杯酒只斟好便立刻对洪百年小声的道:“三当家,小的告退了。”

洪百年挥挥手不开口。

罗管事刚刚走到门口,洪百年又喊住。

“小罗,去告诉他们,不许偷窥,如有人隔着门缝看,一对眼珠子挖一双。” 罗管事忙应道:“有人敢偷看,我砍掉他的头。”

不料罗管事此言一出,洪百年不由得伸手摸向自己的后颈上。

那是很自然的动作,因为他后颈上的刀伤才好不久,那是高峰下的手。 *** *** ***

正房的门紧紧的关上了,那当然是罗管事很小心的关上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房里面,酒香菜香人儿更香,洪百年也是猎艳高手,只见他举杯对仙子哈哈笑道:“来,先干一杯。”

仙子也笑,笑的声音柔而娇,好像美女怀中抱的小花猫叫声。

两个人碰杯声,然后便是仙子嘤咛一声低叫,,她好像一时间变成弱不经风了。 如果她此刻拿把刀,洪百年绝对不敢抱。

洪百年把仙子一把抱在大腿上,换口菜塞进仙子的俏嘴里,真逗,他张口要仙子把嚼的菜喂他吃。

仙子当然照做不误,却不料洪百年的嘴巴好像带着胶,这么一沾便粘住了。 洪百年不但一阵狂吻,而且两手一阵摸,男人就喜欢摸,好像河里摸小鱼似的,摸得仙子吃吃笑。

两个人在房间穷折腾了阵,也算来个开场白,后面大战当然要换地方干。 在大战之前总得供饱餐一顿了。

桌子上摆的吃的喝的大件有四个,小件六个围四边,洪百年哈哈笑对仙子道:“来来来,我们先吃个痛快,你一定是饿坏了吧!”

仙子笑道:“自从那件事以后,我是三天难吃一顿饭,四天喝不下半碗汤,三当家,我今天只喝了半碗莲子稀饭,小鱼干,我……我对不起……”

洪百年怜惜的道:“我懂我懂你心情,这只怪上天没福气,你也尽了力,来,今夜你一定要吃饱。”

仙子道:“为什么今夜一定要吃饱呀!”

洪百年吃吃笑道:“夜来大战,你总不能空着肚子干那件事吧!吃呀,我的心肝!”

仙子吃着菜,她心中不自在,因为她知道高峰要杀洪百年,只不知高峰如今在什么地方。

仙子用眼看看这座正屋里,这儿一切的摆设有气派,一应家俱都是红木的,墙上还挂着名人字画有五付,再看看梁上吊的琉离灯,照得人的脸通红。内房的门帘是珠子的,五光十色往下垂,好看嘛。

*** *** ***

一顿酒菜吃过后,洪百年这才高声大叫,道:“罗管事何在。”

不远处传来一声应,道:“小罗在门外侍候着。”

洪百年道:“送上细点,叫他们把酒席撤去。”

“是,马上撤酒席。”

罗管事真细心,也有耐心,他在门外站在院子一角等着侍候人。

他这种人永远也不会饿肝子,有权有势的人最喜欢他这号人物……善于察言观色的侍候人嘛。

*** *** ***

三个年轻汉,匆匆的奔到正屋里,收拾盘和碗,拉着椅子一边摆,那洪百年与仙子二人微微笑,看着这些人忙的不亦乐乎。

罗管事一声叱:“快点!笨手笨脚的。”

会侍候人的人,也最会奴役别人的,也算报复。

*** *** ***

酒席撤去了,地上也扫好了,就等着送上细点了。

只因为细点还真重要,如果二人在大床上大战,久了,总得有东西嚼一嚼,细点不论冷或热,半夜吃些更佳,洪百年是三船帮的三当家,他应该有些享受,谁也不会说一句埋怨他的话。

罗管事在门口直着嗓门叫:“送上细点要快一点。”

就在他的吼声里,暗处转出个下人来,这人的手上托着大木盘,旋风般的进到正屋里,他的人低着头,好像怕见洪百年。

这时候洪百年正在搂着仙子呵呵笑,他还伸出似棒的手指头在仙子的面上刮呀刮的刮得哈哈笑。

仙子也吃吃笑……她表现得很顺从的样子。

隔着大方桌,送点心的一件件把细点往桌上放

只不过他才放了两件,忽然间他的身子平飞而起,像个脱出怀抱的野猫似的到了洪百年身边。

洪百年怒目转头,他几乎不敢相信这种事。

他想叫,但只了一半,好一道冷电绕过他的脖子,就在光焰甫失,好大的颗人头落在地上了。

便在这时候,外面已有人大叫:“罗管事,小王的头不见了,他被人杀了呀!” 外面,罗管事厉吼:“大家抄家伙,小心刺客。”

太快了,一团黑影已由后窗翻出去了。

那黑影落入窗外,仙子也不叫,她倒在地上装昏迷。她不叫,为的是那个刺客。

她看着高峰出刀,她也故意搂紧洪百年。

她与高峰配合的真好,当高峰抓起洪百年落地的人头穿窗而也的刹那间,她只“啊”了一声。

谁也不知道仙子为什么“啊”,女人到了高兴的时候就会发也那种声音的。 洪百年的交待,不许有人偷看,但出了人命,罗管事便不能不向洪百年报告了。

他不知道洪百年早死在屋子里了。

“三当家,出事了。”

房内没有声音。

虽然仙子听的清,但她装做没听见。

“三当家,我们的小王被人杀了呀!”

屋内仍然没声音,这就叫罗管事吃一惊,他开始拍门了,

他把门轻轻的拍,然后重重的拍。

门是虚掩的,当高峰进来的时候虚掩上的。

罗管事几乎撞倒在屋子里,他发现地上一滩血在流,仙子躺在血泊里……她装的真像。

罗管事大惊之下仔细看,三当家洪百年的人头不见了,脖子上好整齐,好像豆腐被刀切一样。

于是,他回身大叫:“不好了,三当家被杀了。”

不三合院的人本来围向小王尸体,闻言又围向正屋里,三合院一共有七个人,如今六个人的脸都绿啦!

罗管事的全身直哆嗦,话也叫不出来了。

有人发觉仙子还有口气,急忙向罗管事报告。

罗管事立刻叫人救醒仙子,不多久,仙子才醒过来,其实也早该起来了。 她的身上有鲜血,当然是洪百年的

她静开眼睛一声厉叫:“吓死我也。”

她又要昏过去了,只不过被罗管事推住命门。

罗管事沉声道:“什么人刺杀三当家?”

仙子道:“是那个送点心的汉子呀!”

有个中年汉子,道:“我叫小王送点心,怎么……”

罗管事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一把反掀住仙子,吼道:“你真是个不祥的女人,才几天你一连克死我们两个当家的,你……”

仙子垂泪,道:“这也能责怪我吗?”

罗管事吼道:本要杀了你,与我们三当家陪葬,但,你这种女人…………哼,不够格。”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走吧,忘了今夜这回事,如敢张扬出去,我第一个取你的性命。”

仙子闻言,掩面大哭而去。

*** *** ***

原来今夜本无事,只因为洪百年要亲自押船去南方,准备运回两大船的绸缎,所以在未走前,他的手下罗管事为他出这馊主意,叫他今夜玩仙子,岂料变成这么惨的怪事情。

这件事如果被水龙知道,罗管事就死定啦。

罗管事当然也想杀仙子,但他想的周到,仙子一死,水帮主就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他放了仙子一马,也等于救了自己。

*** *** ***

三船帮三当家洪百年的死还未送到三船帮的总舵,高峰已提着人头奔进了“龙记客栈”的后大院里了。

原来罗管事赶走仙子以后,便立刻把洪百年的三合院所有的几个汉子叫到面前来。

他对几个汉子叮着,千万装做不知道,就说三当家为了四当家的死,夜来关起门喝闷酒,到也半夜才发觉三当家被人把头切掉了。

他还对每个人解说着,如果多说半句话,大家几人全得死。

几个汉子听他的,直等到半夜才大声叫,罗管事大叫着奔出江陵城,他往三船帮总舵向水龙报噩耗去了。

这时候,高峰早已坐在龙记客室中了。

他把洪百年的人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喜的朱掌柜拍手掌。

朱掌柜一高兴,拍着高峰笑呵呵,道:“想当年带人冲入坝上后宅杀内眷的凶手,就是洪百年,哈……小老弟,你真行,三船帮的水龙不被气死也会发疯。” 高峰想到仙子,以为这件功劳她有一半,如今不知仙子怎么样了。

朱掌柜忙把最好的一缸茅台送上来。

高峰本业是不善饮酒的,但他想到仙子便也举杯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他喝的模样不像他爹。

高峰他爹是高杀头,在江陵府衙当上一名子手,高杀头的本名叫高占山,他给儿子起个名字叫高峰,那意思是自己本想占山为王没干成,总得叫儿子像山峰一样出人头地。

高杀头每次杀人以后,他总是闷在小屋喝闷酒,只不过他喝酒是慢慢的一杯一杯的饮,桌面上堆上两斤落花生,带壳的花生剥着吃,直吃到几个时辰醉醺醺的倒在椅子上翻白眼。

高峰同他爹不一样,高峰杀人前去找仙子,杀了人头以后狂饮着酒,很快的他便醉在厢屋里了。

于是………

段大姐来了。

她是在第二天过午才赶到龙记客栈的,当她看到洪百年的人头时候,失声笑得好惨,双手捧起洪百年的血淋淋人头高举过顶,卟通一声砸在地上。

那人头经得摔,竟然没摔烂,滚到大床边,发出一声“咚”。

大床上沉睡着高峰,这声后而把他“咚”醒了。

高峰撑起身来,他迷迷糊糊的发觉是大姐,便捉惹癌道,“大姐,我又送你一颗头,你喜欢吗?”

段大姐道:“我太喜欢了,小弟,我现在爽啊!”

高峰却不爽,他摇摇头,道:“我不爽,大姐,我为你已杀了几个人头了。” 段大姐道:“小弟,我想不到你会如此之快的杀了洪百年。”

高峰道:“我的运气,加上洪百年的倒霉,所以他被我切下了人头。” 段大姐道:“不管怎么样,你已经达成任务了,功劳簿上你又有了花红一大笔。”

高峰不想什么功劳,也没想到花红,他只担心仙子。

他现在也开始为仙子操心了,那个外表快乐,心时痛苦的女人。

*** *** ***

段大姐对朱掌柜道:“告诉司徒德,叫他把洪百年的人头摆在神位前。” 她面色寒如霜的又道:“等着吧,早晚要将三船帮的几个恶霸人头排列在我爹一家被害人的面前。”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目神光泛凶,恶豹的眼神一样。

朱掌柜道:“好像三船帮已派人前去报丧了。”

段大姐嘿嘿冷笑,道:“最好不过,哼,这也是又一次绝佳机会。”

她抬头看看窗外,又道:“报应总是要来的,该谁的谁拿,欠谁的总要还,也是他们还我的时候了。”

朱掌柜双目见泪,道:“是的,大姐,当年坝上是多么的兴旺,老爷子总理着水旱码头的买卖,各路英雄荟萃,光景是多么的伟大,想不到老爷子的基业却毁在自己拜弟手上,落得个血溅坝上,满门遭殃,那时候我不过三十出头,已为老爷子重用,想着当年,我朱掌柜就忍不住落泪,唉……”

段大姐并未伤感

她不是不伤感,而是把悲愤深埋在内心里,如果她经常悲伤,她就没有决心与三船暗中周旋了。

她是有计划的,她的计划就是把水龙往绝地上逼。

这就是高峰为她出的主意。

在过去的十年里,她只一心要杀水龙,所以她的成功率几乎是零。

她的杀手群中也死了不少人,然而当高峰为她出了这个主意之后,她忽然想通了。

她不再一心想杀水龙了。

就算白可染的行动,她也不以为然了。

*** *** ***

段大姐问朱掌柜:“白可染的伤怎样了?”

“大姐,好多了。”

她对高峰道:“你休息吧,下一个行动就不用你再出马了,我过去看看白可染。”

高峰眨眼的道:“大姐,你要白可染出马?”

段大姐道:“这次行动至少需要五七人之多,而且两个任务连续担当,如果白可染的伤好了,我就会派他,否则,我们只有少他一人了。”

高峰道:“大姐,叫白可染好好休息吧,我去。”

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我的左臂不用没关系,我杀人只用右臂。” 只见朱掌柜走进一个大柜子前面,他推开柜子墙上露出个方洞口,白可染已走出来了。

他的右臂吊在脖子上,那面色苍白,但精神却好多了,那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高峰抓抓头皮:“吵醒你了。”

白可染笑道:“整天闷在里面睡大觉,我早就醒了。”

“行!”

“这次任务很重要,而且……”

“你交待吧,大姐。”

高峰沉声道:“我去,如果我不去,我算什么?”

段大姐道:“小弟,杀人原本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大姐不能不为你想,你最好稍事休息一回。”

高峰道:“大姐,我早已痛苦不堪了,我却也明白,水龙一天不死,大姐的似海深仇一天未报,我的痛苦便永难解除,大姐,别叫我发疯,好吗?”

段大姐想了一下,道:“好吧,你如果愿意,我还能说什么?”

白可染道:“就算高小弟去,我还是要去的,大家痛快的大干一场,这种场面不凑上一脚,一定终身遗憾。”

段大姐道:“你们都是坝上的忠贞之士,我不能太逼你们,但你偿的行动却一定按计划,我们不能再损失更多的人了。”

她坐在方桌边,对朱掌柜道:“去前面,别叫外人闯进来。”

朱掌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段大姐紧关房门,对高峰与白可染道:“我知道三船帮的人一定会去洪家堡接来洪百年的家眷,因为水龙是不会去洪家堡祭洪百年,他要在江面上祭,就像他祭勾上天一样,所以我要你们半路拦劫,屠杀洪百年的家着。”

她咬牙,又道:“血债血还,我是对坝上的死难者有所交待。”

高峰道:“连女的也杀?”

他这些天只会怜香惜玉,他以为女人是不应该被杀的,女人应该接受爱护。 就算是仙子,他也不动刀。

段大姐嘿嘿笑,道:“高峰,这就是我不希望你去的主要原因,你太善良了,杀手只问该不该,杀手的刀是为命令而出刀,

你能吗?”

他以为段大姐也是女人,如果有人对段大姐出刀,他一定会拼命。

他就是在段大姐给他出个难题,他能去杀女子吗?

如果他不能,他又该怎么办?

白可染却冷沉道:“小弟,你不能想像当年三船帮几个魔头血洗坝上的景象,那真是鸡犬不留。”

他咬咬牙,又道:“我们外堂的人赶回去,什么也没有了,一片废墟呀!” 高峰重重的道:“可恶,那么,杀吧!”

高峰的语气,证明他又上层楼,段大姐心中一宽,她觉得要培养一个真正的杀手太不容易了。

*** *** ***

段大姐见高峰有进步,心中一爽,便把她的任务计划说出来了。

她的计划是这样的。

先走襄阳道,拦杀洪百年的家春,然后再转而往南,再拦杀两般运绸缎的大船。

段大姐以为,只这两件事办得顺利,也许就能把水龙逼上岸,然后在岸上在家放手来个“大车拼”!

*** *** ***

段大姐的计划很好。

白可染就点头道:“太好了,三船帮是想不到的,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对洪百年的家眷动粗,哈,这也是以暴回暴,叫他们知道咱们一样不好惹。”

高峰道:“如何去进行?”

段大姐道:“我不束缚你们的行动,如何下手,那要你们几人去商量了。” 白可染道:“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段大姐道:“你们明日一大早,就赶往菜园子里会合,我叫路通去接你们出城。”

白可染道:“去师怀玉那里,好。”

师怀玉就是段大姐的杀手,他在城边种青菜,三船帮的人还真有不少向他买青菜。

*** *** ***

高峰想着明日又将出刀,便心中开始烦躁起来,他好像厌倦了出刀。

有时候一个人只会做一件事,而且又是血腥的屠杀,这个人初时也许不觉得什么,但久了,便也会生出厌烦与不安,也许这也就是职业疲劳。

高峰的这种感觉就是职业疲劳。

高峰昨夜切下洪百年的人头,他又要明日一大早出发,而且是去对付洪百年的奔丧家眷,这对高峰而言,实在心中有够瘪的了,也许这就是段大姐说的,当年坝上血流成河的光景,高峰未亲身其境吧!

*** *** ***

高峰也需要轻松,轻松中带着刺激便只不去找女人。

他在天黑的时候好像是睡得很熟。

朱掌柜就觉得高峰在养精蓄锐。

白可染睡在秘室中,他的伤还在调养中,但他也要去出这次任务,而且段大姐也答应了。

白可染是不会放过杀三船帮人的机会。

*** *** ***

高峰不知用什么方法,他竟然又登上了“江凌大酒家”的后院二楼。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但他确实又来了。

他站在仙子的闺房门口没拍门,他在听,仙子的房中没有声音,于是他轻轻的推门,很快的走进去。

房中没有仙子的影子,但房中好像有人在床上睡过,因为床上的锦被是暖的。 高峰以为仙子出去方便了,也许她还未曾回来,但床上的锦被为什么是暖的? 就在他正沉思中,楼下传来声音……脚蹬楼板声。

高峰闪身在床幔后,只听声音已至房门口,但房门并未被推开,却传来仙子的声音:“姨娘,你一定记牢,千万别对任何人说过,我曾去过他那里,也未见过罗管事,否则咱们都活不成。”

另一女人声音很低的道:“知道了,我的姑奶奶,这种事外面闹翻了天,三船帮的人到处都是,谁敢往自己的身上惹麻烦,他们要问起你,我会说你是勾四爷的人,这些天正在伤感不吃饭,一推六二五。”

仙子道:“罗管事暗中送的银子你全收下,拿人财钱,为人消灾,我要睡了。” “好,你好先去着,这几天你也别出面了。”

*** *** ***

“呀”的一声门开了,仙子无精打采的走进房里来,她先是对着镜子照一遍,身子扭呀扭的到了床边。

她坐在床边自怨自艾:“小冤家呀,你在那里呀,你怎知我的心已是你的了。”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道:“高峰,高峰,难道你又去了山中茅屋?那茅屋已被他们烧了,你去那里住?”

猛古丁,一双大手伸出来,那么迅速的捂住仙子的俏嘴巴上,仙子全身一颤,口中发出呜呜惊叫。

高峰似笑非笑的走出来了。

仙子一见是高峰,既是惊又是喜,将头一下子便撞入高峰的怀里了。

她还有眼泪,那当然是喜极而泣。

高峰不开口,他用双手托起仙子的面颊盯着看,好像是看不厌。

仙子也盯着高峰看,她好像以为自己在梦中一般。突然,高峰好像发了疯,嘴巴压上仙子的樱唇。

热辣的反应,是仙子表现出来的,她的动作也很会配合,是那么的美妙,好像她在指引着高峰如何的才能达到至高至极的美境。

仙子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事情她最是有经验,高峰没经验,他只在几位正儿八经的姑娘身上温柔过,但真正的男女至高妙界,他只有在仙子这儿才领略到。 他现在就领略到了。

他如果未曾在仙子身上吃到甜头,而是吃到苦头,他是不会出任务之前冒险再来的。

*** *** ***

房门是紧闭的,而且房门自里面插上了门栓,那个铜床上,高峰脱光衣服后,虚无飘渺似的搂抱着全身光滑如玉的仙子。

仙子不稍动,她愉快的只把小舌舐着高峰的下巴,只可惜高峰的胡须不粗,好像是汗毛,他还年轻嘛。

他虽然年轻没长出粗胡子,但办起那种事来还是凶猛如虎的,否则仙子也不会驯服得像头小绵羊了。

(三十二)

高峰似乎已经懂得如何调适自己的身心了!

他以为只要找女人就能轻松自己,而找什么样的女人才最妙?

想来想去,只有来找仙子了!!

他本来打算去找红姑的,但他认为仙子比红姑更会叫人爽!

仙子的舞技是美妙的!

当然,来上一场鸳鸯浴,更能舒畅一下身心!

一个干杀手的人,在杀人之前的最好娱乐,便是找像仙子这种懂得温柔的女子!

两个人抱着在床边互相抚慰着!

那仙子有些幽幽地道:“高峰!”

“嗯!”

“我好想你呀!”

“是嘛?”

“想得快发疯了!”

“你真的想我?”

“冤家,你还不知道,没有你我几乎茶饭不思了!”

高峰笑了,道:“仙子,别闹啦!我们只能有短暂的欢乐,不可能有长久的日子在一起!”

仙子好似伤心欲绝的道:“你……嫌弃我……高峰,我们为什么不能长久 高峰憋声道:“仙子,你不懂!”

仙子抿嘴道:“我比你大呀,我怎么会不懂?”

高峰抚摸着仙子的秀发与面颊,另一手把仙子楼得紧紧

的,道:“有些事情你比我知道的多,但你怎知我的命并不是操在我自己的手上!”

仙子道:“我早就知道,你是那个段大姐的杀手!”

“杀手只有奉命杀人!”

“那与我们一起有什么关系?”

高峰叹口气,道:“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仙子,干上杀手的人,就是走上了不归路,我就是这种人!”

仙子吃惊地道:“高峰,没有那么严重吧?”

高峰苦笑一声,道:“仙子,一个干杀人的杀手,不会永远那么顺心的只杀人而不被人所杀,有一天也许会出现一个比我刀更狠更快的人物,那时候就不是我杀人而是人杀我了!”

仙子道:“我不相信还有比你更快出刀的人,高峰,我亲眼目睹你杀洪百年的手法,那种手法已至完美无缺了,天下还会再有比你快的?”

高峰道:“你太看得起我啦!我的刀法够辣,但若想天下第一,我作梦也不敢想!”

他的面色忽地一缓,又道:“仙子,我是来爽的,不是找你诉苦,你也别老是一张苦瓜脸,看的我心烦!”

仙子立刻笑容上了脸,道:“就算是短暂的吧,高峰,就让我们把握住这短暂的一刻,尽情的欢乐一场,去他的明天怎么样!”

高峰立刻大乐,道:“仙子,你今天准备如何的同我共渡良夜呀!”

仙子道:“你想怎样?”

高峰道:“我不懂那么多,我只会硬干,没有什么铺助娱乐,看你的了!” 仙子笑得摇头,道:“鸳鸯澡?”

高峰白眼道:“你弄得我全身舒畅,没得倒先向你投降了,我不要洗那捞什子鸳鸯澡了!”

仙子一笑,咬着高峰的耳朵,道:“看我的舞姿吧,你一定是为了再看我的舞姿才来的!”

高峰吃吃笑道:“你跳的舞很迷人,也好,你再跳一遍我看看!”

仙子狠狠的白了高峰一下,道:“这一回我们变个样,高峰,你一定没有见过的!”

高峰邪样道:“越新鲜的越妙!”

那仙子闻言缓缓的推着高峰身子,她脱着身上的唯一那件透明薄纱,那美妙的胴体,立刻令高峰双目一亮,果然酒国尤物!

只见仙子并不下床,她面高峰的身边四周扭动着,然后将她的身子从高峰的右后方绕过前面缠着高峰至左后方,她完全像个蛇一样的绕在高峰的身上了! 她的双手攀住自己的双足,笑对吃惊的高峰,道:“一个人跳多单调,下床吧,我们两人一齐跳!”

“两个跳脱衣舞?”

“是呀!”

“我不会跳,我只会用力!”

“会用刀的人一事实上也会跳舞,我随便说,你就随便跳嘛!”

高峰本是来轻松的,学学跳舞也不错!

他起身,拖着绕在身上的仙子走下地——地上当然铺着厚毯子!

那仙子沿着高峰的光身子往地上滑,她一边滑一边扭动腰肢不断的旋,她的俏嘴巴在游过高峰的宝贝的时候还直哈热气!

高峰傻子似的站着没动,他只是呆笑!

仙子不笑了!

她一本正经的跳起来!

她跳的什么舞?初看起来她对准高峰一尺远,跳的好像是夏威夷的草裙舞——只不过比草裙舞地道多多了!

仙子跳的很好看,卖斩的慢慢将身子往后仰,一边仰一边扭,两个乳房快被她晃掉了似的,忽然间,她的双肢在后面撑着地,这时候她才不动了!

高峰看天不看地,他直直的看向仙子的“剑鞘”

仙子已笑道:“跳呀,我的心肝!”

高峰不开口,他早就被仙子逗火了!

他一看仙子这种怪姿势,不怠慢,一咬牙、一挺肚子,就那么的对准目标顶过去——长剑入鞘啦!

“哟!”

仙子有些吃不消,那情况之下,仙子的一身肌肉拉得紧,是无法再受得高峰的用力一顶,她急忙一个上身挺,双臂已勾住高峰的脖子了!

高峰已弄笑道:“这舞太短了吧!”

仙子娇媚的瞟了他一眼,道:“再长我受不了啦!”

高峰笑呵呵的道:“还是咱们实干快干,苦干吧!”

仙子怔了一下,道:“实战可以,为什么要快呢?”

高峰笑得有点瘾,道:“休忘了,我有任务在身,干完了,我还得去杀人!” 仙子道:“又为什么叫苦干?”

高峰嘲惹道:“只能短暂地在一起,不能永远的相处,这还不苦?”

仙子道:“我愿陪你到永远,高峰,我等着这一天!”

高峰讪邪道:“唉,那你就慢慢等吧!”

他把仙子往床上一抛,立刻扑了上去!

他的心中可想的多!

他已经有过几个女子的温柔,然而与他一起的女人都完了,他怎能忍心去要另一个女人?

他找仙子,那是因为仙子是酒女,他应该不会克死仙子吧!

如果仙子也会被他克死,高峰便真心的下决心一辈子也不再碰女人了! *** *** ***

他现在抱紧了仙子好快乐,那仙子果然会扭动,与高峰的配合,已至天衣无缝!

高峰在一个姿势匀战不下之后,他需要喘口气了!

最好的暂时休喘便是仰面躺下来!

仙子在这方面好像精神奇佳,她坐在高峰上面自己干,她的秀发波浪式的一闪一闪真好看!

只不过一盏热茶功夫,高峰又开始第二波的发动了!这一回他要仙子“棍到烦恼消”!

他把仙子压紧紧不放松,一口气就是:“千万里吾往矣!”

那仙子早已像个泥人似的瘫在床上不动了!果然,他把仙子征服了!

到了这时候,仙子紧贴着高峰不动了!

仙子在高峰耳边细语!她在提醒高峰了!

*** *** ***

“高峰。”

“嗯!”

“你好大胆子。”

“杀手的胆子都大。

“你知道前院有不少外乡人。”

“知道,而且也是三船帮的人马。”

“我为你担心。”

“不必,他们人多不一定成事,我的行动只有我一个。

“高峰,我不懂你的话,你为什么胆子那么大?”

“也是磨练出来的。”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道:“九岁我在大山里放牛羊,就在那年冬天,我遇上七只野狼,我大叫大喊,我也用石头,因为我正好站在一堆乱石堆上,我不但用石头击退了野狼,而且也保护了我的十一头羊。”

“你真勇敢。”

“我非勇敢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勇敢,狼就会吃掉我的羊,也许还会吃了我。”

他重重的叹口气,又道:“有许多人的勇敢都是被逼出来的,天下没有真正勇敢的人,因为人人都不想死,我也一样。”

“你还太年轻嘛!”

“是的,我年轻,如果我不是逃出舅家,就不会成为一个杀手了。”

“你是被逼的?”

“我也是没奈何,仙子,就是为了找安慰,找刺激,我只有你,刚才听得你呼唤我的名字,我真的很感激,但我要告诉你,仙子,那是不值得的。”

“我以为值得,我愿意。”

“不,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尤其是我,一个血腥杀手,我早已看到我的未来,一个想从血腥中英雄起来的人,是不会善终,甚至也活不长久,你又何必自寻苦恼,痛苦一生?”

仙子的脸贴在高峰的胸膛上,她不幽怨,更不叹息,却重重的道:“你是无情杀手,我是欢场女子,高峰,我们应是天上一对,发地底一双,我们欢乐的日子也许不长,但我们只要把握住,欢乐也会令我们回味无穷,高峰,我们属于及时行乐的人,何必想得太远?”

高峰道:“我不为我想,因为我两手血腥,我也知道将军难免阵上亡,但我不能拖累你,仙子,你也有善良的一面。”

“我们都有善良的一面。”

高峰突然低吼,道:“不,我不敢言善,我爹也比我强多了,我爹也杀人头,但我爹却为官家所认可,他吃的是官饷,而我,却在这江湖上为人操刀,这样叫善良?那天底下就没恶人啦!”

仙子惊楞地道:“令尊何人,令尊也杀人?”

“是的,我爹就是专门为官家操刀而杀人。”

仙子吃惊地道:“令尊大名是……”

“高占山。”

仙子道:“高……占……山。”

“是的,我爹叫高占山。”

空气似乎室息了一息,仙子问道:“请问当年江陵城府衙中有个高杀头的人,你听说过吗?”

高峰道:“高杀头就是我爹。”

他此言一出,仙子立刻把高峰的嘴巴紧紧的捂起来,她露出吃惊的样子。 高峰双眼猛眨:“怎么了?”

仙子道:“别大声,小心被人听了去。”

她轻轻的起身披上纱衣,走近门口,稍拉开门往外看了一遍,这才又把门插好。

她的胴体在薄纱中若隐若现,那曲线之玲珑,线条之美妙,直如画中裸体女仙,看的高峰眼也直了。

当仙子走到床边的时候,他又伸手去拉了。

仙子又倒在高峰的身边,她看看高峰,道:“你真的是高杀头的儿子?” 高峰道:“我老子并非什么名人,他只不过是刽子手,我没必要半路认老爸吧!”

仙子道:“那么我告诉你,‘江陵大酒家’的老板娘丈夫,就是被高杀头砍掉了头。”

高峰道:“那是官家的事,与我老子何干?”

仙子道:“当年你小不知道,老板娘的丈夫当年是千私娼的,他训练两个小姑娘,却也失手把两个小姑娘打死,你知道,那两个姑娘还有兄弟,一怒告进衙门里,老板娘的丈夫被判了砍头之罪。”

高峰道:“杀人偿命,没话好说。”

仙子道:“可是,老板娘花银子去打点,目的只想叫你爹刀下留头,千万别头落地。”

高峰道:“为什么?”

仙子道:“人头落地永不能超生。”

高峰道:“我爹没有答应?”

仙子道:“是的,你爹的刀法太狠了,他的刀下没有一个不

是人头落地的。”

高峰道:“我爹是忠于职业,所以他没答应。”

仙子道:“人们都相信;城隍庙是鬼魂报到的地方,人头没有了,这个人就认不出是谁,城隍庙的死人簿上没有名和姓,你看这鬼魂怎么办?永不得超生呀! 高峰道:“所以我爹每杀过人之后便一个人关在房中喝闷酒,他也痛苦呀!” 仙子道:“所以你爹最后也被人把头杀了。”

高峰咬咬牙,道:“可惜当时我太小,否则我爹死不了。”

仙子道:“高峰,此地老板娘恨死你爹了,你千万别说自已是高杀头的儿子。” 高峰冷冷道:“她敢把我怎样?”

仙子道:“人在江湖眼要亮,小心暗箭难防呀!”

高峰道:“仙子,你的话我知道了。”

他起身,穿衣,外面已交三更天。

仙子拉着高峰,道:“怎么就走了?”

高峰道:“我必须走。”

“为什么不等到明天,或者明晚?”

“我有极重要的事要办。”

“是去杀头?”

眨巴着眼,高峰道:“你怎么知道?”

苦笑一下,仙子道:“你除了会杀头,还会什么?”

笑得更苦,高峰道:“不错,我只会杀头,但是我的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我莫法度。”

仙子不拉高峰了。

她明白自己在高峰心中的地位,高峰是不会因为自己的坚持而留下来的,她并没有真正抓牢高峰的心。

她决心慢慢的来。

只要高峰还来,只要高峰不死,她相信她会把高峰的心抓住的……抓得牢牢的。

于是,高峰走了。

高峰越过窗又上了墙,他从屋上走到后街上。

他依稀还记得江陵城的后街,因为九岁以前他就生长在这儿的,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年纪太小了。

*** *** ***

当高峰闪身进入“龙记客栈”的后院大房中,他发觉段大姐坐在黑暗中。 他上前,歉然地点点头。

“到那儿去了?”

“去找仙子了。”

“那个酒家女人?”

“是的,大姐!”

段大姐真的气得七窍生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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